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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條款 第七章
作者:于席
   
  在愛情的世界里,永遠都必須懷著虛心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

  明天對男女主角而言,是相當(dāng)重要的一天,因為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正名為約會的日子。

  「確定真的是這樣嗎?」展胤凡臉上寫滿了不怎幺相信的懷疑,「不是我想質(zhì)疑你啦!」他偷偷覷了何士鵬一眼,「只是你不也同我一樣,沒有和女生約會的經(jīng)驗嗎?」

  從小在他祖父母的管教之下,他和士鵬所有能接觸到的,除了所謂的菁英教育之外,還是菁英教育。所以脫離這正式教育以外的范圍,他們可以說是什么都沒有學(xué)習(xí)到,別說是和女孩子約會這一類的休閑,他們就連普通的消遣娛樂都沒有。

  「喔!你也給我拜托一下!购问岿i一臉受不了的神情,「那句諺語是怎么說來著……」偏著頭,努力回想自己腦中曾經(jīng)接觸過的句子,「。!就叫沒看過豬在馬路上奔跑,也該看過豬在餐桌上的模樣!」

  「奇怪了,這句話有這么長嗎?」展胤凡忽而發(fā)出一聲問號,對他們這些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而言,中國文字真的是很博大精深,幸好他們家是從不忘本,中國文學(xué)向來是必修的課程。

  「哎呀!隨便啦!」反正意思沒錯就好了,「雖然我沒約過會,但是書本上、電視里,還有電影,都嘛是這樣教大家的啊﹗」所以在他參考這么多資料之后,所得出的點子絕對是不會出錯的啦﹗

  「你這么說倒也是有理,只是……」展胤凡拿起那張何士鵬精心為他設(shè)計的約會行程,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勁。

  內(nèi)容條列如下:

  一、8:30am——共享一頓豐盛的早餐。(而且一定要到女方家去接她。)

  二、9:30am——可以到公園散步。(記得要選擇人煙稀少的公園。)

  三、11:3Oam——散完步吃午餐去。(不用吃太好,因為過不久又要吃下午茶了。)

  四、12:3Opm——飽餐一頓后,在餐廳稍作歇息。(一定要休息,免得會被女方抱怨不夠體貼。)

  五、1:00m——接著去看場電影。(一定要挑那種恐怖驚悚片才行。)

  六、3:3Opm——電影散場后,進行下午茶。(同樣地,別吃太多,因為再過不久就要吃晚餐了。)

  七、5:OOpm——喝完午茶、四處逛逛街。(一定要買東西送女方,而且要替她提東西。)

  八、6:OOpm—然后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這時候選擇的餐廳格調(diào)一定要高,免得女方不滿意。)

  九、8:3Opm——星空下談心。(拿些情書大全去背背,這樣女方才會覺得很浪漫。)

  十、?????(自由發(fā)揮。)

  「好象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似的!箍伞娴牡谜罩@計畫走嗎?

  「當(dāng)然啦!」何士鵬很囂張地翹起尾錐,「你不要以為這很簡單,為了做出這么一張簡潔卻又不失重點的約會筆記,我可是耗費了相當(dāng)多的腦力與精力呢﹗」

  最好呢﹗先讓胤凡和芊嘉去試試看,萬一順利的話,他和子紜的約會就可以來個照本宣科,這……萬一有問題的時候,他也才能趕緊修正,以達到最完美的境界嘛!

  「可……」展胤凡盯著他,試圖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尋常的地方,「我總覺得你的笑容怪怪的!垢杏X……好象有著什么其它的打算?

  「沒!」撕裂他的嘴巴,他都不可能會承認,他是拿他們來當(dāng)試驗品的,「是你想太多了。」要是他這個打算被少爺知道的話,他可能會死無全尸咧!

  「好吧!」展胤凡虛心受教,畢竟這份教戰(zhàn)手冊,可是士鵬好意替他研擬的,說什么他都該心懷感激,「不知道……」想到靳芊嘉,突然對她現(xiàn)在的處境好奇了起來,「芊嘉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哎喲!那還用說嗎?」何士鵬也不知怎地搖身一變,突然間就像個萬事通一樣,「她現(xiàn)在一定是站在衣櫥前,煩惱著明天該穿什么樣的衣服才好?」這可是他集結(jié)了眾多資料后,對女方通常會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所得到的結(jié)論。

  「你就這么確定?」展胤凡越聽越覺得離譜,不就是寫份約會計畫,竟然也能成為約會專家?

