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敢情是她哈漂漂的幸運日,北村悠不僅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還莫名其妙地給她一份高薪的工作;最令她樂不可支的是,這給了她一個可以接近他的機會。
陪小朋友玩了一整天的她,卻一點都不感到疲倦,甚至還能感覺整個身體里有著高漲無窮的活力,她忍不住渴望明天能早一點來。
低頭看著北村悠給她的名片,哈漂漂臉上滿溢著欣喜的神情,不時地親吻著手中的名片。
“真是太棒了!”相信這是她今天重復說過最多次的一句話。
突地,她開始冷靜回想今天的奇遇,思起他說話的語氣,不難發(fā)現(xiàn)北村悠似乎非常排斥女人。不僅如此,他對女人像是有著濃烈的敵意,甚至可以說是瞧不起,他認為所有的女人都只是浮而不實的掠奪者。
這……哈漂漂開始煩惱、憂心,甚至懷疑他為何會給她這一份工作?她也是個女人。
我看你大概只能找尼姑或者修女做女秘書,不然你的煩惱永遠也解不開……
哈漂漂猛然一聲驚叫:“對呀!我說過這句話,難道他真以為我是……修女?天。 彼翥读似,“他一定以為我是修女,這下該怎么辦?”
她焦慮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我不是真的修女,萬一穿幫呢?這……”她的一只手猛拍著腦袋,“這該怎么解決?真?zhèn)X筋!
對呀!回想起今早偶遇的那一刻,她能肯定北村悠一定當她是個修女!
教會有規(guī)定修女是不能結(jié)婚的,或許就是因為如此,北村悠也認同她的一句無心譏諷。
哈漂漂不禁苦笑,“這下可好,一心想接近他又苦無機會,當機會降臨身上時,我卻必須要像個完全拋開紅塵俗世的修女……唉!全都是自找的!彼氉砸蝗丝嗨嫉剜哉Z。
突然,哈漂漂停下腳步,豁出去地道:“不管這么多了,只要有機會能接近他,其余的事留到事情曝光后再說、再打算,修女……”她突然雙眼睜得圓大,“修女所有必備的東西。”
這可馬虎不得,她不想第一天就被他識破,她刻不容緩地向阿姨求救。
平時北村悠只要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公司重大的決策與將來的方針,許多的瑣碎事情都是由林麗一手包辦,而今林麗突然辭職,他因而親自接管所有瑣碎的事情,這才體會出一個成功的秘書所付出的心力絕對不會少于他。
面對著繁雜瑣碎的事情,他的頭是一個比兩個大,回到家里他早已筋疲力竭,仿佛剛從烽火連天的戰(zhàn)場回來似的。
“真是令人頭疼的一天。”北村悠疲倦地癱坐在沙發(fā)上,伸手略略松開頸間的領(lǐng)帶。
“主人,您需要一杯紅酒嗎?”傭人阿忠似乎一眼看穿北村悠的疲累。
“也好,給我一杯紅酒!北贝逵茖㈩^往椅背上仰靠,手輕揉著發(fā)脹一整天的額頭。
阿忠適時關(guān)心地遞上一杯紅酒。
北村悠端起紅酒低啜一口后,看向阿忠,“明天會有一位修女住進來,你將客房準備一下!
阿忠不由得一怔,“修女?”
北村悠也覺得好笑地道:“我請了一位修女做我的秘書,也答應(yīng)供應(yīng)吃住,所以你要記得整理一間客房,讓修女能安心地住下來!
“主人,您說……您聘任修女做您的秘書?”太令人震驚的決定,阿忠認為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是的,今早我經(jīng)過一間教堂,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進教堂禱告。”北村悠想起今早的奇遇,不禁抿著嘴訕笑,“我原本只想將心里所有煩心的事一吐為快,沒想到告解室內(nèi)修女的一句話,竟讓我茅塞頓開!
