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煦陽宛如失而復得的擁住她,
“對不起,我該相信妳的話。”要是他晚來一步,或者沒有聽見她的求救,他不敢想象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不相信也是應該的,是我自找的!彼吨,抽噎的說。
他撫著她的青絲,沒有注意到兩人此時過于親密!皧厸]事吧?他、他有沒有對妳怎么樣?”
白靈芝可憐兮兮的嗚咽著,“還好你及時阻止了他,要是我的清白毀在他手上,我……我就沒臉見你了。”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霍煦陽柔聲的安撫,一個不察,就中了她的詭計。若他仔細想想,依她鬼計多端,豈會任人欺凌而不還以顏色。
她氣憤的啐道:
“還說什么名門正派?連這么下流的事都干得出來,我要不是中毒,沒辦法運氣,不然早就兩三下把他給了結(jié)了!
“只要妳沒事就好!
感受到他緊繃的身軀傳來的熱氣,還有掌心下快速躍動的心跳,白靈芝漾開一抹邪氣無比的笑靨,要說他無動于衷,誰也不會相信。
揭下紗巾,微啟柔潤的小嘴含住他的下唇,明顯的察覺到男性的身軀驀地一震,按著僵直,卻沒有推開她。
這是個好現(xiàn)象!白靈芝索性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迎上,看著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讓唇角的弧度掀得更高。
“嗯……”粉舌滑過他的嘴唇,引來一聲輕嘆。
腦中有某種東西炸成了粉碎,讓霍煦陽無法思想,只能在本能的驅(qū)使下吮住濕嫩的舌尖,細細品嘗。
在白靈芝青澀卻大膽的響應之下,四片嘴唇摩擦出的火花,幾乎要將四周的東西都燒毀殆盡,她誘惑的在他身上蹭著,逗得初嘗情欲的男性身軀頓時轉(zhuǎn)為亢奮而堅硬。
好像有人故意在他體內(nèi)縱火,熊熊的熱氣讓他頭昏腦脹,只能按住懷中的柔軟,藉由彼此的緊貼和碰觸來紓解那股似痛苦、又似甜蜜的不適……
小嘴親吻過他的下巴,溜到了他的頸側(cè),重重的吮出一塊紅色印記。
白靈芝吐氣如蘭的咬囓他的耳垂,
“霍大哥,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若是要得到他的心,非得要主動獻身、逼得他負責不可,她也會照做不誤。
“嚇!”一聲抽氣讓霍煦陽從情欲的迷陣中掙出。
彷佛被人潑了一大盆的冷水,這才警覺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冷不防的推開白靈芝。
“老天!我在做了什么?”
“霍大哥?”白靈芝美眸氤氳的瞅著他,飽含渴望的嬌嗓足以融化任何硬漢的心!澳忝髅魇窍矚g我的,為什么不抱我?”
霍煦陽踉蹌一下,把持住自己!皩Σ黄穑裟呈B(tài)了!
“我喜歡你的失態(tài),它讓你不會那么難以親近。”她多想要他的擁抱、他的親近。
他俊容賀白,身體因欲念而發(fā)顫。
“不,我不該冒犯妳,那跟歐陽少杰有什么兩樣?”他真是可恥至極,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住,還枉稱什么君子,不但讓師門蒙羞,連他都厭惡起自己了。
白靈芝焦急的強辯,“當然不同了!如果是你,我愿意──”
“不要說了!”霍煦陽急急的打斷她,“霍某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闭f完,他旋身要走。
“不要走!”她張開纖臂,從后頭摟抱住他!盎舸蟾,我這么喜歡你,為什么你就是感覺
不出來?為了得到你的心,就算只能擁有一天,明天就會死去,我也是甘之如飴!
他僵直著身軀,不知該掙開她的手,還是轉(zhuǎn)頭擁抱她。他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殘忍無情的男人,聽到這番深切的情意告白能毫不動容。他不禁捫心自問,也許就在她為他挨了那一記玄陰掌時,就再也無法對她冷眼旁觀了。
以往他就像攤死水,波紋不起,加上雙目失明,所以養(yǎng)成凡事不強求的個性,尤其對于感情更是理智,可是白靈芝就不同了,她敢愛敢恨,就像一把帶著魔魅光彩的美麗火焰,硬是要擾亂他的心,直到他跟著狂舞不可。
“霍大哥,我知道你嫌我沒有良家婦女的含蓄矜持,更視禮教于無物,那讓你不能敞開心胸來接受我,可是,只要你開口,我愿意為你改變!彼呀(jīng)放低姿態(tài),只求得到他的愛。
霍煦陽咬緊了牙關,告誡自己不要為其所惑!盎裟硾]有權(quán)利要求妳,妳也不必做出任何改變,妳我終歸只能當個陌路人。”
“為什么?”她做得還不夠多嗎?
