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新娘 第八章 作者:蔡玉萍 |
回到白家,逸云下了車,隨即用力把門甩上,發(fā)出砰然的巨響。雖然這么做不具任何意義,逸云卻覺得很過癮。 她氣沖沖的走入主屋,進(jìn)了房間,到更衣間換下身上的禮服。當(dāng)她出來時,白震鵬已在房中等她。她一看到白震鵬,原本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燃燒起來。 “我正想去找你,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這個隨時不忘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看到張書閔,兩人就黏在一起,你當(dāng)我是透明人嗎?”白震鵬臉孔發(fā)青似乎氣得厲害。 他的聲音似乎隱約有妒意,難道他……逸云隨即斥責(zé)自己天真的想法。 “笑話,我和書閔一起跳舞,就叫招蜂引喋,那你和那個身材姣好,臉上涂得五顏六色的紅衣女又叫什么?純純的愛嗎?”逸云諷刺道。 “你在吃醋!”白震鵬臉上有自得的笑容。 “我還吃蔥呢,吃醋?少在那邊作夢了。”看見白震鵬鐵青著鐵,逸云有一絲報復(fù)的快感。 “我覺得很奇怪,堂堂白氏企業(yè)的總裁竟然毫無選擇性,別人是寧缺勿濫,你是多多益善!币菰撇恍嫉孛槊樗。 “不知有沒有包括你在內(nèi)!卑渍瘗i可惡的說。 逸云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但她強自鎮(zhèn)定,“也許有,當(dāng)初是你提出這個荒廖的提議,這叫自作自受! “以后不準(zhǔn)你和張書閔見面。”白震鵬蠻橫的命令。 逸云猛然抬起頭,“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和誰交朋友,你管不著,對于這項規(guī)定,很抱歉我辦不到!彼龍远ǖ姆駴Q。 白震鵬朝逸云逼近,眼中跳躍著危險的光芒,“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一年內(nèi)你是我白震鵬的妻子,就得聽我的! “你作夢!你憑什么管我?”逸云真的被惹火了。 “就憑這個!”白震鵬將逸云拉進(jìn)懷里,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他的嘴已堵住逸云的唇,他要懲罰他,讓這個頑固的小女人了解她目前是屬于他的。 逸云被白震鵬有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給嚇著了,她將頭側(cè)向一邊,白震鵬就順勢吻她的臉頰、脖子。此刻她只覺得害怕,也低頭往白震鵬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聲,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將她的頭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聲誘哄。 逸云立刻陷落在他的溫柔中,她原來抵著他胸膛的手,已熱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鵬一面吻她,一面打開她的發(fā)髻,讓她的頭發(fā)如黑緞般瀉下來,令她更加誘人。 “逸云,你真的好美。”白震鵬低喃著,逸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意亂情迷地看著他。 他將逸云橫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云張開嘴,讓他更深入獲取她的甜美。 白震鵬的唇滑過她細(xì)致的臉龐,又細(xì)細(xì)吻她的耳垂、頸項和胸前,逸云的身子輕飄飄,唯一的感覺的是他輕撫她身體的手,及熾熱如火的唇。 白震鵬滿溢的熱情眼看即將爆發(fā),忽然,他腦海中理智的警鐘響了起來,他隨即推開逸云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云被白震鵬一推,霎時從迷惘中驚醒。她坐了起來,雙手抓住敞開的衣襟,她覺得羞恥,竟然讓他…… 白震鵬看著逸云受傷的眼神覺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卻退開了。 “別過來,出去!”她縮到床角。 “逸云,我——”白震鵬還想解釋。 “出去!”逸云大喊一聲。 