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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層下的秘密 第三章 殺與不殺
作者:雷穎(四方宇)
  「是浪·濤令讓明光世子摘了我大海之主的地位?!」舞天飛琉的話讓魅梟再次一震,繼而大笑!笡]想到二百年后,浪·濤令會選中一個女人當大海之主,更沒想到還是個愛作夢編故事的丫頭,連浪,濤令是活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你不信?」

  「我只看到一個天真的丫頭完全不知自己得到多大的權勢,浪·濤令在你身上只是個廢物,因為你不懂得如何利用它得到更多的東西!

  「住口!」飛琉橫眉怒叱!竸e再讓我聽到從你的口中說出更多把浪·濤令當工具來利用這種不堪的話,否則,哪怕是浪·濤令的請求,我也會打散你這具二百年的殘骸廢物!」

  「浪·濤令的請求?!」魅梟面龐上肉片似的鰓掀動噴著氣,嗤聲問:「若它真是活的,對我這個被它認定是背叛者的前大海之主,又作下什么請求?不讓你傷害我,然后再找明光世子來殺我?或者要我為以前的錯跪在它眼前懺悔?!」可笑。

  「殺你羅燁用不著明光世子!」她扯著唇,雙瞳抹上殺氣。「相信我,如能手刃你,我絕不會假手他人,因為處決你,是我舞天飛琉從知道你如何傷害浪·濤雙令以后,最想做的。」

  「好個正義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可知道為何失去浪·濤令的我還能感應得了浪濤,甚至借臨洋海吸收大海的生氣,因為在歷任浪·濤令之主中,我的能力被公推是最高的。」

  「這就是說真要親手手刃你還會有點樂趣,不用擔心你脆弱得不堪一擊!咕G瞳對他的打量,是徹頭徹尾的蔑視。「雖然我不確定你這『拼湊』出來的東西,是否真如你自己所說的那般有能力,但是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浪·濤令確實請求我別傷害你,因為浪·濤令希望我讓你真正的入土為安。」

  「真正的入土為安!」

  「它說你的內心很痛苦,如果你真的是個完全喪心病狂的人,浪·濤令的光與你借臨洋海所吸收的大海之氣根本無法讓你覺醒,比起那些失去心臟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我比沒心的人還行尸定肉……」這句話讓魅梟露出迷惘。

  此時飛琉腰際上的藍白雙令毫芒光澤再起,她略感嘆息!杆f,若腦海里的聲音讓你瘋狂,怎么也擺脫不掉,就往四大海域的中心點去吧,那里深海妖暗控制不到,那邊的浪潮也較能凈化你的痛苦!

  「不記得嗎?」見他恍惚疑惑的神態,飛琉清楚的繼續傳達:「它說那是以前你剛接浪·濤令時,受不了四大海域的;拭髦鹁,私底下總愛要各種手段來刁難你這位新任的大海之主,為擺脫這些俗事與煩悶,你經常在四大海域的中心點坐上一整天,跟它傾吐心中的抱負想法,你不會忘了吧?」

  魅梟一震,整張丑怪的面龐第一次露出錯愕的表情。

  「那里也是我與浪·濤令相遇的地方,現在我才明白為什么浪·濤令會選擇在那里隱世二百年,你可明白為什么?」

  魅梟仿佛受到強烈的沖擊般,整個人沉寂下來。

  舞天飛琉也只是無言的看著他。

  「浪·濤令在哪隱世都不是重點,對我而言,入土為安就是再把這具活尸骸打死,何必還理他受控制痛苦的要往哪去好?」來到俱珈身邊的亞亞,看著眼前的發展,有些想不通的悄聲問。

  「不,我想我明白浪·濤令的意思。」俱珈看著飛琉凜肅的神情,與魅梟像定住般的怔仲。「浪·濤令希望飛琉能感化他,讓他心中不再有恨,才算讓他真正的安息,不再為人所利用!

  「打散他的骨骸,煉化他的魂識,讓他徹底灰飛煙滅,還怕誰再利用他?!」亞亞恨聲切齒:「反正無論浪·濤令什么意思,我都要那個人死,用盡我全部的力量也要讓飛琉主子殺了那個二百年后不該復活的人!」

  「亞亞!」俱珈驚訝的看著亞亞發出前所末見的憤怒殺意。

  「就算你覺得我可怕,我也還是要說,這種人根本該死!」亞亞握緊雙拳,她絕不可能忘記納亞是如何慘死,還有西海云臺被血洗時的駭人。

  「對不起!咕沌旌龅。

  「什么事?」干嘛莫名道歉。

  「沒更快進來救你,讓你遇到那么多恐怖的事。」

  「這不干武相大人的事,」

  「不,只要我早一步沖進來,你會少看到一些殘忍的畫面,你的內心會少一點痛苦!

