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情悶胡蘆 第三章 作者:元蓉 |
星期六上午九點,康溫彥來到了別墅。因為今天是杜穎婉兩個星期一次的休假日。他是開車來載她回市區(qū)的,因為這附近叫不到計程車,而且如果專程從市區(qū)叫計程車來,不但住址不好找,這一來一往可能也要花上個幾千塊,因此他送民生物資和食物來別墅也順便載杜穎婉回家休假。 他趁著杜穎婉在整理他所送來的物品時,順便到地下室跟鐵煜打聲招呼。 “嘖嘖嘖,沒想到她可以在這里待這么久,都沒被你嚇跑,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毕袷前l(fā)現(xiàn)什么驚人的全世紀(jì)錄般,康溫彥噴噴稱奇的說著。 看到康溫彥那副夸張驚訝的表情,鐵煜依舊維持他一貫的淡漠神情。 杜穎婉在別墅里待了兩個星期,這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沒什么,可是對這幾年來一直不斷地替鐵煜找管家的康溫彥而言,當(dāng)然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因為他終于可以擺脫這兩年來一直令他感到頭疼的問題了。 鐵煜獲獎無數(shù),多的是知名的醫(yī)學(xué)院開出全額獎學(xué)金和研究補助金,甚至是美國知名的藥廠也開出了年薪百萬美金的條件,個個無不希望可以挖到這么一個天才,但不管誰給鐵煜多少好處或再多的錢,他就是不為所動。 這幾年他專心的研究有關(guān)治療心臟疾病的新藥,甚少和外界接觸,但還是有不少的雜志和媒體想采訪他,但他都透過他這發(fā)言人─一的拒絕,不給采訪就是不給采訪,管你是誰的兒子都一樣。 雖然這幾年和鐵煜建立了不錯的交情,但甚少聽他提及自己的事,以前他還會好奇的問著他的家世,不過每每提到以前的事,鐵煜的臉龐就會上一抹痛苦神情,這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之后,他便甚少追問他以前的事了。 他記得父親跟他說過,鐵煜的個性是因為小時候環(huán)境造成的,他雖然也想幫助他,可是好像助益不大,或許等到新藥完成之后,再介紹幾個女性朋友讓他認(rèn)識,說不定有了感情寄托之后,一切就會有所改變。 “對了,你的進(jìn)度還好吧?” “嗯,跟我預(yù)估的時間差不多,你可以和對方聯(lián)絡(luò)了!辫F煜說的對方,指的是美國一家聞名全球的制藥廠,是康教授生前最希望合作的對象,那是一家聲譽和評價都很高的藥廠。 “你仍要以你和我父親的名字下去發(fā)表嗎?”康溫彥很清楚,這新藥完全是鐵煜一個人完成的,他父親頂多只是在初期給了鐵煜一些資料而已,根本算不上參與。 雖說他不是出自醫(yī)學(xué)界,但經(jīng)過這幾年的接觸,多少也知道一些相關(guān)消息,一旦這新藥通過了驗證,在全球上市之后,一年獲利可說至少數(shù)十億美金,不,或許會有上百億美金,而身為這項產(chǎn)品的研究者,每年單是從中抽取紅利,一輩子就有花不完的錢了,不,是花到下輩子、下下輩子去了。 他父親已經(jīng)死了,那么他父親這方面的紅利,當(dāng)然就是由他這個不成材的兒子接收了,說真的,要他去接收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他還會感到心虛呢! 他當(dāng)初沒想過要分一杯羹,只是純粹的想幫父親完成遺愿罷了,他曾經(jīng)建議鐵煜在研究者這項掛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但他卻執(zhí)意要與父親分享這一份成果,如果他父親地下有知,應(yīng)該感到欣慰和滿足了。 “對,這份研究是我和教授一起完成的!” 炯然有神的黑眸有著一股強大的堅持,這項研究是他和康教授一起完成的,因為沒有康教授,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想當(dāng)年他只是一個以第一名考進(jìn)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而已,大一下學(xué)期,他發(fā)現(xiàn)他的指導(dǎo)教授居然拿著他的研究報告徑自的以他自己的名義發(fā)表,讓他氣得找那個教授理論,但卻反遭受到教授威脅要將他退學(xué),他氣不過的當(dāng)場毆打了他的指導(dǎo)教授。 這件事鬧到當(dāng)時是醫(yī)學(xué)院院長的康教授那里,本來他覺得多說無益,反正在循私護(hù)短之下,他一定會被退學(xué)的。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康教授在看過了他許多的研究報告之后,像是相信了他的話,親去調(diào)查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來他真的查出是那個教授盜用了他的研究報告,給了他一個遲來的正義,并將那篇研究報告正名,改成他的名字。 