  「一定不會錯的啦!」何士鵬信心滿滿,「相信我,因為這是我經(jīng)過統(tǒng)計后的結(jié)果!篂榱四菑埣s會表,他真的是煞費苦心呢!

  可惜的是,如果說的是半個小時前靳芊嘉的狀況,那還真的被何士鵬給料中,不過當(dāng)她杵在衣柜旁猶豫不決,還未能決定明天衣服到底要怎么穿前,她便被拉出門。

  半個小時后的現(xiàn)在,她正佇立在一幢占地遼闊的高級別墅前,不知所措。

  「靳先生你們來啦!」吳民孝開門招呼靳家一行人,「來,快請進!顾挠H切,緩和了眾人的緊張感。

  慢步跟在后頭的靳芊嘉,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很茫然,方才叔叔告訴她說,他們總公司的大老板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她,她是不清楚叔叔在哪家公司上班啦,可是……至少她還記得叔叔服務(wù)的單位不過是個分公司……總公司,不會吧﹗

  遠從海外飛到臺灣來的總裁大人,有問題要問她?這是怎么回事。∷刹幌牒κ迨鍋G了工作,她哪有什么能力可以回答大老板的問題?

  偏偏都還來不及問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嬸嬸、堂姊們便一陣喧囂,硬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行人都已經(jīng)來到這位大客戶的家中了,她卻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謝謝吳總管!菇S領(lǐng)著一家大小跟著吳民孝身后。

  不知是因為這里是全家賴以生計的大老板家中,還是因為被這等奢華的陣仗給嚇著,總之一路行進中,眾人皆是默默無語。

  「總裁與總裁夫人呢?」靳耀豐極有禮貌的開口詢問,其實他見過總裁夫妻倆的次數(shù)并不多,所以還真有點緊張。

  「他們已經(jīng)在大廳,等著各位的光臨了!箙敲裥㈩I(lǐng)著大家穿過回廊,不久,一道仿古設(shè)計的木雕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老爺夫人,客人到了!估痖T上銅環(huán),象征性地敲了敲,吳民孝徑自開門走了進去。

  在另一位傭人的招呼下,眾人一一落坐在大廳中的長沙發(fā)椅上,靳芊嘉坐在王耀豐的右側(cè),其它人則坐在他的左側(cè)。

  而這個位置讓靳芊嘉感到些許的不安,因為坐在她右手邊的短沙發(fā)椅上的兩位老人家,應(yīng)該就是叔叔口中的總裁及總裁夫人了吧!

  「總裁、總裁夫人好!够诙Y貌,靳芊嘉在一坐下時,便先打了聲招呼。

  此舉果然一致得到展氏夫妻的點頭微笑,畢竟熟諳禮儀的人,通常都是比較容易讓人留下好印象的。

  而張春滿一見此狀,只覺扼腕不已,她們竟慢了一步,連忙暗示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快快跟進此等有禮貌的行為。

  「總裁、總裁夫人好!菇L、靳毓芬兩姊妹小聲地打著招呼,不過顯然成效不大。

  「吃過飯了嗎?」展鴻昆以一句最平常的問候,開啟今晚的序幕。

  「吃過了,」靳耀豐立刻老實地回答,「都吃飽了!

  他向來是個老實人,不曾有過太多的交際應(yīng)酬,也沒怎么接觸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能有今天這一番小地位,全憑他苦撐活拚地爬上來的,所以對這類的聚會,難免會應(yīng)付的較不得心應(yīng)手。

  「你說的那位侄女,應(yīng)該就是她了吧?」話是朝靳耀豐發(fā)問的,不過展曾宜娣的注意力,卻是放在靳芊嘉身上,這女孩是不起眼,不過頂有禮貌的,而她向來就喜歡有禮貌的小孩。

  「是的,就是她!瓜然卮鹜昕偛梅蛉说膯栴}后,靳耀豐再看向靳芊嘉說道,「芊嘉,總裁他們有些問題想問妳,妳若是知道的話,一定要據(jù)實回答喔!」

  雖不明白個中緣由,但他相信這些問題必然是相當(dāng)重要的,要不然總裁不會在召見他后,只問了他有關(guān)芊嘉及芊嘉學(xué)校的事后,就臨時調(diào)他回臺灣,而且……還跟著一起到臺灣來。

  「是。」靳芊嘉應(yīng)好,只是……她能知道些什么?靳芊嘉在心底這樣問著自己。

  「聽說,」展鴻昆思考著如何開始自己的問題較好,「嗯……這個……聽說妳目前上的這所高級中學(xué),是全臺灣最好的一所是不是?」

  他們所搜集到的情報,包括展胤凡就讀的高中、住處的地址……就這么多,幸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公司里竟有員工的子女同胤凡念一樣的高中,想來在他們旁敲側(cè)擊之下,一定能得到更多有關(guān)胤凡的消息。

