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這三個人為何會一起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樓行風(fēng)對背后的保鏢下令!澳銈兿聵侨!
“是!”保鏢一點頭,迅速退下。
他又轉(zhuǎn)向巧萱,唇邊泛起難解的笑意!昂荏@訝看到我?不過,我想只有來這里才能解釋清楚一切,不是嗎?”
“表……”巧萱沖上去幫方嵐扶著余曄鈞,原本想喚出口的“表哥”兩個字卡在喉嚨中間。老天──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都進來吧!”樓行風(fēng)冷笑,反客為主地率先步入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三人,譏諷地開口。
“今天下午,有人告訴我,余曄鈞是她丈夫,兩人還生下了女兒。不過,同一天晚上,我卻在酒吧看到這位先生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模樣好不恩愛!
他眼神銳利地盯著眼前的三人!罢f清楚,我要知道事實!
巧萱愧疚地看著表哥和方嵐,痛苦地開口!皩Σ黄穑堅徫,所有的事全因我而起……”看著表哥臉上的傷,她的心里好內(nèi)疚。
“別說了,我沒事的。”余曄鈞舉起手,扯出一抹苦笑。
方嵐也勉強微笑!扒奢,別擔(dān)心,他只是外傷,我先帶他回家上藥!彼嘈艠切酗L(fēng)見到巧萱后,便不會有興趣再留下他們兩人。
果然,樓行風(fēng)冷漠地看著方嵐扶余曄鈞離去,未出言阻止。由兩人親匿的互動中,他已可以確定,余曄鈞跟方嵐才是一對!
所以,他要親自來弄清楚──巧萱為何要說謊?
客廳只剩兩人,巧萱緊張地看著樓行風(fēng),氣氛詭異而凝重。
“說啊!”樓行風(fēng)碧眸幽冷,寒星似地鎖住巧萱的臉!澳闱肺液芏嘟忉專蚁,你最好一項一項說給我聽,不然,我不會離去!”
他更囂張地伸直長腿,擺出一副要耗到底的模樣。
“……”巧萱心頭又苦又澀。她欠他很多解釋?不!為何不說是他欠她解釋?
他既然可以在六年前狠心地拋下懷孕的她,不理她、也不理她腹中的胎兒,那么,他今天又有什么資格上門興師問罪?
他憑什么?
憤怒地想反擊,一個細微的聲音卻在背后響起。
剎那間,巧萱全身寒毛直豎,驚恐地幾乎無法呼吸……完了!
她居然忘了──曉綠還在屋內(nèi)!
她不敢回頭,雙眼死死地看著樓行風(fēng),在心底拚命祈禱他不要發(fā)現(xiàn)背后的聲響。
但,很可惜,老天爺并沒有站在她這一邊。
在浴室陪曉綠刷牙的余品萱,聽到外頭的吵鬧后,不安地悄悄探出頭,一看到樓行風(fēng),她也嚇到了,不知該怎么辦。
她想先把曉綠關(guān)在浴室,等樓行風(fēng)回去后再出來,但,那個臭男人一直坐在沙發(fā)上不肯離去;再加上年幼的曉綠一直吵著說牙齒已經(jīng)刷干凈了,她要上床睡覺。
品萱怕曉綠又發(fā)出更大的聲音,所以,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悄悄地把曉綠帶回房內(nèi)。
但,任她再小心,浴室的門扉還是發(fā)出了聲響,而且曉綠又蹦蹦跳跳地跳出浴室。
“媽咪,我牙齒刷得好干凈喔!媽咪親親,我要去睡覺了!”她笑著撲向巧萱。
完了!巧萱一顆心急遽地下沉,看都不敢看一旁的樓行風(fēng),一切都完了……
曉綠也發(fā)現(xiàn)了客廳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斑?媽咪,有客人嗎?這位叔叔是……”在巧萱的教導(dǎo)下,小小年紀的曉綠相當有禮貌,懂得要主動向客人間好。
樓行風(fēng)的震驚完全不亞于巧萱,當小女孩把臉轉(zhuǎn)向他時,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擁有一雙無比燦爛晶瑩的碧眼,完美得像是上等翡翠,又像是澄澈綠湖。
一瞬間,他的呼吸幾乎停頓,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襲來,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覺,這是……這是他的女兒!
