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靖將大魁的車開到車行去估價,天。∧前枷氯サ陌褰鸬脫Q新的,車行的老板說要仔細檢查,明天才要告訴她整修這輛車到底要花多少錢!
她到了晚上八點才回家。
淑德一見她進門就嚷嚷。“你搞什么鬼啊,這么晚才回來,去哪了?”
怡靖心虛得很!拔胰プ咦!
“有沒有買什么?”
“沒有,什么也沒買,我只是在家無聊,出去亂逛一圈罷了!彼f謊的技巧很差,人又糊涂,淑德那么精明,若讓她知道她闖下大禍,肯定會被罵得臭頭。
“你吃飽了嗎?你不回來我肚子餓,就先吃了泡面。對了,我替你找到工作了。”
怡靖叫出聲來!笆裁?你替我找到工作?不用了,我明天要開始上班了!
“是嗎?什么工作?”
“嗯,一個日本人的導游。”她搔搔頭傻笑。
淑德滿訝異的!拔也耪郎蕚湔夷惝斘覀冿埖昕腿说膶в,你就找到了同樣是導游的工作,真有默契啊!”
怡靖一聽,淑德也找了同樣工作給她,那就表示她并不反對她從事這份工作了,她高興地說:“那客人也住你們飯店啰!”
“是嗎?我要介紹給你的也是個日本人,不過他中文說得很棒,他母親是中國人。”
怡靖說:“那日本人也會說中文,說的也很棒,約我明天早上八點,到你們飯店見面!
“你怎么認識他的?”這是重點,聰明的淑德每次總是三兩句話就問到重點。
怡靖臉微微一變,心想,糟了,該怎么說呢?該怎么說。∷龝崦恋男χ。“巧遇,我逛街時巧遇他,他向我問路!
淑德大笑,瞅著她!皢柭罚磕阕约憾际莻路癡呢!問你路,那不是白問?”
怡靖腦子里轉個不停,終于讓她想出聰明的解答。
“他要回你們飯店,可是找不到飯店嘛,我總不可能連到你飯店的路都不知道吧?”
“原來如此,我給你找的那個日本人長得很帥,全身上下說不出的好氣質,最重要的是未婚,不過,他很挑剔,要找會潛水的,又要安靜不多話的,又說不能找太漂亮的,說漂亮女人要不就驕傲任性,要不就水性楊花,看他那樣子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怡靖心想,奇怪她形容的人怎么這么像那個日本人?
怡靖問:“你替我答應人家了嗎?”
淑德眉頭糾結。“我說叫你去讓他瞧瞧,他那么挑剔,不一定會錄用你啊,反正明天你八點要到飯店,就順便讓他瞧瞧吧,比較一下誰給你的價錢好,你就當誰的導游,你跟他談好價錢了嗎?”
怡靖淺笑!八撕芎,說價錢隨便我開!
“真的?看來你要轉運了,那日本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好像沒問,忘了問,不,是沒想到要問。
她說:“我不知道,不過,沒關系,我明天會記得問!
明天會是個好日子嗎?她終于有工作了,不用再悶在家里,她希望明天是個好日子,她可以走出失去正良的陰霾。
☆ ☆ ☆
淑德打電話叫醒長嵐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半。
“中森先生,您早,我是昨天那位問你需不需要導游的柜臺,您還記得吧?”
長嵐一聽,馬上解釋!安缓靡馑,我已經(jīng)找到導游了,我必須跟你解釋,那女人很可憐,她是個沒錢的寡婦,要養(yǎng)一家人,好辛苦,我很同情她,所以就答應由她來當我的導游。希望你不要見怪!
“哦!你已經(jīng)找到導游了?真快,請問你是在哪遇見她的?”
長嵐輕咳了一、兩聲才答:“在機場,她是個計程車司機,開了十年的計程車,技術糟透了,昨晚我吃完飯,在這附近閑逛,竟然看見她被一名流氓樣的男人痛罵得蹲在地上哭,那流氓還要她去當妓女,我實在看不過去,才答應要幫忙的!
