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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新娘 第六章
作者:蔡玉萍
   
  “失戀”篇拍攝的最后一天。在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午后,被誤會的男主角來找女主角解釋,女主角不愿理會,男主角忍痛放棄這段感情,傷心的離開。最后一幕是逸云來到她和薇安熱戀時常來的海邊,她迎著海風望向遼闊的海面,令人感覺到她的落寞與感傷。  “OK!大功告成!

  聽到導演這句話,全場一陣歡呼。

  全身濕透的逸云也松了一口氣。

  “這么快就拍完了。”薇安遞了一杯熱茶給逸云。

  逸云喝了一口茶?粗卑,她真是個漂亮的女孩。

  “謝謝你的熱茶。”逸云握著茶懷,心里感到好溫暖,“這段時間,真謝謝你的幫忙!彼嫘牡牡乐x。

  “哪里,其余我也沒幫上什么忙。逸云,我……”薇安似乎有話要對逸云說。

  “有事嗎?”唉,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薇安點頭。

  “好,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薇安,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薇安眼中有明顯的驚訝,但仍點點頭。

  逸云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件衣服,和薇安一起離開。  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少人暗嘆好一對“金童玉女”。

  由于她們現(xiàn)在是公眾人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們找了一家較僻靜的茶坊。

  兩人坐了下來,逸云點了壺烏龍茶,薇安要了一杯咖啡。

  “有什么事嗎?薇安!币菰崎_了頭。

  “逸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薇安緊盯著逸云。“別急著否認,你總是想盡辦法逃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管如何,我都要告訴你,我很喜歡你!鞭卑蔡孤实叵蛞菰票硭男囊。

  逸云又何嘗不知道薇安喜歡她,但兩個都是女人,不管誰喜歡誰都沒用。看來她該告訴薇安真相,不能再讓薇安陷下去了。  “薇安,不管你相不個信,我并不討厭你,但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

  薇安啜了一口咖啡,靜待下文。

  “我并不是不喜歡你,但我也是個女人,我對你沒有‘愛’的感覺,你了解嗎?”

  “哐啷!”薇安的杯子撞上了盤子,還好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再說一次!鞭卑驳纱罅搜劬。

  逸云嘆口氣揉揉眉心,“薇安,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我真的是個女人!爆F(xiàn)在真是后悔,沒想到她當初的不服輸,竟會惹出這么多麻煩。

  薇安的鳳眼從逸云的臉看到胸部,再從胸部看到頭頂,這也難怪,逸云胸部還纏著布條,又穿了一件寬松的襯衫,實在看不出女人的特征。  薇安委屈紅了眼,“逸云,你不喜歡我可以明講,何必扯這個謊呢?”

  “有誰會拿自己的性別說謊?”逸云打開帆開布袋拿出身份證,“身份證總不會騙人吧!”薇安接過那張粉紅色的小卡片,和眼前的人比過后,驚訝地倒抽一口氣,沒想到真的是個女人!

  再仔細看一下逸云,她聲音雖有些低沉,但沒有喉結(jié),皮膚也很細致。除了上圍不像女人,其余皆顯現(xiàn)女性柔美的線條。薇安不禁暗罵自己的粗心,竟沒發(fā)現(xiàn)這些破綻。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原本是幼稚園老師,后來離開幼稚園,才找到家庭老師的工作!币菰脐愂鲋  “怪不得你一直逃避我!鞭卑不腥淮笪颉!耙菰颇氵@玩笑開大了,白先生不知道你是女人吧?”

  逸云點點頭。

  “一旦被他知道,你的麻煩就大!鞭卑蔡嵝牡。

  “我知道。但事情已到這步田地了,我已無法回頭,硬著頭皮也要撐下去。薇安,你不會告訴白先生吧?”

