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要高薪聘我去你公司上班?”徐昶揚不可置信地嚷首,這霽月發什么癲?!
“喂喂喂!霽月,你也太過分了吧,當著我的面挖角,哦,是挖‘柱’!睖仂憧棺h著。
自從游霽月和溫暖結婚后,他們三劍客已甚少像今天一樣在外頭碰面,大多數是電話聯系,或是游霽月到他家接溫暖時會小斜一番。溫煦雖痛失一個“酒肉朋友”,卻也為溫暖的幸福感到寬慰。
溫暖跟出嫁前并沒什么不同,只是添了幾分少婦的柔。加上她的個性是報喜不報憂,每次回家,老媽就當她是旅游回國,根本忘了她出嫁這檔事。只是近來溫暖回家的頻率變少,且多集中在周末下午,跟游霽月一道來,吃過飯后便離開,問她在忙什么,她也只是笑說事,是因為天氣太熱,懶得出門。
今天是周末,他在下班前接到游霽月的電話,說是會和溫暖一道回家,他是把溫暖留在溫家,有事情想與他和昶揚商量,老地方見。溫煦可怎么也沒想到這竟是一頓鴻門宴。
“先聽我說完再批斗,OK?”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及往后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
“懂了吧,溫煦,我可不可以退貨?”他兩手攤,擺明了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這也太扯了,她異想天開也算了,你還跟著她瞎起哄,哪有哪一對夫妻有同一間公司上班要這么大費周章的,而且你還是群龍之首!睖仂悴灰詾槿弧
“是啊,你這個做人家老公的大可把她抓‘嚴加管教’,干嘛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還把朋友、大哥一起拖下水?”徐昶揚開玩笑地說。
“唉!你說得容易,暖暖要是那么容易打發,我今天就不必在這求你們幫忙。真的是沒辦法了,說什么都沒用,到后來我實在懶得說,只好任她去吧,溫煦,你不得你這個寶貝妹妹有多折騰人。”
“折騰?恐怕是有人舍不得吧!
看老友一籌莫展的愁苦,也真虧他慣著溫暖,不想禁錮好,不好施加壓力在她身上,只好自己一個人扛;妹妹既是始作俑者,他這個做人家大哥的理當出面收拾殘局嘍。
“昶揚,你說呢?”溫煦問。
徐昶揚對這大千世界本就懷著相當高的好奇心,隨興的人生觀,使他到了哪里都能隨心所自得其光,這次,是朋友有事相求,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樂不為?
“只要大老板想趟這趟渾水,我當然是在所不辭、奉陪到底啦。”
觥籌交錯中,游霽月了了一椿心事。
患難見真情。
溫煦、徐昶揚選好假日的清晨,跟游霽月來到“機密重地”--游氏企業的企劃部,
移山倒海地在經理室玩著家具大風吹?此坪唵蔚墓ぷ髯銎饋硪驳煤纳弦环し颍齻大男人做得汗流浹背,但一想到往后的五個多月,便能透過“管道”在公司看到暖暖,不用再牽腸掛肚地過日子,游霽月不禁要高呼天國近了。
而正當他們以為事情會進行得毫無阻礙的同時,殊不知他們也正埋下了日后一場迷情超級大風暴的種子。
兩天后,徐昶如期到游氏上班。
溫暖在企劃部看到他時,驚訝得掉了一地卷宗。
“徐大哥,怎么會是你?”
“怎么不會是我?”
他簡單地敘述事情經過。
“OK,我是現代版的‘張騫出使西域’。”他推開一道墻!斑觯闶墙z路!
溫暖好奇地探著,里頭一片漆黑,光源僅是壁上兩三幾燭光的小燈泡,及盡頭的一束白光。
“有必要這么勞師動眾嗎?”她不好意思地看徐昶揚。
“就當他是個愛妻心切的二百五吧!”
