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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愛誰? 第六章
作者:冬兒
   
  “溫醫(yī)生!溫醫(yī)生……”

  “!林小姐,有事嗎?”一刺耳的叫喚聲音突然驚醒溫夢霓的沉思,待看清來人,她極力恢復(fù)慣有的冷靜后問道。

  “溫醫(yī)生,院長請你去會客室一下。”

  “會客室?他來了嗎?”溫夢霓怔忪地自語。才剛念著他,他就出現(xiàn)了嗎?而溢滿于心的喜悅令她猶豫不前,她不禁望向那仍沉睡天使般的好友……倘若她已清醒,她就能將她的困擾與矛盾_告訴她。畢竟一開始她是那么地厭惡他,而短短數(shù)日,她就能從厭惡轉(zhuǎn)為喜歡嗎?如此極端的感覺,真能在一夕之間改變嗎?人說女人善變,她真的是善變嗎?

  “溫醫(yī)生……”林小姐不解地注視著一臉陰郁的溫夢霓,似乎有嚴(yán)重的事情困擾住她。但一直這么幸福又幸運的她,此時又會有甚么無法解決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溫夢霓煩躁地說。紊亂的思緒呻叫她如何去面對喬偉洛?他僅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情緒的思維,但她不去又不行,唉!她該如何是好?

  “夢霓!蹦蝗唬瑴亻L青的聲音在敞開的病房外一起,她就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眸光緊盯著她,當(dāng)場令她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感黨。

  “爸。”深吸一口氣,溫夢霓只得硬著頭皮走出病房外。兵臨城下,完全沒有給的任何逃避的機會;當(dāng)然,她溫夢霓也從不做逃避的行為,只是尚未理清的真實感覺,她不知該用何種態(tài)度來正視他?唉!看來,她還是保持腦袋一片空白比較好。

  “夢霓,我?guī)湍憬榻B,這位就是聞名世界的魯迅魯醫(yī)生。魯醫(yī)生,這位就是小女溫夢霓!睖亻L青一看見寶貝女兒,即相當(dāng)正式地為雙方介紹。

  “魯醫(yī)生!睖貕裟蘼勓裕琶μ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仁立在喬偉洛身旁;而他那古銅色的臉龐、五官就像是由雕刻刀雕琢出般充滿著無與倫比的剛直堅毅。若非此地除了他們已無他人,否則她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坐擁權(quán)勢的XX鉅子,而非一名醫(yī)生。

  “溫小姐!濒斞咐涞匾稽c頭。事實上在看見溫夢露的那一剎那,他就有種很舒服的感;而她嬌美容顏下那耿直的個性,亦令他大為激賞!莫怪哈陶爾為卿癡狂,她的確是一個良善又不可多得的女子。

  “魯醫(yī)生,你就先進(jìn)去看看梁小姐的狀況吧!”望著相互打量的兩人,喬偉洛緩緩開口提醒。因為經(jīng)過一日的查閱,他死亡的時辰選定在今日正午;而在看見溫夢霓之后,他的決心又忍不住動搖了起來。

  “我也去!睖貕裟尴胍膊幌刖陀D(zhuǎn)身跟進(jìn)病房中。

  “夢霓,你在這里陪陪偉洛,爸進(jìn)去就可以。”溫長青忙喚住她,自己則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快步走進(jìn)病房,并隨手帶上門。





  “爸……”溫夢霓難以置信地低叫一聲。她真是不敢相信她父親居然會這樣對待她!梁鳳如乃是她的摯交好友,況且她能否清醒,這對她而言可謂是意義深遠(yuǎn),結(jié)果他居然要她陪喬偉洛!

  “你進(jìn)去吧!不用陪我了……”瞧溫夢霓的眼睛霍然張得比銅鈴還大,喬偉洛不禁同情地說。他明白梁鳳如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至于他……這樣也好,免得他的決定真的會演決,到時……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喬……偉洛,你一個人在這里真的沒關(guān)系嗎?”如獲圣旨般,溫夢霓欣喜又猶未放心地詢問。因為看看四周,還真僅剩他一人獨處;當(dāng)然,她又不想叫護(hù)士陪他,但留他一人……她又有點罪惡感。唉!這是甚么情結(jié)?