  “會!”逸云臉色大變!啊殴!鞭卑残α顺鰜。

  “薇安,我被你嚇得魂差點都飛了!币菰票г。

  “沒辦法,誰叫你讓我的心碎了。被你騙了那么久,不討回公道說不過去嗎!我現(xiàn)在可是失戀的女孩,沒想到第一次喜歡的人,竟然會是個女人!稗卑沧猿。  “薇安,我……”逸云實在不知說些什么。

  “別替我擔心,我痊愈得很快。逸云,別再玩假扮男人的游戲了,我去替你跟白先生解釋一下!

  “千萬不要!币菰茋樍艘惶,急忙阻止她。

  “為什么?你不能再欺騙下去了!

  “我知道,但我想再過一陣子,我自己會告訴他的!

  “既然你有了決定,我就不干涉了,但有句話要告訴你,能抽身及早抽身,否則你會替自己惹上麻煩!

  “我知道,我會早點解決的!币菰谱鞒霰WC。

  “逸云,記住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幫忙的!

  薇安握住逸云的手。

  逸云感動地說,“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說什么謝,當我是朋友就好了!

  逸云很高興,薇安并未如預期破口大罵,反而成了她的好朋友。但薇安的話在她心里激起了的不波折漣漪,她開始認真地考慮,何時要告訴白震鵬她是女人這件事了。

  兩個女人邊喝茶邊聊天,薇安對于逸云為何扮成男人特別有興趣,逸云也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咦,你不是藍逸云嗎?”逸云和薇安的談話被一女學生打斷。

  逸云不確定自己是否認識那名女學生,“你是……”

  “大家快來,藍逸云在這兒!”此話一出,一下十幾個女生跑來將逸云圍住,“我們是你的影迷!贝蠡锲咦彀松酄幹鸵菰频氖帧!翱炫馨!”  逸云向那群女學生道了謝,在服務生的幫助下迅速的離開,而那群女學生也追了出來,逸云攔了一輛計程車,匆匆上車,躲開她們的追逐。

  逸云吁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好恐怖!怎么會這樣?”

  薇安苦笑,“影迷是這行為的一部分,而且你又那么俊俏,自然對小女生有莫大的吸引力!彼裏o奈地搖搖頭,“剛才那些只是小意思而已,你剛在電視上曝光就有那么多影迷,以后會有更多,到時你走到哪里就被跟到哪里,有你受的!

  “那不是沒有任何私生活可言?”逸云提出她的疑惑。

  “這就是成功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逸云聽了,更加確定她離開這個圈子的決心。  ***

  白震鵬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的眼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追尋逸云的身影。他實在厭倦了周旋在一個又一個女人之間,但唯有如此,他才能暫時忘記逸云帶給他的迷惑。他拿起擱在桌上的酒一口喝完,望著空著的酒杯,他不禁苦笑,他近來酒越喝越多,煙也越抽越兇,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切掉以后的廣告片,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昏暗及安靜。白震鵬坐回皮椅中,陷入沉思。

  書閔望著坐在黑暗中的震鵬,他實搞不清楚為何老友近來的表現(xiàn)如此反常,看來他還得再觀察一下才行。

  但他有預感,有重要的事要發(fā)生了。

  ***

  由于廣告片造成轟動,相對的產(chǎn)品銷售量也大幅增加,于是書閔請拍攝的工作人員和逸云吃飯慶祝。

  熱絡的氣氛使逸云的心跳動起來。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香檳,全然忘了自己淺薄的酒量,漸漸地,逸云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影搖搖晃晃的,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便請典剛送她回家。

  送逸云到白家門口,原本典剛要送她進去,但逸云拒絕了。她步履不穩(wěn)的走下車,對典剛揮揮手,望著典剛的車子離去后,掏出大門鑰匙。模糊的視線讓她幾乎找不到匙孔,她好不容易才打開鐵門走向主屋。此時原本的朦朦小雨,逐漸變成滂沱大雨,逸云全身濕透了,但她絲毫不在意。在試了幾次仍法打開主屋的大門后,她干脆直接按門鈴,等人來開門,坐在客廳中的白震鵬聽見鈴聲,但他不理會,兀自沉浸在自己在思緒中。  自眾陳妮離去后,他父親不知耳提面命多少次,要他再為亦桐找個母親。他總推說工作太忙,沉空再經(jīng)營另一段感情。而他父親也知道兒子是無法走出陳妮帶給他的傷害,所以也不逼他。

