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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誘惑愛人 第五章
作者:季柔
  “睡美人”醒來撞了邪,然后搖身一變成了“女泰山”?

  當管家美英子一句“后院出事了”的急報,段磊趕赴后院的那一刻,瞪著那個倒掛在樹梢上尖叫的女人時,他不得不這么想。

  扔了特制的迷你煙火炮彈,嚇跑了群蜂,費了一番工夫,才將懸掛在樹上的她給救下來。

  回到地面,他不由分說地拎著她,繞過前庭。

  步姿慘白著臉,早巳失神的步伐也任由他擺布。穿過庭院,回繞耳邊是鳥語啾啾,撲鼻麗采的是陣陣花香,直入大廳,豁然展開的精致鋪陳……

  然而,一路恍惚的她,根本無心觀察“敵營”,她只是很絕望的發現——她是上不了天堂的!因為上帝根本沒有與她同在,否則,她也不會一爬上樹,就踩著了蜂巢……

  一路恍傯的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房間。

  這個一度她視為“天堂”的地方,此刻,卻成了她眼底的“地獄”——已記不得誰曾經咒她下十八層地獄了,最好別讓她想起,否則鐵定撕了那人的烏鴉嘴!

  不過如果能夠,地獄的電車可否稍候?等她先宰了眼前的這男人再上路。

  “還是關起來的好,免得你一個不小心,又吊在樹頭上成了人肉秋千!彼麑⒋皯舴忾],掉頭故意地說。

  他的“幽默”對她來說,只是更大的諷刺:“你少裝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不小心的!

  “喔?”食指搓著挺直的鼻粱,段磊一副恍然貌,“現在我終于相信你有夢游癥了。”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步姿更惱火,她低吼:“我不是夢游!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還清醒,就因為這樣子,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逃出這個魔窟!”    

  “魔窟?嗯,這個我喜歡。”不慍不火的他,仍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你家!焙,想誆本大小姐嗎?

  他聽了頻頻點頭,“也算是,我是四處為家的人,像這樣子的休息站都算是我家,雖然比不上安家的豪華,但是還是得請你將就一下。”

  瞧他說得多么委婉,好像她不肯將就的話,就是自己的不通情理?步姿像想到什么似的,瞇眼問道:“那么一開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帶我跟瓔子過采?卻把我們送去那個老巫婆那兒?”

  一聽她對羽婆婆的惡評,段磊咧嘴大笑,“羽婆婆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子叫她,她會樂得睡不著覺的!

  “變態!這叫物以類聚!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朋友!”

  她的刻薄贏得他的附和:“嗯,我贊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態了,我好像是真的沒那個理由打破自己的原則,把任務帶回家采的!

  步姿眨眨眼,開始有些理解了。

  她對段磊來說,就是象征“任務”,同時也代表著某種“麻煩”;所以,做好公私分野,不過是一種自衛措施。

  然而……他最后還是帶她回家來。

  幟月的話又在她耳畔響起。

  他對她特別?難道說……他熊熊“煞”到她!?

  段磊掉頭,挑眉打量著她的狐疑,一抹恣笑馬上綻開。

  “雖然說我很介意自己的領域被打擾,不過就沖著安步云的面子上,算你特別點,當然啦,我還是會跟他多算這筆帳的,算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吧!

  步姿的臉瞬間著火,她惱羞成怒的啐罵道:“什么領域?我看是讓你能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賊窟吧!

  “耶!你又猜對了。”他很用力的給她喝采:“你真行,居然一眼就看穿!在這個房子里我就是國王,是可以盡情做愛做的事!

  啊——氣死她了!步姿好想尖叫,“隨你便,本小姐沒興趣知道,現在我只要離開這兒!我不要再待在這兒了!”

  “那么,瓔子的事你也沒興趣了?”文風不動的段磊,涼涼地拋下一句話,讓她歇斯底里的聲浪在門口處戛然而止。

  然后,他穩如泰山的“接收”她那具像裝了彈簧倒彈的身子。

  她沖向他,抓緊他的雙臂:“說,現在到底是怎么樣?情況是不是很糟?”

  他迎向她,攤開自己的懷抱,“現在我想不算太糟,只要你不是一直抱著不放的話!