他把心一橫,扯開她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小手!皧呍琰c睡!
白靈芝胸口一窒,氣血逆流,陡地吐出大口黑血。
“呃……咳咳……”這毒發(fā)作的還真是時候,她自嘲的想。
聽見身后的異聲,讓霍煦陽定住離去的腳步,
“怎么了?是不是又吐血了?”他又踅了回來,摸索到她跪坐在地上的虛弱嬌軀。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走開!”她氣惱的推打他!翱瓤瓤取
鼻端聞到一股血腥氣息,確定她真的吐血了,再也顧不得偽裝自己,將她半拖半抱的扶到床榻上,要為她運氣。
她倔強的不肯領情!拔也灰愕募傩市!
“妳冷靜一點!”他都快急死了。
白靈芝賭氣,用盡力氣掙扎著,“我死也不讓你救……”
“靈芝,妳不要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霍煦陽情急的喚著她的閨名,怕她就此消香玉殞,此時什么都管不了了。
她先是一愣,繼而淚水凝睫。“你終于喊我的名字了!
遇上這邪媚的妖女,霍煦陽徹底的認輸了。
“不要再任性了好嗎?”
“再喊我的名。”她面無血色的笑說。
“靈芝……”霍煦陽收緊雙臂,嘴唇抵住她的額輕嘆,“唉!妳這妖女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倚在他溫暖的厚實胸懷,她心滿意足的垂下眼眸,“有你這句話,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霍煦陽發(fā)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警覺到不對勁!办`芝?靈芝?跟我說話,靈芝,妳不準死,我不準妳離這么走了──”
*****
從鬼門關又繞了一圈回來,整整十天,霍煦陽耗盡了內(nèi)力為她壓制毒性的蔓延,多虧客棧的伙計為他們送來三餐,但兩人還是都瘦了一大圈。
白靈芝背靠著他的胸口,像只溫馴的小貓,緊偎在霍煦陽身旁。
“霍大哥,都是我連累了你,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你就同房去睡,不然看你這個樣子,人家都快心疼死了!
“我很好,不用休息!彼麚χ,泛著青髭的下巴在她頭頂上廝磨著。
“倒是妳,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可別再亂來,等這兩天養(yǎng)足了精神,我們就馬上回離魂谷!
她微啟粉唇,“可是……”
“妳答應過要聽我的話!被綮汴栺R上將她一軍。
“好嘛!回去就回去。”是讓回去找阿娘想想辦法,現(xiàn)在有了他的心,她可舍不得死呢!
“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拋下我就走!
霍煦陽和她的十根纖指交纏,“我會留下來直到妳的毒解了。”
“然后呢?”
他怔忡一下,“然后?”
“你會娶我嗎?”她毫不扭捏的問。
“我當然想娶妳,等我稟明師父之后。”
白靈芝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也許會有困難,但是我會說服師父的。”他誠懇的允諾。
她在他懷中轉(zhuǎn)過身來,有些悲哀的試探!叭羰撬淮饝,你還會堅持要娶我嗎?”
她太了解楚云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心情格外緊張。
“我……”霍煦陽為之語塞。
“怎么樣?”她的心又提高了些。
霍煦陽臉色一整,“我會一再的說服他,直到他同意為止!
“是嗎?”她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聽出她語帶懷疑的口吻,他不禁緊擁她一下,“我不是妳爹,不會丟下妳一走了之,所以別擔心!
她深深的睇他一眼,“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嗎?”
“對。”他嚴肅的點頭道。
白靈芝嬌笑一聲,“好,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
“別鬧了!被綮汴栁⒕降恼f。
她撒嬌的嗔笑,“不管,人家就是要你親嘛!”
