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發了,發了!
手里拿著存款簿,雙眼直盯著那已兌現的八位數金額,柳吟江知道這是一筆她賺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得到的天文數字。
柳吟江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她真的、真的發了!
不過,她可不是中樂透彩發的,而是靠男人喔,一個寧愿拿一仟萬來換取自由,死也不結婚而和她簽下交易合約的瘋狂男人——
任霽!
想起他,柳吟江一向平靜的心口竟不由自主地狂跳。
平心而論,任霽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俊逸出色的五官以及顯赫的家世,更讓他從里到外成為其他男人妒羨、女人無法抗拒的對象。
他的冷似是寒極之冰,總讓人忍不住想幻化成一盆烈火一點一滴融化他;而他的熱卻又總是燙灼人心,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他灼傷。
想起他,她不禁心跳失速,對他,她似乎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你打算盯著那本簿子多久?”一道嘲諷的聲音飄進失神的她耳里。
真是夠了。
他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隨身帶著存款簿,而且還看得兩眼發直、目不轉睛。
真是名副其實的守財奴。
不過,她貪錢的本性也正是他會找上她“合作”的主因,不是嗎?早在他第一眼看見她時,對她的印象就只有“視錢如命”。
“我……”垂下眸,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想不到多金總裁的魅力竟輸給一本儲金簿!备谌戊V身后的匡翼似笑非笑地打趣著。
連著幾天下來,他發現任霽很在意柳吟江,情緒總是不由自主地讓她牽動著,然而傻呼呼的她卻還沒察覺雇主的異樣。
或者,柳吟江很有可能就是任霽的真命天女?嗯,他真期待他們的后續發展。
“有時間在這兒碎碎念,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面對即將回國的‘美人魚’。”任霽冷聲道,恨不得這家伙馬上消失。
果不其然,匡翼如鬼魅似地消失在兩人眼前,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瞬間,偌大的辦公室內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悶的氣氛。
也許是受不了這沉悶而詭譎的氣氛吧,一直垂眸的柳吟江忽地抬頭,不經意發現他的目光竟直勾勾地鎖住她手里的存款簿,而迷人的五官正夾雜一抹鄙夷之色,無聲地嘲諷著她視錢如命的劣根性,令她好不尷尬。
“呃……你開完會啦?”在他毫不掩飾的注視下,她才急忙將存款簿塞入包包里,隨意找個話題想打破僵局。
在任霽的要求下,連著幾天來這兒特意制造濃情蜜意假象的柳吟江發現,日理萬機的他并不如她先入為主的第一印象,那么玩世不恭。
而他之所以如此自負狂妄實在是他有本事,因為任氏在他的帶領下,業績一直位居商界龍頭,因此他的實力不容人小覷。
任霽不語,逕自在她身邊坐下。
而他這一挨近卻教仍畏懼于他的她嚇得直往旁邊移去,能離他多遠是多遠。
俊臉黯然一沉,他將她拉回身旁,咬牙低斥:“別忘了你的身分!”
該死的,他不喜歡她逃避的舉動。
“我……呃,現在四下無人,所以不用、不用演戲!
說著,她又往旁邊挪去。
只是讓他箝制在身側的她怎么挪都還是緊偎著他。
而這一磨一蹭的,反為他們平添曖昧意味。
“女人,你得適應我的存在!蔽⑽⒓又厥謩,他附耳警告:“還有,別再磨蹭了,除非你想勾引我!
霎時,她身子一僵,“我沒有。”
“不管人前人后,你都是我任霽的女朋友,別給我捅樓子。”他沉聲叮嚀著。
畢竟他父母太聰明了,難保她這疏遠生硬的言行舉止不會被一眼識破。
他實在不想白白花大把鈔票仍然沒解決麻煩。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他眼底泛著鄙視。
“你!”瞪著他,她只覺得氣憤,因為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來、看得出來他在質疑她的能力!罢埬悴灰撇黄鹑恕!
怒意教她的胸口急速起伏。
一呼、一吸口氣間,她的柔軟來回輕刷過他的剛強之軀,教他下腹的欲望急竄而上。
該死的,難道她不明白這樣若有似無的挑逗只會更令男人血脈僨張嗎?或者,以退為進、裝清純才是她勾引男人的招數?
隱忍竄升的欲望,他挑眉,無心顧及她刻意偽裝的怒意,只好奇她下一步的舉動。
“我、我……”她氣得語不成句。
“嗯?”
久等好一會兒,任霽只見她細致的臉蛋脹得鼓鼓的,平添一股不服輸的真性情,好像是真的生氣,根本沒有誘引他的意圖,于是忍不住俊臉變得猙獰。
可惡,他真的摸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可更該死的,他竟然對她放不了手!
