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青的女人,現在是上班時間,可以吃零食嗎?」不小心瞟到她鬼鬼祟祟的舉動,公私分得清楚的林姍妮立刻出聲韃伐。
被她的斥喝聲駭著,青黛口中的酸梅籽差點梗在喉嚨。
「喂!姓林的女人,你發神經。]事吼那么大聲做什么?害我嚇一大跳!」青黛猛拍撫著胸口安神,「不過就一顆酸梅而已,于嘛那么計較!
「上班時間不可以吃東西,這是規定!狗罟胤,叫林姍妮第一名啦。
「情、理、法,我是孕婦耶!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人情味一點,稍微通融一下,體諒我一點嗎?」既然被逮到偷吃,青黛干脆光明正大吃起來。
「規定就是規定,請你守規矩一點。」林姍妮下最后通牒令。
「不吃酸梅我會吐。」青黛不妥協。
「會吐是你家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總之就是不準你吃東西。」林姍妮之所以會這么嚴格執行命令的原因,是怕此例一開,往后大家會有樣學樣。
「我又不是企劃部的職員,你監督得那么嚴格做什么?」要不是企劃部忙不過來,升上經理的徐蓁茵請求支援,青黛才懶得下來當免費的臨時工。
不感激她的幫忙就算了,還禁止東、禁止西的,她未免正直過頭了吧!「我管你是總裁夫人還是端茶小妹,反正只要在企劃部里,就是不準吃東西!」對于規定,林姍妮堅持到底,語氣毫無轉圜的余地。
「別忘了和正義集團合作的土地開發案,必須要在今天下午三點前趕出來,你不準我吃酸梅,難道不怕我干嘔影響工作效率,還影響別人工作的情緒?」好心沒好報,青黛和她杠上了。
「趕不出來,我負全責!」林姍妮也卯上她了。
「她們兩個又怎么了?」離開前,企劃部一片寧靜祥和,再回來時,已是炮聲連連,徐蓁茵不敢相信她才不在五分鐘而已,她們兩個又斗了起來。
「都是酸梅惹的禍。」有人打小報告。
不大不小的咕噥聲,正好傳進徐蓁茵的耳里。
「為了一顆酸梅吵翻天?」她徹底敗給她們兩人了。
連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能吵成這樣子,她們還真不是普通的會吵,吵到屋頂都快掀了還在吵!
她受不了了。
「你們兩個通通給我閉嘴!」不怕偕同她回到企劃部的趙筱薇笑,老是扮演調停角色的她,鼓足氣扯喉就喊。
吵罵聲被斥喝聲掩蓋,聽到河東獅吼聲,像兩只斗魚攻擊得正激烈的兩人,嘴巴立刻拉上拉鏈,不敢再吭半聲。
她們都怕極了她的碎念嘮叨,「我才不在幾分鐘,你們就吵成這樣,成何體統!」徐蓁茵先將矛頭瞄準青黛,再指向林姍妮,「你!現在是什么身份,竟然和員工大吵對罵,像話嗎?還有你,身為主任居然做出錯誤的示范,在下屬面前、辦公室內吼罵,這樣對嗎?你們難道就不怕外人笑?」
青黛和林姍妮這時才發現有個外人在!高馈恰贡豢匆姖妺D罵街的糗態,林姍妮不自在的整理了下儀容。
「財務部的經理!趙筱薇趙經理!」怒視著她們兩人,徐蓁茵沒好氣的為她們兩人介紹。
「您好,我是剛升上企劃部主任的林姍妮!沽謯櫮莸某斐鍪。
「我是受到凌虐、壓榨的歹命臨時工,青黛!箾]亮出頭銜,青黛和善的對她一笑。
聽到她的說辭,徐蓁茵和林姍妮兩人差點休克。
「青黛,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想害我‘沒頭路’是不是?」這話要是被馮羿樺聽見,徐蓁茵真不敢想像后果。
以馮羿樺疼老婆疼到走火人魔的程度來看,她的工作量鐵定會突然間暴增,到時不被操到七葷八素才奇怪。
「喂!女人,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以此方式來報復我?你不知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的道理嗎?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被污蔑,林姍妮氣得哇哇叫。
她真怕這話會傳到馮羿樺耳里,更擔心他會信以為真,到時她的下場一定會比溫蝶衣還凄慘上百倍。
嗚……她如果被修理了,做鬼她也要回來向姓青的女人討命。
左看看徐蓁茵、右瞧瞧林姍妮,來回望著她們兩人,剛從美國分公司調回臺灣總部的趙筱薇,不懂她們一個企劃部經理、一個企劃部主任,為何會忌憚一個打雜的臨時工。
「青黛!」砰地一聲,賈虎臣粗魯的推開大門,不理會后頭警衛的叫囂,氣急敗壞的闖進企劃部。
「上班時間不準會客!」將員工手冊背得滾瓜爛熟的林姍妮,再度三申五令,禁止她違反公司的制度和規矩。
「青蓉在哪?」無視一干娘子軍的存在,賈虎臣怒氣騰騰的大步來到她面前。
第二次了!結婚前夕,新娘子再度落跑!
