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夜羽決定跳槽AGM佛倫戴爾。
因為沒有人知道她跟知恭的關系,而他也不曾到過她所屬的部門特別關切,因此她在新環境里,并沒有因為他們的關系而感到別扭,也許是因為換了新環境,也或許是不想讓人看扁,她比之前更有沖勁,更賣力。當然,以她的能力加上努力,很快地就有了出色的表現及亮眼的成績,而這也為她爭取到升遷的機會。
半年的時間,她經過高層的審核及評比,順利地接了申請退休的副部長之職。而這半年的時間,她與知恭的感情也順利地、緩慢地、秘密的在加溫之中。
一切都再美好不過,直到萬美發現了她的存在——
這一天,萬美跟她的貴婦朋友約在佛倫戴爾的餐廳小聚,幾個人據著靠窗的位置談天說地,好不愉快。
“熊川夫人,你們家知恭少爺有對象了嗎?”一名貴婦極有興趣地問。
“別提了,”萬美一臉懊喪,“他還不想結婚呢。”
“他三十三歲了吧?”貴婦問:“身為熊川家的唯一繼承人,他怎么能抱獨身主義呢?”
“我也急啊,不過你別看他事事依我,有時還真拗得很!
說著,萬美一嘆,“不曉得那硬脾氣遺傳自誰?”
這時,另一名貴婦撇唇而笑,“還不是像你嘛!”
她一說,大家都掩唇而笑。
“像我?”萬美不以為然地說,“我才沒像他那么難搞呢,他啊……”
“橫山先生,這邊請……”
突然,餐廳的入口處出現了一男一女,而那女子的臉孔教她大吃一驚。
她記得那張漂亮的臉,因為她曾經在帝國飯店受了那個女人的氣。那是柴田夜羽,讓知恭拒絕柴田美羽并不再接受任何相親機會的女人。她怎么會在這里?看情況,她是在招呼客人,但任職帝國飯店的她為何把客人帶到佛倫戴爾來?
這時,一名服務生經過,萬美將她叫到身邊——
“熊川夫人,請問有什么吩咐?”
“那個女人……”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那個帶著客人進來的女人,是不是帝國飯店的柴田夜羽?”
服務生一聽,“夫人指的是柴田副部長?”
“什……”萬美——怔。
“那確實是業務部的副部長柴田夜羽小姐,不過她不是在帝國飯店工作!
“咦?”萬美疑惑地望著她。
服務生一笑,“她是佛倫戴爾從帝國高薪挖角過來的!
聞言,萬美陡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么?高薪挖角?”
“是啊,聽說帝國之前百分之六十的業績都是她掙來的呢!闭f完,服務生問:“夫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沒……沒有了……”萬美震驚不已,一時之間回不了神!澳闳ッΠ。”
“是。”服務生一欠,轉身走開。
見她一臉茫然,幾名貴婦朋友好奇地打量著她!澳阍趺戳?熊川夫人……”
“我沒事……”她木木地回答。
她實在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在AGM旗下的佛倫戴爾工作,而且還位居副部長之職。
為什么她會在佛倫戴爾?跟知恭有關系嗎?是知恭授意將她高薪挖角?
如果真是知恭的意思,那么,他們在交往嗎?半年多了,她以為知恭還在享受他的單身生活,她以為他跟柴田夜羽之間已沒有任何的交集,她以為……
原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原來知恭根本就偷偷的在跟她交往,原來……
好厲害的女人啊!居然利用知恭的關系進入AGM集團,而且還身居要職。她的下一步是什么?成為熊川家的少夫人?說什么沒想過要進熊川家的大門,依她看,那柴田夜羽根本已計劃周詳,打算一步步地邁向豪門之路。
身為知恭的母親、熊川家的女主人,她絕對不會讓柴田夜羽得逞,她一定會斷了她攀附權貴的路。忖著,她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川村嗎?”她挑挑眉,神情凝肅!拔沂切艽ㄈf美,還記得柴田夜羽嗎……沒錯,就是她,我要知道她老家在哪里……做什么?哼!
