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抱在胸前,斜靠著大理石柱,一臉的不屑,最后實在忍不住地對她老爸、老媽抱怨。
“干嗎找這個惡心的男人來剪彩叼?你們看,他以為他辦影友會!什么樣子嘛!”
“相互配合宣傳嘛!畢竟他是真的挺有知名度的!币莘蛘f了句實在話。
“奇怪!全世界女人都瞎了眼嗎?怎么會崇拜這種男人呢?”盧艾薇又發出不平之聲。
“艾薇,你怎么老是批評硯樵呢?他人不錯。∫郧昂鸵溯、紹琦都處得很好的!泵准野驳故遣唤膺@個丫頭又是看人家哪里不順眼。
“媽咪。【褪悄銈儾抛屵@種人紅起來的,我覺得他根本一無所取嘛!宣平大哥都比他帥!卑比滩蛔∧眯礁容^。
“艾薇,你別扯到我,不過以后的宣傳海報還是得靠你了!”佐藤宣平果真是在商言商。
艾薇給他一記衛生眼說:“佐藤宣平,你小心交不到女朋友喔!滿腦子生意經,裝點別的行不行?”
“你少說兩句,陪你媽進去逛逛!”盧逸夫立刻下令,指派任務給這聒噪的女兒。
艾薇嘟起小嘴,米家安哄著女兒往百貨公司走去……
望著艾薇的背影,逸夫無奈地搖搖頭、嘆著氣說:“你看看,哪家的女孩像她這個樣子?這樣怎么嫁得出去喔!”
佐藤宜乎順著逸夫的眼光看去,是艾薇修長的背影。盧艾薇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嬌氣,也不怎么刻意地裝飾自己的外表。
艾薇穿著白色的襯衫、牛仔褲,配上一雙麂皮的靴子,清爽的短發更顯她的帥氣。
“沒辦法,這丫頭就是這樣,一張嘴巴老是不饒人!币莘蚪宇^嘆息,對于這個刁鉆的女兒,他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宣平笑了笑說:“這是她的優點,率直不做作!
“就怕她吃虧!”逸夫說的也是實話,艾薇時常得罪了別人還不自知。
“她是個好女孩,伯父您別操心太多!”宣平安慰著逸夫。
但說實話,艾薇這個人只要是看不過去的事,通常都是噼里啪啦爆發出來的,她很難控制自己的脾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年頭坦率的人已經不多了,像艾薇這種人,大部分時候還挺可愛的。
唐硯樵終于應付完那些記者大爺們,滿足了他們的需要以后,才有時間休息的片刻,他的臉都快笑僵了。
他朝逸夫、宣平走過來,還是帶著笑。
宣平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他說:“你真是有明星架式,對著我也笑得這么燦爛啊!”
“去你的,我這是笑僵了,皮都繃緊回不來了。”硯樵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后又接著說:“為了宣傳也沒辦法,誰教我們是吃這行飯的!
“別在那邊感嘆了,我們去樓上的意大利餐廳吃頓飯,好好休息一下吧!”
宣平招呼著硯樵與逸夫到百貨公司內一間別具特殊風格的意大利餐廳用餐。
當他們進入餐廳,艾薇與米家安早已在餐廳等候。她們坐在宣平安排的位置里等待逸夫的到來,原本和母親有說有笑的艾薇一見宣平走過來,連忙喊:“宣平,我快餓呆了!
她興高采烈地研究菜單,但一見他們身后多了一個人,滿臉笑容立刻凍結,真是一百八十度轉變。
“艾薇,你太明顯了!”宣平湊近她的耳邊,低聲地說。
大小姐一臉不以為意,根本就不正眼看唐硯樵。
唐硯樵心底自然不是滋味,直是不知道哪兒得罪了這個男人婆,每回見面都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像仇人一般,真是無趣。
她怪他破壞她的心情,他還嫌她破壞他的食欲呢!
