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楊氏十杰全到了股東大會的會場,打這一場政權(quán)保衛(wèi)戰(zhàn),而林楓在幫不上忙的情況下,自愿留守在醫(yī)院。
看著由家人陪著的徐文婷,林楓無意去探問些什么,此刻,她心里想著是不是該有人去通知江時琪,這樣會不會公平些?
她向來討厭不公平的游戲。
於是,她留下尚在治療的楊志源,一路殺到了廣訊的樓下,一把將江時琪拉出來。
「喂!你這是做什么?沒頭沒腦的就把我拉出來,我等一下還有個會要開!」江時琪不滿的吼著,想害她沒飯吃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吧。
「楊志源要死了!
「。磕悴乓懒?干嘛咒他!」江時琪很生氣的回嘴。
她的表情讓林楓覺得很滿意,她相信江時琪是喜歡楊志源的,雖然這女人很槽,可是能和她林楓為敵十多年的人,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
「他是我的大客戶,沒事我咒他做什么,我是陳述一件事實,他昨天被卡車撞了!
「什么?」江時琪腦中浮現(xiàn)一張報紙的社會版,上面的標(biāo)題是實業(yè)家未亡人江時琪。「不會吧?為什么?」
林楓看見江時琪的反應(yīng),可以肯定這陣子發(fā)生的事,江時琪全都不知道。
「你們到底做的什么男女朋友?」
「我不知道啊。」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不知道楊志源的生活狀況,她真是個失職的女友,失職到每個人都懷疑他們的關(guān)系,「他在哪里?」
「坐我的車吧,我也要回醫(yī)院了!沽謼髡f著,因為剛剛杜書伍又打手機詢問楊志源的情況,「楊志源很幸運的活下來了,再來就看這兩天的發(fā)展,只要度過危險期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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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hù)病房外,徐文婷呆坐著,她隔著玻璃凝視著躺在病床的楊志源。
這就是她們回到醫(yī)院後看到的景況。
林楓去找醫(yī)生詢問楊志源的狀況,江時琪則貼在玻璃上,看著躺在里面一動也不動的男人。
每次她鬧笑話,他或發(fā)愣或傻笑,從來沒那么安靜過;每當(dāng)她嘲諷他,他或微笑或瞪她,從來也沒有不理她,然而這一次,她在門外流著淚,他卻無動於衷不理她。
江時琪怒指著徐文婷,「你這已經(jīng)死了的女人,一出現(xiàn)就害他這樣,你還不夠嗎?你到底是個……嗚……嗚……」她心酸地哭出聲。
林楓捂住了江時琪的嘴,她可不想被醫(yī)院丟了出去,「你在做什么?你安靜點,好好的說我就放開你!
江時琪不服氣的點了點頭。該被罵的人是徐文婷吧?
「你說你到底要做什么?」江時琪再次指著徐文婷。
林楓在一旁聽著,她也很好奇,剛才徐文婷看到江時琪時的表情都看在她的眼里,她認(rèn)為徐文婷知道江時琪。
蒼白的徐文婷緩緩抬起了頭,「我自己來!顾浦沽思胰说拈_口,「我不是有意的,他是為了救我才會給車撞!
「那你干嘛沒事去給車撞?」江時琪忍不住又把聲音提高了。
是啊。林楓心想:她怎么沒想到是徐文婷自己跑到馬路給車撞,那么志源是為了救人才會受傷的,嗯,不愧是她的死對頭,在這種時候腦袋還是很清醒。
「我知道你是誰。」徐文婷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她看著江時琪,「他是愛我的,請你離開他。」
當(dāng)一個美麗的女人楚楚可憐的跟你哀求時,一般人是不會有勇氣說不的,可是看在江時琪的眼里卻覺得莫名其妙透了。
「你搞什么啊?」
「你心知肚明,他是愛我的,你何必要在這里拆散我們有情人呢?」
江時琪愣住了,「我不記得他有這樣說過。」
「在車禍發(fā)生前,他親口對我說的,他答應(yīng)會在股東大會後,找你說清楚!剐煳逆妹嫔桓牡恼f謊,拒絕她耳朵聽到的聲音——楊志源的話一直傳入。
我的生命里出現(xiàn)了一個我想守護(hù)的人,我很愛她,比我自己以為的愛她。
江時琪的臉色驟變,「我不信,我要在這里等到他醒,聽他親口說!