柳吟江不客氣的說:“我既然收下你的錢,就一定會全力配合你把戲演完,讓你徹底解決麻煩,繼續游戲人間!弊詈玫脨圩滩∷赖衾玻费劭慈说偷幕斓埃∷谛闹屑恿司。
他沒有說話,令人窒悶的氣氛頓時凝結住。
他那飽含興味的詭異眸光緊緊攫住她,顯得邪魅而具威脅性。
柳吟江不禁胸口一緊,輕聲低問:“你在看什么?”細細的嗓音微微輕顫,她的心跳更形狂亂。
他無視于她羞窘得通紅的小臉,狂肆的眸光更益發炙熱且緊盯住她不放。
“呃,我……”柳吟江思忖著她是否該逃跑?只因他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也太熱切,似乎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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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給我看。”
啥?
柳吟江眨眨雙眼,一臉迷惑。
“我說,證明給我看。”竄動的欲望令任霽脾氣暴躁、冷聲怒喝。
現下,他只想感受她那張小嘴的滋味是否如他想像中甜蜜。
“我……你、你的麻煩能如期解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柳吟江不解反問,身子卻忍不住直往旁邊縮去,戒備意味甚濃地瞪著他。
因為,她覺得他眼底那抹詭異神色真的太不尋常,于是想逃的念頭也更強烈。
然,在她沒能來得及逃離時,任霽碩長的身形已欺壓而下,將她緊緊擁在懷里,邪佞的氣息還交雜著她急促的鼻息。
“你、你想做什么?”她腦中發出危險警訊。
沙啞驚駭的語氣,長密的兩排睫毛止不住輕顫,泄露了她的心慌意亂。
瞧她怕的!任霽勾起一抹輕笑。
“你怕我是嗎?”
故意要捉弄她似的,他將俊臉貼近柳吟江的麗容,見她往右閃躲便在她左頰上印下一吻、見她往左竄避則在她右頰上印下一吻。
如此反覆幾回,覺得又氣又羞的柳吟江忍不住低吼怒斥:“不要再親了啦!”
嗚——她的初吻就這么不見了,真難過。
任霽邪佞一笑,再度靠近她的耳鬢,以飽含要脅意味的炙眸眨也不眨地緊盯住她。
他這才發現原來捉弄人是這么好玩,而且她的不知所措已隱隱約約泄露她的心思;他知道她喜歡他,甚至是……愛上他!
意外的發現讓他心情不由自主快樂起來。
他著迷地凝視秀容上那抹羞澀神色,大掌輕輕勾起姣美的下顎,帶著幾許霸氣的強迫她直視他的黑眸。
四目相交,心跳如擂鼓,柳吟江畏懼地輕顫著身子。
她看見一抹奇異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閃而逝,冷不防地,他的俊臉倏然放大,一張柔軟、飽含占有意味的薄唇貼上了她。
怔愕之際,他的薄唇已狂肆探進,恣意品嘗那如想像中一樣甜蜜的丁香小舌。
“唔——”
柳吟江自喉間發出抗議之聲,但她的嗓音卻細柔軟綿,聽在他耳里只覺得是被邀請,忍不住更為霸道地攻奪她的甜蜜。
寬闊的胸膛似是一座強大磁場,緊緊吸附著她,也使兩具身子密不可分。
黑眸微瞇,任霽透出一絲詭譎及欲征服她的訊息。
在他不斷加深的索吻中,強大的魔力已不再是理智所能抵抗、制衡,她逐漸放棄掙扎,整個人癱軟下來。
情潮來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這就是甜蜜的感覺吧?她想。
她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他,這點她很清楚;她已在與他的親密接觸中證實心中的感覺,也被他熱烈的攻奪惹得無法呼吸。
星眸半合,她更偎近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與甜蜜。
“你是我的!
他狂妄的宣示猶如巨石,使她不甚平靜的心湖急速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然后擴大再擴大,令她震驚、令她心慌。
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回應他的宣示。
“你是我的,永遠永遠!卑殡S著一回又一回的宣示,他給予她注滿情欲的熱吻。
這……他說的是真的嗎?
干澀的喉嚨更為緊窒,她迷亂而無措地對上他的眸子。
澄清湖潭得投進一顆石子才能激起漣漪,然而愛情是不需要借助外力推波助瀾,只要二個字——
感覺。
對了,就是感覺。
只要感覺對了,想不愛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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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任霽狂妄地宣示后,柳吟江決定順應感覺行事,至于愛情……算了吧!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自己暫時的住處——任霽的住所,連日來吃膩外食的柳吟江急急忙忙往廚房走去,準備好好大顯身手,慰勞、慰勞自己的五臟廟。
就在她一邊烹煮、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扭腰擺臀時,任霽無聲地出現。
原來,這就是昨晚她聽到他說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時,臉上露出燦爛笑靨的原因。
敢情她是吃怕便當?
任霽搖頭輕笑。
看著在廚房里又是切菜、又是洗菜,忙得不亦樂乎的小女人,他唇邊竟不自覺地揚起溫柔笑容。
頭一回,他覺得身邊多個女人陪伴的日子其實滿不錯,尤其是一向冷清清的屋子正飄散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飯菜香,更令他倍覺溫暖。
幸福!
