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來看都會認同這句話:白心雅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
她有著一張東方人特有的巴掌小臉,看似溫婉的細柳彎眉下是一對靈動的大眼,波光流轉間有著屬于成熟的嫵媚,有時也會滲出一絲慧黠的光彩,就像正在算計著什么主意似的。她的鼻梁挺直,還有一張小巧卻飽滿的紅唇,極適合用來接物。
雖然沒有時下流行的飄逸長發(fā),但柔軟的短發(fā)更是突顯一身窈窕纖細的身段。一百七十公分的模特兒身材裹在一襲合身的套裝下,前凸后翹的曲線不但藏不住,反而有意欲突顯之嫌。光是迷你裙下那雙筆直修長的大腿就夠男人心猿意馬了。 毫無疑問的,他是那種走在路上會讓人忍不住停下觀看的美女。
但如果因為她的外表而將之歸類在溫婉柔順的日本傳統(tǒng)女子那邊的話,那就錯了……還不只是錯而已,而且是大錯特錯!
在政商名流里,白心雅的大名就跟歌壇的偶像歌手一樣具高知名度。先不談她那身容易教人放下防備的外表,她處事有著不輸男人的氣魄,交際時展露的高明手腕、商談里暗藏的圓滑都讓人不容小覷。
沒有人敢小看她。 從五年前她以二十三歲的「稚齡」,頂著臺灣博宇旅運二世子的招牌獨身前來日本開疆辟土之際,就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并購了另外三家在地的企業(yè)做為資本,并順利地在兩年之內(nèi)以雷霆萬鈞之勢攻進全日本同性質企業(yè)的前十位,同時也奠定了自己在日本的根基。
她是一個優(yōu)秀的商人,不會有人反對這一點。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從無到有的領導一票男人在這個沙文主義根深柢固的國家里攻下一片天。
最難得的是她并不像一般女強人形于外的犀利好強讓人生起厭惡之心,她的智慧是內(nèi)斂的,強大的企圖心和攻擊力則安全的隱藏在不經(jīng)心的笑容里,一身美麗的表相總教人無從防備起,而聰慧如她最懂得利用自身的優(yōu)勢來取得所要的…… 「我美麗的小秘書不會愛上我了吧?妳瞧得我心口坪坪跳呢!」
白心雅懶懶的開口,讓長部百合驚得從沉思里醒了過來。天,她還端著茶水呢,就這么呆呆望著自己的老板發(fā)起愣來了。
她紅了紅瞼,不好意思的將手上的茶盤放到老板的桌上。「對不起,我進來是要提醒妳,十分鐘前板北公司的小林經(jīng)理來電希望跟妳排個會面時間。」
「唉……又是一只豬頭!拱仔难趴鋸埖陌枺堑瞄L部百合偷偷笑了下。
若說女人擁有美貌是應該,那么一個成功的女人還擁有美貌的話就是罪惡了。長部百合暗忖,當美人與事業(yè)合而為一時,哪個男人不趨之若驚呢? 「妳的感情一直都沒著落,也難怪大家都心懷希望的纏著妳不放了!
「拜托……」白心雅翻翻白眼,「那不過是一堆金魚大便,瞧妳說得像我必須要對他們負責一樣!估鲜歉谒ü珊箢^黏著不放,煩都煩死了。
更何況還說什么感情一片空白?
呿,那是沒行情的女人才會有的情況。
她當然有情人啦,而且她的情人還是個殺手呢……夠酷了吧?
「話不是這么說,誰讓妳不說清楚,存心讓他們都懷著那一點希望的不是嗎?」長部百合就事論事。跟了老板也五年了,老板的想法她還會不了解嗎? 說到底,還不就是舍不得放掉那些人身上附帶的利益。
白心雅啜著熱茶無辜的抗議,「我是為了公司好耶,妳想想看,要是因為那幾顆豬頭而隨便丟掉case,這是會影響到年終獎金的耶……咳,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也就算了啦,孤家寡人嘛,沒差;但是小秘書妳上有年邁父母待養(yǎng),長期飯票又還沒著落,萬一領不到獎金,就粉口憐啰……」
「真是夠了,我親愛的老板……」長部百合做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我跟在妳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妳怎么會以為這么隨便說說我都會相信?」除了公事上的決策,老板說的話至少要打個對折才能兌現(xiàn)在實際里,這個不成文的事實在她上班沒多久就體會到了。老板瞎掩事實的功力實在無人可及。 美麗的小秘書不給面子,白心雅只得聳聳肩,悠哉地喝茶邊翻公文,心里倒是不以為意。
「老板啊,難道妳還不想結婚嗎?妳老人家都二十有八了……其實我覺得那個飛凌集團的公子還不錯啊,我記得妳也跟他吃過幾次飯,還有中海旅行社的張總經(jīng)理聽說對妳也有好感……哎呀……老板,妳怎么可以這樣做?!」她忍不住尖叫,天,她那「對外」號稱粉有氣質的老板竟然用手指沾水彈她?!
