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林位于紀氏峽谷中!
黛麗一生中只看過雷瀚周圍的鄉間景色,她此刻正盡情欣賞窗外美麗的風光!澳菞l河叫什么名字?”
“拜爾河!
“它通到海洋嗎?”
“每一條河都通到海洋,親愛的黛麗!彼麥厝岬亟忉屩。
黛麗困窘地把鼻子埋到泰勒的頸子上,那只小狗開始高興的吠叫,“我知道它們都通到海洋,我只是不知道它們在哪里與海洋相接的!
查德笑著撫摸她的下巴,“我們從這里看不到拜爾河和北海相接的地方,但是如果你喜歡,明年夏天我們可以去那里度假。我會帶你去河口,這樣就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啦。”
“真的可以去嗎?我從來沒到過海濱。”她對每件事的熱忱深深打動了他的心靈。
他放松地靠回馬車的椅背,看著她注意每個地標,他喜歡這個地方就像黛麗喜歡雷瀚一樣。
“那是什么?”黛麗指著一排建筑物問,“你沒有告訴我有村莊這么靠近紀林!
“的確是有村莊,但是全在谷底。那一些建筑物實際上小多了!辈榈赂嬖V她,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他又補充說道,“那就是紀林!
黛麗驚訝地張開嘴巴,再次注視窗外,“那個村莊是你的家?”
“是的!
“雷瀚有一百年歷史了,而它看起來不像,它是棟華宅!彼f道。
“主屋建于八十多年前,有些地方還很新!
“你的家族擁有紀林只有八十多年?”
“不!辈榈陆忉,“原本的建筑物發生意外,往南走你可以看到原本的建筑物!
“我要去看!”黛麗興奮地大叫著。
“我的祖先是威廉國王的騎士,他在打仗時有功勞,威廉封給他頭銜和土地,根據傳說土地的大小取決于我祖先所能看到的有多遠。”
黛麗四處張望了一下,“你是說這些都是你的?”查德點點頭,“那個祖先的名字呢什么?”
“紀諾里!
對此她心生畏懼,黛麗困難地咽了口口水,“我恐怕已經造成了可怕的錯誤,侯爵閣下,”黛麗茫然低語著,“我不可能成為這全部的女主人,我沒有……訓練或背景,我也不知道如何管理仆人!
查德拍拍她的手,“你會做得很好。”他告訴她,仆人已經在前門排好半圓形的隊伍歡迎他們了。
“啦!斯頓!辈榈孪蚬芗尹c點頭,扶黛麗下馬車。
“歡迎回家,侯爵閣下!
“黛麗,”他很快地放下她,“這是你的管家斯頓,他會幫你管理仆人并回答你的問題,任何你需要的東西只要吩咐他就行了!
“斯頓!彼D向管家,“這是你的新侯爵夫人和女主人,紀黛麗,而這個,”他把小狗交到管家手上,“是她的狗!
數天前侯爵就已通知管家他要帶新妻子回來了,斯頓抑緊小狗對黛麗說道,“我們全部都歡迎您到您的新家來!
黛麗立即喜歡上這里以及那位管家,查德牽著她的手走上樓梯,靠到她耳邊說。
“我想你已經可以把那些仆人掌握在你手心里了。”
黛麗平靜地說,“不可能,我只是站在那里微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相信微笑就夠了,現在你想不想看你的寢室!
“當然!奔o林莊園的樓梯寬得足夠兩個穿禮服的人并肩通過,樓梯旁的壁上掛了幾幅畫像,“這些都是你的祖先嗎?”她詢問著。
“我的祖父母和他們的家庭!彼T谝婚g桃花心木門前,“而這就是我們的房間了!
黛麗走進去,她的目光從墻壁看到角落,中央有張四角床,上面裝飾著深藍色織錦,金色的絲繩垂掛在窗戶周圍,從她站的地方她看到一個小房間,中央有張小桌子,黛麗轉過頭去看查德,“很漂亮,我的房間在隔壁嗎?”
查德點頭,“穿過這些門就到了,但是你必須睡在我這里。”
一抹微笑在她唇上升起,“我就希望你這么說!
