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問題真能因為一句喜歡,就當作沒這回事嗎?
不!不可能!都是什么時代了,她怎么可能因為愛情,而丟掉面包,更不可能接受靳風玦的幫助,那會折損了兩人在愛情中的平等地位,她不要因此而矮了一截!
可是現下她受盛名之累,的確接不到工作,既然這樣,山不轉路轉,華珍決定將工作全部地下化,廣告照接、案子照做,只不過接洽工作的事,她請別人幫忙,而這個人就是她在網上認識的朋友,經營軟體工作室的吳建良。
“嗨——”華珍坐在咖啡廳里,對著門口揮手招呼道。
“嗨——好久不見,丫珍!币簧砦餮b打扮由吳建良,面帶笑容地走過來。
“是。『镁脹]跟你們聯絡了,先坐下再聊吧,一想想她自從靳風玦出現后,就沒怎么上網了。
“藍山,謝謝!眳墙紝χ皝矸⻊盏牡陠T說完,便轉頭對華珍繼續說道:“聽心愉說,你最近在走桃花劫,這個劫數應該不錯吧!”
“少來了!你一定有著雜志報道,對不?”她睨了他一眼。
“呵——當然,好朋友被名流追求,我當然要關心!彼室庑Φ脡膲牡。
“喂!你少揶揄我了!被他追求又不是什么好事,咕——”只有在少數幾個好朋友面
前,她才會展露真性情,當然還有在靳風玦面前。
“怎么啦?瞧你一臉超不爽的。”哦喔!好像有問題哦!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出來的原因!彼@道。
“說吧!該不會是有什么男性隱疾,需要我解答吧?”他仍是一臉的不正經。
“去你的!你再說,小心我開扁你哦!”真是的,三句不離色字!
“是是是!大姐,麻煩請說你的問題吧!”他笑笑地舉手投降。
“是這樣的,建良哥啊——”有求于人,華珍的態度馬上轉變,笑容變得親眼。
“哎喲!大姐,別來這套,你想怎樣,我都可以答應,請你別對我伸魔爪,我承受不起
啊!”她突如其來的嬌笑,讓他的雞皮疙瘩全立正站好了。
“咋!什么伸魔爪,講得真難聽!”她收起笑容,氣得捶了他一記。
“大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小弟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己的幫你!”吳建良頻頻點
頭,只差沒鞠躬哈腰了。
“呸呸呸!什么死而后已!建良,我發覺你的國文造詣真的很差耶!”華珍皺起眉搖頭
道。
“是!姐姐,我回去會多看幾本書的,麻煩你說正事吧!”嘖!怎么說都不對,這年頭有誰被拜托,還要這么可憐的請求人家快丟請托過來的?
“嗯,是這樣的,建良,我希望你當我的經紀人……”華珍才講個頭就被打斷。
“?有電視臺要找你上節目哦?”他一臉驚奇。
“等一下,你先聽我講完啦!”想大多,她怎么可能無聊到去上電視!她脫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個經紀人,其實有點像中介啦!你都不曉得,因為靳風玦的關系,根本沒有人要給我案子做,所以我希望你代我出面跟一些公司代表接觸,或者是談些案子,如果談成了,我就付傭金給你,如何?”她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的構想。
“幫你介紹工作是沒問題,可是要我幫你談案子,就有點困難吵!畢竟我不是廣告方面的專業人才,領域不同,我怕由我出面,案子可能連談的機會都沒有。”吳建良換上認真的態度說道。
“嗯——也對!你平常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要你出面談廣告也不太可能,不過你愿意幫我介紹案子,我就謝天謝地了。建良,你放心,要是介紹有成,我還是會付傭金給你的。”華珍想了一下,決定道。
“是朋友就別提錢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彼幌矚g這樣。
“建良,就是朋友才要明算賬,大家的友情才能長久,懂嗎?”欠錢好還,人情債可是十輩子都還不完吶,華珍對這點很堅持。
“好吧!”吳建良知道自己拗不過她的決定,只得點頭同意。
“謝謝你,那傭金部分,我付百分之二十給你如何?”她笑笑的說道。
“這你決定就好,我沒意見,倒是有件事我想問。
“好啊!給你問!笔虑檩p松解決,華珍心頭大石總算放下,笑容也變得無負擔。
“為什么你不跟靳風玦要求工作?他應該比我更適合吧!他可認識不少大老板,不是嗎?”她身邊的那男人可是頂級的大人物,要介紹工作還不簡單。
“就是不愿意找他,所以我才找你啊!不然你要我當那種靠男人接濟的女人嗎?”
“話不是這么說,你知道男人都很好面子,今天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眳墙家呀浛梢灶A見事情曝光后,她的男人會有什么反應了,以他一個堂堂的大老板,又是知名人士。要是沒抓狂才有鬼!嘖!還說她最懂得男人心理,怎么談起戀愛全忘光光了。
“我管不了這么多,我只知道今天我要是去找他幫忙,或是跟他伸手要錢,那以后我在他面前就站不住腳了!你沒看那些雜志全都認為我是被他包養的,我就偏不讓他們看扁!”她很恨地說道,超級介意那“包養”兩字。
“大姐,順勢而為也沒什么不好啊!”他不懂她干嗎這么堅持,這么在意別人的看法。
“聽你在胡扯!建良,讓人這樣說有多難聽你知道嗎?看看我的臉,從學生時代就一直被莫名其妙冠上第三者、狐貍精的稱號,你能體會我的感覺嗎?”
