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之夜,花好月圓。
桃夭面罩紅蓋頭,靜靜的坐在床沿等待著,想起不久前發(fā)生的事,她就懊喪得要命。
她竟然被刁明氣得腦袋發(fā)昏,掉入明擺在眼前的陷阱,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刁明拜堂,正式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唉!如果她不是這么容易被他激怒的話,就不會落到此般輸?shù)靡惶ず康牡夭搅耍竺鹘^對是她今生來討前世債的煞星。
不多時,房外傳來熱鬧的囂嚷聲,刁明被眾人簇?fù)韥淼叫路壳埃d高采烈的山寨兄弟們吵著要鬧洞房。
房門一開,一張椅子就飛了出來,刁明偏身閃過,椅子“砰!”一聲正中站在他后頭的胡蘆,將他砸得人仰馬翻。
嗚嗚嗚……他今天是招誰惹誰,怎么會這么倒霉呀!
瞧這情形,誰還有膽鬧洞房?
刁明踏進(jìn)房中,見桃夭已徑自將紅蓋頭拿下瞪著他,即便與他已是夫妻,但她仍舊盛氣難消。
“娘子!彼崧晢镜馈
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別叫我娘子!
“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我不叫你娘子,要叫你什么?”
“總之不準(zhǔn)叫娘子!
他走近她,輕聲再喚,“娘子!
桃夭的心跳這回是快了一拍,她后退兩步遠(yuǎn)離他,“我警告你,別叫我娘子,還有,你別靠近我。”
他不理會她的威脅逼進(jìn)她,把她逼到床邊,“我就愛叫你娘子,還有,我想靠近你就靠近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相公!
桃夭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抬手用力推他,“走開,別煩我!”
刁明捉住她的柔荑,一把扯住貼上他的身,俯頭吻住她的唇。
“唔……”桃夭掙扎著,身子宛如被一團(tuán)烈火包圍住。
“這次,我要清醒的看著你、要你,也要你清醒的知道是誰擁有你。”他抵著她的唇低啞的說,繼而更強(qiáng)橫狂野的奪取她口中的甜蜜。
“不……不要碰我!”桃夭用力推開他,站不穩(wěn)的軟坐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
上一次她醉死了,所以在半夢半醒中失了身,可是這次她完全清醒,她終于看清楚站在她眼前的人,不再是小時候同她爭吵打鬧的男孩,而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一個眼中燃燒赤裸欲念的男人。
對于這把突然撲向她的炎炎欲火,她著實嚇壞了!
刁明霍地將她壓倒在床上,目光灼熱的俯視她,“你就這么怕我?”
“我……我才不怕你咧!”她好強(qiáng)的應(yīng)嘴,可她其實快要發(fā)起抖了。
“我很高興你怕我,女人本來就應(yīng)該敬畏男人。”刁明十足大男人的說道,輕撫她的臉龐,“但在床上,你不要怕我,也不需要怕我!
“你耳朵聾了嗎?我說我不怕你!”她沒好氣的瞪他。
他微微一笑,俯頭緩緩靠近她,幽邃的墨瞳深深凝睇著她,專注的視線織成密密的網(wǎng),網(wǎng)住她再也無處躲避的靈魂。
霎時,桃夭的腦子全亂了,理智逃逸無蹤,只覺呼吸急促,心臟大力的撞著胸口,似乎想破胸而出。
他俯到她耳旁,極其輕柔的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于于歸,宜其室家,桃夭、桃夭……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之夭夭了!
醺然的酒氣吹拂到她的鬢頰上,一道酥麻感倏地蕩開,她再也禁不住熱顫,下意識的想打他,“滾開!”