  “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你會在意我嗎?”喬偉洛挪榆道。而稍后一別,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話說回來,就算相見,她恐怕也認(rèn)不得他了?

  “我還是會在意呀!否則我早就進(jìn)去了!睖貕裟薏唤獾氐馈

  “夢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喬偉洛臉色一整地問道。在意?她真在意他嗎?

  “當(dāng)然可以!"  溫夢霓點點頭。不懂他為何突然嚴(yán)肅的臉,使得她的心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喬偉洛沉重又希冀地問道。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極了!因為他害怕她的回答,無論是“YES  ”或“NO”,他都得回返冥界,那他的問題豈非多此一舉,甚而平添傷感?因為,她絕不可能會和他一起走的。

  “甚么?”夢霓一呆!上帝!這是什么問題?而且好端端的,他為何提出這么不吉利的問題?話說回來,他若死了,她又會有啥感受?傷心?應(yīng)該會吧!畢竟她不再那么厭惡他,況且他還是她的未婚夫,她并不希望他死!

  “當(dāng)我沒問把!忘記它,這是一個蠢問題!眴虃ヂ鍩┰甑貍(cè)轉(zhuǎn)過頭。既然他已決定要結(jié)束喬偉洛的生命,那么就算她真的會為地傷心、難過又如何?唉!為何一和她在一起,他的腦袋就容易混淆?而在來此之前,他不是也再三警戒過自己能不說話就別說話,結(jié)果他還是忘得一干二凈,看來理智仍是還遜于心中豐沛的情感哪!

  溫夢霓怔忡地往視著他幕然轉(zhuǎn)過身的背影……一瞬間,她覺得他突然和她好遙遠(yuǎn)似的;可他們明明近在咫尺,而從他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仿佛在他轉(zhuǎn)過身后和她形同陌路人。事實上,一個可笑的想法正竄人腦中……從今以后,他將走出的的生命。

  幕然,他的問題浮上腦海……他死了?他死了……等等!他不是個有神通的人嗎?那么他的問題就不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反倒像是真實的預(yù)言?那么他真的瀕臨死亡嗎?但無緣無故,他的生命怎么會消失?難道是因為她父親,故而和陰間的鬼差協(xié)議一命抵一個?天啊!是這樣嗎?若是,那他真是愛她若逾生命;而她若還不感動,那時還算是人嗎?事實上,她若誠實、坦白一點,她似乎也早就喜歡上他了……只是對于他那一連串的行為,讓她無法接受。如今再仔細(xì)想一想,他不過是因為太愛她,而她……不成!她必須問清楚他為何這么問她?

  “夢霓,你快進(jìn)來一下!”正當(dāng)她張口欲言,病房內(nèi)卻來溫長青急切的叫喚聲。

  “看來魯醫(yī)生已找到梁鳳如無法清醒的癥結(jié),而決定動手診治,你還不快進(jìn)去,這可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毖劢怯喙庖活┑饺哉谠氐臏貕裟,喬偉洛有點納悶地提醒道!八趺戳耍可袂樗坪跤悬c奇怪;更奇怪的是——她竟來迅速進(jìn)人病房中!

  “我……”溫夢霓一怔!能目睹魯迅診治過程,的確是一個很難能可貴的機會;但一思及他先前的問題,她又渾身不舒坦得急欲獲知真相。唉!她該如何是好?

  “怎么了?我不是告訴你,我一個人在這里沒有關(guān)系的,快進(jìn)去,錯過了你可別怨我哦!”喬偉洛納悶地凝視著閃耀在溫夢霓臉上的為難。原本她礙于父親的交代要陪他,如今她父親都已收回成命,那她的猶豫所為何來?

  “偉洛,你會一直待在這里嗎?我的意思是說……你會獨自一人先離開嗎?”溫夢霓不放心地問道。她必須確定當(dāng)她進(jìn)人病房后他不會離開,不知為甚么,她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yù)感……就好像他一旦離開,她就再也見不著他似的;蛟S是因為他那奇怪的問題,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

  “當(dāng)然哪!我和魯醫(yī)生一來,當(dāng)然要一走嘍!你怎么了?”喬偉洛費解地回答。今天的溫夢霓著實古怪,不過,她的古怪似乎從他問了那個問題之后就開始;但那不過是一個問題,會帶給她甚么困擾嗎?或許他該使用讀心術(shù),看看她究竟為啥困擾?