“你學會了讀心術嗎?”他戲弄地松開了他的領帶。
“只有對你,侯爵,”黛麗調皮地回答著,“只有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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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星期,她看到而且學習很多。查德一樣忙碌,但是他們仍有很多時間待在床上。黛麗努力地學習管理紀林以及查德的家族歷史,她從這個房間逛到另一個房間,就在昨天她逛得迷路了,還好斯頓早已預料到了,黛麗只焦急了半小時就被仆人引到主要的走廊上。
她認為紀林是全英格蘭最精巧的莊園,她愈來愈習慣這里的生活了,但是今天黛麗決定到客廳找斯頓談一談,因為她有些特別的計劃。
“早安,斯頓!彼蚬芗掖蛘泻簟
“早安,夫人。”他回答著,連忙請黛麗坐在一張名貴的法國桌子后面,那是查德上星期特別為她購買的,“今天我們必須檢查好幾項事情,或許您想從菜單開始!
“很好!摈禧慄c頭,“事實上我想請你幫個忙!
“您需要些什么嗎?”他給她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
“我想給我的丈夫一個驚喜,今晚準備一頓私下的晚餐,你可以安排嗎?”
“當然可以,夫人。我相信我知道您需要什么,夫人,一頓戶外的雙人晚餐,簡單但是精致,再來一瓶法國好酒!
黛麗給他贊許的一眼,“沒錯!”
“噢,對了,”黛麗閱讀斯頓擬定的計劃時忽然想到,“我忘了告訴你,侯爵有幾個朋友周末要來,我相信他們會從星期五下午待到星期日下午的!
斯頓并不顯得慌亂,“您知道是哪些客人嗎?”
黛麗想了一會兒,“韓伯爵?”斯頓點點頭,“還有馮子爵和藍伯爵……”
“安伯爵和伊夫人!惫芗規土藗小忙地提醒她。
“謝謝你,我還有很多要學的哩!
回到房間,黛麗發現愛維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她選了一件淡紅色的絲質長袍和相配的便鞋,因為天氣暖和,愛維幫她把頭發盤上去,她戴了一對原本屬于母親的淚珠形耳環。聽到查德進他的房間,她抓緊愛維的手,“斯頓幫我在陽臺布置晚餐,但是我不確定他有時間做好萬全的準備!
“每件事都準備好了,他說要打開陽臺的門呼叫就有人來服務!
她的心狂亂地跳著,她望了鏡子一眼就走到與她丈夫房間相連的門去,她覺得好象回到在雷瀚查德煮鱗魚的那天晚上,她進房間之前先敲了門。
查德赤裸地從浴室走出來凝視她的妻子,“女裁縫師今天有來嗎?”他在她唇上留下一個吻并問道。
“是的,你太慷慨了,我將有一打新的禮服!
“我希望那些衣服能引誘我撕開它們!彼麘蚺粫䞍海缓蟛粮勺约旱纳眢w。
“如果這樣那你為什么要花錢買它們?”
查德把她拉進懷抱,“你對所選擇的感到高興嗎?”
“當然!彼郎厝岬卣f。
“還有個東西給你!彼贸鲆粋樸素的天鵝絨盒子,“我不認為羊群是最好的結婚禮物,它們畢竟不是衣服或是其他可以配戴的東西!
黛麗慢慢地打開盒子看到一組首飾,里面有項鏈、耳環、手鐲、頭飾,全都是藍寶石和鉆石鑲成的,“真漂亮,不過……”
“這是為了配合各種場合穿戴的,親愛的,”他的聲音像是春天的河流般悅耳,“但是它們代表我對你的心直到永遠。”
“查德,我……”
她的丈夫凝望著她并搖搖頭,“只要說聲謝謝就好了!
