「砰!」
倔江龍介用了過多的力氣關上車前門。
譚艾郁從另一邊下車,見他仍火氣很大而有些減了氣勢,不太敢出聲惹他。
但看見他的左眼角時,她就忍不住噗哧一聲,但又在掘江龍介一副「你敢笑,我就扁你」的怒瞪下,硬是壓下笑意,不敢造次。小媳婦的背著包包站在那吐舌扮鬼臉。
掘江龍介一肚子火的關好車門往電梯走去。但見譚艾郁故意在他後面拉開兩步的距離時,他回頭伸出右手給她,惡狠狠地瞪著她。
譚艾郁看看他伸出來的手,又衡量了下他眼里的怒火,不甘不愿地走上前,乖乖地將左手放進他的大掌里。
他馬上交握著她的手,牽著她走過停車場,步入他的專屬電梯,分別按下了他和她的樓層,兩人靜默不語。
就在他第二十次的哼聲後,她終於爆發出不耐。
「你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啦!」
他則是偏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她不語,然後又將視線調開。
她更火大了!這男人真是有夠別扭的。
「就跟你說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忘了呀!」
「哼哼哼。」他冷冷哼聲,不屑的第一百次念著:「忘了?半小時前的事,你會忘了?」
「嗟——隨便你!」
她怒火一起,用力跺腳後也賭氣不再理他。
她想甩開他的手,他卻不讓她甩開,反而更用力的緊握住,但仍控制住力量沒捏痛了她。
當!
「再見!」她上班的樓層到了,她走出電梯,頭也不回地丟了一句。
他則在握住她的大手上一使力,將她拉向自己,俯下頭,火熱的深深吻住她。
吻得她忘情回應,吻得她忘了身在何處。
他得意地笑了,在她耳邊溫存的輕咬含舔,呢喃道:「中午上來,不準遲到。否則我會親自下來逮人!
她突然清醒過來,緊張地喳呼:「不要下來啦!你要害死我哦?」
開什麼玩笑?
他們的「奸情」如果傳開,她還混得下去嗎?
他笑的邪惡,挑眉看她,知道她最介意何事,而這反而成了他操控她的利器。
「那就乖乖上來。記住電梯密碼了嗎?」
直達總裁樓層的專屬電梯設有密碼,以防止「閑雜人等」的進入。
「記住了啦!你不要下來哦!」她哀求著他,她可不想再次丟了飯碗。
他的回答則是再次重重的吻她,拇指腹愛撫了下她的唇瓣,帶點威脅的口吻道:「那就不要遲到!
「好啦!小人!」
「嗯?」
「啊,哈哈哈——開玩笑啦!大人!」
他這才笑罵了一句:「小笨蛋!」
啄了下她的唇,這才轉身回到電梯內,上了他所屬的辦公樓層。
譚艾郁看著關上的電梯門,心口甜孜孜地轉身走進人事部的辦公室。
她并不知道,樓層轉角的大盆栽後有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掘江龍介踩著如同平日自信的腳步步出電梯,朝辦公室走去。
不同以往的是他內心正飄飛著滿足的泡泡。
那種既是活力青春又甜蜜不安的幸福泡沫。
一路經過的同仁如往常般有朝氣地向他打招呼,但此起彼落的驚呼抽氣聲,也隨著他而來。
他當然對同仁們眼里猜測和驚訝心知肚明,但看在他是公司總舵手的份上,還沒有人敢出口質疑。
只除了兩個人以外!
掘江龍介一踏進辦公室,原本埋首在電腦和一堆報表中的毛青堯和簡柏謙,抬起瞪大眼的呆臉,毛青堯嘴里的火腿片還夸張的掉了出來,張大嘴看他。
掘江龍介一坐下來,簡柏謙就哇哇大叫:「哇塞——老大,你去跟人單挑羅?對方死幾個?」
毛青堯把掉出口的火腿片塞回嘴里咬完吞下肚,繞過辦公桌,手拿著尺在他左眼角測量著。
「長三公分,寬一點二公分。瘀青,新傷。研判是拳腳所為!