當(dāng)楊氏十杰打贏了戰(zhàn)爭再回到醫(yī)院時,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展開一場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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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源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度過了危險期,只是他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然而剛剛度過危機的楊氏科技,可沒法子等著昏迷的楊志源,因此,在第三天,楊氏十杰又各自回到世界各地的工作崗位上。
醫(yī)院里留下了三個女人,徐文婷向公司請了假,執(zhí)意日夜守在楊志源的身邊,而江時琪在幾經(jīng)掙扎後,還是決定下班時間再來,沒辦法啊,天曉得這一場戰(zhàn)役會贏會輸,她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至於第三個女人就是林楓啦,她一邊守著還沒有醒的老板,一邊調(diào)整楊志源未來一個月的行程。
加護(hù)病房探病的時間有限制,白天江時琪要工作看不到他,偏偏晚上徐文婷又總在一旁,她根本沒有機會能和楊志源單獨相處。
「今天都第二十天了,如果再不醒就槽了!沽謼黪局颊f道。
江時琪瞪了她一眼,「這里已經(jīng)很擠了,干嘛沒事多一個人?」
「志源?」徐文婷輕聲的喚著。
江時琪和林楓都回過頭來看著床上的男人,楊志源在昏迷二十天後終於清醒了。
「你去叫醫(yī)生啦。」江時琪瞪著林楓,這里她該算是最不相干的人了。
「這里有鈴你是沒看到嗎?」林楓回瞪她一眼,不過她還是快步走了出去,要通知杜書伍。
「文婷……」
楊志源含糊地喊著,徐文婷的感動看得江時琪心碎了。
聞言,江時琪高聲罵道:「搞什么啊,這王八蛋!」
高抬的下巴是為了不讓眼淚滴下,一個氣不過,江時琪抱起了一旁的花瓶要打他,不過想了想,她從花瓶中拿起了花朝著楊志源丟了過去,然後大步走出病房。
「志源?」徐文婷輕輕喚著,她知道自己不是壞人,她只是一個渴望戀愛的女人。
「醫(yī)生來了!沽謼髡f著,讓醫(yī)生走過去看看楊志源,而她很開心終於可以看到杜書伍,陪了楊志源多久,她就有多久沒有看到杜書伍了。
想著心愛的人的同時,林楓突然發(fā)現(xiàn),楊志源的愛人同志江時琪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有沒有看見江時琪那家伙?」她問著一旁的徐文婷。
徐文婷的眼神飄了下,「她走了!
「她走了?不會吧,她可是日夜在期待志源醒來,沒理由走啊!
「江小姐已經(jīng)得到她要的答案了!剐煳逆糜蛄謼鲬岩傻难凵瘛
難得的,林楓先認(rèn)輸?shù)妮p輕挪開了眼。她確定徐文婷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好像沒有必要為了大混手得罪徐文婷,更何況,這位徐小姐可有一半的機會是她未來的老板娘。
「林楓,志源情況如何?」趕來的杜書伍問著,一旁奇美和瑞勝也盯著她瞧。
「問醫(yī)生啊,咦,醫(yī)生什么時候走的。俊沽謼縻读艘幌,她竟不知道自己發(fā)呆了這么久。
真是怪了,這間醫(yī)院會讓人都這樣來去無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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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源在醫(yī)院里又躺了三天,他已經(jīng)開始覺得受不了,更怪的是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想念江時琪想念得緊,果然小別勝新婚!
趁著徐文婷到洗手同,楊志源問杜書伍,「時琪呢?怎么都沒有看到她?」
杜書伍翻了翻白眼,才要開口,徐文婷就回來了。
「要吃蘋果嗎?」她問。
楊志源搖搖頭,「文婷,你也該回去上班,我已經(jīng)不要緊了,也讓伯母別再麻煩,不要再送這些東西了!
