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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飯票 第六章
作者:卡兒
   
  哈漂漂惴惴不安又帶著一絲的喜悅心情,將紅酒端進(jìn)北村悠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他的房間。她手捧著酒佇立在門口,雙眼好奇地快速地環(huán)視整個(gè)房間,他的房間簡單且典雅,不難嗅出他高人一等的品味。

  “怎么這么慢?”北村悠緩緩轉(zhuǎn)身。

  當(dāng)他瞥見站在門口的哈漂漂,不禁驚愕了下,他暫時(shí)還不想見她,有意避開她,她還是出現(xiàn)他的面前。他一直擔(dān)心自己在她的面前會把持不住,因此而流露出他真實(shí)的情感。

  “怎么會是你?”

  哈漂漂嬌俏地皺一皺眉,“阿忠不小心將紅酒打翻了,他現(xiàn)在正忙著清理,你又喚得這么急,所以我?guī)桶⒅夷脕斫o你,可是……”她低頭瞄了手中的紅酒一眼,“我打不開。”她一臉抱歉地看著他。

  北村悠順著她的目光瞅見瓶口未取下的軟木塞,“拿來!彼焓忠∵^來。

  哈漂漂欣然地將紅酒遞到他的面前,“我已經(jīng)試過好幾回,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

  剎那間只聽見“!钡囊宦,一陣酒香味從瓶口沖出,看得哈漂漂目瞪口呆。

  北村悠先是蹙著眉仔細(xì)看了一下瓶上的卷標(biāo),忍不住笑了,“你拿錯瓶了,這是紅葡萄香檳!

  “香檳?就是像汽水的那種酒嗎?”哈漂漂訝異地詢問著北村悠。

  “沒錯。”北村悠定定神看著她,明白她臉上的好奇,“想不想試一試?”

  “我真的可以嗎?”哈漂漂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興奮。

  “當(dāng)然可以,雖說神職人員不能喝酒,但香檳是酒類里的汽水,不要喝太多,應(yīng)該不會醉!北贝逵乒室庖T她。

  哈漂漂興致勃勃地看著北村悠,詭譎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打轉(zhuǎn),“那能不能給我一杯嘗嘗它的滋味?”

  “當(dāng)然可以,但是先說好僅此一杯,我可不想冒犯了你的男人。”他的表情好嚴(yán)肅,但是他的眼睛卻泄露出淘氣的調(diào)侃。

  哈漂漂嬌俏地露齒一笑,那笑容半是詭譎、半是俏皮,“放心,晚上禱告時(shí),我不會告訴它!

  北村悠被她俏皮嬌柔的模樣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你不說、我不說,那一定相安無事!闭f著,他幫她斟滿一杯。

  看著杯中冒著氣泡的香檳,哈漂漂的雙眸乍現(xiàn)一抹驚嘆且耀眼的光芒,迫不及待伸手握住酒杯。她先是淺嘗低啜一口,驚喜地伸出舌頭舔一舔朱唇,笑得燦爛如朝陽。

  “哇!真的好好喝,甜甜的!

  這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竟讓北村悠有著瞬間的失神炫惑,他怔愕地看著她發(fā)愣。

  接著,哈漂漂一口飲盡杯中的香檳,貪婪的目光凝視著他,嘴邊漾著令人迷炫的甜美笑容!拔铱梢栽俸纫槐瓎?”

  “當(dāng)然可以,我可先警告你,香檳雖然像汽水,畢竟它還是酒類,一樣會醉人。”他的聲音隨著突如其來的悸動,不再那么冷靜鎮(zhèn)定。

  哈漂漂一雙慧黠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呀轉(zhuǎn),淘氣地豎起一根手指,“再一杯就好!

