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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貝勒妻 楔子 作者：端木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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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和平常一樣的夜，戍二街早早就人聲寂靜，住在街尾的木匠古夫家，也和平常一樣早就熄燈睡了�？墒�，古夫睡不到半夜──‘古夫，古夫，快起來……啊……’金玉子呻吟出聲，想叫醒枕邊人。 她用力地推著丈夫，無奈已經(jīng)睡死的丈夫半點反應(yīng)也無。 ‘古夫……古夫！’她受不了，只好用力地踹踢了下古夫。 ‘�。『猛�！什么火燒屁股事，干啥半夜不睡��！’古夫揉著被踢疼的屁股，睜開 惺忪睡眼看向罪魁禍?zhǔn)�，沒想到卻見到金玉子滿臉的痛苦。 ‘玉子，怎么了？’一下子，古夫的瞌睡蟲全嚇跑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快！快去請王婆……’金玉子忍住陣陣襲來的疼痛吩咐道 。 ‘哪會這么早！才八個月，這小子是急什么，連給爹一個好睡都不肯�！欧蚬緡� 著。 ‘你要念，等孩子出來再去念……快去啦！’金玉子潑辣地吼道，好像陣痛全不見 了。 ‘喔……好，好！’古夫立即下床，趕忙叫醒睡在一旁小木床上的女兒，‘金枝， 金枝！起來！弟弟要來了。’ 大女兒金枝一臉?biāo)獾仄鸫�。古夫交代她看著娘，便飛也似的往隔壁巷子請產(chǎn)婆去 了，邊跑還邊嘀咕著，‘這小子，這么急著出世……’ �。� 金枝和古夫一塊兒坐在門口，聽到金玉子一陣陣傳來的慘叫聲，一個發(fā)呆，一個焦 躁。 ‘都第二胎了，怎么還這么難生……’古夫不住地嘟囔。 雖然是第二個小孩了，但他還是不習(xí)慣聽到妻子受苦，而且他也討厭這種不知是男 孩或女孩的不確定。 如果有個男孩來傳香火就好了……‘哇……哇……’洪亮的嬰兒哭聲簡直響徹云霄 ，仿佛通知著大家：我來了！ ‘哈！聽這聲音，這次應(yīng)該是個兒子啦！’古夫樂得大叫。 他笑吟吟的走進屋里，看見王婆抱起嬰兒走向他。他向妻子笑了笑，金玉子也回他 一個笑，不過卻是個抱歉的笑容──只可惜古夫太開心了，沒看出來。 ‘古夫，你也別失望�！跗虐褘雰航唤o古夫抱著�！迷谀銈兎蚱捱�年輕，這胎 還算是順利……唉！我好久沒看到這么白胖可愛的女娃了�！� ‘��？女娃？’古夫當(dāng)場愣了下，然后才低下頭瞪著娃娃。 ‘夫……古夫？’金玉子不放心地喚著。 金玉子、王婆和剛進門的金枝，三個人六只眼全瞪著古夫。只見他臉上的神色變換 不定，煞是嚇人。 ‘太好了！哈……’古夫突然大笑起來。 ‘啊？！’金玉子不解地看著臉色變得那么快的丈夫�！欧颉氵�好吧？’ ‘太好了！玉子，這娃娃有福晉命呢！’古夫簡直樂得有點胡說八道了。 ‘福盡命？福都盡了，命這么薄，那不慘了？’王婆嘀咕了句。 ‘哈……娃娃，你以后可是要嫁給貝勒爺喔！’古夫開心地捉起娃娃晃著。 ‘你小心點，給我！’金玉子從古夫手上接過孩子，一旁的金枝也湊熱鬧地上前看 妹妹。 ‘你是說，這娃娃有福晉命？’金玉子知道丈夫懂得面相，當(dāng)年他就是憑這招追到 她的，只是準(zhǔn)不準(zhǔn)就不知道了。 ‘古夫，不是我說你，我王婆吃到五十多了，還沒見過幾次王公貴族，而你是三代 做木匠的人……’王婆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皇俏铱床黄鹉�，你哪有機會去碰上貝 勒爺？你看看這屋子，我都無法想像貝勒爺站在這兒的景況�！� 王婆說的沒錯，古家真的很窮，平日還得靠金玉子去替人洗衣服、補衣服，才能勉 強養(yǎng)家。 聽到王婆的話，金玉子有些哀嘆地說：‘好不容易捱過前年大荒，今年日子算好過 點，就盼著這一胎是個兒子，想不到卻還是個女娃�！� 雖然王婆及妻子這么說，但古夫全不在意，只是一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地，最后還 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的狀態(tài)，連王婆走了都不知道。 金玉子見古夫就這樣悶著，以為他不高興。 ‘古夫，如果你不高興可以講，不要悶著�！鹩褡恿私庾约旱恼煞颍悄欠N很 寶貝妻子的人�！悴挥门聜轿�。你這樣子，反而會更讓我擔(dān)心。’ 古夫抬起頭看著妻子，‘玉子，你要相信我，這娃娃未來會是個福晉�？此拿嫦� ，她的確是個有富貴命的小孩。’ ‘是嗎？’金玉子滿心的疑惑。 她倒是看不出來這孩子哪里有福晉命，只是這娃子確實很特別。早產(chǎn)的小孩，卻一 點也看不出來虛弱，哭的聲音比起那些足月的孩子毫不遜色，加上又白又胖，臉上紅紅 潤潤，活像在出世前精心打扮好了，點了兩點胭脂在臉上。 ‘那就這樣了，你說好不好？’古夫的聲音拉回了金玉子的思緒。 ‘好。’金玉子習(xí)慣性的應(yīng)好，才又恍然回神，‘��？你說什么？’ ‘那你是同意了。金枝，以后你妹妹就叫芙凈，怎么樣？’古夫笑意盎然地看著大 女兒。 金枝笑了笑，似懂非懂地點頭。 ‘啊？叫孩子福晉不好吧！’金玉子抗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