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是深夜,裴珺今日一整天不是在進(jìn)行拍攝工作就是在演員休息室里等待,因為拍攝的每一場戲并不一定會輪到她這個角色上場,所以她必須隨時待命,導(dǎo)演趕在這幾天拍足她的戲分,為的就是怕她多待幾天便會多耽誤其他人的進(jìn)度。
喲,瞧瞧是誰來了。
裴珺難掩意外地看向來者,并好整以暇地觀察眼前這位俊美出眾的男子。
當(dāng)初雖僅是一瞥,但煉居人的確令人難忘!
如今天賜良機(jī)讓她有充分的時間可以好好欣賞旭,她當(dāng)然不會放棄,尋求賞心悅目的事物是女人的天性,她亦然,而且更不會矯作掩飾自己的喜好。她必須承認(rèn),在演藝界她從未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男子。
煉居人充滿英氣的劍眉此刻雖然擰在一塊兒,但卻不曾減少他那張迷人俊顏的魅力,看著他出色挺拔的外貌,她不禁感慨起神造人時是否有偏心之處。
“你好啊!彼趺纯炊加X得煉居人不甚開心。
他毫不掩飾惡劣的心情,冷漠地回應(yīng):“你知道我來此的目的!
“你的中文說得不錯耶!彼欁笥叶运刭澝乐目谝,但是怎么覺得他的聲音好熟悉。
“你的日文也是!睙捑尤酥傅氖撬谟浾邥系男。
聞言,她暫除腦中的疑惑,張手掩著半邊臉?gòu)尚叩剜琳Z:“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不會接受這種求愛的方式呢。”
煉居人神情駭然地一瞪,對于她的“豐功偉業(yè)”不得不佩服,因為他指派來拿回底片的人幾乎都魂飛魄散空手而回,于是令他不得不親自來到這個他最不想來的地方。
來到異地他雖依然英姿颯颯,但一涉足有她的領(lǐng)略,他便格外小心不讓她有機(jī)會制造新聞,因為他相信那亦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和你多談,也不會接受你任何荒謬舉動所蘊(yùn)涵的意義,因為我來只有一個目的!
她交疊起雙腳,感受到他眼中的鄙視和輕蔑意味,顯然他已將她完全定型,和一般人的想法一樣。關(guān)于這一點她倒是挺感到驕傲和開心,因為看來她又有機(jī)會可以演出一出精采絕倫的戲碼。
“你來找我不是因為想我嗎?”
他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速度雖比她想像中快速,可他始終立在門邊,連一步也不想踏入。
“我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他厭惡地看著她。
她刻意大笑了幾聾,毫不羞赧地說:“不就是我嘍!
他冷哼,不屑的情緒已溢滿胸口,索性移開視線,快速道出他的目的:“請你將底片還給我!
“底片?”她瞧著他的側(cè)臉,有些貪婪地打量著他的身材,同時暗忖他是怎么知道她偷拍他了?
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嗎?她實在不懂。
雖然她知道他一向不拍照,但有需要為了一張小小的底片而三番兩次派人前來向她索討嗎?這一點讓她充滿興趣。
“以你的體格和臉蛋隨便拍都很漂亮,你不需要如此吝嗇,我還想將這張照片放在我的床頭,陪著我夜夜入眠呢!
果然,她終于激怒了他。
他筆直地走入演員休息室,立在她眼前,神情變得更陰鶩!叭绻愀疫@么做,我會殺了你!
喝,什么呀!她勇敢面對那道極冷目光,挑釁地回應(yīng):“殺我?我倒很樂意死在你手上!
他沒有耐心與她抬杠,因為來到此地并非他自愿!皬U話少說,底片呢?”
她勾起發(fā)絲把玩著,然后下了一個結(jié)論──這男人不好對付。
如果以那天早上那一招對付他,她肯定會得到滿頭包,那么要以什么方式來嚇?biāo)?他氣勢凌人的模樣著實駭人,令她對他的無懼十分懾服。
她很少欽佩一個男人的。
“別急!彼呦蛄怂南爰热凰蛔呓,她只好主動一點啰。
他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在她靠近前先閃過她的身形,選擇一張離門邊較近的椅子坐下。
她貼近不了他索性坦言:“怎么,嫌這里臟呀?”
