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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貴夫人 第六章
作者:楚妍
  接連幾天,齊歐梵都沒來找伊琳,她原以為他已經不愿幫她打官司了,竟意外地在十一月初收到他來的一封電子郵件。

  他在信中告訴她,案子已經送交地方法院,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得到回音,要她先做好出庭應訊的準備。

  簡短的幾行字,沒有透露任何私人的情感,充份表達他的冷漠和依然未消的怒氣。

  伊琳怔怔地盯著電腦螢幕,心情如鉛般重。

  就這樣結束了嗎?這段根本還算不上戀情的戀情,尚來不及在彼此心底激起驚濤駭浪,竟已無疾而終。

  也好,真的,這樣也好,一份明知不會有結局的情愛,與其勉強擁有著,不如快刀斬亂麻,省得以后傷心徒增痛苦。

  然而,一個人如果真能對世間所有的糾葛完全不縈于懷,那就不叫人了。

  下班的鈴聲已響起多時,她猶坐在位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當李怡安像貓一樣無聲無息溜進辦公室時,伊琳已關掉電腦,準備窩回去她那空蕩冷清的公寓,如往常般地沖泡一包速食面,草率裹腹后,繼續埋首于從公司帶回來未完成的文件。

  雖然趙副理很器重她,交付給她許多重要的工作,卻也害她必須經常性的額外加班。

  李怡安輕巧地將兩罐純果汁和一大袋的西點放在她的桌上,頜首微笑地詢問她是否已經可以下班走人。

  “有事?”瞧她穿得一身勁裝,長褲和頭上的發帶還是最新

  流行的螢光色,想必是又要去參加某人的瘋狂派對或演唱會。

  “明天阿妹辦歌友會,缺人手幫忙布置會場!

  “你又換偶像啦,不崇拜倫倫跟什么小臣臣了?”

  隨口問問,她居然當場翻臉。

  “當然不是,我只是去友誼贊助,在唱片公司工作的阿惠才是她的死忠,她已經連忙三天都沒沾床了!

  瘋子!二十幾歲的人了,怎么還能縱容自己沉迷這種小孩子的游戲?

  “很抱歉,我實在沒時間,也沒力氣幫你!笔帐昂梦募,伊琳背起包包將桌上的臺燈關掉,逕自走往辦公室外的電梯口。

  “除了布置場地之外,我找你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李怡安從后頭跟上來,一手按住已經打開的電梯門。

  伊琳吊起快閉起來的眼皮,疲憊的望著她。

  “明天晚上,你們老董作東請我們一家人,特別指名要你作陪。去不去?”李怡安龍飛風舞的挑揚著眉毛。

  “我……考慮考慮!

  “你還考慮個什么勁?”人家要你去,是給你面子耶!“聽清楚,明晚六點半,喜來登飯店六樓,喂,我話還沒完……”

  伊琳推開她的手,電梯已自動關上門,往下直墜到一樓。

  騎上她的二手迪爵,伊琳熟練地搶道蛇行,在交警沒發現前,迅速擠進快車道一路狂奔。所有違反交通規則的行為,統統不需要預演或思考,一切全憑直覺和慣性。即使她已經快累垮了,做起來仍是那么的得心應手。

  劣根性。一個人一旦干了壞事,就容易一回生二回熟,弄到最后便回頭無望,索性一壞到底。

  也難怪齊歐梵不讓她到聲色場所去討飯吃。那是一條不歸路,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去面對而已。

  踩著有如千斤重的腳步,拾級爬上位于頂樓加蓋的公寓,在鑰匙插入鎖孔的一剎那,門內的電話響了起來,伊琳不為所動仍是緩慢的開門。

  答錄機嘟的一聲接了電話。“你好,我是伊琳,請留下您的大名和電話,我會

  踏入門內,她彎腰扯下鞋帶,突然兩道人影從門后閃了出來,一人拿著棒棍迎面朝她揮來——

  “!”眼前一暗,她幾乎要立刻昏死過去。

  “伊琳,我是齊歐梵,有點事情找你商量,回來請和我聯絡,我的手機號碼是……”