  「我想……都無差,武相大人別放在心上!狗凑龔膭偛徘闆r看來,俱珈進來也不見得救得了她,畢竟對方可是上任大海之主,能借臨洋海吸納源源不斷的生氣,還是飛琉主子厲害。只是,別一臉很認真的盯著她看,好象她遭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該負責任一樣。

  「亞亞……記得在我遇到危急時,你、你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咕沌炷橗嫼鲇悬c紅。

  「哦,對不起,那時深怕兇手要對武相大人下手,情急之下喚出,亞亞逾矩了!顾渴滓欢Y。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想……想……私底下你可以……可以直接……叫……叫……」

  「看那個兇手,那種眼神、那張臉,感化他根本是作夢!」亞亞的心神全在主子身上,對俱珈老吐不完一句完整句子的耐心缺缺,她就怕自家主子真放走殺人兇手。

  「二百年前墮入岐途而遭削權的恨,竟能在二百年后要一堆人陪葬,當初的明光世子根本就該殺了他,而不是一念之仁放逐他!构艜涊d,明光世子恢宏仁世的氣度,尊重生命,絕不以血腥來處置人。

  「明光世子應是想給他一條生路,望他悔改!咕沌旖忉,上古神人該尊敬。

  「我真搞不懂,賢者圣人怎么對人性的設想都這么高。」令人受不了。

  「這個……書上都說,寬恕與慈悲是圣賢者所該具備的。」

  「騙誰呀,那是書上說的道理,專門寫給世人看,催眠世人的!

  「亞亞,你、你這些觀念的調調……」跟飛琉好象。

  「很實際吧,飛琉主子說的,她說那些大道理供起來看當名言觀賞還可以,真用起來的人是笨蛋,一點腦筋都沒有!」

  亞亞憤然插腰,另一手甩著食指滔滔大論:「像這種得到權勢后作威作福的人,讓他失去大海之主的權勢后,海上子民會容他嗎,根本一開始就該殺了他,軟弱的慈悲不是慈悲,而是更殘忍的懲罰,明光世子太沒腦筋了!」

  這話音量之大說到整個西海云臺無人不知。

  「亞亞!」俱珈慌忙抓過她,搗住她的嘴!笡]事,飛琉,她被今天這一切嚇住了,難免火氣大說話沖!」

  不理拼命掙扎嗚嗚叫的亞亞,俱珈尷尬緩和場面。

  「俱珈!乖緦W⒂邝葪n的飛琉,終于開口:「放了她,讓亞亞把想說的話說完。」

  「這……」俱珈才一猶疑,亞亞已掙脫。

  「我只想說,圣人賢者怎么處事我不懂,代表海上至高無上的浪·濤令跟這位拼湊的骨骸又有什么可歌可泣的過去我不清楚,我只希望飛琉主子你看看今日西海云臺的慘狀,你看到大家尸橫遍地的樣子嗎?前任大海之主間接害了多少海上子民死在深海妖暗之手,二百年后他再次為禍,屠殺生命,憑什么要為了他一個人的入土為安,枉死這么多人?若你為感化而放過他,那些被挖心臟,活活被摧殘至死的每一個人,誰讓他們入土為安?!」

  舞天飛琉沒有回應,甚至面容淡的看不出半點波動表情,她一逕將視線鎖在魅梟那張同樣僵凝不動的面龐上。

  「難道那些人只因為他們沒有哪一個曾是大海之主嗎——難道只因為他們沒有哪一個曾是三百年前、四百年前的大海之主,沒有曾經別在腰上的浪·濤令來為他們請命——若這是浪·濤令的標準,那么我不可能尊敬它!」

  「亞亞,你說的太過份了!」俱珈嚴喝。

  「我沒有說錯!」亞亞更加怒目高喊!改慷媒裉爝@一切的是我、目睹西海云臺被血洗的是我,我還能站在這喊,是因為及時被救,但是那些死掉的村民呢——西海云臺中那些沒逃過魔掌的人呢——他們全死了——就在剛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被這具該入土為安的家伙用最殘忍的手段殺害了!」

  亞亞怒吼到淚流滿面,她無法忘記兇手的殘酷、無法忘記那可怕的每一幕。

  「今日飛琉主子無論要對他作下何種處置,都別忘了守到最后一刻,鞠躬盡瘁而犧牲自己的納亞,他在哪里……他此刻像堆碎片一樣的散躺在那,等主子替他報仇!」

  俱珈與屬下聞言皆心中悲凄,說不出話。

  飛琉微垂著眼眸,表情并無太大變化,身側的手卻握成了拳。

  亞亞哽咽擦過淚水轉身跑開,卻在奔離眾人幾步之遙時,雪白石道上一陣灰霧浮現,一只淬著綠光的大掌由霧中伸出朝她而來!