“原來如此,中森先生您真有愛心。沒關系,既然你已找到人了,我就不為難你,你和她約幾點?”
長嵐看了一下手表!拔腋s八點。還是必須麻煩你幫我找個司機,順便租車,她開車的技術很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淑德掛上電話之后,撥了一通電話叫怡靖起來。
她精神奕奕地說:“淑德,我已經(jīng)打扮好了,正準備要出發(fā)!
“穿哪一套衣服?”
“你昨天幫我選的那套,他說叫我穿最漂亮的衣服。我也不知怎么打扮才算漂亮,還是依你的眼光好了。”
“對了,我告訴你,我昨天說的那位帥哥已經(jīng)找到導游了。不過,你說的那個日本人,我查不到資料啰!也許不是用他名字登記住宿的。因為昨晚住進來的客人,只有中森先生一位日本人!你又不知那位日本人的名字。我看還是等你來,再問清楚好了!
怡靖心想,不會這么巧吧?萬一好死不死的,就是淑德說的中森先生,那……不就糗大了?
不行,不能讓淑德知道她開大魁的計程車出去做生意,更不能讓她知道她把大魁的計程車給撞壞了!
不會的,哪有那么巧,他絕不是淑德口中的中森先生,一定不是的。
她很樂觀的認為,并前往淑德的飯店。
她坐在大廳里等他。
淑德跑過來問她:“那男人長什么樣子?”
她抬起頭來,想了很久。點點頭,擠出兩個字!昂每础!
“怎么樣的好看?是像約翰屈伏塔那種,還是像木村拓哉那種?”
怡靖猶豫了,不知怎么形容他才好。
“我覺得他很像漫畫里的男主角,冷冷的眼眸、酷酷冰冰的,但心地很好,就是很好看,好看呆了的那種,對啦,就是那種!
就在這時,長嵐已站在淑德的身后,怡靖微笑著說:“他就在你身后,你看了就知道了。”
淑德一回頭,看見是他,馬上問長嵐:“你的導游人選是她?”
長嵐毫不猶豫地說:“是啊,人是土了一點,但沒關系,助人為快樂之本!
淑德嘴巴張得大大的,嘟成一個O字。
“沒錢的寡婦?”
長嵐點頭,在淑德耳邊說:“你講小聲一點,免得傷了她自尊!
“亂開計程車撞人的也是她?”
長嵐見她如此驚愕,覺得莫名其妙,說道:“對!我告訴過你,是同一個人嘛!
淑德和他說完話回過身來,一把就將怡靖捉到儲藏室里,吼她。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何你變成沒錢的寡婦,還開計程車呢!”
她砰的一聲,好大聲,把門鎖上。
怡靖嚇得瞇著眼,不敢正眼看淑德。
她們倆都是在孤兒院長大,沒人要的孤兒,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兩人一直情同姊妹,對怡靖那糊涂散漫的做事方式,把全世界的人都當好人一般的對待,她氣極了,秦正良拋棄她時,淑德抱著怡靖痛哭了一場。
哭完之后就罵她蠢。何必讓出正良呢!你管他前途如何?但想想秦正良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貪慕虛榮,明明跟怡靖交往了五年還狠心拋棄她。
她對怡靖說:“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你記住這句話,以后再找對象可千萬要睜大眼!
怡靖見了長嵐的時候,就曾經(jīng)用這話罵他。她也氣自己太沒用了。
淑德的個性精明,再加上早出社會,對于社會的現(xiàn)實面看得可清楚了。她知道有些人就會利用怡靖那軟弱、善良、糊涂的個性欺負她。
而她從來不以為自己是吃虧了。
淑德瞅著她,她支支吾吾緩慢地說:“我……原本是和他開玩笑的,誰知會出車禍呢?”
“計程車呢?哪來的?”她問時大概已猜到三分。
“是大魁……大魁的!
提到大魁,淑德就有一肚子氣。
“他跟你借的錢還了嗎?”
