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你到底是跑到哪兒去?到處找不到你人,搞什么飛機嘛!”白玫怒氣沖沖地質問剛進門的伍昆山。她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泄。
自從她被宋天易攆出宋氏集團之后,挺沒骨氣的,她發現自己深刻地思念起宋天易,虧得她功夫了得,掩飾巧妙,否則被占有欲強的伍昆山察覺,就吃不完兜著走了!也不知哪里不對勁,伍昆山那張油腔滑舌的嘴臉,愈看愈倒足胃口,日漸面目可憎,當初怎么會看上他呢?那家伙徒有其表,窩囊得要死,比不上宋天易的一根寒毛,要不是江羽心那個騷貨橫加阻撓,她也不必屈就自己委身于伍昆山,早和宋天易比翼雙飛、共享榮華富貴了!白玫一想到這,心情就愈加惡劣煩躁。
“伍昆山,都過了多久?你到底想到法子對付江羽心了沒?別老是敷衍我!我可是青春有限,禁不起你這樣折騰!”她火辣地怒視伍昆山。
“好了啦,我這不是帶回來好消息嗎?”伍昆山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什么好消息?快說!”白玫秀眉緊皺,不耐煩地催促。
“狗仔通知我,今天一早宋宅大唱空城計,宋天易出門上班,司機載宋哲夫出去了,宋母和那個哈巴女孩抱著小鬼出門了,老傭人提著菜籃子上菜市場了,你說——”伍昆山故意拖長尾音,斜睨白玫,別有用意地好笑。
“你的意思是……整個宋宅只剩下江羽心一人……你……該不會是……”白玫恍然大悟地接腔。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月來,我叫狗仔和阿貴輪流守侯宋宅,摸清里頭人口的生活作息,守株待兔,你說我有沒有給你辦事?還大呼小叫的。”伍昆山一把攬過白玫,垂涎地把臉埋進她豐滿的酥胸。
白玫任由伍昆山在她身上恣意縱放,若有所思地問:
“接下來你計劃怎么做?”
“還不簡單,挾持江羽心當肉票,勒索個千兒百萬的,以他寶貝江羽心的樣子,還怕他不乖乖就范?”伍昆山利欲熏心地說出計劃。
“就這樣?”她的語氣有絲遺憾的味道。
“那你還想怎樣?宋天易都逮到我們的把柄了,不別用那個瞎子A筆錢,更待何時?難道你還在妄想宋天易不成?再想那幾個月你不也陪他情意綿綿一番,怎么能細皮嫩肉地讓他白喀油?”
“去!什么鬼話?”白玫沒好氣地罵了聲,濃濃的妒恨熊熊地燃燒著,是的,心有不甘又能如何?明擺著宋天易已視她如蛇蝎地避而不及,不可能回心轉意了,不過她也不打算讓江羽心好過,白玫一把推走壓在她身上的伍昆山,俐落地起身:
“還不快動身辦正事,還在蘑菇什么?”
對江羽心而言,現在的生活有如置身天堂,她可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宋天易對她呵護備至,宋氏夫婦待她有如親生女兒般疼愛,雅昱則像個小母雞跟前隨后地照料她的起居,林凱的友誼,妹妹的陪伴,宋宅全家將她捧在手心上關愛倍加,然而她始終有股不真實的感覺,遽然而降的幸福,令她惶恐,惴惴不安,深怕這只是南柯一夢,醒來幻滅影散!
車禍前那夜記憶猶在眼前,宋天易冷酷的背影、無情的言辭,深深烙印在她心坎;今日宋天易深情意濃判若兩人的舉止,令她深感世事無常,難以捉摸。一場以外奪走她的光明和孩子,卻換回深情的宋天易,這個交易一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她也害怕知道目前她所擁有的幸福,只是宋天易良心譴責的一種補償,同志只是為負起道義責任而照顧她,給她一個棲身之地;至今她不曾聽到宋天易愛的表白,明知空乏的語言不能代表永恒的誓約,然而她就是執著地渴望言語的承諾與表白。許多心意、想法,若不由語言的溝通傳遞,如何了解對方的思想,化解隔閡與誤會呢?
如今她擁有打小就盼望的家庭溫暖、親愛的家人、摯愛的人,為何她總是無原由的心悸恐慌呢?曾經她也曾試圖再度封閉對宋天易的情感,可是只要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她就豎起白旗,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衷心的盼望,這幸福永不褪色。
她寤寐地躺在床上仔細聆聽房外的聲音,自從她失了眼睛之后,她的聽覺和嗅覺靈敏多了,她認得屋子里每一個人的腳步聲,甚至從呼吸聲她也能判斷誰是誰了,感受能力也增強了許多,這大概是人類身體的機能發揮作用吧!