接著,他又搖頭笑道:“或許她只是一句無心之話,卻讓我有了突發(fā)奇想,所以我當時馬上聘請她做我的秘書。”
“可是,主人,您或許沒考慮到其他的細節(jié),您總不能讓一位穿著修女服的修女出現(xiàn)在公司或是一些重要的場合,這樣是否有損公司的形象和您的顏面?”阿忠不安地說出憂心之處。
“我也想過,但是你別忘了,修女也是個女人,我可以跟她訂個約定,在上班時間請她脫下修女服換穿便服,相信這樣的要求應(yīng)該一點都不過分。”北村悠望著一臉憂慮的阿忠,阿忠在身邊服侍他多年,他能理解阿忠出自肺腑的關(guān)心。
“如果真能這樣,我想這樣的約定對這位修女而言應(yīng)該也不為過!卑⒅倚廊毁澩贝逵频臎Q定與做法。
北村悠瞄了阿忠一眼,“別忘了我的交代!
“我不會忘記。對了,主人,您不在家的時候有一位洪雪雁小姐找您!卑⒅覔(jù)實以答。
“哪個洪雪雁?”北村悠一臉猶疑。
阿忠莫可奈何苦澀一笑,不可否認北村悠是一位優(yōu)秀的商人,商場上不論發(fā)生任何大小之事,哪怕只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惟獨女人,他永遠記不住她們的長相和名字。
“洪雪雁小姐就是您上星期邀回來過夜的那位電影明星!卑⒅姨嵝阉。
北村悠思忖了片刻,“噢,我記起來了,她來干什么?”他不帶一絲情感地說著。
“她說是路經(jīng)此地,特地進來看看您。”阿忠轉(zhuǎn)述。
“哼!全都是借口,以為陪我一夜就可以從我的身上撈到什么好處,甭想!我可不是火山孝子。”北村悠一臉不屑地冷哼。
阿忠早料到北村悠會出現(xiàn)激烈的反應(yīng),并不以為意!翱墒俏铱此谋砬楹驼Z氣,她似乎不會輕易地放過您。”
“想纏住我?”北村悠突然仰頭大笑,“沒關(guān)系,我就等著她放馬過來,她最好是一位穿著鐵甲的女武士。”說完,他發(fā)出一聲粗嘎的嘲笑。
“主人!”阿忠猶豫不決地衡量著該不該說。
“還有什么事?”北村悠若無其事地問了一聲。
阿忠膽戰(zhàn)地看了北村悠一眼,而在北村悠冷漠的注視下低垂雙眼,“主人,我是想勸您,不要將所有的女人假想成敵人,我相信這世上也有好女人!
“你在教訓我?”北村悠的表情轉(zhuǎn)為嚴肅。
“不,我絕對沒有教訓您的意思,只是,您也應(yīng)該找個伴。一個終生伴侶!
北村悠揮手示意他別再說了,“那都是無謂的事情!彼腿黄鹕,昂首挺直身子,“這個時代變了,不論是男人或女人,大家對人生的價值觀都改變了,男人都想一夜致富;而女人呢,找一張可以終生不愁的長期信用卡、飯票。以前的人都歌頌著美麗的愛情,現(xiàn)代人的愛情則是建筑在金錢上,你說對嗎?”
阿忠無語反駁,因為北村悠說的一點都沒錯,現(xiàn)在的男女都將愛情建立在金錢上,鮮少聽到、看到貧窮的夫妻能相扶持到老。
“阿忠,現(xiàn)今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只要你有錢,誰在乎你的錢是如何辛苦掙來的。大家都只想不勞而獲,但是都忘了一點,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和富貴。”北村悠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懂了。”阿忠能了解北村悠的話,主人之所以能擁有今日的地位,他的成功絕不是憑空而來,他的付出是他親眼目睹的。
“下去休息吧,我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北村悠示意阿忠退下。
阿忠靜靜地退離他的面前。
北村悠舉起手中的酒杯,又啜了一口,他突然想起今早那位修女與他的對話,她清脆開朗的聲音以及她獨到的見解與適時的妙語如珠,都在他的腦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不知她是個年紀多大的女人、長什么模樣。
在一切茫然不知的情況下,他居然會沖動地請她做自己的秘書。想到自己的沖動、莽撞,他不禁啞然失笑,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草率作出決定的事,但愿這個決定不是一個錯誤。
哈漂漂再次破天荒地起個大早,神色慌張匆匆地跑到阿姨所屬的教堂?匆娫谛≡褐袙叩氐年愋夼掖襾G下一抹微笑,“陳修女,早!”便急忙地往教堂里沖去。
“漂漂,你今天……”陳修女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只見她像火燒屁股似的直接沖進教堂,她無奈地望著哈漂漂的背影笑了笑,見怪不怪地繼續(xù)掃地。
哈漂漂氣喘如牛地沖進阿姨的寢室,“阿姨……”
阿姨頗為訝異地笑眼看著魯莽闖進房間的哈漂漂,“這么早?”