霍煦陽拿她沒轍,大掌撫上她優(yōu)美的下顎,然后緩緩湊下嘴唇,細細的啄吻那兩片嫩唇,直到她輕吐香舌撩撥他,才讓他加重力道。
直到好久,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除了我之外,可不許你隨便跟別的女人玩親親ㄛ!知道嗎?”要是誰敢動她的東西,她非殺了對方不可。
一抹紅暈延燒到耳根子了。他囁嚅的道:“我又不是登徒子,怎么會亂親姑娘!
她陶醉的綻出嫣笑,“我當然信任你了。”
“先閉上眼睛睡一下!彼呀(jīng)習慣讓她依偎著自己,這種習慣真是要不得,可是她就像嬰粟,讓他上了癮,不舍放開。
白靈芝安心的閉上美眸,傾聽著他的心跳。
*****
小寐片刻,白靈芝掀開眼瞼,覷著兀自沉睡的男人,眼皮底下還留有困倦的痕跡,顯然這陣子真是累壞他了。
貪戀著他身上的溫暖,兩道柳眉仍情不自禁的蹙攏了,想到楚云高絕對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得意門徒娶她,就像當年他百般阻撓自己的師弟迎娶五毒教教玉之女為妻,在眾多的壓力下,她爹只好選擇失蹤來逃避一切。
白靈芝在沒有驚動霍煦陽的狀況下,輕悄的下了床鋪。在他心目中,師父的地位屹立不搖,無人得以取代,就像她爹敬重楚云高這個大師兄般,總是以他馬首是瞻,萬一歷史再度重演……她心口發(fā)緊,巴不得將楚云高碎尸萬段,免得再次礙了自己的情路,可是她又不愿意喜歡的男人因此恨她入骨。
所以,她決定再次考驗霍煦陽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是否可以和他最尊敬的師父相比,想到這里,白靈芝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就走,她就是要他為自已擔心恐懼,急得到處找她,再也沒有多余的心思用在其它人身上,然后她就可以一寸一寸的攻占他的心,直到完全占領為止。
當她走后不久,霍煦陽在迷迷糊糊之間,下意識的想輕摟懷中的嬌軀,卻撲了個空,將他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靈芝?”他在床鋪上摸索,還是找不到人!办`芝,妳在哪里?別玩了,聽到就快回答我。”
屋內(nèi)沒有一絲回應,霍煦陽心驚之余,趕緊穿上靴子,拿起置在床頭的竹杖就出了房門。
她會去哪里呢?
自己居然睡死了,連她何時出門都不曉得。
手中的竹杖蹬蹬的敲著地板,那急促的聲音無不顯示霍煦陽紊亂的心情,此時此刻,他多希望自己雙眼能視物,讓他早點找到她。
“客倌,你要出去嗎?”伙計迎面問道。
霍煦陽像是找到救星的急問:“請問你有沒有看見跟我一塊來的白衣姑娘?”
“哦!客倌是說那位臉上蒙著紗巾的姑娘。”
他一顆廿七上八下的,“對,就是她,你看到她了嗎?”
“小的看到了,差不多一刻鐘前她就走了。”伙計據(jù)實回答。
“走了?”霍煦陽俊容微變,“她走去哪里了?”
伙計將受到委托的事向他說了一遍。
“那位姑娘臨走之前有交代小起就告訴你,她不想再拖累你了,所以決定離開這里,請客倌不要再管她了,還有她付了半個月的房錢,要客倌安心住下來!
他又驚又怒,“她身子還很虛,一個人能上哪兒去?”
“客倌,小的看那位姑娘好像不太舒服,還問過她要不要請大夫,可是她說不用了……客倌?”
伙計的叫喚也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霍煦陽沿著墻壁往外走,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到她之后,絕絕對對要好好教訓她,若是她在路上毒性發(fā)作,有誰能救得了她?想到此時,他就心痛如絞,不能自已。
老天爺!他祈求上天能讓他看見東西,否則人海茫茫,他要上哪里去找。
*****
出了客棧大門,就躲在附近巷口的白靈芝,等著霍煦陽出來尋她,雖然想出這個計策,可是顧慮到他眼睛不方便,要是出了意外,那她可真會難過死了,所以也不敢走太遠。
果不其然,才過沒多久,就見霍煦陽行色匆匆的跨出客棧,她聳肩輕笑一聲,打算暗中跟在他后面,等急夠了他,再出其不意的現(xiàn)身。
一旦盤算好,白靈芝才踏出右腳,驀地,體內(nèi)一股宛如焚身的劇痛讓她曲彎了腰,冷汗潺潺,連走路都有困難。
可惡!為什么偏偏挑這個時候?她咬住牙齦忖道。
白靈芝滿臉痛楚的睇著逐漸走遠的身影,“霍……霍大哥……”她的手指陷住磚墻,想硬撐起自己。
眼前的景物朦朧了……
不!她不要死!