怡靖搖頭,她沒辦法騙淑德,她存款薄已被淑德沒收,因為她借給大魁二十萬,淑德和大魁從小就不合,兩人在孤兒院打架打到大,在她的口中,大魁是個騙子,是無賴。
“沒還,你到底有沒有跟他要。俊
怡靖搖頭!八f他拿去買股票了,賺的話,要連本帶利還我!
“那他人呢?”
“他出國談生意!
“你聽他放屁,他和誰有生意可談?我不是叫你少見他了嗎!笔绲乱欢亲踊。
怡靖一臉無辜的,眨著眼睛說:“我很少見他啊,是他要出國,要我?guī)兔粗男萝!甭斆鞯氖绲埋R上問:“新計程車?他有錢買新車,沒錢還你?”
“他說他是貸款買的,要我沒事可以開出去賺點生活費,他知道我失業(yè)。
淑德直拍自己的腦袋!疤彀!你還聽他的?你也不想想自己長得那么危險,還敢開計程車?不怕被劫財劫色?拜托你別天真了好不好!車撞得如何?”
怡靖怯怯地說:“可能要換板金。”
“你哪有錢幫他換?”她低吼。
“我是沒錢……所以要急著賺錢!彼龂肃榈卣f。
長嵐在外頭敲門!拔梗銈儌z搞什么鬼?”
淑德一聽是長嵐的聲音,她回頭答道:“我們馬上出去!
怡靖很緊張!安荒芨嬖V他實話,要不,他就不肯用我了!
淑德皺眉!耙舱嫣澞懔,沒錢的寡婦!闭f完就往外走。
怡靖跟著她走到飯店大廳。
長嵐一見她們倆出來了就問:“你們倆怎么了?是熟識呀?”
淑德說:“是啊,我去外頭瞧瞧,看司機來了沒?”她懶得幫怡靖圓謊。
她走到外頭,司機和車子都已到。
她對怡靖說:“車行的電話給我,我?guī)湍銌枂,看估多少錢。你啊,我已經(jīng)找不出什么話來罵你才好!
怡靖吐舌頭親吻淑德的臉頰,接著行一個大禮說:“對不起,是我的錯,下次會謹慎小心點的!
“大魁車子的行照給我!
“哦!”她輕嗯一聲,從皮包中拿出來給她。
淑德一把將她拉到飯店外頭。“你待會兒問清楚,他要待多久,最好讓他請你一個月,價錢開高一點,明白嗎?”
怡靖點頭。“明白,不過要開多少才算高呢?”
淑德獅子大開口。“十五萬好了,他住總統(tǒng)套房呢!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沒錢的寡婦,有一家子要養(yǎng)不是嗎?”
怡靖完全聽淑德的,不過由于她心地善良,很少當騙子騙人,所以她說:“淑德,我們這種行為算不算詐欺?”
淑德拍拍她的肩膀,冷笑!昂!不是我們,你搞清楚,是你自己!
“哦,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要告我怎么辦?”
“哎喲,你放心啦,區(qū)區(qū)十五萬臺幣,他不會看在眼里的!
長嵐走了出來,問怡靖:“親愛的導游小姐,你準備好了嗎,要帶我上哪兒去玩?”
怡靖竟答:“不知道,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可以嗎?”
長嵐仔細地看她一眼,輕蔑地笑著!懊忝銖姀,還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圍,比昨天好多了,看起來沒那么土!
怡靖瞇著眼笑!澳愕囊馑际菨M意嘍!那我們出發(fā)吧!”
“出發(fā),上哪去?”他斜睨著她,發(fā)現(xiàn)她的一舉一動都很有趣、很天真稚氣。
“去超商!彼狭塑,對司機說。
“做什么?”
“買零食啊,還有旅游手冊,因為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從來不玩啊,所以不知要帶你到哪兒去。”
長嵐戲謔地說:“你的意思是,我請你當導游,還得幫你拿主意決定上哪去嘍?那我花錢請你做什么?你這叫伴游,不叫導游。”
司機在前座聽了直笑。
怡靖還傻呼呼的問他!笆前橛五X多,還是導游錢多?我很缺錢啰!我愿意做錢多的那種!