“阿姨,我想……”
哈漂漂喘噓噓的要說話,只見阿姨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指向她,笑容可掬地看著她,“你忘了該有的禮貌喔!
“哦!惫腿徊庞浧鹱约旱拿ё,于是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重來一次!彼⒓崔D(zhuǎn)身走出門外,輕敲著門。
阿姨被她笨拙又純真的舉動惹得忍不住淺笑,“好了,作怪,進來吧!
哈漂漂再次走進阿姨的寢室,“阿姨,早!彼幸(guī)中矩地請安。
“行了,鬼丫頭!卑⒁瘫凰旱眯Φ煤喜粩n嘴,“今天教堂并沒有事需要你幫忙,你怎么會這么早來這里?”
“你沒有事要我?guī)兔,但是我有事需要你的幫忙!惫窭@口令似的急急說道。
“你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阿姨一臉質(zhì)疑地看著她。
“我想跟你借東西!惫X得有些尷尬,一臉為難地看著阿姨。
“跟我借東西?借什么?錢嗎?”阿姨第一個直覺的反應(yīng)。
“我才不是要跟你借錢,我是想跟你借衣服和圣經(jīng)!惫f出她的目的。
“衣服和圣經(jīng)?”阿姨頓時如墜入五里霧中,既錯愕又震驚。
哈漂漂立即依偎在阿姨的身旁,雙手摟住她的手臂,撒嬌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弄臟你的衣服和損壞圣經(jīng)!
阿姨怔愕地看著她,懷疑地看著她的表情,看來她的ㄋㄞ功失效。
“你跟我說實話,為什么要借我的衣服和圣經(jīng),而且你也知道阿姨除了修女袍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衣服!
“我就是想跟你借修女袍!惫患偎妓鞯卣f著。
“你要借修女袍和圣經(jīng)?”阿姨百思不解地看著她,“告訴我原因,如果你不說出理由,我是不會借給你!彼恼Z氣相當堅定。
“這……”哈漂漂剎那間沉下了臉,如果告訴阿姨她是要以這兩樣東西接近北村悠,真不知道阿姨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說不出來?”阿姨微蹙起雙眉,“你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女孩!
哈漂漂一臉不知所措,雙手不安地扭絞著,但事情又迫在眉睫她不能不借,于是壓低了頭怯怯地偷瞄著阿姨,“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你說!卑⒁屉y得擺出一副嚴肅正經(jīng)的表情。
“我是想穿著修女袍和拿著圣經(jīng)……”哈漂漂畏縮地偷瞄著阿姨,“去公司上班,做老板秘書。”
阿姨怔愣了下,“穿修女袍、拿圣經(jīng),去人家公司做秘書?”她的臉色一變,“你說謊,哪有公司會請穿修女袍的修女做秘書?”
哈漂漂膽怯地縮了一下,“是真的,我沒騙你!