  「亞亞小心——」飛琉和俱珈詫喊,各自沖身而出。

  亞亞只感一陣力道將她拉離,隨即見到血光濺空,事起突然,亞亞連意識與驚呼都來不及,就見最先奔向她的俱珈受傷被拉進灰霧中,接著自己落入主子的手中,被牢牢接住!

  「俱珈!」

  「飛琉!」俱珈想掙脫出灰霧,卻反而更沒入。

  舞天飛琉氣勁轟出,卻打不散這團灰霧,也無法成功救出俱珈,只見整團灰霧退到海上!

  「舞天飛琉,要救這個男人,就拿著你耳上的金珠和彼海異花到西岸邊的五尖石峰來換!」灰霧中,先前面龐覆著氣茫的灰衣斗蓬者出現道。

  「武相大人!」眾人驚喊的看著灰霧消失了!

  同時,在另一端石道上的魅梟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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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城圣院的正殿,是一處露天廣闊的殿堂,透明水晶為地,各色晶石鋪綴其中,周遭林木鮮綠蒼郁,與外界形成天然防隔,茂盛的枝葉皆泛著淡淡清光。

  前方高位是一座光滑平坦的石巖,上頭鋪著綠葉、繁花編織成的軟墊,光城圣院學院長杜凱若端坐其上,身后垂下金、銀、白三道圣光,圣光中浮現高低不一的隱隱人形盤坐虛空,空氣中漫彌著自然清新。

  「出使大海!故男菍m神將中的領頭者紫微,對此次任務心中暗忖,還真讓天相說中了,他有趟大海之行。

  「嚴格說來,你的重任是保護月帝的安全,還有支持夏在海上的調查!拐驹趯W院長身邊的大司圣道。

  「月帝!」紫微一怔!冈碌垡惨胶I蠁?」

  杜凱若清靈的面容浮現愁思。「為了春,這一次也只好將實情告知,勞動月帝御駕!

  「春有消息了?」紫微驚喜,隨又發現每個人眉宇凝著沉重!鸽y道……飛飛出事了?」

  「這是夏送回圣院的東西!勾笏臼⒁粋長紙卷送到紫微手中。

  「古銅色的枷鎖卷咒!」一打開紙卷,紫微訝問!高@是春的隨身物品,在哪找到?」

  「東坳漁村。」杜凱若雙層深鎖,沉聲道:「另外還有一絡染血的白發,已派人送往銀月古都,請月帝監察!

  「白發……染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微,本司圣知道四季司圣和十四星宮神將,彼此間情份深厚,但是這件事,只怕得請你要有心理準備,在尚未證實前,莫讓其它人知道,尤其是在北方出任務的冬!

  聞言,紫微內心一緊,知道事情相當嚴重,否則大司圣不會這么叮嚀,因為春和冬是同母異父的姊弟,尤其冬能力高又特異獨行,對其姐更有一股保護欲。

  「夏在東坳漁村的高崖下,發現春的……軀體!勾笏臼グ醉毶w面下的語意,有些無法說出口的一頓。

  「軀體?」

  「依夏的推斷,春在東坳漁村遇上了屠村兇手,雖救了村民,自己卻沒能逃過一劫,畢竟她的能力并沒有恢復!

  「沒能逃過一劫!」紫微顫睜大了眼!革w飛她……」

  大司圣白眉、白須微顫,沒有說話。

  「紫微。」杜凱若輕柔開口。

  「是的!箤W院長一開口,紫微馬上恭敬斂首。

  「這事雖未有確定,但由大司圣來說,是個為難,還是由我來說吧。」

  「紫微明白!