“謝謝!彼驼Z著,然后微笑地說道,“我同樣有個禮物送你。”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著她走到陽臺。
黛麗推開門,祈禱斯頓知道她要什么,然而他真的做到了。
查德看到黛麗創造的奇跡,覺得像是有東西梗住喉嚨似的,她總是令人驚奇。
幾小時后黛麗在他的臂彎里沉睡著,手腳都緊緊地依附著他。查德想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平靜過,他可以就只是抱著她聽她規律的呼吸聲,然后像這樣躺著數小時甚至一天,“我愛你,黛麗!彼驼Z著,彎身親吻她的頭頂,“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請相信我,這是我最真誠的承諾!
他們剛在床上用完早餐,斯頓就來敲查德的房門,“很抱歉打擾你們,但是我必須見您!
查德快速地套上褲子,轉頭對仍然躺在床上的黛麗說道,“我很快就回來。”
“一個從倫敦來的信差剛抵達,他看起來很緊急!
斯頓解釋著,他何以一大清早便來破壞侯爵及侯爵夫人的甜蜜時光。
查德很快地下樓并接過信件閱讀,上面只是很簡單地寫著,“立刻來倫敦,在俱樂部會合!北M管上面只有兩句話,但是查德卻立刻知道發信人是誰,“你是什么時候離開倫敦的?”他問信差。
“清晨三點。”
“你為馮子爵工作對不對?”
“是的,子爵要我立刻將信送到你手上!
“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不,侯爵。很抱歉我無法給您更詳細的資料!
“沒關系!彼D頭對一個仆人說道,“帶他到廚房好好吃一頓再送他到房間休息!
“斯頓,立刻幫我備馬,我必須去趟倫敦!
他回到房間幾分鐘后忽然想到黛麗,他在她的房間找到她。
“我想我必須騎馬去一趟倫敦。”她看起來很驚訝,他試著輕松帶過問題,“只是一件生意上的問題我需要處理,我明天就回來了!
“查德,”黛麗叫住他,帶著一絲的羞怯說道,“我昨晚夢到你說你愛我,我知道那只是個夢,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非常非常愛你!
他的臉上灑滿溫暖的微笑低聲說道,“親愛的,我很高興聽見你這樣說,因為昨晚你并不是在作夢!彼拖骂^吻她,這是一個帶有承諾的吻,“我明天就會回來了。”
XXX
查德花了五個小時從紀林趕到倫敦,走進俱樂部。
“謝天謝地你見到我們的信了!绷_伯搖著頭說道。
“查德,我們到最里面的房間,這里太多人了。”威廉神秘而緊張地說著。
查德跟著眾人走進房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坐下!绷_伯說。
“我不想坐,該死的,我只想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如果是某個開玩笑,我保證我會殺了你們。”
“我們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它很有可能是件最棘手的麻煩!
威廉插嘴,“只是你會很期待她。”
“誰是我會很期待的?”查德強調地質問著。
“你的妻子!
查德看了羅伯一眼,“我說過如果這是個開玩笑我會殺了你們。”
“這不是開玩笑。”
“我妻子在五小時路程遠的家中!
“不是那個妻子,”威廉說道,“是另外一個,親愛的黛芬!
查德停止他的一切動作,最后他用一種冰冷的口吻說,“黛芬?她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查德,她沒死。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干嘛回來,可是她就在這里!
“你所謂的這里到底是哪里?”
“在你佩爾梅爾街的家里,她說她會在那里等你!
“在我昨天晚上要去戲院的時候,她出現在我家門口,”羅伯解釋著,查德則盛怒地在房里來回踱步,羅伯看見他的肌肉都是繃緊的,“她似乎覺得她這樣子突然出現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然后她又想知道你在哪里!
“你沒有告訴她黛麗的事吧?”
“當然沒有!”羅伯用手搔搔頭。
查德看看他的朋友們,每個都穿著昨天的衣服,一副疲累的樣子,威廉看起來也沒好到哪去。他轉身走到墻邊,用拳頭打了一下壁爐,“如果她沒有死,那么這三年以來她都在干嘛?”
“好問題!蓖胶偷卣f道。
迅速看了他朋友一眼,查德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我會再回來的!