這些天,徐家大大小小全來報到一遍,一聲聲楊大哥叫得好不熟絡(luò),好像之前的對立從不曾存在過,然而,就因為這些人又來到眼前,楊志源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在意了。
「沒關(guān)系的,她只是擔(dān)心你。」
「文婷。」楊志源喚著,順便給了杜書伍一個眼神,暗示他留下!肝逆茫^去的就過去了,別讓伯母這樣掛在心上,我已經(jīng)不介意了,這些日子,很謝謝你照顧我,說到我那不見人影的女友,實在是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才行,看來我交了個很懶又很混的女友!顾χf。
徐文婷臉色慘白的看著楊志源。她不能忍受他不在乎的眼神,怎么可以不在乎?他們曾經(jīng)那么轟轟烈烈。
「你不要這么說,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套的。」她輕柔的說著。
杜書伍看了下老板大人,給了個他要出去的眼神,他這個人雖然喜歡八卦,但是可不愛看這種哭調(diào)劇碼,更何況受害人是個嬌滴滴的柔弱美人,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倒戈向徐文婷。
楊志源示意杜書伍可以出去了,他不想讓徐文婷不好受。
杜書伍向徐文婷欠了欠身,然後很優(yōu)雅的離開了。
「回去工作吧,我等會就辦出院了!顾乳_口說。
「志源,你怎么可以騙自己?那我怎么辦?」
「我沒有騙自己,我愛你,曾經(jīng),不論當(dāng)時的錯過是誰對誰錯,總之,我們已經(jīng)錯身了!
「可是,我回來了,我還是愛你啊!」她眼中泛淚。
她沒有忘記過他,就連她結(jié)婚後,她都沒有忘掉他,如今她離婚了,她的父親去世了,他們能有機會再開始,他怎么可以不再愛她?
「文婷!顾兆×怂氖郑竸e再做傻事,你知道我會救你,第一次會,第三次會,第十次會,第一百次也還是會!
「為什么?」她原來是不想問的,因為她害怕知道答案。
「因為,你是我曾經(jīng)用命來愛的人,未來也還是我最在意的朋友!顾粗。
第一次這樣端詳久別的她,深深地彷佛看進(jìn)彼此的靈魂中,他發(fā)現(xiàn)她也老了,在她的眼角有著小小的細(xì)紋。
「你醒來後,為什么喚的是我的名字?」
「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顾谷坏馈
聽完楊志源的答案,她點了點頭。也是,她猜也是這個答案。
「對不起,江小姐……和我都誤會了!
楊志源微笑著點點頭,「時琪就是這樣,她向來很沖動的!
徐文婷主動松脫了他的手,「我陪你到出院吧,就今晚而已。」
他點了點頭,讓剛進(jìn)門的杜書伍去辦了出院手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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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琪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家,她直想往床鋪飛奔,偏偏一直找不到停車位,再繞了兩圈,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位子,才正要倒車停車,一輛車子就插了進(jìn)來。
「這王八蛋!」她在車?yán)锲瓶诖罅R。
她立刻開了車門站出來,一副要上前干架的樣子,說有多不優(yōu)雅就多不優(yōu)雅。
對方也開了車門,緩緩的站了出來。
「咦,好熟悉的身影,你……」
楊志源走了過去,握住了正指著他的手指,「不用這種方法,怎么有可能見到你?」
他賴皮的樣子讓江時琪覺得好熟悉,她猛然想起一個人,於是彎下身子看看楊志源的車子里,果然,駕駛座上的杜書伍正向她招著手,一旁還坐著林楓。
林楓搖下了車窗,「可不關(guān)我的事,是這個男人開的車!顾钢付艜,然後又指向楊志源,「是這個男人下的決定,所以,跟我無關(guān)。」
「敢情好了,請問是誰出的主意?」江時琪不滿的問著。
「哈!哈……」林楓對她豎起拇指,笑著說:「你果然了解我啊!
杜書伍向江時琪揮了揮手,隨即就把車子開走了。
一直到車子彎出了巷口,江時琪還是把手掩在耳上,她覺得林楓的笑聲仍在耳畔回響。
那個魔女和那只狐貍走了,可是這個王八留在這里做什么呢?
「你留在這里做什么?」她瞪著楊志源問。
「吃飯。」
聞言,江時琪一愣。不會吧,這幾天的時間她可是把楊志源的惡形惡狀一一的數(shù)給她的家人聽,聽者莫不跟她一般的生氣,聞?wù)吣慌c她一樣的惱怒,她不相信,在她家竟然還會有人請楊志源吃飯。
「你別想唬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列名我們家的黑名單,想進(jìn)我家門,作夢!
楊志源將兩手插在口袋里,悠哉的說:「我沒想進(jìn)你家門,但想你進(jìn)我家門!
「我不記得你有邀請我去你家吃飯!顾叩馈
楊志源只是笑笑的看著她,沒有回話。
江時琪再細(xì)想他的話,這才發(fā)現(xiàn)他占她便宜。
「我姓江不姓徐,既不楚楚可人,也沒膽子和人私奔,這里路燈暗,先生,你認(rèn)錯人啦!」說罷,江時琪轉(zhuǎn)身就走。
楊志源伸出手拉住了她,「我年紀(jì)大了,沒力氣找人私奔!
