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韓拓回來得好晚,將近十二點才聽到他的開門聲。
小牙在三樓,和安歌童用電腦玩西洋棋,一聽到下面有動靜,連忙跑到門邊,"玩了,我要下去裝乖小孩了。"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安歌童僅僅一天就跟他混得很熟,飄在半空中跟著他出去。
"你跟來做什么?"小牙要進自己的房間前,小聲地問她。
"你下去看看好不好?拓好像不是獨自一人回來耶!"
"我知道,還有一個女人。"他能感應(yīng)到。
"他帶女人回來做什么?"她悶聲地問。她的直覺也很靈。
"你想知道?那我給你一個主意好不好?"
"你的主意是什么?教我偷溜進他的房間?或是偷偷跟在他背后?"樓下傳來的笑聲,安歌童覺得很刺耳!
"一猜就著,反正他看不見你嘛!"小牙說完,又探了下頭,確定韓拓還沒來!
"如果想讓他作夢,就來跟我說一聲。"
這時樓梯問傳來腳步聲,小牙趕緊溜進房間!
安歌童叫不住他,回頭看到韓拓的臂膀中攪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臉蛋艷麗但媚不妖媚,身材纖細,卻又散發(fā)著性感,就連香水也是用得恰到好處,淡淡的花香卻令人深刻。
"韓先生,帶我回來,沒人等門嗎?"
韓拓俊朗一笑,"你想問我妻子嗎?若我有妻子,我不會找你。"
安歌童跟著他們迸房,遠遠地避開他們,坐到靠陽臺邊的沙發(fā)上,捂著自己的不敢出聲,怕韓拓察覺。
他找的女人,連聲音都好聽。
皎潔的月光下,女人緩緩地褪下外衣,服侍著韓拓上床。
她蔥白的手一顆顆解開韓拓的衣扣,柔軟的唇如花瓣般輕掃著他的頸項,她像感的小貓在他身上磨蹭!
安歌童像著了魔似的只性著他們耳鬢廝磨,一刻也轉(zhuǎn)不開眼。
韓拓的手滑下女人的肩,握住她一只香乳。
女人在韓拓的愛撫下,抑不住逸出唇邊的嚶嚀,她低下頭,看著韓拓俊朗的眉目,情不自禁湊上唇吻他。
在雙唇接觸的剎那間,韓拓猶豫了下,但隨即伸出手掌按下女人的頭,深入且纏綿地吻住她!
女人的手插入韓拓的發(fā)問,似乎很享受他的吻。
安歌童不敢叫出聲,卻不知在何時,淚水已布滿臉龐。
她不能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韓拓有女人是他的自由,她不過是……不過是他的夢中客!
她有什么資格說話?她只是個娃娃!
人都說心會痛,但卻不知最痛的是靈魂的深處!
那個吻像沒有盡頭的纏綿,安歌童一刻也沒轉(zhuǎn)開眼,不是她想看,而是已經(jīng)無力動彈。
拓,不要抱她。安歌童在心里哭喊著。
一團微弱的光在沙發(fā)的角落閃爍,韓拓覺得有人在往視他。
拓、不要抱她!
"不要!"安歌童忍不住尖叫,疾風似地穿墻回到自己的房間。
韓拓像突然被震醒,他聽到她的哭喊。
那夢中熟悉的聲音……他立刻推開懷中的女人,驚坐起身,那哭聲像是在指控他的無情。
他的心、泛起陣陣疼痛。
"你怎么了?"女人睜著疑問的雙眸,纖手搭上他的寬肩。
"到此為止。"他吐了口氣,拿起床邊的電話,吩咐了幾聲,掛上電話后,他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我教人開車送你回去,錢照付,明天去挑一件珠寶,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像是想遠離自己所做的蠢事,他坐到遠遠的沙發(fā)上;那張沙發(fā)上似乎還留著安歌重的傷心。
"你是第一個買了我卻沒有做完全套的男人。"她攏了攏如云的發(fā)絲,"不過,我也不會跟你客氣,錢我照拿,珠寶我明天一定會去挑,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愧疚,該拿的我全拿了。"
穿好自己的衣服,她拿起小皮包,臨出門之際,她回頭道:"不過,我卻很遺憾你的半途而廢。"
她向來秉持好聚好散,從不強求什么,輕輕一笑,隨即走了出去。
韓拓坐在一宰的寂靜中,思緒千回百轉(zhuǎn),想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么,買了一個尤物卻不享用?
想知道為何在那一聲哭訴之后,他的心會莫名的揪痛。
真的……忘不了她嗎?
難道他真的愛上她了?一個只在夢中、虛無縹緲的女子。
想到這里,他幾乎絕望,愛上一個夢中人,會有什么結(jié)果?他連想都不敢想了。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想找個人陪,他不假思索地走到奇跡的房間。
"奇跡,你睡了嗎?"
