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開始的?時于伶很清楚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是什么。但是怎么結(jié)束的?是他翻身躺下之前在她鼻頭輕輕的吻嗎?
她卻說不準(zhǔn)了,感覺慌亂卻又像要飛升的絢爛,然後回歸平靜,仿佛剛剛的驚天動地都消失於無形了。
若不是身邊真的躺著一副男體,腰腹上真的擱著一只溫暖結(jié)實的手臂,她會以為剛剛只是春夢一場。
等待身後的呼吸進入規(guī)律的節(jié)奏,她坐起身,就著天窗灑下的光線,她瞧見自己身上的痕跡,她想站起來,卻沒了力氣。該死!像是被榨乾了。但她還是勉強起床梳洗一番,泡個澡舒緩神經(jīng)……
不過有人更慘。當(dāng)她回到床邊,她看著男人沉沉睡著的臉,不懷好意的趁機將被單撈起,一副精壯的裸體男!
啊!好美!
天窗的光線正好落在他身上,他的身材真好!八、九頭身的比例,好看的五宮,隨意的就構(gòu)成一幅超美視覺效果。真的好美。
於是,她轉(zhuǎn)身拿取畫紙,這副超美男體不畫下來真是可惜。
沙、沙……沙……他的裸像遍留在畫冊里,一頁翻過一頁……
直到天色昏暗,床上的男體才微微挪動,發(fā)出聲音……吱唔難辨。
「你在做什么?」麥斯默一覺醒來,眼睛還沒睜開便先往身旁探出手,空的?冷的!
然後更夸張的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任何遮蔽物!
抬眼對上一雙炯亮有神的眸子,他全身的疙瘩豎起!
他第一次任人瞧著光裸的自己,而她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專注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
「不要亂動!」她擰著眉頭警告他。
「你……」麥斯默搞懂了眼下的情況,他被當(dāng)成人體模特兒了,於是放輕松的問:「原來你還是畫家呀?」
「不是,我剛學(xué)……」她閑閑的應(yīng)付著,「咦?啊!怎么會……」
麥斯默當(dāng)然知道她的驚呼是為了什么,連他自己都很意外這事情的發(fā)生;才只是被她注視而已,他的雄性象徵就自然而然的蘇醒,膨脹好幾倍哩!怪不得她會驚訝。
「這是什么你會不知道?」他看著她的臉頰開始轉(zhuǎn)紅然後泛白,呵呵!她想得很色情唷!「難道你以為剛剛那種size就能讓你滿足?」
「你是說……你的意思是……哇!」瞪大雙眼,她不能相信自己的身體真能塞下那根巨大的……「怪不得我會覺得痛死了!」她收拾手上的畫具,這會兒她也沒心情再畫下去了,滿腦子都是眼前鮮明的男體所展現(xiàn)出來的勃發(fā)。
麥斯默一個箭步,立即抓住她要遁去的身影!傅谝淮我葬峋筒粫戳!
「才怪!你怎么不試一試被那么大的東西搓一搓?」她嫌惡的低頭再看一眼,靠!真的很……吞口口水……很巨大……
然後,那東西竟然還往上翹起來挺立著,她瞪大閃亮亮的眸子,「天哪!它會動耶!」
「它因你而動……」麥斯默抓著她的手握住他的根源。
「啊……」她感覺它的悸動,太不可思議了。
然後麥斯默向她證明,她的身體絕對能夠容納他的巨大。
而且也果然是不會痛了……哼哼!
雨勢匆大匆小,但卻一直沒停。
夜里,時于伶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喂!打電話回家問你弟弟、老板的電話!
麥斯默手上被硬塞了一具電話,「干嘛?」
「我不信你真的沒辦法聯(lián)絡(luò)你弟弟。」時于伶想要趕快把這個危險的男人送走免得自己真的上癮了。
「你別一副用完即丟的樣子好嗎?我可不是牛郎……」麥斯默故意捧著受傷的心。
「我哪有呀,我是好心免費提供你打國際電話耶!」時于伶才不會承認(rèn)她是真的想甩人。
「是嗎?你不是想一腳把我踹開?」
「沒有!
「那我可以住下來?」
「只要你打電話去報平安!顾筒恍爬习鍟屗绺缱≡趩T工家里,「只要老板同意,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
「真的真的!你快打電話啦!」
後來時于伶在一股驚訝之中得知,她的老板祝他玩得愉快,星期一再見啦!