  她忍著劇烈的疼痛使力挪動身子,希望趁電話沒掛掉之前,抓下話筒,奈何那陌生男子搶先一步將電話線給拔掉了。

  “趕快到法院去撤銷告訴,否則下次就讓你去見閻王!绷掏旰菰,兩名陌生男子帶著兇器迅速離去。

  伊琳拖著殘存的一口氣,企圖把電話線接回去,但努力不到幾分鐘,就氣虛倒地不起。

 。 。 。

  當伊琳從昏迷中醒來時,人已經平安躺在醫院,首先映人眼簾的是齊歐梵焦慮蹙眉的臉孔。

  昨晚久候不到她的回音,在公司也沒找著她的人后,他決定到她的住處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駭然發現慘遭襲擊的她,氣若游絲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緊急將她送醫后,醫生為她輸了五百西西的血,并照了X光片,好險只是外傷,也沒有腦震蕩的跡像。傷她的人無意要她的命,但警告意味很濃。

  “是你救了我?”也許是命中注定,她要欠他很多人情,才會在每次最需要幫忙的時刻,就得到他的援手。

  齊歐梵點了點頭。“傷口還痛嗎?”

  “還好!彼龔娙讨吹恼f。

  “你知道是誰行兇的?”望著她虛弱而蒼白的臉,他心中感到隱隱的不安。

  “對方臨走前,要求我撤銷告訴,你想,會是誰?”

  “可惡。”齊歐梵怒火沖天,儒雅俊朗的臉龐滿是忿忿不平。

  “不只可惡,是欺人太甚!”伊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彼麥嘏拇笳戚p輕握住她的手,移至唇邊小心翼翼地親吻著。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去恨他們!

  齊歐梵睇著她那慘白得了無表情的容顏,忍不住將她摟人懷里。

  一滴眼淚悄悄淌落,無聲地滑入她的衣襟。

  “你走吧,我請不起你,也不想再請你擔任我的律師,我要用我的方法為自己討回公道!被蛟S以惡制惡是個好辦法,她忍受他們太多了。

  “你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吻掉她眼中的淚水,齊歐梵語調堅定的說:“嫁給我!

  “不!”她的心意沒有轉圜的余地!拔仪纺愕,下輩子再還,今生我們是注定無緣了!

  “是嗎?”齊歐梵眼中帶著莫測的笑意!罢剛條件如何?”

  伊琳自他懷里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澳阋臀乙话押跇?”

  老天,這小女人滿腦子盡是灰色的思想。

  “錯了,我要給你一個幸福的婚姻。至于黑槍,女人不適合持有管制刀械。”

  “那,男人呢?”他該不會是要做傻事吧?

  真好笑,這時候她渾沌的腦袋又恢復正常了,剛才她還巴不得能抄著家伙奔回臺中,找她堂叔算總帳呢。

  齊歐梵又是詭詐地一笑!澳腥司筒煌耍腥擞心腥私鉀Q事情的方法!

  “你的方法沒用,不懂怎么以惡制惡!

  “你懂?”眼中不無嘲弄的成份。

  “就算不懂我也會想辦法!你走吧,我還想睡!狈瓊身,她將被子蒙住頭臉。

  “不聽聽我的條件?”

  “聽了也沒用!彼穆曇粲兄还杀瘧!拔液芨屑つ,也很對不起你,就當我是個不知好歹的笨女人吧,你的幸;橐,我真的是無福消受!

  齊歐梵佇立在床邊,睜睜地望著她。

  良久。

  伊琳聽到一聲嘆息,病房門開了又啟。他走了。

  * 。 。

  這晚與會的果真只有李怡安一家四人。齊政民單獨宴客,鐘麗心據說去了香港。

  “對不起,我來晚了!币亮疹^上包著紗布赫然出現,令眾人不覺一愕。

  “你是怎么,和人干架啦?”李怡安大驚小怪的問。

  “怡安!崩钤婆笠宦犓_口就皺緊眉頭!罢f話秀氣點,讓齊伯伯笑話了!

  笑什么?李怡安沒敢問,倒是乖乖的把嘴巴閉上,只是眼睛仍盯著伊琳胡亂轉。

  “不好意思,昨天下樓時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個人私事沒必要在這兒張揚,伊琳隨便編了個理由,便靦腆地低著頭。

  “要緊嗎?有沒有到醫院照X光,萬一傷到腦部就麻煩了!饼R政民是個很親切的長者,細細詢問她的傷勢及處理過程,確定沒有大礙后,才安心的勸她多吃點食物。

  倒是李云朋夫婦,從頭到尾都用一種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伊琳,讓她渾身不自在。

  幸好有李怡安的弟弟李怡和不時制造一些笑料,化解尷尬的場面,才使這場晚宴能順利的進行,愉快的結束。

  原來只是一頓非常普通的餐敘,和伊琳期望的有極大的落差。

  她原以為齊政民有什么要緊事要問她,但他始終像個慈愛的長者,不時為她夾萊,偶爾提醒她工作不要太過勞累,應以身體為重。

  就這樣?