不會錯的,這絕對是他的女兒,她漂亮的綠眼、還有……她身上那股令他感到親切的熟悉感……那是血緣至親才有的歸屬感!
他抬眼瞪著余巧萱,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隱瞞他這么重大的事,眼底有氣憤、有狂怒、更有重重的不解和心疼。
老天!她竟生下他的女兒?但他為何一點都不知情?為什么?
“曉綠!”一旁的品萱也快被這股詭異的氣氛逼得喘不過氣了,她想拉開甥女!澳阆雀⒁袒胤块g睡覺……”
“等一下嘛!”曉綠甜甜地看著樓行風(fēng),平常有些怕生的她居然主動抓著他的手。“叔叔,我叫余曉綠,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樓行風(fēng)想說的話全卡在喉間,熱熱的液體刺激著他的眼。老天!他的女兒……這是他的女兒!
“你的眼睛好漂亮,跟曉綠的一樣漂亮呢!”小女孩完全不懂大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仍是一臉天真,她踮起腳尖,甜甜地親吻樓行風(fēng)的臉頰!笆迨,晚安!
巧萱別過臉,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來。
女兒親吻樓行風(fēng)的畫面讓她心痛又自責(zé)。曉綠……她應(yīng)該給女兒一個父親,一個完美的家的啊,但……
“曉綠乖,快跟阿姨回房間睡覺吧!”看到這一幕,眼淚也在品萱眼眶中打轉(zhuǎn),她拉起曉綠的手,快步進入房間。
唰一聲,巧萱率先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樓行風(fēng)!白甙,不管有什么事,都到外頭說清楚!”很多話不能讓曉綠聽到,她只想保護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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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坐入樓行風(fēng)的車內(nèi),巧萱才爆發(fā)似地大吼!澳銥槭裁催要來騷擾我?你為何還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為什么?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樓行風(fēng)的怒氣不亞于她,抓住她的肩頭狂吼著!八俏业呐畠!曉綠是我的女兒──該死,你竟敢騙我?你騙我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你還騙我那個混帳余曄鈞是曉綠的爸爸……”
“不準你侮辱余曄鈞!”巧萱冷喝,凄惻地看著他!皩,我承認我說謊,余曄鈞是我表哥而不是文夫。但,這關(guān)你什么事?你沒有資格當曉綠的父親!你怎么還有臉說她是你的女兒?”
六年前的椎心之痛再度襲來,在她顛沛流離、最痛苦的時刻,她最信任、最愛的男人居然以一張支票就想解決她、羞辱她!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我為何沒有資格?”模行風(fēng)鐵青著臉咆哮,像是被困在車廂內(nèi)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地吼著。“老天!她是我的女兒,你生下我的親骨肉,而我竟完全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讓我撞見曉綠,你還要瞞我多久?”
巧萱別過臉不肯看他,內(nèi)心像是被萬蟻咬蝕。
“你說。 彼偷負u晃巧萱的肩頭,氣勢駭人!澳銥楹尾蛔屛抑罆跃G的存在……天!”他挫敗地低吼!斑@些年來你是怎么過的?你竟一個人撫養(yǎng)我們的女兒……”
他看得出曉綠至少有五歲了,也就是說,六年前,巧萱離開加拿大時便已懷有身孕。
但她為何不說?這些年也完全不跟他聯(lián)絡(luò)?
他沙啞地低語。“曉綠、曉綠,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為何將她命名為曉綠,因為她有一雙最漂亮的燦爛綠眸,我從沒看過那么美的眼睛……”在他眼中,女兒美得像天使一般!
巧萱心臟一陣緊縮,鼻頭跟著發(fā)酸,強烈的情潮在體內(nèi)沖撞著。如果他真的無情,就不要再以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她已經(jīng)沒有心可以再讓他傷了……
不!她不能軟弱,更不能再度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昏了頭,她必須堅強,為女兒而堅強!
