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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攤皇后 第三章
作者:元蓉
   

  位于東區(qū)最高樓大廈頂樓的西華法式高級餐廳,因為視線好,有兩百多坪的大空間,而且可觀覽整個大臺北地區(qū)的景色,是許多名流政客、富商,甚至知名影歌星常來的一間高級西餐廳。

  午餐時候坐了近九成的客人,在這里一點也看不出來經(jīng)濟不景氣。

  黃晶鈴端著餐盤,穿梭在餐廳里。

  一個月前經(jīng)由朋友的介紹,她如愿的得到這份兼職,每個星期六、日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生。

  在這間高級西餐廳兼差,時薪比一般速食店的時薪七十五元,足足高出一倍之多,而且有時客人還會給小費,更是一份“高檔”的兼職。

  “晶鈴,這兩杯Whskey端去二號桌!

  “好!秉S晶鈴?fù)荡蛄藗呵欠,端起盤子走向二號桌。

  幾天前外接下了一個廣告制作編輯的Case,這幾天晚上從夜市回家后,又緊接著趕Case,到半夜兩點多才睡,五點又得起床去花市工作,加上今天餐廳的生意特別好,害她有點感到累。

  她會外接case,讓自己現(xiàn)在這么的累,都該怪西門一澈。

  因為前一陣子他經(jīng)常去夜市買下她所有的東西,讓她每次都很早就可以收攤回家休息了,因此她才會答應(yīng)接下這個廣告Case。

  沒想到接下后,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害她無法提早回家做Case,想到這里,黃晶鈴嘴巴碎念著,別再讓那自大的家伙再出現(xiàn)在夜市!

  嘴巴還在叨念著,沒想到下一秒真的看見西門一澈了,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看見西門一澈帶著一位長發(fā)飄逸的美女出現(xiàn)在門口,她驀地轉(zhuǎn)身,收拾著客人剛走的桌子。

  她不是怕他,而是不想理會他。

  西門一澈帶著高挑漂亮空姐Tina,來到西華法式西餐廳用餐。

  他很喜歡這間位在高樓頂上的餐廳,因此半年前在得知餐廳老板有意讓出股分時,他將整間餐廳全買了下來。

  甚少在白天出現(xiàn),只在晚上來餐廳的西門一澈,突然在中午帶著高挑的女友出現(xiàn),讓柜臺小姐緊張地立即打電話給唐經(jīng)理,因為每次都是由經(jīng)理親自接待新老板的。

  “西門先生,午安!

  依照慣例,唐經(jīng)理必恭必敬地領(lǐng)前,帶西門一澈及其女友前往貴賓包廂。

  西門一澈和Tina走著,深邃的俊眸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困惑地停下腳步。

  是她!

  那個夜市的大眼妹?她在這里工作?

  上個星期他去了趟日本,直到昨天才回來,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她,更沒想到她竟然會是他的員工。

  看見那嬌小的人兒,俊眸竄過一抹促狹。

  “唐經(jīng)理,我今天坐外邊就行了,那里好了!蔽鏖T一澈指向一旁靠窗的座位。

  “是!”

  待西門一澈與Tina坐下后,唐經(jīng)理恭敬的詢問:“西門先生,您要的餐點照舊呢?還是……”

  西門一澈根本就沒有聽唐經(jīng)理說些什么。“唐經(jīng)理,那個女服務(wù)生是新來的嗎?我以前沒見過她!

  唐經(jīng)理順著西門一澈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著正在整理桌子的黃晶鈴!笆堑,她是一個月前才來兼差的,我記得應(yīng)征她的時候,她說她白天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

  像是當(dāng)她不存在似的,西門一澈當(dāng)著她的面問起別的女人,這讓Tina內(nèi)心感到很不是滋味。

  美眸一陰,望向西門一澈所指的女服務(wù)生,什么嘛,只是一個大眼睛,看起來有點像男孩子的小女生。

  比起那個像男孩般的小女生,她對自己的美貌有絕對的自信,否則西門一澈也不會送她禮物,然后又接受了她的午餐邀約信。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黃晶鈴!碧平(jīng)理必恭必敬地回答。

  “精靈?!”看她一副鬼靈精的模樣,沒想到她真叫精靈?

