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垠從小到大,除了畢業旅行之外,從未跟母親分開那么久!
現在她只身到外念大學,白天去上課還好;到了晚上,她每每因想念母親想得躲在被窩里直掉眼淚。
車子一駛近家門前,見母親就站在門前等她,唐心垠一下計程車便沖上前抱住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喔!”
“都這么大了,還這么愛撒嬌!标愒氯A愛憐地揉著女兒的頭。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嘛!”唐心垠不依地撒嬌道。
母女倆說說笑笑地進屋去;而唐心垠因為好幾個禮拜沒見到媽媽了,忙于撒嬌且講述她的大學生活,絲毫沒有留意到母親眼底的愧疚和不安。
“心垠,你回來了。 币贿M門,迎面的是唐懷莉笑容可掬的歡迎。
沒想到會再見到同父異母的姊姊唐懷莉,而且還用著親切歡喜的口吻跟她打著招呼,唐心垠整個人都呆掉了。
因為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從小到大,唐懷莉從來就沒給過她和母親好臉色看過,有時甚至還會欺負她,可媽媽總是要她忍耐,不可以和姊姊起沖突;小時候不懂,總是哭著問媽媽為什么姊姊對她那么壞,媽媽卻是什么也沒說,只是掉著眼淚直跟她說對不起。
稍懂事后,有一回在無意間聽見下人們的閑言閑語,說姊姊的媽媽跟自己的媽媽是不同人,所以姊姊才對媽媽和她那么壞。
聽了這些話,懵懵懂懂的她馬上跑去問媽媽這件事的真假。聽了她話的媽媽先是一愣,而后又是淚漣漣地哭泣;被媽媽突如其來的淚水給嚇著了,唐心垠也跟著掉眼淚哭說她不問了。
陳月華看女兒被她的模樣給嚇哭了,趕緊擦干眼淚哄她,心想孩子已漸漸懂事了,與其聽旁人惡意的閑言閑語,不如自己將真相告訴她,就算是受委屈,也該讓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媽媽本是爸爸唐振書的秘書,個性溫柔體貼,與爸爸的第一任妻子巫玉*——也就是姊姊的親生媽媽,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子;姊姊的媽媽是個美艷亮麗的大美女,但因為疑心病重、善妒,又個性好強,常常因莫名的疑心乍起,而跟爸爸耍鬧脾氣,往往一吵便吵得不可開交,于是爸爸回家的時間漸漸少了,而待在公司的時間也就長了。自然地,爸爸與媽媽相處的時間多過跟妻子的相處時間,兩人之間便漸漸產生情愫。
然后,爸爸為了要給媽媽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便向妻子提出離婚的要求。
當然可想而知的是,巫玉*好強的個性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丈夫背叛的行為?況且還提出要跟她離婚!氣瘋了的巫玉*,不顧一切地拿著獵槍沖去爸爸的公司,準備一槍打死搶走她丈夫的媽媽;但因為獵槍許久未用,因而卡彈自爆,結果反而害死了她自己。
姊姊的媽媽過世后,媽媽因為自責而離爸爸遠去。
但合該注定的姻緣是解不開的。媽媽說她與爸爸分開兩年后,卻在異鄉巧遇,兩人為彼此被相思折磨的模樣所撼動,便決心不顧外界的眼光與反對,兩人堅決結婚,相守一生……
聽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后,唐心垠這才明白姊姊為何會那么仇視她和媽媽了。
也因為這樣,長久以來唐心垠便百般地忍受唐懷莉的欺負與看盡她無情的臉孔了,所以這會兒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親切,唐心垠沒有受寵若驚的喜悅,只有打從心底寒上來的感覺。
唐心垠隱著心頭那股不安,露出僵硬的笑容道:
“姊姊,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來,我介紹你姊夫給你認識。當年我結婚的時候過于匆忙,來不及跟家里的人報喜訊;而你姊夫也因為那時剛繼承家業,沒法陪我回臺灣來,所以拖到現在才回來。”唐懷莉好似沒瞧見唐心垠的滿臉疑問與不自在,自顧自地牽起唐心垠的手,將她往客廳里帶。
唐心垠不由自主地跟著唐懷莉走,邊轉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媽媽,眼神透露著疑問。
陳月華當然明白女兒眼中的疑問,但她也只能裝作沒事兒般還以微笑。
☆ ☆ ☆
跟著唐懷莉走進客廳,唐心垠看到除了爸爸以外,還有兩位不認識的男子也在場。而且爸爸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杰瑞,這是我妹妹心垠!碧茟牙蛳蜃诳蛷d單人沙發上的男子介紹唐心垠,然后再向唐心垠介紹她的丈夫:“心垠,他就是我的丈夫葛嘉澍,英文名字杰瑞!