  對大司圣而言,蘭飛是個特殊情份的存在,因為上一任春之圣使蘭紫佑是大司圣的愛徒也是蘭飛的父親,當年四季司圣受妖魔界的遠古神魔所害相繼慘亡,而年幼的蘭飛也在當時繼承春之印,為從妖魔界追回愛徒留下的唯一稚女,大司圣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如今蘭飛真有萬一,大司圣要面對的悲傷可想而知。

  「夏傳回的消息,春的軀體被封在紫晶層下,這個紫晶層帶有大自然中的柔性力量,夏的力量屬性不對,不能對紫晶層動手,自也無法判斷紫晶層下的真相為何。」

  「連夏都無法確定?」

  杜凱若頷首!秆信袣庀⒎矫,夏較他人敏銳,他推測紫晶層下的人應該還算有生機,可是也確定春之印并不在紫晶層下。」

  「這是說……春之印離體!那紫晶層下的人怎么可能還有生機?」主人一旦死亡,封印必定離體,歷來不變!赋亲暇酉碌娜瞬皇谴罕救!

  「夏只說紫晶層下的氣息復雜,確實有春的氣息也有熟悉的圣氣,還有些淡淡魔氣!」

  「魔氣!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紫微思量了整件事的離奇后問:「可還有什么樣的事,會讓封印在主人生存下離體?」

  此時杜凱若身后的三道圣光,其中一道白色圣光傳出平穩而威嚴的聲。

  「確實還有一種情況,封印會在主人生存下而離體,但以眼下來看,春絕非這二種情況。」

  「白色祭司是指主人的言行偏差,或者主人因受意外導致整個靈力體無法再接任封印!瓜胫鴶登陙,歷代四季司圣所出現過的狀況,杜凱若蹙眉。

  「無論哪一種情況,在我們三位神祭司方面,從沒有感應到春之印離體的訊息,雖然以目前情勢看來,春的安危處在諸多不利的狀況下,但只要封印還在,總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金色圣光中傳出的是輕靈柔雅的女聲。

  「金色祭司說的沒錯,目前狀況未明,但是只要封印未離體,大家都別悲觀看待,至少遍尋不著的春總算有眉目了!广y色圣光中傳出的是較為健朗的男子聲,他朝學院長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老者道:「大司圣,請你先寬心,莫哀傷,一旦月帝親自出馬,紫晶層下的真相很快能水落石出!

  杜凱若和另外二位神祭司也安慰著,深怕他過度憂慮。

  大司圣那覆住五官的白眉、白須又是輕顫抖動,繼而傳出像壓著嗓子的聲道:「感謝三位祭司和學院長的關心,春的生死雖令人擔憂,但小老頭我……相信她會沒事!闺m然以外貌來看,學院長年輕得像不滿二十歲,但是沒人比他清楚眼前這幾位在人界都已活了有數千年之久,所以他總是開玩笑的以小老頭自居。

  「大司圣你近來為夏和春的事煩憂不少,事情告一段落后,上父希望你能到彌天之高修養一段時間!苟艅P若道。

  「感謝上父關懷,待春和屠村兇手的事結束后,小老頭定當接受上父美意。」大司圣的聲依然像克制著!附酉聛磉有許多事得安排,尤其四大圣君中的月帝若要親臨海上,勢必得好好規劃周詳。」

  「嗯,月帝的安全得慎重,四大海域的;饰視允ピ旱墓恼秸埱蟊Wo,而銀月古都那方應足以平時守護在月帝身旁的月影武士開道才是!

  「那么接下來便是光城圣院這方要如何安排對月帝的保護,讓我好好跟紫微商量!

  「一切就有勞大司圣了!苟艅P若微笑,下一刻,光影一爍,座位上的人和三道圣光全消失了。

  「紫微,有些事我得另外交待你!

  聽大司圣的聲比之先前,較無那般緊繃感,紫微也安慰道:「大司圣,您老別難過,我相信,飛飛會沒事的!

  「廢話,惡星向來最逍遙,本司圣若有九條命,飛飛丫頭和澔星那瘋痞子一樣只怕有十條,沒事的!」只見大司圣覆面的滿臉白須顫動,像終于可以松口氣般,展一層雙臂的呼吸吐氣。

  「……」

  「聽到這消息,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瓜氲教肷,結果被認為是憂心過度,害他只好順應佯裝一下!改阆,飛飛這件生死不明的事,能撩月帝到什么程度?」

  「呃!撩月帝什么?」

  「脾氣呀!」紫微什么都好,就是腦筋太硬直!复阂坏┞渚W,我們什么籌碼都沒有,要趁真相未明時,好好運籌再利用一下!

  紫微的五官有些不能自主的張楞著,大司圣的意思是要拿春生死不明的事,再……跟月帝撈一票好處嗎?這……他老人家這么有把握飛飛的安危無慮,月帝的反應一如他預期?