“再說,如果我不能獨立工作,躲在靳風玦的陰影下,哪天,他要有了新歡,請問我這個舊愛該怎么辦?滾到一邊去納涼,不用過生活了?”最后一段話,才是她最在乎的。
“大姐,你會不會想大多了?你們還在一起,你就想到以后會分手哦。”
“要不然你還期待我跟他會天長地久嗎?以他過去的情史——省省吧!”華珍抿著嘴,壓根不相信。
“大姐,你不要這樣想,人家不也說浪子有回頭的一天,搞不好他就為你洗心革面,從
此成為忠實好男人哩!”
“哈!浪子是有可能回頭,不過我很難相信,這個浪子會終結在我手上!彼尚Φ。
“哎——話不要說太早,事情沒有絕對啦!”吳建良不贊同的說道。
就他看過那篇專訪的內容還有受訪的照片,他幾乎可以斷定靳風玦不只是喜歡上華珍,而是愛上了華珍,因為照片中的他,眼中散發不可錯認的愛意,神情之溫柔跟他以前接受商業雜志專訪時的冷硬,有著天壤之別。
“哈哈哈——想大多!我們別提他了。告訴我,最近心愉跟月柔過得如何?”不想再扯這種不會有結果的話題,華珍轉而問道。
“她們兩個啊……”明白她的意思,吳建良只能聳聳肩。接下她的話題開始聊。
許久未見好友,讓華珍很高興,他們兩個就在咖啡店里過了一個愉悅的下午,只是沒想到他們開心大笑的畫面,全讓對街的靳風玦看見,一場風暴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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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他偷人!
滔天的怒火橫掃地的心,染紅了他的眼睛。
靳風玦完全沒料到在他出門和人談合約時,會撞見華珍和別的男人幽會的景象。
那該死的男人是誰?居然能讓華珍笑得如此開懷!他瞇眼瞪視著他們,全身散發的冷峻氣勢,讓路過的行人全感受得到,紛紛繞開幾尺遠,惟恐發生什么慘案。
哼!沒想到他也有看錯人的一天,她果真和外表沒有兩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難怪她一直拿喬,不肯正視他,原來就是另有男人,是啊!周旋在男人堆里需要有什么感情!
她的魅力更是不同凡響,居然可以騙得他團團轉,不顧一切地追求她,而他全然沒發現地付出感情任她踐踏!
這一想,熊熊怒火幾乎燒去了他的理智,他只得握緊拳頭咬牙克制自己,不沖過去殺死他們這對狗男女。
靳風玦,你這樣對我,我詛咒你,總有一天會被女人踐踏,讓你嘗到被人拋棄的痛苦!
腦中突然浮現一個聲音,像千根針刺進他翻騰不已的心。不!他不會被拋棄!這世上只有他不要女人,沒有女人有機會不要他!
他冷冷地瞪著他們依然有說有笑的模樣,誓言一定要讓她嘗到背叛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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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聚會,讓華珍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連進了家門,都還是眉開眼笑,非?鞓贰
“咦,你怎么來了?這么早就下班了哦?”她順手關上門,一回頭赫然看見靳風玦就坐在她的客廳里,她驚訝地望向墻上的時鐘,不過接近五點而已。
他面無表情,不發一語地盯著她看。
“怎么了?干嗎板著臉,工作不順利嗎?”華珍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仍關心地走到他面前。
“你去哪了?”他冷聲問道。
“沒!就下午跟朋友去喝茶啦!”干嗎這么兇?她聳肩答道。
“很開心?”
“當然!好久沒見了,當然開心啊!”這是什么怪問題?她覺得奇怪。
“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干嗎啦!一見到我就一直問個不停!比A珍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很堅持。
“哎喲!你問這么清楚做什么?難道我連一點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她不喜歡他這樣怪里怪氣的模樣,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措!
“我沒有資格問嗎?”她的反駁在他來看,無疑是心虛的表示。靳風玦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臉上的表情更加嚴峻。
“不是啦!我也沒問過你跟誰見面,談些什么事啊!”她蹙眉回道。
他是怎么了?存心要跟她吵架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最好也別過問你的私生活啰!”他冷冷的接話。
“嘿!我沒——哎——好啦!跟你說啦!我今天跟很久不見的男性友人出去聊天,這樣可以嗎?”頓了下,她干脆老實說,還故意強調“男性友人”,反正說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的!
“都聊些什么?”聊得這么高興。他壓抑著心頭翻滾的怒意。
“喂!你夠了哦!”難不成男女朋友什么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華珍壓根不想讓他知道工作的事。
“有什么不能說的?”
“靳風玦!你不要太過分哦!”
