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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昏辣椒假木頭 第四章
作者:云非
   
  什么?什么?

  那塊木頭竟然擅自提出下星期要要帶她回家介紹給他的家人認(rèn)識?陳苡真最討厭人家替她決定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的去見了袁暨高的家人,那么……接下來是不是要換他認(rèn)識她的家人?

  “你又怎么啦?”袁暨高看她一臉凝重,真不知道她又在鬧什么別扭。

  “你一點都不尊重我!”陳苡真激動控訴他的罪行。

  “我有嗎?”這個指控有點過份,袁暨高真要是不尊重她,下星期就直接帶她回家,還通知她做什么?

  “有!就是有,你現(xiàn)在不就是了?”不管有沒有理,賴皮是她最拿手的。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袁暨高斂起俊眉,他不喜歡她現(xiàn)在說話的口氣。不過就是去見見他的家人,需要這么激動嗎?

  “我……”慘了,他臉色變了。

  “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崩淅涞貋G下話,袁暨高頭也不回,轉(zhuǎn)身就走,他覺得如果陳苡真再認(rèn)為她不被尊重,那么這件事就沒有繼續(xù)討論的必要。

  “站住!袁暨高,你給我站!”

  陳苡真怎么喊都沒有辦法阻止他移動的腳步,這可怎么辦才好?又惹他生氣了,她只是還沒準(zhǔn)備好告訴袁暨高自己的家庭背景,如果她能誠實一點就好了。掏出手機(jī),在電話簿里尋找袁暨高的名字,按下通話鍵,就怕他一氣之下不肯接電話。

  不過,讓她很意外的,他接了。

  “喂。”袁暨高知道是她。

  “我……我答應(yīng)你!

  “嗯?你要答應(yīng)我什么?”袁暨高裝傻,他不愿意每次都處在挨打的狀態(tài),這次該讓她吃點苦頭。

  “我答應(yīng)下星期跟你回家嘛!我知道剛剛我的態(tài)度是差了點,我會改進(jìn)……”

  “就這樣?”他覺得有點意外,好面子的陳苡真今天這么快就來認(rèn)錯。

  “我都答應(yīng)你了,你還想要我說什么?”她都已經(jīng)認(rèn)錯了,袁暨高還要她怎樣嘛!

  “我知道了,細(xì)節(jié)晚上再談,OK?”哈!聽聽看陳苡真的語氣,就說吧,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轉(zhuǎn)性?果然死性不改,不過他也不當(dāng)面揭穿她。

  “嗯,你什么時候要過來?”

  “等我下班一起吃晚餐吧!七點鐘‘Squisito’見!蹦羌乙獯罄蛷d的菜色不錯,記得苡真最愛吃那邊的意大利面,教訓(xùn)過了還是要給她點甜頭嘗嘗的。

  “好,到時候見!

  她沒有刻意隱瞞,但這件事情遲早會被他發(fā)現(xiàn),雖然陳苡真相信,袁暨高絕對不是為了錢而愛上她,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陳萬霖的女兒。

  但是,就怕她家老爹不答應(yīng),畢竟以前發(fā)生過很多次喜歡她的人最后都是因為老爹的金錢攻勢而退縮,她那有錢的老爹壓根就不相信有人會喜歡她的女兒勝過于他的錢。

  “我要不要今晚先跟他自首呢?”她苦惱地自問著。不是有句話說:自首無罪,抓到雙倍!

  晚間七點鐘,陳苡真乖乖地來到Squisito餐廳外頭等候袁暨高的到來,她依舊打扮得明艷亮麗。

  “陳小姐?這不是陳小姐嗎?”一個陌生的男子從陳苡真的后方走了出來。

  “你是……”眼前的陌生男子表現(xiàn)出一副跟她很熟稔的樣子,問題是陳苡真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陳小姐,真是太見外了,我是李澤,我們?nèi)ツ瓴旁陉惗纳瘴钑弦娺^面的!