她冷然一笑,“我要看看是什么人,生出了這么厲害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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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夜羽住在琦玉的雙親來到東京,并直接來到佛倫戴爾。
雙親突然來訪,而且是直接到她工作的地方來,實在教她非常吃驚。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本來就嚴肅的父親,今天更顯得嚇人。直覺告訴她,父親突然帶著母親到來,必定是為了什么非常嚴重的事情,于是,她跟柜臺要了間房間
坐在客房的沙發上,板著張臉的柴田義文,慍惱地瞪著眼前事業有成,獨居東京的單身女兒。一旁的光子顯得不安而為難,不時伸手捏捏他的手。
“老爸,怎么了?”夜羽主動開口,“發生什么事了嗎?”
“你給我立刻辭職,然后跟我回琦玉去!彼婚_口就是喝令。
她一怔,“什……”叫她辭職回家?為什么?
“孩子的爸,有話好說!背洚敽褪吕屑鏉櫥瑒┑墓庾雍醚韵鄤。
“還說什么?”直性子、做事一板一眼的柴田義文不悅地瞥了她一記,“人家都找上門來羞辱我們了!
夜羽不明白地問,“人家?誰羞辱我們了?”
“還有誰?”柴田義文氣憤地說:“就是你男朋友的母親!
聞言,夜羽陡地一震。男朋友的母親?他是指熊川萬美?
“小夜,”光子開口問道:“你真的跟自己的老板,也就是熊川家的少爺在交往?”
“……”她支吾著,“我們……”
他們并沒有打算這么快將關系公開,事實上,她跟知恭都非常享受目前這樣沒有人注意、沒有人討論、沒有人發表意見,更沒有人阻撓或唱衰的自由戀愛。但熊川萬美怎么會知道呢?難道說……知恭已經告訴了她?
“你說,”柴田義文氣呼呼地質問:“你跳槽到AGM是不是因為他?是不是他給你什么好處?”
“老爸,”夜羽有點生氣地否認,“我憑的是實力,不是特權!
“這是你以為,人家不是那么想。”柴田義文憤怒道:“他母親認為你是妄想飛上枝頭的假鳳凰,還說你跟她兒子交往是為了名利雙收,人財兩得。”
“什么?”夜羽難以置信,轉而詢問光子,“媽,是真的?”
光子為難地點點頭,“她表現得很客氣,但說的話實在很傷人尊嚴,而且她還……”
“還什么?”見母親欲言又止,夜羽忙問。
“她還給了一張支票,希望我們勸你離開她兒子,打消當少奶奶的念頭!辈裉锪x文說著,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
接過支票,夜羽大吃—驚,因為那是一張支付金額高達—千萬的支票。
這下子,夜羽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明了父親為何那么生氣了。
當了一輩子公務員的父親,有著一板一眼、一絲不茍的硬脾氣,他自律甚嚴,行端坐正,從來沒做過什么落人話柄的事。
他愛面子,自尊心強,哪容得了有人如此羞辱他及他的家人。
“小夜.老實說,這樣背景的人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們家!惫庾诱f。
“媽,我跟他交往不是因為他的背景!彼f。
“我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呀!惫庾吁久家粐@,“他母親那么強勢又那么鄙視我們,你要是真跟他結婚也會很辛苦的……”
“我們還沒論及婚嫁呢!
”你快三十了,難道沒有抱著以結婚為前提的心態跟他交往?”光子問。
夜羽心頭一抽。是的,說她沒有那種想法是騙人的,畢竟能遇到這么合意的對象實在不易。再說她也老大不小,對婚姻難免有著一種急迫的憧憬……
不過她跟知恭從沒談過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一旦談及,阻撓跟打擊就會隨之而來。
“別說了。”柴田義文一句沉喝,“總之你立刻跟他分手,然后遞出辭呈!
“老爸……”
“你不回琦玉沒關系,但就是不準再跟他們家有任何的瓜葛。”
“老爸,這件事……”
“好了。”他霍地站起,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們走!闭f著,他拉著光子轉身就走。
“老爸……”看父親那么生氣,那么堅持,她知道此刻說什么都是多余。捏著那張熊川萬美開的支票,她心情沉重。
明明只是一張薄薄的紙,她卻覺得它有千斤重。此刻,她頭頂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云,隨時會落下傾盆大雨
她想,是該找知恭談談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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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區,AGM總部大樓。
“我知道你把柴田夜羽弄進佛倫戴爾。”萬美來到知恭的辦公室,直接切入正題。
知恭一震,“母親,您……”
“我都知道了!比f美挑眉一笑,“我也知道你們在交往!