  “呃,西門先生誤會了,是晶瑩剔透的晶,鈴鐺的鈴。”唐經(jīng)理笑著說。

  黃晶鈴,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名字的諧音,精靈,跟本人倒是很相像。

  “唐經(jīng)理,我要黃晶鈴來為我服務(wù)!

  ☆☆☆☆☆☆☆☆☆☆

  “唐經(jīng)理,您說老板指定我去為他服務(wù)?”黃晶鈴困惑的問著,老板為什么會指定她去服務(wù)呢?她又沒見過老板。

  “對,西門先生就坐在十二號桌!碧平(jīng)理指著西門一澈坐的位子。

  “西門先生?該不會就是西門一澈吧?”西門一澈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對,你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半年前原來的老板賣掉股份,而常常來店里消費的西門先生,因為喜歡我們這間餐廳,因此買下了這餐廳的所有股份,這事外界并不知道!碧平(jīng)理簡短的說著。

  黃晶鈴訝異的瞠大眼,真沒想到,她竟然變成西門一澈的員工?

  而西門一澈更是夸張,因為喜歡這間店,然后就買下來?不過,這倒是挺符合他那自信過火的狂妄自大個性。

  她之前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員工,常不客氣的跟他頂嘴,那他現(xiàn)在要她過去服務(wù),肯定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但是,這一份薪資高的兼差,她實在不想放棄。

  “唐經(jīng)理,如果我說我不要過去呢?會怎樣?”雖然可能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不過她還是問了。

  “那你有可能會被開除;但是如果你過去了,西門先生一向有給小費的習(xí)慣,你可以保有這份工作,同時還可以拿到不錯的小費。”

  她真是多此一問了,老板叫你過去,哪有可能讓你說不呢!

  “唐經(jīng)理,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秉S晶鈴內(nèi)心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決定要過去了,因為怎么樣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她稍微可以體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了!皩α耍撬砼缘呐岩趺捶Q呼呢?”

  “不用去管西門先生的女友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

  “因為下一次、或下一個星期,西門先生身旁的女友可能就不會是她了!边@說明西門一澈換女友的速度有多快。

  黃晶鈴帶著Menu走向西門一澈,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西門先生,請你們點餐!秉S晶鈴瞟了眼西門一澈,沒好氣的問著。

  “這么巧,在這里遇見你,而又那么的巧,你居然是我的員工!”西門一澈深眸凝著那張幾日不見的粉臉!包S晶鈴,挺可愛的名字!

  在陽光的照射下,不復(fù)之前在夜市看見般的有活力,她的臉看起來有點蒼白、疲憊,而且那一雙原本澄澄發(fā)亮的大眼,此刻不但失去了光采,底下更有著深深的黑眼圈。

  緊瞅著那張失去紅潤的俏臉,幾天不見,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看起來精神很不好。俊眉緊斂著,他內(nèi)心某處倏地竄起一股憐憫。

  “請點餐!”見西門一澈一直不點餐,反而扯東說西的,讓黃晶鈴生氣的微咬著下唇,聲音縮緊的說著。

  今天,她感到相當(dāng)?shù)钠>,再加上遇見不想碰到的人,聽到那刺耳的聲音,讓她疲累的心驀地升起怒火來?br />
  “你怎么了?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西門一澈低沉地問著,平常捉弄她的玩性,讓內(nèi)心那股濃濃的憐愛給取代了。

  西門一澈瞅著她大眼下的黑眼圈,心想她白天在廣告公司上班,晚上擺地攤,假日又在餐廳打工,這樣拼命的工作,甚至耍了點嘴皮讓他主動掏腰包給她錢,為什么呢?她真的很愛錢?

