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日本與臺灣的太平洋海域上,錯落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小島,而在這些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無數(shù)小島中,其中有一座綠色小島是生氣盎然、綠蔭處處。從空中或海面上遠看它,總會忍不住被它美麗清幽的魅力所吸引,但……它的美卻只可遠觀不能近玩焉,因為,美麗的綠色島嶼有個危險的名字叫“蛇島”。
顧名思義,這是座蛇群們的天堂,尤其是毒蛇。
這里的蛇群之多,令人咋舌,但,其實這里住的不只是蛇兄弟們而已,除了毒蛇外,這里還住著一群外人所不知的蛇族原住民。
神秘的蛇族人以蛇為神、以蛇為尊,所有生活均以敬蛇為生命之最高精神,所以他們離遠人群,藏身在偏僻蛇島中,與蛇過著安靜又自在的生活。
蛇族人的存在一直是個秘密,因為,他們以護蛇為己任,所以蛇族世代過的都是隱居生活,不跟“人”打交道是蛇族祖先留傳已久的規(guī)定,因為“人們”總討厭蛇,視它們?nèi)缒Ч砣缢郎,所以蛇族人誓死不與蛇的敵人共處。
只是,幾百年流傳下來鐵一般的圣旨律例,如今卻遭到嚴(yán)重的挑釁。
“公主,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樣會遭到祖先的咒詛報應(yīng)的!鄙咦逦讕熞荒橌@粟的不斷勸戒著蛇族公主打消荒唐的念頭。
“不,我喜歡他,我就要他!”蛇族公主一臉倔傲的緊盯著祭壇上那棵由數(shù)條木雕蛇像與七彩河所守護的高大魔樹,魔樹的周圍此刻正泛著縷縷七彩煙霧,而七彩煙霧里一張不屬于蛇族人的俊逸面孔清楚的映在煙霧里。
“公主,不行呀,我們不能跟外界有往來的,你這么做,會為我們蛇族帶來災(zāi)難的!痹缰浪筒辉撛谒18歲生日那天送她蛇魔石,若不如此,她也不會有機會窺見外面,還意外的看上了那個男人。
蛇魔石是顆許愿石,它的本質(zhì)是顆蛇蛋,但卻具有強大的法力可以讓擁有的人隨心意達成想要的東西。公主就是因為對它許下到外界一游的愿望,所以,她才會意外的喜歡上都市里的男人。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危害蛇族,因為我要讓他成為我們的人!敝灰凰P(guān)在這蛇島上,還怕他把蛇族的秘密說出去嗎?
“公主,你不能逆天而行呀,他的死神已經(jīng)在召喚他了,他的時侯到了!彼┓ǖ臅r侯清楚的看見他背后有團隨伺的黑影,他知道那代表什么。
“救他!”她毫不猶豫的命令道,篤定的堅持,霸道又尊貴的氣勢讓她額上那條紅蛇圖騰也宛若在發(fā)出怒吼。
什么救……救他!她有沒有說錯,救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是要付出天大的代價呀。如果她真甘愿為了那個陌生人犧牲,那么為什么上個月她不救她自己的酋長父親,還任他病死在祭壇上。
“公主,你不……”
“我是公主,我說了算!鼻蹰L父親已于上個月病逝,在還沒選出新的酋長之前,現(xiàn)在蛇族里就她最大,什么事她說了算。
“雖然你是公主,但巫師的職責(zé)乃以敬蛇神為優(yōu)先,這事,我絕對不會幫你!鄙咦迦讼騺碜鸨暗匚环值那宄,他知道以他的輩份而言,他不能違背她的意思,但,要他做出有害蛇族的事,他也做不到。
“好,你不幫我也成,只要你不阻礙我。”意思是她自己要看著辦。
“我無權(quán)阻礙你,不過,我希望你在下決定前,仔細(xì)想清楚這事的后果,承受蛇神與先祖?zhèn)兊膽土P報應(yīng)不是小事!蔽讕熑韵M苷f動她。
公主聞言沒有答話,只是定定的望著魔樹前的幻影瞧。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分寸,只是,他們蛇族人終身守著這一小方領(lǐng)土,老死過日,她真的不知道這有什么意義?