從聲音里,她知道天易已經出門上班了,宋伯伯讓老李載去打高爾夫球,宋媽媽帶著妹妹和雅昱到失市區采購首飾禮品,她和宋天易的婚期已定,現正緊鑼密鼓地籌備中,福嬸上菜市場購買全家大食物。偌大的屋子,一下子空無一人,大伙兒都誤以為她仍在熟睡,不敢驚擾她的睡眠,當然她也聽到是宋天易交代下來的。
唉!過多的關懷,有時倒成了負擔,她得盡快到盲人重建中心去接受盲眼人的生活技能訓練,她不希望自己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她只是失明,可不是斷手斷腳的。反正失明已成了事實,自怨自艾也換不回一雙眼睛,倒不如振作精神,自立自強地活下去,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才是要緊的課題。
她起床摸索著走進浴室梳洗一番之后,一手觸摸墻壁,緩緩地走下樓,期間她也被家具絆倒多幾次,她挺懊惱自己的糨糊記性,老是記不住家具的擺設位置,當地順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已是汗水涔涔,微喘不已。難得整幢宅子獨留她一人,她恬適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沉淀紛擾的心情,平常習慣了雅昱和妹妹聒噪的陪伴,她們一不在,倒有些不自在了。
“唔!”院子里傳來細微的響聲,她警覺地側頭傾聽,“唔”!這次響聲大了點,直覺地沖口而出。
“誰?”
沒有回音,她娥眉微蹙,一絲不安涌了上來,她轉頭面向音源大聲地問:
“誰?是誰在那里?”
依然靜默,她仔細聆聽,清楚而陌生的腳步聲由遠逼近,不對,這個粗重混濁的呼吸聲,不是她所熟悉的。她驚疑地握緊拳頭,壯著膽子再問道:
“到底是誰在那里?為什么不出聲?”她下意識地挪動身體,她緊張地又喊道:“到底是誰?再不出聲,我要叫人了!站住,別再靠近了!”
她感覺到有人朝她逼近,來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并非善良的氣息,夾雜著陌生的男性古龍水,她惶惑地起身,摸索地后退,卻撞到小沙發,跌在地毯上,她顧不得身上的痛,慌亂地揮舞雙手,想捉住東西,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走開,不要靠近我,你是誰?怎么近來的?”她掙扎著靠在椅背后,雙手緊握著沙發背。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呢?”一個不懷好意,嘲弄的男性聲音響起:“嘿!待會兒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眮砣寺冻錾[瞇的眼神盯著倉皇的江羽心,他沒想到江羽心還是個標致的大美人呢!
“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彼首麈偠ǖ卣f道。
“哈!我倒要看看瞎子怎么報警,來,我拿電話給你,來呀!報警呀!來呀!”他漸說漸欺近江羽心。
“不要再過來了,我要叫人了,出去,馬上滾出去!”一股熱熱的體溫迎面撲來,江羽心更加慌亂地后退,她嘶聲地喊道:“出去!出去!”
驚慌中她又絆倒茶幾,連同桌上的花瓶翻倒在地,花瓶的水打了她一身濕,她狼狽地趴在地毯上,慌亂地摸索試圖再站直身子,踉蹌地站了起來,淋濕的衣衫黏貼在她身上,若隱若現地泄露她圓潤的肌膚,又引起來人的覬覦之心,陌生男子心猿意馬地走近江羽心,以手撩撥她光滑的下巴。
“啊”!江羽心驚駭地揮開不安的手,凄厲地嘶喊:
“走開,不要碰我!”她手忙腳亂、倉皇失措地揮動雙手,摸索方向急欲逃命?上,眼前的黑暗,阻礙了她的逃亡,滯緩了她的動作,一腳有踢到椅子腳,狠狠地摔在地上,陌生男子見機不可失地撲在江羽心身上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放開……”她大呼救命,手腳并用掙扎著推卻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嘶”!她的衣服被撕裂,露出渾圓潔白的肩膀,一個惡心濕答答的嘴唇,用力地在她臉上,頸子、胸口移動著,伸出祿山之爪上下其手,她驚懼恐慌,汗水、淚水交織迸流,她拼命扭打亂動:
“不要,救命!不……救命!放開我……”她力竭聲嘶地吶喊,一只手失勁胡亂狂揮摸索,終于被她捉到一樣東西,不由分說,她用力地敲打侵犯她的男子。
“哎呦!”一聲慘叫,她趁隙迅速脫離鉗制,踉蹌顛簸地起身,才跑了兩步又撞到東西,連滾帶翻地跌了一跤,她已經驚嚇害怕得不知道痛,只想逃命保住貞操。她扯開嗓子,狂亂地呼救!只盼有人聽到能施加援手,天哪!天易呢?雅昱呢?林凱……他們為什么不趕快回來呢?