冷冷地斂起不該有的情愫,巧萱嘲諷地微笑著!罢埬悴灰俳兴拿郑有,你是在心疼我嗎?心疼我獨自扶養(yǎng)孩子的辛苦?樓行風(fēng),你用不著假惺惺,早在六年前,我便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當年你既然選擇不聞不問,甚至不要我們的孩子,今天你就用不著在我面前演出這么一出別腳又惡心的認親大戲!”
“當年?”樓行風(fēng)的疑惑更加擴大!澳阍嫘肋^我你懷孕嗎?我真的不知道……”太亂了!這一切真的太亂了!他甚至……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跟巧萱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
他唯一醉到不省人事的經(jīng)驗,便是六年前那個圣誕夜。但,他一早醒來后,身邊躺的人明明是渾身赤裸的曹姿妤,為何……
重重謎團中,他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曉綠絕對是他的親生骨肉!
巧萱聞言更加悲傷。這個男人還要裝傻到什么時候?六年前,他選擇拋棄她,卻又在今天看到曉綠后,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似地“父性大發(fā)”?!這算什么?哈哈哈!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巧萱,看著我!”樓行風(fēng)硬是扣住她的臉,非常不滿她冷峻的態(tài)度!拔抑牢覀冎g存在太多尚未厘清的問題,但,你至少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回答我,六年前你為何不告而別?”
所有的謎團起點都發(fā)生在六年前那個圣誕夜的隔天,他決心一步一步來,找出問題的答案。
巧萱疲憊地輕嘆口氣,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她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我是在十分匆促的情況下被我母親硬帶走的,因為……我母親為了發(fā)泄心中對我父親的怨憤,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染上賭癮。她常常利用下工后去附近的一家賭場賭博,后來越賭越大,欠下鉅額賭債,嚇得她連夜帶著我和妹妹逃走!
“那……你們是直接逃回臺灣嗎?”行風(fēng)問著,語氣里滿是不舍。
“不。”巧萱凄涼地搖頭。“我們不敢回臺灣,就怕賭場的人查出我們原本的出身,到臺灣抓人。我母親先是帶著我們流浪到美西、又到墨西哥,后來輾轉(zhuǎn)偷渡到馬來西亞,最后到澳門……”
樓行風(fēng)越聽越心痛。他的巧萱竟吃了這么多苦,像是亡命之徒般躲躲藏藏地過日子,還是在懷了身孕的情況下……
“原來,這些年你們一直在澳門!”該死!樓行風(fēng)狠狠敲了自己一記!拔疫以為你們回臺灣了,只知道要魄風(fēng)注意臺灣海關(guān)的出入境記錄,我真笨!”
他十分懊惱,臺灣與澳門僅是一水之隔,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否則,他就可以早點找到巧萱了。
巧萱一臉哀傷地看著他,這男人說的是真心話嗎?他真的心疼她?這幾年來一直找她?但,他明明在六年前寄來一張分手支票……
他緊盯著巧萱的眼,又提出一個問題!暗悄銥楹尾蛔屛抑罆跃G的存在?甚至連回到溫哥華后也不主動跟我聯(lián)絡(luò),我是她的父親!”
“你不是!”她憤怒地喊著,心湖里的水全是咸咸的淚!皹切酗L(fēng),你哪一點夠資格當曉綠的父親?你早在當年就表明不要我們母女了,還以支票來羞辱我……”
“支票?”樓行風(fēng)劍眉一緊,追問著!笆裁粗保俊
“不要再裝傻了!”巧萱又恨又怒,他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嗎?他真是個懦夫!
“說,給我說清楚!”樓行風(fēng)卻嚴厲地斥喝,凜然氣勢令人無法抗拒!叭绻覀冎g真的存在什么誤會,我一定要在今天完全解釋清楚!”