黛芬懶洋洋地靠在查德家隔壁的皮椅上,旁邊放著紀家最好的香檳酒。她實在是等不及想看查德看到她時臉上的表情,她回想起查德那張俊臉,嗯,他真是英俊。如果她在澳洲聽到的傳聞是真的,那么他無疑地是變得更英俊、更富有了,而且是相當、相當富有了。
他應該快到了,除非是韓羅伯有所延誤,她今天特地穿了稍微隆重了一點的衣服,她要讓查德知道他錯過和拒絕了什么。
查德怒氣沖沖地走進屋內,聲音大得似乎整棟建筑都在搖晃,管家急忙從廚房沖出來說,“先生,真高興您回來了,侯爵夫人,哦,不,前侯爵夫人……”
查德不等他說完,“她在哪?”
“在主臥室,先生。”查德的眼睛因為氣憤而瞇了起來,神情非常駭人。
“我要屋里的每個人都出去!辈榈麓舐暤孛钪,“每個,你知道我的意思嗎?”管家聽完這句話立刻離開了。
“哦,哈,親愛的。”黛芬故意用嬌柔的聲音喊著,查德從進臥室門到把門關上都是面無表情的。
“你連問候都不問候一聲?”她揶揄著他,“啊,原來你還在生氣我從你身邊逃走是嗎?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黛芬站起來又倒了一杯香檳,“但是我實在是受夠了你幼稚的把戲!彼叩讲榈旅媲,把自己整個貼到查德身上,用手撫過查德下顎的線條,“你知道嗎?他們是對的,你變得更英俊,更難親近了,我想這全都因我而起吧?”她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他,“喔,你好熱啊,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還熱,但你還是在追求你那高遠、遙不可及的夢想。如果你肯用點心在我們之間,我們的婚姻會很美滿,畢竟你是個無可挑剔的愛人。”
查德把黛芬推離自己,“不要對我用你那妖媚的伎倆,我不吃這一套。”他用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陰沉地說道,“你對我而言簡直就像是一條大毒蛇。”
黛芬做作的神態讓查德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別告訴我,你實在是太愛那個小妻子而放棄了所有的愛人吧?”查德臉上蒙上一層怒氣,“哦,你對我知道這件事感到很吃驚嗎?我當然知道你有一個新妻子了,”她淫蕩地笑著,“但是你想我為什么會死而復活呢?”
“偽造死亡是犯法的,黛芬,還是你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你應該待在你本來待的地方!
“你一點都不好奇我一直待在哪兒嗎?”
“不!彼淇岬卣f著。
他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盡管黛芬再怎么挑逗和勾引他,他還是像塊不會溶化的冰塊,在黛芬原先的預料里,他應該已經全身冒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才是。
“我唯一想做的是讓你立刻消失,黛芬。”
“讓我消失。查德,”她故做謹慎地說著,“別讓警察聽見了,不然他們會認為你三年前謀殺了我。至少你從我這兒得到了你想要的了,不是嗎?那大不了你可以殺了我,然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去腐敗啊!
她對查德已經漸漸失去耐心了,他總是這么傲慢,這么自以為是,以為所有的決定權都在他手上,她討厭他,他太酷了,太高高在上了,總以為她永遠不能影響他。她真想向他大叫、丟東西,但是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不行,她這次握著王牌了,很快查德就要祈求她的慈悲了。
“你想要什么?”查德毫不留情地問,他知道黛芬的個性,絲毫不知自制,總是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她就變成尖酸刻薄的賤貨了,每次都不例外。
黛芬放下香檳說道,“你知道的,我最親愛的丈夫,在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也正是你需要錢的時候,你有家,有著經營一切的理念,只是缺少了一點經費。而我呢,提供了你經濟的支持,讓你的夢想都能成真!
對于她這番話,查德的反應只是挑戰似的提起了一邊的眉毛,仿佛連話都懶得說!澳鞘鞘聦崳 彼蠼,所有的自制全都消失了,原本美麗的臉龐也變得猙獰不已,“沒有我的話你什么都不是!而你想讓我在你以前那間破爛屋子里腐敗嗎?你把我關在那里像只監獄老鼠!”