  “好,就一杯。”他幫她再斟滿一杯。

  說好一杯,但最后哈漂漂竟然忘情地一杯又接一杯,在酒精的發(fā)酵下,她爽朗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北村悠見狀索性陪著她一起喝個(gè)夠。

  哈漂漂和北村悠兩人席地而坐,兩個(gè)香檳的空瓶皆倒在地上,兩人的笑聲幾乎震裂整個(gè)房間。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和女人喝酒會這么的開心!北贝逵朴鋹偟匦χ。

  “是真的嗎?我也只不過是個(gè)少不經(jīng)事的女孩,怎能跟那些見過世面、又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人比!惫鄄鬓D(zhuǎn)、含嗔帶媚地笑了。

  “見過世面又怎樣?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人又怎樣?這種女人的心機(jī)深沉得令人可怕。她們都只是一心想要個(gè)找可以被她們絆住的長期飯票!北贝逵票梢暸说暮抟庠俣瘸霈F(xiàn)。

  哈漂漂睜大一雙迷蒙的眼眸看著他,“你為什么那么痛恨女人?難道你忘了,你可是女人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倏忽間柔和的目光變得冰冷,北村悠恨恨地咬牙切齒道:“我最恨的女人就是懷我、生我的女人!

  他的驚人之語微微震醒腦袋昏沉的哈漂漂,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為什么?哪有做兒女的恨自己的母親?太荒謬!彼娜彳柙谒拿媲耙粨],嗤之以鼻。

  北村悠突然狂聲大笑,但是笑聲中凈是悲憤,他一把攫住在他面前揮動的手,“你知道嗎?我可是一個(gè)地道的中國人,卻有個(gè)日本姓氏,這是一件多可悲的事!”他忿忿地甩開她的手。

  哈漂漂怔了一下,體內(nèi)的酒精卻給了她百倍的勇氣,她忿然從地上踉蹌爬起,手指著他,“就算你不屑有個(gè)日本姓氏,畢竟你還是有個(gè)姓;你可知道有多少棄嬰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那他們又該姓什么?”她悍然地斥責(zé)北村悠。

  從來沒人敢當(dāng)面斥責(zé)他,北村悠氣憤至極,“你懂什么?”他狂吼一聲,一躍而起,“如果她不貪那日本人的財(cái)富,我也不必冠上日本人的姓。”

  “哦!我懂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女人喜歡上你、討你歡心,都是有目的!惫K于明白并長長地哼了一聲。

  “難道你能否認(rèn)?”北村悠輕蔑地冷哼一聲,“說句難聽的話,你今天會侍奉上帝這個(gè)男人,不也是有目的?”

  “侍奉上帝也有目的?”哈漂漂不滿的聲音在房間里回繞。

  “你還不是為了將來死后可以上天堂!彼I諷地嘴一撇。

  “胡說!你亂講!你怎么可以如此大膽地污蔑上帝?”一股怒氣瞬間在她的體內(nèi)積聚欲爆發(fā)。

  憎恨使得北村悠的目光充滿著烈火的憤怒!澳愕男闹姓娴闹挥猩系蹎幔俊

  “我……”她的腦筋因?yàn)榫凭魉疃蓙y。

  他強(qiáng)悍、狂怒、威脅地站在她面前,一雙因怒火燃燒而滿布紅絲的利眸瞪著哈漂漂,“說!你的心中真的只有上帝一個(gè)男人?”

  哈漂漂愕然地凝視著他,她幾乎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只發(fā)狂的獅子、野狼,他那咆哮、目露兇光的樣子,真像極了欲噬人的野獸!笆、是的……上帝是我心目中……”

  他的眼中閃著怒火,出其不意一把將她攫進(jìn)懷中,不懷好意地低下頭緊緊封住她的唇,極盡殘酷地蹂躪她的唇;所到之處,宛如一團(tuán)熊熊火焰盡情狂燒著她。

  茫然中,她發(fā)現(xiàn)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牢牢地攫住她,令她驚愕、驚慌、驚惶……