長嵐存心要戲弄她,竟說:“行!那你當伴游好了,伴游比導游錢多,工作又輕松,一切聽我做主便成了!
怡靖鼓掌歡呼。“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的個性糊涂,向來不喜歡做主,一切由你做主最好了。”
長嵐輕咳了兩聲!澳阏f的?可不要后悔!”他說著牽起她的手。
怡靖連忙抽開,罵他!澳愀擅闯晕叶垢俊
長嵐把手放在她肩上,把她摟進懷里。
她嚇得大叫!吧前。 卑阉仆嚧胺较。
長嵐沒說話,司機倒開口了。“小姐,是你自己說要當伴游的嘛,伴游工作就是讓男人摸摸小手、摟摟肩、親親嘴,甚至還可以談好價錢上床呢!”
怡靖整張臉皺了起來!笆裁?上床?”
長嵐昨天遭她捉弄,今天可沒打算放過她。
他故意裝出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靠坐到怡靖的身畔。
“你已經(jīng)當了一年多的寡婦,我猜想你一定很饑渴吧?”
“饑渴?”怡靖那表情像遭遇大野狼的小綿羊,驚恐的臉色令長嵐想捧腹大笑,卻又得忍著。
“是啊,多久沒有男人碰你了?嘖嘖嘖!彼l(fā)出吞口水的聲音!跋衲氵@么細皮白肉的,身材看起來營養(yǎng)充足的女性,我有十年沒碰過女人了,我對女性肉體的渴望,和你對男性的渴望應該是一樣的。”
這時超商就在眼前,司機停下車來。
怡靖全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她大叫一聲跳下車,直奔進超商。
長嵐在她下車之后,忍不住仰頭大笑。
這是他十二年來,第一次和女性朋友相處得如此愉快,從櫻子背叛他以后,他就不會對女人笑了。
他坐在車上等了她半個小時,她才出來。
開車門時,她竟然坐到前座去了。
他忍不住掩口干笑,隨即問她:“喂,你怎么坐到前座去了?這太沒禮貌了,快坐回來。”
怡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不干伴游了,我還是當導游好了,你別想碰我一根寒毛,大色狼!
長崗把臉探到前座去,問她:“買了什么東西,買這么久?”
她從袋子中拿出一包乖乖問他要不要吃。自己則翻著旅游手冊。
他推開她的乖乖,從袋子中拿出一條口香糖。
她問:“你的藝術水平如何?想去故宮看看嗎?”
長嵐笑著說:“你不是改當導游了?你做主吧!”
怡靖說:“對了,你準備玩多久?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請我多久?”
“看你的表現(xiàn)嘍!”他故意刁她,嘴角似笑非笑。
怡靖嘟嘴!氨憩F(xiàn)?什么表現(xiàn)?嘿!是你昨天口口聲聲說要拉攏我啰!我才給你面子當你的導游,你還說價錢隨便我開,怎么現(xiàn)在又反悔了?”
長嵐呼出一口氣,辯解道:“喂,你別忘了,昨天救你逃出那豬頭先生手里的人可是我啰!難不成你還真跟他進酒店當舞小姐不成?”
“我叫怡靖,你別一直喂、喂的叫我,好怪。你和豬頭先生相比,也好不到哪去,竟然騙我當你的伴游!
長嵐嘲諷她!拔!歐巴桑,你年紀一把了,還開了十年計程車,連伴游要做什么你都不懂,拜托。我看你一定是說謊騙我的。”
“誰說謊騙你?”她心下暗驚。
“你沒騙我?那把身分證拿出來讓我瞧瞧。”他揚了揚眉。
怡靖撇嘴!安挪涣耍憧雌饋聿幌窈萌!
“我不像好人?你說對了,我的確不算,在日本我大概是別人口中的奸商,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恩人,昨天你一見面就罵人,我都沒跟你算帳呢!”
怡靖一聽他要和她算帳,態(tài)度馬上變柔,轉成哀兵姿態(tài)。
“這事算我錯,誰叫你昨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和你說話你又不理我,好了,別氣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嘛!何況我又長得如此可愛,原諒我吧?”