  “沒有,那我進(jìn)去了。”苑如吃下一顆定心丸,溫夢霓慌忙走進(jìn)病房內(nèi)。事有先后,況且在醫(yī)院里,喬偉洛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事情,所以她還是先觀看魯迅診治梁鳳如,畢竟這對一個醫(yī)生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會;而誠如他所言,若錯過了,她一定會埋怨,但對象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一走進(jìn)病房,就看見魯迅拿著一枝銀針往梁鳳如的頭頂扎去,撥出后即收起。她不禁快步走到病床旁,但只見梁鳳如一如往常般的熟睡,她復(fù)望向站在魯迅身邊的父親,后者亦回給她一個無解的眼神。

  “梁小姐大概再過五分鐘才會清醒!弊⒁獾綔厥细概粨Q的眼神,魯迅淡淡地拋下話就步出病房。在看見梁鳳如甜美般的睡容,他就為待會將有的談話而緊張,所以他必須到房外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以消弭那前所未有的緊張。

  “五分鐘……”溫夢霓聞言忙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她一定要親眼看著梁鳳如清醒,就像當(dāng)初她送走了她,現(xiàn)在她就要迎接她的回來。

  “夢霓!蓖蘧o盯著梁鳳如,溫長青低語一聲,即轉(zhuǎn)頭走出病房。因為他非常明白女兒此刻心中的感受,那么還是將這感人的時刻單獨留給她。

  但過了五分鐘,梁鳳如未如魯迅所言般的幡然清醒,溫夢霓霎時坐立難安地站起身走出病房。她必須向間魯迅,他不是說梁鳳如再過五分鐘就會清醒?可她依然昏睡如昔,莫非梁鳳如根本無法清醒?

  “魯醫(yī)生!魯……”一走出病房外,映人眼斂的是站在遠(yuǎn)處交談,神色均看似非常沉重的喬偉洛與魯迅;而她的父親則不知去往何處,溫夢霓困惑地扯開喉嚨叫道。

  “溫小組,梁小組醒來了嗎?”聽到叫喚,喬偉洛和魯迅迅速地結(jié)束交談,朝她走來;而一走近她,魯迅略緊張地問道?

  “沒有,她沒有醒過來”溫夢霓失望地回道。她原以為能看見好友從陰間平安歸來,孰料僅是空歡喜一場!

  “怎么會呢?她早該醒……”魯迅聞言,費解地說時、病房內(nèi)幕然來細(xì)微聲響;而他尚未將話說完,眼前已失去了溫夢霓的身影。

  一聽到病房中傳來的聲響,溫夢霓忙轉(zhuǎn)身沖進(jìn)病房;而在看見梁鳳如張望著四周環(huán)境,激動的情緒令她顧不得是否會弄傷才剛清醒的她,即伸臂將她擁人懷中。

  “鳳如,你醒了?那魯醫(yī)生真是神醫(yī)啊!他只是輕輕地用針扎一了你一下,你就醒了,真是太好了!”

  “夢霓!夢霓……嗚……嗚……”梁鳳如一看見好友進(jìn)人視線中,淚再也克制不住地游然落下……過去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宛如身在夢中,但有些事卻是永遠(yuǎn)也無法忘懷的。

  “鳳如,別哭!你能清醒過來,這是一件事……”溫夢霓亦熱淚盈眶地緊緊擁抱著。每每望著她毫無知覺的身軀,她就后悔自己當(dāng)時為何要幫助她?但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她醒了,再度又回到她的生命中。

  “夢霓,你先出來一下,魯醫(yī)生還要幫鳳如再仔細(xì)地檢查一下。”從敞開房門里,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兩人擁而泣的感人畫面。但若非沒有太多時間,喬偉洛真不愿打擾她們久別重逢的溫馨時刻。