半年來,他跟夜羽非常低調地交往著,為的是圖個清靜。雖然早有向母親攤牌的心理準備,但卻不是現在。不過既然她已經發現,他也沒否認的打算。
“我們已經交往半年了!彼f。
萬美眉心一擰,微慍地道:“除了進AGM,她還跟你要求什么?”
“她進入AGM是因為業務部門挖角,而她也從來沒跟我要求過什么!
“她只是還沒露出狐貍尾巴罷了。”她一哼。
“母親,請您不要這么說她!彼樢怀粒八皇悄J為 的那種人!
“你……”她驚怒地瞪著他,“為了她,你真的要跟我……”
“我希望您尊重我的意愿!彼驍嗔怂,語氣堅定而絕對地說:“我喜歡她,而且有跟她結婚的打算!
她陡地一震,“你說什么?” .
“我跟她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他睇著她,撇唇一笑。
“您不是常說我該結婚了?”
“不準!”萬美激動地喊。
“母親,這件事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他語氣強硬。
“你……你……”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孝順她,從不違逆她意思的兒子,居然如此強硬的挑戰她?
在公領域的部分,他向來有自己的想法及作風,而她也從不干涉;但在私領域上,他一直任她做主,從無異議。
“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對我說這種話?”
“母親,我愛她,如果您沒聽清楚,我會再說一遍!
“夠了!”萬美氣得發抖。
“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像花瓶般的妻子,而是一個跟我心靈契合的伴侶!
他說,“夜羽是一個能跟我并肩作戰的女人,她聰明能干,對飯店的事務也有相當的了解及想法……”
“聽你這么說,”她打斷了他,“似乎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干的秘書!
“如果妻子可以身兼秘書之職,那我算占了便宜!彼酝嫘Φ目谖钦f道。
“知恭,你瘋了!”聞言,萬美怒斥。
相較于她的不滿及憤怒,知恭顯得氣定神閑!拔液芮宄约涸谧鍪裁,對我來說,她不但會是個理想的妻子,還會是我工作上的伙伴及左右手!
“別想得太天真!比f美冷然一哼,“我已經給了她家一筆錢,而他們也收下了……” :
“什……”知恭陡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沒錯,我去了一趟琦玉,也見了她的雙親,我明白的告訴他們一件事,他們的女兒,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了熊川家大門的!
她話一說完,知恭的表情已陰沉到教人害怕,突然,他憤而拍桌,砰地一聲嚇著了萬美——
看見他那盛怒的臉,萬美一震,背脊也跟著發涼。她從沒見過他那樣的表情,三十幾年來從沒見過。
“您為什么要那么做?”他語帶質問,“您羞辱她,就等于羞辱了我,您知道嗎?”
“知恭,你……”她方才的氣焰不見了,小心翼翼地說:“你只是—時情迷……”
“不,我真的愛她!彼币曋,語氣堅定。
“知恭…….”
“您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彼凵皲J利如刀,“我知道在父親過世后,您為了守住熊川家而吃了很多苦,我希望您高興快樂,也樂意做任何討您歡心的事,但那不表示您可以剝奪我愛的權利!
“知恭,媽媽只是……”
“如果您堅持干涉我的感情,就要有失去我這個兒子的心理準備!彼滔轮卦,表明他的決心,“在您還沒有想通之前,我會先住在飯店里!
語罷,他起身走出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門口,他看見一張支票就掉在門外的地毯上.他疑惑地撿起一看,發現那是一張面額千萬的支票,而簽名的是熊川萬美——他的母親。
莫非這張支票就是母親給夜羽雙親的?但……怎么會在這里?他心頭一震,立刻意識到一件事。
帶著這張支票過來的,絕不會是夜羽的雙親,而是夜羽。但既然她來了,為什么丟下支票,一聲不吭的走了?
他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必須立刻見她一面,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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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是—個能跟我并肩作戰的女人,她聰明能干,對飯店的事務也有相當的了解及想法!
“聽你這樣就:似乎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干的秘書!
“如果妻子能身兼秘書之職,那我算占了便宜!