  激憤和渴望在他的體內(nèi)不斷地?cái)U(kuò)張,激蕩得他不停地顫抖,他狂吻著她,蹂躪她的唇,壓擠她的身體……

  他沒料到她是那么的香甜,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樣的柔軟,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啜飲,直到他的呼吸混合她的呼吸,一道急升的欲火在他們之間蔓延燃燒。

  “讓我告訴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北村悠在她的嘴邊呢喃。

  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欲望由心燃起,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他只想讓她知道,她應(yīng)該是屬于他而不是另一個(gè)男人——上帝。

  他感覺她的雙手纏繞住他的頸子,輕拂他緊繃的肌肉,軟化他蟄伏已久的感情;然而也引發(fā)他狂熱的情潮如排山倒海般流躥出來,他再也沒有一絲的力量阻擋。

  他就像一個(gè)獨(dú)占的狂霸者,他的唇狠狠地吻遍她,徹底對她發(fā)泄那道波濤洶涌的熱情,完全就像一個(gè)戀愛中男人的熱情!

  他要用吻告訴她,他有充分的權(quán)利擁有她,他會變得貪得無厭、永不滿足,他要她完全地了解這一點(diǎn),親自體驗(yàn),牢牢記住!

  她將會是他的,任何一個(gè)男人都無法從他的身邊搶走她,包括她的男人——上帝!

  盡管他的吻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溫柔,哈漂漂也沒誤解他粗魯?shù)膼垡夂宛嚳实囊鈭D;因?yàn)樗靼椎刂,他正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所釋放出的狂熱情潮沖擊著她,縱然她天真無知,從未真正體驗(yàn)過一個(gè)男人的熱情,但他狂野的吻不但沒有嚇住她,反而刺激她體內(nèi)一股隱藏已久的情潮,仿佛她這一生就在期待著這一刻。

  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猛拉著她和他一起陷入那股黑暗的深淵,奇怪的是,她一點(diǎn)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一分的渴望;但是她只希望能有一點(diǎn)空間讓她喘息,她會響應(yīng)他吻里的索求,她會心甘情愿答應(yīng)他,她會獻(xiàn)上自己,安慰他狂暴的激情。

  他終于放開她的唇,開始急促且狂熱地吻著她的臉,不停地吻遍她臉上的每一處,直到懷中的人兒激動地顫抖著,他才逐漸發(fā)覺她的身子僵直并不住地顫抖。倏地,他的良心鞭笞著他、刺醒了他。

  “天啊,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北村悠自責(zé)地嘶啞道,連忙輕輕地推開她,從她的身邊抽離。

  哈漂漂害羞窘迫地看著他,“北村……”

  他怎能自責(zé)?她并不是出于被迫,她是心甘情愿,她的心仍在狂跳,她一直渴望能在他強(qiáng)壯的臂彎里避風(fēng),在他的胸前永遠(yuǎn)地停歇。

  “你走!”他痛苦地?cái)Q緊眉哀求著她。

  “北村……”她不愿意看見他臉上的痛苦,柔聲地輕喚著他。

  “出去!立即從我的眼前消失!”他抓狂似的咆哮。

  哈漂漂霎時(shí)覺得自己受到了委屈,看著他轉(zhuǎn)眼間丕變的表情,瞬間她的魂散了、心碎了,雙唇無助地顫抖,美麗的雙眸蒙上一層薄霧,一股無情的椎心劇痛迅速將她拋入天旋地轉(zhuǎn)、灰暗的地獄里。

  她難過地雙手掩面瘋狂奪門而出。

  北村悠低著頭不停地自責(zé),他怎能對一位修女無禮,怎能褻瀆上帝的女人?

  北村悠沖下樓打開酒柜,翻找他此刻最需要的強(qiáng)烈麻醉劑。

  阿忠聽到寒窣的聲音,半張著惺忪雙眼走到客廳,驚見仍然未睡的北村悠!爸魅,您在找什么?”