  「這個啊……」靳芊嘉連忙回想以前國中老師對她說過的話,「應(yīng)該是吧!」她記得當(dāng)初國三導(dǎo)師要幫她報名時,好象有這么跟她說過,不過因為她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沒多問些什么。

  「芊嘉上的那所學(xué)校是很好,」張春滿客氣討好般的聲音接著響起,「不過我這兩位女兒念的學(xué)校也很不錯啊﹗」開玩笑,怎么能讓芊嘉一個人吃盡甜頭,她也要多幫自己的女兒爭取點好處。

  「對。 菇芳蔚恼Z氣與態(tài)度,在在表現(xiàn)出她的誠懇,「表姊她們念的學(xué)校也很好!箍偛眠@么問,該不會是他們家里有人想來念臺灣的高中吧?

  「那妳覺得你們學(xué)校好不好?」像是不太想搭理張春滿一樣,展曾宜娣的臉始終沒有轉(zhuǎn)向,依舊是直直盯著靳芊嘉瞧。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告訴我,妳們學(xué)校怎么樣?像是學(xué)校夠不夠大啊?硬設(shè)備如何?資源充不充足?老師好不好?同學(xué)好不好相處之類的。」這萬一統(tǒng)統(tǒng)不及格的話,豈不是太委屈她的寶貝孫子了。

  「好不好?」這問題似乎有點難回答,只見靳芊嘉想了好一陣子。

  「老實說,我覺得這答案是見仁見智,其它人怎么想我是不知道,不過如果是以我的觀點來看,我倒是覺得我們學(xué)校蠻好的!乖撚械脑O(shè)備一樣不缺,校園景觀也維持的不錯,應(yīng)該是沒什么好挑剔的吧!

  「像是我女兒她們學(xué)校也很不錯!」不知死心這兩個字怎么寫的張春滿,再次出聲,「校園建地又大,里頭的設(shè)備更是一流,而且……你別吵!」不耐的撥開靳耀豐猛扯她衣袖的左手,張春滿正準備高談闊論下去,不料展曾宜娣卻先她一步出聲。

  「我說老吳!」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吳民孝,「剛剛我不是叫你們準備些茶點好招待客人嗎?我看這樣好了,你就先帶靳先生他們一家人到飯廳去吃些東西,待會兒再帶他們四處去逛逛!顾顺鲆桓焙每团魅说膬(yōu)雅儀態(tài),「若有瞧見喜歡的東西,別客氣,盡管拿去!

  「這……這怎么好意思呢?」張春滿一聽到有吃又有得拿,一雙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這屋里隨便一樣?xùn)|西,就算不是價值連城,好歹也抵得上他們家一年半載的生活開銷,今天他們總共有五個人來,哇哇哇!真是卯死,卯死了。

  「別這么說,」展曾宜娣的笑容!虛假的像是套了張面具上去,「我們也是剛回臺灣沒多久,匆匆忙忙的,什么準備都沒有,真是不好意思,所以如果你們在這屋里真有看到喜愛的東西,千萬別跟我客氣,就當(dāng)作是我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鼓托挠庙啵禳c把這些人給我?guī)氯ィ?br />
  接收到夫人的眼神示意,吳民孝絲毫不敢拖延,連忙領(lǐng)著靳家一行人往偏廳走去。

  「好啦!」展曾宜娣松了一口氣,「這下我耳根子總算可以好好清靜、清靜!

  「妳喔……」展鴻昆假意斥責(zé)著,「還有個孩子在這邊,別作壞榜樣!

  靳芊嘉但笑不語,聰慧如她,又豈會看不出總裁夫人那一點小心思呢!

  「不用擔(dān)心啦!」她人老雖老,但眼力還不錯,「忘了問妳,妳叫什么名字?」這女孩方才的應(yīng)答、臨場反應(yīng),都令她十分激賞,有個不亮眼的外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決定要喜歡這個女孩。

  「我叫靳芊嘉,革斤靳、草木茂盛的芊、嘉義的嘉!箵(jù)實報上自己的姓名后,靳芊嘉等著下一個問題的到來。

  「很好,」展曾宜娣相當(dāng)滿意她的答案,「那我想請問……嗯……那個……妳認不認識……」

  「咳﹗咳﹗咳﹗」展鴻菎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妻子的問話。

  「我們不是說好的,」展鴻昆貼近展曾宜娣耳邊,小聲說著悄悄話,「我們這次來臺灣,絕對不能打擾胤凡,我們只要偷偷觀察他,看他過的好不好就行了!