“你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爛貨!辈榈吕淅涞卣f道。
“你總以為你手上握著全部的牌,就像你現在的嘴臉一樣,你也以為你可以就這樣把我遺忘在過去了,是嗎?”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得意,“我贏了,查德,我輕而易舉地擺脫了你,當別人知道不可一世的紀侯爵竟然被他的妻子遺棄、背叛時,他們會怎么想呢?”查德沒有回答,黛芬更是得意,她放聲大笑,“無話可說了嗎?親愛的?”
“你的那些該死的嫁妝我全都還給你家了,一毛也不少,在你死了以后,這是你父親在我們婚前就說明了的,我覺得你一點也不想嫁給我,也一直不安于室,不巧的是,現在的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會怎么說我、看我了,所以你現在就立刻滾出我的視線之外!
黛芬并沒有理會查德的命令,她走到窗邊自信地說,“不是現在,查德,”她轉過身,給他一個狡猾的微笑,“我想你需要和我離婚吧,無論如何,你總不能犯重婚罪吧?而且不幸的是你的對象又是那朵年輕的小花。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也替你減少一個發生丑聞的機會,你只要給我二十萬鎊,我會溜到蘇格蘭,和你靜靜地辦好離婚手續,你就再也不必看到我了!
“你想恐嚇勒索我?黛芬,對于你這種卑劣的行為我可一點都不意外!
“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把我嚇到,”她反駁著,“你的期限是到禮拜五,如果你在禮拜五前沒有給我消息,我會在禮拜五晚上到馬博羅舞廳去參加公爵和公爵夫人舉辦的宴會,你知道公爵夫人是我的舊識了,我聽說國王好象也會去呢,”黛芬得意地看著查德,“有任何問題嗎?”
“不,我想不會有問題的,我會在這里待到那個時候!彼坏炔榈掠腥魏喂媳憷^續說下去,“你只要把我的錢拿來,之后你就能隨心所欲了,我想兩天對你而言是綽綽有余了。”
查德還是冷眼看著她,“如果你還有所謂的朋友的話,那就去待在你朋友家里,不要弄臟了我的家!
“然后讓大家都知道我還活著?不,我不要,這里在法律上來說還是我家!
查德的眉頭糾在一起,顯然正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你真是個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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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查理在艾氏代書事務所里,面對著一些手邊的資料和他的雇主……查德。
“我想要和黛芬離婚,查理,我希望你幫我處理!
“我保證我會全程處理,但是要在禮拜五以前辦好是不可能的。”
查德冷笑著,“黛芬會發現最后的王牌并沒有握在她手上,我才不管別人對我的看法,就算她想搞得滿城風雨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趕快把她趕出我的世界。如果她以為我會屈服于她的恐嚇勒索,她就是大錯特錯了!
“那么現在的侯爵夫人呢?”查理說到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這關黛麗什么事?”查德微慍。
“如果您告訴她,她會怎么樣?”
“我希望在這件事圓滿結束后再告訴她,這也是為什么我希望離婚盡速辦成,越快越好,她也省得擔心受怕!
“目前為止我有一個問題,”查理思索著查德的話,“您提到孟小姐說您隱瞞了她的失蹤?”
“她說人們會認為我刻意隱藏她的失蹤,完全是為了要擺脫她。”查德用手撐著太陽穴說道。
“您認為可能嗎?”
“你是說檢察官可能會認為我捏造她的死?”查德一副反感的表情,“黛芬的確有把死的說成活的本領!
查理看了桌上文件一眼,“要達到離婚標準,我們只要證明她破壞了婚姻的誓約就行了,但是我們目前沒有證據,而且也沒辦法說她刻詐死。”
“此外,如果孟小姐說你設計了她的消失,并且把她囚禁在某處三年……我們可能就會有麻煩!辈榈侣牭竭@句話,眉毛不禁皺在一起,“那好象會顯得你隱瞞她的詐死,然后結婚,犯下重婚罪變成是你蓄意做的一切!辈槔砜粗榈吕渚难凵裾f道,“我的職責是要分析各種情況,先生,不管有多難入耳,我還是得要事先給您預警才行!