但是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好脾氣,硯樵決定不與她—般見識。于是好脾氣地坐下來,翻開餐廳精美的菜單,放松心精準備好好享受美食。
當侍者走過來后,盧逸夫與米家安、宣平都依次點了餐點,沒想到艾薇與硯樵卻在同一時間開口。
“牡蠣海鮮盅。”異口同聲說完后,互相瞄了對方一眼。
沒兩秒兩人又說:“茄汁海鮮面!”天!怎么又點相同的東西?兩人同樣的詫異,也同樣在心中嘀咕著。
“你先點。”硯樵刻意有禮貌地問她。
艾薇白了硯樵一眼,算是接受,但那眼光絲毫沒有感謝之意,她終究還是點了牡蠣海鮮盅,而硯樵則點了茄汁海鮮面。
為了消弭這種戰爭的氣氛,佐藤宣平打開話匣子與在座的人開始閑聊。
“伯父、伯母,紹琦和宣萱去度蜜月有沒有寫信回來?”他關心地問。
提起家里的小公主,盧氏夫婦一臉滿意,家安立刻接口說:“他們現在可能在維也納吧!過幾天就會到法國了,先到尼斯,再到巴黎,再接下來會到米蘭、弗羅倫斯、威尼斯!彼龍蟾嬷麄兊男谐。
“對。∷麄兠康揭坏胤蕉紩娘L景明信片回來!币莘蛞步涌凇
“他們快玩瘋了!”宣平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說,看來短期內他是不會有什么假期可言。
“蜜月嘛!人生只有一次,當然得玩過癮點,難不成你教他們再度一次蜜月咧!二度蜜月通常得在好幾年后!背庨砸步釉。
“喂!你什么意思?咒他們不會長相廝守啊!”艾薇挑釁地問他。
“哪有?你別亂按罪名給我,惟恐天下不亂的人是你不是我!背庨圆桓适救醯仨斄嘶厝。
“你別亂說哦!我只不過覺得你話有語病而已!”艾薇回答。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硯樵問。
“沒什么,只不過是看你不怎么順眼罷了!卑币琅f是一臉的傲氣。
唐硯樵聳聳肩,瞄了艾薇一眼,“該不會你是嫉妒我這個男人比你還俊美吧?”
“無聊!”艾薇瞪他。
“你也不用難過,你長成這樣可不是你父母的錯,是你自己該檢討,你先天還不錯,只是后天失調,我見的女人多了,你可以向我請教,我很樂意指導你如何成為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唐硯樵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堆話向艾薇還以顏色。
盧艾薇聽了這些充滿諷刺的話,哪里還能面不改色呢!自然是咬牙切齒憤恨地頂回幾句:“雖然我后天失調,不過也不需要你來指導,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有好職業與良好的家庭素養,比起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還慶幸自己是多么的純潔呢!”
“什么不三不四,人家也是名嬡淑女!”他抗議著。
“哦,是嗎?那你真是用心良苦,除了經營自己的電影事業,還得忙著攀權附貴呀!”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來一往地展開唇槍舌劍,眼看就要不可開交、無法控制了。
身為長者的盧逸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面阻止這兩個人的爭吵。
“統統住嘴!你們兩個人不懂什么是敬老尊賢嗎?就不能讓我們安靜吃飯嗎?”他終于發威了。
艾薇和硯樵這才收起他們的伶牙俐齒,雖然吃飯時不再說話了,但這兩個人卻依舊在眼神一來一往中挑釁對方,不甘示弱。
宣平對他們兩人充滿好奇,帶著玩味的眼神和笑容研判著這兩個人……
*** *** ***
羅右然心底明白,自己的這分投資,風險性是不小的,但是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為了圓夢,的確需要放手一搏。
雖然家里的人都不是很贊成他這項投資,但是羅右然愿意面對未來將會面臨的每個苦、每個樂,那一絲絲微妙的情緒都是他今天自我的選擇,這是他的人生哲學,既然做了就絕不后悔!