長嵐仰高了頭,一臉猶豫,拍拍身邊的位子。
“你坐回來,我就原諒你!
“坐到后面?行啊,你不動手動腳,我就聽你的。”
長嵐輕哼一聲!澳氵真當我是色狼啊?你知不知道在日本有多少女人想討好我?”
怡靖格格地笑著,一臉輕蔑!拔抑,她們全是為了你的錢!
長嵐被她的話刺傷了,這些年來他一直這么認為,難道他真的毫無吸引女人的魅力嗎?除了他的萬貫家財,難道他是這么令女人討厭?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些女人離開他時那種嫌惡的嘴臉,仿佛他是什么怪物似的,她們急著要逃離他。
他的臉隨即陰沉了下來,不說話,陷入過去的痛苦回憶,記憶是這么傷人,他逃不開它。
怡靖見他臉色蒼白陰郁,馬上從前座下車,坐回他身邊!拔,中森先生,我剛剛的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開玩笑、隨便說說而已,你……別生氣嘛!
長嵐沉悶地答:“你說的沒錯,她們的確都是為了我的錢,的確是,除了錢以外,我毫無吸引女人的優(yōu)點!
怡靖見他那受傷的眼眸,連忙罵起自己!拔议_口就是胡言亂語,嘴巴太笨太笨了,你……別介意嘛,其實你是個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啰!”
她注視著他,見他沒什么反應又說:“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若有,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人了!
長嵐橫眉豎眼的!昂昧,別撒謊了,你還不是為了我的錢才哄我的!
“才不是呢!我是真心這么認為啰!你長得帥呆了,有錢、有正義感,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真的啦,不蓋你的。”
他仍不相信她的話,在感情上他被傷得太深了,他不相信女人哄他的話,那全是騙人的,全是。
她側眼偷瞄他,從他那陰沉的眼眸猜不透他的情緒。
“要怎么樣你才肯相信我?”她轉轉腦袋,異想天開地說:“這樣好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先掛號,等你和女朋友分手了之后,我愿意當你的女朋友,嘿!我可不是見每個男人都掛號的,你若不嫌棄我是兩個孩子的媽,我很樂意掛號當你的儲備女友!”
長嵐一聽,笑出聲來!澳阏f真的?”
“真的,百分之百啦,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真的覺得你很有魅力,是真的。”她的表情既無辜又認真。
長嵐沒遇過這么有趣的女人,他才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和她在一塊兒,他覺得自己變年輕、變開心了!他還不想放過她,他故意裝憂郁,眉又蹙了起來,神情肅穆地說:“口說無憑,你得用行動證明一下,你真的深深被我的魅力所吸引,要不,我就當你胡亂哄我!
“行動?什么行動?”她睜著眼,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現(xiàn)在沒有女友,所以你無須掛號;是你自己說要當我女友的,我可沒勉強你。你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真心被我的魅力所吸引,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友兼導游,怎么樣?”
“哇!這我不就虧大了?當你的女友可以讓你摸摸手、摟摟腰,甚至還要陪你‘上床’嘍!拜托,那跟當伴游有什么不同啊,我請問你!彼龤鈵赖刂钢谋亲。
“當然不同嘍!當伴游讓我接觸你,你的目的是為了賺錢,當女友是談真感情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因為你喜歡我愛撫你,你也從中得到了快樂!彼兆∷氖,放在唇邊一吻。
怡靖尷尬地抽開自己的手。“我看算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剛剛說的一切都不算數(shù),我只是隨口哄哄你而已,別忘了,我是個寡婦。”她拍拍自己的肚子!斑@里曾經(jīng)裝過兩個胎兒,我是兩個孩子的媽!
她說得像真的似的。
長嵐拉回她故意藏在身后的手,放在手掌玩著。
“我不介意,我可以把他們當成我的兒子!
她急忙要從他的手中掙脫!翱墒俏移牌拍?”
“我這么有錢,請個看護照顧她也沒什么嘛,我做得到的!