  「大、大司圣!」虛空中傳出莎婷惶恐的聲,接著那道總是端莊傳令的倩影,此時竟狼狽浮現,面容蒼白,如驚弓之鳥般的顫抖。

  「莎婷,你還好吧?」紫微嚇一跳,怎么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怎么樣了?東西交到月帝手上了?」

  「交、交、交……」她唇辦失色猶顫不停。

  「小莎婷,別怕,你現在已經離開銀月古都了,來,吸口氣,鎮定一下,好好說明情況。」大司圣綻出長者的安哄慈笑,安撫道。

  莎婷深呼吸地咽了一下口水,稍稍鎮定了精神。

  「春的頭發送到月帝手中了?」

  她用力點點頭。

  「月帝很悲傷?」

  莎婷點點頭又搖搖頭。

  「很憤怒?」

  她眨了眨眼。

  「還是發出了氣到不顧一切的沖動?」

  莎婷不點頭也不搖頭的呈現茫然了。

  「月帝一點反應都沒有,沒良心呀!」大司圣忽像個為晚輩抱不平的長輩,用力切聲道:「他敢對春這么無情,本司圣拼死都不會把春交給他!」

  「可是春已經被你用玉脂泉杯賣斷給月帝了!共唤灰膊恍,紫微提醒。

  「那是生前的第一賣,現在飛飛生死不明,人回來以后,就代表重生了,一切要重新議價,誰叫他未婚妻不顧好跑了,丟了一次,再要第二次,價碼重新來!」大司圣悍然道:「況且本司圣為了找飛飛付出的心血和淚水,可不能白白犧牲!」

  「淚水!」紫微忍不住問:「原來剛聽到飛飛疑似死亡的消息,大司圣您在哭呀?」原來傷心難過都掩蓋在那覆了滿臉的白須下,還硬著嘴巴裝強。

  大司圣睨了紫微一眼,不正面回應,只道:「這一切精神損失本司圣都會算在第二次的價碼上,尤其月帝對春表現的這么狠心,看本司圣怎么削他!」

  「那、那第二次的價碼可能得由大司圣您……自己去談了!股脟肃榈溃僖膊幌朊鎸υ碌哿!付以碌鄣谋憩F不是狠心,而是異常!」

  「到底怎么回事?」

  「月帝一拿到木盒,連開都沒開,才一握住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那張美到不行的俊臉也鐵青寒厲到不行,嚇得我想退開,卻像被定住一樣,動都動不了!」明明只是以傳影術出現,卻讓她有身歷其境的感覺,幻影動不了,真實的她竟真的連身也動不了。

  「看來月帝的反應……不簡單!」紫微可以想象。

  「就這樣而已嗎?」對他這么輕描淡寫,莎婷跳腳。「那時他全身散出一種金黃光芒,周遭沒人敢靠近他,因為那種光會焚刺人!」倒霉的她離月帝最近,被鎖在月帝散出的力量范圍中動彈不得!

  「嗯,聽起來月帝的反應挺有血有肉的,那本司圣就別太苛責他,春的第二次價碼可以改天再談!勾笏臼ヒ婏L轉舵的改口。

  「那不叫有血有肉,后來聽月帝身旁的少相伊爾貝說,月帝唯一一次出現這種反應是上任老月帝出事時,而且這種反應只表示,月帝要抓狂了!」

  這下,大司圣、紫微全面色刷白!

  上任老月帝出事時,當時的少年月帝對失職之人重懲開殺,甚至知道與圣院有間接關聯,不惜對光城圣院表明絕裂之心,不怒則已,一怒必震懾人的月帝,的確如學院長所言;四大圣君中的月帝,莫看他身為男子卻擁有傾城容姿,就敢輕捻虎須,得到的教訓將會是痛不欲生!

  「我想,一定就像大司圣說的,飛飛根本沒事!棺衔⒑龅馈

  「當然,三位神祭司確定封印沒離體,她活的非?鞓方】!勾笏臼ヒ矒犴氼h首。

  「我也這么想,歷劫歸來后,飛飛一定迫不及待想跟月帝團聚!股靡层炝几胶土。

  「對,一旦確定她沒事,馬上逮人,再以七個星宮神將親自『護』送到銀月古都,讓他們小倆口好好團圓!褂衅邆,飛飛應該逃不了了吧。三人共同定下了這首要目標。

  無論如何,痛不欲生的教訓與其眾人受,不如一個人受就好,飛飛反正已被打算為滅月帝的怒火的關鍵,干脆一次滅個夠,就讓她投身烈焰成仁,省得月帝的怒火燒到圣院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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