就這樣,他和康教授有了進(jìn)一步的接觸,就像人們常說的,他和康教授的關(guān)系就像千里馬和伯樂一樣,在康教授的鼓勵下,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他不覺得自己像教授說的那樣是個天才,但他喜歡去研究新的醫(yī)藥倒是真的,最后,他便一頭栽進(jìn)了這新藥的研究世界里。 看得出鐵煜的堅持,康溫彥也不再多說了!昂冒桑抑滥愕囊馑剂。” **** “爸,媽,我回來了。” 一走進(jìn)離開兩個星期的家,杜穎婉備感溫暖的興奮叫著,還是家里比較好,幸福又快樂。 “小婉,你回來了,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嘛,完全不像你在電話中說的那樣被虐待!绷好朗缰俺=拥脚畠捍螂娫捇丶腋驴嗨,她說做的事情很多很累,但女兒此刻的氣色,怎么看起來比兩個星期前離開家時還要好呢? “我氣色哪里好了?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這兩個星期來,不但經(jīng)常在大半夜被叫起來煮東西,而且還要背著割草機割草,在下雨天的時候還要到外面去接雨水……哎呀,總之,那只鐵公雞要我做了很多的事情就對了!倍欧f婉拉拉雜雜的念了一堆。 “是嗎?”聽了女兒中氣十足的說了一連串的話,杜亮文夫婦困惑地看著女兒,然后夫妻倆交換了下眼神,有著共同的想法,這么的有朝氣,這像是被人虐待的樣子嗎? “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在那里工作的話,我們拿二十萬給對方解約吧。” 當(dāng)初女兒說要去當(dāng)管家時,還真是讓他們夫婦倆嚇了一跳,他們想阻止,但女兒卻說已經(jīng)和對方簽約了,不去做就要賠錢,去當(dāng)管家還要簽約喔,他們真的怕女兒讓人給騙了。 不過在聽到女兒好友憶如跟他們保證那不是騙人的陷阱,而且再三的保證只要小婉覺得不想做了,她會讓他男朋友立刻送她回家時,他們夫婦這才讓女兒去當(dāng)三個月的管家。 他們挺擔(dān)心女兒的情況,因為之前女兒打電話回來,幾乎都是在抱怨,因此他們夫婦想過了,等女兒放假回來,若她真的做得很痛苦,就算解約要賠錢,他們也會拿錢出來解約。 “不要,我才不要解約呢,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才不做咧,再說,我并沒有不喜歡在別墅工作,我不喜歡的是那只鐵公雞,因為他是個態(tài)度傲慢的男人。”杜穎婉澄清自己抱怨的對象是針對鐵煜,而不是別墅的工作。 而且她都已經(jīng)做了兩個星期了,哪有不繼續(xù)做下去的道理呢! “對了,爸爸,你明天早上有事嗎?” “你要做什么?” “沒有,我想請你開車載我去舅舅家,我想剪一些玫瑰花的新枝回去別墅栽種! 明天晚上她收假時順便帶回去。 “你要種玫瑰花?”梁美淑有些感到訝異的看著女兒,“但你不是抱怨工作太辛苦了嗎?為什么還要種玫瑰花?不會是你的雇主要你種的吧?” “不是,玫瑰花是我自己想種的,因為我覺得別墅要種點花看起來比較有生氣,而且那只鐵公雞老是譏笑我的廚藝,我要讓他看看我的另一項長才!倍欧f婉充滿斗志的說著。 她要讓鐵煜知道,雖然她長得不夠美,但會做的事情可多的呢! 夫妻倆看著杜穎婉那神采奕奕的臉龐,不但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成過往那種對事情充滿挑戰(zhàn)的氣勢,而且,變得更有精神了呢! 不過,最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他們并沒有聽見女兒再提起失戀的事。 而她自己,好像也忘了有那一件事了。 看來,她在那里工作,或許會有什么新的收獲也說不一定。 **** 一天下午,杜穎婉坐在沙發(fā)上翻閱著上次休假買的一本食譜。 雖然圖片上的菜色看起來都很可口的樣子,但在瞄到一旁附注準(zhǔn)備的材料就有十幾種,便讓她覺得要做出這樣一道擺得上餐桌的菜,還真是給他復(fù)雜又麻煩,讓她沒了勁。 她又拿起另一本點心的食譜,嗯,看來做點心會比較好玩。 忽地,自地下室傳來一陣“轟”隆的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爆炸了,讓杜穎婉嚇了一跳,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驚慌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竄出了一陣濃煙,然后看見鐵煜臉上捂了條毛巾,飛快的自地下室跑出來,對著她大聲吼道:“笨蛋,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做什么?這煙有毒,快點出去!” “噢,好……”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再加上讓鐵煜這么莫名的一吼,杜穎婉受到驚嚇的身子有些僵硬,一個轉(zhuǎn)身,卻讓一旁的小茶幾給絆個正著,整個人往一旁倒去。 “該死!” 已經(jīng)跑到門口的鐵煜,一見到杜穎婉跌倒在地上,不禁氣得低吼了聲,高大的身軀立刻繞回去。 他將毛巾放到她的臉上,“抓好毛巾,閉氣!” 倏地將她整個人抱起,飛快的往外邊跑。 直到跑到庭院外,確定不會吸到那濃煙,鐵煜這才停下了腳步。 感覺到鐵煜停了下來,杜穎婉拿開臉上的毛巾,呼地大口喘著氣,又緊張又要閉氣,害她差點窒息了。 看著屋子不斷的冒出濃煙,“要不要打電話叫消防車呢?”不,搞不好還要叫防爆小組來咧? “不用,只會冒煙沒有火,等會就會消散了!彪娔X臨時當(dāng)機,讓自動設(shè)定好的裝置提早啟動,加入了超過預(yù)定分量的水銀,因此才會產(chǎn)生爆炸。 慶幸從鬼門關(guān)逃出來的杜穎婉仰起臉看著剛剛回頭救她的鐵煜,這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戴眼鏡,她微怔了下感到有些驚訝,沒有戴眼鏡的他,實際上長得很帥嘛! 雖然他嘴巴很壞,但沒想到他還挺有良心的,剛剛毒氣已經(jīng)快逼近她了,他居然還跑回來將雙腿發(fā)軟的她給抱出來。 抱?杜穎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讓鐵煜抱著,她感到很不好意思的從他身上下來,“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他們兩個人不對盤,但好歹他也算救了她,而且他剛剛還將毛巾拿給她用,因此杜穎婉還是向他道謝著。 她還記得他剛剛跑過來救她的時候,那表情看起來是慌張的,或許,他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不近人情、壞心,只會一味挖苦、嘲諷人的家伙,他也有善良的一面。 鐵煜膘了眼向他道謝的杜穎婉,斂下眼底剛剛那一抹慌張,面無表情的說道:“這種事情以后可能還會發(fā)生,放機靈點,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呆呆笨笨的站著不動,因為這樣有可能會害死我們兩個人。” “什么?!我呆呆笨笨的?”杏眸突地一瞠,她誠心誠意的道謝,結(jié)果呢?她剛剛居然還覺得他的善良,吱,她肯定是被什么給附身了,所以才會覺得他不是個壞蛋,還跟他道謝。 “拜托,搞清楚,是誰制造了有毒的濃煙,如果真有人害死我們兩個,那也絕對是你好不好!” 可惡,為什么他說話就非得像他外號鐵公雞那般的僵硬冷漠? 可是,剛剛他跑過來救她的時候,她看到他臉上那一抹緊張難道是她霧里看花,看走了眼嗎? **** “─、二、三、四……” 早上七點多,杜穎婉在庭院上練著拳法。 自從毒煙事件之后,杜穎婉又開始練拳了。 本來已經(jīng)決定不再練拳的杜穎婉,雖不想承認(rèn)鐵徑上次對她說的話,可是那時的她的確是不夠機警,而且要跑的時候又因為身體過于僵硬,才會在撞上茶幾之后,失了她應(yīng)有的敏捷而跌倒在地上。 看來她是做不成溫柔賢淑的女人了,而且,天天和個性冷硬、說話刻薄的鐵公雞一起生活,沒有變得更粗暴就該阿彌陀怫了,她也不敢奢想自己可以變成溫柔的女人。 她看開了,她杜穎婉今生是和溫柔女人絕緣了,因此,她不再強迫自己放棄自小練習(xí)的拳法,從今天起她將開始練習(xí),希望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健康一點,下一次鐵公雞再制造出毒氣,她一定立刻從窗戶跳出去。 “呼──”練習(xí)完畢,杜穎婉深吸了口氣,拿起一旁放著的毛巾擦汗,然后打開礦泉水喝著,適時的補充水分。 邊喝著水轉(zhuǎn)身,她想進(jìn)屋好好沖個澡,但才剛側(cè)轉(zhuǎn),發(fā)現(xiàn)鐵煜就站在她身后一棵樹旁,一雙黑眸深銳的看著她,當(dāng)場害她讓礦泉水給嗆個正著。 “咳咳咳……你……”就說他是個幽魂不是嗎?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她怎么完全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到別墅已經(jīng)三個多禮拜了,她不但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而且也了解了鐵煜的生活作息,早上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在地下室的嗎?他最早也是在九點多才會上來要她幫他做早餐的,今天怎么會這么早就上來了? 而且他剛剛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了? “看你打拳!辫F煜直說著。 實驗已經(jīng)到一個階段了,因此他比平日更早上樓,在屋子里看不到她的人影,倒是聽到庭院外傳來那鏗鏘有力的喊叫聲。 