“你跟那男性友人真的只是普通關系?”他的長指劃過她的胸前。
“靳風玦!你這是什么問題!”他的動作、他的質問,都令她大為光火。華珍垮下臉,用力拍掉他的手。
“就是字面的問題!”他伸手過去扯過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哦!”她吃痛的叫道。“你干什么?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她吼道。
“告訴我,你沒有用身體去建立你所謂的關系?”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
“你混蛋!”華珍氣得舉手就打過去,但他的手更快。
“怎么?你現在是惱羞成怒嗎?”他冷冷地說道。
“你去死吧!放開我!”她使勁地掙扎,只想撲上去扁人。
真是夠了,她為什么要在這里接受他的侮辱!
“我偏不放!”他用強勢的力量將她推倒在地。
“放開我!你想干什么?!”她驚恐地看著他把她的雙手拉高。
他的眼神就像出柙的猛獸般恐怖,令她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你說呢?”他冷笑道,下一刻她的絲質襯衫整個被扯破,動作完全沒有一絲憐借。
“靳風玦,你在發什么瘋?!”華珍嚇得驚聲尖問。
“是!我是為你瘋了!”
“不要!住手!靳風玦,你這是強暴!”她的身體不斷地掙扎。
“強暴?我不會用這個詞,我會讓你求我的!”他冷聲保證,手上的動作更沒停,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
“住手!靳風玦,不要讓我恨你!”她吃痛的吼道,強烈的恐懼感像黑幕般籠罩她全身。
“既然你沒有心,讓你恨我又何妨!”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他早已氣得失去理智,只想狠狠地傷害她。
“我沒有!我沒有!”他在胡說什么!她不斷地扭動身體,排斥他。
“你這愛說謊的騙子!我不屑碰你!”終究還是無法狠下心,說完,靳風玦使起身,毫不遲疑的離開,留下縮成一團的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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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沒有用身體去建立你所謂的關系?
我要你知道背叛我會有什么下場!
你這愛說謊的騙子!我不屑碰你!
嗚——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讓他這么羞辱!
華珍緊抓著殘破不堪的布料,眼淚不斷地掉,腦海里凈是靳風決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哭累了睡著為止。
她睡得很不安穩,不時緊蹩眉頭,身體微微顫抖,夢中全是靳風玦兇惡的臉與聲音。
突地,她的眼睛猛然張開,瞪著前方,有一瞬間,她的腦袋是空白的,而后記憶全數回籠。
黑暗中,華珍不再哭泣,整顆心好似冰封一般,思緒變得清晰無比。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次她不斷地回想,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下午?為什么他今天一直板著臉問她今天下午在做什么?
難道下午他看到她和建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并沒有做什么啊,為什么要這樣質問她?好像她背著他偷人一樣!
偷人?答案就在眼前,還有什么比這個字眼更接近事實!難怪他會強調“背叛”兩字,還不斷地用話來污辱她!華珍越想越氣,她居然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好!很好!靳風玦,你就不要后悔自己做過的事!她紅著眼,暗自發誓,一定要給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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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她絕對不哭!現在不聯絡最好!他最好都不要來找她!
拜吳建良所賜,華珍終于重新接到工作,她也剛好可以逼著自己投入工作,不去想那個人。
只是她很清楚,縱使疲累至極,每當深夜里一個人躺在床上時,她的心思便會飄向他,
然后在清晨醒來時。發現臉上有著哭過的痕跡,但她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時間一久她就會恢復的。她如此告訴自己。
狂接工作,足不出戶,完成的案子全用E-mail傳送,終于讓吳建良發現異樣,連哄帶威脅地硬逼著她出門交案子,這才讓她踏出家門。
走進約好的咖啡廳,吳建良早已坐在一邊向她招手。
“嗨——”她很快地向服務生點了咖啡,徑自拉開椅子坐下。
“呃——大姐,你是怎么了?”吳建良一見到她幾乎傻眼,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不過才兩個禮拜,她就瘦得不成人樣,眼眶泛黑,臉色還蒼白不已,跟之前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熱戀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
“沒事,這是做好的案子,麻煩你了!彼龘纹鹦θ莸馈
“沒事才怪,你不要轉移話題!彼挪怀赃@套。
“我沒有轉話題,我真的沒事!彼龜[出拒談的架式。
“丫珍,你要我現在馬上撥手機找月柔跟心愉嗎?”吳建良沉下臉,作勢拿出手機。
“建良,不要逼我,我不想談。”她皺起眉頭。
“丫珍,你是不是跟靳風玦吵架了?”他試著找尋最可能的話題下手。
“建良,這不關你事!彼逯樥f道。
縱使起因是他,她也覺得沒必要說。終歸一句話,靳風玦根本不信任她!
“是什么問題,讓你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瞧他一提到靳風玦,她就冷臉相向,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頗大。他不怕死的繼續追問。
“建良!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比A珍撂下狠話。
“好,我不問了!眱扇司瓦@么對峙著,最后吳建良只得退一步。
沒關系,山不轉路轉,他知道自己該從哪邊找了!
丫珍,別怪我多事,我只是不希望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在心里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