夜羽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聽見這些話,當她拿著支票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外,竟從虛掩著的門縫里傳出這段對話。
他追求她是因為她的工作能力超強,對飯店事務亦相當熟捻?他舍名門千金而選擇她,不是因為他沒有門第之見,而是因為本身已金錢權勢齊備的他,根本不需要妻子娘家的資金及名氣加持,與其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還不如娶一個在事業上對他有助益的女工作狂?妻子身兼秘書之職,算是占了便宜。這是什么話?他一直是這么盤算的嗎?
半年來,她憑著自己多年來建立起的人脈及努力,不只留住佛倫戴爾原有的客戶,也替佛倫戴力開發了不少新客戶,而這竟然是他跟她交往,把她留在身邊的主因?她覺得自己上當了,她覺得自己的感情被狠狠的踩在地上踏著,她胸口一陣揪緊,疼得她蜷起身子,掉下眼淚。
她在街邊蹲下,兩手用力地壓著疼痛的胸口。她以為自已很快就能站起,她以為這一次自己能像過去遇到打擊挫折的每一次那樣,立刻勇敢的站起來,挺直腰桿……
但她錯估了情勢,這一回,她站不起來。
知道夜羽并沒有回到佛倫戴爾,知恭立刻驅車前往她的住處。
來到她門前,他發現她還沒回家,于是他打了通電話給八代,但她似乎沒有去找她最要好的朋友。他不敢離開,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開始飄下小雨,他看了看表,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開始焦急起來,不時在走廊上踱來踱去。雨越下越大,而天色也已昏暗。
不知又過了多久,一輛計程車在樓下?俊K恐鴻跅U往下看,發現從車上下來的,就是失聯了幾個小時的夜羽。他不想等她上來,他迫不及待地想立刻看見她,觸碰到她。轉身,他快步地跑下樓,迎面碰上正要上樓的夜羽——
她一身濕淋淋地,看來既狼狽又憔悴。
“你去哪里了?”他心急又心疼地抓著她。
她抬起濕潤的眼簾,神情恍惚地睇著他。怔了幾秒鐘,她像是回過神似的瞪著他。
“你……不要碰我!彼崎_他,卻因為體力透支而腳步踉蹌。
見狀,知恭立刻伸手拉住了她。
她跌進他懷里,反應更顯激動。“放開我!”
“小夜!”他沉喝一記,“你這是干什么?”
她狠狠地瞪著他,“你問我干什么?你還問我?”
看她反應如此激烈,他知道她這幾個小時的心情一定糟透了。但為什么呢?是因為他母親做了那件事嗎?
“你去過我辦公室?”他盯著她問,然后拿出那張支票,“這是不是你留下的?”
“那不是我的!彼龤鈶崊s虛弱地回答:“那是你母親的!
他濃眉一糾,表情懊惱又無奈!拔液鼙,我不知道她跑去找你的父母,更不知道她會……”
“傷我心的不是她!彼驍嗔怂脑沟乜粗,“是你!
知恭一怔,滿臉不解。
“她本來就反對我們的事,所以她會這么做,我一點都不意外,至少她是個誠實的人,但是你……”她眉心一蹙,眼眶泛紅,“你的虛偽才真的教我傷心。”
“我虛偽?”
“你說的話,我全聽見了。”她聲線啞然,“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他一頓,“你到底聽見什么了?”
“你,”她兩眼直直地瞪著他,充滿著恨意及悲傷,“你看上我什么?”
“小夜?”
“我不是名門淑嬡,不是富家千金,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老實說,我說不上來。”他沒有多想,“我只知道在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有種“就是你了”的感覺!
她哼地冷笑,“不是因為我聰明能干,對飯店事務也相當的了解?”
他一怔。
“娶了能身兼妻子及秘書身分的我,是占了便宜,是嗎?”
這一際,他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一聲不吭的跑掉,又為什么以如此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了!袄咸,”他眉心一蹙,“你聽錯了!
“我聽錯?”她恨恨地道,“難道我幻聽嗎?”
“不,我的意思是,”他笑嘆一記,“你該把全部的話聽完。”
“我已經聽到重要的部分!彼f。
“不,小夜,重要的部分在后面……”
“我什么都不想聽!彼驍嗔怂,氣憤道:“我們分手吧! ”
他一怔,“你在說什么?”