  有點失去耐性的黃晶鈴,根本就不想聽他多說什么,她比較在意的是,他到底要不要點餐?

  “西門先生,這里是餐廳,請你們快一點點餐!秉S晶鈴覺得快要壓不住內(nèi)心那一團怒火了。

  盡管對自己的美貌有著相當(dāng)?shù)淖孕,但是打從這個女服務(wù)生一來,西門一澈所有的視線都放在這個女服務(wù)生的身上,這讓一旁的Tina心生妒火的開口說道:“你這女服務(wù)生,態(tài)度怎么這么差,要不要我找你們經(jīng)理來!”

  Tina一開口說話,提醒了西門一澈和黃晶鈴她的存在,而同時看向她。

  聽到Tina那具威脅性的口吻,黃晶鈴一點也不感到害怕或退縮,而且她最討厭仗勢欺人的人了。

  “就只不過是請你們點餐,我們經(jīng)理叫我來,你又要叫我們經(jīng)理來,那要不要干脆換另外一個服務(wù)生好了。”黃晶鈴順著Tina的話,故作無辜表情說著,反正她也不想替他們服務(wù)。

  “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找你們經(jīng)理來!”Tina美艷的臉因氣怒而僵硬。

  坐在一旁的西門一澈未發(fā)一語,嘴角微勾起一抹笑容,聽著Tina與“精靈”的對話,瞧Tina氣成這樣,看來是“精靈”略勝一籌。

  “不用!

  “不讓我找你們經(jīng)理來,那就改變你的服務(wù)態(tài)度!”聽到黃晶鈴這么說,Tina高傲的噘起嘴,有著一絲勝利的快感。

  “這位小姐,你恐怕誤會了,我說不用的意思,是說不用你親自去找我們經(jīng)理來,我去找我們經(jīng)理來好了!闭媸鞘裁礃拥哪腥耍皇裁礃拥呐。

  “什么!”她居然還耍嘴皮,Tina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特別是在西門一澈面前,她居然說不過一名女服務(wù)生,這教她感到難堪至極。

  “那好,我就找你們經(jīng)理來!盩ina狠狠地瞪視著黃晶鈴,站起身來正要揮手時,讓西門—澈開口制止了。

  “不用找經(jīng)理來,你走吧!”西門一澈看著黃晶鈴。

  “西門先生,她這么沒禮貌,沒資格在這當(dāng)服務(wù)生……”

  “走就走,剛剛就說了,要換另外一個服務(wù)生的嘛!”

  黃晶鈴轉(zhuǎn)身就想離開。反正她也不是情愿來當(dāng)他的服務(wù)生。

  “不是你,”西門一澈叫住了黃晶鈴,然后將視線移到坐在他對面的Tina,“而是你!

  “什么?!”

  聞言,Tina臉一陣紅一陣青地,氣得拿起皮包離開了。

  身為女人,黃晶鈴頓時有點同情.Tina,如果是她的話,讓人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說出這樣趕人的話來,早就拿桌上的水潑他了,哪會悶不吭聲的走了呢!

  不,如果是她的話,根本就不會跟這種自大的豬頭一起吃飯。

  “下午請假吧!”她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為什么?”無緣無故的,他干嗎叫她請假,難不成他要將她解雇?

  “因為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咦?”他突來的溫柔語氣和關(guān)心,讓黃晶鈴怔了下。

  他知道她累了,那是不是表示他一直在注意著她呢?不知怎地,她的心頭微微的發(fā)暖著,還有著一股莫名的驚喜。

  “去照一下鏡子,你那雙熊貓眼,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丑死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我西門一澈虐待了員工呢!”

  什么?!他不是關(guān)心她,而是……竟然批評她丑?

  暖暖的驚喜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怒氣!