他是面目猙獰,長得像青面撩牙,還是他面目丑陋,長得像鐘樓怪人?不然為何人家結個婚輕松又簡單,而他卻困難重重?媽的!愈想愈氣!面子掛不住事小,這口怒氣他實在咽不下;他發誓,這一次他絕不再妥協,要青氏把人交出來。
「青蓉到底在哪?」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要把她捉回來。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親,哪曉得她在哪?」青黛被問得很莫名其妙,「再說,腳長在她身上,她愛到哪去就到哪去,我哪管得著她!
「你會不知道?」賈虎臣不相信她的話,來勢洶洶的向她逼近。
「先生,沒有許可你不準隨便進——」見警衛奈何不了他,林姍妮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沖出來橫擋住他的去路。
「滾開!」賈虎臣粗暴的一把將她推開。
「我真的不知道!」青黛被瞪得很火大,「你瞪什么瞪!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把我砍了、殺了,我還是一樣不知道!」
「把人交出來!」賈虎臣認定青蓉被她藏匿起來。
「你有沒有搞錯?青蓉不見,你向我要人?你找錯對象了吧!」
幾個月來,她都被馮羿樺綁在身邊,寸步不離的看管著,哪有美國時間偷溜回去。
再說,她一沒資金、二沒地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絕對沒有那個能力藏匿人。懷疑到她身上,他頭殼八成是壞掉了。
「你真的不知道?」一臉兇神惡煞樣的賈虎臣,生起氣來可是很嚇人的。
「要不要我跳樓以示證明?」青黛沒被嚇著,也沒被他的氣勢唬住,反倒氣憤的想以死表示清白。
似乎是信了她的說辭,賈虎臣突然不吭半聲,嘴巴緊抿成一條線的直視她,半晌才怒火沖天的轉身走人,準備殺往青氏祖宅,揪出最可疑的幫兇一一青青。
「賈先生,光臨馮氏企業,不知有何貴事?」接到警衛的通報,馮羿樺立即停止開會,下樓了解情況。
正好在企劃部門口與他擦身而過。
「不要讓我查到你老婆有嫌疑,不然我一定掐死她!」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賈虎臣突然間整個人性情大變,一副說得到做得到的狠樣。
青黛困惑極了,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跟他結下深仇大恨,竟以這么怨恨的眼神瞪她,仿佛他那臨陣脫逃的老婆,是受到她指使慫恿的。
「要掐死她得過我這一關!」馮羿樺掀了掀嘴角,陰鷙的氣息、狠戾的表情,不輸混黑道的賈虎臣。
兩人旗鼓相當,實力不分上下。
「哼!乖倥暻圜煲谎,賈虎臣才不甘心的忿忿離去。
「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么—回事?」炯亮的目光盯著青黛,馮羿樺語氣溫和得讓人背脊發寒。
「呃……不就是……嗯……你現在……唔……所看見的樣子?」青黛畏縮的往距離她最近的林姍妮靠去。
泥菩薩過江都自身難保的林姍妮,很沒義氣的站開身,往一旁的徐蓁茵移去。
「你資料都輸入完了?」馮羿樺眼神很犀利的瞪視她,不相信他指派的工作,她能在短短一小時內做完。
「還……還沒!骨圜靽肃,心虛的塞一粒酸梅進嘴里含著。
「還沒你還有時間下來閑晃!柜T羿樺雙眸已開始冒出危險的火簇。
「那……那是……」青黛咽了咽口水,「她們……她們找我,所以我才下樓來的!