在阪神百貨的一樓,得到這位于角落的一方,是不容易的,羅右然是請父親出面,透過他的面子才得到這個黃金店面的!∑鋵嵥囊靶囊膊淮蟀。∷徊贿^想在這個角落經營自己的夢。羅右然學的是園藝,對花卉植物情有獨鐘,在這個小鋪子內,除了供應各種花卉、小型的盆栽之外,店鋪的另一個角落還陳設著各種可口精致的進口巧克力和小卡片。
基本上,這是一個夢幻小鋪,有各種情分的感情在這個店鋪內,可以是親情,可以是友情,可以是愛情。恣意任你發揮自我的感覺。
店鋪內是橡木的地板,有各式各樣的花卉躺在花筒中。冷藏柜中有較需珍視的花卉,而另一邊的陳列柜上,在粉紅色的絲緞及蕾絲紗中,那些美麗的巧克力正躺在那些夢幻的絲鍛里,讓人垂涎!
當然這絕對會吸引顧客上門,但會不會購買,似乎就必須靠這位店主的功力了。羅家上上下下對這個鋪子寄望不是很大,原因是對羅右然做生意的能力感到懷疑。
這個未經世事的少爺,要卷起袖子做個花卉工人兼店員,說實在話,沒有人看好他。
他自己倒是自得其樂,執著于其中。
他是有個不錯的家庭,父親是建筑界名人,他從小到大備受呵護,恣意做自己的事,生活悠然自得,不知現實的壓力,不過自從念完大學后,他的確改了不少,所以才有這種念頭出來創業,不過一個男人開花店的確有些詭異。但是一個美男子開花店那又另當別論了,以今天的情況而言就可證明。
羅右然穿著粉紅色的襯衫、淺色牛仔褲和白色球鞋站在他的小鋪子前,帶著他那親切的笑容,對每個來參觀他鋪子的客人微笑。
他是個親和力強又俊秀的男孩子,他的笑容和那明亮的眸子教人難以拒絕。
“請進來參觀!”
“謝謝你的贊美!”
他的禮貌也教他的客人感到備受尊重的感受,第一天開幕,說真的,他已經有種忙不過來的感覺了。
羅右然有種難言的成就感。
真的得考慮請個幫手,他想。
“喂,先生!請問你海芋的花語是什么?”一個嬌弱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喔,代表希望!庇胰惶ь^看一眼旁邊的女孩。
問他這句話的女孩就長得如朵小小的瑪格麗特般淡雅宜人,羅右然目不轉睛地望著這個清新婉約的女孩。
她穿著雪白短袖的短洋裝,白色涼鞋,一雙筆直的腿。她并不高,但四肢纖細,一頭又直又長的烏黑長發如瀑披肩,一雙清靈的大眼睛也正盯著羅右然看。
莊蘋看著眼前這個干凈清爽的大男生,實在好奇:他,究竟是工讀生,還是老板呢?一個男生穿粉紅色襯衫實在很詭異,還有她覺得男人應該是很陽剛的,怎么會喜歡花花草草呢?而且他長得這么有朝氣,應該是屬于陽光下的男孩嘛!怎么會……
“瑪格麗特!”他喃喃自語。
“?”莊蘋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么。
“喔,沒有,”右然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腦袋說:“我覺得你像一朵瑪格麗特!”
“!”莊蘋又是詫異,因為沒有人這么形容過她,不知算不算恭維。
“哦,你別理我,我常常自言自語的,你需要什么嗎?可以進來參觀!庇胰换謴土松馊说目吞。
“請問你一下,你負責賣花,那你會包裝花束嗎?”莊蘋再問。
“會。∵@兒一切都由我負責!”右然的回答又教莊蘋詫異,這個男生不僅只會賣花而已。她不相信,立即挑了一束海芋交給他。
“幫我包起來!”她對他說。
右然接過海芋,先用淡紫色的玻璃紙包上第一層,海芋伴著淡紫色的玻璃紙,顯得更加生動了,然后他再用白色紗紙包上第二層,最后打上淡紫色的蝴蝶結,他三兩下就完成了這項工作,似乎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接過海芋,莊蘋總算相信這個男孩的實力了。
莊蘋付過錢之后對右然頷首一笑,對這個男孩說聲再見。
她捧著花束,走出阪神百貨,一輛白色的賓士立刻朝她開過來。
“小姐!遍T打開,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你們怎么來了?”