一陣腳步聲由密道門傳出。
“有人等不及了!彼芭。
一個身影擋住出口,游霽月執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地帶她走向另一方光明。
就這樣,徐昶揚擔負起把關重任。
雖與暖約好下午茶時間“幽會”--虧她想得出這個名詞,一點也不反省造成這等局面的人是誰?但為防止意外,他總是會先確定昶揚在不在辦公室里,徐昶揚在接到“線報”后,會聯絡溫暖,待溫暖上來后,他才會離座辦自個兒的事。即便手續要這么繁瑣,即便暖暖來匆匆去匆匆,游霽月還是不改其行地甘之如飴。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就這兩、三個禮拜內,把該做的事整理整理,他得帶溫暖去新加坡一趟。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再說這媳婦壓根兒就不丑,他是沒理由繼續藏下去,早些說,早些脫離這苦海。
★ ★ ★
正所謂母子連心,在游霽有這個想法時,游母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早他一步,從新加坡來臺探望兒子及末來的準媳婦--唐吟吟。
為了想給他一個驚喜,游母拔了唐吟吟的電話,要她來接機,然后再載她一道前往公司,還不忘叮嚀唐吟吟別報信,準備給游霽月大吃一驚。
她的計劃果然奏效,兒子在看到她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媽,要回來怎么也不通知我,還麻煩吟吟。”
“不麻煩的,霽月,伯母是何體恤你工作忙,而且我也很高興去接她!闭f著,討好地扶著游母的肩。
“是啊,還是吟吟懂事,就像一家人嘛,誰去接我不都一樣!庇文赣刺埔饕饔鷿M意。拍拍肩上的手。
“媽,爸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爸他呀,跟幾個朋友到加拿大避暑去了,我本來也要去的,結果腰痛的毛病發作,長途跋涉得活受罪,那要我一個人待在新加坡閑得也慌,干脆來臺灣看看你!
“伯母,您犯腰痛啊,現在呢,有沒有好些?”
這唐吟吟比他這個兒子還像兒子,看來,她的確在母親身上下了不少工夫,“溫暖現形記”可能要費上一點時間。他看到擱在門口的行李,猛地想起一重要的問題--
“媽,你這次來要回老家住嗎?”
“哦,不了,你爸又沒回來,就不知道兒子能不能收留在我這個老媽了!
“了!”他心底響起警鐘。
“當......”隱約傳來的鐘聲,是“下午茶”的時間,他今天是不能去見溫暖了,可晚上呢?明天呢?這個跟頭栽定了。
這頭的溫暖全然不知地忙著做手邊的工作。
經過那次被老總的“關愛”,和魏處長的那些話,使她的工作量陡地增加不少。在“隧道”未通之前,她還能下午茶時間趕做一些事,而通行之后游霽月幾乎沒有一天放假地召見她,主公召見,不進宮行禮,他還會老大不高興地興師問罪,公事比較大還是他比較重要?這人鬧起來跟三歲娃兒差不多,這是他的公司哪,從沒看過有老板鼓動員式怠玩忽職守,不過就算他要全公司的人都懈怠,有個人卻身不由已,更夸張的是這個人還是“救火隊”的,唉!徐大哥,真難為他了。
她抬腕看看時間,差五分鐘就是下午茶時間。桌子的電話照理會在這個時候響的,一分一分地過去,鐘聲都響了,電話仍靜悄悄的,嘿!難得又碰到大赦,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等待的義務,伸伸腰,去倒杯茶喝吧。
一踏出辦公室門,在還沒轉進茶水間,她就發現那輛載花的手推車。
“吳姐!”她欣喜若狂地喊住她,完全忘了此時此地。
“溫暖!”吳姐的驚訝不亞于她。“你怎么在這?”
這下,可提醒她了。
“哦,原來你和游先生的保持聯絡中就是這個呀!
這個場面居然靠一句無心的話圓得恰巧。
“我就說嘛。”她看著溫暖稍微正式的打扮,大概是來找游先生的吧!靶液冒。蜗壬R貨選了你,哦!”
“嗯!嗯!”要讓吳姐知道他娶了她,恐怕要起拇指贊他押對寶了哩。“吳姐,你還有哪兒沒做的,我幫你。”移轉話題為上策。
“差不多了,還剩這盆花要送總經理室!痹捰掷@回頭:“溫暖,你不也是來找游先生的嗎?一道走吧!
溫暖踟躇著,沒電話來,八成八是不在吧?也好,難得遇到吳姐,陪她上去也無防。
“哎!別不好意思呀,吳姐很替你高興呢,走走走!”
這個丫頭情竇初開,正害臊呢!她體諒地拉著她走,走進電梯,直奔頂樓。
由于花坊來送花的次數頻繁,秘書室的人視線又與電梯內一大盆的花花綠綠呈水平,因此也沒向上看清來人,便放行過關,連通報都免了。雖然老總有訪客,不過只是換盆花嘛?能有什么事?
可不是嗎?沒事則已,一觸即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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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吳姐習慣性地敲敲門。
沒人在吧,她心里想。
“進來”
咦?他,那可能是客人,既然這樣,她就不便進去啦。
說時遲,那時快,吳姐已經將門打了大開,里面所有的一切毫無遮掩地全落在游霽月與唐吟吟側臉對門,面對面地站著,在他們之中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各執著兩人的手,那感覺很眼熟,像極了當時她和他在公證后,媽將她交付予他時的表情。是唐吟吟的媽媽嗎?不像,可這男人的輪廓......是游霽月,她是他媽媽,她素未謀面的婆婆。
三人在聽到開門聲,同時將焦點轉向門口?吹绞腔ǖ晁突ㄗ觼恚c頭向老板娘示意,視線隨即被虛掩在花盆后的臉給牢牢盯住。
王見王,將軍!