他倚在樹旁看著她打拳足足有十五分鐘之久,直到她結(jié)束,她才發(fā)現(xiàn)了他,該怎么說呢,她平日看起來一臉呆呆笨笨那也就算了,沒想到警覺性也這么差,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他。 他看她打拳?不用說,她大概可以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很粗魯,個性不溫柔可愛,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只有名字溫柔而已!彼嫠f了,她全身上下就只有名字是溫柔的。 鐵煜看了眼那自我嘲諷的粉麗俏顏,“的確是不溫柔可愛。”這是事實。 杜穎婉嘟起嘴瞟了眼鐵煜,一臉“我早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神情。 “但你打拳的時候充滿活力和朝氣,看起來非常的健康美麗。”這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 沒有說出慪人刻薄的話,鐵煜贊美似的說她看起來健康美麗,讓原本嘟得高高的雙唇,霎時驚訝的大大張開著。 他真的是在贊美她嗎? 不知怎么地,他的贊美聽起來就是很不真實。 杜穎婉眸底充滿困惑的看著鐵煜,因為那張看起來仍是冷硬無表情的臉龐,一點也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贊美人的話,除非…… “你肚子很餓?” “我是餓了。”鐵煜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我知道了,那你一定是餓昏了,所以一定不知道你自己說了些什么話,你剛剛胡言亂語了。” “別跟個小笨蛋一樣,凈說些傻話,進(jìn)去做飯! “是,我馬上進(jìn)去做飯給一個專罵人小笨蛋的大壞蛋吃。”杜穎婉邊走邊啐著,她會挑一個臭雞蛋煎給他吃的。 杜穎婉背對他,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冷硬的嘴唇,因兩人一番有趣的斗嘴而釋出一抹淺笑。 還真是個道道地地的笨蛋! **** 鐵煜接起了電話,一聽到對方的聲音,淡漠的眼神驀地充斥著一抹幽厲的怒芒。 “煜,你的新藥是不是已經(jīng)快完成了?我和美國一家藥廠談好了,你這次新藥的制造權(quán)就交給我吧。” “不!”低沉的嗓音繃緊嚴(yán)厲的予以回絕。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會把新藥的制造權(quán)給你的。” “為什么?別忘了我是你表哥。”話筒那端傳來男人的憤怒聲。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也不想記起來。” 幽厲的眸子狠狠的瞪視著前方,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guān)系……不,是和他們一家人。 想起過去,兩道濃眉痛苦的蹙得死緊。 “煜,我知道我以前對你是過分了點,但是我后來對你也是不錯的,再說,你也知道我們家藥廠這幾年來的生意很差,營運狀況不好,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藥廠倒閉嗎?”像是了解鐵煜的個性,男人改以柔性哀求。 “別跟我提起以前的事!”鐵煜怒地暴吼一聲,“至于藥廠營運不好,很抱歉,那是‘你們家’的藥廠,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因為我不姓沈! “煜,你非得說得這么絕情嗎?好歹我們家也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難道你要做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嗎?”男人不忘提醒鐵煜他們家對他的恩情。 “四年前當(dāng)外公死的時候,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nèi)f了,那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們家所給予我的,而且當(dāng)時我就說了,從此以后彼此沒有任何關(guān)系!辫F煜也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在四年前他還給他們家三千萬后就結(jié)束了。 “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你的親表哥,所以你這次新藥的制造權(quán)一定要交給我,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要……” 砰一聲,鐵煜怒不可遏地摔上電話,冷峻的臉龐陰怒地將整個電話拿起,狠狠的往地上摔去,拒絕再聽到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