誤會?那是誤會嗎……盡管命令自己要堅強,但想起六年前那份絕望的心痛,淚水還是盈滿她的雙眸……
她的聲音微弱,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拔姨拥今R來西亞后,寫了一封信給你,告訴你,我懷孕了,很害怕、也很恐懼;再加上,我母親非常地憤怒,她一直要我去墮胎……當時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在我身邊……”
“但是、但是……”她的身子一直發(fā)抖,必須緊握雙拳才有辦法把話說完!澳銋s寄來一張支票給我,并附上一封信,短箋上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不要以為懷了孩子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更不要再去騷擾你!”她哽咽!啊愕囊馑家呀(jīng)很明顯了!你要我收了那筆‘遮口費’后去拿掉小孩,然后永遠不準再騷擾你!”
一說完后,她也撐不下去了,忍不住雙手掩臉,開始低聲痛哭。
不……樓行風(fēng)腦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激烈地辯白著。
“不可能!我不可能做那種事!巧萱,難道你不相信我?如果知道你懷孕了,我會在第一時間飛到你的身邊陪你,我不可能選擇扼殺我們的孩子!”
巧萱把臉埋在雙掌之間,滾燙的淚決堤般流泄而出,像是要把這六年來她所承受的痛苦、鄙視、傷痛、絕望,全化為一串串熱淚……
“巧萱……”她的淚讓棲行風(fēng)心如刀割,他緊緊抱住她,以熾熱的體溫籠罩著她!皩Σ黄、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些事,我讓你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我只求你相信我,我不可能那樣對待你,不會以一張支票來羞辱你,更不會不要我們的孩子!”
“不要碰我!鼻奢婧瑴I推開他,嚴厲地提醒自己萬萬不可再眷戀他的溫柔,哀戚地指控著!皩Γ∫婚_始我也不相信你會如此絕情,但,支票和信箋都清清楚楚地擺在我面前,你還要我怎么想?”
行風(fēng)更加挫敗地扒扒亂發(fā),一片混亂中終于找出一絲線索。“信箋?你是說你看到我親筆寫的信?”
“……”巧萱遲疑了!澳鞘请娔X打字的,不是你的筆跡,但信封和信箋都印有樓氏家族的家徽,絕對是由你們樓家所寄出的信!”
“這不可能!”樓行風(fēng)眼神散發(fā)出肅殺之氣,怒火也開始蔓延!半m然我還沒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我直覺認為……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搞鬼!有人假借我的名義,寄了那封信跟支票給你!
他深深地看著巧萱,碧綠的眼瞳如磐石般堅定!半y道你不相信我?你真的認為我是那樣的爛男人,會拋棄你跟你腹中的胎兒于不顧?巧萱,你不知道嗎?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擁有無人可以取代的地位,盡管分離六年,這份感情還是不變!我對你的愛戀更是有增無減!”
巧萱哀傷地看著他,她是很想相信他,但,她完全信任他的下場是什么?
這六年來的苦和淚她都可以往肚里吞,她也不在乎澳門鄰居的冷嘲熱諷和閑言閑語……
但,她最最心疼的就是曉綠!她無法給曉綠一個正常而溫暖的家,曉綠是個早熟的乖孩子,她曾經(jīng)向阿姨品萱問起有關(guān)父親的事,卻貼心地從不曾直接向巧萱問起。
她還可以相信他嗎?定定地看著行風(fēng)濃密的劍眉、令她迷亂的碧眸、他身上那混合著儒雅與邪魅的誘惑氣息……這個讓她深深愛過,卻又深深傷過她的男人,她真的還可以信任他嗎?
現(xiàn)實的問題閃入她腦中,她凄涼地問著。“就算你知道曉綠是你的女兒,那又怎么樣?你打算怎么做?你別忘了……”她的微笑此哭泣還難看!澳氵有一個未婚妻──曹姿妤!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樓行風(fēng)也呆住了。
是的,他……他的確沒有想到該如何處理他跟曹姿妤的婚約,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多么渴望他不曾跟曹姿妤訂婚,就算沒有巧萱的出現(xiàn),他對曹姿妤也根本無法產(chǎn)生男女之間的愛情!
“我……”他的臉色凝重,他不想再讓巧萱母女受苦,甚至想馬上把她們帶回樓家,舉行盛大的婚禮迎娶巧萱進門。但,曹姿妤怎么辦?他們早就訂婚了,他該怎么做?