  “哦!”盡管有千萬個不愿,溫夢霓仍是放開了梁鳳如,并擦掉她額上的淚水后走出病房。

  “魯醫(yī)生,你快進(jìn)去吧!不過別忘了時間!眴虃ヂ迕Τ糜颜f道。魯迅點點頭快步走進(jìn)病房,并隨手帶上門,畢竟他要和梁鳳如所說的話,實不愿讓他人知曉。

  “夢霓,我們?nèi)ズ瓤Х群脝?”望見杵在病房外的溫夢霓一副不舍離去的表情,喬偉洛緩緩提議道。他能明白她的心情,但若真讓她守在病房外,這沒啥隔音設(shè)備的病房,絕對會泄露了魯迅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必須將她帶離此地。當(dāng)然,就不知他能請得動她嗎?

  他真是一點把握也無。

  “好呀!”溫夢霓二話不說地點頭就答,激動的情緒和紊亂的思維瞬間涌起……她的確需要一杯咖啡來鎮(zhèn)定她有點失控的神經(jīng),同時也可詢問一下他的蠢問題是否真如他所言般的“蠢”?

  “溫夢霓醫(yī)生!溫夢霓醫(yī)生!請速至急診室……”當(dāng)兩人正欲往電梯方向步去,廣播聲卻急促地響起。

  “急診室!偉洛,我先過去看一下!睖貕裟尬Ⅴ棵嫉亟淮宦,就迅速沖向樓梯間。沒辦法,救人實比喝咖啡重要得多;況且喝咖啡隨時能喝,但救人則是刻不容緩,一秒鐘都浪費不得。

  “夢霓,看來我們真的無緣!蓖г跇翘蓍g的情影,喬偉洛苦澀地自語。每當(dāng)他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有稍為轉(zhuǎn)好的趨勢,往往就會有一些突事件產(chǎn)生,情況無疑已非常明顯,就連此刻連喝一杯咖啡的愿望都無法達(dá)成。唉!多可悲的心境呀!

  *  ——*  ——*  ——*  好不容易搶救回一條生命,溫夢霓既欣喜、又疲倦地走出手術(shù)室。甫一踏出手術(shù)室,就看見父親神情凝重地站在走道上……瞬間,一股濃厚的不祥預(yù)感霍然瞿住心頭……

  “夢霓,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溫長青哀傷地說。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但這么殘忍的事情,他多希望別發(fā)生在他寶貝女兒的身上;可話說回來,幸好他女兒尚未放下情感,否則他還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當(dāng)然,若她的感覺一如往昔,那這則消息無疑將帶給她自由。

  “爸,我好累,有甚么消息晚上回家再說好嗎?”潛意識的溫夢霓拒絕聽這則消息,因為,她的心沉重得幾欲喘不過氣。

  “不行!我必須馬上告訴你。王管家已在路上,很快就要抵達(dá)這了!睖亻L青搖搖頭道。這個噩耗連媒體雜志都已發(fā)出即時新聞,恐怕再過一會兒,記者就會蜂擁至溫綜合醫(yī)院,而她豈能不知曉發(fā)生何事?

  “王管家?爸,你是說喬家的王管家?”溫夢霓一怔,一顆心沉重得直往下墜,她不集打了一個寒顫!難道是……不會的、不會的!這消息應(yīng)不是她心中所想,老天不會這么殘忍……

  “是的,女兒,喬偉洛出車禍死了!睖亻L青沉重地宣布。一個還如此年輕的人就這么往生了,更悲慘的是——他還是一個獨生子,這叫他父母將情同以堪,而他女兒和他果然是沒有緣分做夫妻啊!

  “喬偉洛出車禍……死了……”溫夢霓如遭電擊地癱跌坐在地上,耳際更是“嗡嗡”嗚響……而她的腦袋……天啊!她完全無法反應(yīng)、思想,腦海僅存留喬偉洛死了、喬偉洛死了……

  “夢霓,你怎么了?”溫長青大吃一驚地看著面死灰而癱坐在地上的她,而她的反應(yīng)簡直和他所想的有天南地北之別。∷皇呛苡憛拞虃ヂ宓膯?“夢霓,你……”

  “不!不!爸,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我還沒有和他一起喝過咖啡,他怎么會死呢?爸,我以前是厭惡他。但你也沒必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溫夢霓霍然彈坐起身地一把抓住溫長青的手臂,而歇斯底里地叫道。喬偉洛死了?不!這一定是個惡劣的玩笑!