歹勢啦!為求自保,她只有犧牲她們兩個,找她們當替死鬼了。
唔……千萬要原諒她!她是迫不得已的。
同舟不共濟,好一個自私的女人!居然叫她們背黑鍋?算什么朋友嘛!
徐蓁茵柳眉倒豎,用眼神譴責她。
林姍妮咬牙切齒,用表情斥罵她。
「嗯?」噴火的目光轉移對象,馮羿樺低沉的聲音充滿威脅性。
徐蓁茵被瞪得頭皮發麻。
林姍妮被瞪得腳底發冷。
「不、不、不……不關我的事!剐燧枰饟]著手,把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
「和、和、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沽謯櫮菀布敝鴵u頭撇清關系。
對這兩、三天就會上演的戲碼,企劃部職員早看膩了,各個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不受影響的繼續埋首做事。
至于今天剛回總部報到的趙筱薇則如墜五里霧中,搞不清楚情況,不懂一個臨時工究竟有何本領,能夠左右新總裁的情緒,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也不懂企劃部經理和主任明明沒做錯事,為何會緊張得繃緊神經,好像怕被人栽贓、抹黑、告狀似的。
「徐經理、林主任沒有錯,錯的人是她——」心儀新總裁,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趙筱薇站了出來,幫她們兩人說話,「犯錯的人,是那個姓青的臨時工!」
「噢——」徐蓁茵驚愕得倒抽一口氣。
「天啊——」林姍妮掩臉哀嚎。
這個雞婆的女人!沒人要她幫忙,她卻幫了個倒忙。
這下死定了!她們要被她給害死了!
「臨時工?」馮羿樺眼瞇成一直線,冰冷得嚇人。
「就是那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以為他不曉得是誰,趙筱薇指給他看。
斜睨了一眼大腹便便的青黛,趙筱薇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瞄到她左手無名指戴的婚戒,更不把她當成是威脅。
一個結過婚又有身孕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競爭對手。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趙筱薇在打什么歪主意,青黛豈會看不出來。
結過婚又有小孩的徐蓁茵,也早已洞悉趙筱薇的念頭。
觀察敏銳的林姍妮,也發覺趙筱薇野心勃勃的企圖。
很顯然的,趙筱薇在美國早得知消息,新任的總裁不是個又矮又肥又丑的大胖子,而是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頭腦精明的大帥哥,于是動用人事關系請調回臺灣總部。
可惜晚了一步,新任總裁結婚了,妻子的肥缺被人搶先一步奪走了,她烏鴉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美夢幻滅了,但她不氣餒。
男人嘛!哪個不性好漁色,更別遑論多金的貴公子、富少爺們,總是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于是打聽到目前總裁尚無任何的情婦,便開始積極的尋找機會賣弄風騷,希望能夠獲得他的青睞,搶占情婦這個肥缺,往后就不愁吃穿。
「嗯哼,不錯嘛,名草有主了,行情不跌反升,更為搶手,你有一套喔!骨圜煺{侃的反手拍了拍他胸膛。
先聲奪人反制成功,馮羿樺臭著一張俊臉怒視她,被揶揄得很不爽。
「你這個臨時工!你好大的膽子!」趙筱薇怒斥,「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知道!」手僵持的貼在馮羿樺胸膛,青黛被質問得很莫名其妙,「他不就是你們新任的總裁?」
趙筱薇為之氣結,「你既然知道他是誰,還故意以下犯上,對總裁動手動腳!徐經理,你說這該怎么處理?」
?怎么又扯上她了?這個趙筱薇不害死她是不罷休是不是?徐蓁茵倒霉的嘀咕了聲,才硬著頭皮站出來。
「呃……這件事……我無權處理。」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向天借膽也不敢。
「你無權?」趙筱薇拔尖聲音,無法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身為一個小小臨時工的上司,她若是無權處理,那么請問一下,誰有權處理?「嗯……是這樣的,趙經理,她不隸屬于企劃部這單位,我無法越權管轄,有問題的話,你必須找她的負責人談!雇涤U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馮羿樺一眼,徐蓁茵十分同情的望著她。
趙筱薇犯了一項嚴重的錯誤,她不該公開想當總裁情婦的意圖,更不該在總裁面前騷首弄姿,馮羿樺最忌諱的就是不把工作擺第一,整日心思只在妄想如何成為總裁夫人、如何成為總裁情婦的人。
敢在工作時間勾引、誘惑他,就等著被發派到邊疆地帶去。
她準備到政局不穩定,時常發生暴亂的印尼去報到吧!