安歌童縮在墻角處,睜著一雙淚眼看著他走進來,一句話也不敢吭。
"奇跡,我的心好亂,怎么辦?"韓拓不管她有沒有在聽,只想把心里的死結(jié)說出來,"我愛上了一個女孩。"
她聽見他的話,覺得自己碎成了千萬片,只要一陣風吹來,她就會散了,再也拼不回原來的她。
"我戀愛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卻無法自拔。奇跡,你是否還有神通,能夠再拯救我一次?"韓拓走到床邊抱起娃娃。在剎那間,他的心突然變得平靜。
愛上不該愛的人?她不懂。
"她是淮?"安歌童用聽起來最平靜的聲音問出來。
"原來你沒睡。"韓拓微微地笑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她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是愛上了自己的夢,她是我的夢中情人。"說完,他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夢中情人?"她的話氣有些不穩(wěn)。
"她很美,在夢中我們總是在逃命,但她似乎很快樂,讓我覺得那些都是好玩的游戲;蛟S夢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吧,當我發(fā)現(xiàn)時,她早已經(jīng)在我心里了。"韓拓將枕頭高疊,把娃娃放在身邊,自己則躺在旁,枕頭承受著他身體的重量,半陷了下去。
"奇跡,回到娃娃里。"他聽出她聲音傳來的方位,借以判斷她的位置。
她早迫不及待的要回他身邊,立刻鉆回娃娃中。她靜靜地偎在他的懷里,全身脹滿了喜悅。
"睡吧。"他柔聲道。
"今晚我要你陪我,好不好?"她細聲求道,不敢奢望他會答應(yīng)。
"我才需要人陪呢。"他笑了,抱著娃娃,感受著那一絲微妙的平靜,逐漸地沉睡。
安歌童見他睡著了,飄出娃娃深深凝望了他一眼,隨即自床上飄開,鉆人地板,到二樓找小牙。
今夜,再向他要一場夢!
不知今夜小牙給她的是什么夢?
安歌童帶著韓拓走在似曾相識的庭園中,臉色不禁凝重起來,這是她小時候生地方,也是她身亡之地!
"拓,你小時候是什么樣子?"她輕聲問道。
"對于自己的孩童時代,我實在沒有太多的感觸,你呢?"他執(zhí)起她的手,想久違的瑩嫩觸覺。
"很快樂,也很悲傷。"安歌童轉(zhuǎn)首望進韓拓的眼眸,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帶笑。
"那希望到如今只剩下快樂。"他忍不住擁住她纖細的身子。
她靜默不語,片刻后才道:"如果你愛我,那我一定快樂。"
"你是快樂的,因為我愛你,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找你,好嗎?"他撥開她的劉海,將她看得更清楚。
她閉上眼,一時間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只是個娃娃,最多只是他夢中的一靈,他倆怎么談……愛?
"告訴我。"他捧著她的小臉催促道。
"我……"我是奇跡啊!在心中默默地喊著,卻不敢詛出半句話。怕呀!她真的怕呀!
因為她只是寄居在娃娃中的靈魂。
韓拓看見她痛苦的神情,難掩心疼,他低下頭,緩緩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長臂鎖住她細細的腰肢。
當他的唇印上她的,安歌童感到一陣暈眩,眼前似乎有無數(shù)的煙火爆開,接著是無邊無際的絢爛。
早知道這夢的真實,卻不知它讓吻也如親觸。
"拓……"她的眼光迷離,帶著蒙蒙的水氣。
"告訴我你是誰好不好?難道要我們一輩于只能在夢中相見?"
"可是……"安歌童頓了一下,聲有會著濃濃的痛苦,"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只能在夢中見面?走出這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不相信?"他放開她,一臉堅決的說。
"不管你相不相信,那都是事實。"她也不愿意說出這結(jié)論,但那似乎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結(jié)果。
"我不相信宿命。"
"拓,為什么你總是不信我……"
就在她想說服他的時候,遠遠的地方傳來風鈴般悅耳的笑聲,一個小女孩朝他們迎面跑來!
她頓時好想哭、那是小時候的她。
安歌童!
小女孩穿著美麗的洋裝,裙子隨著微風飄揚,他們仿佛可以聞到淡雅的花香味!
跑到他們面前,她沒有停歇的意思,瘦小白皙的身子有若透明的水晶,一眨眼自他們的身體間穿過,在那一剎那間,像彩虹投映人浮云般。
安歌童收不住淚水,"她是我的小時候。"
韓拓聞言,貪戀地望著小女孩跑遠的背影,因為那是她的孩童模樣。
"她好可愛。"
"你真的這么認為?"她睜著淚眼問道!