蛇族人通巫術(shù),但,卻躲不過宿命的枷鎖,蛇族人誠心敬蛇神,卻仍避不過生老病死的試煉。
上個月,父親因為也不想再背負(fù)這樣莫名悲情的命運,所以他不準(zhǔn)她用巫術(shù)救他,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看著他的一生,她的心里有千萬個問題及千萬個不愿意。
如果說,隔世隱居真的是蛇族人的命運,那她至少要活的開心快活,而那個男人將是她第一個開心的原因。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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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仲夏、瘋狂的尖叫、擁擠的人潮、混亂的街道,所有的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只得出二個字——捉狂!
沒錯,對Ivan的fans而言,她們幾乎要捉狂,因為那個帥到讓她們寢食難安、茶飯不思、課本不屑、親情不顧,甚至還與手帕交反目成仇的Ivan就在她們眼前吶!
哦,老天,他……他……他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瞧瞧那炯亮如炬的黑瞳,瞧瞧那頎長健美的身材,瞧瞧那酷的會結(jié)冰的薄唇,瞧瞧那頭齊肩的凌亂長發(fā),瞧瞧那半敞的胸襟。
天呀地呀,這樣傲然卓立、倜儻不羈的男子如果可以這樣近距離的瞧上她一眼,她死而無憾吶。
“啊——啊——我……我……我摸到他了!”混亂中.一名短發(fā)少女杏眼目瞪著自己的雙手,她嬌小的身子還因為她不停在原地跳動的雙腳而抖顫個不停,而眼瞳里瞬間涌上的濕氣也代表了她滿腔的感動。
她……她……她趁亂摸到他的手了,天吶,她從今天起都再不洗手了。
“不要臉,居然偷摸Ivan,還給我!”另一名長發(fā)少女眼見人群擁擠,要突圍追上Ivan實在無望,結(jié)果她一把撲上短發(fā)少女身上,并使勁的揉搓著她摸過Ivan的雙手,試圖將她的殘存Ivan氣味的“手氣”給搶過來。
“你干什么,不要臉的是你!”頓時,兩個小女孩扭在地上打成一團,旁邊的人見狀非旦沒有幫忙還反而一同攬和進去。
因為圖擠Ivan的人實在太多了,再沾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機會下,她們只有退而求其次的去摸那只曾摸過Ivan的“賤”手。
不要臉,居然敢摸她們完美無瑕又偉大萬能的天神之手!
就這樣,黑壓壓的人頭攏聚在某電視大樓的樓下,活像螞蟻窩被搗毀的慌亂螞蟻群,只不過,隨著“可口食物”的移動,螞蟻群也漸漸的轉(zhuǎn)移陣地,緊隨著“可口食物”而去。
螞蟻們眼中都想抬回家的“可口食物”,此時被圍捕的……呃,不,是擁簇的心情跟她們一樣的捉狂,只不過,她們是快樂的要捉狂,他卻是氣憤的要捉狂,不只捉狂,他甚至想殺人。
“你說過這次行程不公開的!盜van鐵青著臉,雙手緊握拳,薄唇逸著冷的會凍傷人的語調(diào)說著,問話的同時,他修長的腿仍大步大步的邁著步伐直往前走。
而一旁十余名對他與經(jīng)紀(jì)人圍成一個圓圈的保鏢,見他這樣,也心狠手辣的替他撥開人群開路,不顧他們手下腳下盡是跌了滿地的少女,反正沒踩著她們的身體走過去算是便宜她們了。
“Ivan,我是沒公開呀,只不過,唉,你也知道,現(xiàn)在臺灣的fans個個都拜狗仔為師,不但練就了一千零八招的追星術(shù),而且她們的鼻子嗅覺也都進化成狗鼻,能尋味跟上獵物的腳蹤,我是莫可奈何的呀!庇阱\華無辜的眨著她可以挾死六只蚊子三只蒼蠅的魚尾紋說著。