  “阿忠,你來得正好,告訴我哪一種酒能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他的聲音粗嘎,狀似發(fā)瘋。

  阿忠驚慌地拉住處于瘋狂狀態(tài)的北村悠的手臂,“主人,你是怎么了?”

  北村悠憤怒地甩開阿忠的手,“你甭管什么理由,只要告訴我哪一種酒能讓我醉死!”

  阿忠無助地看著北村悠,不停地猛搖著頭,已經(jīng)許多年沒見他如此狂怒無法自制!爸魅,我可以告訴您,您現(xiàn)在無論喝什么酒都醉不了!

  北村悠神情沮喪地低下頭,雙手依然搭在酒柜邊,“為什么、為什么……”

  阿忠來到他的身邊,呵護(hù)地輕拍他的肩,“您不是一個(gè)遇到挫折就投降的人,今天您是遇到了什么事?”

  北村悠偏著頭,隱含憂傷的眼斜瞥著阿忠,“我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我褻瀆了上帝!”

  阿忠怔愣一下,很快地回過神,“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記起哈漂漂一晚都在他的房里,他的臉色一變,“您該不會對漂漂做出……”說話的同時(shí),他的眼睛往二樓一瞟。

  北村悠沉痛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真該死!”他一拳擊向酒柜,瞬間酒柜里的酒瓶發(fā)出碰撞聲。

  “您……”阿忠頓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一個(gè)純真如天使的女孩,想不到竟會毀在主人的手里。

  “我竟然妄想跟上帝搶女人?”北村悠痛苦地哀嘆一聲,“什么女人我都見過、碰過,但是漂漂,一個(gè)發(fā)誓終生侍奉上帝的女孩,我卻渴望想擁有她。”

  阿忠聞言不由得傻住了,他驚疑地挨近北村悠的身旁,“您到底有沒有……欺負(fù)她?”

  北村悠搖著頭,“我不敢,她是我惟一不敢碰的女孩,不敢逾矩的女孩!

  阿忠仿佛心中卸下一塊大石似的松了口氣,在胸前劃了個(gè)十字,“上帝請赦免主人的無心之過!

  北村悠瞠大眼睛怒看著阿忠,“它在跟我搶女人,你還要它赦免我的罪?”

  “主人,不可說出大不敬的話!卑⒅铱嗫谄判牡貏褡璞贝逵。

  北村悠滿腹的怨氣無法發(fā)泄,憤而隨手抓了一瓶酒,打開瓶蓋直接對著嘴往喉嚨里灌。

  阿忠試圖阻止無效,“主人,不要為了漂漂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你別管我!就讓我醉死!彼﹂_阿忠的阻止,北村悠繼續(xù)猛灌著酒。

  阿忠見狀,眼前或許只有哈漂漂能阻止他,他神情慌亂直奔她的房間,急急地敲著她的房門!捌⑵!快開門!

  含悲帶恨地奔回自己的房間,哈漂漂的一顆心被北村悠狠心地當(dāng)場撕裂,如今一顆撕裂的心正在滴血。

  她能怪誰?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打從他還沒見過她時(shí),她就已鎖定他是她今生的長期飯票,只怪陰錯陽差讓她認(rèn)識了他,有機(jī)會接近他,而今才會讓她跌入痛苦的深淵,她能怪誰?只能怪自己當(dāng)初太天真,財(cái)迷心竅。

  看到他痛苦自責(zé)的表情,無疑是在她的心上插把利刃,她也想對他坦白,告訴他她并不是上帝的女人,她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覬覦他的財(cái)富,一張可以永遠(yuǎn)兌現(xiàn)的長期飯票。

  但是她說不出口,好不容易才讓他可以對她敞開心胸,使她成為他惟一不憎恨的女人,她怎能再親手毀了才剛恢復(fù)對女人信任的他,太殘忍了!她做不出來,也辦不到!

  不能說出口的傷痛不斷地侵蝕著她,她不禁干澀地苦笑,“真是自作孽!”