“你都聽見了,不用我再說一遍!彼D過身,搖搖晃晃地想上樓。
“小夜!彼焓掷∷,振臂一扯,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
“放開我!”她像只受傷的虛弱小貓般,在他懷中掙扎著。
“我愛你!彼f。
“這些話留著跟別人說吧!”
“對象不是你,我就說不出來!
她一震,迎上他熾熱又深情的目光。她心頭一悸,卻固執的不愿相信他眼底的熱情及真摯。把頭一別,她不愿看他。
他端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深情款款地說:“這句話,我只想對你說,也只會對你說!
“你……你在演戲嗎?”她負氣嚷:“這種三流肥皂劇的臺詞,不要對我說!
“小夜,為什么你前面不聽,后面不聽,就只聽中間幾句?”他無奈笑嘆,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環抱著。她羞惱地掙扎,惡狠狠地瞪著他。
“在這些話之前,我清楚的告訴我母親……我愛你,不管她答不答應,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聞言,夜羽一怔,稍稍冷靜下來。但激動的情緒一時之間仍無法平復,她還是瞪著兩只黑亮的大眼,氣憤地直視著他。
“我說我不需要一個像花瓶一樣的妻子,而是一個心靈契合的伴侶!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小夜,那個人就是你!
她—震,驚疑地望著他。“什……”
“我說什么身兼妻子及秘書那些話,一半是在開玩笑,一半是為了氣我母親……”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以指尖摩挲著她的耳朵,“你想知道我后來還說了什么嗎?”
在他指尖的撩撫及眼神的注視下,她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燙,一種莫名的顫栗竄過了她的身軀,教她打了個顫。倏地,她的心跳加速,耳朵像是快燒起來似的。
“我說我真的愛你,我說她要是再阻撓我們的感情,她就會失去唯一的兒子!
聽見他這么說,她陡地一震,驚疑地問:“什么?你……你跟她說……”
“是的!彼c頭一笑,“我對我母親撂了狠話!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為了她,竟然跟他母親……嗅,她太震驚了。
“我還告訴她,在她還沒想通之前,我不回家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
在聽到這些話之前,她很傷心、很難過、很痛苦、很生氣。但在聽到這些話之后,她很震驚、很懷疑、很不安,但也很高興。
她當然不是因為他忤逆他母親而感到高興,事實上,她并不希望他對熊川萬美說那些話,因為那只會讓熊川萬美更痛恨她。她高興是因為……他沒有欺騙她的感情,他對她確實是真心真意。
天啊,她不該那么沖動,她不該誤會他……
忖著,她一臉歉疚,怯怯地望著他,“我……對不起,我……”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她先是一震,然后羞赧地閉上雙眼,回應他溫柔又深情的吻!拔覀兘Y婚吧!彼x開她的唇,低聲地說。
“咦?”她一怔,眨了眨眼睛。
“你還想拖?”他促狹地一笑,“小心成了高齡產婦!
她皺皺眉頭,一臉苦惱。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她一嘆,“之前已是困難重重,現在更是想都別想了……”
“為什么?”
“我爸爸因為你媽媽的事,氣得要我跟你分手,而你為了我跟你媽媽翻臉,這下她一定比以前更恨我,你說……我們還結得了婚嗎?”
“這我倒不擔心!彼慌奢p松的笑笑。
“我先說在前頭,沒有我爸爸點頭,我是不會嫁的!
“那我們就先搞定你爸爸!彼妓髁艘幌,“明天我們就去琦玉!
她一怔,“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彼p捏了她鼻頭一下,“我看起來這么可靠,你爸爸一定會放心把你交給我的!
“干嘛這么有信心?”她不以為然地斜瞥了他一記。
“相信我,知道你有人要,你爸媽一定很高興!彼脵C糗她。
她羞惱地拍了他一下,噘起嘴巴,狠狠潑了他一桶冷水!澳阋詾楦愣ㄎ野志蜎]事了嗎?你媽媽才難搞呢!
“放心,我母親這次一定會投降的!彼孕艥M滿。
“投降?”她不解。要熊川萬美那個女強人投降?怎么可能?
“我這次可是背著不孝的罪名下了猛藥,出了狠招,你等著看吧!闭f著,他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