「她的負責人是誰?」見青黛貼著馮羿樺站,兩人親密的靠在—起,趙筱薇嫉妒得面孔都變形扭曲了。
一個大肚婆也想跟她搶男人?不讓她嘗點苦頭,她不會知道她的厲害!
仗著總裁在場,趙筱薇當自己是人事部的經理,吆喝的要立即嚴懲對總裁不敬的青黛。
「趙經理,我勸你不要問比較好!沽謯櫮輸D眉弄眼,暗示她不要再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對你沒有好處的!
害人會害到自己,想讓青黛吃不完兜著走,最后倒大霉的人會是她自己本人。
「是誰?」趙筱薇不聽勸,執意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她有意找死,再阻擋人家也沒意思了,徐蓁茵和林姍妮成全她。
「就是——」兩人同時伸出手,指往同一個方向,「他!」
他?馮羿樺?趙筱薇呆住了,腦中迅速的閃過各種可能性,過濾到最后的結果是……她有不好的預感。
「她是……」她屏息等待答案。
「喔!你問我呀!」青黛笑咪咪的比著自己說道,「我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剛出爐沒多久,還熱騰騰的新總裁夫人!」
砰!趙筱薇昏倒了。
「太夸張了吧!」林姍妮驚呼,沒見過白眼翻這么快的人。
平靜的低頭看著倒在腳旁的趙筱薇,猜得到結果的徐蓁茵一點也不訝異。
「牛奶買回來了,青黛!箚桃猎糁鴱耐忸^沖進來,「新鮮又營養的牛奶來了,準媽媽你——」
一沖進企劃部,他怔住了,四個人,四雙眼睛,八粒眼珠子全盯著他瞧,尤其以兩道凌厲的視線最為恐怖。
「呃……」完了!蹺班被總裁逮得正著,他死定了!
「青黛?」馮羿樺黑眸危險的瞇起,「你叫得真順口!舌頭不會打結嗎?」
「不、不、不……總裁,你聽錯了,我是喊總裁夫人!箚桃劣厕郑甘强偛梅蛉。」
「你是指我耳朵有問題,聽錯了?」聲音從齒縫中進出,馮羿樺表情不高興到快發脾氣的邊緣。
這下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喬伊只能干澀的苦笑。
「資訊部經理很好當?」馮羿樺皮笑肉不笑的盯得他毛骨悚然。
「不好當,不好當,很不好當!」喬伊頻冒冷汗。
「聽說資訊部經理的工作少又輕松,時間多又有空閑?」馮羿樺嘴角有著不懷好意的奸笑。
他老早就對猛向青黛獻殷勤的喬伊很不爽了,這下正好讓他可以借題發揮,動用權力將這礙眼刺目的家伙調回美國去。
「不、不、不……一點也不輕松,一點也不空閑!箚桃翐u頭否認,驚慌得頻擦冷汗,「我很忙,真的,事情多到處理不完,時間都不夠用,一點也不輕松!一點也沒空閑!