她的語氣并不是很高興,斜睨著眼看那男人一眼。
“先生要我來接你!蹦悄腥耸且慌衫淠。
莊蘋不情愿地上了車,眼神停留在手中的花束上。
*** *** ***
白色豪華的賓土駛進這幢宅院中,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自動開啟迎接車子駛來,映人眼簾的是左手邊的一片青綠色草坪,右手邊是一個溫室的花房。
而白色的兩層樓豪華房舍矗立于前,車在門前停下,這建筑物有些類似哥德式的建筑。莊蘋推開車門,徑自下車往屋內走去,根本不理會車內的那個男人。
“小姐,你回來啦!”園工老劉向她打招呼。
莊蘋把花遞給老劉,“你看看,漂亮吧?”
“你怎么去外面買呢?你若喜歡海芋,到后山采回來就可以啦!崩蟿⒂X得莊蘋挺奇怪。
“哎呀!跟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你把它插好就行了!鼻f蘋向他交代。
“先生找您,他在書房。”老劉向她使個眼色,冰雪聰明的莊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莊自勝,律師界的名律師,也就是莊蘋的父親,莊蘋自小沒有母親,自勝對莊蘋疼愛呵護有加,凡是她要的自然都依著她,但莊蘋并未養成嬌縱的個性,這都是因為她自小就愛植物、花卉。
莊蘋朝二樓走去。
她大概知道父親要找她談什么,一定是關于那個討厭的高個子——向培華,也就是方才那個車子里的男人。
他是父親的得意門生,也是事務所的得力助手。當然,父親的用意她是清楚的。只是莊蘋和那個白鷺鷥真的完全不來電啊!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強求呢?她真是不解。
輕敲書房房門,莊蘋其實不想面對父親,但她是不能逃避這個問題,輕推房門進去。莊自勝坐在他那張大書桌的后面,看見他那如小粉蝶般的女兒進來,立到露出笑容。
“蘋兒,培華接你回來的嗎?”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叫向培華成天跟著我?”莊蘋嬌嗔地向莊自勝抗議。
“蘋兒,培華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陪著你我也放心。我甚至希望你們能培養一些感情呢!”自勝打著如意算盤;
莊蘋簡直無法茍同父親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駁道:“他對你而言是不錯,因為他是你的得意門生,但并不代表適合和我做朋友,再說,我要什么朋友應該由我自己決定,難道我連交朋友的自主權都沒有嗎?”
莊蘋情緒甚是激動地頂撞著莊自勝。
莊自勝有些錯愕,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個自小柔順乖巧的女兒從來沒聽過她大聲說話,怎么這會兒竟如此頂撞他。
他這么疼她、愛她,為了她的幸福操心,一心只想為她找個合適的伴侶,接續自己對她的那份愛,繼續保護她、疼愛她,但這么費心竟被她如此頂撞。
向培華哪里不好?他向上、積極,不多話,必定是個負責任的好丈夫。一想到這兒,莊自勝陰沉著一張臉,語氣鐵定地對莊蘋說:“我是你爸爸,我知道什么對你才好。培華不是只當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聽見父親這么一說,莊蘋的臉色立刻轉為慘白,她大聲的抗議。
“不!你不可以這么做!币幌驕伛Z的莊蘋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她不相信父親會這么做。
但莊自勝仿佛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立刻回答她,“沒有什么可不可以,我是你父親,我有權利!”
莊蘋不相信向來疼愛她的父親竟會如此跋扈不講理,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眼淚不爭氣地就從眼眶潸潸流了出來。她向來只要說話過于大聲激動眼淚就會掉下來的,更何況是現在這般情緒的激越翻攪。
看著淚眼汪汪的女兒,莊自勝有些后悔。方才的態度似乎是強硬了些。但是,沒有臺階可下,說過的話又怎能收回,他還要那一點身為父親的尊嚴。
他強忍著繼續說:“就這么決定,你和培華多培養一下感情,剩下的事由我來決定。”
莊蘋淚流滿腮,立刻沖出房門,一出房間見到向培華立在門外,一股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
向培華扶住步伐不穩的莊蘋,卻被她一把推開,莊蘋視他如猛獸般說:“別碰我!”