  近來,老人家認為他已逃避太久,于是下了最后通牒。他若再不趕快找個太太,就要除去他在“白氏”的股權。

  他用力地往桌上一擊,使東西都移了位。他白震鵬沒任何辦不到的事,但對于找老婆,他實在興趣缺缺,他必須想個對策才行。  再度響起的門鈴聲喚醒了沉思中的白震鵬,他這才起葛伯他們已經(jīng)先去睡了。

  他無可奈何地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逸云就倒進他懷里,“逸云,你怎么了?你怎么全身都濕了?還一身的酒味。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醉得外邊下雨也不知道躲,真是笨蛋!卑渍瘗i見逸云這么不愛惜自己頗覺火大,音量就不自覺大了起來。

  “白大哥,我跟你有仇啊!喝點酒、淋點雨又死不了人。你要審我,明天再問,現(xiàn)在我很累,我想睡覺!

  她離開震鵬的懷抱,搖搖晃晃地往樓梯走,上樓時一陣昏眩令她晃了一下,白震鵬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你不要緊吧?”  逸云扶住樓梯的扶手,“沒事,白大哥,我自己可以走。她費力地邁著步伐。

  白震鵬看她走得如此辛苦,便助她一臂之力。

  “我不需要幫忙!

  “閉嘴,你別婆婆媽媽地像個女人,我只是幫你忙,不會對你怎么樣!彼挥煞终f地扶著逸云扶到床上,動手欲解她的襯衫。

  “你要做什么?”逸云雖然喝醉了,頭腦還算清醒,死命的拉住衣衫。

  “逸云,你不用緊張,我只是要幫你換衣服。你這身濕衣服不換下來,很容易著涼的!闭f完又動手要解襯衫的扣子。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會換!币菰频碾p手不肯放下。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

  “你真的很羅唆,煩不煩。”

  逸云尚未反應過來,她的衣服已被解開。

  “這是什么……”白震鵬有如遭到雷擊般,瞪著綁在逸云胸前的布條。逸云手忙腳亂地攏上衣襟,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什么都毀了。

  白震鵬臉色鐵青的逼近她,“你的演技可真好,把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如果我不是被你愚弄,我會給你最熱烈的掌聲,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們就走著瞧!”

  “白大哥,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逸云連忙澄清。

  “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白震鵬抓住逸云的身子猛搖,令她的頭更痛了。  好不容易白震鵬停止了搖晃,逸云額頭冒出冷汗,白震鵬的手一放開,她便倒回床上昏了過去。

  看著逸昏厥癱軟,白震鵬這才驚覺自己傷害了她。

  他大手探向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熱得燙手。他低咒一聲為逸云解開束縛,粗糙的掌心不經(jīng)意滑過她的肌膚,引起他一陣震顫。

  制止自己的暇想,他抓起一件干凈的襯衫為逸云更衣并替她蓋好棉被。

  不一會兒,醫(yī)生就趕來替逸云診治。

  “她需要好好休息,晚上最好有人看著她,如果高燒不退,盡快通知我。”

  醫(yī)生一邊收拾用具一邊交代。

  白震鵬謝過醫(yī)生,請葛伯跟醫(yī)生去診所拿藥。  “少爺,我來照顧逸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葛媽看著主人。

  “葛媽,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逸云是個女人?”白震鵬一本正經(jīng)的問。

  “什么,她真的是……果然!备饗屄冻鲆粋“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白震鵬微瞇起眼。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因為逸云的動作有時很男性化,有時又很秀氣,我也不敢確定,咦,少爺,你怎么知道逸云是女人?”