"嗯。"韓拓的臉色突然一沉,他的耳邊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
又是鬧鐘!
不,今晚他不在自己的房里,不該有這惱人的玩意兒。
但……不!他盯著她,發(fā)現(xiàn)她在消失,逐漸淡去。
"告訴我你究竟是準?"
安歌童同樣地看著他的身影變淡,見到他的不情愿,猛一咬牙,她終于說道。"童,你可以叫我童!"
"我們還會再見嗎?"他在她透明的臉頰印上一吻。
"會的。"
接著在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與光明的交替,天空緩緩放亮了。
小牙站在門外,鬧鐘在他的手上。
× × ×
韓拓睜眼醒米,心中滿是不舍!
他向來是個極懂自律的人,從不貪戀睡眠,在別人還依賴著暖被時,他早已開始一天的活動。
今早他卻眷著夢的余息,不愿睜開雙眼。
為什么每天清晨要嘗一遍心痛的滋味?他期望黎明再也別來、因為他戀上了一位夢中的精靈。
貪著夢的余歡,他有個奢求--
黎明,請不要再來了!
× × ×
雖只有一面之緣,安東遠卻很欣賞韓拓的才能,積極邀請他到家中吃飯。
"今天令妹還是沒空嗎?"安夫人有點失望地問,卻仍然微笑招呼韓拓落坐,不讓自己失態(tài)。
韓拓知道她心懸著那娃娃。"她總是很忙。"
"一直都這樣嗎?就沒有辦法挪出時間?"
安東遠瞥見妻子急切的模樣,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看向韓拓道:"韓先生,我們想要那娃娃,是否可以請令妹割愛?"
"不!"韓拓斷然地拒絕,連思考都沒有!
安東遠夫婦被他硬生生的語氣給震震懾,過了片到,安東遠才舒了口氣,"那娃娃原本是我女兒的。"
"東遠!"安夫人驚呼,女兒……多少年沒提了?
這時韓拓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度,微笑一下,心里也有點吃驚。"那我很抱歉,我們答應(yīng)了……我妹妹,這輩子絕不拋棄那娃娃。"
安夫人如珍珠般的淚滑落兩頰,"那是她最后的生日禮物,本來不該賣的,不該將它賣掉的。"
韓拓對現(xiàn)場的哀傷感到莫名其妙,轉(zhuǎn)頭看下安東遠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是一副傷心模樣!
"安先生,令嬡不是還活得好好的,你們這未免太一一"
"不是她!"安夫人尖叫起來,起身投進丈夫的懷中,放縱情緒地哭泣。她要的是另一個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兒!
歌童,媽咪好想你呀!
安可童躲在二樓的樓梯口,冷著臉聆聽父母的哀慟,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光是絕對的冷漠!
她錯了,錯得離譜。
歌童死了以后,父母沒有更疼愛她,反而視她如蛇蝎,安家上下的人嘴里雖然沒有說,但誰都知道她是殺了歌童的兇手。
是兇手,所以她得不到愛!
"你們在喳呼些什么?"廳門外傳人一名老婦人的喝斥聲。
"媽!"
"婆婆!"
韓拓轉(zhuǎn)向門外看到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的老太太,她一臉慈嚴,此刻正瞪著她的兒子、媳婦!
"安家還要臉不要?你們光會在客人面前丟我們安家的臉!"安老夫人薄責之后,轉(zhuǎn)頭看向韓拓,"讓你看笑話了。"
韓拓淡笑搖頭。
"媽,怎么會想到上我們這里?"安東遠苦笑的問!
"來看我的孫女,她人呢?"
"她在樓上。"安夫人提到女兒時,難掩一臉的嫌惡!
"叫她下來。怎么,客人來了,我孫女就見不得人了?"安老夫人又是一臉的不悅。
安可童在聽到她奶奶的聲音,神情頓時暖了起來。沒錯,只有奶奶疼她,當大家都在想念歌童的美好時,只有奶奶會多看她一眼!
"媽,我們絕對沒有那意思。"安東遠連忙澄清,并招來傭人,"快去請小姐下來,說老夫人在找她。"
韓拓頗有興味地看著這家人有趣的對話,一點兒都不無聊!
安可童聽到傭人上樓的腳步聲,連忙趕回房去,不想讓人知道她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片刻后,她被傭人請了下來,以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下樓梯,安家的建筑是開放空間式,她一眼就可以看到樓下的人,除了父母與奶奶外,只有一個陌生人。
韓拓背對著安可童,聽到有人下樓梯的聲音時,他才自與安東遠的談話中緩緩回首。
當他的目光觸及安可童美麗的臉蛋時,腦海里登時被雷轟得一片空白。
那只能在夢中見到的人兒,讓他白天的生活如同地獄一般,使他眷戀夜色的一一
"童!"他不禁逸出一聲驚喊。
找到了,他無比熟悉的心愛人兒。
安可童冷眼看著韓拓,眼神是極度的陌生。
他是誰?