帶著淚水沖向自己的房間,不明就里的向培華一頭霧水進入莊自勝的書房。
“老師,莊蘋怎么啦?”他的語氣是關懷與憐惜。
莊自勝看著培華,依舊認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相信他會好好疼愛莊蘋的,他的選擇是不會錯的。
“培華,你有空的話就多陪陪莊蘋。培養些感情,莊蘋還有些孩子氣,你要多包容她!彼捴杏性挕
“老師,您放心,莊蘋是我心中的小公主,我會好好疼愛她的。”含蓄的笑容浮在他那張略有些嚴厲的臉上。
這句話直搗自勝的心坎里,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昂茫∮心氵@句話我就放心了,年底之前我會籌備你們倆的婚事。”他是下定了決心。
向培華立刻接口:“不!老師,我不配,我只想好好跟在您身邊,也照顧莊蘋,我從來不曾有過非分之想!迸嗳A急著向他解釋,他不逾矩,不敢貪圖。
“你這個傻瓜,莊蘋嫁給你是她幸福,我也放心,我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將來可得好好疼愛她!弊詣僬Z重心長地對培華說。
“老師,您放心,我會用我全部的愛來愛莊蘋的!迸嗳A的眼中是信誓旦旦的決心。
莊自勝露出滿意的笑容。
*** *** ***
在公司里晃了一整天,盧艾薇大致有了初步的構圖概念,各樓層的介紹重點要擺在哪兒,心里也有了底。
說實在的,阪神百貨的規模的確不小,艾薇不得不佩服佐藤宣平的能干,她站在手扶梯上由上而下,思緒亂飛。
眼光飄向一樓,忽然發現角落竟有個別致的小花店,覺得新奇,便移動腳步向花店走去。
正巧瞄見羅右然在收拾店面準備打烊,艾薇好奇地向他說:“對不起,請問……”
她話尚未說完,只見羅右然立刻將臉面向她說:“對不起,花賣完了,不好意思!”他一臉歉意與誠懇。
艾薇搖搖頭說:“我不是來買花的,我是好奇過來參觀。”
“哦!那你慢慢看!”右然繼續整理地上的花屑殘枝。
“這店是你開的嗎?”艾薇好奇地問他。
右然點點頭,艾薇看看羅右然,看不出來這樣一家店的主人會是個男人。
“你的店沒有名字嗎?”艾薇又問。
這下子可把羅右然問倒了,他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艾薇說:“我倒是真的沒想到該給它取個名字!
艾薇覺得眼前這個人有趣極了,她暗自決定在一樓樓層的簡介里要好好地介紹它。當然,先決條件必須是它先有名字才行!
“我是這家百貨公司的特約攝影師,我覺得你這個鋪子很別致,想在樓層簡介中介紹它,所以你先替你這可愛的鋪子取個名字吧,它應該有個好聽的名字!”艾薇不僅表白了自己的身份,也給予他最急需的建議。
羅右然打量艾薇——特約攝影師?那么她應該是盧逸夫的女兒,他在心底想著。
“那我回去想一想好了!”右然撥撥額前的發。
“你叫什么名字啁?”艾薇好奇地問他。
“羅右然,你呢?”他反問。
“盧艾薇!彼卮稹
“真的應該想個名字對不?”右然摸摸自己前額的發,有些傻氣地問她。
“對!這店是你開的?”她又問。
“是啊!我是學園藝的!
“男人喜歡花的不多哦!”艾薇說。
“我就是其中之一,不過真的是異類吧!我老爸、老媽都這么說!庇胰坏哪樀吧线浮現深深的酒窩。
“羅右然,就這么決定了,快想個名字,改天我來拍照。”艾薇爽朗地對他說。
右然含笑點頭,算是允諾了。早就聽說盧世伯有個頗有男子氣概的女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右然望著艾薇,覺得她是另一種典型的女孩,和早上的瑪格麗特是全然不同的。
女人是花,花是女人。
這種生活體驗是不同的,右然在心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