  呃?自他懷里跳開的步姿,拍拍衣衫,像是惹了啥不凈的東西,忿忿地道:“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他卻像聽見了啥驚人之語,“你也會在乎體統這玩意兒?”

  步姿愣了愣,很爽快給了答復:“我是不在乎?墒遣淮砟憔涂梢栽谖疑砩厦䜩砻!

  他嗟笑,“要是我早就已經摸遍了呢?”

  青天霹靂!“你對我……你——”

  他卻蠻不在乎的揚手一揮,“這么緊張?那會讓我誤以為你還是處女呢!

  她臉上對他的話回應著奇怪的表情。

  “你?”他不解的表情維持不到三分鐘,隨之恍然狀直搖頭,喃道:“不可能,這……應該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的懷疑很嘔人耶!

  “你居然還是個處女!?”

  “算你聰明!彼試D,針對這一點他的“不確定”,足可叫她寬心……嗅!不,他豈是不確定而已,他甚至還嚷著啥來著?不可能!?

  “你剛說什么不可能?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很隨便嘍?”

  閃掉那可能在他胸口截個“天窗”的蓮花指,段磊倌誓旦旦的否決了:“當然不是,我怎么會這樣子想?我只是不知道……原來現在的男人都這么的潔身自好!

  他的話儼然成了一抹鮮紅,是斗牛土手下揮揚的那方紅布,塵煙漫天之中舞向斗牛那銳角……

  他是故意的,他存心撩撥她的情緒。閉目、吸氣、吐氣,再吸氣……睜開眼來,步姿拒絕當那頭被擺布的蠻牛。

  “現在我想知道的是瓔子的情況,希望你能明白告訴我!鼻逯ぷ,攏攏秀發,儀態萬千的佳人再現。

  失去戰場的斗牛士是會寂寞至死的,段磊語帶慵懶:“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她居然肯為了瓔子如此忍氣吞聲?

  “你當然要告訴我!”她覺得他的答復很不可理喻。“瓔子會被帶回去,全是你們設計的,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全要你們負責!”

  “放心,她好的很,她已經答應嫁給濱崎了!闭f完,他開始掏耳朵,預防隨時可能來臨的“鬼哭神嚎”。

  只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料錯了。那個女人就像一尾死魚,凸著兩只眼珠子,動也不動。

  “你……”如果可以讓他試試她的鼻息,那么至少他不用那么記掛“死不瞑目”這句話。

  他在說謊!腦子快速轉念的步姿,自知多問也是枉然。她暗忖著另尋他法。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

  “什么時候回臺灣?”她終于開口說了句話。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當然是愈快愈好!

  “那么是不是在回去之前,我都必須住在這兒?”

  “住這兒不好嗎?還是你想回去羽婆婆那兒?”

  “我不要!”打死她也不肯。說什么小旅館,根本就是男女幽會的大本營。

  “那你就乖乖待在這兒,等班機確定了就送你走!

  她毫不思索的點點頭。

  這么乖?就從這個點頭開始,讓段磊的臉上出現了極度的“不適應”。

  他頓了下,盯著她飽含深意地道:“只是你可別再造孽,那些可憐的小蜜蜂已經被你嚇壞了!

  步姿這一聽,馬上杏眼圓睜。現在是怎樣了?扮個“卒仔”都這么難嗎?

  她被叮得痛死了,他居然是在替那些蜜蜂抱不平?

  緊緊握拳,她的聲音氣得打顫:“被叮的人是我欺,你這人真惡毒,我看一定是你故意養那些蜜蜂的!”

  “也是我故意叫你爬上去踩蜂巢的?你對它們來說,算是私闖民宅的現行犯,叮你是很公道的……”他頓住話,才發現她的眼眶已經轉紅。

  不會的,這女人不愛哭的,她不可能這樣子就掉淚的……

  “哇啊——”山崩、地搖、泄洪……全在安步姿扯開嗓門嚎啕大哭的那一刻發生了。

  肯定還有雷電,然后往段磊頂上劈落,讓他焦成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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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瞪目呆的段磊,愣在原地。半響,一個深呼吸,他低著頭走向柜子,開始乒乒乓乓的翻動……