  “她淋雨又喝醉了,我替她換衣服時才知道的!

  “原來如此。少爺,你去睡,我來照顧她。”

  “不,你先去睡,先由我來照顧她,一會再兒你。”

  “那……好吧!备饗屚肆顺鋈。  沒多久葛伯回來了,他交代藥怎么服用后,也去休息了。

  白震鵬喂逸云服過藥,又到浴定擰了濕毛巾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

  他照顧逸云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由葛媽接手。

  ***

  逸云睜開眼睛,只覺全身乏力、頭痛欲裂。

  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換過了,知道她的身份已被識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臉慈祥及寵溺的葛媽,她手上還端了一碗粥。

  “逸云,你醒啦!葛媽特地為你做了這碗粥,趁熱吃!

  “葛媽,謝謝你。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女人了,很抱歉,我不該騙你們的。”

  自從她來到白家,葛伯葛媽待她如自己的孩子,她實在很抱歉欺騙了葛媽及葛伯。

  “你別自責了,葛媽不會怪你的。不過,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少爺被你弄得一愣一愣的,恐怕你得花不少唇舌來解釋!备饗岊H替逸云提心。

  “葛媽,別替我操心,這是我自己惹出來的問題,我會負責到底!币菰埔荒槇远。

  “逸云,你為什會想到女扮男裝來應征這份工作呢?”

  “我……”逸云遲疑半晌,還是把她當初為什么會來應征這份工作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訴葛媽。

  “真是苦了你了,葛媽會幫你跟少爺求情的。”

  “謝謝你,葛媽。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禍是我惹出來的,我也不怕白先生會如何對付我。當初我決定要來應征工作,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逸云,葛媽站在你這邊,如果少爺要辭退你,葛媽會和你同進退的!

  “葛媽,你對我太好了,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币菰聘袆拥脦缀趼錅I。

  “別說這些傷心的話了,先把粥吃完,再吃藥,吃完藥好好休息一下!备饗屜駛母親似的叮嚀著。

  逸云乖乖地照辦。

  “早上亦桐聽說你生病,吵著要來看你!备饗屖帐爸P。

  “亦桐知道我是女人了嗎?”

  “大家都知道了。那些女傭知道你是女人,很是傷心,因為……”葛媽投給逸云一個“你應該知道”的表情。

  “我真是不應該,看來我得好好解釋一下,不然太對不起大家了!币菰祁H自責。

  “別想那么多,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备饗寣⒁菰泼薇簧w好。

  “葛媽,謝謝你。”

  葛媽對逸云笑了笑,退了出去。

  大概是藥效發(fā)作了,逸云沒多久就睡著了,還作了個夢,夢里有震鵬、亦桐和她的爸爸。

  ***

  “藍老師,藍老師!”

  逸云剛睡醒就聽見亦桐的聲音,不一會兒,他已出現(xiàn)在房內(nèi)。

  “葛伯說你是女生,是不是真的?”亦桐的臉紅撲的,眼睛晶亮。

  “原來你不是來看老師有沒有好一點,而是來問我是不是女生。俊币菰萍傺b很失望的樣子。  亦桐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我也是來看老師有沒有好一點!

  看亦桐忙著解釋的模樣,逸云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了。

  “葛伯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為什么還要問老師呢?”

  “因為我不知道葛伯是不是在騙我!”

  “亦桐,葛伯沒有騙你,老師真的是女生。”

  亦桐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亦桐,你會怪老師騙你嗎?”

  亦桐猛搖著頭,“不會,老師是女生我最高興了。”

  “為什么呢?”

  “我不會說,但我真的好高興!币嗤└吲d得有點語無倫次。

  他本來就一直把老師當成媽媽,現(xiàn)在藍老師又真叫是女生,她說不定可以真的當他媽媽哩!  “亦桐,你既然得到了答案,是不是該去做功課了呢?”

  “可是,你不需要我陪你嗎?”