“你以為我是豬腦首領(lǐng)!盜van的俊目這下不只冷,并且還發(fā)出了殺人利器……淬著剁毒的眼箭朝于錦華射去。
這死女人,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她了,她的什么把戲他沒見過,以今天這些瘋狂的fans人數(shù)來看,根本就是她事先放風(fēng),為的還不是要抄做欲上檔的新偶像劇。
“Ivan呀,你可是轟動全亞洲的閃亮明星呀,誰敢把你當(dāng)豬腦首領(lǐng),要當(dāng)首領(lǐng)也是我當(dāng)嘛!庇阱\華知道瞞不過Ivan的眼,于是只有在一旁陪笑。反正,她知道他不管再怎么氣再怎么不滿,他也離不開她的。
因為他這人外表看來雖成熟有個性,但事實上,他脾氣像小孩,喜怒無常像天氣,所有心情都來的快也去的快,所以她才敢一再的陰他玩他。
再者,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他姑姑,所以,啊啊啊……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這棵他們于家專屬的搖錢樹呀,她怎能讓他逃離她的魔……呃……保護范圍呢。
“煩死了,我限你五分鐘內(nèi)把這些fans給我處理掉,消失在我眼前!盜van憤憤的再低聲咒道。
混帳,那向來不準(zhǔn)的氣象預(yù)報今天居然該死的應(yīng)了氣象播報員的烏鴉嘴,三十八度的高溫,熱的他身體一把火,現(xiàn)在一堆人又圍擠在他身邊把他烘的像火爐,讓他煩熱指數(shù)直飆上千點,再加上清新的空氣被嚴(yán)重抽取,現(xiàn)只剩下無數(shù)汗臭味的放送,shit,如果他再不能到冷氣房里圖個清靜聞著清新的空氣,他包準(zhǔn)會當(dāng)街瘋掉。
“五分鐘?這你也別……”
“沒得商量!”不容置喙的獨斷擊毀了于錦華的討價還價。
要命,這魚子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熱,除了這個他啥都好商量,這下可好,她要怎么把這一大票想吃了魚子醬的眾家女在五分鐘內(nèi)給擺平。于錦華終于感到開始頭疼。
“我說……”
“還剩四分三十二秒!
“喂,你講講道理嘛,我又不會魔法!
“四分二十七秒!敝v道理,嗟!她老大姊忘了她自己就是蠻橫不講理的土匪頭嗎?他是她帶出來的,土匪頭都不講理了,小土匪還得講理,開玩笑。
“魚子醬!”于錦華知道他真的沒得商量了,想到他凡事不顧前后的個性,她一急,叫出他最忌諱的三個字。
突然!大熱天里,不知打哪吹來一陣陰風(fēng),把于錦華從骨子底給吹的發(fā)寒,這這……喔哦!她好像又犯了這棵搖錢樹的第二大忌,糟了、慘了、完了,這下死無全尸了。
一直不停前進巴不得奔離現(xiàn)場的Ivan突然煞住了身子,緊瞇著一對森冷眼瞳朝那個一直不知死活的女人迸射出千萬把眼刀。
“呃……意外,意外,純屬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喊你小名兒的!痹趺崔k,她混身已經(jīng)冷到連腳都要站不穩(wěn)了。雖然這小子氣來的快走的也快,但……當(dāng)下的環(huán)境,不宜他發(fā)作呀,否則,只怕他氣過了,她還得收拾一堆爛攤子。
魚、子、醬!他一生最痛恨的名宇,天曉得他父母是哪條神經(jīng)秀斗走火,居然給他取了這么粗俗不堪的名字……于子強,取偕音外號便是魚子醬。這死女人居然還敢這么叫他!
“皮包給我!蓖蝗唬琁van卸下混身怒氣,溫和的朝她伸出手。
“啊……皮……皮包!”見鬼了,翻臉像翻書,變臉像變天,這小子到底在干嘛。于錦華緊張的瞅著他。
“皮包!盜van耐心的又重復(fù)了一次,這回他的唇邊居然還噙著笑。
“哇,好帥!”他的笑容立即引來圍觀fans的尖叫。
“Ivan我愛你!”