刁明再捉住她的玉手,輕笑道:“要打等過了今晚再打,我保證奉陪到底。”
“你放手!”她想抽開手,卻被緊抓不放。
“不放,永遠(yuǎn)都不放了……”他含住她雪嫩的耳垂輕噬。
她反應(yīng)激烈的抖顫一下,想推開他,卻軟若無骨,使不上丁點兒氣力,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恣意妄為,無法思考與反抗。
桃夭不曉得身上的衣物何時被他褪去,當(dāng)他炙燙的肌膚貼熨上她時,她重重倒抽一口氣,顫抖更劇。
“睜開眼睛看著我!钡竺鳒厝岬拿畹。
她服從的睜開眼,望入他的濃烈欲念,也望入他的柔情萬千。
這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才會有的神情。
他瘋了。她想,而她,也一定跟著瘋了。就在她主動捧住他的臉,獻(xiàn)上自己的唇時。
熱情一觸即發(fā),他再也壓抑不住的分開她滑膩的雙腿,乘著欲望的浪潮長趨直入,攻占她最私密的城堡。
“啊!”桃夭輕喊,嬌軀微微痙攣。
他深駐在她的里面,細(xì)細(xì)感受她溫暖濕濡的包圍,以及完整擁有她全部的滿足與悸動。
當(dāng)他開始律動,譜出世間男女最親密的音符時,他頓時明白,不僅是他擁有她,而她,也同樣擁有他了。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所有的抗拒都將枉然,嬌呻喘吟與愛語呢喃,是此夜惟一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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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光悄悄流逝,東方天際漸漸露出魚肚白。
日上三竿,刁家父母與刁靜等人坐在大廳,等待新嫁媳婦依禮來向他們奉茶請安。
但等了半天,仍等不到人。
一仆婦入廳,報告道:“老爺,夫人,少爺和少奶奶可能暫時沒法來請安了,他們……他們……”她支吾著羞于啟齒,怎么好意思說她在新房前的庭園入口,就聽到哼哼唧唧的云雨聲。
唉唉!連老婆子她聽了,都忍不住春心蕩漾哩!
所有人聞言心照不宜,可想而知小倆口此時正云情雨濃、新婚燕爾,著實令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刁父、刁母并不怪罪桃夭未盡媳婦禮儀與職責(zé),還笑得閣不攏嘴,他們滿心期待的想,抱金孫的日子是指日可望,!呵呵呵——
但從此一切就風(fēng)調(diào)雨順,天下太平?
“臭刁明,你給我站住,我今天非把你打成豬頭不可!”桃夭怒叫著追逐刁明,只想給他拳腳伺候。
“小妖女,別以為嫁給我就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的練拳沙包!”刁明也不甘示弱的回手,他才不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懼內(nèi)丈夫哩!
兩人在刁府內(nèi)飛來竄去,打得不可開交。
大家見此情形,沒有人膽敢出面勸阻他們,各個能閃多遠(yuǎn)就閃多遠(yuǎn),以免被殃及池魚。
打著打著,兩人就打進(jìn)他們的房里了。
一關(guān)起門來,就變成另一種不同方式的打鬧,用膝蓋想也知道門里春光無限,真羨慕死那些還沒成親的人了。尤其是同花及胡蘆等人,各個都大嘆也想討個老婆。
“唉!老子也好想討個老婆來相好!蓖ú蛔∵B連嘆息。
“呸,六根不凈的和尚!”胡蘆鄙夷啐道。
同花拍拍滑不溜丟的光頭,不服氣的回嘴,“老子就算真的是和尚,也是個花和尚,就愛女人怎樣?”
此時羅嫂子正好走過來,同花開玩笑的對她說:“羅嫂子,反正你老公也死了好幾年了,老子我也還沒娶媳婦,咱倆不如湊成對兒吧!”說著,還用手指比出個很不雅的手勢。
羅嫂子美目一瞪,“啪啪!”兩聲,左右開弓給他兩記響亮巴子,“連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活膩了是不是?當(dāng)心老娘在你的飯里下毒!”說完,氣呼呼的扭頭走開。
“哈哈哈!”胡蘆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同花,你又不是不知道羅嫂子最氣別人提她老公的事,你實在笨得比豬八戒還笨耶!”
“你他奶奶的才比豬八戒笨!”同花老羞成怒,提著禪杖和胡蘆打起來。
那廂是芙蓉帳里戲鴛鴦,打得激情火熱;這廂是胖大和尚斗書生,打得頭破血流,偌大的刁府宅第內(nèi)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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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山下,柳小姐仁立在石碑旁癡癡守候。
“小姐,別等了,他是不會來了。”柳家家仆苦勸仍每日在豬頭山下等待刁明的柳小姐。
“他一定會來!”柳小姐固執(zhí)的不肯放棄。
家仆們不禁為小姐的癡情掬一把同情淚,再勸道:“小姐,他已經(jīng)成親了,你就對他死了心吧!”