江時琪瞪了他一眼,這擺明說她魅力不夠,連跟她私奔的興趣都沒有。
不過,他接著說:「我倒是想問問有沒有人愿意嫁給我這個想安定的人。」
「神經(jīng)!」
罵完江時琪便轉(zhuǎn)身走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也許是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因為在意會到楊志源想結(jié)婚的念頭時,她只想快跑!
她不要結(jié)婚,說什么她也不要下廚,說什么她也不要做家事,一連串的不要讓她一邊跑一邊搖頭。
楊志源就跟在後面看她一路搖頭回家,不知道的人也許會以為江時琪吞了一整瓶的搖頭丸。
到了家門口,她為了怕楊志源追上來,一反常態(tài)的沒用鑰匙開門,直接按了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姊?怎么回事?」前來開門的江明學(xué)一頭霧水的問著。
「快把門關(guān)上!」她急忙帶上了門。
「你是被追殺嗎?」坐在餐桌邊的江昨近說著,然後立刻接到江時琪飛來的一記大白眼。
叮咚!叮咚!
「不準(zhǔn)開!」
江時琪的吼聲讓江明學(xué)的手停在半空,還一臉被嚇到的神情。
「姊,到底怎么回事?」
叮咚!叮咚!
「你們這些孩子,就沒一個人聽見門鈴響了是吧?還要我大老遠(yuǎn)從廚房出來開門!箯埫雷幽钪屯膫有良心的孩子去開門,只可惜那一個排行第四,還來不及出世呢!
「姊,讓我開門看一下!菇鲗W(xué)說著。
「不行!」她瞪著他,很堅持。
「走開、走開,我開總可以吧!箯埫雷訐u搖頭走了過來,還捶了下坐在一旁的老三。
「大的?」
「老媽,是你出賣我?」
「說什么出賣,只是要判死刑也要給對方一個講話的機會,怎么可以就聽片面之詞而已!
母女倆的手就搭在門把上較勁著,江明學(xué)早就聰明的閃到一旁,免得被波及。
「什么片面之詞?我是你女兒還是他是你女兒?」
「當(dāng)然是你,他是男的怎么當(dāng)我女兒?」
江時琪感到真是開心啊,母親到了這把年紀(jì)還這樣伶牙俐齒,不忘時時虧她啊,哈!哈……
張美子用力的瞪了一下江時琪,她也只好收回手了。
「更何況,他昨天還救了我?guī)字Ч善!箯埫雷余哉Z,一旁三個姓江的互看了一眼,早就知道一定有利益掛勾。
「反正我是不會嫁的啦!」江時琪鐵了心的說著。
啥?兩個弟弟很錯愕的看著他們的姊姊,難不成今晚是求親之夜嗎?
張美子打開門,臉上堆滿了笑,「快進(jìn)來,外面很冷喔!」
「伯母!箺钪驹匆幌蚶淠哪槖焐狭肆钊诵淖淼男θ。
江明學(xué)輕輕地向楊志源點了點頭,他不敢得罪江時琪,卻又不認(rèn)為自己有理由對別人失禮。
偏偏楊志源沒放過他。
「明學(xué),最近還好嗎?」楊志源親切的問。
「老……樣子!挂贿呎f,江明學(xué)還一邊偷看江時琪,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的愛情軍師。
「阿近。」他向坐在餐桌邊,對著滿桌菜色「毛手毛腳」的江昨近招呼著。
江昨近冷冷的看了看對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別以為他最有同胞愛,他只是懶得理楊志源,再加上上一次的任務(wù)失敗,他到現(xiàn)在還很介意。
「這孩子,阿源,別理他,過來坐!箯埫雷诱泻糁
江明學(xué)走向餐桌,才一舉腳就聽見老佛爺說:「老二,去叫大的。」
「。俊购芘滤赖慕鲗W(xué)愣在當(dāng)場,「別叫我去吧!」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老姊現(xiàn)在在氣頭上,真要過去,只怕會成了黃花崗第七十三位烈士。
楊志源自告奮勇,「伯母,這樣吧,我去叫她好了!
「也好,你去叫她下來,話要說清楚!箯埫雷优牧伺乃募纾闶菫樗驓。
「老媽,不是我多嘴,你也太偏心了吧,到底誰是你的小孩?你不是擔(dān)心會有壞男人騙姊嗎?」江昨近說完,堵住了楊志源的去路。
「什么壞男人?」張美子問。
「你眼前不就一個?」江昨近意有所指的看著楊志源。
不過向來理解力異於常人的老佛爺竟開口說道:「你是說你自己啊,這我早就知道了,別沒事拿出來現(xiàn)實!