也就是說,她和他還要相處一天一夜……啊!她不要縱欲過度啦!聽說那會加速老化耶。
而且,她可不曾被男人這樣糾纏過哪。
·····················
星期一的中午,時于伶戴著耳機在工作,一邊是電話,一邊是CD隨身聽,清掃完頂樓的字紙簍、桌面、地板、菸灰缸……肚子有點餓了。
十二點三十分,電話響了。
「喂?您好……」她漫不經(jīng)心的,嘴里還哼著歌曲,是SAFINA的專輯,剛剛跟葛笠芬A來的,還不錯聽的哩!
「甜心,你肚子餓不餓呀?」
非常熟悉的男中音突然出現(xiàn)率直的問句,幾乎嚇掉時于伶的半條命。
「你……你……」該死!她以為他應(yīng)該會忙得忘記她的存在。
「我在樓下大廳等你好久了耶,你怎么還沒有忙完呀?」麥斯默裝可憐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我……我……」有沒有搞錯呀?時于伶暫時無法提供正常思考能力。她內(nèi)心有一部分因他而變化著,被重視的喜悅,只是她依然選擇漠視。
「快點下來嘍!Antonio要請我們吃飯耶!果溗鼓室庥美习宓奶栒倭。
「可是……我已經(jīng)吃過了。」她只能提出這個理由。
「你是說早餐嗎?」麥斯默哪會不曉得她在躲人呀!缚煜聛,不然我就上去抓人嘍!」
「你很無賴耶!管你的,反正你又不曉得我在哪一層樓……」
「最上面那層嘍!果溗鼓粋上午都窩在網(wǎng)路上在查這檔子事,還讓他查了很久很久,後來想到,能待在最頂樓的,除了秘書,再來就是安管人員或清潔人員
「你!」時于伶驚訝的問:「怎么可能?」她花了一個上午做好心理建設(shè),認(rèn)定他絕對不可能知道她在哪一個部門。
「甜心,你讓我覺得我很不受重視,在我們擁有了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之後,你的反應(yīng)就像我是可以用完就丟的……」麥靳默漸漸摸透了她的吃軟不吃硬。
「我……我……」即使被拆穿了還是死下承認(rèn):「我哪有呀!
「哪沒有?」早就把我丟在電梯口,半天來也不見你出現(xiàn)來慰問一下,我人生地不熟的,會不會被欺負(fù)都不關(guān)心……」
「我……我要工作呀!」她覺得他說得太夸張了,「而且這是你們家的企業(yè)耶,你可是老大好不好,誰敢欺負(fù)你呀!」
哇!苦肉計使用不當(dāng),立刻被反擊!柑鹦,我只是在向你撒嬌嘛……好啦!我肚子真的很餓了耶,而且我知道等一會兒你也不用立刻趕回來,所以快點下來啦!」
一旁的Antonio,就是這利雅肯廣告企業(yè)亞洲負(fù)責(zé)人羅寬,悶悶的笑著。這真是有趣呀!堂堂影帝,約個女人吃飯竟然要連哄帶騙,這要是說出去,肯定會笑到一千人的腸子打好幾個結(jié)不可……呵呵!哈!
然後,拖拖拉拉的,直到快一點了,麥斯默才搞定人。
「她……真有趣!」羅寬笑著說。
「最扯的是她還不曉得我是誰!果溗鼓Γ刚f真的,我的行情在亞洲市場的賣相如何?」
「她應(yīng)該不愛看電影吧!沽_寬只能這樣說,「其實我對她也很好奇,原來我們公司的清潔人員的外語程度這么好!
「呵呵!她是我的。」麥斯默拍拍和他一般高的肩膀,「她在你公司也有七年的時間了,是你沒發(fā)現(xiàn)她的!
「你……想定下來嗎?」羅寬很訝異自己家族里最浪蕩的一個,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有了如此的決定。
麥斯默聳聳肩:「未來不可預(yù)測,但是現(xiàn)在……我想我是很喜歡她的陪伴!顾幌蚋杏X走。
「只因為她不認(rèn)識你?」羅寬不以為然,「但是她知道你是我們家族的一分子,難保不是另一個拜金女郎!