  上次吳民孝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們兩老有了深刻的體認,在痛定思痛之后,他們決定從此要對展胤凡采取放任教育,畢竟他是一個這么乖巧聰明的小孩,相信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只是,展胤凡終究是他們長久以來的生活重心,一時間要他們就這樣不再多管的讓他自由發(fā)展,實在也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

  不過,他們還是頂努力去修正自己的心態(tài),所以就算知道了胤凡的行蹤,就算他們馬上飛到臺灣來,他們也決定不去打擾他,他們只需要偷偷關(guān)心,見他過的如何就好了。

  「可是……」展曾宜娣還是有點不甘心,要她對她的心肝寶貝就這么放手,這真的是……

  「好好好,別急別急,」展鴻昆哄著她,事實上,他的迫切并不亞于她,「我來問,我來問!

  雖然好奇眼前這兩位長輩奇怪的行徑,不過靳芊嘉還是很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多說話。

  「芊嘉啊﹗」喚了名后,展鴻菎這才想到自己的唐突,「嗯這個……我叫妳芊嘉可好?」望著與自己孫子相同年紀的芊嘉,展氏夫婦倆就是會多了份慈愛。

  「當(dāng)然好,」靳芊嘉笑笑地允諾,「這樣比較親切嘛﹗」而且感覺就像是自己多了爺爺奶奶一樣。

  「好,好,」展鴻昆開懷大笑,這女娃兒真讓人印象深刻,「芊嘉,我問妳,這……妳們學(xué)校有沒有哪些比較有名的人啊?」他們展家的子孫向來優(yōu)秀,胤凡更是不例外。

  「有名?」有名?老實說,她并不怎么會去注意這些事的,「我印象中依稀記得聽人說過,我們學(xué)校的校長,他岳父的哥哥的太太的叔公的兒子的同事的朋友好象跟臺灣現(xiàn)任總統(tǒng)很熟,嗯……還有我們訓(xùn)導(dǎo)主任以前年輕時,好象唱過綠島小夜曲,因為他曾經(jīng)是某一個幫派的幫主,嗯……還有……」

  「停停停!」展曾宜娣受不了地大喊,「別再開玩笑了!」她笑的肚皮都快痛死了,芊嘉怎么還有辦法維持一臉正經(jīng)的表情?

  「開玩笑?﹗」靳芊嘉感到一頭霧水,「我沒開玩笑!」難道這樣還不能算有名?

  「我換個方式問好了,」展鴻昆同樣也是滿臉笑意,「我的意思是,妳們學(xué)校學(xué)生中,有哪些人是受到師生愛戴、十項全能的風(fēng)云人物啊﹗」這樣總不會再會錯意了吧﹗

  「學(xué)生風(fēng)云人物?」她想想,「好象還蠻多的!瓜袷腔@球校隊隊長、排球校隊隊長、桌球校隊……咦!她突然發(fā)現(xiàn),只要是校隊隊長,就能成為風(fēng)云人物耶!啊!對,還有胤……

  「夫人請喝。」端著碗茶出現(xiàn)的女傭,突然打斷了大廳里三個人正在進行的對話。

  「又來了。」展曾宜娣的臉當(dāng)場垮了下來,「我不想喝!

  「夫人,這……」年輕女傭一臉的不知所措,夫人的反應(yīng)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總裁夫人怎么了嗎?」靳芊嘉關(guān)心地詢問展曾宜娣的狀況。

  原來展曾宜娣平常日子過的太過舒服,所以這幾天不過是坐個飛機長途跋涉來到臺灣、這么操勞一下就累倒了,看完醫(yī)生后是沒什么大礙,只是醫(yī)生建議她還是得補補身子,所以開了幾帖補藥,讓她按時服用。

  「可是……」展曾宜娣一臉逞強的表情,「我沒事,早就已經(jīng)好了,為什么還要喝那些補藥?」光是一想到那苦味,她就頭皮發(fā)麻,「難喝死了,又苦的要命。」

  「阿娣。 拐锅櫪ズ苡心托缘睾逯约旱睦掀,「那藥對妳身子好啊,妳就忍耐點把它喝了吧!」

  「不要啦!」展曾宜娣非常不合作,「她們把藥煎的那么難喝,我才不要喝哩!」把錯統(tǒng)統(tǒng)推到別人身上也沒關(guān)系,因為她就是不想喝。

  「我……」年輕女傭的淚水盈眶,似乎只要再一下下就會潰堤了。

  「這樣吧!」靳芊嘉站起身來,接過女傭手里的碗,「我?guī)涂偛梅蛉税堰@帖藥重新處理過,到時保證一點都不會苦的!顾雷约簮酃荛e事,可她就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可憐兮兮的人而不為所動。