瘋狂的fans開始精神口號,一聲接一聲幾乎要將在場每個人的耳膜給震破。
于錦華想不出在如此重圍下,他拿她的皮包要干嘛,不過,在瘋狂的噪音里她沒法再跟魚子醬做交談,于是便依了他,把皮包給他。
Ivan拿到皮包后,他滿意的惦著皮包里的重量,然后無言的朝空中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靜注意他。
倏地!神奇的力量就這么發(fā)揮了作用,一群幾乎失去理智的fans此時都一致的拉上高分貝的大嘴拉鏈。
Ivan見此,滿意的綻了一個魅惑的笑,炯亮的雙眼開始放電大方送,在他身于繞了一圈,以無言無聲的魅力確定暫停暴動后,他才緩緩的開口道:
“感謝你們大家對我的支持與愛戴,不論刮風(fēng)下雨不論平時假日,你們總是熱情不減,我Ivan何德何能能有你們這樣死忠的fans……”說到這,Ivan甚至還感動到哽咽了起來。
又見鬼了,這死魚子醬怎么當(dāng)街就演起戲來了,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戲,怎么她突然心臟“卟通卟通”!于錦華撫著胸口,感覺艷陽天的頭頂突然飄來了一朵大烏云。
倏地!烏云的下一步不是大雨嘩啦,而是打雷了,一聲響雷突然重重的打在她的耳上。
“為表示對你們的死忠支持,這些錢你們拿去吃冰吧。”
什……什么……她的耳朵……聽見什么了?他……他怎么……可以這么做……那是……那是她的錢呀,她剛剛才領(lǐng)出來的六萬塊呀……
遽然一個推擠,于錦華被混亂的搶錢fans給推倒在她,一只佛山無影腳甚至還不客氣的踩上了她的京華火腿。
“哎喲!別……別……哎喲,別踩我啊,啊……救……救命吶!”眼看著大伙失控在漫天飛舞的鈔票雨里搶成一團,于錦華想攔住趁亂溜走的散財童子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幾乎不用三秒,她已經(jīng)被瘋狂的人群給淹沒。
“哎喲!痛痛痛呀……”天吶,別說攔住魚子醬,她今天究竟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是問題呀。
“啊,別踩……”于錦華最后一個“我”字都還沒說完,她臉上被飛來的那一只大鞋,重重的落下一個鞋印,她依稀聽見身體里某種咔啦的斷裂聲,然后,無邊的黑暗襲來,她的思緒也被黑暗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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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島。
一個五官別致美艷,皮膚如奶茶般健美顏色,混身散發(fā)著一股不羈野性的女人,手上捉著一條約莫三十公分的淺色小蛇,一邊把玩一邊對著攝影機展示并且解說。
“揭林蛇在蛇類中屬小型蛇,但,它如同其它蛇同胞一樣,都是大胃口的蛇,成年的揭林蛇可吃重達自己四分之三體重重量的食物,約莫我們成年人一次吃下四百個漢堡一樣。如何,真是大胃蛇吧,我想我們?nèi)祟惖拇笪竿醣荣,怎么比也比不過它們!
“揭林蛇并不是關(guān)島的本地蛇,各研究的學(xué)者專家推測它該是借由飛機的往返意外偷渡來此,只不過,由于揭林蛇的快速繁殖,它的數(shù)量與島上的人數(shù)相比居然是一比六,也就是說關(guān)島的居民平均每一個人可以分到六條揭林蛇!
“這樣可觀的數(shù)量,嚴(yán)重到破壞了島上原有的生態(tài)平衡,原本在這里的十三種原森林島現(xiàn)下只剩三種,并且,這剩下的三種還在以流星之速繼續(xù)消失中,F(xiàn)在的關(guān)島已幾乎聽不到鳥叫了,而毛毛蟲在失去鳥類的威脅后,便大量的繁殖生長,所以這里到處是蝴蝶翩翩,失去鳥類食物的揭林蛇現(xiàn)在則改蜥蜴成主食。”
“不過,揭林蛇的泛濫除此之外,它對民眾的另一項威脅與不便就是它使得關(guān)島每三天就會停電一次,因為揭林蛇是絕佳的導(dǎo)電體,只要它爬上電線桿,所有的電力就會因此而停擺!