  李澤撥了撥他那頭油亮的的頭發(fā),平板五官接著擺出一副自以為萬人迷的笑容,可惜的是……滿口黃牙,扣六十分,他已經(jīng)不及格了。

  “是……是嗎?你好。”她尷尬地擠出微笑。

  李澤?這個人到底是誰?陳苡真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這號人物,他說的陳董是她老爹嗎?去年那場生日舞會來參加的人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記得誰是誰。

  “陳小姐一個人北上是來玩的嗎?”

  “沒有,我住在臺北!边@個人問這么多干嘛?明明就跟他不熟……暨高怎么還不趕快出現(xiàn)嘛!

  “住在臺北哪里啊?有機(jī)會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

  “謝謝……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庇肋h(yuǎn)沒有機(jī)會的啦!一回頭,就見到熟悉的身形走了過來:“暨高,你終于來了!”

  “苡真?你怎么沒有先進(jìn)去?”

  “我在等你啊!

  看見救星來到,陳苡真飛快地躲到他的身后,遠(yuǎn)離那個可怕的陌生人。

  “這位是……”

  眼前這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竟然直呼陳小姐的名字!難不成他們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不行,他李大少怎么可以輸?他也要跟著直呼陳苡真的名字。

  “你好,我是李澤,苡真的朋友。”他禮貌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袁暨高。”聽見他直呼陳苡真的名字,袁暨高沒來由地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回握李澤的手加重了些許力氣,只見李澤手掌吃疼,一副急欲甩開手的模樣,他只覺得好笑。

  袁暨高回頭用著耐人尋味的眼神問陳苡真:“你什么時候有這個朋友?他還直呼你的名字呢!”

  陳苡真躲著他凌厲的眼神,只有搖頭,小小聲地說:“是他自己跑來跟我打招呼的,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松開手,袁暨高禮貌性地問一下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家伙:“請問你是怎么認(rèn)識苡真的?”

  驕傲的李小開,輸人不輸陣,硬是抬起他那有著三層肥肉的下巴,眼高于頂?shù)卣f著:“李氏的總裁是我父親,李氏跟浚霖集團(tuán)有生意上的來往,我是在陳董一次生日舞會上認(rèn)識苡……不,陳小姐的!

  只是剛剛的一握,讓他沒膽子再次直呼陳苡真的名字。

  “浚霖集團(tuán)?陳董?”袁暨高心頭一震,陳苡真從來沒說過她父親就是陳萬霖!浚霖集團(tuán)在南部的規(guī)模甚大,是臺灣目前幾個極具發(fā)展力的大公司。

  糟了,這個什么李澤的竟然泄了她的底!這下來不及自首就被抓到,陳苡真心虛地低下頭,不知道袁暨高會氣成什么樣子……

  “袁先生在哪里高就?”李澤心想,這個囂張的男人不知道是哪個集團(tuán)的小開?

  “我是律師,我在佑德國際法律事務(wù)所服務(wù),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jī)會為你服務(wù)!睆膽阎刑统雒f給他。“李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有事先訂位,就先進(jìn)去用餐了,改天有機(jī)會再聊。”不理會李澤的反應(yīng),袁暨高牽起陳苡真走入餐廳里。

  從服務(wù)生帶位到點餐,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陳苡真很害怕,他什么話也沒有說,沒有任何責(zé)怪她的言語。

  直到服務(wù)生上完菜,陳苡真再也忍不住地問:“暨高,你……在生氣?”

  他依舊沒有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吃著盤中的食物。

  “你好歹也說說話嘛!”

  “你要我說什么?陳小姐!”他特意加重了“陳小姐”三個字的音量。

  “我……”他真的生氣了。

  “說起來還要謝謝李澤,如果不是那位李小開,我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這件事的!标愜诱娣畔虏途,不安地絞動著手指!拔抑皇恰

  “只是什么?因為我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所以你羞于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我沒有!”陳苡真激動地站了起來,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想在這里跟你吵!笨粗顫M眼淚的雙瞳,袁暨高滿腔的怒火也消失了大半,他剛剛說的話是有些過份。

  陳苡真吸了吸鼻子,她用手背擦去不小心溢出的淚水,別過頭,她倔強(qiáng)地說:“我也不想!

  “我們走吧!