  郁悶多時的步姿這一哭出來,忽然覺得心涼脾透開。原來哭也是件這么爽快的事?她愈哭愈帶勁兒,不能將所有“不輕彈”的淚水給掏盡。

  只是……她很難不去留意他的動靜,尤其是他走往衣柜的那一刻。

  “嗚……”瞧見他面對衣柜打顫的肩,干嚎的她拼命揉著眼睛,兩只眼珠子開始梭巡屋子里任何可能的“防身武器”。

  “你——”段磊掉過頭來,順手抓了把那堆“碎布”丟向她,牙齒在喀喀作響。

  “好痛……都腫起來了……”

  好個剪裁大師啊!段磊以為自己會沖去打斷她兩只手的,他也認為應該這么做的,可是……這女人什么時候也學會“撒嬌”這一套?瞧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竟然就是狠不下心來?他從來不曾心軟的!

  媽的!擅邪的人是他。

  男人果然吃這一套!但僅有數秒得意的步姿,忍不住皺了眉。

  她干了什么?她居然“淪落”到對男人嗲聲乞憐?甚至瞧見他動容的神情,她還滿心的喜悅?

  直到段磊將手里那只小瓷瓶遞到眼前,才喚回了她的神志。

  “哪兒被叮著?”他問。

  “干什么?”

  “擦藥啊。還好那些只是尋常蜜蜂,不會要人命,不過還是處理一下,免得發炎甚至潰爛!彼熥源蜷_瓶蓋,抓過她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幫她涂抹。

  步姿原想拒絕的字句卡在喉頭了。都怪他的動作太自然,他的語氣太溫柔,讓她的任何抗拒都成了沒道理。

  她低著頭,任由他的指頭在她肌膚搓撫,清涼的感覺立即傳來,步姿的心頭卻是暖烘烘的。

  覷著他專注的樣子,那種足以讓女人神魂顛倒的俊容,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依稀感覺他的體溫,讓她渾身燥熱……

  強迫調離的視線望向窗口,真是的,干嘛把窗戶關起來?難怪總有種缺氧的感覺。

  “坐下來,讓我看看還有哪兒?”

  步姿一聽,兩眼立即睜大,正對著他,十分用力的搖頭了!安、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彼f分肯定。

  “好吧!甭詭Ш傻乃,攤著手不再有任何異議,“那你休息一下,我——”

  “等等……”

  “怎么?”

  “我……”她開不了口!怎么說?她現在餓得頭昏眼花,說她恨不能吞只牛?扶著椅把的步姿暗自飲恨,她這個絕代千金居然會淪到“乞食”的地步?

  “我在想我醒來后,是不是會有些什么后遺癥,比如局部僵硬……比如……肚子餓什么的——”他小師妹剛說過的,他怎么該死的全給忘了?

  段磊點點頭,很好,他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清醒的了;甚至還知道這個女人方才扮演小乖乖的動機。

  口吻一轉,他很溫柔、很溫柔的“安慰”她道:“我看你沒那么嚴重,我想我是可以放心了,這后遺癥有時也會因人而異的,幟月是說過什么局部僵硬的;可是,你果然不平凡,不但都沒有那些現象,反而身手還俐落得很呢!鄙踔吝能飛上枝頭與群蜂共舞?

  不平凡?噢、是的,謝謝、過獎了……那,不平凡的人也要有個不平凡的死法,比如……餓死?不……

  餓得快沒力氣的她呻吟道:“我還是覺得自己現在需要補充體力。”夠了喔,就點到為止。

  “這倒是,就剛才那番工夫,你是消耗了不少體力!

  見他頷首,她煞感欣慰。這個臭男人除了精力外,總算還有點兒智力……

  他接下話:“所以呢,我想是有必要跟你好好談談,這次你飛天不成,下回不來個遁地吧?亂挖地道可是會把我這兒風水給破壞的!

  當——她心頭那一丁點兒的喜悅像壞掉的電梯,直墜底層。

  她不想談,她只想吃東西!嗚……給她一碗飯吧。

  瞥著他拿起對講機,步姿實在忍不住了!帮L水?哼,人家說地靈人杰的,那么我看這兒的風水吶,肯定是地煞惡靈的……”嗄?稍等,她好像聽見了啥?