嗚嗚……她就知道這是件苦差事。早知道就不要亂答應別人來當炮灰…… 白心雅又懶懶的甩甩手,甩去指上殘留的水珠,也讓長部百合再次花容失色的跳來躲去。
「我怕妳話太多導致體溫上升會覺得熱,才特地貢戲出我的茶來幫妳消消暑耶,不過妳也別太感動喔,因為我是老板嘛,關照自已的員工也是雁該的。」唉,如其是個照顧員工的好老板!
長部百合喘著氣,無奈的理了理還算完美的發(fā)型,這次她小心的離她好幾步遠,甚至目測好處在射程范圍之外才站定下來,但是看著她,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才說:「老板,我知道妳不愛聽這個,但是身負『皇』命,我總是要盡點責任!顾餍哉泄┝,天曉得再這樣下去,老板說不定直接將手上的茶杯往她頭上砸過來。 白心雅冷哼,「我就知道又是那老頭的意思。老實說,妳是領了多少好處來當炮灰?」
「如果妳肯去相親的話,年終獎金加發(fā)十個月。又如果說動妳跟相親的對象交往,再加十個月!归L部百合誠實得簡直可以得到第一名,知道的全都說了。反正多年以來,從沒有任何人成功過一吹。
老板對從男女間的交往自有一套想法,如果硬要她像個傳統(tǒng)婦女一樣,以結婚為前提去與男人交往,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這么多年來看著老板身邊的男人來來去去,也沒見哪個她特別留心或是在意。對于幫老板「拉皮條」這檔事長部百合早就死心了,要不是得給太上皇一些面子,她才不想來當炮灰。 「真沒想到我的終身大事這么值錢。難怪上至我的貼身秘書,下至小小總務課的小組長都想幫我介紹男人!拱仔难艣]好氣的說,到了今天總算搞清楚自己的價碼了。更過分的是那老頭,竟然拿她辛苦賺的錢來買通她的下屬。
「誰教妳最近兩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大家還以為妳玩膩了在紅塵中打滾的游戲,想定下來了……哎呀……」話沒完,她又警覺的往后跳了一大步。
白心雅又灑一些水過去!肝刮梗o妳老板一點面子,好歹妳是領我的錢在做事好嗎?怎么說得我放浪形骸似的!惯用到「紅塵」這個字眼哩……呿…… 看到自己美麗的秘書因為怕弄糊了完美的妝而狼狽不堪的躲著紛飛的「暗器」,白心雅更是快樂的用手指彈灑著杯中的茶水,很快的,那小小茶杯中的水已經(jīng)用磬,長部百合心驚的看到自己親愛的老板那雙懺懺玉手正朝一旁的花瓶伸去。
我的媽呀!
「老板!求求妳,我錯了,饒我一命吧!乖捨赐,她人已經(jīng)閃到門邊,期待著只要親愛的老板一開釋無心犯錯的她,那她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消失在門外。
她發(fā)誓,下次再讓她聽到哪個瞎了眼的男人說什么老板溫柔婉約的話,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沖上去糾正他。雖然依老板那高明的『偽裝』功力是不太有可能被他人識破本性…… 最后,那個自稱美麗又可憐的小秘書可有躲過大老板的摧殘?
事實是:
半個鐘頭后,總裁辦公室以內(nèi)線聯(lián)絡了總務課的小妹進來幫花瓶添水,而美麗的總裁秘書則莫名其妙頂著一身濕淋淋的衣服請了公假回家休息。
☆ ☆ ☆
長部百合前腳一走,一道人影就從套房中閃出來。
是游云!