美麗的臉孔、窈窕的身段、生動的肢體動作、仔細(xì)的介紹、青春洋溢的氣息,這就是樂之愿成功的地方,也就是為什么舉凡是由她主持與拍攝的紀(jì)錄片都會得到最高收視率的原因。
她會成功,是必然的。她是業(yè)界里最美最亮的一顆珍珠,鋒芒四射。除了有明星般級的美艷與身材,她的專業(yè)知識與膽大心細(xì)更是她快速竄起的原因。
身為爬蟲類保育學(xué)家及蛇類研究員的她,在業(yè)界,她是領(lǐng)導(dǎo)各大洲探險的要角之一,也是最年輕的一個。
在電視臺,她更是票房保證,所以她也成了鈔票的代號。原本冷門的只能在國家地理與動物頻道播放的節(jié)目,都因為她而搖身擠入各大頻道。對演藝圈來講,她算是半個藝人,盡管她不演也不唱,但,她的美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對流行時尚界來說,她是大家爭相搶奪的一瑰寶,各大師級的名設(shè)計家都相中了她渾然天成的野性美,只可惜,她從不為任何品牌代言而點頭。
在樂之愿的眼里,她看到的只有蛇。
這世界上任何會動,有血有肉的動物都比不上一條蛇,哪怕是她自己,她都覺得自嘆不如。啊,蛇真是上帝所創(chuàng)造最美的奇跡呀,為了這個奇跡,她會繼續(xù)努力下去,讓大家都發(fā)現(xiàn)奇跡的美與好,而不是懼怕它們。
也之所以,蛇對樂之愿簡直成了生命必需品,于是,愛蛇如己的樂之愿有了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那就是……蛇魔女?br />
“OK!睌z影師卸下了機器,伸出一只手比著OK,表示有關(guān)此行關(guān)島蛇災(zāi)報導(dǎo)已經(jīng)告一段落。
蛇魔女樂之愿看著手上的揭林蛇,她的神情立即轉(zhuǎn)為落沒。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倍疽貉芯繂T羅得是位俊俏的中美混血兒,身材挺拔,也是關(guān)島此行的另一個成員,與樂之愿相識一年多,便因理念與對動物界的熱情而結(jié)為好友。
他十分明白她此刻心中在愁什么。因為關(guān)島蛇多成災(zāi),嚴(yán)重的危及到人的安全與生態(tài)界的平衡,所以當(dāng)?shù)厝艘颜归_對揭林蛇的捕殺,然而這對愛蛇成癡的蛇魔女來說確是叫她心疼不平的。
“人沒有權(quán)利站在生物界的頂端!睒分笐崙嵉恼f著,但,她撫著手上那揭林蛇的動作卻一樣輕柔,仿佛它是個易碎的珍寶。
“人是沒有這樣的權(quán)利操縱整個生物界循環(huán),但,人有權(quán)利保護自己!
“哼,但愿那些遭人類殘害的大象、犀牛、老虎、玳瑁及各樣瀕臨滅種的動物也有能力保護自己。”笑話!人只允許自己因利去殺害任何動植物,卻不許別的動物影響生物鏈,這是什么荒謬道理。根本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唉,我知道你心里的不平,不過,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任由這些揭林蛇霸占整座關(guān)島!
她當(dāng)然不樂見如此,只是,他們不該用下毒的方式去毒害這些蛇,因為,只要這些中毒的蛇有任何一條不小心夾藏在貨倉里,隨飛機運送到其它地區(qū)去,那它們身上的毒將會給別地區(qū)的生物帶來更大的災(zāi)難,雖然,島上已訓(xùn)練出數(shù)只緝蛇犬在各貨倉里嚴(yán)格把關(guān),但,這并不能做到有效的百分百的滴水不漏。
“之愿,生物界里一物克一物,人是沒權(quán)利操縱生物界循環(huán),但你不能否認(rèn)在生物界來說,人是站在生物界的頂端,幾乎沒有天敵!绷_得長的高瘦斯文,說起話來也慢條斯理。
“是呀,是沒天敵,就等著天收吧!睆氖卤S芯抗ぷ鹘炅,樂之愿越來越覺得人是所有生物里頭最次級卑鄙的生物。
“好啦,瞧你氣的,別想這些了,結(jié)束這里后你就開始有一個月的假期,你就好好的回臺灣休息一陣子吧,別再想這些了。”羅得接過她手上的蛇,將它放至一旁備好的布袋里。
“說到這個,原來定九月的蛇島計劃王希說要提前,你時間可以配合嗎?”