“不……我不!”柳小姐大叫著號啕大哭起來,“他一定是被迫成親的,我知道他要我繼續(xù)等他,總有一天他一定會來娶我……”她泣不成聲。
須臾,柳家父母也來了,半哄半強(qiáng)迫的欲將女兒帶回家。
“我不要回去!除非他來接我,否則我就要在這里一直等他!”她又哭又鬧,甚至揚言要自殺。
柳家父母憂急忡忡,最后沒法子,只得壓下面子請媒婆走一趟刁家,向刁家說明由女方提親的詭異婚事。并表明柳小姐不在意當(dāng)小。
刁家父母萬分為難,前不久好不容易才娶回桃夭,怎可能這么快就讓刁明納妾,更何況桃夭性子剛烈,斷不愿二女同事一夫。
正當(dāng)媒婆口若懸河的長舌亂卷時,桃夭與刁明恰好走進(jìn)來。
“刁太少,您來的正好,有樁好姻緣哪!”媒婆忙不迭又淘淘不絕起來,服睛卻不自主的直往桃夭身上瞄,對她可說是驚為天人。
刁明故意表現(xiàn)得很有興趣的樣子,想惹桃夭吃醋。
桃夭果然拉長麗容,偷偷提腳往他的腳趾重重踩下。
他及早發(fā)覺她的動靜,縮回腳,一只手也不規(guī)距的朝她玉臀上罩去。
她冷眸瞪他一眼,反手掐他。
刁明敏捷的縮手,朝她眨眨眼,大手在她的身后和她的小手打來打去。
兩人暗中較勁,根本沒在聽媒婆說什么,而在場的人都把他們無聲的打情罵俏看入眼里,不由得私下竊笑。
這對小冤家不論在哪,都是如此“相親相愛”呵!
“咳!明兒,你說如何?”刁母忍著笑征詢兒子,希望能由刁明親自回絕,也好讓柳小姐不再癡心妄想。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钡竺鞑恢每煞竦幕卮,然后望向桃夭,語帶釁意的道:“只是,恐怕有的女人沒有包容的雅量!
桃夭兇巴巴的睨他一眼,冷哼了聲,“你如果想娶小就盡量娶,你愛娶多少個就娶多少個,我絕對會很有包容她們的‘雅量’!薄把帕俊倍智宄陕勔а狼旋X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她口是心非,因為她的嘴角抽搐得太厲害了,一副“你敢納妾,就給老娘試試看”的模樣兒。
媒婆心想柳小姐若想和桃夭爭寵,是絕對沒指望了,加上刁大少爺亦無心納妾,這門親事是怎么也談不成,她只好無功而返。
媒婆一走,刁明和桃夭為納妾一事又吵了起來。
大家早都見怪不怪了,這對新婚夫婦的感情可說是愈吵愈好,仿佛一天不吵架練拳頭就會渾身不對勁。
“男人就是貪心,有了魚吃就連熊掌也想吃下去。”桃夭憤憤不平的說道。
“女人不也一樣貪心嗎?一下子想要天上的星星,一下子又想要水里的月亮,簡直神經(jīng)!”刁明反擊。
“你才神經(jīng)!”
就算爭辯已偏離了原來主題,但兩人依然能繼續(xù)吵,吵呀吵的,愈吵愈兇,最后吵得兩人都臉紅脖子粗。
然后,就大打出手,你一拳來、我一拳往的拳頭亂飛。
“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刁明一怒之下,不顧桃夭的面子,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她扛回還貼著大紅喜字的新房里。
留在刁府當(dāng)食客的山寨眾兄弟,看熱鬧的跟過去,擠在門后想偷聽,聽得里面呼呼喝喝,桌椅齊飛。
“臭刁明,你太過分了!”
”你這個兇婆娘,快給我住手!再不住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有膽就來啊!怕你。
“砰!砰!砰——”
“!噢!嗚!”