白心雅揚著笑容跳進他懷里,讓他一把抱住。
「一個多星期沒見你來了,還以為你死在哪場槍戰(zhàn)里了呢!」說真的,她還認真找了幾天社會新聞,而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找到。 「壞心的兔兒好幾天沒見了妳卻狠心一開口就詛咒親夫?」他抱著她走進套房里,在床沿落坐,調(diào)整坐姿讓她可以安穩(wěn)的跨坐在他的腳上講話。
「親夫?」白心雅笑咪咪的湊近他,「你想當我親夫呀?可是我比較想要你當我的小白臉哩!」
剛走了一個拉皮條的小秘書,又來了一個自愿為夫的男人,怎么今天她的身價如此暴漲,活像是臺風天后的蔬菜價格一樣?
「有這么神氣?」
「當然!顾硭斎坏恼f。
游云摟著她搖了搖!妇退阌懞脢呉矝]機會嗎?」 怎么今天的他講話特別甜呢?
她跟著他的手勢可愛的搖頭晃腦,「看看你怎樣討好我啰!」
游云輕笑,捉住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衣內(nèi),「在暗袋里有個東西,妳拿出來看看!
「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白心雅懷疑的在他衣內(nèi)摸索著,順著指引果然在他領子下方尋到了一個暗袋,用手指挑開夾釦,她拉出了一條頗有分量的煉狀物,在那鏈子接觸到光線時,隨即迸出璀璨的光彩。
「哇……好漂亮!拱仔难湃滩蛔≠潎@的輕呼出聲。
那是一條美得不可思議的鉆石頸練,精致的鑲工將無數(shù)的碎鉆組合成一朵朵大小不一、含苞待放的花朵,然后朵朵美麗的鉆石花兒再銜接組合成整條項煉。而其中最教人感到驚訝的是,她在其中完全找不到一絲鑲合的痕跡,就像是鉆石和鉆石間,自然而然就拼湊起來。 整條項煉雖然全由鉆石所組成,卻無一絲過于華麗的俗氣感,典雅的設計教人愛不釋手,她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一條項煉,忍不住一直拿在手上翻轉欣賞著。
見她眼全是驚嘆的目光,游云笑了,從她手上抽起項煉,幫她戴上,順便解開她領口的釦子,直到可以露出整條項煉,然后拉著她來到鏡子前,等待接下來的驚喜。
「什么?」 她順著地的視線看向鏡中兩人的影像。
「看項煉!顾凳。
「項煉?啊啊……」
白心雅驚訝的瞪著鏡子中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銀白色項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花……花竟然開了……
由無數(shù)碎鉆組合而成的花瓣慢慢的綻開了, 就像是正在睡眠的花兒經(jīng)過了飽足的休息慢慢蘇醒了過來,優(yōu)雅的張開了花瓣,露出里面紫藍相間的彩蜜。
白心雅訝異的看著原本是含苞待放的鉆石花,現(xiàn)在全變成了盛開的紫藍相間的美麗花朵。
怎么可能?
游云笑著由后攬住她,愉快的想著她驚訝的神情。
「怎么會……開花?」她還沒從驚訝中恢復,仍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撫著頸上的項煉,就像執(zhí)意要找出什么暗藏的機關一樣。
他在變魔術嗎?
「小笨蛋,妳這樣是找不到機關的!褂卧菩χ较滤在項煉上摸來摸去的手,輕輕的吻著。
白心雅仍是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不過當然是照不出什么,所以最后,她干脆不耐煩的催促游云,「快說呀,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一定知道為什么的,還不快說!別吊人胃口……」
「別急,我這不就要揭開謎底了嗎?」瞧她這么興奮的模樣,游云不禁失笑,他頓了下才說:「其實也沒什么,鏈子里面鑲藏了特殊的金屬,只要感應到某個程度的溫度就會起變化……然后……花自然就開了……不過,只要妳一拿下鏈子或感應不到人體的溫度,項煉上的花朵自然又會再闔上了。」
聽了他的解說,恍然大悟的白心雅又欣賞了好一陣子胸前盛開的鉆石花,然后□喝他幫忙解下項煉,捧在手上靜靜的注視著花瓣優(yōu)雅的闔上,又恢復原先含苞的模樣,紫藍的色彩也重新被隱藏了起來。
她終于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真是神奇。」她輕撫著含苞的花朵沉吟著。
「喜歡嗎?」他拉她坐下,讓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把玩項煉。
「嗯,我從沒見過這樣美麗又神奇的東西。」她贊嘆道。
「那我可有討好了妳?」
白心雅這才抬頭看他,瞧見他唇邊一直掛著淺笑,靈動的大眼慧黠的溜轉了一圈,「你想討好我?」
「嗯哼!顾站o手臂摟了她一下!溉绻麏呄矚g這種東西,下次我會再為妳找來。」他想,他已經(jīng)開始理解到為什么繪這么愛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裝扮舞風和聽雨,因為親手去裝扮自己在意的人,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
「咦,你這是在取悅我?」白心雅場一揚眉。
游云跟著挑眉,「妳不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吧?」
這男人,今天偷吃糖了嗎?說的話全甜死人了,害她有點心頭小鹿蹦蹦跳呢!