“那么我們就證明她是自己逃跑的!
“這是可行的辦法,一個逃婚的女人,法官沒有理由不裁判離婚的!
查德笑了笑,“那我們必須找到證據!彼虿槔硪吮滋m地,邊喝邊思索著。
“黛芬那時候帶走一部車和一名車夫,他理論上應該是和黛芬一起死了,但是如果起火是假的……”
“那么他就還活著!”查理接口,“他叫什么名字?”
“麥克,包麥克,大約二十八歲,中等身材,金發。”
“我的弟弟對這方面的人挺熟識!
“他找得到包麥克嗎?”
“我們已經很久沒來往了。”
“找到包麥克是我們找到證據的希望,看看令弟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我會付優厚的代價,如果你要什么,可以在惠特摩找到我。”
XXX
第二天下午就在查德穿好衣服之后,查理帶著他的弟弟出現在他門口。
“這是舍弟達莫,達莫這是紀查德侯爵!
“您好,”達莫看來像中產階級。
“你發現了什么嗎?”查德問。
“沒有,我想先從您這兒獲得一些資料。首先,你怎么知道是那位車夫幫助她逃走?”
“那她要怎么會錢給他呢?”
查德眨眨灰色的眼睛,“她得動用她的珠寶,而且我發現她這次并沒有戴著她的結婚鉆戒!
“也許她只是為了表示這次婚姻不存在而已!
“不,這不像她會做的事,那是她最值錢的東西,還有,保險箱里的項鏈和耳環在她發生意外之后也不見了,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認為她能夠舍棄那些珠寶。”
“我會去找出來這些事情的關連的!边_莫說完之后便和查理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查理答應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查德。
他走出房間,想玩玩牌舒解情緒,看見威廉和羅伯都在。
“有什么消息嗎?”威廉問道。
“沒有!
“黛麗很希望和你們再見面,最起碼是在正式一點的場合,所以我想就是這周末了!辈榈绿娲蠹易飨聸Q定地說道。
“那一桌牌局賭得真兇,”歐雪頓子爵經過時說道,“我剛剛都輸光了!
“你輸光了?”羅伯驚訝地問道,“怎么會呢?你通常不是都贏的嗎?”
“至少我比盧安森好多了,他真的輸掉太多太多了!
“他還有錢賭嗎?上次他還用車子作抵押呢!”
雪頓說,“聽說賽恩借他三千鎊,但是賽恩還是一直贏,我猜天亮之前他就能把錢全拿回來了!
“他用什么作抵押呢?”威廉詫異地問道。
“跟往常一樣,他未婚妻的產業……”
查德倏地變了臉,起身就走了出去。
“查德……”
“閉嘴,”他走到賽恩的賭桌邊怒氣沖沖地說道,“給我看一下他剛簽的抵押權狀!辟惗鬟f給他之后,他把它像廢紙一樣撕個粉碎,然后一把抓起安森的衣領,賞了他一拳,“像你這種敗類根本不應該活在世上,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這張紙完全沒有意義,你根本就沒有未婚妻!”他抓起安森推向賽恩,“告訴他,告訴他們你欺騙了他們!”
“你確定嗎?”賽恩懷疑地問道。
“當然了,因為雷瀚就是我老婆名下的產業!”查德忿怒地說,把安森像爛蘋果一樣丟在地上走了。
這時候查德再也沒興趣玩牌,他告別兩個朋友,決定好好休息,然后收拾東西回紀林。
隔天下午達莫又來找查德,“有任何進展嗎?”查德立刻問道。
“我聽到消息說你的車夫有些珠寶想賣呢,”達莫說道,“但是很不幸的,他發現那三件珠寶都是假的,F在呢,他倒是有點生氣了。”
“果然像是黛芬會做的事,看來我們贏了!
“是呀,我想如果我是那車夫,我會想……”
“報復!辈榈陆涌凇
“沒錯,好吧,我們應該可以在兩三天內找到他!
“太好了,”查德說道,“我現在要回紀林,查理知道怎么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