  早先他還邀她喝咖啡呢!不是嗎?。

  “夢霓,你……”溫長青萬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敢情他女兒已愛上了喬偉洛?結(jié)果卻……唉!此情此景,他倒真希望他女霓依然厭惡著喬偉洛,這樣他的死亡才不會帶給她傷害;如今,他還能說些甚么?節(jié)哀順變嗎?

  “爸”快告訴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把?“溫夢霓猶如溺水般的人緊盯著父親。在她剛肯定接受喬偉洛的愛,他怎么可以死?

  她還沒有告訴他她的感覺,甚至他答應(yīng)要請他喝咖啡的,不是嗎?

  所以他怎么會死?他有神通、他能救活她父親,那他應(yīng)該就能救他自己呀!

  “夢霓、爸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你一定可以堅強地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溫長青心疼不已地安慰道。如果可以、他情愿用他的生命來換回喬偉洛,畢竟,人一生中該擁有的,他都擁有過,而喬偉洛的人生才剛開始。

  “不……”溫夢霓望地大叫,但因動手術(shù)后的疲乏和過于激昂的情緒,她頓覺跟前一只,瞬間失去知覺地昏厥了過去。

  “夢霓!夢……來人!快來人啊!”溫長青霎時慌了手腳地大叫道。

  另一方面,暈厥過去的溫夢霓,她的靈魂正逐漸脫離軀殼……

  當(dāng)她望著父親拼命地喚著,而地努力地嘗試著再度回到軀殼,卻只是白費力氣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正站著一名高大男子。她驚慌地倒轉(zhuǎn)過身,情愕地注視著那張并不陌生的臉——魯迅!而他正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牢牢地端詳著她。幕然,一想法迅速涌上心頭——魯迅也死了嗎?

  “魯醫(yī)生,你……”

  “我沒死,你也沒死!被鹋旚敽眯Φ芈暶。掌管死之領(lǐng)的龍頭老大就這么死了,那豈非是本宇宙最大的笑話?

  “你沒死?那我的魂怎么會看見你?”溫夢霓困惑地問道。魯迅然是和喬偉洛一起來。那自然也是一起走,F(xiàn)在喬偉洛因車禍死亡,那他又豈會毫發(fā)無傷?再者,瞧醫(yī)院的人均看不見他的存在,所以他應(yīng)該也僅是一魂魄呀!

  “因為我并不是凡界的人,事實上,我也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位魯醫(yī)生,我只是假冒了他來診治鳳如而已。”火奴魯魯緩緩說明。

  “鳳如?你不是凡界的人,難道……”溫夢霓一怔!如此熟悉的稱呼就仿佛他們倆認(rèn)識似的,而梁鳳如去游地府前的男性朋友她可都非常熟悉,那么他也會是來自陰間的嗎?

  “老實告訴你吧!我叫火奴魯魯,掌管冥界死之領(lǐng)域,而鳳如則是我的未婚妻。若非我已答應(yīng)讓她在凡界多待些日子,否則現(xiàn)在她就會跟我一起回返冥界,至于你……”火奴魯魯別有深意地頓口。若非梁鳳如要求停留幾界數(shù)日,否則他還真無借口逗留一會,那么他又何能幫助哈陶爾呢?

  “我?”溫夢霓狐疑地盯著他。敢情他就是周老師替梁鳳如所預(yù)言的真命天子?不過,他專程前來和她的靈魂說話,想必另有要事。

  “溫小姐,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現(xiàn)在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我!

  “是關(guān)于喬偉洛嗎?”一想法猛然竄人腦際,溫夢霓急切地追問。梁鳳如能有此奇遇,那她呢?而喬偉洛的與眾不同,莫非他也是冥界的人嗎?

  “不錯!不過他并不叫喬偉洛,他的真實乃身份”是生之領(lǐng)的龍頭老大,他叫哈陶爾!

