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屋外,夏日炎炎,高居不下的溫度,幾乎把人給烤出一層油寒,加上樹林間不停傳來的蟬鳴聲,縱使是身居在冷氣房內(nèi),那股燥悶的感覺依舊讓人心煩氣躁,不堪忍受。
躺在沙發(fā)上,季羅羅手中拿著這一期最新的商業(yè)周刊,一雙黑溜溜的瞳眸直定定地落在封面上的風(fēng)云人物——寰宇科技的總裁黑爵上。
他頎長的身材,暗棕色的頭發(fā),古銅色的皮膚,很深的臉部輪廓,和那掩不住的霸氣,尊貴的就好像埃及的法老王。
羅羅下意識的搖頭嘆氣;唉,多俊逸的男人啊!但在他們亮畫的外表下,常常會藏著一顆危險的心,就像毒蛇一樣,所以為了不被危害,最好的方法還是能避多遠(yuǎn),就避多遠(yuǎn)。
不過話雖然是這么說,她也好希望能長得跟他一樣“賞心悅目”呀,只可惜——唉,她這只丑小鴨兒時才會蛻變成天鵝?
唉聲嘆氣的羅羅,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jīng)蛻變成一只人見人曼的漂亮天鵝了。
嘆息聲一句又一句的從小檀口逸出,這時泄氣又令人懊惱的情緒在瞬間升到了最高點,一句高分貝的尖叫聲不由自主的從唇邊逸出,迅遭地向大廳四周傳了開來。
“啊——”
這聲尖叫聲,將同時居住在這間房屋的另外兩個人給驚出房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
朱媛桓第一個沖出房間,尚未梳直的長發(fā)像被頑皮的貓兒扯亂的毛線,糾結(jié)成團,她一手拿著慕絲,一手握著已經(jīng)被搓成稀巴爛的慕絲泡沫,發(fā)梢上則夸張的掛著一把梳子。
“失火了嗎,快跑喔!”
跟隨在她后面沖出來的是宋楚依,她手上拎著放有信用卡、是款卡和保險箱鑰匙的皮包,仿若天就快塌下來似的緊張表情,原本打算出門的她,正為化著談妝的臉龐做最后的修飾,誰知這聲突如其來的驚叫聲令她手一抖,性感的菱形唇瓣硬生生被她畫成了血盆大口。
“啊——鬼啊——”看到兩位室友夸張、駭人的模樣,讓只是無聊隨便喊喊的季羅羅又是一聲尖叫。
聞言,兩人緊張的同時間道:“在哪里?”原本就已經(jīng)嚇得沒什么血色的臉,這會兒更是抽的一點兒也不剩。
“……”羅羅纖纖玉手一指,指向了楚依的方向,然后又指了嬡桓的位置。
真有鬼?!
嬡桓和楚依表情僵硬地互看了對方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將手中物品往上一丟,然后一古腦兒的全眺上了羅羅坐的沙發(fā)。
“啊——你們干嘛搶我的椅子,嬡桓你壓到我的腳了啦,楚依你坐到我的肚子了……”
無視于羅羅的慘叫聲,膽小的兩個人緊緊的與她擠成一團,以為人多勢眾后膽子也就會跟著大些,當(dāng)然也就不怕鬼魅的欺侮;壓根兒沒聽到羅羅說了第一句話后,嘴里還緊接而出那句咱喃白話似的回答——楚依、嬡桓,你們兩個人的樣子好像鬼喔。
窄小的單人沙發(fā),一下子擠上三個人,可憐的椅腳幾乎要承受不住地向四邊折斷,而嬡桓和楚依內(nèi)心的恐懼感升到了最高點,說什么也要三個人擠在一起,因此只好你貼著我、我靠著你的擠在一起。
“媛桓,你別把慕絲抹在我臉上!背劳弁鄞蠼,眼明手快的將嬡桓那只握有一大坨慕絲的手往前一推——
募絲在她的推力下隨即從嬡桓手中飛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坨摹絲就這么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羅羅的鼻頭上。
而被推開的嬡桓因重心不穩(wěn)險些兒跌下沙發(fā),手本能的往前一抓,一把抓住將她推開的楚依的肩膀。
