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機(jī)場最近的一家號稱五星級的大飯店、也是南臺灣最高的大樓建筑下,時于伶將車子停在對面的人行道,「晶華酒店」的招牌優(yōu)雅的閃著光采。
麥斯默立即跳下車,驚魂未定。開玩笑!拍動作片也沒這么刺激,這女人騎車是蛇行的!
「到了,這家酒店的房間應(yīng)該不錯!箷r于伶向他伸出手,「帽子還我!箘倓偟纳咝,和看到他綠了一半臉的表情,讓她的心情特好。
麥斯默抓住她臉上的笑意,腦里閃過一個念頭;她在整他?他哪里惹她不快了?他得罪她了嗎?
「快一點啦!我還要趕時間!姑鎸溗鼓[起來的眼神,她催促著。
麥斯默興起報復(fù)的念頭,他立刻重回摩托車後座,而且這回是抓著她的腰。嗯……二十五寸,剛好合他雙手一握。
此舉果然大大的嚇了她一跳。
「喂!你干嘛?下車?yán)?」
時于伶沒料到他會突然坐上車,還巴著她的腰!她立刻轉(zhuǎn)身用手肘頂他,但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她和他的體型實在相差太多。
「為什么?」麥斯默裝傻,看她越想將他甩掉,他就越想纏著她、讓她不好過,這感覺新鮮,從來都是女人纏著他耶!看她氣急敗壞、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的表情,讓他大樂。
「我已經(jīng)送你到飯店了!箷r于伶指著飯店招牌,努力匆視她腰際的魔爪。
「可是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來找我弟弟,他說吃的穿的都他負(fù)責(zé)……」
「那又怎樣?此刻找不到他的情形之下,你當(dāng)然就住飯店……」
「我剛剛不是才跟你說,我輕裝來投靠兄弟,所以除了身上的衣服,就是皮夾一只!果溗鼓b無辜的表情;心里假設(shè)她是個面惡心善的大好人;雖說此刻她的臉蛋微微傾斜,眼神瞇著危險的氣息。
「你不要告訴我,你身無分文!箷r于伶的聰明聯(lián)想讓她的臉都綠了。
「是還有幾百元美金啦!但是……」這真的是事實,當(dāng)初他就是故意不帶太多錢,打算狠狠敲Antonio一筆,因為是他邀他來拍公益廣告的。
「信用卡?」
麥斯默無辜的搖頭,他演技一流,雖然五臟六腑已經(jīng)憋笑憋到隱隱作痛。
「開玩笑!」這年頭會有人沒半張卡的?她可不信。
「是真的,Antonio說我人來就好,所以我本來是在家,一時興起,也就只拿著裝護(hù)照的皮夾便跑去買了機(jī)票,然後坐上飛機(jī),我的信用卡放在家里的另一個皮夾。」這真的也是事實。
「皮夾咧?」時于伶不打算相信他。
麥斯默乖乖的奉上,然後打量她翻看的神情。哇!真是稀奇!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開始懷疑臺灣的影片市場。
皮夾里果真只有幾張百元美金、證件護(hù)照和一本支票簿。哇!
「媽個巴子!」
雖然不懂她在說什么,但由她的表情推斷她是在罵臟話。
「對不起!」看到她眼里深深的困擾,麥斯默低低的說抱歉。
「你能不能想辦法聯(lián)絡(luò)到人呀?」時于伶口氣仍是不太好,抬眼看高出她一個半頭的他。早知道就不接電話了,看她接到了個什么麻煩呀!