“還說沒騙我,別以為阿姨身處教堂里對外面的事情就不知道,放眼天下哪家公司會請一位修女為老板的秘書?”她隱含慍怒的神情直盯著哈漂漂。
“事情是這樣……”哈漂漂嘴唇顫抖著,眼瞼低垂企圖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昨天我在告解室小睡一下,哪知竟莫名其妙地闖進來一個人說要告解,他說他正發(fā)愁找不到一個女秘書,但是他又極憎惡現(xiàn)在的女人做秘書只是為了想找張長期飯票,我一時無心說了句:”那你大概只能去找尼姑或者修女做秘書,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l知他竟當真,還塞給我一張名片,希望我能去當他的秘書!八宰羁斓乃俣纫豢跉鈱⒃捳f完。
聽完她的話,阿姨登時目瞪口呆,“那個人就這樣請你去當他的秘書?”
“是呀!一個月五萬,還供吃、住。”哈漂漂猛然抬起頭注視著阿姨。
阿姨再度驚愕地看著她,“會不會是騙人的?你別輕易上當!
“不可能的,那人是北村悠,我還保留著他的名片。”哈漂漂將北村悠的名片遞至阿姨的面前。
阿姨半信半疑地看著名片,“真是他?”
“阿姨,我求求你幫我!”哈漂漂愁著一張臉哀求阿姨。
阿姨無奈地看她一眼,“幫你是可以,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不能做出有辱教會的事!
“好!”哈漂漂黯然的雙眸突地為之一亮,興奮地看著阿姨。
“還有,不準損壞了修女袍和圣經(jīng)!卑⒁躺髦氐囟搰诟。
“放心,沒問題。”哈漂漂喜笑顏開地答應(yīng)。
“好吧,我將修女袍和圣經(jīng)借你。”阿姨轉(zhuǎn)身拉開抽屜,小心翼翼捧著她的修女袍和一本圣經(jīng)。
哈漂漂興奮得真想跳起來大聲歡呼,她終于可以如愿地接近北村悠。從阿姨的手中接過修女袍和圣經(jīng)后,她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要離開,回頭笑瞇瞇地瞅了阿姨一眼,“謝謝你,阿姨,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唉。”阿姨重重地吁了口氣,半帶嚴肅、半帶戲謔地望著她,“真是個小馬屁精,就是那張小嘴騙死人不償命。”
哈漂漂嬌俏地笑了笑,蹦跳地離開阿姨的寢室。
阿姨望著她的背影不禁搖頭輕笑,真不敢想象那家請漂漂當秘書的公司,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北村悠提早走進辦公室坐鎮(zhèn),昨天光是處理身邊的瑣事他就已感到力不從心,再加上公司近日正積極研制的新食品,他必須參與研判市場上對即將上市的新產(chǎn)品的接受度,每一件公事他都必須親自督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快成了無敵鐵金鋼。
此時,北村悠正與新產(chǎn)品的研發(fā)小組在辦公室開會。
突地,門上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北村悠抬頭朝門邊瞧,“什么事?”
職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北村悠,“總裁,外面有一位修女拿著您的名片要見您!
北村悠的嘴邊不由得掀起一抹微笑,她還是來了!
“請她進來!彼麙咭曋醒杏懙某蓡T道,“你們都先出去!
研討會的成員們連忙收拾面前所有報告起身退出他的辦公室。此時哈漂漂已經(jīng)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外,靜候北村悠的召見。
北村悠挺直身子走到門邊,“哈修女?”
哈漂漂吃驚地注視著他,她真想直接發(fā)出一陣驚嘆,原來近看的他長得如此高大英俊、高挺的鼻子、薄而線條分明的雙唇、深邃的眼眸中藏著冷星,英姿颯颯、健碩的身軀充滿著陽剛之氣,逼得她近乎窒息。她困難地用力吞了一下口水,“我是哈漂漂!闭f完,她驚慌地連忙低下頭,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圣經(jīng)。
“請進。”北村悠淡然一笑,邀請她進入辦公室。
哈漂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條腿像是不聽使喚,吃力地邁開腳步并面帶微笑頷首!爸x謝!
北村悠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后,與哈漂漂擦身而過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的目光自然地跟著他的身體移動,直視著他剛?cè)崞鸱拿恳惶帯?br />
北村悠定神仔細地看著哈漂漂,在修女服下的她看起來端莊合宜,但卻又有著充滿叛逆的活潑美;如果不是穿上這一身的修女服,他相信她一定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至少他知道,她有著不受拘束的爽朗性情。
北村悠神情怡然坐在椅子里,審視的目光盯著哈漂漂問:“教會的人答應(yīng)讓你出來工作?”