  “今兒套餐有什么?法式牛排、明燒蝦、扇貝蒜香蒸、菊揚、蒲燒鰻……呃,好,那蒸真鯛也要……其他的由著搭吧,記得愈快愈好!彼趯χv機里頭交代著食物。

  嗚……就這一刻,大小姐她感激他三秒鐘。

  段磊掛上對講機,掉頭擰著眉問了:“剛才說到我這兒風水怎么樣的?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兒——”一鼓作氣的字句在那張肅容之前卡住了。

  步姿忽然想起篤信風水學的老母親,倘若聽見這般批評,肯定難逃她老人家掌下的紋龍杖陣!那么,他呢?

  呼!眼珠子溜了溜,步姿終于垂下肩應道:“沒有啊,我什么也沒說。”

  話說完她卻好想哭。干嘛?竟然為“一碗飯”折腰?不過步姿很快的說服自己——吃飽了才有力氣抗戰啊!這才叫“能屈能伸”的女丈夫!

  望著他那張隱含笑意,仿佛一切了若指掌的德性,怪不自在的步姿硬撐著涸:“你……叫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當然是拿來吃啊,怎么?你不餓?吃不下嗎?那我叫人別送——”

  他想去拿對講機的動作,已被突如其來的手掌撲蓋住了。

  “嗯?”他挑眉征詢著手掌的主人。

  “我、我有說吃不下嗎?”她漲紅著臉。

  “這就對了,剛才擦藥的時候,我明明聽見你肚子唱歌唱個不停的,也難怪了,三天沒吃沒喝的,肯定連撤泡尿都沒料了!

  看你能撐多久?

  “你……”步姿的臉更加灼熱了。這男人就不能措辭文雅些嗎?恁何等金枝玉葉落在他嘴里,都只是一副吃拉撤睡的軀殼。他嘴巴才在放屁!

  嗯?這等字眼一竄入腦子里,步姿卻忍不住發噱。

  而她掩嘴偷笑的模樣,卻正好落在他眼里。

  段磊情不自禁心頭一漾。這女人,笑起來竟是這般甜美動人……嘆口氣,他搖頭咕噥一句:“真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你啊!

  “什么意思?”

  倚著椅背,他慵懶地伸展著修長的兩腿,唇間漾著閑適的笑意。

  “可惜了老天爺對你的恩賜。如果你愿意的話,以你這么優的條件,絕對可以要盡男人的寵愛,可惜的是,你偏偏選擇了當男人的對手。”

  “你這算是在夸我嗎?”他終于也承認她的優質了?

  “我只是有感而發,不是想灌你迷湯。你也甭強調自己一點兒都不在意的了!

  步姿迷惘地眨眨眼。她有嗎?

  從遇見他開始直到此刻,頭一回她發現自己脫離他的“掌握”,因為這一次他并未說中……她真的不在意嗎?可剛剛明顯留在心中的竊喜,又算什么?

  “我有點好奇,你……怎么會……會喜歡女人的?”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么好奇的嗎?”

  “當然不是,只是你比較……”段磊想了好一會兒。“特別。”

  “特別?”她偏著頭,拿眼角睇著他:“就因為是女同志?”

  他沒回答,似乎正苦惱著措辭,她卻接著說了:“你不用想了,如果你要問我為什么喜歡女人,不如問我為什么不喜歡男人,答案就在你身上!”

  “我?”嘿,這玩笑可開大了,要讓安步云聽到了,當他是誤導妹妹“性向發展”的罪魁禍首,不迫殺到底才怪。

  “我是奉你為沙豬的代表人物。你認定女人天生就是來取悅男人,女人最大的榮耀不過就是爭個臭男人來寵,對吧?”

  “這……有個男人來寵,不好嗎?”

  “有什么好的?你來告訴我啊?”

  “我?你真的想讓我這個臭男人來告訴你這個嗎?”被寵的好處?

  稍稍激動的步姿,馬上會意過來。這渾球,三言兩語就能搞得她面紅耳赤。

  “你臉紅了?”他像發現啥奇跡般地嚷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就不會啊,我還以為你跟我都一樣的!