「對不起,」麥斯默選擇軟化她的情緒,「如果我買早一班的機(jī)票就不會這么麻煩你了!顾虮蛴卸Y的語氣,配上他騙死人不償命的憂郁眼神,這招通常有效。
就剛巧時于伶是面冷心善的執(zhí)行者,看到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她不自覺的也就著了他的道:「唉!那你說……你要怎么辦?」
「除非你肯先幫我付錢,不然這幾天就要麻煩你了,府上可方便讓我打擾個兩天?」麥斯默說得很卑微,但其實是想爆笑出聲。太有趣了!就他所認(rèn)識的女人而言,能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是她們的渴望,而她卻是一副巴不得他立刻消失的樣子。
「什么?!」這是本能反應(yīng),讓一個男人住進(jìn)她的地盤?而且是她最討厭的那一種——死阿兜仔。
「我聽Antinio說臺灣人很富有人情味的,而且很好客;你放心,我可以打地鋪,而且星期一我會告訴Antonio,因為你的好心,才使我不至於淪落露宿機(jī)場的命運!果溗鼓l(fā)揮演技的扮可憐,逗她玩真有趣呀。
「麻煩!」人家都這么說了,而且確實沒帶錢,她仔細(xì)的盯著他看,審視的搜尋著可能性……嗯,果然和總經(jīng)理有幾分神似,尤其是眉眼鼻之間,身材類似……但愿她沒接錯人,否則就虧大了。
麥斯默饒富深意的任她打量,她看出他是誰了嗎?他等著看她會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用那種近似愚蠢的眼光望著他,他等著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麥斯默·利雅肯。」她想起他是誰了嗎?他的嘴角開始露出一貫的慵懶笑容。
時于伶擰著眉頭,哇!他這笑容和總經(jīng)理還真是同一個調(diào)調(diào),「好吧,利雅肯先生,看在你和總經(jīng)理長得頗像的分上,我就收留你兩天好了!
什么?!難不成她是看在Antonio的面子上?她真讓他覺得很沒面子,第一次他覺得「麥斯默」這個名字沒有想像中知名。
「你說我像誰?」麥斯默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像你弟弟,我的老板呀!不然我干嘛在這里跟你胡扯?」她沒好氣的轉(zhuǎn)動眼珠子,活像面對白癡一樣。
麥斯默被她不耐煩的表情打敗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這真是新鮮的體驗,有女人不在乎他是麥斯默,而在乎他跟Antonio長得像不像?
時于伶看他在發(fā)呆,忍不住又?jǐn)[出不耐煩的神情,「你吃我多少、用我多少,我會拿收據(jù)請款的,走了!」
麥斯默則是突然想到: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是誰,她的表情會是如何呢?會不會驚慌?還是仍然癟癟嘴、一臉不屑?他充滿期待……他對這女人到目前為止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感到新鮮,逗她玩一定很有趣!
但是,坦白說,第一次被女人如此這般對待,真讓他的自尊心受挫:繼而一想,這女人也真是大膽,竟然就這么收容一個陌生男人,這一想,又令他感到莫名的不悅。
··················
時于伶并沒有直接騎車回家,而是先去一家餐館。俗話說吃飯皇帝大哩!其實是剛剛葛笠芬又在奪命連環(huán)call了,她只好帶著她的食客去赴約了,管他累不累,總要先吃飯吧?
九彎十八拐的,闖進(jìn)一條巷道,時于伶在一棟公寓前停下熄火。麥斯默也立即跳下車,脫下安全帽。他忍不住對她抱怨:「你該去報名道路公開賽了!估咸!這一路上幾乎每一個摩托車騎士都是這么爭先恐後的,嚇人也不是這樣好不好?
「喝!我還不知道你是乖寶寶咧!箷r于伶拿過他的安全帽掛好。
「你家?」麥斯默環(huán)顧這個巷道內(nèi)。明顯的幾個招牌,有超商、咖啡店、理發(fā)店、服飾店……還有陣陣的音樂聲。
「吃飯!顾氏韧婚g類似小酒館的店面走去。
麥斯默開始習(xí)慣她的漠視,他猜想她的脾氣一定不是挺好。哼!不知道是誰說臺灣的女性全都是溫柔、多情、體貼可人的?嗯……除了羅雅之外吧。
結(jié)果,顯然這個女人對他有敵意,或是偏見。他發(fā)誓他得到不公平待遇!她……她、她……太可惡了!差這么多?他又沒得罪她!