他冷淡地將視線停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說:“是的,但不是這里,而是──你!”
對于他人狠毒的批評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倒是這回出自他口中,她突然有種酸澀和痛心的感覺。
這個社會給予一個人的評價完全依靠這個人的所做所為去做批判,又由于她將“錯誤現(xiàn)象”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所以她在這個社會上被定位為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我?”她外在的行為表現(xiàn)雖然是個壞女人,但私生活一點兒也不亂,那是回歸原本面貌的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她不需要對任何一個人坦白,包括他,她雖很難得對一個男人存有好感,可惜對方并不領(lǐng)情。
他低吼:“別拖拖拉拉的,我沒有多少耐性!毖劭粗鴷r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必須回到工作崗位上,更不想和她相處下去。
“好、好、好!狈凑仓皇抢盟圃煨侣劊F(xiàn)在利用完了,她當(dāng)然有必要物歸原主!澳憧雌饋砗孟裎以谡勰ツ闼频。”
“折磨?”他冷笑,“一向只有我折磨別人。”
“哦?”她翻找著皮包,因為發(fā)出新聞稿后,那張底片是否仍在她的皮包里她也忘了,她一向有東西就往袋子里塞,所以袋子里有啥東西她也不知道。“偉大的經(jīng)紀(jì)人,以你的眼光看來,我好像很難打入日本市場吧?”
“不是很難,而是絕對不可能!
“嘖、嘖,你好不客氣哦,居人!彼锹曕菤獾睾八宦,卻見他的臉倏地轉(zhuǎn)成一片青白,教她忍不住發(fā)笑。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寒毛直豎,心想難道她嚇到他了嗎?她思忖過后,頓悟原來他的名字是他的弱點。
“東西呢?”他果然已失去耐心,整個人再度移向門邊,女人是種麻煩的動物,所以他一向不愿接近,更不想了解她們,可偏偏現(xiàn)下他為了拿回底片而必須接近她。
想來真是荒謬。
“別急嘛!彼龥Q定再試他一試,冷不防地大步一跨,一雙手直往他的腰間一鎖,這一次,只有短短的半秒鐘,她卻明顯感覺到他的身軀僵凝起來。
“你……”他立即掙扎地拉開腰間的那雙手,一股作嘔的感覺也從心底冒出來。
孰知她的手勁不小,居然能神態(tài)自若地仰著那張猶如戴著面具的臉,送給他一抹微笑。
“我就在想,抱著你的感覺一定很舒服!彼f的是實話。
他惱怒地睇著她,突然發(fā)現(xiàn)盡管她的濃妝艷抹教他厭惡,但她眼底透出的晶亮光彩竟是她此純潔無瑕,讓他不自覺地失神。
但一個驚天動地的怒吼卻將他的魂魄喚了回來。
一陣疾風(fēng)撲來,他雖然反應(yīng)靈敏,可剛才的失常仍讓他一時遲疑,左臉頰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她發(fā)出驚叫,正想離開他的身子。
但來者卻此她更迫不及待地將她和他扯離。
一名年約五十的男人怒氣沖天地瞪著兩人,他的體型微壯,以老年人的體格來看,尚且稱作標(biāo)準(zhǔn),唇邊的一字胡配上他噴火的眼眸,看起來有幾分威嚴(yán)。
她沒想到她的生父──何遠(yuǎn)壽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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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您不是在船上嗎,何老先生?”裴珺想不到何遠(yuǎn)壽會全身濕淋淋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何遠(yuǎn)壽氣憤地呼出一口氣,雖然和女兒斗法多年,但始終沒有辦法習(xí)慣她這一張臉、這個模樣,還有巴著男人不放的姿態(tài)。
“你,給我過來!”他選擇先解決眼前這個小伙子,因為在他的認(rèn)知里,女兒實在相當(dāng)難對付。
煉居人不僅不容人擺布,還為挨了一拳的左臉感到冤屈,更惱恨自己陷入這種局面。
見他站著不動,何遠(yuǎn)壽不悅地吼道:“我叫你過來,你沒聽見嗎?”