“我時間是沒問題,不過我聽說你已經(jīng)在外奔波大半年不曾回家了不是嗎?怎么不先回臺灣休息與家人同聚。”
“回臺灣不是休息而是更累的折騰。”再說,蛇島計劃的幾個人分屬不同領(lǐng)域,能湊在一塊工作亦是難得的機會,所以樂之愿理所當(dāng)然是工作至上。
“折騰?”
“是呀,我只要一回去就得開始接受老爸說婚的疲勞轟炸,唉——”想到那慘烈的戰(zhàn)況,樂之愿幾乎感覺耳朵已經(jīng)開始麻了。
“其實……其實你也到適……婚年……齡了,你也許該好好的……的想一想未來……未來……”又來了,每回他只要跟她提到這方面的事,他的舌頭就會開始產(chǎn)生言語障礙,然后,他黝黑斯文的臉就會開始變成豬肝紅。
“未來,這簡單,我的目標(biāo)就是找遍每大洲各大洋的每一種蛇。”樂之愿驕傲說著。
“不是,我不是指這個!绷_得有些急了,他對她一見鐘情,相識一年多來,他一直小小的暗示她,可她卻一概不懂,唉……不過無奈自己也只敢小小小小暗示,多的,他也不敢。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
“我指的是……適婚年齡!绷_得靦腆的綻著有如小男孩般的笑容,與平常他專業(yè)、成熟且有條理的形象截然不同。
“適婚年齡,哦,原來你剛才是說適婚年齡,對不起,我沒聽懂。”
“沒……沒關(guān)系……我是想說你爸……催你結(jié)婚也是……常理,因為你值得男人的……疼惜……就不知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笨偹悖_得鼓足勇氣問出了積壓在心頭的一個問題,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等著下文。
“什么樣的男人?唔……不知道,我對男人沒啥感覺!彼w快的想了一秒,然后聳肩答道。
“沒感覺?”
“是呀,我又沒興趣談戀愛,所以我怎么會知道男人的感覺是什么!
“怎么可能……你這么漂亮,難道……你以前都沒追求者?”
“追求者……嗯……”刻意忽略過去那段刻骨銘心的傷痛,她無所謂的聳肩道:“那些追求者好像都被我妹踹到臺灣海峽去投胎了!彼妹弥w比她更陽剛的個性,她選擇了玩蛇四處探險,而她妹則習(xí)得了一身好拳法與武術(shù),成為水中蛟龍,她的職業(yè)跟她一樣嚇人,她是玩鯊魚。
回想從前,她記得那時侯跟在她屁股后頭的那一票男孩子,好像都是被她妹嫌煩給解決掉的。
“為什么?”
“哪有為什么,就煩吶!
“煩?”
“是呀,男人最煩了,真搞不懂上帝怎么會創(chuàng)造男人!辈唤(jīng)意搖搖頭,樂之愿移動腳步準(zhǔn)備回到落腳的借宿民宅開始整理行李。
而對蛇以外都很粗線條的她,壓根就沒注意到她方才說了什么,以及好友乍變成矗立在風(fēng)中的石塊雕像。
三條黑線從羅得的左臉劃下,一群烏鴉啊啊啊的從他頭頂飛過……男人最煩了,這么說,他……他……他跟她是無望了,在她心里,他只是個擾人煩的蟲子。
今天是他跟她聊過工作外話題最多的一次,也許,他根本就不該問的。
樂之愿的話像刀割他的心,像雷轟他的腦,像無形的三寸釘,狠狠的將他的腳給釘在原地,久久久久忘了要如何移動身子。
“羅得,我想我們下一次的無人島探……咦,羅得?羅得?”以為他跟在她后頭的樂之愿,在走到民宅時才發(fā)現(xiàn)羅得不在她身后。
咦,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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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天王,當(dāng)街灑錢,手筆大!
“新戲造勢出狠招,當(dāng)街灑錢大方送!
“天王一出手,誰與爭鋒。千元大鈔送fans,無人能及!
”鈔票漫天飛舞,臺灣的經(jīng)濟奇跡!”
“Ivan撒錢作秀?多數(shù)藝人表示此風(fēng)不可長!
“錢遁!散財童子,Ivan?”