  袁暨高招來服務(wù)生埋單,直到他們坐上他的座車,期間他們一句話也沒有交談,就連車子行進(jìn)途中,也是異常安靜,只有陳苡真的低聲啜泣環(huán)繞在車子里。他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泛白,什么也說不出口,就這樣僵持不下,良久,他把車子停在路旁,拿出車上的面紙盒遞給她,輕嘆口氣:“你就別哭了。”

  “人家……人家沒……沒有故意要瞞你的,只不過……你都沒有問,我……當(dāng)然沒有機(jī)會說,家境富裕又……不是我能自己挑選的,我從來……就沒有歧視過你,也不認(rèn)為……你的家境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标愜诱娉槌橐卣f。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那樣罵我?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沒有!”

  袁暨高無言,剛剛被妒意沖昏頭,說了什么他自己也無法控制,他走下車,到陳苡真這邊開了車門,他問她:“要不要下來走走?”

  她搖頭。

  袁暨高蹲下他頎長的身軀,在陳苡真身邊輕聲地安撫她:“苡真,你別再哭了,我只是……只是不高興有人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罷了!

  說穿了他只是吃醋罷了。

  她不解地抬起頭看著袁暨高別扭的表情,哭得無法自拔的陳苡真,眼前的他看起來是模糊的,但是她感覺得到——袁暨高臉色潮紅!

  “你……”

  “別哭了,我們回去再談好嗎?”叫他這樣蹲在路邊怪不好意思的。

  她點頭。

  袁暨高站起身,只覺得隱約有東西拉著他的衣角。

  陳苡真抬起淚眼汪汪的雙眼!拔摇裁炊几阏f,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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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窗外的街景一直快速地往后退,陳苡真驚覺這不是熟悉的路線,至少不是往她家的方向。

  “你不送我回家嗎?”這個方向是往袁暨高家。

  “我有點事要處理,今晚先住我那,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家!

  半晌,袁暨高在停車場里停妥愛車,長腿跨出車外,陳苡真則是一語不發(fā)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電梯,他熟練地從西裝外套里掏出鑰匙開門。這里陳苡真來過幾次,雖然他一個人住,但是屋子里總是有條不紊的,跟他的個性很像;學(xué)過一點設(shè)計的他,屋內(nèi)的擺設(shè)和裝潢都是自己來。

  “我房間的浴室里有干凈的毛巾,你先去洗個澡吧,順便把臉上糊了大半的彩妝卸干凈,我?guī)湍銣?zhǔn)備衣服!

  她點頭。

  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到袁暨高替她準(zhǔn)備的衣服整齊地平放在床上,穿上他寬大的休閑服,摺起稍稍過長的褲管和袖子,衣服上面充滿熊寶貝的香味綜合上袁暨高衣櫥里淡淡的薰衣草香。

  從他房間出來,只見袁暨高已經(jīng)換下西裝,一身輕便地坐在沙發(fā)上看書,陳苡真漫步到他身旁坐下,袁暨高空下左手,輕輕摟上她的肩頭。

  “心情平靜下來了?”袁暨高輕聲地問著。

  “嗯!标愜诱娴念^輕靠在他結(jié)實的臂膀上,依戀著他身上的體溫,這樣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

  “要我問,還是你自己說?”

  “我自己招,別拿你在法庭上那一套對我。”開玩笑,陳苡真可受不了他的交叉質(zhì)詢,她又不是犯人。

  她坐起身,與他面對面:“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發(fā)問。”

  “你會不會很愛錢?”

  她不是不相信袁暨高,只是坊間星座書大都寫著巨蟹座愛錢,而他正好是這個星座的人,誰知道他是不是有著死愛錢的潛在因子。

  “錢嘛……我想沒有人不愛的,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珍惜自己辛勤努力賺來的薪水。你問這問題,難道懷疑我會貪圖你家的財產(chǎn)?”

  她搖頭!安皇恰耶(dāng)然是絕對相信你,只是我爸他可不這么想!