  既然沒有特別的用意,那,叫她來干什么?

  當李怡安好意問伊琳,需不需要送她回家時,她鼓足勇氣轉身問齊政民。

  “方便搭董事長的便車嗎?”她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無聊的、揣測的等待,她必須趁此機會把話挑明了講。

  頂多是拒絕,甚或被譏嘲一番,以齊政民的為人,縱使不滿意她當齊家的兒媳婦,應該也不至于說出比她堂叔堂嬸更難聽的話來羞辱她。

  “當然、當然!彼麧M臉欣然地招來他的司機小陳,并問清楚她的住處。

  怎知,車子才開上高架橋就碰上塞車。

  “這么晚了,這些人都是要上哪兒去呢?”齊政民有點納悶,但似乎不太在意,他口氣輕松的和伊琳閑話家常!耙郧翱催^一本書,書里頭說遇到交通堵塞,除了聽音樂還可以拿起球拍,邀同車的人到路旁打羽球。”

  “挺不錯的建議!彼牟辉谘傻鼗卮稹

  “那是國外,在臺北就不行,到處都是人,再不就是見縫就鉆的機車,加上惡劣的空氣品質,叫人大口呼吸都要提心吊膽,還談什么打球的樂趣呢!

  “我完全同意。”她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爸皇,臺北人有臺北人的悲哀!

  “你呢?”齊政民話鋒一轉!澳阌惺裁幢?”

  沒料到他有此一問,伊琳怔楞了數秒鐘,才回過神。

  “窮!彼钩幸愿妫@不是她今天來此的主要目的嗎?“無依無靠,加上貧無立錐之地,是我最大的悲傷!

  “往下說!彼牫隽硕四摺

  她咬咬牙,沒多作猶豫,便開口道:“怡安告訴我董事長公子的事,我想,如果你覺得我還夠格當齊家的兒媳婦,那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你還沒見到我兒子之前,就這么草率決定?”

  “不草率,我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币亮沼f,頭垂得愈低,幾乎要把整張小臉深深埋人胸前。

  齊政民看著她,面上乍喜乍憂地。

  這小女孩心里想著什么,他不是猜測不到,只是不想去猜測。齊歐梵什么都跟他說了,他們很清楚齊家將要娶進門的是個什么樣的女孩,而她卻對眾人傳說中的“齊少東”完全沒有概念,也不感到任何興趣。

  “你至少該和他見見面,彼此有些了解!

  “不用了!彼龂肃橹f:“只要你肯給我一千五百萬,我保證將來做牛做馬服侍他。”他指的當然是齊少東嘍。

  伊琳粗略估算過,若打官司輸了,這筆錢用來付清那借據上的欠款和律師費,應該是夠了。

  這樣,她至少還能保有父親留下的遺產。

  “沒有那么嚴重!边@年頭也不時興做牛做馬吧,齊政民和藹地呵呵笑!案嬖V我,你準備拿這一千五百萬來做什么?”

  她緊抿著小嘴,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瞅著擱在膝上的手掌。

  眼看套不出話,他便直接把話挑明,“一旦嫁入我家,就必須遵守我們齊家的家規,必須為我們齊家保重,顧全齊家的名聲,你辦得到嗎?”

  “我——”伊琳語塞了。是啊,她是懷著怎樣的心進人家的門?人家又是以什么樣的眼光看待她盲目的舉動?

  這年頭賣身求榮的事時有所聞。一千五百萬嚇不了齊政民,比這個數字多十倍,他只怕也不放在心上,但,這筆錢的用處則是問題的關鍵,基于“家風”考量,他有權利也不得不問個清清楚楚。

  伊琳望著他老人家誠懇慈愛的臉,急著幫自己反常的行止找個借口。

  但事到如今,與其找借口欺騙他,她寧可將事實全盤托出。

  沉吟了大半晌,她終于開口,“我有一個堂叔……”

  齊政民靜靜聽完她的敘述,不禁感到萬分同情。

  “這件事,我會交代歐梵盡快處理,現在你得老老實實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瞠大水眸,忐忑地等著他即將拋出的問題。

  “你有心愛的人嗎?”

  兩行熱淚倏地從她粉嫩但嫌蒼白的水頰上潸然而下,恍如無聲的嘆惋般,落在她微抖的小手上。

  “你真的不想先和我兒子見個面?”見她明明白白把心事寫在臉上,齊政民居然毫不為意。

  伊琳依然低頭沉默。見了又如何?是不是要她先去看看病人膏盲的人有多可怕,以免將來后悔?