  “你……”沒錯,她是熬了幾個晚上,但是這還不都是他害的,現(xiàn)在他居然還說她的熊貓眼難看?

  “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但也不至于丑,不會嚇壞客人的!”

  他的話,那么不容易理解嗎?

  “知道你愛錢,這里是一萬塊,給你的小費,你回去吧!”西門一澈拿出十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一萬塊小費?這未免……太夸張了吧?黃晶鈴氣得瞠大了眼睛,怒瞪著桌上那一疊小費。

  很好,他就是喜歡拿錢來壓人,那她當(dāng)然不會跟錢過不去了! 

  “小費我收下了,”黃晶鈴一點也不忸怩地收下小費,“但我是不可能請假的,誠如你說的,因為我很愛錢!”

  說完,黃晶鈴轉(zhuǎn)身離去,然后將手上的點餐單交給另外一個女服務(wù)生,回頭向西門一澈吐著舌,做了個鬼臉,才悻悻然地走向其他桌。

  ☆☆☆☆☆☆☆☆☆☆

  “唐經(jīng)理,我想看一下員工的資料!

  午餐過后,西門一澈直接走進餐廳后方的辦公室,對唐經(jīng)理說著。

  “是。”唐經(jīng)理抽出一個資料夾來!斑@是餐廳所有員工的檔案!

  西門一澈翻閱著員工檔案,然后找到了黃晶鈴的檔案。

  二十二歲,專科畢業(yè),而在家庭成員上,她只填寫了她的父親!疤平(jīng)理,黃晶鈴的家庭成員,怎么只填寫了她父親一人呢?”

  又是問黃晶鈴的事,唐經(jīng)理感到有點訝異,他就說嘛,西門先生怎么會突然想看員工的資料呢?原來是要問黃晶鈴的事。

  難道西門先生看上新來的黃晶鈴了?

  晶鈴雖然長得不錯,但是,他認(rèn)識西門先生兩年多了,直到餐廳讓西門集團收購為止,他看過西門先生身旁很多的女伴,幾乎個個都是長發(fā)披肩的高挑美女,跟晶鈴?fù)耆遣煌湫汀?br />
  “我記得她說過,她母親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因此她跟她父親相依為命,另外,她也說了,她父親生病住院,因此她要努力工作賺錢。”他還記得她當(dāng)時是如何的想要這一份兼差。

  她父親住院?她要努力工作賺錢?

  這恐怕是幌子吧,因為有許多女人賺錢其實主要都是養(yǎng)自己,不過,她倒是沒什么打扮,應(yīng)該是花不了多少錢的。

  “好了,唐經(jīng)理,這里沒你的事,你去忙你的!

  “是!笨v使有著困惑,但唐經(jīng)理沒多問,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西門一澈看著員工基本資料上,黃晶鈴所貼上的穿著制服的兩寸照片,一雙骨碌碌的晶亮大眼,加上一頭長發(fā),看起來清靈可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她這么感興趣,或許是因為她不像一般的女人,她對他始終沒有好臉色。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她那帶點高傲的率性,讓他有著一股真切感受。

  她不但有著貓般的大眼睛,更有著野貓般的個性。

  他看得出來她很愛錢,她自己也說了她很愛錢,但卻又給人那么高傲的感覺,而且知道他是誰以后,不若一般女人的主動勾引他,反而在言語上處處與他爭鋒相對。

  深眸竄過一抹詭譎的神色,他內(nèi)心升起一股征服野貓的欲望……

  ☆☆☆☆☆☆☆☆☆☆

  晚上九點多。

  “黃小姐,你父親發(fā)燒,引發(fā)了并發(fā)癥,情況危急,你快點到醫(yī)院來!