白震鵬知道他現(xiàn)在說什么逸云都不會聽,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逸云聽見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強忍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床上的逸云,她下了床走進(jìn)浴室,發(fā)現(xiàn)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場而眼睛微腫。 昨晚的事,逸云決定就當(dāng)它沒發(fā)生過,她將重新武裝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撐下去,她寧愿死,也不愿將感情任白震鵬踐踏。 逸云梳洗完畢下了樓,葛媽立刻迎了上來。 “逸云,你眼睛又紅又腫,哭過了對不對?” “沒有,昨天睡得太晚,有點睡眠不足!币菰七B忙否認(rèn)。 “別再騙我了,少爺欺負(fù)你是嗎?” 逸云心頭一緊,“怎么會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要去看我爸爸,可能晚一點才會回來,我要走了,再見! 逸云象逃難似的,匆匆奪門而出。 葛媽看逸云倉惶而去,知道震鵬少爺一定做了什么,否則在她離去之際,怎么會滿臉傷痛? *** 和白震鵬結(jié)婚以后,他果然按照約定,將她父親送到設(shè)備、環(huán)境優(yōu)美的療養(yǎng)院。 就算逸云對昨天的事再無法解釋,但也不得不感謝白震鵬對她爸爸的照顧。 “女兒,你有心事!彼{(lán)錦天低沉又穩(wěn)重的聲音響起。 午后,陣陣微風(fēng)吹送,逸云用輪椅推著父親出來散步,她雖聽到說話的聲音,卻茫然不知反應(yīng)!鞍,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你這孩子!彼{(lán)錦天寵愛的笑了笑,隨即一本正經(jīng)地詢問,“你過得幸福嗎?震鵬對你好不好?” 他會有這種顧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dāng)初逸云閃電結(jié)婚,他著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她嫁的是白震鵬,他的債權(quán)人。 起初他以為逸云是為了還債而嫁進(jìn)白家,不答應(yīng)這樁婚事,經(jīng)女兒一再保證,她是愛上白震鵬才答應(yīng)嫁給他,他才在半信半疑下讓女兒嫁出去。 逸云聽了父親的問話,驚愕的道:“很好!爸,你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實話,白震鵬對你好嗎?” 逸云暗暗責(zé)怪自己讓父親擔(dān)心,隨即開朗地說:“爸,你別擔(dān)心,我過得很好。剛才是我想事情想得出神! 藍(lán)錦天疑惑的看著她。 “爸,我真的過得很好,就算震鵬敢對我不好,我這么兇,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币菰蒲鹧b一副潑辣的樣子。 藍(lán)錦天被逸云夸張的動作逗笑了,“對哦,我忘了我女兒是很兇悍的,不知道以后我的外孫會不會跟你一樣?那震鵬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逸云聽到“外孫”這個名詞,不禁一怔,隨即掩飾道:“爸,你好討厭哦!” 看到女兒發(fā)窘,藍(lán)錦天覺得很有趣,“好啦,不笑你了。推爸爸到那邊看一看。”他指著前方。 “沒問題!币菰茖⑺{(lán)錦天向前推去,把惱人的情緒暫時丟在一旁。 *** 逸云從療養(yǎng)院出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她招來計程車,返回白家。 到了白家,她開了主屋的大門,看到白震鵬神色沉郁地坐在大廳。 逸云的心忽然急速跳動,臉也紅了起來,在等她嗎? 但她隨即斥責(zé)自己胡思亂想,不理白震鵬,徑自往樓刻走。 “當(dāng)一個家庭主婦,對你來說那么難嗎?”白震鵬冷冷地開了口。他一個晚上都在等逸云,想跟她道歉,倒見逸云那么晚才回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指責(zé)的話刊由自主的冒出來。 逸云一天下來已經(jīng)夠累了,她轉(zhuǎn)頭看著白震鵬,沉聲道:“我們難道不能和平相處嗎?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行動。況且一年后我們就要分道揚鏢,何不和平相處,好聚好散?”不理會白震鵬難看的臉色,逸云接著說:“所以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累了,不愿和你繼續(xù)爭論這個老掉牙的問題請恕我失陪! 