“姊夫,你好。”唐心垠看著葛嘉澍,俏臉微微地漲紅,帶點少女特有的羞意向他問好。
“你好。”葛嘉澍則是淡淡地點個頭,禮貌性地回禮問好,連站起來寒暄一下都沒有。
看來爸爸不高興的原因,與姊夫冷漠的態度脫不了干系。唐心垠心中暗忖。
“可愛的小姐,在下石博淵,英文名字史耐克,是你姊夫和姊姊的朋友!辈坏忍茟牙虻慕榻B,一旁的石博淵便自動自發地站起來跟唐心垠自我介紹著,與葛嘉澎的冷漠對照下,他顯得熱情多了。
“蛇?”
“NO!NO!我叫史耐克,是g不是k,而且發音不盡相同,所以是人,不是蛇。”
“對、對不起!碧菩嫩笮呒t了臉地說抱歉。
“喔,沒關系的,這樣才會令可愛的小姐印象深刻,不是嗎?”石博淵一副輕佻模樣的油嘴滑舌道。
“是呀!史耐克不會介意的!碧茟牙蛴弥绕匠B晕⒓怃J的聲音,打斷了石博淵對唐心垠熱絡的談話。
對此情形,葛嘉澍原本冷淡無波的眼神多了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嘲弄。
而石博淵則揚起壞壞的笑容,無所謂地坐回沙發上,感覺上好像達成了什么不為人知的計謀。
唐懷莉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便拉著唐心垠坐落沙發上,用談話來掩飾她的失態。
“心垠,再過幾天你姊夫的商業大樓完工,要舉辦開幕酒會招待各界人士,到時你也得回來參加哦!”
“可是我……”
“沒有可是,不準拒絕!”
“懷莉,心垠才剛開學不久,許多事可能都還沒進入狀況,你就別勉強她了!碧普駮娦∨畠旱囊荒槥殡y,忍不住開口為她說情。
唐心垠看到姊姊因父親為自己說話,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嫉妒,連忙道:
“我可以回來的,學校方面我打理得差不多了!
“你肯回來參加舞會,姊姊好開心哦!”
對小女兒順了大女兒的任性,唐振書有點生氣地拂袖上樓而去;而陳月華則面露憂慮地跟著丈夫上樓去。
石博淵看到此景,眼中露出饒富興味的光芒;而葛嘉澍則從頭到尾無動于衷,絲毫不感興趣。
☆ ☆ ☆
端著兩杯溫熱且充滿茉莉花香的綠茶,唐心垠敲敲父母的房門。
“進來吧,門沒鎖!
聽到父親的回答,唐心垠便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再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臥房內只有父親坐在小沙發上看書;浴室傳來水聲,大概是媽媽在里頭洗澡。
瞧爸爸只是抬頭看她一眼便又埋首于書中,唐心垠將綠茶端放在茶幾上,然后坐落在父親的身旁。
“爸爸,您在生我的氣嗎?”唐心垠用著可憐、帶點撒嬌的語氣問。
唐振書聽到女兒這樣的口氣,投降地將書放下,看著女兒道:
“你明明知道爸爸不會生你的氣的!
“那爸爸也別生姊姊的氣,好嗎?”
“你教我怎么能不生氣。俊碧岬竭@個讓他又愛又頭疼的大女兒,唐振書的火氣就直直上升起來!八x家六年毫無音訊,讓我不知因為擔心她而白了多少頭發,結果三天前突然跑回來,然后跟我說她和那個冷冰冰的臭小子結婚兩年多了!結婚這等人生大事居然沒讓家里人知道,她心里根本就是沒有我這個爸爸的存在!像她現在這樣突然地回來,我才不相信她是因為想念我這個父親;而且,你看看她,那個任性的個性一點也沒改……”唐振書叨叨絮絮地跟小女兒說著大女兒的不是,口氣似怒又疼寵。
唐心垠面帶微笑地聽著父親的牢騷,突然佯裝認真地說:
“既然爸爸這么生氣,不然我把姊姊趕出去好了!