江昨近無力得想吐血,「不是啦,我說的是有錢的鉆石級單身漢!
「我沒有!箺钪驹雌睬。
「聽到?jīng)]?」張美子幫腔著。
「媽,你怎么那么肯定?」說話的人是江明學(xué),連向來保持中立的他都看不過去了。
「我……我就是知道!
張美子的說法讓兩個兒子傻眼,這種幾近賴皮的說法,簡直太無恥了吧!
「我是愛過徐文婷,這點我不會否認(rèn),可是到三十多歲哪一個人沒有過幾段的戀情,而我卻只有談過那一段!
江昨近看著他,試圖分辨這個男人是在說謊還是事實,同樣是男人,同樣有著能玩的本錢,江昨近玩過,所以他看得出來。
「你怎么能肯定喜歡的是我老姊?」
「那你又怎么確定喜歡的是明日香而不是白妮可?」楊志源挑釁的問著。
江昨近愣了一下。他就是知道啊,可是這樣一說豈不落入楊志源的陷阱。
「阿近,我想楊先生是真心喜歡姊姊,那是一種感覺,沒有為什么的!菇鲗W(xué)用著遇知己的口氣說著。
「還說,你這個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的怪物!菇蚪恍嫉幕刈。
聞言,江明學(xué)快步向前捂住了江昨近的嘴,要是秘密不小心泄漏就糟了。
「什么意思?」張美子感到不對勁的問著。
「沒有啊!箖蓮堊飚惪谕暤姆裾J(rèn),兩顆頭同速率的左右搖動著。
「講清楚!」張美子大聲的問著。
看來這下子不說明白,江家老二和老三是別想吃飯、睡覺了。
趁著江家又起風(fēng)云的同時,楊志源偷偷的溜上了樓。
叩!叩!
「別煩我,我不吃飯!」
「剛好我也不想吃飯!
是楊志源,江時琪這下子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探頭看了下窗外,二樓是跳下去不會死的高度,可是有殘廢之虞,再加上一聲聲的敲門聲,只怕會把她嚇得滾下去了。
「你到底想干嘛啦?」
「我想結(jié)婚!
「你想結(jié)婚就去結(jié)婚,干嘛要賴在我門口?」她這時候一定要裝死裝到底。
「欠個新娘!
「徐文婷呢?」她到底還是說出口了,明明說不想說的。江時琪懊悔的罵著自己。
「你不可以因為我曾經(jīng)愛過她而怪我吧?」
「誰那么無聊!」她回著,她怪的才不是「曾經(jīng)」,而是「現(xiàn)在」。
「你誤會了,那天在醫(yī)院會喚她的名字是因為我夢到?jīng)]能救回她,這個夢讓我很擔(dān)心,所以我一直叫著她!
門里的江時琪遲疑了一會兒後問道:「那你干嘛騙我她死了?」
「不這樣子想,當(dāng)時的我走不過失去她的日子,但到後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了。我不否認(rèn)曾經(jīng)深愛過她,可是一切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只是希望她過得好;而對於你,我們的一切都還是可以努力的未知,我會盡我所能的讓你好!
門外的他沉默了,過火的甜言蜜語他說不出來,而盡力就是他能給的承諾了:此刻門內(nèi)的她心情起起落落,既感動又窩心,只要她肯開了這扇門,等著的就是一個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江時琪很害怕,她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沒有想過愛情的到來,沒有想過他的出現(xiàn)。
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江時琪拿起電話打到樓下,她希望能有人上來替她解圍。
「喂?」
「老姊,快來救人!」江明學(xué)在電話的一頭喊著,江時琪的求救根本來不及說出口。
「我都自顧不暇了還救你?」說罷,她掛了電話。
門里門外,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半個小時。
「你先走好不好?」她語帶哀求的要求,因為她餓了,好餓啊!
「好,可是你要答應(yīng)我,明晚到五十三樓來找我。」
好……好可怕!江時琪在心里喊著,可是為了解眼前之危,她只好先敷衍,「好,我知道了,你快走,離開我家!
「我等你!拐f罷,一陣腳步聲一直往樓下走去,不久就傳來開門聲。
江時琪偷偷開了門,人走了。
可是明天怎么辦?她抓了抓頭,決定明天的事還是留給明天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