逸云說完便飛奔上樓,因為她的眼眶早巳蓄滿淚水,下一秒鐘就將潰堤而下。 逸云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淚流滿面。她恨自己嫁給白震鵬后變得很沒用,總是為他流淚。 而樓下的白震鵬,則又開了一瓶酒。他看不起自己,也憎恨自己。他實在理不清自己奇怪的心緒,更搞不懂為什么看到逸云,他心會如此疼痛、如此不忍。 難道……他愛上了她? 白震鵬為這個想法所驚,又灌下一杯。在陳妮離刑后,他就發(fā)誓今生不再沾惹情愛,怎么可能會愛上逸云。 他拼命告訴自己不可能,思緒卻故意唱反調(diào)。一直繞著逸云打轉(zhuǎn)。 *** 在主持完—個重要的會議之后,白震鵬窩在辦公室里,猛抽著煙,腦海中浮現(xiàn)逸云哭泣的樣子。每一次傷害逸云,他的心就泛著不忍不舍,但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雖然逸云牽動他的心,但陳妮帶給他的傷害,使他不信世上還有真愛。為了防止自己被這份來勢洶洶的特殊感覺給吞沒,他只有不斷刺傷逸云,以保護(hù)自己的心。 “又在虐待自己了。小心再這樣下去,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睉蛑o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震鵬抬起頭,臉色一沉。 張書閔大刺刺的走了進(jìn)來,自動自發(fā)地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七月份到了?不然你干嘛擺出一副連好兄弟都不敢恭維的臭臉?” 書閔不是笨蛋,知道白震鵬對他的敵意,也知道這份敵意從何而來。 “你很閑是嗎?明兒我委派一個大案子給你,省得你整天無所事事,專程上樓來找罵!卑渍瘗i面無表情地說。 “謝了,其實我是很忙的,不需要你的好心!睍h依舊嘻皮笑臉。 “既然那你杵在這里干什么?”白震鵬下了逐客令。 書閔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問你,那天在宴會上,逸云為什么看起來郁郁寡歡?她是那么美麗,而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混蛋,竟然還將妻子放在一旁,和那個哺乳動物打情罵俏,你是什么心態(tài)?”他厲聲責(zé)問。 白震鵬鐵青著臉,“你心疼了是嗎?你愛上她了?” “象逸云這種女孩誰不愛她,我是愛她,就象兄長對妹妹的愛。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又當(dāng)她是妹妹的份上,我擠破頭也要追她,原本我認(rèn)為你和逸云很登對,如今看來,我似乎是錯了! 白震鵬的臉幾近扭曲,一語不發(fā),緊抿著嘴。 書閔語重心長的勸道:“逸云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倒得你珍惜一輩子,別把她和陳妮畫上等號。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珍惜她、愛她,那就放她自由吧!” 書閔說完就離開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震鵬必須自己將心結(jié)打開,否則誰也幫不了他。 *** 逸云和薇安再度相約在咖啡廳見面。今天逸云剛意將頭發(fā)披在身后,身上依舊是T恤、牛仔褲,但她瀟灑自如的神態(tài),依舊引人側(cè)目。 “逸云,你和白震鵬的進(jìn)展如何?”薇安問道。 “會有什么進(jìn)展,還不是老樣子!币菰瓶桃廨p描淡寫地帶過。 “你眉宇間的憂愁讓人無法忽視,別想瞞我!鞭卑捕似鹂Х揉艘豢。 逸云知道她是無法瞞過薇安的,不禁無言了。 “逸云,你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只要稍加打扮便會引起驚人的效果。你何不好好打扮一番,點醒白震鵬那頭呆鵝?”薇安提出建議。 “我不——”逸云想拒絕。 “你認(rèn)為如果他不喜歡你,不管你再打扮也是徒勞,是嗎?” 逸云點頭,一臉無奈。 “這你就錯了,雖然男人高呼內(nèi)在美比外在美重要,但不可否認(rèn),男人是從外表來評估一個女人。若她的外在美太差,即使你的內(nèi)在美再好,也是白搭! 逸云看著薇安,要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的外在和內(nèi)在都很好,但就是缺少打扮。況且要你換個模樣,只是要給白震鵬當(dāng)頭棒喝,讓他正視你,不再把你當(dāng)成隱形人!鞭卑猜燥@激動。 逸云低頭思索薇安的話,一會兒開了口,“那誰可以幫我呢?” 薇安興高采烈的自薦,“這我可有研究,我可以幫你!