  此刻,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漂漂、漂漂,快開門!

  一道驚慌的叫喚聲立即將哈漂漂從迷亂的沉思中拉回,她迅速跳起來打開門,驚見一臉驚慌失色的阿忠,“這么晚了,什么事?”

  “快跟我下樓!”

  阿忠神色慌張地拉著哈漂漂沖出房門。

  就在慌張忙亂的拉扯下,哈漂漂不經(jīng)意地瞥見樓下北村悠仰頭灌酒的模樣,她登時(shí)嚇傻了眼。

  “阿忠,他……”被拉往下樓的途中,她驚恐地指著樓下的北村悠。

  “主人發(fā)瘋了,我拿他無可奈何,現(xiàn)在只能巴望你,看你能不能勸他?唉!”阿忠停下腳步,回頭瞅著哈漂漂,不禁哀嘆一聲,“情字害死人!”

  哈漂漂錯愕地怔了一下,阿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阿忠拉著哈漂漂來到北村悠的身后,朝她使了個(gè)拜托、鼓勵的眼神。

  哈漂漂看了阿忠一眼,隨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北村悠的背后,伸出手按住他的背,柔聲勸阻:“不要再喝了!

  北村悠全身驀地僵直,沒有轉(zhuǎn)身卻停止猛灌酒的瘋狂舉動,不發(fā)一語。

  “不要折磨自己……”哈漂漂顫抖的聲音有著一絲的心痛不舍。

  北村悠微仰著頭,用力地吸口氣!安灰芪液脝幔俊

  哈漂漂一個(gè)跨步來到他的面前,凝視他英俊動人的臉龐,她感覺到他的眼里有著一股沉重的痛。“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毙奶鄣臏I沿著她的臉頰滾落。

  看到她的淚,北村悠聽到自己的心裂成兩半的聲音,清楚地感覺到被撕裂的痛苦,他遲疑地伸手抹去她臉頰的淚,“漂漂,你千萬不要哭。”喑啞的聲音在喉間滾動,胸口疼痛的不斷地起伏,他隨即激動地閉上雙眼,試著平靜低聲呢喃,“請你原諒我!

  “你要我原諒你?原諒你什么?”哈漂漂此時(shí)心痛如絞,如果要求對方的原諒,應(yīng)該是她要求他的諒解才對。

  或許她真的不知道,那時(shí)她的表情真的仿如天使般純真動人,這讓他感覺自己罪孽深重,壓得他幾乎窒息!霸徫也辉撉址改,原諒我不該妄想與上帝爭奪女人,原諒我所做過的一切一切。”

  哈漂漂霎時(shí)臉色蒼白,兩眼睜得好大,她試著想說出事實(shí)的真相,但喉嚨里哽咽擠不出一絲聲音。

  北村悠被她的沉默不語搞得更加彷徨、絕望,“我真的太異想天開,居然想跟上帝搶女人。放心,我會到它的面前懺悔,乞求它的原諒。”

  “北村……”哈漂漂企圖靠近他。

  北村悠卻連忙舉手阻止她,“求你不要再靠近我,我知道自己的情感已經(jīng)失控至我無法控制的地步!彼蛔杂X地苦笑,“說來好笑,這樣的感覺,今生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竟讓我痛不欲生!

  “北村……”

  北村悠深吸了口氣,一貫冷冽的眼流露幾許柔情地看著哈漂漂,“原諒我。”

  哈漂漂癡戀地凝視著他,這是她第一次目睹他的溫柔,剎那間一股電流躥過全身震懾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忘情點(diǎn)著頭。

  得到她的諒解后,北村悠像是得到些許的解脫,他抿嘴凄涼地苦笑一聲,“謝謝!彼S即從她的身旁走過,沉重地走上二樓。

  哈漂漂登時(shí)完全愣住了!

  她怎能原諒他?所有的錯都在她而不是他,她根本無權(quán)原諒他,應(yīng)該是她要乞求他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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