打從他一跟她進(jìn)門,她立刻對著所有人展現(xiàn)笑容,熱情擁抱且優(yōu)雅大方自然,除了對他之外。變臉呀?這是同一個人嗎?他考慮挖她到他的公司當(dāng)演員,太厲害了。
「小伶!這邊這邊!」葛笠芬在靠窗的地方喚她。
時于伶雖是往她的方向走去,但在中間停頓了幾下,和一些熟人老面孔打招呼。「今天人真多呀!」
「周末呀!等會兒老師的阿娜答要表演耶!』葛笠芬興奮的說。
這間小酒館的一樓是餐廳賣場,地下室則是一間舞蹈教室,葛笠芬口中的老師是指教她們西班牙文的老師,他的阿娜答則是他從西班牙拐來的舞者,目前正在開班授課當(dāng)中;為了廣告宣傳,每逢假日前夕,地下室儼然成為一群舞者的表演場地,用餐者當(dāng)然可以免費欣賞嘍!
麥斯默不會甘心被漠視的,他選擇在時于伶身旁大大方方的坐下。
「咦?你……你是?」葛笠芬驚訝的瞪著眼前的美男子,哪來的呀?
麥斯默的心情從遇到時于伶之后的挫折感,在看到葛笠芬時稍稍好過一點。眼前女人驚艷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他立即毫不吝嗇地報以最招牌的優(yōu)雅微笑,「我是她的朋友。」
「哇!」葛笠芬不敢相信,一向與又帥又酷的老外不對盤的時于伶,怎么可能會和他這種超級發(fā)光體一起出來吃飯?
「朋友個頭咧!他是我公司同事(老板也可以這么稱呼吧?)的哥哥,沒事大老遠(yuǎn)來找他,碰巧我同事出差不在,我倒楣的剛好又晚下班,他就抓著我不放。哼!要不是看他第一次來臺灣,我同事對我還不錯的分上(薪水不錯),誰理會他的死活呀!箷r于伶當(dāng)然用中文說。
葛笠芬還沒表示意見,突然——
「嘿!你說什么?說慢一點!惯@是用中文說的。麥斯默曾經(jīng)為了討好羅雅,學(xué)了幾年中文,但程度還不到很好的地步。
時于伶一聽他會說中文,馬上拉下臉,「你耍我?」
她討厭被當(dāng)白癡耍著玩,尤其是自以為了不起的死老外,「媽的!你會講中文干嘛不早說?」她立刻翻臉以中文罵人。
「你又沒問我……」表情超級無辜的麥斯默略顯生澀的以中文回答:「而且你一直用英文跟我說話,我當(dāng)然就用英文跟你交談!惯@下子他也曉得她變臉的原因了。
「我討厭說外語,哼!搞清楚!你來我的國家就該說我們的語言!箷r于伶仍是沒給好臉色,「幫我點套餐,我去跟老師打招呼一下。」她起身走人。麥斯默又一次領(lǐng)教了,他在她眼中真的跟透明人一樣。
「嘿,別生氣唷,小伶的意思是,若她在國外說外語是應(yīng)該,在臺灣當(dāng)然說中文,沒必要抓著老外猛練習(xí)英文會話!垢痼曳抑挥X得眼前的帥哥是無辜的炮灰,「她不只對你這樣啦,你只要別在她面前泡妞……嗯,玩弄東方少女心,一般來說她也不至於對你惡聲惡氣啦。唉!怪只怪你長得太帥了啦!
麥斯默習(xí)慣的摸摸鼻子,「她是不是曾經(jīng)……」他懷疑著。
「哎呀,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小伶才不會跟老外交往咧!嗯……等一下你就會聽到一些很痞子的老外在談?wù)搼?zhàn)績!垢痼曳夷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眼前的超級大帥哥,嗯……有一點眼熟。咦?奇怪?這張臉?biāo)谀睦镌?jīng)看過呢?