  “哈陶爾!睖貕裟掭p輕吟了一聲。果然,當(dāng)初她就覺得喬偉洛的奇跡太過于不可思議,后來對于他的神通,她更覺得匪夷所思。

  如今,證實了果真不是一普通的凡人,霎時,一股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若照火奴魯魯所言,那哈陶爾不就沒死嗎?那她……等等!他放棄喬偉洛的軀殼回到冥界,那代表著甚么含意?他不是口口聲說愛她,那他回返冥界一事想必是早有決定,那他為何一點表示也無?那他這連日來的所作所為豈非毫無意義?而她這個未婚妻的存在豈非荒謬可笑?

  “你錯怪他了!他回返冥界完全是這不得已。當(dāng)然,他會回返冥界而未曾對你有任何表示,那則是因為你給他的感覺讓他不敢有所表示!被鹋旚斆Σ坏芈暶。他可不能任她腦海的思維影響到她心中的真正感覺,而從她在獲悉喬偉洛死亡后的反應(yīng)看來,他敢肯定她絕對是喜歡他的。因為若真是厭惡,那她何來的無法承受?

  “我的感覺?溫夢霓頓感心悸而豁然無言以對。從頭到尾,她的確沒給他任何”好“印象,甚至從不諱言對他的感覺;但是他的深情、溫柔。甚至于包容與付出,卻是在今天才讓她深深地體會出,可惜已為時已晚,畢竟陰陽兩隔,她已喪失了資格。此一認(rèn)知,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哪!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好男人,她都無法及時把握,現(xiàn)在抱悔似也來不及,但心疼卻無法制止……

  “我可以幫助你,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再見到哈陶爾;不過一旦你愿意,你就無法回頭,所以你必須考慮清楚!被鹋旚斘创郎貕裟抻腥魏畏磻(yīng)就旋身飛去。

  “等等!我該如何聯(lián)絡(luò)你?”溫夢霓急道。怎么回事?話都還沒說清楚呀!

  “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即可。”

  “請等……”溫夢霓仍有話要說,可她的軀殼纂然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硬生生地就將她的靈魂給吸引回去。而再睜開眼,映入眼瞼的是雙親關(guān)切的面容和好友困惑的眸光。

  “夢霓,你醒了?天哪!你這一昏就是好幾個小時,可真叫我們擔(dān)心死了!”陳雅玲擔(dān)憂地叫道。

  “夢霓,我知道現(xiàn)在不能刺激你,但這件事還是得告訴你,喬偉洛的尸體已火化了。”溫長青沉重地說。

  “爸、媽,你們先出去好嗎?我想和鳳如單獨談?wù)。”溫夢霓溫和地說道。在和火奴魯魯交談之后,此刻面對親人,讓她倍覺心情沉重……畢竟她若選擇愛情,就得放棄親情,不像好友在世上已毫無牽掛,而她究竟該如何選擇?

  “好的。對了!夢霓,你大哥、二哥明天就要從美國回來了呢!”陳雅玲點點頭道。她明白溫夢霓不原父母在一旁安慰的心情,但一個好消息多少能沖淡一下她哀傷的感覺。

  “大哥、二哥要回來?”溫夢霓一呆,簡直無法相信耳中歷聽見的訊息!大哥、二哥……對呀!她怎么忘記他們的存在?現(xiàn)在他們要回來,那時就不用擔(dān)心無人照顧她雙親旦承歡膝下了。

  “是用”他們決定要回來定居呢!“陳雅玲微笑道。當(dāng)她接獲夢霓昏厥的消息,同一時刻接獲兒子們的電話,當(dāng)時她直覺得內(nèi)心是百味雜陳。如今看到女兒清醒,她的內(nèi)心仍是一片紊亂,因為她壓根也沒料到女兒竟會愛上喬偉洛!而如今她又失去心愛的人,這打擊還用說嗎?因為”愛情“這東西,可是易放難收。當(dāng)然,她只希望她沒有愛得過深,否則……

  “真是太好了!大哥、二哥回來定居,那我就放心了!睖貕裟藓χf?磥,老天已幫助她做好選擇;而活了二十八歲的她,首度嘗到愛情的滋味,愛人卻已遠(yuǎn)去。這分遺憾她并不希望擁有,她必須追回她的愛情,而雙親……唉!就請他們原諒她這個不孝的女兒吧!倘若有來世,她當(dāng)犬馬以報親思。