× × ×
今夜夢中,韓拓顯得異常興奮!
安歌童感到不解,只知道今天他睡得很早!
夢的場景是美國的地下鐵,一輛輛的班車停了又開,她知道這又是小牙今日看美國電影的杰作。
"你說過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騙得我好苦。"韓拓一見著她,便迫不及待在她的臉上撤下輕吻。
"我沒有騙你。"她眨著迷惑的眼睛看著他!
"但我今天看到你本人了,事到如今,你何苦再騙我?"對于她的否認,韓拓感到生氣。
"我本人?在哪里看到的?"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不,倘若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面目,現(xiàn)在就不會如此平靜。
"你的名字是童,安可童。"
他的話像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投入她的心湖中,翻騰起洶涌的浪花。安可童?那是她的妹妹,也是殺了她的人。
"怎么了?你臉色不太好看。"韓拓柔撫著她發(fā)冷的臉頰,關(guān)心地問。
安歌童的眼神閃爍不定,她避開他的呵護,卻又抬頭瞅了他~眼,緊咬著唇不讓自己說出實話。
,'童,你不高興我們終于見面了嗎?"
"你又怎能肯定那是我?"她壓低聲音問道!
"那眼睛。嘴唇、鼻子,都是我在夢中見到你的模樣,而且她也叫童,若不是天底下難道還有另一個巧合?"他挑起一道眉笑問。
"她……那個我認得你嗎?"拓,你錯了,天底下偏偏就有另一個巧合,那才是的我!
韓拓緩緩地搖頭,"很奇怪,我能記得夢中的一切,你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當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我怎么有可能對你冷眼相向?拓,那不是我,安歌童一直希望他能分辨出她與妹妹的不同,但他似乎已經(jīng)認定了可童便是她!
可是她能說嗎?能說她只是個娃娃嗎?
不,她不能說,也不會說。
她伸手緊緊地抱住韓拓的腰際,眨去眼底浮現(xiàn)的淚霧,小聲的問:"找到了我接下來會怎么做?"
"追求你,然后把你娶回家。"韓拓的嘴角噙著濃濃笑意。
"就算她……那個我,一直不認得你?"她緊抱著他,依偎在他的胸瞠,此刻她感謝小牙,讓他的懷抱變得真實!
"就算花一輩子,我也要喚起你的記憶。"他的大掌揉著她細軟的發(fā)絲,似乎想將她揉進身體里。
安歌童閉起雙眼,淚水滲進他的衣服里,她聲如蚊吶的說:"不會記得,永遠不記得了。"
"童,你想告訴我什么?我沒有聽到。"韓拓執(zhí)起她小巧的下頜,見到她長睫沾著淚水,"為什么哭了?"
"因為……因為我們相見了,而且你要娶我,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她加強語氣對自己強調(diào)。
"你覺得我不會想娶你嗎?"
安歌童搖搖頭,咬著下唇不發(fā)一語。拓,我不是沒有想,而是不敢想,天底下有誰想跟一個娃娃過一輩子?
"拓,見到她……那個我,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不會記得你,如果發(fā)現(xiàn)夢與現(xiàn)實有什么不一樣的時候,不要太難過,"她笑中帶淚,輕輕地吻上他的下巴。
"為什么要這么說?總有一天,我要你記住我是誰。"她的唇瓣柔軟,卻帶著濕濕的淚水。
安歌童嘆了口氣,輕搖了下頭,然后仰起小臉看著他,"拓,早晨了,給我一個吻,讓我們說再見吧。"
"不,鬧鐘還沒響。"
像是故意捉弄似的,鬧鐘加入夢中,所有的聲音都慢慢地消逝淡去,她也像那些遠去的聲音輕輕變淡!
"天,不要這樣對我!"為何總在最難舍時分別?
"給我一個吻,讓我們說再見,"她的笑中帶著迷離的淚意。
"你為什么要說得像我們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了?"看著她眼中的淚,韓拓的心揪疼!
"給我一個吻,好嗎?"拓,就算我們再見面,也沒有未來可言了,我們是不會有結(jié)局的!
我只是個娃娃呀!你會想跟這樣的我廝守嗎?我不過是個娃娃呀!
韓拓的唇印上她的,舌頭深入她的唇瓣內(nèi),似乎相從中探索為何她的眼中透著傷心!
安歌童回吻著他,卻睜著雙眸看著他的臉。拓,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淚水滴落她的雙頰。拓,再見了。
好夢由來最易醒,這一場夢中戀,該就此結(jié)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