「相信我,她巴不得我盡快消失,即使我前一刻才和她共赴天堂……」麥斯默略顯挫敗。
「我的確希望如此。如果你再繼續(xù)說我和你有任何曖昧關(guān)系的話!」時于伶以能凍結(jié)寒冰的語氣,為麥斯默的言論加上句點。
「呀……你來了!」麥斯默擺出一張金牌笑臉,趨前拉住她的手,順勢在她的臉頰撈一個吻。
「原來是你呀!」他看過她,她和陳秘書交情不錯。羅寬在外人面前不常變化的臉色,此刻倒露出一抹難以發(fā)覺的微笑。
「總經(jīng)理好。請您將您兄長管束好,這里是臺灣,不要勾肩搭背的!箷r于伶發(fā)現(xiàn)跟麥斯默講道理,說了等於白說,不如另請高明。
「哈!」羅寬盯著她看。她的表情是認(rèn)真的,以他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經(jīng)驗,她是認(rèn)真的不想讓麥斯默搭著她的肩,其原因是……她覺得丟臉。天哪!這真是爆笑極了!
司機將車子開過來,三人二入座。
「甜心,你真是讓我傷心!果溗鼓涌鋸埖陌褧r于伶摟在身側(cè)。
「麥斯默!你不要再動手動腳了,我很不習(xí)慣……」她推拒他緊摟她腰肢的手。
「那這樣你就會比較習(xí)慣了吧?來,握握手,當(dāng)個好朋友!」麥斯默像個頑童一樣,抓著她的手不停的上下甩動。
「你不要鬧了啦!」時于伶認(rèn)真的給他一張大便臉。
「好好!親親唷!甜心不生氣喔……」麥靳默即刻抓著她的手來到唇邊,親親吻吻的。
真是氣死人了!時于伶根本甩不開他的手,若說可以一個巴掌摑上去的話,她會立刻這么做,但他笑得多么真心誠意,似陽光燦爛,簡直迷死人了,害她根本舉不起手來往他臉頰揮去。
「好了啦!你以為你幾歲了?真是胡鬧!」坐在前座的羅寬看不下去了,沒瞧見她的頭頂都在冒煙了哩。
「那你又幾歲?怎么說我都此你多幾歲吧?行為卻比我還像一個小老頭!」麥斯默最討厭這小子裝老成。
「你也不想想,是誰丟下自己的工作跑去大玩特完?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哼!」跟自家人在一起,羅寬總會露出該有的年輕一面。他也不過才二十八歲呢。
「嘿嘿,你知道的,這事業(yè)你比較會打理嘛!要是我來,肯定下出兩年,一定玩完嘍!
「哼!真是唯一可取的自知之明!箷r于伶適巧的補上一句咕噥。
「甜心,你怎么可以幫著外人?」
「他是我的老板!顾稽c也不愿承認(rèn)他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人時,心里閃過的一絲絲喜悅。
「說的好!」羅寬對她的印象持續(xù)加分,她的確很率直。
「咦?咦?怎么我一點地位也沒有呀?」麥斯默挑一挑眉毛,「不知道是誰千拜托萬拜托的,讓我從百忙之中抽空來臺灣幫忙!
「呵呵!若沒有我的要求,你就不會遇到你的甜心了,是不是呀?」羅寬知道此刻拿出時于伶最管用了。
「咦?這么說來好像是我該謝謝你哩!」麥斯默啵的一聲,又在時于伶臉頰印上一吻,「甜心,都是你啦,害我不能跟我的弟弟耍威風(fēng)了!」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無關(guān)!」時于伶用手掌撐住他又想偷香的嘴,「而且你很嗯心耶,動不動就在我臉頰上留下口水痕跡,很不衛(wèi)生的。」
「哈哈哈……」羅寬很配合的以哈哈大笑來聲援。
····················
一頓午飯吃到將近三點才回到公司。
然後時于伶便被老板賦予更夸張的任務(wù)——幫麥斯默采購衣物。
因為這是麥斯默答應(yīng)拍片的唯一酬勞——時于伶最好能陪他逛街購物……嗯,若時間允許,就充當(dāng)私人導(dǎo)游。他說不想過分曝光,他的理由是不想引起媒體注意,所以參與拍攝該片的人都得簽署一分合約——不得對外說出他人在臺灣的事。