柳吟江將糖醋魚盛入盤中,湊近一聞,“嗯,好香喔!”
漾著一抹滿意的笑容,她轉身要將盤子放到餐桌上,卻在回頭看見一個無預期會出現、雙手環胸靠在廚房門邊的人時,嚇得手一滑——
“。
“小心!”
在她驚呼之際,一切已然慢了一步。
只見熱騰騰的糖醋醬汁濺到她手上,燙得她趕緊將盤子擱回流理臺,吃痛地猛甩著手,淚水也已在眼眶里打轉。
“真大意!
低咒一聲,焦急的身形已像旋風似地沖到她身邊,抓著她被灼傷的手,迅速打開水龍頭,讓冷水不斷沖浸她紅腫的手。
和他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有點不知所措,腦海里不由自主地躍出他們在辦公室內激吻的畫面,心口急速狂跳的節奏也益發狂亂。
她知道經過這一吻后,一股異樣的情愫已在兩人之間急速竄升,他們的關系不再只限于主雇關系,但這樣過于曖昧的感覺卻令她感到心慌。
“呃……呃……”心慌令柳吟江結巴,她不著痕跡地想拉回手。“我、我自己來就……”
“別動!再沖一會兒才不會起水泡!毙闹鹘幸庖幈埽麍猿植蛔屗榛厥,因為幸福是要靠自己“掌握”的。
“喔!
見他態度堅持,她只好順從、乖乖地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細心而體貼地為她處理紅腫的部位。
只是,冰涼的水流雖冷卻她手上的灼熱感,卻始終無法使那彌漫在兩人四周的氣氛降溫。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我、我想應該可以了,沒、沒問題的!
男性的氣息混合著女性的馨香味,柳吟江實在不想再以這種十足曖昧的姿勢和他站在一起,因為他倆看起來就像是、是對恩愛的夫妻般;這令她感到惶恐。
但是他沒理會她,仍然緊抓著她的手讓水繼續沖浸著,直到他認為可以了才放心地關上水龍頭,拉著她來到客廳,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任霽轉身從置物柜里拿來醫藥箱,取出一罐治療燒燙傷的藥膏,坐到她身旁輕柔地將藥膏涂抹在她被燙到的地方。
他的溫柔再次讓她感到心慌。
“我、我自己來就行!彼幐嗪軟,可她的臉卻燒燙不已,嘴巴也變得干渴。
俊臉一板,他冷聲命令:“乖乖坐好。”
這個人真是……才覺得他溫柔,怎么一轉眼卻又板著一張撲克臉。
“這藥膏很有效,多擦幾回就會沒事!彼掌鹚幐。
“謝謝!边B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柳吟江直想躲進廚房。
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輕問:“你不該表示些什么嗎?”
“表示?”細致的小臉一皺,她有點傻眼。
因為,她覺得這對白好熟悉。
黑眸閃過一道促狹之色,他說:“我‘又’救你一命!彼X得這女人實在是可愛極了,忍不住想逗逗她。
當然,他也很好奇這一次她會來個怎么感謝法?
“喔,謝謝!彼兄x的方式仍然不變。
還是這樣!
任霽又是一臉愕然。
“我……呃?”忽地,雙眼一亮,神情俏皮地反問:“不夠‘隆重’是吧?”
只因她突然憶起初次見面時,任霽救她一命,當時他就是指控她的謝意不夠隆重,還讓他生了氣。
“嗯……”他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那,那你想怎樣?”
“我想……”他突然閉上雙眼,滿心渴望。
“喂,你!”小臉瞬間漲紅,她嬌聲低斥:“你、你這人真、真是不要臉!”老是想吃她豆腐。
她掙扎著想逃離,而他則是張開雙眼,俊臉緩緩而下。
“你、你想做什么?”她急得捂著嘴唇并將頭往后仰,避免慘遭狼吻。
無奈教他給箝制住一手的她再怎么閃躲也逃不出他掌控的范圍,只能見他的俊臉漸形放大,而后靠在她白嫩的頸窩來回磨蹭著。
“任、任霽你、你別亂、亂來喔!”驚慌教她將警告的言語說得斷斷續續,完全起不了恫嚇作用。
“告訴你,我想要吃你……”他態度曖昧地不再說下去,只在柳吟江小巧、誘人的耳邊吹著氣。
她的美眸駭瞠。
“不行!”讓他“吃”她?開玩笑!
“我想要吃你……”他再次重申:“煮的菜!
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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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柳吟江不禁怒吼:“任霽!”原來他想吃的是她煮的菜。
可惡的男人,又耍她一次!
霎時,一如上回,兩抹羞窘之色再度飛上雙頰,直想挖個地洞躲下去的她猛地一掙,如愿逃進廚房。
只是,那惡劣的男人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慌張逃入廚房里的柳吟江耳里卻飄進任霽那可惡至極的爽朗笑聲,一聲接著一聲,令她倍覺羞窘、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