  “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先去做功課,等一下藍老師要檢查哦!

  “好吧!那做完功課我再來,好不好?”亦桐央求著。

  “好。現(xiàn)在快去做功課,等—下要吃飯了!

  亦桐朗聲答應,快步離開逸云的房間。

  逸云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好累。

  ***

  因為白天睡得太多,逸云晚上就睡不著了。她腦海中占滿了問題,像—個死結(jié),越拉就纏得越緊。

  忽然,她的房門被打開,白震鵬高大英挺的身影進入房內(nèi),逸云突然感到有點害怕,隨即進入戒備狀態(tài)。

  “你進別人的房間從不敲門的嗎?”逸云責問道。

  白震鵬看到逸云的臉色仍然蒼白,心中閃過一絲憐惜,但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只得繼續(xù)保持冷硬的態(tài)度。

  他雙手扶著椅背,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藍老師,你還欠我一個答案。況且,我進自己的房子為伺要敲門的?”

  逸云恨不得一巴掌打掉白震鵬那志得意滿的樣子。

  雖然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視引得她的心跳紊亂,但她仍努力鎮(zhèn)定自己。

  “沒錯,這房子是你的,但目前這房間還算是我的,要進來就得敲門!

  “好了,我不想再和你爭執(zhí)這件事你欠我的答案是不是該給我呢?”

  “我現(xiàn)在跟你解釋,你一定會認為我在演戲,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事實就是我假扮成男人來欺騙你,你要告我、要我付違約金或辭退我,我都不在乎,隨你高興。”逸云說完,將頭側(cè)向一邊。

  白震鵬這才發(fā)現(xiàn),逸云的五官細致柔美,確實是個美麗的女人。他真是個反應遲鈍的笨蛋,才會被她騙。

  他從炫惑中恢復過來,說話的語調(diào)是冷淡無情的,“你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但我不會告你,也不需要你付違約金。”

  逸云疑惑地看著他。

  白震鵬直接點出來意,“我要你和我結(jié)婚!彼孟笤谡務撎鞖馑频,輕輕松松的說出來。

  “你在說什么?”逸云搞不清楚狀況。

  “我說,我要你和我結(jié)婚!彼嘀宰又貜。

  “不,我不答應。雖然我欺騙了你,這是我的錯,但我不會用的一生贖罪!

  逸云弄懂了白震鵬的意思,堅定地拒絕。

  白震鵬以傲慢的口吻說道:“我問你,是尊重你,但恐怕由不得你不答應。你——藍逸云,原本是幼稚園的老師,因和家長發(fā)生不快才離開幼稚園。母親早逝,父親臥病在床,現(xiàn)在療養(yǎng)院休養(yǎng)……”白震鵬如背書般將逸云的個人資料說了出來。

  “你動作很快,你才發(fā)現(xiàn)我是女兒身,今天你就把我的家庭及工作狀況查得如此清楚。若時間再久一點,恐怕我的祖宗八百代你也查得出來,不愧是白氏企業(yè)的總裁!币菰瞥芭匦πΓ熬退隳阒牢业膩須v,也不能逼我嫁給你!

  “我請人去查這些資料,不是吃飽撐著!卑渍瘗i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父親從商失敗,他曾向人借錢,不是嗎?”

  “你怎么會知道?”逸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

  “你別管我為什么知道,我只問你是或不是!

  “是又怎么樣,你管不著。”逸云反擊。

  “恐怕這和我有直接關系。”白震鵬慢吞吞地說。

  “你是說……我父親向你借錢。”逸云顫抖地問。

  白震鵬一句話都沒說,默認了。

  望著逸云慘白的臉,他心生不忍,但有些話不能不說。

  “欠債我可以一筆勾銷,但你必須和我演一場戲。只要一年,屆時你要用什么名義解除婚約,我不在乎。離開時,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生活無憂!

  “你這個傲慢自大的家伙,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我并不一定要嫁給你以還我父親的倆,我大可去找別的工作,來還我父親欠你的錢!