  “放心?”陳雅玲一怔!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籠罩心頭……

  “爸。媽,麻煩你們讓我和鳳如單獨相處好嗎?拜托!”一旦有所抉擇,溫夢霓的心豁然開朗。

  “當(dāng)然!”縱有諸多疑慮困惑,陳雅玲只得偕同溫長青一道離開。但在經(jīng)過梁鳳如身邊,她又不禁安下心來,畢竟她的再生應(yīng)該會使女兒不致傷心厭世;再說,她和喬偉洛也不過處數(shù)日,就算有感情,相信該沒她想像中的深,而時間會治愈一切的,不是嗎?

  “夢霓,振作起來!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我……”當(dāng)病房內(nèi)僅剩兩人獨處,梁鳳如不禁擔(dān)憂地安慰道。當(dāng)她在病房內(nèi)聽見溫夢霓昏倒的消息,她就急忙趕往探視;可在經(jīng)過她昏倒之處,那一閃而逝的高大背影令她狐疑。因為她若沒看錯,那高大身影一定是她心愛的男人——火奴魯魯。但他不是已回返冥界,那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看來她是眼花了。

  “鳳如,我看見你的他嘍!”溫夢霓笑著截斷梁鳳如的安慰話語。在決定追回她的愛情后,她哪還需要甚么安慰?但話說回來,梁鳳如能活生生地自冥界向抵凡界,那么她應(yīng)該也能。雖說火奴魯魯說她一旦愿意就無法回頭,但她相信哈陶爾若真是愛她若逾生命,那她偶爾回訪娘家,應(yīng)該沒問題吧!

  “什么?你說甚么?”梁鳳如一怔,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地瞪視著她。她的他?難道溫夢霓看見過火奴魯魯?但……這怎么可能?

  “我決定和你一起到冥界做好朋友。”

  “你要到冥界……夢霓”你知道你在說些甚么嗎?“尚未反應(yīng)過來,鳳如又被好友驚人的言論給驚得花容失色地問道。溫夢霓居然要和她到冥界做朋友!天!這究竟是甚么意思?一個活生生的人要到冥界……天!她不想活了嗎?那個喬偉洛的死,對她的打擊竟然如此之深……不成!她必須開導(dǎo)她,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不像她就算活在凡界。也僅有四年的壽命。況且她還有親人呢!

  “我沒瘋,我很正常,我只是要去追求我的幸福!睖貕裟迾O力聲明表白。她并不訝異她會有這種反應(yīng),畢竟她才剛從冥界回來嘛!

  “幸福?”梁鳳如呆楞地楞在原地!說真格的,她已經(jīng)完全不明白好友在想些甚么。分開才短短數(shù)月,她們的默契與溝通顯然有待商榷。幸福?她的幸福怎么會在冥界?再說,那喬偉洛一死亡就會被送人銷魂殿接受再生教育,試想那么恐怖又嚴(yán)肅的地方,豈容魂魄談戀愛?所以這幸福從何說起?

  “嗯。”夢霓含笑點頭。她都能在冥界獲得她的幸福,那她應(yīng)該也能。因為哈陶爾是愛她的,所以她的犧牲相信更會讓他愛她到骨子里;一思及此,她的心就雀躍無比。

  “夢霓,你該不會是要去找喬偉洛吧?”梁鳳如為求確地詢問。并非每個女孩都能像她如此幸運,而魂魄的歸屬之地她曾進(jìn)去過一次;當(dāng)然,她很慶幸自已不用待在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同時更不希望好友去那個地方追求她的幸福,因為,那實在太離譜了!而她有必要告訴她這一點。

  “當(dāng)然啦!不然我去冥界做甚么?”溫夢霓莫名其妙地回道。

  盡管這事有些瘋狂,但對身歷其境的梁鳳如而言,她應(yīng)該能夠體會她的心情,而非一再地質(zhì)疑才是。

  “夢霓,你知道冥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嗎?甚至假使你真去了冥界,你能保證你一定見得到喬偉洛嗎?”梁鳳如焦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火奴魯魯說他會幫我!睖貕裟尬Ⅴ久嫉。的確,她能保證自己若真去了冥界,就能如愿地見到哈陶爾嗎?倘若不能,她豈非連轉(zhuǎn)國的余地都無?但她真的很希望能見到他,所以,她寧愿相信火奴魯魯。

  “火奴魯魯?”梁鳳如一呆!