  接到醫(yī)院護土打來的電話,黃晶鈴腦子頓時慌亂成一團,她讓一旁攤位的阿姨幫她收拾,然后邁開發(fā)抖的雙腳急急跑著。

  過于驚慌的她只想快一點趕到醫(yī)院,卻不料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人,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往后仰去。

  西門一澈大手一抱,及時的抱住了她撞上來的身體,才讓她不至于跌倒。

  他又來夜市找她了,因為她那不理睬他的高傲態(tài)度,讓他想征服她。

  “是你!”黃晶鈴驚愕地看著西門一澈,“我今天沒空理你,我要去……”

  “你怎么了?”西門一澈扶住有點站不穩(wěn)腳的黃晶鈴,他看向她的攤位,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丟下了她賺錢的攤子。

  “你放開我,我今天沒空理你,你快放開我!”黃晶鈴試著甩開他緊抓住她手臂的大手,但是因緊張而發(fā)軟的雙手就是使不上力。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西門一澈還是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去醫(yī)院……”

  瞧她這樣的慌張,去醫(yī)院?

  “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好了,怎么趕去醫(yī)院?”看她神情慌亂,臉色蒼白,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用你管,你放開我……啊!你做什么?”身子突然的騰空,讓黃晶鈴嚇了一跳。

  “我送你去醫(yī)院。”西門一澈將她整個人懸抱起來,不在乎圍觀人群的眼光,以及懷中人兒的抗議聲,大步地走向他的車子。

  ☆☆☆☆☆☆☆☆☆☆

  她的父親真的生病住院!

  西門一澈高大的身軀,倚在手術(shù)室前的回廊墻壁,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嬌小身影,雙手合十地念念有詞。

  他剛剛和護士談過了,小精靈與他父親相依為命,她的父親兩年前被診斷出有癌癥,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這半年來更是住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由于她父親是個來臺的老兵,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親人,因此所有的醫(yī)療費用全都是由小精靈自己一個人負(fù)責(zé)。

  怪不得她會那么的愛錢,拼命的工作、賺錢。

  手術(shù)在一個多小時后結(jié)束。

  “醫(yī)生,我爸爸他……”黃晶鈴慘白著臉,聲音顫抖地問著。

  “暫時沒事了,不過,這兩天會讓他先住在隔離病房,以防感染。”

  “謝謝醫(yī)生。”她緊繃的心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黃晶鈴閉上眼睛,呼地大喘一聲,感到腦袋有點昏沉,這幾天晚上的熬夜,再加上剛剛情緒的緊繃,讓她感到疲憊。

  “你父親沒事了。”自背后傳來一聲熟悉的低沉嗓音。

  “你……你怎么還在這里?”黃晶鈴轉(zhuǎn)過身,訝異地看著西門一澈,因為她剛剛已經(jīng)叫他先離開,而她也以為他走了。

  西門一澈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深眸瞅著她不發(fā)一語。

  “你在看什么?”她眨了下眼睛,她怎么感到頭愈來愈昏了呢?而且西門一澈怎么好像變成了兩個人影。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彼统恋卣f著。

  “是不是又覺得我很丑?我丑不丑,關(guān)你什么事……”一陣暈眩,讓黃晶鈴身子晃了下,整個人虛軟地往前倒下,失去了意識。

  “喂!”西門一澈快速的伸出手,接抱住陷入昏迷的黃晶鈴。

  西門一澈立即將黃晶鈴抱往急診室,讓醫(yī)生為她檢查。

  “她沒什么事,這是疲勞過度的現(xiàn)象,營養(yǎng)不良,再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會昏倒,待會兒打個補充液,好好的睡一覺,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一個小時后,西門一澈抱著睡得很沉的黃晶鈴上車。

  看了那張疲憊的小臉,西門一澈忍不住地伸出手,撫摸那細(xì)嫩卻蒼白的臉頰。

  他還記得那一晚,她驚鴻一瞥的甜美笑靨,讓他有著深深的悸動,她適合笑,不適合像此刻這樣,疲憊又蒼白的模樣。

  “好好睡覺。”他心疼地輕語著。

  西門一澈發(fā)動車子,直接驅(qū)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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