“嗯,修女們說讓我自己決定,我也正想出來試一試!惫昧Φ赝塘讼驴谒,話一出口即擔心回答得不得體。
“哦!北贝逵祁D了一下,“你做過秘書的工作嗎?”
哈漂漂毫不隱瞞地搖頭回答:“沒做過,不過我有興趣學!
“你有興趣學?”北村悠霎時覺得好笑,一時忍不住爆笑一聲,“教會該不會窮得需要修女們出來找工作吧?”
“北村先生!請你說話時注意你的風度,我并不是為了賺錢而出來工作,我是認為秘書方面的工作,一定有我可以學習的地方,或許將來在處理教會的大小事情時都可以派得上用場;再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是你請我來工作而不是我厚著臉皮跟你乞求!惫x正辭嚴地糾正北村悠的話。
而在洋洋灑灑地說完長篇大論后,她不禁懊悔,怪自己太多話、太強詞奪理;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這下他一定會要她轉(zhuǎn)身回家——吃自己!
她不禁頹喪地低垂著頭,責怪自己那張關(guān)不緊的嘴。
北村悠怔愣三秒鐘后,隨即嘴角狂傲地往上揚,“說得好!這份工作是屬于你的了,不過還有另一個條件。”
聽到這里,哈漂漂知道自己已安然過關(guān),并沒有遭到被遺走的命運,頓時激動地抬起頭看著北村悠,“什么條件?”
北村悠一雙深沉的黑眸打量著她,“請你上班時不要穿修女服和帶著圣經(jīng),你可曾看過哪家公司請一位修女為秘書?”
“噢!”哈漂漂遲疑地應(yīng)了一聲。
“你的置裝費算我的。”北村悠似乎看穿她臉上的猶豫。
“謝謝!惫睦锶滩蛔⊥敌,還沒正式上班就已經(jīng)先賺到置裝費。
北村悠忽然雙眉一擰,“還有一點,不準對我的職員和客戶傳教,這是一項嚴重的警告!
哈漂漂根本沒將他凜冽的臉色放在眼底,唇邊綻現(xiàn)一朵嬌柔的微笑,“好!我答應(yīng)你。”
她毫不矯飾的笑頓時吸引住他的視線,他忍不住直看著她,心神突地震蕩一下。他忽然有一股荒謬的沖動,想看透她的內(nèi)心。
“北村先生,那我是今天開始上班嗎?”
她爽朗愉悅的聲音,霎時阻斷了北村悠的遐想,他迅速地拉回神,“噢!”他瞄了一下她身上的修女服,“今天暫時不必上班,等一下我會派司機送你到我家!
“你家?”哈漂漂驚愕地睜大眼看著他,心里卻暗自欣喜,他居然讓她住進他家?太棒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北村悠見哈漂漂一臉驚愕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的話嚇壞了她,畢竟她是個修女,怎可與男人同。窟@樣豈不是會壞了她的清譽?
“你先別慌也別誤會,我昨天就已經(jīng)吩咐傭人為你準備一間客房,因為公司有時會加班到深夜,如果你在半夜回教會,恐怕會引來諸多不便,所以昨天我才說你的吃住由我負責!
哈漂漂表面上冷靜地應(yīng)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謝謝你貼心的設(shè)想。”她的心里卻是暗暗地狂喜,甚至還想回他一句,不要說是吃、住,最好我的一輩子都包在你身上。
北村悠看見她釋然的表情后,悄悄地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怡然的微笑,“等一下我就吩咐司機送你到我家!
哈漂漂面無表情禮貌地躬身道謝,而在低頭同時,嘴角漾著一抹得逞的微笑。
“別客氣,以后還要你多費心!
北村悠坐在椅子里,神情煩躁地往椅背一靠,心忖今天他又得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