  見他沒有多說些什么,陳苡真接著說下去。

  “我媽是我爸的第二個老婆,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兒,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姊姊,我和大哥是同一個母親。我媽很早就過世了,從小我爸就寵我寵得緊,就因為這樣,我也變得驕縱自大,其實我的朋友們都是沖著我家龐大的財勢才跟我作朋友的,我也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事實的真相!

  “你現(xiàn)在不像驕縱的千金小姐!敝辽俨煌耆恰

  “那是因為直到高中時,某個因緣際會下,我才知道事實。”

  “某個因緣際會下?”

  “你知道學(xué)校里面八卦集散地是哪嗎?”

  “哪里?”不會就是那吧?不管幾歲,女人果然都是一個樣。

  “女生廁所。”陳苡真一副“你不要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

  “我就是某次在廁所聽到我當(dāng)時最要好的朋友,跟其他同學(xué)背地里說著,要不是因為我家里有錢,加上我爸每個月給她們一筆零用錢,否則她們才不愿意跟我這個驕縱的大小姐做朋友!

  袁暨高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細(xì)細(xì)地哽咽起來。

  “除去他們之后,高中接下來的生活,我就什么朋友也沒有了,所有追求我的男孩子,也被我爸用錢打發(fā)掉了;直到考完大學(xué)聯(lián)考,我不顧家里反對,硬是填了一個臺北的學(xué)校,一個人上臺北來念書,不讓人家知道我的家世背景,但是因為我的個性使然,讓我的交友圈還是小的可以。”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別再想那么多,別哭了!

  “我才沒有哭!标愜诱婢髲(qiáng)地轉(zhuǎn)過身擦掉偷偷冒出的幾滴淚水。

  “還好讓我遇到柔書,和她一起生活的這段日子,我很開心,她教了我很多事情;也因為她,讓我可以遇到你,她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知心的朋友了!

  “你還少說了一個人!

  “誰?還有誰?”她扳了扳手指頭認(rèn)真地算了起來,除了柔書,就只有瑪莉跟小茜了,小編勉強(qiáng)可以算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誰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就是我。”

  “你當(dāng)然是最特別的。”陳苡真摟住他。“我說完了,換你。”

  “我家的成員可簡單多了,我爸是公務(wù)員,我媽是高中老師,而我是家里的老大,二弟跟你同年,職業(yè)是電腦工程師,還有個在念大學(xué)的小妹,不多不少,恰好五個人!

  “就這樣?”陳苡真皺起眉頭,他這么敷衍她,真的假的?

  “就這樣!

  “你沒騙我?”

  “句句屬實,絕無虛假!痹吒咝χf:“不是每個人的家庭都像你那么復(fù)雜的!

  “我家庭就是這么復(fù)雜嘛!”她鼓著腮幫子,不滿袁暨高的嘲笑。

  “你就別想那么多,我家人都很好的,他們又不會吃掉你!痹吒吖室鈸軄y她的頭發(fā),閃躲不及,陳苡真剛擦干的頭發(fā)已亂成一片。

  “需不需要準(zhǔn)備禮物?你爸爸喜歡什么?我去買。還有其他人,一人一份夠不夠。俊彼龘荛_袁暨高的大手,正經(jīng)地問著。她老爹只要有人去拜訪,來訪者都會準(zhǔn)備一盒又一盒的禮品,他們家收也收不完,內(nèi)容物也琳瑯滿目,什么都有,所以她以為只要是去拜訪人家,禮物一定要帶。

  “不用那么麻煩啦,你人去就行了。”

  “這樣不會太寒酸嗎?”陳苡真歪著頭問。

  “最重要的是心意,你懂嗎?”才說完,袁暨高低下頭又栽進(jìn)他的書里。

  “喔!

  她點頭,見袁暨高又栽進(jìn)書里,心思轉(zhuǎn)得飛快,一下子她想到個方法要整整那個木頭。

  “暨高……”陳苡真輕柔地喚著他的名字,她的手臂悄悄地環(huán)上他的頸子。

  “又想干嘛啦?”他的頭抬也沒抬,聽到陳苡真撒嬌的聲音,不太想搭理她。

  “我想睡覺了!

  “客房在那邊,我沒鎖上,你自己進(jìn)去吧。”

  “不要,人家要你陪我睡!