怡靖直睇著他,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因為她昨天捉弄了他,所以他要報仇,一定是的,他才不可能接納這樣的女人,絕不可能。
她心想,我為什么要怕他?沒理由!他這么有錢有勢,若他真心要接受她,她高興都來不及呢!若是假的,他只是存心開玩笑,那她又何必怕?
他不會對她怎么樣,他不敢,她猜想他不敢,他在日本一定是上流社會的人,一定出不起丑,她狠狠地刮他一筆,也不算太過分,不用太良心不安。
她想了好久,才點頭。
“好吧,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安家費先拿來!
她直盯著他,她就不信自己斗不過他,看他什么時候受不了,肯定會收腿,說自己只是在開玩笑。
長嵐心想,錢我多的是,從來也不揮霍,太浪費我的青春了,買下她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有她待在身邊,他覺得很開心,他喜歡這種快樂,她是什么家世背景,他才不在乎。
那些名門淑女,他看得太多了,和他約會時,背地里也和別人亂搞,他不是不知道。
他抬起她的臉蛋,注視著她那閃著燦光的眼眸,她絲毫不閃躲,他有多久沒吻過女人了?他想了一下,說十年沒碰過女人是太夸張了,但五、六年肯定有的。
他已忘記女人的唇有多柔軟,身體有多滑嫩,他抬著她那嬌俏的美麗臉蛋,毫無預警的俯身親吻她的唇,那味道比他想像中的還甜美。久久不愿放開她。
她睜著眼,看著他吻自己,整個人都呆掉了,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腦子一片混亂,不是斗智游戲嗎?她以為自己贏了,正要接收勝利呢!
怎么和她想像的不一樣,他應該要開口說我只是開玩笑的,而不是……不是深切的擁她入懷,激烈的吻著她啊!
這吻真長,她應該要推開他的,他是陌生人啰!電視上都這么演,把他推開,賞他兩巴掌,對,應該要這么做的。若讓淑德知道她這么隨便就讓陌生人親吻,肯定,肯定要笑她的啦!
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吻一點都不討厭啰!真是怪了,她覺得自己還有點陶醉其中呢!不行不行啦,快推開他,她暗罵,楚怡靖你是個笨蛋啊,人家在占你的便宜啰!
砰一聲。她推的可猛了,差點就讓他粘在車窗上。
這樣才對嘛!她在心里說。
“喂,一切照規(guī)矩來,導游費先付,要追我慢慢來,以后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吻我啦!”她咆哮道。
長嵐揉揉自己的脖子,她真是粗魯,差點就扭傷了他的脖子,不過他還是笑著,真是怪了,她治住了他。
從來沒有女人這么對待他,他覺得她很真實;很開心,和她相處他真是說不出的愉快。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她。
她看了一眼!拔,為什么沒填數(shù)字?”
他大方的把筆拿給她。
“你自己寫!
她張大了嘴。“我自己寫。隨便寫嗎?有沒有限定我只能寫多少?”她心想,不可能啊,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我不知道我戶頭里有多少錢,不過幾百萬應該是有的。你看著辦!
她將支票拿在手上,正面看完反面看。
“真的隨便我填?”她一臉懷疑。
他那俊朗的笑容,是那么坦蕩。
“隨便你,只要你高興!
“我填太多,把錢領光你不會翻臉嗎?”她嘟著唇試探他。
“我不會翻臉,你提越多代表你打算為我付出越多,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他邪眼帶魅的盯著她。
看得她全身發(fā)毛。她打個冷顫說:“我能不能將支票留著,明天再作決定?”
長嵐做了個手勢,OK。
“隨你高興,好了,快決定帶我上哪去,錢是不能白拿的!
怡靖迅速翻了一下旅游手冊!叭ソ纪饪珊?夢幻湖這名字聽起來挺美的,我沒去過,想去看看!
長嵐微笑,不知為何,他對她有著異樣的情愫,這感覺從他心湖里漫漫散開,像突然被人投下小石,激起了片片漣漪。
他沒意見,去哪都好,只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