  “是呀”他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

  “是……你真的聽到他親口說要幫助你嗎?”梁鳳如相當(dāng)懷疑;而早先那高大的身影,看來她并非眼花。那么好友的幸福相信是沒問題,畢竟火奴魯魯?shù)拇_有那個權(quán)力;可話說回來,火奴魯魯和喬偉洛又有何關(guān)系?否則剛正不阿的他為何要幫助溫夢霓?是因為她是她的好朋友嗎?有可能嗎?她總覺得事有蹊蹺,而那個喬偉洛……說來奇怪?她總覺得他的聲音自己似曾相識。

  “是呀!”

  “那我就不阻止你了。不過,你放得下伯父、伯母嗎?”梁鳳如不得不提醒她。雖然私心里她亦希望好友能去冥界,因為這樣她才有個談心的伴,但現(xiàn)實里她尚有雙親需承歡膝下;況且,她真是去了冥界,那將會是一條不歸路,而她真的認(rèn)真想過嗎?還是一時被愛情給沖昏了頭?

  “鳳如,你該明白我內(nèi)心的感受;不過,我是個不孝的女兒,爸媽我就交給大哥、二哥來侍奉了,愿來生……”溫夢霓喜悅的心瞬間如萬蟻鉆心般的疼。親情本就難以割舍,而愛情她又不想讓它成為遺憾。天呀!做人可真難!

  “別說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若換作我是你,我可能也會追火奴魯魯而去。唉!世間為何總沒有十全十美之事?”梁鳳如不禁嘆了一口氣道。

  溫夢霓深有同感地不住點頭。

  “你知道嗎?本來我和火奴魯魯要求停留凡界兩個星期,就是想好好地和你聚一聚,那現(xiàn)在你打算要用甚么方式離開?”梁鳳如微微一笑。世事實難預(yù)料,本以為自己的境遇夠與眾不同了,想不到連好友也是這么地離奇古怪。

  “兩個星期……有了!我想到一個很好的理由!睖貕裟揿`光一閃地叫道。

  “甚么理曲?”梁鳳如好奇地問道。畢竟以“死亡”終結(jié),委實有點殘忍。

  “我決定告訴爸媽要和你一起去環(huán)球旅行!

  “環(huán)球旅行?這樣好嗎?”

  “最起碼他們這一段時間不會傷心,況且還有大哥、二哥可以陪伴他們、安慰他們。”溫夢霓不得不樂觀地回道,否則她真是會打退堂鼓,然后她這一生將會在悔恨中度過。

  “說的也是。”梁鳳如若有所思地一點頭。

  “哎,只希望到冥界后,那哈陶爾不會變心!睖貕裟蘅嘈Φ卣f。畢竟人的感情會變,在這分開的一段時日,哈陶爾依然會對她一往情深嗎?

  “誰?哈陶爾大人?但你不是要去找喬偉洛嗎?”梁鳳如一怔,隨即詫異地問道。

  “喬偉洛就是哈陶爾。怎么?你不知道嗎?”溫夢霓費解地詢問。

  “我不知道;不過,哈陶爾大人是個優(yōu)秀的男人。夢霓,恭喜你!”驚訝歸驚訝,梁鳳如亦開心地祝賀。雖對哈陶爾僅一面之緣,但對他的所作所為,她可是銘感肺腑、永志不忘;畢竟,若沒有有地,她和火奴魯魯早就分隔兩地了。

  “鳳如,我才要恭喜你!那火奴魯魯一看就知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

  “恩……”梁鳳如羞砝地一點頭。

  “那還不快從實招來?”

  “什么?”

  “別裝傻了!從你游地府開始說起……天哪!我好奇死了!”

  溫夢霓興奮地命令道。梁鳳如的戀愛過程必是眾人前所未聞的,所以她能不好奇嗎?

  “行!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奇戀的經(jīng)過!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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