「什么意思?」麥靳默用英文問:「對不起,我的中文沒那么好,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好嗎?」
「我的意思是,小伶討厭的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外國人,那些專門喜歡玩弄清純臺灣女人的人!垢痼曳翌愃票凰男θ菁吧ひ舸呙撸骸肝乙欢ㄓ锌催^你!顾隙ǖ恼f。
「是嗎?」麥斯默挑挑眉。他就說嘛!拍過不少得獎的片子後,誰會不認(rèn)識他這張臉?嗯……除了剛剛走開的那女人之外。
葛笠芬努力的盯著他的臉,然後遲疑的說:「……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像電影明星?」
「你說呢?」麥靳默對她的反應(yīng)很恰然自得。對嘛!這樣才正常。
然後葛笠芬瞪大眼睛更驚奇的發(fā)現(xiàn):「天呀,你們穿情侶裝耶!」
時于伶一走回來就聽到她說這句話,她冷冷的回嘴:「好冷的笑話!柜R上把相同顏色的薄夾克脫下來,掛在椅子上。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無袖的緊身運動服。
「冷?」麥斯默不解的看向葛笠芬,難道他學(xué)的中文有誤?「冷?為什么還脫下外套?」他是認(rèn)為空調(diào)的溫度剛好呀。
「哈,超冷!箷r于伶當(dāng)然知道他誤解了。
「哎呀,這是口頭禪啦!意思是我剛剛說的話很無聊、很無趣啦!」葛笠芬熱心的解釋。
麥斯默才點點頭,算是了解了,但是他若真的懂才有鬼。
「哼哼,下雪了。」時于伶果然繼續(xù)表示她的意見。
一餐飯,葛笠芬喳喳呼呼,麥靳默則是習(xí)慣性的用著慵懶的微笑問問題,時于伶則乾脆安靜吃飯。
飯後,大夥兒移駕到地下室。
舞蹈老師已經(jīng)在走位了,時于伶看葛笠芬和他有得聊,根本就把人丟在一邊,自顧自地跑去幫忙操作音響。
「她對人怎么老是愛理不理的樣子?」麥斯默再次好奇的問。
「咦?我剛剛不是說了?她超不爽外國帥哥,尤其是像你這么迷人的。不過,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像花癡一樣巴著你唷!」
「哦?為什么?」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形容成花癡的?麥斯默好笑的問她。
「你沒看到打從你一進(jìn)門開始,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開始在流口水了!垢痼曳倚Φ煤苁堑靡,「我是標(biāo)準(zhǔn)的虛榮女人啦!和你這么樣的帥哥在一起,連帶的我的身價會上漲,更別提她們嫉妒的眼神嘍。哇!真是刺激夠爽!」
「謝謝你看得起我,不過你的朋友……嗯……小伶?」麥斯默以眼神詢問,得到點頭確認(rèn)之後才又說:「她可不這么認(rèn)為呀!
「她是特殊分子,她的確是巴不得你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因為你看起來就太危險了,標(biāo)準(zhǔn)的會去勾引清純小女生思春的欲望。」
「哇,把我說得這么壞!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打動你的心,那我也不可能去打其他女生的主意!果溗鼓瑝膲牡拈_玩笑。
「哎呀!真討厭耶,你就知道我的心不會被你打動了?」葛笠芬媚笑著,嬌軟的語氣活似勾引男人的蕩婦。當(dāng)然這也是開玩笑的回嘴而已。
麥斯默正想點破她的偽裝,她眼里對他是沒有欲望的,若不是心有所屬,就是她喜歡的不是他這一型的。這女子相當(dāng)有主見,才想說而已,時于伶冷冷的中文語調(diào)就出現(xiàn)了。
「笠芬,我跟你說過了,長得像這樣的,沒一個有好心眼,標(biāo)準(zhǔn)的拉丁種馬!挂馑际侵挥孟掳肷硭伎嫉哪腥恕
「不會呀!」葛笠芬故意樂陶陶的:「我就是欣賞這一型的,身材外表兼家庭背景都夠水平夠棒!咦?你怎么會知道他是哪里人呀?他不是美國人嗎?你公司里的老外們應(yīng)該都是北美來的呀!
「哇!你別跟我裝糊涂!
麥斯默對她倆快速度的中文對談,只來得及抓住幾個發(fā)音,但他肯定自己是被討論的一方,而且還不是很好的形容,看時于伶的臉色就知道了。
「不準(zhǔn)我對他放電啊……那……難道是你對他有……」葛笠芬開玩笑是不打草稿的。
「胡扯!」時于伶嬌斥一聲。「算了,到時候別怨我沒提醒你。」時于伶臉色刷黑,扭身走人。
葛笠芬嘻嘻哈哈的笑著,「小伶變臉很好玩的!垢仪樗且詰蚺藶闃费?