「夠了沒!?」
掘江龍介很不悅地甩開毛青堯的尺,生悶氣地打開公事包。
毛青堯還很不怕死的拉過椅子,跨坐在上面,一臉賊笑的壞壞開口:「老大,那是女人打的哦?呵呵呵——」
「真的假的?女人?那麼猛?哇啊——」
簡柏謙彎腰盯著那瘀傷,吹了聲口哨。
掘江龍介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
「那里有門!滾——」
「哇哇哇——」
毛青堯兩人跳得老遠,但眼里的戲謔卻絲毫不減。
兩個大男人還很惡心的抱在一起,毛青堯躲在簡柏謙懷里,一手抓住他的領帶,佯裝擦眼淚的哭訴:「嗚嗚,謙謙,我們倆好可憐哦!拚死拚活了一整晚工作,老大竟去快活似神仙,現在欲求不滿還回來吼我們!箤壑谱
「是啊,我們怎麼那麼衰?欲求不滿就抓回床上再大戰三百回合就好了咩,干嘛那麼兇呀。棵,嗚……」
掘江龍介被「欲求不滿」四個字給點燃心中怒火,脾氣失控地爆發開來。
「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惡不惡心呀?那麼閑,是把事情都搞定了嗎?你們管我欲求不滿!我請你們來是管這事的嗎?」
他們兩人被重重炮轟給轟出去了,但是被轟的很樂。
兩人同時想著——
這譚艾郁真是了得:肯定要去看看她!
能把掘江龍介搞瘋的,三千年來她是第一人!
掘江龍介在辦公室內獨自生著悶氣。
他的確是欲求不滿!
早上的美好激情進行的是如此順利,誰知道譚艾郁在他手指探入愛撫時,睜大眼尖叫出的不是激情浪吟,而是一句指控的大吼。
「你這只豬!」
還奉送了一拳黑輪在他左眼,將他踢飛下床。
就在他發人要反擊時,她卻像變了個人似地板著臉狠狠地瞪他,一副大姊大的狠勁死盯著他,然後轉身走進浴室。
他想是因為她在指控他對她「過分」的行為。
就在他擔心要如同彌補對她的歉疚時,她卻帶著一臉精神氣爽的愉快笑臉從浴室走出來。
在見到他眼角的傷時,她竟還驚訝萬分,擔心的抓著他問:「咦——你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掉下床,還笨到撞到床角呢?痛不痛呀?」
他一臉快發瘋地瞪著她看了許久,才終於弄懂,這女人有嚴重的下床氣和健忘癥!
他跟她對質,她卻全部翻供,還笑他睡覺滾下床的笨蛋行為。
他氣得生著悶氣不理她。
當然欲求不滿是他最火大的事。
那女人真的有殺人的本事!
他本來手癢得想失手殺了她,等到他真的想動手時,才發現他根本下不了手。
該死——他迷上她了。
迷上那個神經超大條,脾氣古怪,滿口粗話,好吃又不浪漫的蠢蛋女人!
「真天殺的該死!」掘江龍介搖頭自嘲的低吼。
然而心中卻沒有多大的反感,反而是一股甜膩膩的感覺。
真是有夠變態的!
「小艾,幫我把這幾份資料找出來好嗎?」
譚艾郁自襄理手中接過字條,看了一眼,笑著允諾:「好!
譚艾郁拿著字條朝檔案柜走去,途中有兩位同事攔下她。
「小艾,中午一起去吃豬排飯好嗎?」林淑惠開口。
她抱歉地笑笑,「對不起,今天不行!