斗大的各式標(biāo)題狠狠的占領(lǐng)了各大媒體版面,評價兩極的輿論也大肆聲討送錢做秀的大膽做法。
各大隊媒體人馬整整二天二夜將某醫(yī)院的六樓病房給擠的水泄不通。
于錦華全身白紗布裹身,動彈不得的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報導(dǎo)、看著一旁的報紙此刻,她只覺得她想殺人,很想很想……很想……
“華姐,外頭媒體已經(jīng)守了二天了,人數(shù)不減反增吶!庇阱\華的助理珍妮憂心道。
“有那混小子的消息沒?”于錦華咬牙切齒……呃,不對,她的牙在混戰(zhàn)中已被踩斷撞壞了六顆,現(xiàn)在的她只能咬口切舌。
“沒有,我怎么也聯(lián)絡(luò)不上他的人。”珍妮懊惱著。
“該死的,他有本事就給我死在外頭,別回來,否則我非扒了他的皮給我當(dāng)?shù)靥翰。哎喲……痛痛痛……”氣憤的過了頭,于錦華不經(jīng)意的又牽動傷口。
珍妮知道于錦華怒氣未消,她只能在一旁安慰并提點如何圓這場混戰(zhàn)。
“華姐,你別氣了,我相信Ivan也不是有心的,你也知道嘛,他那人就是孩子氣,只是他這回玩的較瘋罷了,你且消氣,等他回來后,你再好好的訓(xùn)他一頓,F(xiàn)在重要的是你自己身體先調(diào)養(yǎng)好還有對外的交代!
“交代,哼,那些記者的想像編輯力向來是說一沒人敢稱二,他們既然已經(jīng)替咱們想好理由說詞了,那我們就跟著配合就是。”反正任何緋聞及不堪的負(fù)面報導(dǎo)都推給新戲新歌造勢就對了。
演藝圈,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永遠沒有真相才是真理。
“好,那我就這么發(fā)出去了。你看這的新聞稿有沒有問題!闭淠莞擞阱\華六年了,多少能猜她心思的八分,于是要發(fā)的新聞稿她早就擬好了。
“好,就這樣。不過你記得,仍舊堅持不接受任何訪問,咱們得吊足他們的好奇心,這樣新聞才會炒的久!
“好,我明白!闭淠蒉D(zhuǎn)身出去和記者們周旋,一開門,她隨即被閃光燈與麥克風(fēng)給包圍,小小的身影立即被記者群給吞噬,于子強的助理小芳見狀立即關(guān)上房門,將混亂給隔絕于門外。
于錦華看到這樣的畫面仿佛有種看到動物頻道的錯覺,因為像極了一群禿鷹在搶吃腐尸。
哼,看來狗仔隊該改名叫禿鷹隊才是。
視線再回到電視上來,正在接受采訪的是那天參與搶錢混戰(zhàn)的一個——
“這位小姐,請問你搶到多少Ivan給的涼水錢?”
“我搶到四千塊!”長相甜美打扮時髦的fans一邊說一邊激動的發(fā)抖。
“那你憑空得到四千塊,你打算怎么用它?想買什么?”記者再問。
“買,你瘋了!”fans聞言一付聽到什么謬論歪理一樣!斑@是Ivan摸過的錢,這是他送我的禮物,我怎么可以拿去花掉,我要把這四張鈔票放起來好好收藏。”她又激動又憤怒的說著。
于錦華看到這里,始終抑郁愁煩的五官總算舒坦開來。
沒想到Ivan那混小子平常脾氣壞又不用腦,這會兒可是歪打正著做對了一件事。看來,這次的新聞夠炒足二個星期了。
也好,算她的錢沒白花,痛沒白受。
不過如果Ivan這小子真會算的話,他最好消失個一個月再回來,吊足大家的口味,這樣一來,還怕他被踢下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嗎?
啊啊啊……強滾滾的人氣,熱騰騰的收視率,白花花的鈔票,于錦華傻笑的得意里,雙瞳填滿的盡是于子強那張超級搖錢樹的臉蛋!
“糟了,華姐的腦袋是不是被撞傻了,她現(xiàn)在……居然在笑!”小芳驚恐的看著于銀華,兩手輕移到叫護鈴,開始考慮要不要叫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