霍大哥,我在這里,快來救我……
不行了……她真的快要死了……
“小姑娘,妳是不是生病了?”
一個關切的嗓音灌進她意識不清的耳膜。
她本能的揚起微瞇的美目,瞥見對方也有雙溢滿溫暖和關懷的眼眸,就像她的霍大哥。
“救我……我不想死……”自己就快得到幸福了,絕對不甘心就這么死了,她要抵抗到底。
對方瞥見她泛青的小臉,“妳這是……中毒了!”
白靈芝眼前一黑,意識渙散…….
*****
“公子,你才出門幾天,怎么瘦成這樣?整個臉頰都陷進去,是不是沒吃飯?”吉利抓住主子的手臂叫道。
唐蕊也同樣震驚!叭龓熜,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街上和正好出來尋人的師妹不期而遇,讓霍煦陽喜出望外!皫熋,你們來得正好,快幫我找一下靈芝,她不見了!”
“你叫她……靈芝?”她瞠目結(jié)舌的瞅著面前彷佛去了心愛物品的男人,那憂心如焚的模樣是她從末見過的!
“三師兄,那妖女究竟對你做了什么?為什么你對她的態(tài)度完全改變了?”
他無暇跟她解釋,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捉住劍僮,“吉利,你要當我的眼睛,幫我找找看靈芝在不在附近!
“是、是,公子!奔c頭如搗蒜。
此時霍煦陽滿心懸念著身受毒傷的白靈芝,再三囑咐。
“你千萬要看仔細了,可不要錯過任何角落,她現(xiàn)在身子很弱,我真擔心她有個萬一……”
再也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的唐蕊阻止他再前進,“三師兄,別管那個妖女了,我是奉師父之命來找你回去的!
霍煦陽怔愣片刻,嘴巴便自動說道:“還請師妹回去轉(zhuǎn)告師父一聲,就說等事情辦好,徒兒自會回俠客莊!
“三師兄,你為了那個妖女,居然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她臉上有說不出的驚詫和更多氣憤。
“他老人家要你馬上回去,這可是攸關我們嵩山派,還有三師兄你的未來!
他一臉納悶,“我的未來?”
“沒錯,師父決定推派三師兄出來爭取下一任的五岳盟主寶座,所以要你盡快趕回俠客莊共商大計,難道這件事比不上找那個妖女重要?”她臉色凝重的問。
“我……可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霍煦陽艱澀的開口。
唐蕊驚喘一聲,
“三師兄,這不像你平常的樣子,難道……我知道了,是她給你吃的藥讓你整個人都變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中了邪,才會讓你性情大變,都是那個該死的妖女──”
“不關靈芝的事,我還是我,一點也沒變,現(xiàn)在她身上的毒隨時都會發(fā)作,所以我必須盡快找到她!彼磉叺膭渍f:
“吉利,我們繼續(xù)找!
而唐蕊早就已經(jīng)固執(zhí)的認定是白靈芝搞的鬼。
“一定是她在你身上下了蠱,才會把你迷得神魂顛倒,連師父的話都不肯聽了。”
霍煦陽一臉凜然,“不要再說了!除非找到她,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三師兄……”唐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
“吉利,我們走……唔……”才要再次催促劍僮前進,不期然的,雙眼突來一陣強烈的刺痛,讓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呻吟出聲。
吉利悚然大驚,“公子,你怎么了?”
他捂住眼皮,嘶啞的低叫,“我的眼睛……好痛……”
“三師兄,你不要嚇我!碧迫锪駸o主的叫道。
“眼睛……好痛……”這次的疼痛比前幾次都來得劇烈和深沉,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唐蕊趕忙抓了個路人,詢問最近的醫(yī)館所在!叭龓熜,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你先忍一忍!