巧萱將他的矛盾與掙扎全看在眼底,慘笑著。“你很難抉擇嗎?用不著痛苦,樓先生,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出身,不會死賴著你不放,我會繼續(xù)獨自撫養(yǎng)曉綠,你……就當今晚的事不曾發(fā)生過,以后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說這些話時,她的心在哭、在悲鳴,但她還飽怎么做?她不想介入別人的婚約中,她不想破壞任何人的幸福。
“不!我不能!”行風(fēng)厲吼著!耙已b作沒有再遇到你,我辦不到,萬萬辦不到!我要你,巧萱!”他一字一句,深情而堅定地道:“我要你,這一輩子我只要你一個女人!我更要曉綠,她是我們的孩子!”
淚水滑下巧萱臉龐,她幽幽地問著!澳遣茏随ツ?她怎么辦?”
“我……”行風(fēng)像是被逼到崖邊的困獸,痛苦地擠出聲音!拔視鉀Q的,我會跟她解除婚約。”
他跟曹姿妤訂婚原本就是個錯誤,他根本不愛她!這六年來,他也曾經(jīng)努力想愛上自己的未婚妻,但……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枉然,他不愛她,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愛上她!
所以,他不想再繼續(xù)耽誤曹姿妤。也許乍聞他要解除婚約時,曹姿妤會很憤怒,但長痛不如短痛,他不能害了曹姿妤的一生。
巧萱苦笑地拭去淚。“你真的愛我嗎?我早已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你真的愛我,你為何……為何要在六年前就跟曹姿妤訂婚?”
當她收到那張支票,傷心得肝腸寸斷時,卻又在數(shù)日后,于雜志上看到樓行風(fēng)與曹姿妤在溫哥華的訂婚派對相片。當時的她幾乎撐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腹中胎兒,她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我……”樓行風(fēng)重重嘆了口氣,艱澀地開口!拔摇抑牢液茉撍溃也桓疑萸竽銜徫,但我只想說出事實,如果我真的犯錯,我不想瞞你!
深吸了一口氣,他臉色凝重地開口。“六年前,圣誕夜的隔天,我一早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跟曹姿妤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所以……我……我必須對她負責(zé)!
他知道說出這件事會讓巧萱非常生氣,但,他不愿對她說謊。
聞言,巧萱的臉色由震驚轉(zhuǎn)為慘白,血色也一寸寸褪去,像是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不!那一夜……明明是她跟他共度一夜,她一直到清晨五點時才悄悄離去,當時的行風(fēng)還在沉睡中。
但,他為何會說醒過來后看到的是曹姿妤?
難道……一股尖銳的嫉妒感咬蝕著她,難道,他有了她還不夠?在她離去后,又跟曹姿妤……
不──那他把她當成什么?把她心中最圣潔而美麗的夜晚當成什么?
太殘酷了!
“巧萱?”行風(fēng)拉住她的手,不安地看著她蒼白的臉!皩Σ黄,我知道你一定會很生氣,那一夜……我喝太多酒了,所以……唉,我不想推卸責(zé)任,我只是想告訴你事實。”
其實在他心中還有另一個更大的疑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與巧萱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
該死!這一刻他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什么他連最重要的事都記不起來?
“不要碰我!”巧萱用力甩開他的手,悲憤尖叫著!澳悌ぉ切酗L(fēng)!你混帳!你該死該死!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在跟她繒縉一夜后,他居然又跟曹姿妤……不!不!她覺得整件事情好荒謬、好齷齪,她快瘋了!
“巧萱!”行風(fēng)緊扣住她,急促地喊著。“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會跟曹姿妤解除婚約……”
“我不要聽!不要!你是騙子!騙子──”她發(fā)狂地怒吼著,奮力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奔回公寓。
“巧萱!巧萱!”樓行風(fēng)也緊追下車,想沖入公寓內(nèi),卻又無奈地煞住腳步。唉……算了,他追上去又能說些什么呢?
他知道巧萱心底的憤怒,也許,他應(yīng)該先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好好地冷靜一下。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解決!他必須馬上跟曹姿妤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