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舒服。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后,睡夢中的人兒這才甘愿地離開與周老先生的棋賽。茫然的睜開眼,眼前陌生的景象卻令她的茫然更甚。
奇怪,好像哪里怪怪的?可一時卻想不起來,嗯,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伸手爬梳了下頭發(fā),云向悠這才注意到手腕上的管子,沿著管線往上望去,一包液體掛在床邊上,昏睡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她……她在作夢是不是?她不記得自己何時已離開那間受她詛咒千千萬萬次的公司呀!況且就算是睡,也應(yīng)該是睡在公司里才對,可怎么……這是哪里呀?她該不會靈魂出竅亂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暈黃的房間及窗外那明亮的月色,她若再不知道現(xiàn)在已是晚上那就怪了。
她是睡了多久?還在夢中嗎?不然怎么感覺陰風(fēng)陣陣?沒記錯的話,她失去意識時可還是夏天,而且農(nóng)歷七月也還沒到……好詭異。
兀自拔掉手腕上的針管后,她悄悄的溜下床往門口走去。
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出去探探,說不定可免去什么倒霉的事也說不定。
好靜!
四周安靜得讓她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就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警戒心當(dāng)下被她給提高了不知多少倍,每前進(jìn)一步她都要前后左右張望一下才稍稍放心。
真是太詭異了,這里居然靜成這樣,陰冷的空氣夾雜著深厚的死悶,她感覺窗外的風(fēng)似乎靜止了,樹葉好像固定了般動也不動。
種種跡象顯示著將有事情發(fā)生。
拔掉針管的手腕會疼,人家說會疼就表示不是在作夢,但她以前也曾做過會疼的夢,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她是否應(yīng)該逃離這幢詭異的房子?
滴答!滴答!滴答!
什么聲音?
她火速的回頭,只見一道白影正立于不遠(yuǎn)處,長發(fā)掩去其臉,就像是……
媽呀!
二話不說地,她立刻轉(zhuǎn)身往剛剛看到的那道門沖去,也不管前方是什么,看到路她就走,心里只想著要忙離開這鬼地方,就算腳下沒穿鞋,她也跑得像飛一樣,若她以這速度要去參加奧運應(yīng)當(dāng)是沒問題。
腳下突地一空……咦?
撲通!
冷意迅速自腳底竄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落水了。
不會游泳的她手腳胡亂地舞動,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已連嗆了好幾口水,驚嚇得來不及大聲呼叫,突地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般,也不管是什么,她直接當(dāng)它是來救她的浮木般的死攀著。
還站得起來……還好,還沒死……
她渾身僵硬、瞠大雙眸地瞪著眼前這救了她的“浮木”,這不是剛剛那個長頭發(fā)、白衣服的……
她嚇得硬生生的直往后退,還被她拉著手臂的“浮木”沒料到她這突然的動作,整個人就直接地被她給往前拖……
撲通!撲通!
★ ★ ★
性感的男人慵懶的爬梳著稍嫌雜亂不齊的黑發(fā),無奈的雙眼緊盯著眼前兩只濕淋淋的落湯雞。
“你們半夜不睡覺跑去玩水?”聶天魎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三更半夜的被人從夢中給挖起來就為了看她們的模樣。
“呃……對不起……”云向悠螓首低得不能再低,若不是因為她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會發(fā)生這種烏龍事件,可她怎么會在這里?
突然,一只手映入她的眼簾,接送她的下巴被抬起,一張臉隨即落了下來。
咦,他在做什么?
“還好沒發(fā)燒!敝灰娝米约旱念~頭抵著她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緊緊鎖住她的黑瞳。
“有沒有天理呀?不關(guān)心辛辛苦苦把給拉攏到這么大的娘,反倒擔(dān)心起這個把你娘看成鬼的小丫頭,你就不問問你娘受驚了沒、嚇著了沒?”
被云向悠給當(dāng)成鬼的聶夫人不悅的將他們倆拉開些,保持良好的身材硬是橫在兩人中間。
她不高興是必然的,想她氣質(zhì)好又美麗動人,居然會被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給看成了鬼。
“還能這么有元氣的諷刺人,就表示你一點事也沒有!甭櫶祠u剛剛已讓人打電話請陳醫(yī)生過來一趟,不過不是為了健康的母親,而是為了這昏睡了一晝夜的小女人。
“我沒事她就會有事?小孩子的抵抗力應(yīng)該比我這身老骨頭還好吧!”從頭至尾將這瘦巴巴的女孩給看了幾遍?刹还茉趺纯此拖袷莻小女孩,而且是那種貧窮人家的小孩。
“很晚了,您老人家早點去睡,別老愛在半夜起來嚇人。”他多少也看出母親對云向悠的反感,當(dāng)下便決定不讓她們倆太過接近,免得發(fā)生什么慘絕人寰的事來,他這個母親可是沒什么不敢的。
“我嚇人?”聶夫人不高興的拔高一向輕柔的嗓音,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懷胎十月、受盡生產(chǎn)痛苦所生下來的兒子,居然丟下他親愛的娘擁著來路不明的女人上樓!