「啊——又不行呀?」她的話讓林淑惠不滿地埋怨。
「咦——不對勁哦!小艾,你這三天怎麼老到了午休就跑得不見人影,也不跟我們去吃中飯了?」邱淑芬雙手環胸,一臉狐疑地問她。
「對呀!說!你有啥秘密?」林淑惠掐著她的膀子,威迫的逼問。
「沒,沒有啦!惡——」
她笑鬧的吐著舌頭佯裝快被掐死了,心里則七上八下的,就怕被人察覺到她神秘的行蹤。
畢竟,林淑惠和邱淑芬兩人可是掘江龍介最死忠的擁護者。
她哪敢說呀?
她這三天中午都是被掘江龍介給押去吃飯的,而且還是菜色齊全,東西式皆有的美食。掘江龍介還更超過的住進了她家,要怪也得怪她肚皮不爭氣,被他知道了死穴,就很卒仔地拜倒在他的美食誘惑下,無法自拔。
當然這三天也被他「毛手毛腳」的夠本了。
上下班有人接送,三餐有人準備好,還外加宵夜,回家又有人聊天打屁的胡鬧著,睡覺時還有個超大超暖超舒服的活動抱枕。
這樣美妙的生活很難不沉淪的吧?
雖然掘江龍介仍對她早上會「動手動腳」的壞習慣而生悶氣。但大致上,他還是很黏她的。
「哦——呵呵呵——」邱淑芬一臉賊里賊氣地打量著譚艾郁臉上突來的紅暈。
「有人談戀愛羅——」
「咦——」林淑惠也回頭盯著她猛瞧。
「哪……哪有啦!」譚艾郁西躲東閃的結巴道。
「沒有?沒有精神會那麼好,氣色那麼好,心情那麼好?騙人!」邱淑芬連珠炮似的逼問著她。
「嗟——你不用換氣的哦?還是那雞精廣告是你配音的?」譚艾郁一臉驚訝地反問著她。
「別岔開話題!快招——」邱淑芬一個反手勒住她的膀子,咬牙威脅。
「啊——救命哦——」
譚艾郁用臺語尖叫大吼,惹來全人事部同事的笑聲。
唯一知道內幕的童慧珍前來相救,她板著臉,語氣卻是笑意濃濃的道:「你們別鬧了,等會要是總裁巡查見到你們這麼胡鬧,看你們怎麼辦?」
「哦——不成不成。我還沒嫁給他呢!」邱淑芬臉色一變,端莊的整整衣裙。
「嘖——你嫁他?我嫁才對吧?」林淑惠潑她冷水的譏笑她。
兩人又這麼笑笑鬧鬧的回到工作崗位。
譚艾郁可就沒那麼輕松了。她臉一苦,低聲訝呼:「童襄理——」
「呵呵——那麼怕曝光,就別那麼大膽的在電梯前玩親親!雇壅湫χ驼Z。
譚艾郁臉倏地紅成一片。昨天中午掘江龍介送她回來上班時,兩人在電梯前上演的火熱接吻鏡頭,不小心被童慧珍瞧見。
她羞得想找地洞鉆,掘江龍介卻不避嫌的啄了她一吻才搭電梯回去。電梯門關上前,他竟還很大方地跟童慧珍打招呼,要她好好照顧「她」。害她一整個下午都被童慧珍有意無意的糗著。
「好了,我交代你的事快去做吧!」童慧珍疼愛的說著。
本來她也以為譚艾郁是那種急切想飛上枝頭的物質女郎。但十幾天的相處了解,發現她只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女孩罷了。
而且,只要看過總裁和她在一起時的人,都不難猜到,這兩人之間的情愫是日益濃厚了。
譚艾郁點點頭,笑著轉身要去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但才一轉身,人事部竟突然涌進了二十幾家大大小小的媒體記者和攝影師。鎂光燈啪啪地對著她大閃。
譚艾郁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就聽見此起彼落的問話。
「KAREN ,請問你跟掘江龍介是不是情侶?」
「KAREN ,有報社拍到掘江龍介進出你住所的照片。你怎麼說?」
「你真的是介入掘江和施裘娜之間的第三者嗎?」
「KAREN ?」
「KAREN ——」
譚艾郁怔傻了眼。童慧珍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擋在譚艾郁面前,得體的面對各家媒體。