粗嘎痛叫的聲音一點也不纏綿悱惻,倒像挨了重重的拳頭。
“他們未免‘玩’得太激烈,會不會鬧出人命。俊蓖ㄒ徽Z雙關(guān)的說。
“當(dāng)然會,只是那殺人命不是小少爺就是小小姐的命呵!”胡蘆意有所指的笑道。
大家繼續(xù)附耳偷聽,只聽見里頭乒乒乓乓的,猶如正在打仗般。
門里頭“打”得愈來愈“來勁”,門外頭則更是愈聽愈“起勁”,還吃吃的曖昧低笑起來。
不多時,桃夭率先開門走出,衣發(fā)凌亂,身形十分狼狽。
眾人不忍的心想,老大“出手”也太重了一點吧!竟狼得下心把美麗的嬌妻“打”成這副德行。
桃夭假裝若無其事,鎮(zhèn)定的攏攏頭發(fā)、拉拉衣襟,在大家的目光中抬頭挺胸的走開。
眾兄弟再探頭望向房里,頓時都呆住了。
只見老大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成破布條、災(zāi)情慘重得不是“鼻青臉腫”這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哇拷!大嫂下手也太心狠手辣了吧!竟然把老大打得活像要進(jìn)去廟會比賽的豬頭。
大伙沒想到這對新婚夫妻真會“打”得那么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覷,不禁擔(dān)心這種以拳頭來表示愛意的方式,遲早有一天,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刁明惡聲惡氣的怒瞪他們。
“我們在看……在看老大好帥呀!”胡蘆急中生智的拍起馬屁。
“對啊、對。”淮笊┑拿钍诌@么摸幾下,老大就變得更帥了!蓖Ω~媚起來。
“你們好奇怪!毙№樧幼罂从铱,實在看不出腫得像豬頭的老大哪里帥,便老實道:“老大的臉明明腫得像豬……”
“你閉嘴!”誠實的小順子來不及說完話,就被眾人圍毆,“小孩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快說老大好帥!”
被打得莫名奇妙的小順子哭著說:“嗚……老大好帥……嗚嗚……”
“哼哼,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我本來就很帥!钡竺骱叩,擺起俗斃斃的姿勢耍帥……
那個母夜叉想謀殺親夫啊?真是痛死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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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我勸你還是對刁少爺死心吧!”媒婆加入勸說柳小姐放棄的行列,并把桃夭的美貌渲染得好像仙女下凡。
柳小姐哭得更兇,“嗚……我就不信她會比我好……比我漂亮?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嗚嗚嗚……”
一直哭到了傍晚,她下定決心親自到刁府,相信只要刁明見到她,必會馬上迎娶她入門,甚至休了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
她不顧眾人勸阻,更不顧柳家顏面的跑去刁府。
此時,正巧是刁府的點燈時刻。
刁府有一個點燈規(guī)矩,就是大門與正廳的主燈要由正房媳婦點上,以示掌理家族與傳承薪火的重責(zé)大任。
柳小姐見到正點著燈的桃夭,便沖上前喊道:“把刁明公子還給我!”
桃夭望向她,隨即意會她就是那個不惜一哭、二鬧、三上吊想嫁給刁明做小的女人。
桃夭怏怏的輕擰秀眉,將點上火的燈籠交給仆人掛上,走向柳小姐,“他是你的誰,憑什么要我還給你?”
看清桃夭面容的柳小姐先是呆呆的愣住,接著就轉(zhuǎn)身又哭著跑走了。
嗚……真的像媒婆說的那么漂亮,我輸了……刁明公子,祝你幸福,嗚哇哇——
桃夭一頭霧水,她都還沒“發(fā)功”耶,怎么就跑掉了?
不久之后,就聽說柳小姐嫁給一個很遠(yuǎn)房、很遠(yuǎn)房的姻親了。
這回可真的是從此風(fēng)調(diào)雨順,天下太平?
不,那天傍晚,來見桃夭的人不只柳小姐,還有另一雙隱匿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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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官府的人慌慌張張的來到刁府,說王霸等人在押解途中逃走了,深恐他會回秀瑯城對刁府挾怨報復(fù)。
刁府的人莫不憂心忡忡,只有刁明仍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樣子。
可實際上,他已暗中派兄弟在秀瑯城周邊加強(qiáng)巡邏,一有動靜馬上應(yīng)變,甚至不惜動手殺了王霸等人。
對于刁府以至于整個秀瑯城而言,王霸的存在太危險了!
“你在想什么?臉干嗎這么臭?”
桃夭的聲音喚回沉思中刁明。
他斂神望向嬌妻,“沒什么!
“是嗎?”她懷疑,不過沒追問,她鮮少見他有這么認(rèn)真的表情,“我哥哥飛鴿傳書給我,說他已經(jīng)往秀瑯城來了!
刁明挑了挑眉峰,揶揄道:“怎么,親自來看我有沒有欺負(fù)他妹妹嗎?”