「為何要費心取悅我?」白心雅頑皮的將項煉扣在他脖子上,才又偎進他懷里,攬著他的頸子問:「難不成真要當我的親夫?」
游云笑而不答,任她解下臉上的面罩,那雙狹長漂亮的眼里浮現(xiàn)的盡是篤定的信念。
篤定,對她。
白心雅瞧見他的臉朝自已靠了過來,他揚起甜笑,溫馴的送上紅唇。但在兩人相距僅剩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卻見他突地向后彈開,無奈的低喃:「時不我予……」來不及戴回面具,他只用手遮住臉。
她還嘟著唇,直拿眼神詢問他。
☆ ☆ ☆
「你們在做什么?!」李維.亞萊森無法置信的瞪著沙發(fā)上親昵相擁的一對男女,臉上儼然一副抓奸在床的氣憤。
天,怎么會這樣?
他追求多年的女神竟然隨便跟個野男人就在辦公室附屬的套房里樓摟抱抱起來?
他好不容易空下這一個月的時間特地到日本來,就是想要加緊追求博宇旅運這美麗的總裁。
天曉得他已經(jīng)在她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雖然其間他還是一直都有著不同的女伴──但是也一次次遭逢打擊……他不諱肓,就是白心雅這么不給面子才讓他硬是對他死不了心。天之驕子的他哪曾被女人拒絕過呢?
但是……
這是什么情況?喔,簡直是讓他捶心肝的疼。
他努力多年連小手兒都沒碰到的女神竟然如此的依偎在他所不認識的男人身上……真是……教他不甘心哪!
他狠狠瞪了那「奸夫」一眼,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有膽染指他心目中的女神……咦?……他懷疑的眼一瞇。
怎么看起來有點面熟……待他再細瞧,噯,這男人怎么躲躲藏藏的?難道他也知道這種奪人所愛的行為是見不得人的嗎?
突然,眼睛瞄到沙發(fā)旁躺著一張皮制半臉面罩,腦子里的資料庫疾速運轉,似乎找到了些什么……他猛地心口一抽,眼睛立刻再回到沙發(fā)上那男子瞼上,他正用單手遮覆住眼鼻,似笑非笑的回視他。
他…….他好像是……那個……哇勒……不會吧?!
「游云?銀焰門的首席殺手游云?從沒讓目標多活過一秒的神秘殺手游云?」李維訝異的瞪著那用手遮面的男人。
游云朝他挑眉當作是打招呼。除了某些特定的士之外,他向來懶得多花心思理會,也難怪東季繪老說他是酷哥一個。但基本上他對外號是不怎么贊同,畢竟他只是沒什么耐性去搭理不熟識的人。
李維立刻夸張的倒抽一口氣。
「你……你這知名殺手跑道兒來做什么?向來來去無綜的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你有目標在這棟大樓里嗎?是針對一個人,還是你要像上個月一樣炸掉整棟大樓?那我可要先遠離才安全……還是……喔,我的老天,麻煩你先把面具戴起來,聽說見了你的真面目的人全見閻王去了,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對了,難道你的目標就是心雅?」
他瞪大眼驚吼,然而眼神又溜了兩人甜蜜相偎的姿勢,立刻又放棄這個猜測。
「啊,我知道了,心雅是你新的情婦!」他指著白心雅又吼完,然后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語:「難怪道上都在傳,最近游云莫名其妙和所有的情婦分手,大家都還以為你轉了性向!