  “你別忘了,當初你來應徵時,我們的合約寫明你必須要待在白家。況且你父親的病需要更妥善的照顧,而我可以幫忙。”白震鵬恨自己把話說得如此絕,但情勢似乎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我可以辭職,另找一份工作!币菰埔琅f堅持。

  “藍老師,我們簽了一年的合約,你能辭職嗎?”

  逸云知道自己一定得答應,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的父親。

  “白震鵬,你好卑鄙!币菰埔荒槕嵑。

  “隨你怎么說,我要你回答同不同意!卑渍瘗i強迫自己說話不帶任何感情。

  “我需要考慮一下!币菰迫圆辉妇痛送讌f(xié)。

  “我現(xiàn)在就要答案,同意或不同意!

  逸云覺得白震鵬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絲緊張,但她隨即斥責自己荒謬的想法。

  “為什么是我?相信你有更適當?shù)娜诉x!币菰铺岢鲂闹械囊蓡。

  “因為你是個女人。反正這只是要瞞過我爸那只老狐貍而演的一出戲,我不想再浪費時間遭遇去找一個女人,你到底同不同意?”白震鵬再一次追問。

  不管心中泛起陣苦澀,逸云自嘲道:“白先生,情勢上有我拒絕的余地嗎?”

  “別貧開話題,我要聽你的答案。”白震鵬不耐煩了。

  “我……我答應!币菰埔а劳膺@項提議。

  “很好。你有沒有其他的要求?”白震鵬問道。

  “有!币菰屏⒖陶f道。

  白震鵬站起來俯視著她,“說吧!”

  他在等待逸云獅子大開口。他所認識的女人都是唯利是圖的,逸云應該也是如此。

  看白震鵬那藐視的眼光,逸云知道他把自己歸于金錢至上的女人。她瞟了他一眼,說出自己的要求:“首先,你必須替我父親找一家最好的療養(yǎng)院,其次,我們只需要到法院公證結(jié)婚就好,不需要任何排場!

  白震鵬十分訝異他原本以為逸云會要求一場盛大的婚禮,巨額的聘金,沒想到她的要求竟然如此簡單,令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清了清喉嚨回答,“我會請人安排一切,你好好養(yǎng)病。”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逸云的房間。

  “等一下,白先生。”逸云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

  逸云支支吾吾的,“我們可不可以不要……”

  白震鵬知道逸云要說什么,但他不打算點破,想多欣賞一下逸云窘迫的模樣。

  “可不可以不要……”逸云試圖說出來,但生性害羞的他,硬是說不出口。

  “你想說我們不要做愛是吧?”白震鵬替她說了。

  逸云愣了一下,而后羞得漲紅了臉。

  “放心,我只要給我爸一個交代而已,婚后我們會有各自的生活。不過我們婚姻的真相千萬不能曝光,如果你連這點也做不到,別怪我不顧情分!

  “這你不必擔心,我會小心,不會讓你丟臉的!币菰瀑氣地說。

  白震鵬面孔扭曲,“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興趣的!

  他可惡地說道。

  他的目的是要刺傷逸云,而他確實做到了。

  逸云臉色慘白,她長這么大,沒聽過這么惡毒的話,尤其是從她未來丈夫的嘴里說出來。

  “白震鵬,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現(xiàn)在離開我的房間,我要睡了!彼肀硨λ,兩行晶瑩的淚水從眼中滑下。

  白震鵬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沖昏了頭,只要一想到逸云有其他的男性朋友,他的怒氣就會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逸云,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逸云不理他,假裝睡了,白震鵬黯然地離去。

  他客廳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傷害逸云是他最不愿做的,看到逸云受到仿害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是個混蛋,酒一杯接一杯地啜飲,他只愿就此醉去,以暫時忘記逸云傷心的臉。

  ***

  當書閔從白震鵬口中得知逸云是個女人,他那詫異的表情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去白家探望逸云,逸云承認她真的是個女人,書閔這才真的相信。  “逸云,你可把我這個精明干練的老男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哪!”書閔自嘲道。

  “書閔,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能愿諒我嗎?”