“夫人,您依舊貌美如花,身材與氣質(zhì)甚至比一般年輕女孩好得多!甭櫡蛉艘晦D(zhuǎn)頭,立于一旁的徐嬸不等主子開口便知道她想說什么。
“你說那臭小子會不會有了女人便忘了娘?”聶夫人著實擔(dān)心寶貝兒子會被狐貍精給騙了。
“少爺做事一向自有分寸,他的心里一向只有工作跟夫人,不會為了外人而讓夫人擔(dān)心的!彼龔男”憧绰櫶祠u長大,對他的性子是一清二楚。
“以前的確是這樣沒錯,但他現(xiàn)在可是把女人給直接帶回家來了呢!”這可是史無前例,自己的兒子她自是再了解也不過,從不把女人給放在心上的他居然會帶個女孩回家來。
放眼臺灣的名門千金有哪個她沒見過的,可這女孩卻面生得緊,定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真不曉得那女孩是以什么方法接近她兒子的。
“前幾日少爺不是有點怪嗎?聽老徐說他好像在對付一個女孩,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位小姐。”老徐是聶家的司機(jī),亦是她的丈夫。
“可我看他對那丫頭好像太好了,一點都不像是在對付她!辈恢话讶私o帶回來照顧,一聽陳醫(yī)生說她營養(yǎng)不良時,他整張臉還馬上臭得幾百億的生意飛掉一樣,她可從沒見過兒子曾為一個女人如此煩心過,看來那女孩不簡單。
“我聽說少爺讓個年輕女孩不經(jīng)任何測試就直接進(jìn)入秘書室當(dāng)他專屬秘書,還任由整個公司的女人欺負(fù)她也沒說什么!眲偮牭竭@個消息時她可是萬分同情那女孩,昨晚又看到少爺抱她回來時的那副憔悴樣,只差沒為她掉幾滴淚而已,那女孩真是令人心疼。
“是嗎,看來那丫頭還頗令人同情!睕]想到兒子這么殘忍,不過也許是那女孩得罪他吧!
只不過,眼前的情形卻似乎大大不一樣,只見她兒子像是對那丫頭在意得緊,他該不會想學(xué)別人金屋藏嬌吧?
“夫人不必?fù)?dān)心,如果真不喜歡那女孩,明天就將她給打發(fā)走便是,順便也可讓脫離少爺?shù)哪д啤皇,是不讓她來影響了少爺。”從徐嬸的話里不難聽出她的心早已偏向那見不到幾次的外人。
人不免都是偏向弱者,尤其是像徐嬸這種兒女不在身邊的中年婦女,當(dāng)母愛無處發(fā)泄時,自然就同情起眼前的弱者了。
“我看那丫頭八成也是貪圖咱們家的富貴,還是盡早打發(fā)掉的好。”讓她早點脫離兒子的魔掌……不是,讓她別影響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想她兒子有錢財又有人才,多少名門千金無不掙破頭想嫁給他,身為母親的她當(dāng)然要好好幫兒子挑選才是,而媳婦人選她早已內(nèi)定了幾位,當(dāng)然絕對沒有那來路不明的丫頭的份。
★ ★ ★
“聶小……呃,聶先生,請問這里是貴府嗎?”好加在,差一點點就又得罪他了,在這全是敵人的巢穴中,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小心點來得保險。
“沒錯!卑竺淼乃磥砣醪唤L(fēng)的,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兇悍樣,雖然溫順許多,但也了無生氣,好似隨時都會暈倒般的令人憂心。
果然是他的巢穴。知道這一點后,她的心不禁開始往谷底蕩,誤入賊窟她還有機(jī)會活著走出去嗎?
“請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剛剛還以為這里是鬼屋,她真不知自己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還是因為剛睡醒腦袋還沒開始運作使然。
不過,她怕“那個”確是千真萬確的。
“是我?guī)慊貋淼。”他?jù)實以告,輕柔的將包裹住她瘦弱身子的毛巾拿掉,又換取一條干凈的毛巾將她包裹住。
好……好詭異的感覺……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這是對付她的新招數(shù)?