“臭婊子,我伍昆山今天要上不了你這個瞎子,名字倒過來寫!”
惡狠狠的口氣,令人毛骨悚然,他一把抓住在地上爬行的江羽心,拎起她顫抖的身子,江羽心臉上的驚駭恐懼,讓他升起莫名的快感,他一掌甩上江羽心的臉頰,江羽心禁不起用力一掌,整個人撞上壁柜,“匡嘟”!柜子上的瓷器裝飾品應聲而倒,砸在江羽心在地上。天易!你在哪里呀……
“喂!伍昆山,你在搞什么飛機?”在外面負責把風的白玫,久候不到伍昆山挾持江羽心出來,一邊緊張宋家人隨時出現,一邊又聽到里頭呼救碰撞聲。才耐地進來一探究竟。
這一瞧,她可是怒火沖天,客廳凌亂翻倒的家具,衣衫不整的江羽心哆嗦地縮在壁柜底下,她了然于胸了,伍昆山起了淫欲之心,想霸王硬撒謊能夠弓遭到抗拒,可不是嗎,他那張邪惡的俊臉額頭還淌著血絲呢!
“伍昆山,我拜托你行行好,拴緊你的褲頭,先把人帶走,要怎么上隨你高興,可以嗎?”
“你別插手,我跟這個瞎子卯上了,出去守著,別在這礙事。”
“喂,伍昆山,請你搞清楚狀況好嗎?再不快點,等會兒宋家的人出現,那就沒戲唱了!彼荒偷卮蠼。這頭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會這么沒出息不是沒有道理!
“干,滾到一邊去,今天這婊子不到手我是不會罷休的!蔽槔ド接昧Σ恋纛~上的血跡。
“你先綁人帶走再說!”白玫也跳腳了。
伍昆山不甩白玫,朝著江羽心走去,一把捉住江羽心,一頭湊上胸口猛吻狂親,一手拉扯江羽心的衣服。
“放開我,不要啊!放開我!救命哪!”江羽心哭喊著。
白玫橫眉豎目地上前捉住伍昆山的手臂,暴怒地叫:
“先把人帶走,行不行!”
“滾,你別管老子的事情,出去給我把風。” 伍昆山使勁地推開白玫大喊著。
白玫也潑辣得硬拉住伍昆山不放手:
“伍昆山,你給我放手,把人先帶走行嗎?別鬧了!”
“哎!你真煩那!” 伍昆山極力要揮開被白玫扯住的手,一手緊捉扭動掙扎的江羽心。
“啊!放開我!”江羽心驚恐地大叫,伍昆山硬著身體把江羽心按在墻壁上動彈不得,一邊又得應付纏住不放的白玫,一時之間,三個人扭成一團,糾纏不休。白玫嚷道:“伍昆山,別鬧了!我不是不讓你進來強暴她的,先把人帶走!”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捉住伍昆山的頭發;伍昆山一痛,手松開了江羽心,轉身應付白玫。
江羽心趁隙脫開伍昆山的掌握,狂亂地逃走,偏偏眼睛看不見,不辯方向地疾跑,“匡當”!一聲巨響,江羽心撞上落地窗,整個人穿破玻璃彈到院子里,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地砸在她身上劃破不少傷口,這猛烈的撞擊,讓糾纏中伍昆山、白玫瞠目結舌地停下動作呆立園原地。
同時大門被撞開,沖進來慌張失措的宋天易和林凱,江羽心破窗彈出的一幕,驚心動魄地映入宋天易眼里,頓時魂飛魄散,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狂奔而來地接住江羽心飛落的身體;江羽心渾身鮮血,不省人事地癱軟在宋天易懷里。
宋天易心驚膽戰地抱起江羽心,撥足狂奔將江羽心放進車子,疾馳送醫急救,臨行冷靜地不忘交代林凱:
“一個也不要放過!”