趁著麥斯默來臺參與的第一場會議之時,時于伶很不甘愿的開著車沖到最近的一家百貨公司,從頭到腳買齊了一堆衣物,包括鞋子、襪子、領(lǐng)帶、手帕……就怕買個不全,麥斯默可以公然要求她陪他去逛大街。
五點十分一到,時于伶提著大包小包沖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
「總經(jīng)理……咦?人勒?」她左看右看,除了麥斯默那痞子還在電腦前奮戰(zhàn),羅寬早已不見人影,害她還將所有發(fā)票和帳單都集合一起,要請款的說。
「他去樓下開會。」麥斯默仍在努力敲打鍵盤。
「喔,好吧,那我先回去嘍。」她認(rèn)為機不可失,先閃人要緊,若再被這黏皮糖逮到,她可能會窒息而死。
她興奮的趕去搭電梯,直達(dá)最底層的停車場。剛剛為了提貨方便,她特地停在地下室的停車場。當(dāng)車子一上馬路,沒來由的一股失落感涌上來,可能是一整天都有人在耳旁聒噪不休,此刻的安靜還真讓她楞了一楞咧!累了一天,她決定先回家泡個香噴噴的澡再說……
「呀喝!我自由嘍!」時于伶故作輕松的呼喊著,但事實上她有一點點的落寞。怪不得身旁的女性友人都喜歡談戀愛,因為她幾乎也快迷失了,還好她夠理智,否則後果真不堪設(shè)想。稍晚,正當(dāng)她泡完澡準(zhǔn)備做晚餐……其實只是泡面一碗,手機便響個不停。
「等等、等等嘛!」她差一點被熱水燙著。
「喂?」口氣不可能太好。
「你好!钩练(wěn)的聲音,是個陌生男子。
「你好!
「麻煩你幫我們開門,好讓我們上去。」
「咦?你是?」時于伶還沒想到這陌生人還真大膽咧。
「我是羅寬!顾纯匆慌杂悬c鬧別扭的麥斯默。
「呀!總經(jīng)理!」嚇?biāo)廊肆,怎么是他??br />
「還有麥斯默,他說你忘記帶他回來了!沽_寬故意對著麥斯默笑。
「呀?他……他不是應(yīng)該和你一起回家?」時于伶感到自己所建筑起來的堡壘正在崩塌,這是哪種情況呀?
「但是他想住這里。你先下來吧!沽_寬很想大笑出聲,這情況太詭異了,終於也有不吃麥斯默那張俊臉帳的女人呀。
「嚇!這……是怎么回事?」時于伶的聲音充滿驚嚇,一下樓,就看到兩個男人大包小包的站在樓下大廳,樣子很蠢,一點也不能和他們的氣勢搭上邊。管理員和警衛(wèi)先生及來往的住戶無不為他倆出色的外表吸引。
「嗨!總經(jīng)理!顾(dāng)然先找無害者說話。
「上樓再說吧!沽_寬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大演連續(xù)劇。
「甜心,你很故意喔!果溄挪粫胚^她咧!主動且熱情的上前擁住她。
「等一下看我怎么罰你。」他拖著她走進電梯。
結(jié)果,麥斯默大大方方的住了下來。
大方到把時于伶家里面的廚房當(dāng)成是自己家的,挽起袖子開始為三人做晚餐;原因是為了那一碗泡面。
「你竟然趁我不注意時吃這玩意兒?也不想想自己身上都沒長什么肉了……」麥斯默哇啦哇啦的念著。
「偶爾吃吃也是不錯的!箷r于伶聳聳肩,「我懶得煮飯!
「我煮!只要我在,就不許你吃泡面!」
「好呀,就當(dāng)作你的住宿費用,反正我是很懶得張羅晚餐的。你想煮就讓你煮,我又沒有攔你!
「那前兩天你們都吃什么?」羅寬認(rèn)為前兩天的風(fēng)雨不會讓人想外出覓食,懶得煮飯的人多半以泡面果腹。
他一問,立即出現(xiàn)兩種反應(yīng)。麥斯默先是一楞,而後是笑得壞壞的、賊賊的。時于伶也是先楞了一下,然後是臉紅了,再然後是轉(zhuǎn)身逃跑……
「干嘛?問你們吃什么而已,干嘛笑得這樣詭異呀?」羅寬不解的問。
「我們……我們沒吃什么!果溗鼓男σ鈹U大。
羅寬只以眼神代替詢問。
「你想,一男一女被困在屋子里,臺風(fēng)天做什么比較好?」
「你真是色情!」羅寬了解了。
「是你要問的!果溗鼓瑪倲偸,「不要太羨慕我!