“那……打擾了,Bye-bye!”此地不宜久留,溜為上策。
“你不問問我為何帶你回來?”這樣就想走,他會允許才怪。
此時,云向悠突然羨慕起壁虎,它們能在危急時斷掉自己身體的某部分,而且還能很快的復(fù)元,如果她的手臂也行的話……
“我想我猜得出來!辈槐卣f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她才不想聽他親口說出危害她的陰謀。
“是嗎?那你說說看!彼谜韵镜睦采献约簞t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
“心照不宣就好!北蝗诉@么盯著看實在是不舒服,她討厭被人注視,尤其是那個為了一塊Pizza就記恨并設(shè)計她的卑鄙小人。
“你在心虛!彼诙惚芩淖⒁。
“我為什么要心虛?”吃飽太閑了才心虛,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該心虛的人是他。
“不然為何不敢看我?”還敢說不是。
“哪有?”他是妖魔鬼怪不居,那么喜歡人家盯著他看,看就看,誰怕誰!
“沒有最好。”面對她不悅的瞪視,他眼里滿是笑意,很溫柔的笑意。
只是才三秒鐘不到,她的眼睛便又開始亂瞟了。
“又不敢直視我,我這么面目可憎嗎?”摸摸下巴,聶天魎不禁開始懷疑起她怪異的舉動。
深知自己并沒有以商場上那種算計的冷漠面對她,她為何會不敢看他?是害羞嗎?應(yīng)該不是,除了那張伶俐得讓人想縫起來的嘴外,她的氣勢也不弱,尤其是被惹毛時。
“知道就好!彼÷暤幕卮。
知道了自己面目可憎就代表還有救,要是他不那么詭異的瞪著她看,她應(yīng)該不會在他的面前示弱才對。唉,真恨自己沒有瞪人的天分,平常又沒努力練習(xí),這會兒才會示弱于聶小人。
“你確定?”以為他沒聽到?他故意將臉湊至她面前讓她瞧個仔細(xì)!澳钤谀銢]戴眼鏡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看清楚點!彼浪薪暎贿^她平常所戴的那副眼鏡他當(dāng)時忘了一起帶回來,因此現(xiàn)在她會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
她討厭別人靠她這么近,尤其是仇人
“我度數(shù)不深,而且你坐這么近我連你臉上的毛細(xì)孔都能看到了,離我遠(yuǎn)一點!”她伸手就要推開他礙眼的臉,卻反被他給握住。
“小心點,我可不想三天兩頭的就流一次鼻血。”自有記憶以來的兩次鼻血之災(zāi),全是拜她所賜。
“你流鼻血關(guān)我什么事?”自己火氣大流鼻血還敢怪罪別人!
“你不記得?”他昨晚可是邊流著鼻血邊幫她整理好資料的,這只闖禍的手做了壞事又想抵賴?
“記得什么?”她只刻自己曾將Pizza往他臉上砸,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那是個意外,只有這心胸狹隘的小偷說什么也不信。
這女人……
“你……”又想算計人了!拔也淮驍_了,你慢慢坐!彼康仄鹕硗笸,從床的另一邊離開。
只是門才剛打開,卻又馬上被用力拍上。
天啊,她的手差點一點點就斷了,這人好危險,果然還不放過她!
“等等,陳醫(yī)生就快到了,你得讓他看看!比胍箤⑺o找來卻沒病人可看,這陳醫(yī)生就算修養(yǎng)再好恐怕也會氣他。
“我身強(qiáng)體壯得很,不過才泡個水不會怎樣的!痹葡蛴妻D(zhuǎn)身欲再開門,可門還沒開,她的身子就被往后拖著走。
“營養(yǎng)不良又暈倒的人還敢說自己身強(qiáng)體壯,你給我好好休息別再亂跑!甭櫶祠u隨手塞給她一套干凈的衣裳。“把濕衣服換下來,你不換我就幫你換!彼婚_口便先行威脅她起來。
瞪著手上的衣服看了會兒,云向悠又抬頭瞪著眼前這威脅她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人厭。”不是疑問,這是事實。
“不知道!迸藧鬯紒聿患傲嗽趺磿憛捤!敖o你三分鐘的時間換!闭f完,他便離開房間。
“真是討厭的小人!彼俅未_定他有多令人反感。
★ ★ ★
“要不是你,我哪會操勞過度又營養(yǎng)不良。”剛送走陳醫(yī)生,云向悠立刻將所有過錯全往聶天魎身上推,恨不得他能良心發(fā)現(xiàn)放她一馬,不再那么夭壽的聯(lián)合一大堆人來荼毒可憐的她。
“我現(xiàn)在不就讓你好好休養(yǎng)了嗎?”然而床頭上那碗蔬菜粥她卻連動也沒動到,是嫌不合胃口?還是不想吃他的東西?