“你若真敢欺負(fù)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桃夭撂下狠話。
刁明哈哈大笑,他從小就領(lǐng)教到她的拳頭了,不過有道是“打是情、罵是愛”,他同她是打得樂此不疲,愈打愈愛哩!
“對了,我好幾天都沒看到大王,你有沒有看到它?”她問。
他眉心微皺,“我也好幾天沒看到它了!
“奇怪了,它向來喜歡跟著你,沒道理會跑到太遠(yuǎn)的地方,糟糕,會不會被抓去燒成烤雞啦?”
他呵呵大笑,“秀瑯城里沒有人不知道它是‘大王’,誰敢動腦筋動到它身上去?”
“呵,說的也是。”她輕笑。
佳人一笑勝千金,刁明心波一動,情不自禁的擁抱她,俯首就想烙下一吻。
她眸光一閃,霍地一拳飛向他,嬌蠻的哼道:“哼!想吃我豆腐,就要付出代價,一個拳頭一個吻!
他單手接住,咧嘴笑道:“別開玩笑了,那我不被你打成肉餅才怪!來嘛,別這么小氣,親一個唄!”他嘟起嘴又要吻她。
“親你個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的另一拳再向他飛去。
他的另一手也接住小拳頭,不由分說的強(qiáng)吻下去。
“臭刁……嗯……”桃夭嚶嚀一聲,習(xí)慣性的小小掙扎反抗一下,但很快就向他的熱情投降,與他耳鬢廝磨。
自從結(jié)為夫妻后,她便再也無法抗拒他了,她情不自禁的,雙手環(huán)繞他的頸項,將他更拉近自己。
要打,等一下再繼續(xù)打吧!
“桃夭……我的娘子……”刁明抵著她的丹唇呢喃,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挑燃熾熱情火。
縱使他們兩人總是火暴相對,但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時刻,桃夭不由得覺得,他是愛著她的,而她也……
“汪汪汪汪汪———”
正當(dāng)兩人親熱得欲罷不能時,驀然傳來急促的狗叫聲。
桃夭微睜一只眼瞟向尸尸,這一瞟,霍地雙目大睜,轉(zhuǎn)過頭去驚喊一聲,“大王?!”
“大王?”刁明愣了下。怪了,大王是雞耶,應(yīng)該不會汪汪叫吧!
他也轉(zhuǎn)頭看去,見到尸尸叨著一只奄奄一息的雞走過來,放在他們腳前,抬頭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們,發(fā)出嗚嗚的低鳴。
桃夭趕忙推開刁明,蹲下來察看,它最引以為傲的羽毛被拔得零零落落,干涸的血跡明顯可見。
“尸尸,是你把大王咬成這樣的嗎?”桃夭責(zé)問。
“嗚……”不是我。
“應(yīng)該不是尸尸,尸尸也受傷了!钡竺魅粲兴嫉孽酒饎γ。
“什么?”桃夭心急的忙再查看愛犬,“你們到底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會搞成這樣?”
“嗚嗚……汪汪汪……”尸尸低咆,似想要跟他們說什么,然后不停用鼻子推著倒在地上的大王?炱饋恚阋恢笔切奂m糾、氣昂昂的呀!
大王動了一下,吃力的拍動翅膀,努力想撐起身來站好。
“汪汪汪!”加油!你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大王終于站起來了,拍了拍不再光鮮亮麗的翅膀,但仍傲氣的抬頭挺胸,一跛一跛的走向它的雞窩。
尸尸寸步不離的跟在它身旁,并趴在雞窩前守護(hù)它。
桃夭趕緊去拿傷藥替它們敷上,刁明則不作半聲,面色凝重的思索著。
后來,大家猜測大王可能是被山里的猴子抓去玩,雞毛才會被拔成這樣。
連著好幾天,大王都背對著窩在它的雞窩里,死都不愿出來見人,早晨也聽不到它響亮的啼叫了。
直到一日,它好不容易終于肯出來曬一下下太陽。
尸尸安慰般的舔舔它,它才咯咯咯的向尸尸大吐苦水,哭訴它所受到的傷害與委屈。
“汪汪汪……”別傷心,以后我會保護(hù)你的。
“咯咯咯……”嗚……謝謝你……嗚嗚嗚……
自此之后,尸尸與大王變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雞犬和樂,感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