林凱扳了扳手指,會意地走進屋子里,準備收拾那對狗男女。
再一次江羽心躺在手術臺上急救著,宋天易同樣地坐在候診室,焦灼憂慮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他一早到公司之后,即進入會議室主持會議早報,坐在主席位上聽取簡報時,突如其來地他心跳紊亂、坐立難安、胸口郁悶,直覺地聯想到會不會是家里出了狀況?難道是羽心她……想到這,他按奈不住浮躁的情緒,立刻停止匯報,與會員工莫不驚詫張口地遵命照辦,魚貫地退出會議室。
林凱見他面色有異上前詢問,得到回答是大笑宋天易神經過敏,不以為然地調侃他像只老母雞羅嗦,最后拗不過宋天易的堅持,便和他動身相偕離開公司,回天母宋宅查看一番,免得掛念。
車子才拐進巷口,就隱約遙見宋宅大門虛掩半敞,兩人相覷心覺有異,才泊好車,便聽到里頭一聲巨響,不約而同拔足狂奔跑進院子,才一進門,觸目驚心的一幕便迎接著他們。
宋天易懊惱自己松懈大意,未把白玫的警告放在心上,又使得江羽心遭受莫大的傷害;他悔恨萬般地耙了下亂發,他自責著自己老是傷害江羽心。
宋哲夫瞧見兒子苦惱自責的模樣,上前拍了拍兒子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吧!他是接到通知才趕到醫院的。
“心姊姊……心姊姊……姐夫,心姊姊她人呢?她怎么會受傷呢?”雅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候診室,急促地追問。
“雅昱啊……你慢點!等等我……雅昱……”宋母抱著妹妹,氣喘如牛地在后面追著嚷嚷。
宋哲夫連忙迎上去,接過宋母手上的孩子,出聲安撫。
“冷靜點,雅昱,先坐下來!
“老太爺,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和雅昱回到家一看,到處都是警察,屋子里的家具擺設東倒西歪的,還有客廳的玻璃窗全碎,林凱只叫我們到醫院來,說是羽心受傷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干嘛來我們家?羽心怎么會受傷呢?”宋母疑慮著迭聲發問,等待宋哲夫的說明。
“老太婆,有事待會兒再說!
宋哲夫小心地瞄了眼兒子,不敢多言,反正詳情他也不是很清楚,瞧兒子那一臉豬肝色,還是少開口為苗,免得遭受無妄之災,才暗忖著,果不其然就應驗了。
“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嗎?不可以讓羽心落單嗎?整個屋子里的人跑到哪兒去?”宋天易沉聲含威地問著宋母。
“我……我是看羽心還在睡覺嘛,就想趁空檔上街買首飾什么的,采辦婚禮用品,又怕妹妹吵到羽心,才帶她一起,雅昱乖巧,怕我帶不來,就陪我上街,哪會知道才一會兒工夫,就……就出事了!彼文竾肃檎f道,她也想不透,江羽心在家會有什么危險?“阿易,我……我……”面對兒子責難,她不知如何是好,支吾半天——
此時林凱適時出現在走廊上解救了宋母。
宋天易趨前問道:
“處理得怎么樣?”
“算他命大,才斷了兩根肋骨就被警察趕到,給送來醫院,現在正躺在急診室里頭哀嚎呢!”林凱揚眉輕笑,臉上還有一些瘀青呢!
“待會兒我再過去看看!彼翁煲桌淙坏难酃馍涑鲆坏篮,淡漠的語氣掩飾著莫大的怒氣。
“兒子,不要沖動,既然報了警,就交給警方處理!敝幽舾,宋哲夫當然知道兒子的個性,趕緊出聲提醒。
“知道了,爸!”傷害江羽心的人他豈會輕易放過?
“到底是誰做的好事?他為什么要傷害心姊姊?” 雅昱心浮氣躁地逼問到林凱臉上。
“安靜,這里是醫院,我會找時間告訴你的!绷謩P按住沖動的雅昱。
手術室的自動門開啟,醫生走了出來,摘下綠色口罩,微笑溫和地注視面前的一群人,未待宋天易開口,就徑自說道:
“病人運氣好,碎玻璃沒割到動脈什么的,全都是皮外之傷,漂亮的臉蛋也完美無暇,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幾天后掛門診換藥就可以了。”醫生簡單地報告病后,準備走人。臨走前風趣地留下一句話:“宋先生,希望下次是見到你送太太進產房,別再往外科手術室送了,我的心臟不是很好!
眾人頓時放松神經,同時也因醫生的幽默,皆發出會心的微笑。
宋天易卻無動于衷地掉頭朝急診室的方向而去。
這廂也有人發難了:
“是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好事?敢傷害心姊姊,我要找他算帳,阿凱,說,到底是誰?我要他生不如死! 雅昱潑辣地詛咒,又叫又嚷地直跳腳。
“我的小姑奶奶,你別管是誰了,有人比你更火大,快快隨我去阻止一場浩劫,不然會出人命的!绷謩P不由分說地拉起雅昱,急忙跑向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