「看來你又幫我破壞形象了?」麥靳默苦笑搖頭,「如果今晚我露宿街頭,你功不可沒呀。」
她笑盯著他看,感覺真的是太熟悉了,那張臉、那抹邪媚的笑……
「有沒有人說你很像那個Maximo?」葛笠芬乾脆再問一次。
麥斯默眨眨眼,笑意加深。他想過,若連眼前的女人都認(rèn)不出他是誰的話,那么亞太市場的票房肯定沒想像中好。
「呀!」葛笠芬尖叫,然後見他輕微的搖頭,她才小聲的說:「天哪天哪!這不是真的!」她可是他的影迷耶!哇!但是……「小伶知道嗎?」
「她連正眼都懶得瞧我一眼!果溗鼓首鱾臓。這是他今生最大的笑話了,枉費他自詡為萬人迷哩。
「她呀,你別指望她了!垢痼曳铱聪蚰且活^,陪著老師的阿娜答定位的時于伶。
「嗯……這個,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我是來工作的,不希望……」麥斯默突然想到這一點。
「當(dāng)然、當(dāng)然!」葛笠芬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換個口氣立刻說:「那……我有沒有好處呀?」她指指自己的臉頰,心情so
high的。
「你想害我被她厭惡到底呀?」麥斯默對她的調(diào)皮沒轍,只好傾身在她雙頰各吻一記,「這是封口費。」
葛笠芬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嘻嘻的:「我還要簽名。還有,你得寄一張原版的海報給我。喏,這是我的名片!」她將名片塞在他放在小桌上的皮夾里。
他搖頭大笑!「這趟臺灣之旅果然有趣至極。」他大方的拍拍她的頭。
「她如果把你丟在街頭,別擔(dān)心,我會收留你!垢痼曳艺UQ,很俏皮的說,因為她看到時于伶皺著眉頭,并且眼露不贊同。
「然後你裝個針孔攝影機(jī),等我回家後網(wǎng)路上已經(jīng)開始流傳我的裸照?」麥斯默哪會不曉得她在想什么呀。
「錯!我會向你敲詐一筆!垢痼曳覔u搖頭說:「啕!我勸你現(xiàn)在先到化妝室去避風(fēng)頭,你的借宿主人正臉色不佳的往這邊走來了!
麥斯默不懷疑時于伶此刻會和他吵起架來。「我會被你害慘,她還真不是普通兇狠的表情。」但他也聽話的閃人去也。
「笠芬,」時于伶拉長著聲音,「你如果真的喜歡他,也得先觀察幾天吧?不要一副想搞一夜情的樣子,萬一人家?guī)Р∵?」
「沒那么嚴(yán)重吧?」葛笠芬笑得眼露精光,「我說你干嘛反應(yīng)過度呀?難道你……嫉妒我?」
「無聊!」時于伶快要被她給氣死,好心提醒她,她卻……
「這也難怪啦!麥斯默長得的確夠帥夠俊夠性感,你要是還不會動心,我真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咧!
「我會被你氣死!」時于伶幾乎要冒煙了。
「唷!說中你的心事就惱羞成怒啦?」葛笠芬夸張的擠眉弄眼,「難得你會看上這么一個超帥又性感幽默的老外,我不跟你搶就是啦!別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放心啦!喜歡就喜歡,又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我不會笑你的!
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我沒有……我討厭……」時于伶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駁。
「哎呀!別不好意思了!瞧你臉紅的!」葛笠芬當(dāng)然知道時于伶是氣到臉紅,但她偏要歪曲事實。
「我、沒、有、喜、歡、他!」時于伶鄭重的一個字一個豐的說。
「別騙我了!我賭你說討厭他,其實是愛得要命,只是伯一碰對方之後,自己淪陷丟心!垢痼曳以诰幙椧粡埾葳,絕對不安好心的想整人。
「胡扯,無稽之談!」時于伶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喜歡老外。
「唷!不敢賭就是心里有鬼!垢痼曳姨裘级伦∷姆裾J(rèn)。
「那又怎樣?」時于伶心想,面對笠芬的咄咄逼人她只好耍賴,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是不會怎樣啦!要不然你就證明給我看呀!垢痼曳也话埠眯牡纳縿又骸赴パ!反正你也沒那個膽量和人家怎樣,我也就不會奢望你會和他夜夜春宵!顾椭罆r于伶會來要賴這招,只是她更會裝痞子就是。
明知道葛笠芬是在激她,但時于伶還是逞口舌之快:「哼!我是怕他到時候不回去了,麻煩!」
「少來了!是你不敢啦,你有多少膽子我會不知道?」葛笠芬就是知道時于伶有天大的好膽量,才敢這樣整她;她知道剛剛那個國際巨星對小伶比對她還要感興趣,所以她就試試看嘍!給小伶貧乏的感情生活制造一點浪漫唄。
而這個麥斯默應(yīng)該是個上上之選才是。
「我不敢?」時于伶心想完了,又逞強了。
「我賭你不敢,不敢和他玩一夜情。呵呵!歐洲來回機(jī)票外加食宿一個月!垢痼曳也挪还芩饝(yīng)了沒,立即告知賭注。
「哇!大手筆呀?我還沒答應(yīng)跟你賭耶!雇!歐洲一月游呀?