楚依怕她手中的慕絲會弄臟了自己的臉,趕忙避開的將臉往羅羅方向偏了過去,那涂著厚厚唇膏的血盆大口就這么印上羅羅的臉,讓她原本俏麗的臉蛋瞬間成了一個極為爆笑的模樣。
“哈哈……”
看到羅羅慘不忍賭的狼狽模樣,原本嚇得不知所措的兩人,壓根兒忘了心中的恐懼,同時大笑了出來。
一手抹去鼻頭上的慕絲,一手搽著臉頰上的紅色唇膏,羅羅生氣的將她們兩人從自己的椅子上推了下來。
“你們兩個搞什么啊,好臟,”
不明所以地從椅子上被推開的兩人,像拘吃屎似的跌仆在地上,慘叫聲連連。
“唉呀!痛死了。”
“臭羅羅,人家扭到腰了啦!眿芑笐K叫一聲后,緊接著的是生氣的咒罵聲。
“誰理你!绷_羅生氣的徑自搽著自己的臉,一張小嘴更是噘的半天高。
“沒良心,你把我推下來,那鬼……啊——鬼啊,不要找我——”原本還慢條斯理地爬起來的楚依,這會兒話才說到一半,隨即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剛剛為什么會跳上羅羅的椅子,馬上又動作迅速地跳上羅羅的椅子。
因為扭到腰而痛得齜牙咧嘴的媛桓原先已忘了這回事,經(jīng)楚依這么一喊,更是顧不得腰間的疼痛,也要晚上羅羅的椅子,不過她連椅子邊都還沒沾上一腳,就被羅羅又給蹦了下來。
“鬼你的頭啦。”羅羅生氣的蹙起眉頭,索性站了起來,將椅子讓給這兩個一太早就神經(jīng)兮兮的室友。
“那你剛剛叫什么?”她們同時問。
“無聊啊!
“無聊,”楚依和嬡桓互看了一眼,頭頂開始緩緩的冒起煙,隨即她們又問:“無聊干嘛要喊鬼?”
“那是因為你們剛剛的模樣真的很像鬼啊!睖喨晃从X大禍臨頭的羅羅恥笑地說道。
“就因為這樣?”被羅羅理由打敗的兩個人,頭頂上的煙霧已經(jīng)轉(zhuǎn)為火光,她們很有默契的將身體往對方身邊一挪,倏地站成一線地在羅羅面前,青紅白綠交織的臉龐,大氣小氣吐喘個不停。
* * *
“唉,你們怎么啦,”感覺氣氛有界的羅羅,疑惑的看著她們,
“想扁人!”話剛落,兩個人同時撲上了她,將她壓倒在沙發(fā)。
“啊……哈啊……哈哈……不要了啦……”不到兩秒鐘的時間,羅羅語帶討?zhàn)埖男β晸P起。
“你這個壞羅羅,竟然敢整我們,真是令人生氣。”楚依怒不可抑地說。
“對,不可原諒!眰搜膵芑刚f什么也不肯輕易放過她,兩人指起指落,搔得她笑滾成一團。
“哈哈……人家不敢了……哈哈……”在兩人聯(lián)手蹂躪下,羅羅早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橫溢。
“乖乖的說聲好聽話!
“對,叫聲好姐姐來聽聽!
兩人同時停下了手,表情好邪地笑著:
“我比你們大!绷_羅不依地說。
“不叫是吧?!楚依,再來!眿芑笇Τ朗沽藗眼色,兩人同時又朝她伸出了魔爪。
“啊……哈哈……好啦……哈哈……人……人家……道歉……啦!辈艅偼V剐β暤牧_羅,這會兒笑的比剛剛還要大聲,叫聲也比剮剛還凄慘。
“快點兒叫啊!眱扇嘶ビU了一眼,嗲著聲說。
“我叫,我叫,好姐蛆,好姐姐,妹妹我……下次不敢了。”邊喘著氣,邊求嬈的羅羅,早已因為笑的虛脫無力,而癱在椅子上。
“這還差不多!
“對啊,看你還敢不敢再亂吼亂叫的!
兩人很有默契地收手,展露在臉上的笑容奸不驕傲。
“你們好壞,聯(lián)手欺負(fù)我,還要我叫你們姐姐,也不想想我年紀(jì)比你們兩個都大!毙Πc在沙發(fā)上的羅羅,表情極度哀怨見抗議。
“啐,誰當(dāng)你是姐姐啊!眿芑赣檬种复了睒O不屑的口吻說:“你才比我們兩個早出生不到十個小時,算算日期,咱們?nèi)齻人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想當(dāng)大姐,門兒都沒有!