「各位,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這樣會打擾——」
邱淑芬和林淑惠對這樣的發展都傻了眼,但下一秒也都沖上前去,保護著譚艾郁。
一時間,整個人事部成了媒體追逐的混亂戰場。
譚艾郁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一把怒火在腹中慢慢凝聚起來。
突然,人事部的氣氛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四處驚呼聲不斷。
以掘江龍介為首,毛青堯和簡柏謙則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後,筆直地朝譚艾郁走來。
鎂光燈啪啪大響,問話聲再度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
媒體因掘江龍介破天荒主動出現的舉動,而個個摩拳擦掌,腎上腺素直線上升。
然掘江龍介沒有任何回應,走到譚艾郁面前時才停住了腳步。
護著譚艾郁的童慧珍三人紛紛讓開。他望向她眼中。看見了她的柔情和怒火。
她大眼里沒有害怕的委屈,而是——不馴的怒火。
這讓他揚起驕傲的笑。
他抬起了手,掌心翻上的朝向她,等待。
她嘟了下嘴,小手主動的放上去,不耐。
他安撫的揉捏著她,然後緊握著她的小手,以保護者姿態面對媒體。
兩人宣告的舉動,讓所有的媒體為之瘋狂。
「倔江先生,請問您和KAREN 的關系!」
「你們真的同居了嗎?」
「那場珠寶秀,其實是您的安排嗎?」
這句話一出,譚艾郁眼里的怒火揚高,卻不及掘江龍介憤怒的十分之一。
他終於開口,且是嚴辭厲語的沉冷。
「那天在場的媒體都看見了,是徐定嫣小姐主動上前邀請她的。她的表現如何,沒有人能有所質疑。再告訴你,五年前轟動全巴黎世界珠寶展的‘天使魔女’正是站在你眼前的KAREN.你覺得如何?」
他的話引來一陣驚呼,其中抽氣聲最大的正是譚艾郁本人。他低頭看她,她則星眸狂燃著怒焰,死瞪著他想要發飆。
這死男人把陳年往事講出來,是想害死她嗎?
靠——
「不準講臟話!」
他似乎看穿了她,側著身,湊在她耳旁輕聲呢喃的威脅她。退開時,還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引來她陣陣的輕顫。
他們親密的舉動更讓媒體的瘋狂燃到最高點。
他眼里滿是得意,她則惡狠狠地瞪他,突然她做出了一件大膽的舉動——
她小手攀上他的顧子,將他拉向自己,她也學他在耳邊咬起耳朵,表情是甜蜜,口吻卻是不悅的指控。
「你要害死我嗎?你豬頭哦!」
退開時,她也在他耳垂上啃咬,只是不同於他的輕咬,她是拚了命的用力一咬。
他吃痛地盯著她,她則像在咖啡館一口氣喝完牛奶時,展現了笑彎了眼的甜美微笑。
他內心騷動不已,突然又有想吻她的沖動。
不過他可不想太滿足媒體的偷窺欲。
二話不說,他牽著她離開了人事部。
「掘江先生,請問施裘娜小姐此刻在記者會上對您指控始亂終棄的事,是真的嗎?」
「掘江先生,您真的為了KAREN 而拋棄了交往二年的施小姐嗎?」
「KAREN ,你真的是第三者嗎?」
「你們真的共筑愛巢了嗎?」
「掘江先生,您將KAREN 安排在公司人事部——」
「施小姐哭訴KAREN 的橫刀奪愛——」
「X 報宣稱拍到你們在電梯前的擁吻獨家照片——」
「掘江先生,X 報先前跟您索價一佰萬買那些獨家照片,是真的嗎?」
掘江龍介全然相應不理,在毛青堯等人的開路下,順利地走向專屬電梯,但在踏進電梯的前一秒,譚艾郁突然停住腳步不走。他怪異地回頭看她。