「好吧,那你明天就來我公司上班!垢痼曳以倌昧硪患䲡r于伶討厭的事情來逼迫她,然後再加一筆:「我把你的新電話地址告訴那個誰呀?對了,就是我公司里的那幾個男的嘛。」
「我賭了!」時于伶臉色驚恐,被那些個纏人鬼盯上會煩死人的!纲了!不過就是一夜情嘛,反正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就是嘛,到時候人家也拍拍屁股就飛走了,根本就沒有麻煩嘛!
呵呵!魚兒上鉤了,憑她葛笠芬超準(zhǔn)的神奇第六感,麥斯默和時于伶這兩個人,肯定不會只是一夜情而已,最好來個浪漫戀曲!
這下子絕對會是好戲連臺哩!管它會不會天長地久,若不去試一試,那連曾經(jīng)擁有也不會有,對吧?
然後,九點半一到,音樂燈光立刻凝聚,節(jié)奏分明的佛朗明哥舞在高跟鞋的踢踢踏踏聲下,裙擺舞動出絢爛的旋律……
後來,曲風(fēng)轉(zhuǎn)成森巴,幾個愛舞者立刻上前,而時于伶被她的舞蹈課程里的男伴邀去陪老師跳舞。
看著舞池中扭著腰身的好友,葛笠芬笑得好不得意。
打從認(rèn)識時于伶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從沒看過或聽過時于伶的任何花邊新聞,真令人懷疑清心寡欲的時于伶會不會是從修道院跑出來的修女哩!還嫌人家長得帥?!
呋!葛笠芬心想,根本就是時于伶的個性變態(tài)。她很少透露自家的事情,但多年的交情也知道時于伶的家庭背景有點詭異,生母早死,生父不詳,繼母和繼父又心懷不軌,外公冷漠……她說她是沒人要的孩子。
高中念完就自力更生,賺錢賺到天翻地覆,除了學(xué)院課程就沒有其它交際應(yīng)酬;只是,這次絕對不讓她逃掉了,說什么也要為她死板板的生活加點潤滑劑,不然可真是白白虛度了生命,更白白浪費了Maximo這個大好人才。呵呵呵呵!葛笠芬笑得詭異唷!人生應(yīng)該多一點浪漫回憶。
在她的想法里,反正如果小伶不小心真心喜歡上人家了,因為對方的身分問題,小伶應(yīng)該能夠很快就釋懷的;再怎么說,能和國際巨星沾上邊,可不是像吃白米飯一樣簡單咧,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呢?
很可惜麥斯默對時于伶比較感興趣,否則她自己一定會物盡其用,盡管她對麥斯默不來電,但當(dāng)個朋友也不錯吧。
反正以後搞不好麥斯默會極力否認(rèn)這一些事情哩。
搞不好麥斯默會瘋狂愛上小伶,那個對他那張俊臉毫無反應(yīng)的小伶哩!
呵呵!總而言之,依她神奇的第六感,她賭小伶跟麥斯默絕對會有一段很棒的回憶。
因為麥斯默給她的感覺親切得不像虛幻電影里的人物,麥斯默對小伶絕對有不一樣的情感,因為一向被捧在掌心崇拜的麥斯默,這一次遇到一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伶,呵呵!驕傲男人的自尊心呀,怎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征服是一種本能,不論男女。
而她是一點損失也沒,因為小伶歐洲之旅的費用她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去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