  跟著年輕女傭進廚房的靳芊嘉,在幾分鐘之后,又端了同一個碗出來。

  「總裁夫人,您就賣我個面子,」靳芊嘉將碗遞給她,她還真煞有其事地舉起手,「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苦,而且還很好喝喔﹗別怕,您要相信我,我不會騙您的!褂腥苏f過,老人就和小孩一樣,都是要人哄的,今天一見,此話果真不假。

  可能是被靳芊嘉誠懇的態(tài)度打動,也可能是這女孩投她的緣,總之……展曾宜娣再考慮了幾秒鐘之后,終于決定端起碗來,一口氣將藥喝個精光。

  「真的不會苦耶!」展曾宜娣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而且甘甘甜甜的,很好喝!

  「我沒騙您吧!」靳芊嘉也跟著笑了起來,「剛剛我問過了這帖補藥中的藥材種類后,決定選擇和這些藥性不會相沖的山楂和枸杞來加味,所以喝起來的口感,當(dāng)然會變成甘甘甜甜的啰!」

  她是雞婆沒錯,可是她還是要說,「那些仆人對這些中藥想必接觸不多,也只是遵照著醫(yī)生的囑咐去熬藥,所以您就別再生氣,別怪她們了,她們也不是有心的!」辛辛苦苦熬個藥,還會無端被怪罪,換作是她,也會感到委屈的。

  「說的對,」展鴻昆立刻附議,「聽到?jīng)]有,連個小女孩都比妳成熟!惯@芊嘉真是個好女孩,他越來越欣賞她了。

  「好嘛!」知道自己不對在先,展曾宜娣也就乖乖認錯,不過……「我們留在臺灣的這些日子,芊嘉妳就來我們家?guī)兔貌缓?」這女孩聰明伶俐又有膽識,而且還極具正義感,她喜歡,就讓她來陪她好了。

  「嗄?﹗」什么?要她來這里幫忙?﹗

  「嗯,這主意好,」展鴻昆大投贊成票,「我們都很喜歡妳,」他對著靳芊嘉說道,「所以很歡迎妳來和我們作伴!

  「嗯……」是不錯啦!可是……「我還要上學(xué)耶!」而且還有胤凡那一關(guān)。

  「沒關(guān)系!」這一點都不是問題,「就利用妳課暇之余,還有假日來就行了!拐乖随烽_心地想著,如此一來,還可以多聽聽他們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真是一舉數(shù)得。

  「可是我沒……」空啊……

  「是不是擔(dān)心待遇方面的問題?」展鴻昆打斷她的拒絕,「關(guān)于這點,妳絕對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會虧待妳的。」

  「不是這個問題,」靳芊嘉連忙搖頭否認,「而是我……」已經(jīng)和胤凡約好……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贡M情搜刮完畢,正高興地準備打道回府的張春滿,一口便替靳芊嘉答允這個工作。

  「可是我……」同樣遭到被打斷的下場。

  「嬸嬸知道,妳一定是擔(dān)心家里沒人照顧對不對?」既然自己的兩個女兒沒辦法討總裁夫婦開心,那湊和點,芊嘉也是可以啦!「我們家芋嘉就是這么貼心,」她諂媚阿諛的嘴臉再次出現(xiàn),「沒關(guān)系,妳就放心的來總裁他們這兒幫忙,至于家里,就交給均繪、毓芬她們好了!

  「!什么﹗交給我……鳴嗚……」慘遭被手掌封嘴命運的靳家兩姊妹,就這么連拖兼拉地被帶到一旁去諄諄教悔。

  她這次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張春滿對自己發(fā)下宏愿,就算是藉由芊嘉這個踏腳石也沒關(guān)系,她非和豪門搭上友誼的橋梁不可。

  「太好了,」展氏夫婦同聲慶賀,「就這么說定了!垢杏X像是來這兒找孫子又多了個孫女一樣,真是令人高興。

  「……」望著始終在狀況外的叔叔一眼,靳芊嘉知道這個情勢,顯然已成定局,唉……唉……唉……這下豈是連三聲唉能解決的,她……該怎么跟胤凡解釋呢?

  還有……怎么……總裁夫婦他們兩人這種……強勢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異常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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