現(xiàn)在的光景是:羅寬和時于伶兩人在客廳里面對著電視頻道,大談廣告創(chuàng)意,把酒言歡,大有相見恨晚之姿。
麥斯默則很不是滋味的為他們張羅著晚餐。
「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工作部門?比如說我的助理?」羅寬這樣對她說。
「省省你的口水吧!箷r于伶搖搖頭!盖鍧嵢藛T有什么不好?」
「想想看薪水會加很多倍,而且工作性質(zhì)也更有成就感和挑戰(zhàn)!
「然後將時間都賣給公司?好讓我沒時間分析股票行情?然後沒抓到正確匯價導(dǎo)致賠了一堆美金?更別說能想到就出去度假了。」時于伶想都沒想的就將她的另一收入告知。
「那也只是小數(shù)目。要不然將你部分薪資撥入我的投資帳號?」羅寬心想,一般人玩美金應(yīng)該也只是幾千幾萬元吧?那他還算是提供更大保險的玩法哩。
「不,我習(xí)慣自己看行情,悠閑一點的工作正好適合我!
羅寬環(huán)視這優(yōu)雅的住宅環(huán)境,略加計算,「那么,你可以告訴我,這間房子是你努力的成績?我可不認(rèn)為一個清潔人員的薪資可以這么優(yōu)渥?」
時于伶驕傲的:「多謝稱贊!」
「若不是你天資聰穎,那么便是你資金充裕!沽_寬是非要得到答案的人。
「一半一半啦!」
「原來我還真小看你了,你真的是個怪人!沽_寬摸不到她的底限。
「沒有欲念的學(xué)習(xí)方式,會學(xué)得更快!箷r于伶突然正經(jīng)的說,然後又轉(zhuǎn)向廚房,「喂!你是煮好了沒呀?我看我還是叫披薩好了,都快八點了耶,餓死人了!」
麥斯默喊回來:「想吃飯就幫我擺餐具!」
「這意思是他完成了煮夫的工作了。」羅寬率先站起來。
「哼!效率很糟糕,我會被餓死!」她也站起身開始移動,「喂!你煮什么好料的呀?搞這么久?」
「在西班牙,晚餐八、九點才吃是很正常的!沽_寬好心的提醒。
「天哪!吃完飯不就都十點了?」時于伶叫著:「喂!這里可是臺灣耶,最晚七點開飯。」
「是,我以後會改進!果溗鼓酥槐P沙拉進場!干喜藝D!」
故意忽視他所謂的以後代表什么,時于伶挑挑眉毛,「唷!看起來挺像樣的嘛!
「請坐,小姐!沽_寬也體貼的為她拉開坐椅,兄弟倆像是非常有默契的,「今晚讓我倆為你服務(wù),希望你用餐愉快!
時于伶眨著眼睛,「哇!我可真是榮幸哩,兩大帥哥服侍用餐?公司里的女同事會恨我恨到至死方休!顾凉M臉得意的再加上一句:「哇!好爽!」
羅寬和麥斯默則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然後時于伶非常惡作劇的:「呵呵!我要拍照存檔,然後讓陳秘書和樓下秘書處的小姐嫉妒到得內(nèi)傷!拐f完,馬上去拿她的數(shù)位相機,硬要兩個大男人配合擺pose,讓她像個女王一樣,「呵呵!呵呵!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當(dāng)我的waiter耶!」
她玩得起勁,兩兄弟也跟著瘋,一餐飯吃到最後,已經(jīng)分不清是在吃還是在玩樂了。
·····················
原本,時于伶因為心情太好,便邀請羅寬也一并住宿一晚:羅寬本想爽快答應(yīng)的,只是他接收到麥斯默的眼神,最後很認(rèn)分的以還要回去處理公事為由,趁著她在收拾善後之際,要麥斯默送他下樓。
「你打算拿她怎么辦?」羅寬說話很少拐彎抹角,「看得出來你打算寵她!
「為什么不?她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正常人。」麥斯默不否認(rèn)自己此刻的想法。
「那么……只是一段戀曲?以後呢?等你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之後呢?打算將她置於何地?還是就好聚好散?我可不認(rèn)為她是個好惹的女人……」羅寬不愧是好兄弟,抓住了重點就開始討論。
「她當(dāng)然不好惹,你沒看到嗎?」麥斯默苦笑搖頭,「若不是我臉皮夠厚,她根本打算來個抵死不認(rèn)……」
然後羅寬突然出現(xiàn)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表情,「我勸你趕緊告訴她有關(guān)你的工作內(nèi)容和你的身分這件事,我看得出來她不喜歡人家說謊!