“無聊!”煉居人決定先離開,不想無緣無故扯入紛爭。
“你、你……”女兒不當(dāng)他是老爸已經(jīng)夠讓何遠(yuǎn)壽頭疼,現(xiàn)在居然連這個男人也擺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知道他何遠(yuǎn)壽是何等人物嗎?
“等等!彼秊闊捑尤思t腫的臉感到心疼,出乎本能地想揉撫他一下。
“不要碰我!”煉居人惡狠狠地甩開她伸來的手,同時嫌惡地睨了何遠(yuǎn)壽一眼,“你還是先去處理這個爭風(fēng)吃醋的男人吧!
爭風(fēng)吃醋?聞言,她爆出了笑聲!澳阏`會了!
誤會?煉居人冷眼瞧著何遠(yuǎn)壽吹胡瞪眼的模樣,不認(rèn)為這是誤會!胺凑魂P(guān)我的事。”
“你不想要回底片嗎?”她趕緊在他耳邊吹口氣,讓他終于停止前進(jìn)。
煉居人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看到她充滿靈氣的眼眸溜啊轉(zhuǎn)地,臉上那抹頑皮的笑容同時一閃而逝。
在那之后,她抱著他的手臂,朝著火冒三丈的何遠(yuǎn)壽說:“何老先生,生什么氣呢,我惹到您了嗎?”
“珺珺,你是個清清白白的丫頭,為什么要鬧出那種新聞?”何遠(yuǎn)壽語重心長地問,因為他的孩子們個個都相當(dāng)聽話,唯獨她,總是超出他的掌控,讓他老是失去身為人父的尊嚴(yán)。
“因為那是我的心聲吶!彼熘氖直圬接榛,逼得她低咒威脅:“為我演演這場戲,否則我將底片賣給雜志社,又或者做成海報!
演戲?煉居人聽到有趣的字眼后,姑且不論她的為人和行為,直認(rèn)為至少此刻的她已沒有在螢光幕前的假象。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純凈、清澈且……動人。
煉居人的心一陣激蕩,急忙移開目光睇著何遠(yuǎn)壽,突然從他的眼中解讀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這兩個人……是父女?這讓煉居人感到難以理解和不可思議。
見煉居人不再掙扎,她當(dāng)他是同意配合演出,立即大膽地吻上他紅腫的左臉,在眾人錯愕之際,她亦看到他驟變的臉色。
不管了,她決定愈鬧愈大。
“何老先生,您怎么可以打我深愛的男人呢?”
“珺珺,你、你以為這是哪里?”風(fēng)流的何遠(yuǎn)壽雖擁有多不勝數(shù)的情婦,亦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膽表達(dá)愛意。
“在哪里有差嗎?”她擔(dān)心煉居人隨時會有拆穿假象的可能,于是不放心地瞧他一眼,咦,他居然傻呼呼地僵住了。
是因為她的吻嗎?
哦!看來,她找到一個看似冷酷,內(nèi)心卻單純無此的男人了。
一個重大的沖擊撞入他封閉的心靈,左臉的滾燙感同時急竄入他全身,教他當(dāng)下反應(yīng)不過來:氣憤、惱火的心緒在瞬間于他內(nèi)心轉(zhuǎn)變成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潮,到底是為什么呢?
何遠(yuǎn)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此不受教,在記者會上鬧笑話已丟足他的顏面,這會兒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調(diào)情。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何遠(yuǎn)壽感慨萬千地問,在他擁有的眾多女人之中,他最欣賞裴冷翠,因為她的確是個美麗聰慧的女人,相同的,他喜愛兩人的結(jié)晶甚過任何一個子女。
其他子女都迫不及待想承歡他膝下,可偏偏裴珺不但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他所出,甚至想與他斷絕任何關(guān)系。
裴珺不認(rèn)為何遠(yuǎn)壽不清楚她的用意,“我不需要您來管教,您該懂的。”
“不需要?你是我的女兒,我為什么不能管你?”