*****
大夫來到客棧為霍煦陽覆診過后,留下幾帖藥方子便走了。
“三師兄,真是太好了!”唐蕊眉開眼笑的說:“大夫說你的眼睛有希望復明了,師父要是知道這件事,準會開心死了。”
吉利哭哭啼啼的抹著淚水,
“嗚……公子,你以后可以看得見,就不再需要吉利了……嗚……”想到不能再伺候主子,他就好傷心。
“就算將來眼睛看得見,你還是可以留在我身邊的!被綮汴栁Ⅴ久碱^,想看清在眼前晃動的模糊黑影,可是又怕太用力,也就不敢過于勉強了。
吉利喜極而泣,“真的嗎?公子!
唐蕊等不及的插嘴,“三師兄,我看我這就去雇輛馬車,馬上回俠客莊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不,在沒找到靈芝之前,我還不能回去!比缃袼难劬兔饔型,更渴望能見到她。
“為了我的眼睛,又耽擱了幾天,我要再出去找找!
她忍無可忍的嬌吼,
“靈芝、靈芝,那個妖女究竟哪里好,值得你為她這樣賣命?難道你忘了她娘差點害死師父了?你怎么可以愛上仇人的女兒?”
霍煦陽下顎一緊,“上一代的恩怨,跟我和靈芝無關!
唐蕊口不擇言的數(shù)落,“怎么會無關?有其母必有其女,魔姬心狠手辣,做女兒的又會好到哪里去?她──”
他失控的斥道:“不要這樣說她!”
唐蕊滿眼受傷的神情,“三師兄,你真的著了她的魔了!
“對不起,師妹,我不是故意要大聲吼妳的,我……唉!”霍煦陽知道多說無益,旋身就往門口走去!凹,跟我出去!
“三師兄,你不要再去找她了!碧迫锞o緊的抱住他的手臂哭道。
他輕輕的拉開唐蕊的小手,“我非去不可。”
“公子,等等我。”吉利隨后跟上。
屋內(nèi),只剩下芳心碎裂的唐蕊嗚嗚的掩面哭泣。
*****
到處都找不到她,究竟會上哪兒去了?
霍煦陽還是不肯就此罷休,從日出找到日落,又從日落找到日出,整個小鎮(zhèn)都被他給翻過來了,還是沒有白靈芝的蹤影,簡直快把他逼瘋了。
“公子,你的眼睛才剛有起色,可不能太累,免得又惡化了!奔肫鸫蠓虻亩,特別提醒他。
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我知道。"
"你一個早上都沒吃東西,那邊有賣豆腐腦兒,我去買個兩碗過來。"其實是他貪吃,又不好意思明說。"公子在這里等著,不要亂跑。"
心想眼睛的確不能太勞累,也就不反對了。"你去吧!"
"是。"吉利快步走開。
就在吉利前腳剛走,有雙顏色泛白的男鞋走到霍煦陽跟前。
感覺到有人靠近,霍煦陽猝地抬眼,"誰?"雖然仍舊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不過他確實看見有個黑影矗立在眼前。
那是個滿臉風霜,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粗布衫讓他看起來跟普通的莊稼漢無異,可是那炯炯的雙眼,卻透著幾分銳利的神采。
他一臉笑呵呵,"年輕人,瞧你在每條大街上繞來繞,好像在找東西,是不是丟了什么?"
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沒有惡意,霍煦陽才稍稍放下戒心。"是的,我是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對方又神秘的笑了笑,"我就說一定是嘛!年輕人,你要找的東西長什么樣子?我前兩天也正好撿到一樣東西,說不定就是你要找的。"
霍煦陽苦笑一下,"恐怕不太可能,我要找的是位姑娘,至于長得什么模樣,我也沒見過。"
"哎呀!那可真是人巧了,我撿到的也是位姑娘,而且可以說是傾城傾國的小美人,只可惜中了毒,已經(jīng)死了──"
話還沒說完,霍煦陽已經(jīng)臉色丕變的彈跳起來,一把揣住對方的衣襟。
“快告訴找她在哪里?”他不信她真的死了。
“反正人都死了……”
他俊臉扭曲,“不!我不相信,求你帶我去見她!
“她真的對你這么重要?”中年男人問。
霍煦陽心中一慟,“是的,她對我非常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對方深幽的視線注視了他好一會兒,似乎被他感動了。
“好吧!我?guī)闳ヒ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