  “我還不困,想睡就先去睡嘛!讓我把這本書看完好嗎?”

  木頭就是木頭,怎么就不會舉一反三呢?陳苡真欺近他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想干嘛?”袁暨高只覺得一陣酥麻,趕緊用手遮住耳朵。她怎么又開始這么挑逗他?

  “陪我一起睡嘛!”看她的嗲勁!陳苡真用一只手在他胸膛畫啊畫的,就不信這樣還挑不起他的欲望。

  “別……你別這樣,我真的還不困,你先睡吧!”慘了,她不會又想……

  “袁——暨——高!你是哪里有毛病?陪我睡就這么痛苦嗎?”

  “我沒有!”開玩笑,男人什么都能說,就是不能說他有毛病,這可事關(guān)傳宗接代的重要使命,要是“不行”或“有毛病”這傳出去……可就難聽嘍。

  “那就來。 

  “來就來,怕你不成!”。〔幻,中計了。

  “那我們走吧!”呵呵,激將法果然有用,陳苡真揚(yáng)起勝利的笑容,牽起袁暨高的手慢慢地踱進(jìn)房里。

  “可不可以不要啊?”在他還沒跟陳苡真求婚前,他是很希望不要再來一次——上次真的只是意外。

  陳苡真回過頭甜甜一笑:“你說呢?”

  袁暨高左手揉著太陽穴,這下可頭痛了,電話鈴聲適時地響起,給了他一線希望!拔胰ソ觽電話!痹吒唔槃輶昝撍氖。

  “我來接。”素手一伸,陳苡真早他一步搶過電話,此刻正得意笑著。

  “喂?”

  “你是誰?怎么會在暨高家里?”這是暨高家里的電話吧?她沒打錯啊?為什么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對方不客氣的問話讓陳苡真聽了非常不滿,回話的口氣也差了點:“那么你又是誰?這個時間打電話到單身男人家里有什么企圖?”

  “你客氣點好不好?這是我的電話耶!”搶過陳苡真手上的無線電話,袁暨高躲到陽臺去接聽。

  “喂?艾霓?是你啊,有事嗎?”

  “那個接電話的女人是誰?為什么她會在你家?”

  “艾霓,你到底有什么要緊事要告訴我?”

  “你先告訴我,她是誰?”

  “她是我的客人。艾霓,我的一舉一動沒有需要跟你報備吧?”話筒中左艾霓咄咄逼人的口氣讓他有些反感。

  “暨高,我是無意的,我只是……”只是緊張她的地位被陌生女子取代。

  “有什么事就快說吧!”

  “這個星期六,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出席一場慈善晚會。”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方便,這個星期六我家里有定期的聚會!

  “你不是上個星期才回家過的嗎?你的家人應(yīng)該不會介意你偶爾缺席一次的,這個舞會只有一次,暨高,你就陪陪我嘛!”

  “艾霓,你不是我的家人,請你不要隨意推測我家人的想法,既然是家庭聚會,我是不會隨意缺席的,如果你需要舞伴可以去找唯德,我想他會很樂意陪你去的!痹吒哂屑记傻貙⑺平o姜唯德。

  “我知道了,我想我會考慮的。不打擾你了,明天見!笨蓯海∵@是袁暨高第幾次拒絕她了?那個接電話的女人絕對不會單純的只是客人而已。

  她一定要查清楚她是誰!

  陳苡真偷偷地來到陽臺邊,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他,埋在他寬背后頭的失色小臉悶悶問:“她是誰?”

  “她叫左艾霓,我的同事。”又來了,怎么這兩個女人第一句話問的都一樣?

  “她找你做什么?”

  “要我陪她參加晚會!

  “你的回答呢?”

  “我拒絕了!卑阉龔谋澈罄矫媲,袁暨高看她眉頭緊鎖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為什么?”聽到他的答案,陳苡真倏地抬頭。

  “因為那天晚上要帶你回我家,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比缓笄蠡,他在心里偷偷加了這句話。

  陳苡真笑了。

  今天應(yīng)該沒事了吧?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袁暨高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火,在此刻開始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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