她不耐地說:“我不需要您來操心!
“不需要?珺珺吶,我是你的父親,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必須負(fù)責(zé)!焙芜h(yuǎn)壽痛心地說:“你以后怎么嫁人哪?這么多不利你的報導(dǎo),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聰明!”
“珺珺!”何遠(yuǎn)壽不悅地瞪著她,“就算你不想成為何家的一份子,你也要愛惜自己啊。”
嗅出父親語氣里的失望和放棄意味,她的精神不禁為之一振:“那好,如果您不再堅持,我也就不會再做這些事!
何遠(yuǎn)壽突然噤聲,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呆愣中的煉居人,約莫半分鐘后,他嘆息著結(jié)束怒火,“珺珺,你這次是認(rèn)真的?你真的喜歡這個傻小子?”
傻小子?她從不認(rèn)為這個形容詞可以用在煉居人身上,只不過他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傻了。
也罷,他的安靜方便她自導(dǎo)自演,她將他抱得更緊,并不在乎周圍觀看的人潮愈來愈多,只想盡快了斷父親多年來的堅持。
“他很不錯,您大可去查查,他的社會地位亦不輸您!
何遠(yuǎn)壽自然會對煉居人作一番調(diào)查,只不過屬于他的身家背景,何遠(yuǎn)壽大概用盡方法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但何遠(yuǎn)壽是精明的,畢竟能成為東南亞的游艇大王,即證明他有著敏銳的觀察力,所以他感覺得到煉居人身上散發(fā)出不同于凡人的神秘氣質(zhì)。
“你會嫁給他嗎?”
何遠(yuǎn)壽提出令兩人愕然的問題,使得煉居人立即從傻愣中清醒,而她則是抓了抓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突如其來的荒誕問句。
只是,她仍必須面對煉居人恢復(fù)神智后的冷漠,在他變臉的同時,她一把拉起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同時轉(zhuǎn)身以似笑非笑的神情當(dāng)成對父親的回答。
結(jié)婚?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既然父親要這么認(rèn)定,她也不會阻止他,畢竟她已表明立場,她絕對不會遵照他的任何一個指示,只想做她自己。
可惜,現(xiàn)下還有一個大問題等著她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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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攝影棚,裴珺才發(fā)現(xiàn)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
煉居人惱怒地瞪視她緊抓著自己不放的小手,狠狠地將其一甩。
她先是一愣,見他預(yù)備走入雨中,連忙拉住他,嬌滴滴地說:“生氣嘍?不要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用不著發(fā)那么大火,更不要虐待自己的身體,我會心疼的!
聞言,他的不悅完全表現(xiàn)在臉上,根本不想再和她有所交集。
而她,卻設(shè)下局讓他自投羅網(wǎng)。
“我很懷疑你在藝能界能生存多久!
生存?這個環(huán)境只是她用來興情玩耍的地方,玩夠了、膩了,不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退出這個行業(yè)。
她挑了挑眉,不小心透露出她頑皮的本性,見敏銳的他察覺到她一閃而逝的神情,裴珺馬上以嬌媚武裝自己!鞍眩耶(dāng)然希望能夠長長久久啊,怎么,你想提拔我?”