“我回家休養(yǎng)就好!痹倮^續(xù)待在這里她會胃穿孔,光是看到他就能讓她生重病了。
“你一個人住沒人照顧要如何休養(yǎng)?”對她的事他早一清二楚。
“這就不勞聶大總裁費心了,我鄰居都是好人,他們會照顧我的。”就只有他這惡人會害她而已。
“鄰居?哼!”世態(tài)炎涼,她就算昏死在大門口也沒人會多看她一眼。
“喂,我住的可不是一般的公寓,我們跟那些見面只懂點頭的鄰居不一樣!彼麄冞有共同的聯(lián)誼室呢!
“還不一樣是鄰居。在這里不管什么事都有人可以幫你,多少人想進(jìn)來我家看看都沒辦法了,你還敢嫌!”真是不識好歹。
“我就知道你是這么打算的!庇惺裁捶椒ū纫惶於男r監(jiān)視她還令她難過的?原來這人打的就是這壞主意,說什么照顧她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卑鄙!
“你說什么?”看她那副咬牙低語的模樣,罵的想必不是什么中聽的話,她除了會曲解他的好意外,說他壞話這種事她定也是得心應(yīng)手。
“好話不說第二遍!
“反正你乖乖住下就對了,休息兩天再去上班!
上班……他還想玩那招呀!
看樣子不想個對策不行了,再這么被欺負(fù)下去她一定提早見閻王,那群女人簡直就不是人,不好好回敬她們的話,就枉費她學(xué)生時代被封為“惡魔”的封號了。
“別老是瞪著我,眼珠子掉出來可是很難再塞回去的。”現(xiàn)在他不對她生氣,她反倒對他生氣起來了,若不是看在她被整得這么慘的份上,他才不可能這么快就原諒她。
“唉,可惜目光不能殺死人,真的是好可惜!”不然她一定能為自己主持正義。
“若目光能殺死人的話你早就死了!惫饷貢夷切┤司蛪蛩菬o存的。
“要死也會先拉你當(dāng)墊背。”沒道理這種人活著而她先死。
“原來你這么愛我,連死也要跟我死在一塊兒!辈唤(jīng)大腦說出的話令聶天魎自己也嚇了一跳,女人就等于是禍水,他躲避都來不及了居然還將自己推向她!是最近失血太多導(dǎo)致不正常嗎?
“愛你?”滿臉邪惡的臉不容錯認(rèn),“只差沒拿刀砍死你而已,還會自虐的愛你?”真是天大的笑話,說恨他還差不多呢!
她的話令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只是……心里突然有點失落感,至于為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也沒打算去弄明白。
“憑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泵榱搜鄞才缘闹,她若再不吃的話他會考慮親自灌她。
這個人真是令人討厭得徹底,也不想想她會這么虛弱是誰造成的。
“一個大男人欺負(fù)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也不怕被人家笑!彼褪遣幌氤运臇|西,要不是他硬不放人,她才不會坐在這里聽他廢話一堆。
“英雄好漢算什么?能當(dāng)飯吃嗎?”他是務(wù)實的商人,那些不切實際的事跟他沒關(guān)系。
“哼!果然是奸商!辈蝗徊粫B她這小女子都騙。
“你沒聽過、無奸不成商嗎?這個社會是現(xiàn)實的!币娝不吃,他就動手端起碗打算喂她。
“干嘛?我不吃仇人的東西!”要是吃了不等于示弱地嗎?她才不想留任何把柄在他手上。何況要是接受了仇人的施舍,她還有什么立場來討厭他?她才沒那么窩囊!
“不吃也得吃。”他踢掉鞋子,倏地爬上床,修長的雙腿一跨便輕坐在她兩腿上,不等她發(fā)難即迅速握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把嘴巴閉上,徑自將手上粥直往她嘴里倒。
“你別亂……”云向悠伸手想推開他,可沒想到他整個人竟像座山一樣動也不動,就算她現(xiàn)在虛弱無力,也不可能完全推不動他吧!
想探看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聶夫人一進(jìn)到房里看到眼前的景象,登時傻了眼。
沒想到她一向尊貴的兒子居然會親自動手喂食那小丫頭,雖然她對那丫頭沒啥好感,可這么看去,她不禁開始同情起她來。
可憐!被粗暴的兒子這么灌食,她一定得罪寶貝兒子不輕。
“兒子,需要幫忙嗎?”這小丫頭掙扎得可真激烈。
“媽,幫我按住她的肩,不要讓她亂動。”有幫手那當(dāng)然最好不過。
就這樣,可憐的云向悠在這對母子的暴力下被灌下了這幾天來最有分量、最營養(yǎng)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