“對啊,何況你的心智還比我們幼稚,沒讓你叫我一聲大蛆,可是便宜了你呢!背酪布尤肓松┗傅男辛校瑢α_羅的說辭嗤之以鼻。
“什么幼稚?人家是稚氣,也就是純真、可愛,你們懂不懂?!”羅羅忿忿不平地糾正。
“可愛、純真?啊哈哈,你還好意思說!”嬡桓夸張地大笑了數(shù)聲后道,并惡意地加重后面那句話的語調(diào),十足地暗嘲低諷!霸谶@年紀(jì)說可愛,可是表示可憐沒人愛哩!不過我看你這么懶,放假日就喜歡賴在家里,還真的印證了你那句可愛,哈哈!彼挠猛療o疑就是要刺激她,希望她別這么懶。
“就是嘛,要嘛也像人家這樣,說美貌有美貌,說氣質(zhì)有氣質(zhì),這才像個真正的女人,才有資格讓人家叫姐姐。”楚依故意氣她的裝出女子嬌羞嫵媚、含羞帶怯的模樣。
“啐,誰要像你這樣!绷_羅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作嘔連連地?fù)u搖頭。
“像我這樣有什么不好?”楚依不服氣地挺高胸膛,將她那34E 的傲人身材給展露出來。
“嘖,嘖。”羅羅連嘖了數(shù)聲,接著又是搖頭又是晃腦的。
“你快說啊!背啦荒蜔┑睾爸。
想起剛剛兩人對她所施的酷刑,心有余悸的羅羅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開始懊惱自己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她打著哈哈,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沒事,沒事!
“季、羅、羅!”楚依咬牙切齒地吼著,她最恨別人不一次把話說完了。
“好,好,我說就是了嘛,干嘛這么兇?墒窍日f好喱,我說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氣喔!彼_始暗暗數(shù)著自己到房間的距離需要幾步,等會兒好逃命川。誰叫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搔她胳肢窩。
看出她心思的嬡桓在心中竊笑,地故意裝作沒她事的移動著身子,好堵住羅羅的逃命路線。
楚依也暗中對嬡桓使了個眼色,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啊。”她不動她,可不表示嬡桓不動她喔,哈哈,羅羅你這個迷糊蟲,誰叫你神經(jīng)這么大條。
迷糊成性的羅羅沒發(fā)覺脫逃的路線樁擋住了,她更沒看見楚依和暖桓兩人的“眉目交流”,以為有了楚依的親口保證,說出來應(yīng)該安全無慮才對。
“奶大無腦!绷_羅掩著嘴小聲笑說:
“季、羅、羅!你竟然說我奶大無腦。”無法接受這種惡意批評的楚依靠惱怒地大吼。
“啊……楚依啊,你自己說過不生氣的!绷_羅轉(zhuǎn)身想逃,無奈媛桓堵住她,尤其是看到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是如此詭異,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慘了,竟然忘了將她算進去。
“饒命啊——”她假死的癱回沙發(fā),祈禱著她們能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奢望,不過總得試試嘛。
這時楚依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瞄到被羅羅丟在一旁的商業(yè)周刊,印有黑爵相片的封面正好就攤在上面。
天啊,是寰宇科技的總裁——黑爵,一個長相俊逸糖灑的男人,看看他勝上的表情,不僅夠酷、夠冷,最重要的是,不管怎樣他就是那么迷人,不知道將他和羅羅這只小迷糊蟲湊在一起,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就在這瞬間,一個駭人的想法從她腦子審了起來。
楚依將嬡桓拉了過來,在她耳朵邊以羅羅聽不清楚的聲音吱吱喳喳說了一會兒,最后,兩人似乎達(dá)成了共識,臉上一致地露出暖昧又詭異的笑容,朝著羅羅勾勾手指頭,要她坐起來,然后左右夾攻地坐在她兩側(cè)。
“你們兩個想干嘛?”不明所以的羅羅正襟危坐,不停的以眼尾瞟掃著正將她夾坐在中間的兩位好友。
“這是這一期的商業(yè)周刊,嬡桓你看,多帥的男人啊!背缹⒛潜颈涣_羅丟在一旁的周刊拿了過來,隔著她和嬡桓討論起來。
“是是,不僅帥,而且還是現(xiàn)在最賺錢的電腦科技公司寰宇企業(yè)的總裁!眿芑副砬榕,只差沒將橙桃小紅唇給貼在周刊上猛親!皣K噴,帥又多金,尤其是他那張酷得不像話的勝兒,看的人家小鹿亂撞。”
“對啊,人家也被他‘煞到’了。喔呵呵,多俊逸瀟灑的男人!”楚依發(fā)出小紅豆卡通中陽子尖銳又帶著騷勁的笑聲。
“這樣的男人沒把他拐回家實在太可惜了!本鸹竾@著氣。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兩個人都有男朋友了,怎么辦?”楚依表情哀怨。
“說的也是,這種移情別戀的事情我們又做不出來!眿芑赣质且宦曢L嘆。
“唉,如果讓這種肥水落到外人田就大可惜了!背腊г沟谋砬橄拢L睫還隱隱地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
看著兩人仿若她不存在似的隔著她開始討論起周刊封面上的男人,羅羅再也忍不住地大吼一聲!鞍,你們兩個人搞什么啊,要討論男人請回房間好不好?”