譚艾郁卻在此時回頭面對媒體,冷硬的沉著臉問:「一佰萬,是吧?」
「是的。x 報——哇——」
譚艾郁突然反身撲進掘江龍介的懷里,踮起腳尖,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主動奉上紅唇。
掘江龍介轉被動為主動,火熱而激狂的吻著她。大手緊擁著她,讓兩人之間幾乎毫無空隙。
四周的驚呼和抽氣聲終於傳進了掘江龍介的耳里。
他放開了她,愛憐地看著她在他懷中嬌喘虛弱的模樣。他強壯的雙臂停住了她下滑的嬌軀。
她則努力地站直自己,勇敢地回頭面對媒體,以最平穩的口氣宣示道:「好了,現在不只一佰萬了吧?X 報!」
電梯門關上,阻隔了外界的所有紛擾。
只剩他們兩人時,譚艾郁癱軟下身子。掘江龍介抱住了她,臉埋在她頸窩問,輕笑轉為驕傲的大笑。
「你發什麼神經啦!?」她白了他一眼,很不爽的吼他。
「哈哈哈——這下我們的關系果真撇不掉了!」
掘江龍介得意的大笑。這下她以後就不會再躲躲藏藏的不讓他曝光了。
他老早就想昭告天下了。這下可好了。根本不用他費心,她就被貼上他的標簽了。
「你還在‘莊孝維’哦?都什麼時候了,還起笑?」
「什麼時候?嗯?」他低頭湊近她發問,吸聞著她的發香。
三天來的訓練,她已經很習慣他的親密動作了。
只除了早上醒來時,她常會忘了他,而給他飛拳踢腿一番。
不過,在第一次被她打中左眼角之後,他便學會了防守。
每次他用「浪漫招數」叫醒她的那一刻,他就會先抽身跳開。
等她從浴室出來後,他再跟她要回「補償」。
她閃躲著他偷香的舉動,推開他,涼涼的開口:「什麼時候?有人在開記者會指控大人您始亂終棄耶!而且,我可是第三者哦!」
她語氣里的醋酸取悅了他的男性自得。
他環抱住她的纖腰,輕輕低笑!赋晕读,嗯?」
這可難得了。他笑得闔不攏嘴,傾身嚼咬著她敏感的耳垂,吸吮啃咬。
「誰吃味了?你別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啦!」
她潑著冷水不屑的瞄他,但語氣里的輕顫卻減去了不少佯裝的固執。
他嘆口氣,攫住她委屈的紅唇,深情的擁吻,傾訴著對她的不舍和憐惜。
他輕咬了下她的紅唇,喘息低語:「艾——我很早之前就跟她沒關系了。而且,我跟她之間沒有拋不拋棄的問題,你也不是第三者,你明白了嗎?」
他又吻了她許久。每當他喚她「艾」時,總會讓她誤以為他喊的是「愛」
她回吻了他,惹來他陣陣的顫抖,喘息粗氣。他將她壓向自己的熱源,低吟出他的需要。
「天!我想要你。艾!」
譚艾郁在激情迷霧中,輕聲開口:「另一場男歡女愛嗎?就像你和施裘娜——」
掘江龍介驚醒過來,他粗魯地推開彼此,微瞇了眼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譚艾郁也同樣以不馴的目光,挑釁的看著他。
他伸手爬過自己的臉,深吸口氣似乎是想壓住滿腔的怒火。
他輕聲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沉著臉,表情遙遠而陌生的戒備著,「龍介,我并不笨!
這是她第一次只喚他「龍介」,但卻疏遠的令他打了個寒顫。
「把話說清楚!」他不豫地盯住她。
她只是一臉沉靜的面對他的咆哮。
「該死的!你——」
當!
電梯門一開。
原本甜蜜的兩人,此刻卻一個殺氣騰騰,一個面無表情。
掘江龍介緊握住她的手,大步朝辦公室走去。
心中驚懼著,若不握緊她,他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他絕不放手!
尤其在他發現了,他的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