  末等她回答,齊政民已要求小陳改道,并用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告訴他的妻子,他們將在二十五分鐘后返回家門。

 。 。 。

  齊家的宅院位于淡水河畔,一走進齊宅,湖光山色就像一幅畫似的懸掛窗前。

  庭院中花木扶疏,還有一個養了許多五彩金魚的水池,華麗得相當不真實。

  女傭示意伊琳在玄關處換下鞋子,便引領她直接走往二樓的起居室。

  “來啦?”據說到香港去的鐘麗心,竟衣裝淡雅的端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淡淡地朝她領首。“這么晚,Max都睡了!

  “十點不算晚,去把他叫起來!饼R政民把外套遞給女傭,順手接過妻子捧上來猶冒著熱煙的普洱茶。

  “不用了!币亮者B忙說:“我自己進去看他就行了。”反正只是看一眼,躺著和站著意義差別不大。

  齊家兩老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起身帶她上樓后再離去。

  伊琳站在門口,躊躇著是否該敲一下門。齊母說他已經入睡,那一敲門豈不又驚擾了他。

  生病的人不容易入睡,一旦被驚醒,不知又得奮斗多久才能再度進入夢鄉,以前她媽媽就是這樣。伊琳想了想,悄聲轉開門把,躡足走了進去。

  哇,里面好暗!待略微適應后她四處張望了下。漆成淺藍色的墻面,畫著許多彎彎曲曲的線條。這人包準有著很嚇人的怪癖,否則不會把自己的臥房設計成這副德行。

  幸好里面的床鋪、坐椅和畫作、擺飾,都予人十分怡然的藝術氛圍。

  齊少爺的確已經睡了,臉面朝內側躺的身軀,看起來好像不怎么瘦弱,但也不夠壯碩。

  伊琳呆立在那兒不如多久,終究提不起勇氣走過去將他看個清楚。

  如果這時候打退堂鼓,那么她恐怕不知道還得受她堂叔多少鳥氣,但,倘若冒險一試,不就是拿自己一生的幸福當兒戲。

  “怎么會是一生?”李怡安曾說:“他能再多活一、二年就是祖上積德了!

  真是這樣嗎?

  心存僥幸,是一切罪行的原兇。

  她第一次用鄙夷的心情來審視自己的內心,卻于瞬間像逃犯一樣,倉皇逃出思維的羅網。

  怪不得她呵,她是有著充份不得已的苦衷呀。

  伊琳又呆杵半晌,才緩緩地走到床邊,為他拉起幾乎褪到床腳的被褥。惝若此刻床上躺著的人是齊歐梵,那么……唉,她的心竟莫名的慌亂起來,心口卜通卜通的,沒來由的開始緊張起來,好像下一秒床上的人便會醒來似的。

  真沒用!

  趁沒驚醒他以前,伊琳趕緊退出臥房,并告別齊家兩老,齊政民隨即要小陳送她。

  沒家可回了,所幸醫院仍保留著她的床位。今晚勢必會是個無眠的夜,她要用很多很多時間來想念齊歐梵。

  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他是什么時候敲開她的心扉,讓她不自覺地沉淪下去的?

  她能夠在嫁做人妻后,心里仍偷偷愛著另一個人嗎?齊家的人或許不會發覺,但良心會審判她呀。

  放逐良心去逃亡吧!齊歐梵是個好人,理當得到一個比她更好更適合他的妻子,與之共偕白首。

  胡思亂想之際,她忽地記起,有一份她帶回家加班處理的文件,是趙副理明天急著要的會議資料。

  “陳叔叔,我在這里下車好了!边@么晚了,不好意思請人家專程送她回去一趟

  小陳回頭問:“為什么?”

  “因為我還要回去拿一份文件,明天帶到公司!

  “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搭車不方便,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見他很堅持,伊琳說不過他,只好勞煩他了。

  二十分鐘后,車子已經停在她居住的公寓樓下。

  “請你等一會兒,我上去拿立刻下來。”伊琳才要踏出車門,小陳不知怎地,緊急喚住她。

  “快把車門關上。”他一個漂亮的回轉,車子發出尖銳的煞車聲后,快速駛回原來的道路。

  驚魂未定的她,這才瞟見公寓樓下有兩名男子拿著棒球棍,來來回回的踱步,還不時朝左右張望。

  是他們。

  伊琳認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襲擊她的惡人。鐵定是齊歐梵不肯撤銷告訴,所以她堂叔又找了人來警告她。

  怒火中燒的她,不自覺握緊雙拳。

  絕不能放過他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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