她的抗議立刻扭來兩人的目光伺候,一雙比一雙還銳利的眸子,讓羅羅著實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好好……你們在這兒談,我回房間!眱扇说哪抗獠恢螘r從憂傷轉(zhuǎn)為詭異,羅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矗想逃開,誰知她的屁股才離開沙發(fā)椅不到一公分,就被她們給拉了回來。
“誰準(zhǔn)你離開了,”
“你給我坐下!”
兩人同聲齊喝,將預(yù)備逃開的羅羅嚇了一大眺,趕忙坐的四平八穩(wěn),雙手還像聆聽老師教海的小學(xué)生般,規(guī)矩的擺在雙腳的膝蓋上,這誠惶誠恐的表情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唉呀呀,羅羅啊,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和楚依又沒那么兇!
羅羅眼神哀怨地看了她們一眼,顫緩緩地吸著氣,表情牽強地笑了笑!皩,你們都是溫柔又有氣質(zhì)的女人!痹掚m然是這么說,其實業(yè)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才怪,你們都比我兇,而且剛剛才聯(lián)手欺負(fù)我而已。
“說的好,姐姐們有賞。”楚依長睫- 仁下眨呀眨地,臉上的表情笑的更暖昧,也更詭異了。
看著這兩個行為詭滿的好友,羅羅心中的不安感升了起來!安挥昧,只要你們兩個讓我回房就好了!遍_什么玩笑,不趁這時候溜更待何時?
“回房做什么?”
“對啊,又沒男人陪你。”
兩人嗲著聲音同時說道。
受夠了兩人的折騰和嬌聲嗲語,羅羅再也按捺不住性子的說:“拜托,你們兩個嘛行行好,我只不過是不小心大叫了一聲,然后害你們一個妝畫花了像千年老妖,一個頭發(fā)梳到一半像瘋婆娘而已,你們也不用這樣為難我嘛,人家都跟你們道過歉了啊。”
她原本還算理直氣壯的聲音,在看到兩入越來越凝沉的表情后,聲音已不復(fù)之前的中氣十足,反而顯得怯懦懦。
“你罵我奶大無腦!背郎鷼獾奶嵝阎。
聞言,羅羅的臉?biāo)⒌囊宦曆M失,全身毛發(fā)直豎,冷汗涔涔。
“不過我是可以給你一個補償?shù)臋C會。”楚依抿著唇嬌笑,一副可以不記前嫌的寬大表情。
“真的?”羅羅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dāng)然,不過嘛……”楚依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接著對嬡桓使使眼色,要她把計劃說出來。
“不過什么?楚依,你快說啦。”羅羅焦急的問,心中只希望能免去她們兩人的“辣手摧花”,回房睡覺,反正星期天嘛,她又沒事做,不睡覺補眠,難不成還真的學(xué)小學(xué)生,到樹林子里去抓蟬捕蝶的咧。
嬡桓將周刊重重的放在她大腿上,指著黑爵的相片,好心的替楚依說:“楚依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她原諒你,除非你也去追—個男人回來,當(dāng)然啦,對象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幫你選好了,就是他!”
羅羅不敢相信地瞳大了眼睛,然后回頭看了楚依一眼,但見她點頭如搗蒜,只差沒學(xué)電視卡灑里的喵喵貓大聲說:就是這樣,喵——
“。〔粫?”她的臉倏地垮了下來!皼]商量的余地嗎?他那么冷、那么酷,人家會被他給凍昏的啦!
“不想去是不是?”楚依站了起來,很沒形象的將腳踏在她面前的長桌上,笑的很賊!叭绻悴幌胛液蛬芑该刻於荚谀隳樕细髻p一腳,讓你天天頂著HANGTEN出門的話,那么你可以不答應(yīng),沒關(guān)系的!
“啊……嗚……人家不要啦!彼彩翘锰命c子企劃的老板,要她每天頂著兩只臭腳丫出門,能看嗎?
“沒得商量!
“對,我們現(xiàn)在就幫你搜集情報,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
話才剛說完,兩個人迅速的回到自己房里,沒三兩分鐘的時間又像陣風(fēng)似的離開了。
天。∷裉斓降资钦姓l惹誰了?羅羅的臉這會兒黑沉的可比木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