“小丫頭!明知你爸爸的心情,還故意使壞!要是真生氣,三天前懷莉帶那個冷冰冰的臭小子回來時就該趕她走了,哪還等到現在。”
“人家故意逗您的嘛!”
“小丫頭!”唐振書寵愛地輕敲一下唐心垠的頭。
“不氣了?”
“氣什么氣?坦白說,她人回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可能還生她什么氣呢?”但唐振書又想到最讓他不悅的事了,又忿道:“只是,懷莉這孩子的眼光怎么那么差,居然嫁個性情冷淡、沒啥禮貌的臭小子!”
陳月華從浴室出來,剛巧聽到這段話,便笑笑地說:
“懷莉會嫁他,自然是人家有他優點的一面啊,而且那孩子看起來人品不錯,看得出是出自好人家的子弟;雖然性情稍嫌冷淡點,但只要對懷莉好就好啦!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
“好啦,爸爸,只要姊姊幸福不就好了嗎?講了那么多話,口也渴了吧?”端起放在茶幾上的綠茶!皝恚缺畠河H手泡的綠茶,保證您消氣解渴!
“好,不說了,就喝杯茶消消氣、解解渴!碧普駮室獗憩F得像個鬧別扭的孩子,逗得唐心垠笑得嘴都合不攏。
陳月華從鏡中看父女倆開心的模樣,也跟著開心地露出笑容?粗畠盒腋5男θ荩鋈幌肫饝牙虺錆M恨意的話——
母債女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奪走了我媽媽的幸福,就該還我個幸福!
“媽媽?”唐心垠喊了母親好幾聲,卻見她失了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端著綠茶走過來叫她。
女兒的聲音讓陳月華嚇了一跳!鞍,什……什么事?”
“沒有,只是要你品茗一下我親手泡的綠茶。叫了你好幾聲都不回答,你想什么。俊碧菩嫩蠛闷娴貑。
“沒想什么,只是有點累,失神了一下,所以沒聽見你叫我。”陳月華露出勉強的微笑道。
“喝杯你寶貝女兒親手泡的綠茶吧,保證讓你疲累馬上消失!敝缷寢屨f的只是借口,但唐心垠體貼、懂事地不追問。
“月華,咱們女兒泡茶功夫不錯喔。”唐振書也出聲道。
“就算她泡得不好喝,只要肯泡給你喝,你也都說好喝。”陳月華笑嗔道。
“爸爸疼我嘛!”唐心垠小女兒嬌態地撒嬌道。
陳月華跟著父女倆一言一語地聊起天來,鴕鳥心態地不去想唐懷莉。
☆ ☆ ☆
“杰瑞!杰瑞!”瞧葛嘉澍沒有反應,唐懷莉便輕手輕腳地起床,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音地出了房門。
唐懷莉一出去,本以為睡著的葛嘉澍卻張開了眼睛。
原來他是裝睡的,故意不理會唐懷莉。
葛嘉澍霍地坐起身來,下床走至窗戶旁,站了一會兒,便看到唐懷莉和石博淵兩人摟摟抱抱地往唐家后院的溫室走去。
再笨的人,一看也知道這兩個人要干什么好事!
葛嘉澍看著進入溫室里的兩人,沒有絲毫的怒氣發作,只是露出一抹教人看了會發寒戰栗的冷笑。
從沒有人可以在陷害他之后,還能過著幸福美好的生活的!他忿恨地在心里說。
玩報復游戲必須有很大的耐心,慢慢地玩,然后在敵人最得意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看著對方因突來的失敗而崩潰,那才是報復游戲最甜美的結果。
葛嘉澍拿出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羅爾,看你的了!