  “這……恐怕我得考慮一下,畢竟我受到了傷害。”

  書閔似真似假地說道。

  “書閔,我——”逸云一手握住書閔的手,急忙想解釋。

  書閔反握住逸云的手,“我是開玩笑的,你別那么緊張,看來要嚇你滿簡單的。”

  逸云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佯怒地捶了書閔一記……書閔臉握著逸云的另一只手,而一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白震鵬此時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不著痕跡的抽出逸云的手。

  “張書閔,我要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這小子在吃醋,書閔心想。他想必是愛上逸云了。

  再看看逸云,她總不自覺地隨震鵬的自影,想必她也愛上這個呆頭鵝。而白震鵬那呆瓜似乎還不自覺,這回兒可有意思了!澳愫鸵菰乒C結(jié)婚的事,我都辦好了,這個星期五下午兩點鐘!睍h回答。而后又轉(zhuǎn)向逸云,“假如我早點知道你是女人,就不會讓震鵬捷足先登了!彼坪鹾苓z憾。

  逸云被他那又惱又失望的表情逗笑了。

  “好了,張書閔,人你已經(jīng)見過了,話也說完了,還不趕快回去干活!卑渍瘗i下了逐客令。

  書閔神秘地一笑,如果白震鵬那呆瓜還沒發(fā)現(xiàn)逸云的一片深情,那就讓她給那笨蛋一點刺激好了。  他哀怨的嘆口氣,“是,誰教我是可憐的上班族,老板的話哪敢不從!闭f完他故意吻了一下逸云的臉頰,悄悄在她耳邊說:“給那驢蛋一點刺激!

  逸云一聽,臉都紅了。

  白震鵬看見書閔吻逸云原本就已怒火中燒,再看逸云一臉緋紅,恨不得將書閔丟出去。

  書閔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趁白震鵬還沒發(fā)火,趕緊自己走出去,臨走之前還不怕死的給逸云一個飛吻。

  逸云下了床準備出去,她還沒走到房門,就被白震鵬擋住了。

  “讓開!币菰粕焓譁蕚溟_門。

  白震鵬沒讓她如愿,他擋在門前,一字一字地說:“就算你對張書閔有好感,也不要在我面前和他眉來眼去,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分!  逸云臉色不變,“什么叫眉來眼去?我只不過在和書閔聊天而已!

  “哼,聊天要這么親密,誰信你啊?”白震鵬語氣輕蔑地說。

  逸云被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嘴巴放干凈點!如果你要這么認為,我也懶得再解釋,F(xiàn)在請你讓開,我要出去!彼肱娱T把,但白震鵬硬是不讓她開,逸云氣得準備賞他一個耳光。

  白震鵬輕松地截住逸云的手,反鎖在她身后,猛然俯下頭,重重吻住逸云的唇,霸道地強索她的甜蜜。逸云驚慌地掙扎著,他則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入,透惑她張開嘴,和她的唇舌嬉戲。  逸云在他的引誘下,整個人像要燒灼起來。原本鎖在身后的手也心攬住他的脖子上。

  猛然,白震鵬一把推開逸云,姑且即沖出房間。

  逸云跌坐在椅子上,覺得好羞愧,她竟會對一個藐視她的男人有反應!她好恨自己。

  淚水又流了下來,從不輕易流淚的她,近來不知為白震鵬流下多淚眼淚。

  她恨他的無情、蠻橫,卻又無可求藥的愛上他,她很想斬斷這份感情,卻又無能為力。

  深吸口氣,她暗自決定,從明天開始,她會好好武裝自己的心,不再陷入白震鵬布下的情網(wǎng)。她雖無法斬斷這份情,但她也不愿這份感情被他發(fā)現(xiàn)而任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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