看到溫暖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那眼尖的唐吟吟。
“哈羅,老板娘,我們又碰面啦,這回該沒什么新作要發表了吧?”
第四次,她已經是第四次錯認她,每次都將錯就錯,可是就沒一次像今天,錯得那么令她渾身輕顫,那么不知如何是好的難堪。
“吟吟,你們認識?”
游母好奇地打量這面前“女孩”。這孩子頂多二十歲,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質,稱不上美麗,倒也清新脫俗得討人喜,怎么看都不像是市儈的老板娘,看吟吟這么熱情的招呼,難道是她老眼昏花、識人不清?
“對啊,伯母,那位是負責霽月公司所有花藝設計的老板娘,您可別看她個兒小,做起來不含糊呢!
在一旁整理花的吳姐,被一團的混亂搞得滿頭霧水。這嗲嗲的嬌女人,可不是上回她在會場看到的那女人,她不記得自己跟她有過交集,她怎么直朝她熟稔地東一聲老板娘、西一聲老板娘的?她正待上前“相認”,被溫暖捷足先登地搶白:
“唐小姐客氣了,這是本分!彼D身朝婦人福了福身子,并沒有開口交談的打算。
由于距離更近,游母越加信自己應沒看走眼,這女孩的確有種與眾不同的魅力,會讓人在接觸過好怕,便舍不得移開眼光,瞧!她那兒子不正是其中之一。
“小姐,如何稱呼?”
“姓溫!彼龘䦟嵰愿。
在看到游母陌生的眼神反應,便明白她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換句話說根本就不曉得她兒子娶了一個老婆,名叫溫暖。
游霽月當時怎么說的,說是父母很開明,別擔心,他已經用電話知會過,也會寄些照片去,等忙完這陣子,便會帶她去新加坡。她偶爾也很納悶,這遠在新加坡的公婆難道對她這個媳婦沒有一點好奇嗎?還是游霽月一向獨立自主慣了,所有的事都只要書面報告,就連終身大事也一樣?所有的謎底在這一刻揭曉,游霽月誆了她!且不管他有多大的苦衷,只要她還當他妻子的一天,就沒道理扯他的后腿,演完這最后一幕戲,她就下臺一鞠躬。
“哎呀!你瞧瞧,我這什么記性,居然一直忘了請教老板娘貴姓,真是對不住!我這是游伯母,游先生的媽媽,剛從新加坡來!碧埔饕鳠嵝牡亟榻B。
“游夫人,您好!彼蜌獾鼗囟Y。
“哎!溫小姐,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就當了老板娘,想必老板也是個青年才俊,才這么有福氣娶到你!
“托您的福!边真的得托她的福。
“現在年輕人都流行晚婚,還沒結婚的,拿我兒子來說吧,都三十幾了,也還沒打算,讓我們這做家長輩的窮操心。”
她暗示性地瞟瞟游霽月,再呈一個拋物線的眼神看看唐吟吟,原來她屬間的媳婦人選近在眼前,溫暖恍然明白。
“媽!庇戊V月出聲阻止了母親的眼波交流,卻阻止不了他和溫暖之間的暗濤涌,他看得出溫暖的極圖演出,是為了不讓他穿幫,她正孤軍奮戰著,他想上前擁住她,可是不行,現在大家都背負著一顆定時炸彈,稍一失策,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將告湮滅,他會找個機會向她解釋,但絕不是現在。
“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吳姐,你好了嗎?”她朝呆楞的人喊了喊:“好了,我們就回去了,游夫人歡迎常回來玩,再見!
眼睜睜地看她滿腹委屈的消失在他面前,他不能再等今天,他得澄清所有的事,不管游母反應如何,游霽月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溫暖,他要留住她。
“溫暖--”他追出來,扯住她欲往前的身子!敖o我時間,會說明一切!
“你早已說明一切!
他追來干嘛,難道不怕“玉石俱焚”?
“不是這樣的,溫暖,”
這個時刻說任何話都足以殺傷對方,為了好聚好散,她保持緘默,游霽月不甘她的沉默抗議,硬是拉著她不放。
“溫暖,別逼我在這兒吻你!
他虛張聲勢,她不得不開口。
“如果你真要這么做,我也阻止不了你,反正我早已操控了所有,不是嗎?”