「時間不夠用,你還能溜出去買牛奶?」馮羿樺哼哼哼的冷笑,笑得像只詭計得逞的狐貍。
被他當場逮得正著,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狡辯。
「呃……這……呃……這……」被人贓俱獲,喬伊嘴巴張張合合老半天,根本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
「你可以開始打包、收拾東西、整理行李,和同事道別了!圭P除掉一個威脅,馮羿樺心情可樂了,「三天后,你準備回美國去吧!」
喬伊俊臉馬上垮了下來。
「不要啦!總裁大人,我又沒犯什么大錯,為什么要將我調回美國?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回去他若沒被老爸操死,也會被他老媽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情愿留在臺灣總部看總裁的臉色,被總裁夫人壓榨,也不回美國分公司讓他老爸以訓練的理由蹂躪,他老媽以磨練的借口欺凌,那簡直生不如死。
「喬伊又沒捅樓子、出紕漏,為什么要將他調回美國?」青黛仗義執言。
「你竟然幫他說話?」笑容不見了,馮羿樺非常生氣的瞪著她。
「你無理,我當然幫他說話!」青黛幫理不幫親。
「我無理?」馮羿樺嚴肅的表情很嚇人!改憔垢艺f我無理!
「你……本來就無理!」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他仗勢欺人。
「他蹺班,被我逮得正著!」馮羿樺反駁的義正辭嚴,字字鏗鏘有力。
理虧辭窮,青黛高漲的氣焰明顯消弱不少。
「唔……那是……那是我叫他出去的,你若是要怪罪的話,干脆連我一塊秉公處理好了!你把我調回‘家里’算了!顾蛑缫馑惚P,希望能夠被調回家,那么她就自由了。
「調回去好讓你逍遙自在,和青青到處胡搞瞎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就是怕她被帶壞,所以才會不準她接近青青,成天像牢頭似的把她綁在身邊,要她待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有賈虎臣的前車之鑒,他若是再不小心一點、不提防一點,老婆什么時候不見了都不曉得。
「你對青青有成見!惯^河拆橋的家伙,也不想想看青青幫他多大的忙,不然他哪能那么快娶到她。
「我就是不準你去找她!估掀胖挥幸粋,不看緊一點不行,更何況能讓他看上眼,教他動心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說什么他都不愿冒失去她的風險。
「你干嘛火氣這么旺?」青黛古里古怪的斜睨他一眼。
馮羿樺瞪著她,不發一言。
「喔!我知道了!诡┮姛o辜遭殃的喬伊,青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你在吃醋,是不是?」
馮羿樺不悅的表情更難看。
「你沒吃醋。」他臭著一張臉,指控的瞪視她。
言下之意,他承認他在吃喬伊的醋。
接到徐蓁茵的暗示,林姍妮的掩護,喬伊乘機溜之大吉。
「我干嘛吃醋?」又不是吃飽撐著,她沒事為何要亂吃醋。
「你一次也沒有?」從他隱飾身份被豺狼虎豹糾纏誘惑,到他表明身份被千金小姐倒追求,他從未見她嫉妒過。
就連幾分鐘前,趙筱薇企圖勾引他,她也沒任何的反應,更可惡的是,她一點激動的情緒也沒有。
「那又怎樣?」吃著酸梅,青黛不熱中這個話題。
馮羿樺被她不在乎的語氣,氣得血管差點爆掉。
「你不愛我!」他厲聲指控。
「唔……」嚇了一跳,青黛被酸梅噎到。
「咳……」大吃一驚,徐蓁茵被口水嗆著。
「噢……」錯愕過度,林姍妮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的天。‖F在是什么情況?天下集團剛上任的新總裁,繃著臭臉在眾目睽睽下向妻子逼愛?有沒有搞錯?他好歹也看一下場面吧!他不覺得丟臉,她們都覺得尷尬。