電話那頭傳來自信滿滿的回答:“老大,我辦事,你放心啦。”
沒有回答什么,葛嘉澍關掉了電話。
☆ ☆ ☆
溫室內驟增的熱度,火熱得讓花兒差點兒枯萎。
兩具赤裸糾纏的肉體,狂野地律動著欲望的節奏。
唐懷莉放浪地扭動著她曼妙的胴體,享受著石博淵那用力疾速的沖刺所帶給她無上的快感。
相同地,石博淵也從唐懷莉的熱情放蕩中獲得滿足。
“史耐克……史耐克……啊——”唐懷莉不斷地淫叫著石博淵,然后受不住地將尖銳的指甲掐進他精壯的臂膀,全身止不住顫抖地尖喊著。
知道唐懷莉達到高潮了,石博淵更加放肆狂暴地沖撞她;驀地,腰一僵,最后一擊狠狠地刺進,仿佛要貫穿唐懷莉身體的最深處,然后整個人攤軟倒在她赤裸的身上。
兩人呼吸急促不已,喘息的聲音充滿著肉欲的味道。
等呼吸較為平穩,唐懷莉推開石博淵依舊壓著她的身體。
石博淵順勢倒向一旁,雙手仍不規矩地在唐懷莉身上游移。
“莉莉,你真是個讓男人銷魂的尤物……”他忍不住贊嘆道。
“當然!碧茟牙蜃园恋匦。
瞧她自滿不已的模樣,石博淵露出嘲弄的笑容,又道:
“你跟你那個青蘋果似的妹妹,真是個強烈又好笑的對比!
“哼!不要拿我跟那個丑丫頭比,令人作嘔!”唐懷莉面露嫌惡地道。
“怎么?瞧你下午她回來時對她的那股親熱勁,難不成全是假的?”石博淵語帶嘲諷道。
唐懷莉露出嬌媚的艷笑,得意地說:
“是假也是真,畢竟她是我穩固幸福的重要人物,當然得對她好一點嘍!”
“穩固幸福的重要人物?”
“沒錯。”
“你現在不夠幸福嗎?有錢有勢的富家少奶奶,這樣的你還需要你妹妹來幫你穩固什么幸福呢?”唐懷莉的話引起了石博淵強烈的好奇心。
“當然是享受一生優渥奢侈的幸福嘍!”唐懷莉理所當然地答。
“不懂。”
“不懂沒關系,你只要知道,我如果能一直穩坐著葛家少奶奶這個位置,你才有揮霍不盡的好日子過就行了!
“我知道你跟杰瑞相處得并不好,可是這跟你妹妹有啥關系?”真教人難作聯想。
“相處不好?”唐懷莉艷麗的臉孔突然變得有些猙獰,口氣忿恨不已!昂撸∧阏嬉詾槲腋g就這么簡單?那個混蛋根本是連碰都不肯碰我一下,把我當有害的病毒一樣,成天擺個死人臉孔給我看;當初要不是看在他是葛福集團的繼承人的份上,我會用盡計謀嫁給他來受這種鳥氣嗎?哼!”
“計謀?”
唐懷莉瞧石博淵一臉吃驚的模樣,更加得意地說下去。
“唉,你怎么這么直呢?你們男人不是常說酒后亂性嘛,兩年多前,我陪干爹出席艾利企業舉辦的游輪晚宴時,故意要干爹和他那些朋友灌醉葛嘉澍,然后由我將已經爛醉的他扶回房里,再制造一些火熱的假相,然后要干爹帶人來看,當是我被他奪去清白的證人?上攵慕Y果是,葛家丟不起這個臉,葛家所屬的葛福集團更丟不起,所以我就這樣順順利利地當上人人欽羨的葛家少奶奶嘍。”言語中凈是帶著得意。
畢竟能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般厲害的!
石博淵不敢置信,葛嘉澍居然會栽在這么爛的計謀里!而且,想也知道唐懷莉這女人哪有什么清白可言!
斂起驚訝不已的神情,石博淵故意露出敬佩的表情。
“佩服!佩服!不過,這跟你妹妹又有什么關系?”石博淵真的很好奇這關她妹妹什么事!耙驗樗幸粋健康的子宮!
石博淵真想宰了這個講話老是語焉不詳的女人!
“健康的子宮?”這又跟她的幸福有什么屁關系?
“沒錯,一個健康且干凈的子宮!痹挿逡晦D:“所以我不準你去招惹她,免得壞了我的計劃!”
看來她是不準備對他透露明確的答案了。
“你會吃醋嗎?”石博淵露出邪邪的笑容。
唐懷莉翻身坐在石博淵的身上,低頭將嘴巴湊近他的耳朵旁,吐出性感又危險的話語:“我不只會吃醋,我還會殺了你的喔!苯又p啃起他的耳朵。
“為了愛惜我寶貴的生命,我……我會離……離那顆青蘋果遠一……一點的……”
石博淵根本沒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啃吻自己身體的動作上。
溫室內本來已經降下的熱度,又開始漸漸地回升。
兩人又開始了纏綿的情欲,放浪狂野地令花兒也羞得垂首不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