同性戀?這當然不是沒可能,銀焰門這群人不尋常得天經(jīng)地義,就算有傳言他們之中有人生出了一顆恐龍蛋,他也絕對百分之百相信。
「你看來一點都沒變!雇瑯玉氲媒倘诵臒,游云開始露出不耐煩的伸色。他討厭任何嘈雜的聲音,就連使用的槍,都必定是安裝了消音器的。
白心雅則是不滿的抗議,「這位『又』不請自來的李維小弟,我想你是槁錯了吧?我才不是他的情婦。」嘖,追著她跑了好幾年沒成功,好一陣子不見他,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一出現(xiàn)就是打斷人家的「好事」。
他不怕被馬踢死嗎?中國人說,壞人「好事」是會被馬踢死的耶……
「咦?」
面對李維的疑惑,游云順著懷中人兒的話尾接口,「沒錯,她不是我的情婦;相反的,我還是她養(yǎng)的小白臉。」他并不是對著李維說的,這話是討好白心雅的。
果然,游云話一說完,馬上得到佳人的獎賞--香吻一枚。
真乖,就知道他懂她的意思。本來嘛,養(yǎng)男人總是比被男人著來得驕傲多了,說出來也比較了不起不是嗎?白心雅樂得在游云臉上親個不停。才不避諱現(xiàn)場多了個觀眾呢,而且這樣一來,搞不好還可以嚇跑這個老是自命風流的「小弟弟」。李維今年才二十七歲,整整小了她十二個月,而她最最……最是不可能喜歡上比她還年輕的男人,她嫌幼稚。
「啊?」李維愣愣的張大口,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白臉?有沒有搞錯?
這家伙的后臺硬得像什么似的,隨便打個噴嚏就會教全球股市動蕩不安,就算他想要個國家來玩玩都沒什么問題,哪里像是個被包養(yǎng)的角色?
游云才不理會他的呆樣,啄了下白心雅,要她幫自己戴回面罩。打從進銀焰門之后,他就沒在外人面前拿下過面罩,除了白心雅之外。
而李維好歹是日原那家伙的好友,沖著這點,就該費心留他一命。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忘了告訴我,嗯?」白心雅邊為他系好面罩,邊陰森的問,「銀炤門首席殺手,嗯?從不讓人多活一秒,嗯?來去無、真面目從不讓人見到,嗯?」怎么她養(yǎng)的小白臉有這么偉大,自己卻一直不知道呢?
她還以為……能在辦公室里讓她救到的人,應該不會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至少也不可能跟那個勢力大到讓日本人當神明膜拜的組織有啥牽扯才對。
不是嗎?
但聽著李維那驚訝又帶點敬畏的口氣,實在是令她懷疑……他真的……只是一個殺手?
游云笑著又將鉆石項煉扣回她頸上,并在上面印下一吻,「妳要聽,我就會講給妳聽。早就說過,我無意對妳隱瞞什么的,記得嗎?」
白心雅才又要開口,卻讓李維的尖叫聲打斷。她不耐的瞪了過去,真是好吵的一個人……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后悔為什么之前要惡整美麗可愛的小秘書,才害得沒人擋在門前幫她過濾訪客。
李維簡直是不敢相信的指著白心雅脖子上的項煉,對著游云吼:「原來……原來是你喊了三千萬美元標下那條項煉!」他原本也想買下那條項煉給當晚的女伴--甜美可人的金發(fā)美女莉莉安;卻沒想到這沒行情的家伙第一次喊價就多喊了一倍,害他砸不下錢也丟了面子……嗚嗚……那晚莉莉安硬是狠心丟下他離開。
銀焰門這一群人到底跟他有什么仇恨啊?
他好哀怨的回想,先不談挖不到銀焰門的秘辛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他的好友日原洸去年才被拐回來,愛上了銀焰門里的日本娃娃,然后不顧朋友道義硬是扔下歐美一海票生意給他收拾,甚至還義無反顧的「嫁」入銀焰門當妻奴,渾然忘了自己好歹也是歐美鼎鼎大名的殺手……最可悲的是他現(xiàn)在簡直溫馴得跟只無尾熊沒兩樣,而足不出戶的黏在心愛女人身邊是他目前最大的興趣。
再來是間接害得他氣走了自己的女伴……說真的,莉莉安可是他目前身邊條件最好的女人哪!
然后又出現(xiàn)這個神秘殺手游云,趁著他不注意時搶走他苦苦追求的東方女神……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