麥斯默嘆了一口氣:「我知道!
「我怕當(dāng)她知道你是演員時,會認(rèn)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耍著她玩。誰叫你的傳言那么多,好自為之吧!
「你還真毒呀!
「反過來想,這樣不是很好嗎?到時候你該走時,也不會牽扯不清。」羅寬直覺認(rèn)為時于伶并不是真的對麥斯默沒有感情,只是她夠聰明,懂得不要投入太多,更不會做一些可笑的白日夢,期望一個浪子回頭的戲碼。
「問題就在我并不希望她不在乎我!果溗鼓_寬要來一根菸,吐著煙霧,眼神略微迷茫。
他繼續(xù)說著:「很可笑的,以前我總是不希望我的女伴對我幻想期待太多,然而誰知道今天我竟為了一個女人死皮賴臉的,就怕她沒對我期待幻想半分。以前我總是希望好聚好散,但是此刻我卻不想她就這樣把我忘了。這很稀奇,尤其我跟她認(rèn)識相處不過短短三天半,她也不曾有任何勾引我的舉動,還很白癡的問著很可笑的床上問題……哼!就是如此隱隱約約的風(fēng)情,使得我很想一探究竟。」
麥斯默一想起來就不自覺地笑著,「她不解風(fēng)情,卻千真萬確的吸引我的心……唉!」
「你玩完了!沽_寬只回應(yīng)這句話,再笨的人都知道他愛上她了。
「是呀,我完了,上帝在懲罰我過去的風(fēng)流,竟然派個這樣一個女人來讓我顛覆自己的形象!
麥斯默沒有多做掙扎地就承認(rèn)自己的情感,自家兄弟間是沒有秘密的,「我怕我會輸?shù)煤軕K!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很可能!沽_寬落阱下石的,「她一點都不浪漫,也沒有被你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正確來說,我在她心中可能還比你更有影響力……」
「shit!那是因為你是她老板!果溗鼓m正羅寬的「不當(dāng)言論」。
「而你是她不想有牽扯關(guān)系的人,哈!若不是我……她會收留你?」
麥斯默一拳掄向羅寬笑得氣人的嘴臉,「那是她愛在心里口難開,那叫含蓄!懂不懂?!」
「是喔,我怎么看不出來她會這么矜持?」羅寬輕松就擋下這一拳,還壞壞的嘴碎。
「看你兄弟吃癟你很高興?」麥斯默恨恨的說。
「難得嘛!」羅寬放開他的手,替自己拍拍衣服,「好啦!不跟你玩了,明天開始,你還有得要忙呢,我可不想男主角帶個黑眼圈上鏡頭!
「要出外景嗎?這么快?」麥斯默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離開,他還沒搞定她的想法。
「速戰(zhàn)速決,好把時間留給你去贏得美人心哪!」羅寬故作大方的說:「呀,或許我可以安排她當(dāng)你的保母!
「你想她會答應(yīng)嗎?」麥斯默沒好氣的睇著羅寬,然後兩個人都相當(dāng)有默契的搖頭說出答案:「不會。」
···················
然後,麥斯默儼然一副男主人姿態(tài),除了下廚做料理、提著分類垃圾陪她一起等環(huán)保車、和她一起泡澡、用她的電腦和書桌的時間比她還多,等她睡著時卻又很不安分的擠上床對她毛手毛腳,惹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興奮和呻吟……她懷疑他都不用休息嗎?怎么要不夠似的?害她的身體都快虛脫了……
但是她漸漸習(xí)慣了他的入侵,她不由自主的窩在他懷里睡到快遲到。她竟然會想賴床!不,更正確的說法是:賴在他溫暖厚實的胸膛不愿醒來,因為舒適而且安心……
她知道自己快沉淪在這種甜蜜的男歡女愛之中。
真是該死呀!這離她原本的計畫太遠(yuǎn),她只想要一夜而已呀,怎么卻變成夜夜歡愛?這樣不行的。
失去了分寸的距離,會很容易受傷害,會以為很多以為的事情……
這不好!這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