這殺傷力果然強勁,即使不是他的本意,但事實如此,無從駁的,他放開了她。
“在家等我,好嗎?”
溫暖沒回答,逕自走向電梯。而在一旁的吳姐,看到這對眼看就要分散的鴛鴦,也只能在一旁搖著頭,哼!誰叫你要腳踏兩條船,這下陰溝里翻了船,唉!可憐的溫暖。
當游霽月和游母、唐吟吟一行人吃完飯回到家時,他就明白一件事,他留不住她了。
屋內的擺設有些許改變,屬于她的東西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平空消失。他連忙放下行李,匆匆往二樓臥室,打開她的衣櫥,空空如也,只見穿衣鏡上貼著一張隨意貼--
我自行離開,東西暫放閣樓,余言后述。
她走了,沒等他回來解釋就走了。她心急如焚地是樓,游母發現他的神色慘白,趨前探問怎么啦?他激動得欲一吐為快,但在看到唐吟吟關心的眼神時,硬把話吞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在她面前坦述,這不但會傷了她的心,還會造成母親對溫暖的反感,他更擔心會對溫暖采取行動,在以保護溫暖為前提下,他硬是按下心中竄跳的火焰。
“霽月,有事嗎?看你臉色發白的!碧埔饕鲉。
“呃,沒什么,吟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碧埔饕靼衍嚪旁诠荆钏哕噥淼。
“她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好留下來陪我!庇文刚f。
“這怎么好意思,吟吟明天還有工作呢!
“沒關系,難得伯母來,我已經排好行程,這兩天會好好地陪她四處走走看看!
這下可好,他這苦容大概得蹲上好一陣子了。
將他們一老一少安頓在一樓后,他假明天要上班想要早點休息的藉口回房。溫暖一定是回家了,就不知道她回家后會作何解釋,拔了電話給她,負荊請罪先來個前奏。
電話是溫煦接的。
“游霽,這么晚有事嗎?”
聽溫煦的語氣再輕松正常不過,如果溫暖真的回家,只有兩種口氣,一是破口大罵,那是在得知真相時,而不知真相,便會只當他是要找溫暖。既然沒反應,那只證明--溫煦毫不知情。
“呃,溫暖想送昶揚一件禮物,要我問我送什么好?”他不敢妄下斷語,只好套話。
“干嘛送他東西?”
“她就說要謝謝他,大概是我把他調來上班的事吧!
“不需要吧,那丫頭就是心思密,叫她來聽電話,我來跟她說!
轟地!游霽月的頭炸了開來。溫暖沒回家。
“哦!她已經睡了,我明天再跟她說,”他急忙收了線。
溫暖沒回家?她的交游圈不大,那她會去哪里,天哪!可別讓她出事。
一夜未曾合眼,也顧不得尚在睡覺的人,他先是飛車到了花坊。吳姊說昨天跟她在四樓分手后,就沒和她聯絡。再飛車到公司前的站牌,苦苦守候著,都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也沒見到她弱弱的身影。他特地繞到業務處,她的位子是空的。
“今天總機沒來?”
“是的,她請了三天假,總經理有事嗎?”
當然有事。照溫暖平日行事作風研判,她不可能因此而請辭,不過,她請三天假干嘛?任憑他想破腦袋也理不出個頭緒,就三天,他勉強自己過三天。
這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三天。徐昶揚還挖苦他說,舍不行老婆太勞累,金屋藏嬌什么的,恥笑他每天的精神不濟,睡眠不足樣是縱欲過度,他根本沒任何心情開玩笑。第三天了,希望溫暖誠如之前所說,明天便會銷假恢復上班,明天,一個世紀遙遠的明天。
桌上的私人專線響起,沒幾個人知道這號碼,大概是媽又要問今天會不會回家吃飯。家,沒有了溫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無心地拿起話筒。
“游霽月。”
“是我。”話筒延續端傳來溫暖。
“暖暖!”他控制不住地朝話筒喊!澳悻F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
“不用,我會自己回去,你別擔心,我很好,明天我就會去上班!薄
“真的?”
“真的,不過我要托你一件事!
“好,你說!爆F在即使是十萬個托,你都答應。
“別下來找我,也不要再叫我上去。”
唯獨這個不成。
“非得這么做嗎?”
“是的,我們已經造成一個大錯誤,何苦繼續錯下去?我不想私人的感情影響到工作,如果你不答應我明天就辭職!
聽出她語氣中有不容商量的堅決,當務之急便是能看到她平安,其余都不重要了。
“好,可是你也要讓我知道你住在哪?”
“沒這個必要了,我會照顧自己的。等你媽媽回新加坡后,我會回去搬東西,你自己要保重!
卡擦一聲,斷的不是電話,是他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