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逸云有點不安。 “不會,我很樂意幫你,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放心一切都會好轉(zhuǎn)的。” 薇安對她保證。 *** “薇安,我……”逸云不知如何表達(dá)她的感激之情。 “好了再說那些老掉牙的話,我要生氣了,F(xiàn)在我們來想想看該怎么做?” 薇安很興奮,她迫不及待想看逸云光彩動人的模樣。 薇安帶著逸云走遍各大百貨公司,從化妝品、衣服、配件,甚至貼身的內(nèi)衣,都是薇安替她挑選的。薇安傾其所能,把她所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教給逸云,逸云悟性很高,一點就通。 她原本還要帶逸云去燙頭發(fā),但逸云拒絕了。薇安想想也對,逸云的頭發(fā)有如黑般烏黑又柔亮,燙起來實在太可惜了。 將逸云“改造”成功后,薇安帶著她參加大大小小的社交活動。她們每到一個地方,都引起不少未婚男子的探問,對于這種轉(zhuǎn)變,逸云實在無所適從。 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個難纏的無聊男子,逸云走到會場外透透氣。 “小姐,一個人在這里不會寂寞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逸云沒答話,希望那人識相點自動消失。 “小姐…”那人依舊不放棄。 “先生,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你太閑的話,可以去找別人!币菰瓶跉饫涞。 “小姐,別這么無情嘛!” 逸云氣憤極了,猛然旋轉(zhuǎn)過身,“你……典剛!你怎么會在這里?” “逸云,你傷了我的心。我原本想好好贊美你一下,沒想到你這么討厭我,害得我沒那個心情了。”典剛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 “對不起啦!我剛剛不知道是你,還以為又有陌生人來和我搭訕,才會出言不遜!币菰七B忙道歉。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dāng)真哩!瞧你,一副天快塌下來的蠢樣!钡鋭倫鹤鲃〉卣UQ。 “俞典剛,這樣整我你很樂是吧!虧我還當(dāng)你是我的好朋友!币菰乒首魃鷼。 “開開玩笑,別生氣了,說真的,你今天好漂亮!钡鋭偘l(fā)出贊美。 逸云也不是氣量狹小的人,搖搖手表示不在意。 “逸云,震鵬是對你漠不關(guān)心嗎?”典剛關(guān)心地問。 逸云皺了皺眉頭,“什么都瞞不過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那天我?guī)愕刭I衣服就看出了端倪,我當(dāng)時不愿提出來,是怕你會傷心!彼{(lán)逸云黯然的低下頭,典剛決定換個話題,“不說這些事了。你出來玩,難道你先生不會擔(dān)心嗎?” “別傻了,他才不會管我呢,我一個星期見不到他幾次,也許早就忘了世上有我這一號人物了!币菰频恼Z氣自嘲又帶點無奈。 典剛輕撫著下巴,靈機(jī)一動,大喊一聲:“有了!” 逸嚇了一跳,抬起頭來。 典剛牽著逸云的手,拉她坐在椅子上。 “逸云,我要向你提一個偉大的計劃,你愿意試試看嗎?”典剛問道。 “是什么計劃?”逸云興致盎然地問。 “首先我要問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待逸云點頭,典剛接著問:“你愛白震鵬嗎?” 逸云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我當(dāng)然愛他,否則我不會答應(yīng)嫁給他,但愛他沒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我!币菰普Z氣沉重的回答。 “先別灰心,你愛他,那我的計劃必可讓他正視你的存在! 逸云半信半疑地看著典剛,示意他說下去!昂筇烀准覍⑴e行一場盛大的宴會,屆時會有很多紳士名嬡參加。就我所知,白震鵬也在邀請名單中,到時我會和你一起出席,然后——” “然后利用男人見不得自己的妻子和別人在一起的通病,到時他會很生氣,而正視到我的存在,是嗎?”逸云替他接下去。 “不錯,逸云,你可真聰明一點就通!钡鋭偞蟊碣澩。 “但是如果白震鵬依舊不在乎,到時我必會無地自容。我冒這個險值得嗎?” 逸云將她的顧慮說出來。 “逸云,感情的事原本就跟賭博一樣,需要冒險。但寧可去嘗試看看,到時若失敗了,也不會有所遺憾。若什么都不試就放棄,這樣就太可惜了。”典剛游說著。 見逸云有點動搖,典剛又繼續(xù)說:“況且,我覺得一定會成功,因為震鵬每次看到你的眼睛都會泄漏他的感情。