「我……咳……你……發什么神經!」險些被他害死的青黛,連忙吐出卡在喉嚨的酸梅,「你沒有對我說那三個字!」馮羿樺氣呼呼的。
「我有!」被污蔑,青黛反駁。
「沒有!」馮羿樺語氣很肯定,她從沒對他說過。
「我有!」青黛堅持她有說過。
「什么時候?」不再跟她辯,馮羿樺要她提出證據。
「唔……就在……」青黛漲紅臉,「就在……你睡覺的時候。」
徐蓁茵、林姍妮翻了個大白眼。
「你說給鬼聽。∥以谒X哪聽得見?」馮羿樺吼得可理直氣壯了。
青黛不滿的跟著吼起來。
「我有說,總比你沒說好,你一次也沒對我說過!惯@次換她講話大聲了。
馮羿樺不自在的拉了拉領帶,表情有些別扭。
「我……我用行動表示了!顾乃啦煌鲁瞿侨齻肉麻兮兮的字。
「行動跟用說的不一樣!骨圜煜露Q心,今天非逼他說出來不可。
「有什么不一樣?意義不都一樣?」馮羿樺不說就是不說。
青黛嗔睨他一眼。
「哼,我早就在懷疑了,你平常對我的體貼呵護都是假的,對我的疼寵關懷也都是有目的的!顾Z氣猜測意味很重,「我們這樁婚事是傳統的商業聯姻,里頭只有利益沒有愛,你根本不愛我!」
真心遭到質疑,感情被批評得一文不值,馮羿樺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不愛你會娶你?」他真想剖開她的小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什么漿糊,居然會懷疑他的愛意。
「你的意思是說……」青黛喜孜孜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被婚姻的枷鎖套住的?」
她差點樂翻天,不過高興歸高興,目的沒達到,她沒讓任何笑意流露在臉上。
「沒錯!」馮羿樺沒好氣的怒視著她,「這個婚是我自己要結的,沒有人可以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表示你是愛我的?」忍住想微笑歡呼的沖動,青黛繼續循序漸進的逼問。
「沒錯!」馮羿樺愈吼愈不爽,他若不愛她,會去得罪賈虎臣,為自己樹立一個敵人?用膝蓋想也知道。
「好,我要聽那三千字!闺m然愛不是掛在嘴邊講的,但身為一個女人,她也有虛榮心,想偶爾聽聽丈夫的甜言蜜語。
馮羿樺睥睨著她,—副她在作白日夢!
青黛生氣了,「你說不說?」
「你先說。」女人最奸詐了,萬一他先說,她反悔不說,他不就吃大虧了。
「你先說!顾挪贿^他這個卑鄙小人,中太多次他的詭計,這次她學乖了。
「你先!柜T羿樺擺明態度,她不先講,這輩子她就休想聽到那三個字。
「你先說,」青黛非常謹慎,不冒任何的風險,執意他要先說。
「好了,通通給我住嘴!故懿涣怂麄兊钠谵Z炸,徐蓁茵忍不住大吼斥喝一聲。
你一句、我一語,相互爭執,誰也不讓誰的兩人立刻噤聲。
「你們都不要爭了,兩人一起說!」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好!」兩個同意這個方法。
「那說吧!」徐蓁茵洗耳恭聽。
「快點!」林姍妮催促,等不及要看他們含情脈脈的惡心模樣。
「我干嘛說給你們兩個人聽!购猛笥袡C會糗她?青黛才不做這種會令自己無地自容的事。
「上班時間偷懶,扣你們半天薪水!柜T羿樺也不做這種事。
「啊?」兩人愣了愣。
「哼!柜T羿樺惱羞成怒的摟著青黛回到頂樓。
隨即回過神的兩人氣憤的尖叫,「卑鄙小人!公報私仇!」
不過,這樣也好,被扣半天薪水,換回短暫的寧靜,還是很劃得來。
至于回到總裁辦公室的兩人,到底有沒有一起說「I love you」呢?呵呵呵……您們自己靠過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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