“提拔?”他輕蔑地一笑,當(dāng)作回答。
“不行嗎?我很期待接受你的指導(dǎo)呢!”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似乎開始迷戀他的味道,如果不是為了達(dá)到目的,她可能因此忘形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
如果他知道她正在利用他,她直覺肯定他絕不會放過她。
她下意識捏了自己一下,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奪去心魂,他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是她目前尚不知道的領(lǐng)域,可是她不打算了解,因為今天以后,她和他碰面的機(jī)會等于零。
由何遠(yuǎn)壽逐漸軟化的態(tài)度看來,她可以確定自己離成功非常近,近到不需要煉居人來配合,她也可以教何遠(yuǎn)壽放棄要她認(rèn)祖歸宗的決定。
所以,她很大方地拿出那張寶貴的底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很仁慈的,當(dāng)初只將照片發(fā)給新聞社,沒有給雜志社,現(xiàn)下既然你守信找上門來,我當(dāng)然也要履行承諾啦。”
他瞇起眼,銳利的目光探入她的眼,對她眸底的清澈再次感到熟悉,他梭巡著記憶,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她不懂他現(xiàn)在又傻呼呼的原因是什么,只覺得晃著底片的手很酸,而且暗忖他不是想要拿回底片,為什么不拿呢?
“你不要?”她很意外,“不然,我拿回家珍藏!
突地,他的動作嚇住了她,他的大手勾起她的長發(fā),在空中將其甩下,使她的長發(fā)在空中畫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澳愕念^發(fā)是你全身上下最真的東西!
“你!”她頓時不知如何接口,太突然了,他為何要這么說?
見她臉上出現(xiàn)驚惶的臉色,他笑了,意味深長地笑了。“怎么,舌頭被狗吃了?我正在習(xí)慣你的追求方式呢!
這,這男人,她不該輕視他的,可是,他那兩道冷芒又好像已看透什么似的。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出什么的。
“什么嘛!”她又往他身上一撲,但這一次他沒有反抗,反而抱住了她。
她迅速穩(wěn)定自己的心跳,嗲聲道:“希望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接受我嘍?那真是我的榮幸啊!
睇著她欺近的濃妝小臉,他依然無法習(xí)慣,而且何遠(yuǎn)壽的抱怨話語猶在他耳邊,他現(xiàn)在非常有興趣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你叫我配合演出剛才的戲碼是為什么?”
她有些意外,“你、你想知道?”
“可以這么說!
她雖不認(rèn)為有向他交代的必要,不過享受著躺在他懷中的感覺,她似乎有種被催眠的迷思,男人啊,他也許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可惜她無福消受,在她的認(rèn)知里,談情說愛只是綁手綁腳的束縛。
目前她不需要,所以,她得先放棄他。
想讓一個對她感興趣的男人反感,她可是個中老手,臉一仰、玉手一伸,她毫不客氣勾勒著他俊美的輪廓,用一種連自己都會起雞皮疙瘩的嬌音說:“那是借口啦,我當(dāng)然不希望我們是在演戲啊,傻瓜!如果我不那么說,你還會對我有興趣嗎?”
他還是無法習(xí)慣她身上過濃的香水味,于是在搶過底片之后,難掩嫌惡地推開她!拔覍δ銢]有興趣。”
他的放手同時讓她松口氣,但她仍乘勢趨上去,“別這樣嘛,我現(xiàn)在有時間,可以多多了解彼此哦!
他忍無可忍地閃過了她如惡虎撲羊的姿態(tài),頭也不回離開,他同時感謝大雨讓他清醒,也為自己剛才沖動的舉止感到不解。
手中雖依然有著懷抱她的觸感,但在她追出來之后,他仍沒來由的感到作嘔而加快離去的腳步。
“別走嘛!彼骶慵训叵胪炝,熟知他卻愈走愈快。
很遺憾他沒有看見她偷笑。
置身雨中,在享受成功逼退男人的快感后,她的心頭卻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望著他消失的街角,她嘆了口氣。
也罷,今天以后,這場游戲她更可以確定不用再玩了。
煉居人在藝能界的地位她很清楚,否則她也不會選擇他作為終結(jié)游戲的主角,雖以她膽大妄為的舉動看來,明眼人都知道她刻意在惹事生非,可惜一旦惹上他,他絕對會讓她得到報應(yīng)。
對身處藝能界的人而言,沒有什么比封殺他們生存的空間還要來得殘忍。
她確定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