怎么樣,逸云,愿意試試看嗎?” 逸云想了一下,笑開了,“OK,試試看也好,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再迷惑,可以好好理清這份感情。”逸云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同意典剛的提議。 “放心,一定會成功的。現(xiàn)在美麗的小姐,你愿意和我進(jìn)去喝杯香檳嗎?”典剛挽起逸云的手。 “走吧!”逸云隨著典剛回到會場。 逸云找著薇安后,把典剛的計劃說給她聽,薇安認(rèn)為值得一試,鼓勵逸云放手去做。 *** 白震鵬坐在皮椅中,想起近來逸云在臺北的社交圈造成的一陣旋風(fēng),儼然社交界的寵兒。 他為此非常生氣,但他已經(jīng)將他們之間的鴻溝越挖越深,他不知該如何補平。 更嚴(yán)重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逸云。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很害怕、惶恐,他不敢去碰觸這份陌生的感情,因此他選擇了逃避。盡管他想將逸云擁在懷中細(xì)心呵護(hù),但三年前的婚變令他不再相信還會有永恒的愛情。敲門聲響起,不等他回答,典剛自己開門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我有請你進(jìn)來嗎?”白震鵬不悅的說。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不勞你費心,就自個兒進(jìn)來!钡鋭傄桓贝蠖鞑谎灾x的樣子。 “希望你來這里有非常好的理由!卑渍瘗i取出一份文件翻閱。 “也沒什么事,就是好久沒見到好朋友,來問候你一下,問你,明天米家的宴會,你會參加嗎?”典剛將一雙長腿擱在桌子上。 “我不想?yún)⒓,我要一些公事。”白震鵬又取出另一份文件審核。 “那就太可惜了,米家的宴會一向辦得很好,你不去看看嗎?”典剛略帶惋惜。 “宴會還不都一樣,有什么好參加的!卑渍瘗i似笑非笑地看著典剛。 “那可不一定,也許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算了,反正你又不參加,沒必要再跟你說下去了。好了不打擾你這個大忙人,我這個不速之客,也該識相地自動消失了!睆陌渍瘗i的表情,典剛知道他的話已發(fā)揮效果,便走了出去。 白震鵬仔細(xì)想一想,覺得典剛似乎話中有話,于是按內(nèi)線傳喚秘書。 “陳秘書,將明天米家的宴會列入我的行程!彼麑γ貢逻_(dá)命令。 掛上電話,白震鵬深思地?fù)嶂掳,他倒要看看俞典剛到底在玩什么把戲?br /> *** 為了參加米家的宴會,薇安又帶逸云去購買新裝。 她們逛了很多家,仍買不到滿意的衣服,逸云逛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薇安卻仍興臻勃勃。 逸云再也撐不住,宜告投降,拉著薇安到一間雅致的茶坊稍作休息。 她癱在椅子上,道:“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適的衣服,我快累垮了,薇安,米家到底是何許人物,典剛說他們每年都會辦一次盛大的宴會。” “米家是本地首富,有錢人總不放棄任何炫耀家世的機(jī)會,所以每年米家人生日時總會辦一場宴會。”薇安解釋著。 “原來如此,薇安,你會不會參加?” “恐怕不行,我要到國外出外景。只有請典剛多幫你了!鞭卑脖傅恼f。 她看看時間,跳了起來,“時間不夠了,咱趕快去買衣服,一定要把你那有眼無珠的丈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逸云認(rèn)命的站起來,和薇安又投入喧鬧的市街。 *** 逸云站在鏡子前仔細(xì)端詳自己。這套紅色絲絨禮服將她曼妙的身格顯示露無遺,配上晶瑩光潤的珍珠耳環(huán)及短項鏈,更展現(xiàn)出千萬風(fēng)情。 妝扮完畢,在鏡子前再作一次檢查后,她拿起同色的皮包走下樓等待和典剛會合。 典剛正在樓下和葛媽談笑風(fēng)生,聽到腳步聲,抬頭一望,立時屏住了呼吸。 “逸云,你好漂亮,我差點認(rèn)不出你來了。”典剛迎向逸云,扶她下樓。 “是啊,這件很適合你!备饗屢舶l(fā)出贊嘆。 “葛媽,謝謝你的夸獎!币菰茖Ω饗寛笠晕⑿。 “典剛,你要好好保護(hù)逸云,知不知道!备饗屴D(zhuǎn)向典剛叮嚀著!案饗,我知道。這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嫉妒我了!彼熘菰谱叱龃箝T,坐進(jìn)黑色的士轎車,前往會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