  “誰跟你一樣!”這人的臉皮,一定可以拿來研發最精良的“防彈衣”。本來還想削他一頓步姿,所有的斗志卻遭受到嚴重破壞——那道破壞力采自他的呢喃。

  “我也希望你跟我真的不一樣,真的開始有點兒希望……”他又拿那種眼神瞅著她了。

  “……本來就不一樣!彼僦酵鲁鲞@句話之后,整個心窩處鬧烘烘的。

  她不確定他在說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她希望他不要當她一樣。

  當步姿驚覺自己竟然破天荒的希望,被當成女人看待時,她有點兒慌了。再細細省思一番,她更不懂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扭扭捏捏的討厭德性?那怎么會是她呢?

  到底怎么了?她只是睡了三天,不是脫胎換骨轉了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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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終于送上來,適時化解安步姿的忐忑。

  推著餐車的婦人一離去,顧不得羞恥,她已經被那香味四溢的美食快逼瘋了!

  一屁股重重落下,餐具還來不及握拿,她尖著嗓子又彈起身子,“啊——”

  段磊睜著眼,然后質疑的目光在她屁股上流連……他噗哧地大笑出聲。

  “你……我想……是不是有必要……也許我能夠……幫上忙。”食指在她的翹臀和藥膏之間比劃,他抑笑的聲音十分緩慢試圖表達那種委婉。

  “不不不……”她的頭如波浪鼓猛晃,敬謝不敏:“謝了,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你確定?”

  “我、確、定!”她按捺不住低咆了。

  該死的蜜蜂,簡直是色情狂!趁她一不小心踩空被樹枝吊著褲頭時,偷咬她美麗的小屁屁。嗚……肯定腫了……

  此時段磊那不可遏止的笑,無疑是火上加油,揉著屁屁,她恨恨地碎念著:“也只有你才養得出這種不要臉的蜜蜂來……”

  段磊聳肩,“有這么嚴重嗎?其實,那只蜜蜂也夠可憐的了,要不是跟你一樣餓壞了,你想,這蜜蜂會放著花蜜不好采,跑去巴著樹皮啃嗎?”

  “段——”磊字未出,她手里的筷子已如箭在弦上。

  “不過,我倒是挺羨慕那只蜜蜂的呢。”他難以捉摸的笑容,如真似假。

  步姿愣了數秒,然后置若罔聞,“小心翼翼”的挪好翹臀坐妥,開始準備享用她的食物!澳氵要留下來?”

  “怎么?怕自己的吃相會嚇死人?”

  “但愿托你的金口實現!蹦撬客氣什么?這下子她可不用苦惱啥名門淑媛的禮儀了,開動!

  段磊的話意確是想讓她放輕松用餐,只不過……瞪著盤中飧就那么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掃而空,不能放輕松的人變成是他。

  他怕,怕自己無法向安步云解釋任何她“噎死”或“撐死”的意外。

  “你……吃飽了?”

  “嗯,還好,不算很飽,不過至少先墊一下!彼碧蛑从嗅u汁的指頭,偏頭哼聲:“怎么?嚇死你沒有?”

  段磊的確是被嚇著了,不知道這樣的狀況會持續多久?幟月這個小妮子這獨門暗招也未免太毒了,著道的人要是換個尋常人家,這般吃法,睡死可能還省事些,至少不會因為吃垮的問題慘遭勒死!

  望呀望地,望著那嬌嫩的指頭在她小嘴間吮著,滿足的神情布滿她緋色小臉……驚覺自己竟沉迷眷戀其中。

  “你干嘛這樣子盯著人瞧?”她剛才的吃相真有那么難看嗎?把他嚇得連話也說不上來了。

  他聳肩哈了聲,起身踱向窗邊,拋下話來:“那就證明你的樣子具有吸引力,不好嗎?”

  “什么樣子吸引人?狼吞虎咽嗎?她忍不住想笑,“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態!

  一個掉頭,丟出肯定的答案:“這不是更好嗎?我們……挺配的!

  心房猛地一個抽動,步姿笑容僵住了。她怔怔的望著他那張英燦的俊容,硬是忘了如何去反駁。

  她跟他……配?他說他倆“配”?采花郎和鐵樹嗎?

  “懶得理你,我要洗澡了。”她下逐客令。

  他領首微笑,直到跨離那扇房門,笑意始終未褪——

  他喜歡她這個“懶”。如果她一直這么懶得反駁的話,那么……一切就由著他作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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