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威詠飖的房間空空蕩蕩的，龍霸頤泄氣的坐在床沿。
母親告訴他飖飖已經(jīng)離開時，他還以為母親是在跟他開玩笑，沒想到飖飖真的離開了。
難道他跟威詠飖真的不對盤，否則她怎么一點也沒感覺到他對她的心意?
“霸頤�！标愌盼母埌灶U走進來。
“媽，我的婚姻大事就隨你處理吧!”頭一次想認(rèn)真追求一個女人，結(jié)果就栽了個大跟頭，讓他信心大失。
“你不是喜歡飖飖嗎?”陳雅文問得有些心虛。
“喜歡有什么用，人家不要你兒子了。”人都走了，再說什么都是多余。
“霸頤，媽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要冷靜地聽媽把話說完�！笔虑榈搅诉@個地步，她不得不實話實說。
“什么事?”經(jīng)過這個打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沖動的了。
“呃……那個飖飖……”老天，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連猶豫都沒有，為什么現(xiàn)在卻說不出口?
“飖飖怎么了?”聽到母親說的事情和威詠飖有關(guān)，他立刻激動起來�！ �
“你冷靜一點�！�
她不過是提到她的名字他就這么沖動，要是她把實情說出來，兒子不知道會不會跟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
“好，我冷靜，你快告訴我飖飖到底是怎么了?”他抓著母親的手搖晃，一點冷靜下來的跡象也沒有�！ �
“你放手，我一把老骨頭快被你搖散了。”陳雅文掙脫他的手，嘆了口氣�！帮u飖不是不喜歡你，而是被涵柔氣走的�！�
“涵柔?我跟飖飖的事情怎么會扯上她?”龍霸頤不解的望著母親。
“老實說，一開始飖飖并不喜歡你�！�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會低聲下氣的求她試著跟我交往�！毕氩坏剿绱擞眯�，到最后還是一場空。
“兒子，你太天真了。你的惡名讓飖飖卻步，飖飖怎么可能因為你的兩三句話就同意和你交往?”陳雅文點醒他。
“我不懂……”龍霸頤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和威詠飖的交往有其他原因。
“事情要從飖飖的哥哥說起……”陳雅文從威東儀和洪郁雯交往、設(shè)計威詠飖來接近他開始說起。“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原來你和飖飖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但是飖飖一直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我才想到利用涵柔來刺激她，可是我沒想到涵柔喜歡你，誤以為我在鼓勵她追你，所以事情才會演變成這樣……”
“你沒把涵柔的身分告訴飖飖?”龍霸頤驚訝地問她。
“我、我以為給飖飖一點刺激，她才會緊緊捉住你，誰知道……”陳雅文也沒想到威詠飖會不戰(zhàn)而退。
“人都走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他可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男人，更不想留給威詠飖壞印象，天長地久已無希望，他不想把曾經(jīng)擁有的短暫美好也給摧毀�！ �
“有，當(dāng)然有用，你可以去找她……”
“我了解飖飖的脾氣，就算我去找她，她也不會理我的。”龍霸頤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計可施。
“會，她會理你的，你還有一張王牌�！边�好玉玫告訴她這件事情，要不然她的媳婦就保不住了。
“沒有用，飖飖不是那種容易回心轉(zhuǎn)意的女人�！饼埌灶U不耐煩的站起來，“你不是最愛支配我的婚姻嗎?趁我現(xiàn)在心灰意冷的時候趕快去找一個，免得過幾天我又后悔了。”
“飖飖就是我選的媳婦�！�
“那你就去把她找回來�！饼埌灶U很不耐煩地說。
“老婆是你的，當(dāng)然是要你自己去追才有意義�！�
“媽，你兒子沒那個能力�！�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你沒有那個能力?”陳雅文忽然覺得這么捉弄兒子也很好玩。
“好好好，你有什么高見請?zhí)岢鰜�，兒子我一律照辦，這樣行了吧!”他沒有力氣再跟母親爭執(zhí)。
“你只要去找一找小時候的畫冊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标愌盼淖孕艥M滿地道。
“畫冊?”龍霸頤不懂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對，先去把畫冊找出來，大家會幫你的忙�！�
“大家?”龍霸頤皺著眉頭。
“是啊!玉玫很早就告訴我我快有媳婦了，還說女方的大哥會鼎力相助�？傊闳绻麤]追到飖飖會對不起許多出過力的人�！标愌盼耐浦鲩T，“快回去祖宅的閣樓找畫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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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yún)⒓印！蓖侊u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威東儀的提議。
龍家舉辦的圣誕化妝舞會，她去干嘛?
“可是昭陽叮嚀我一定要請你去�！�
“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要示好不是太晚了嗎?
“因為……因為……”威東儀欲言又止。
“你什么時候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的?”威詠飖狐疑的看著一向口無遮攔的哥哥。
“哎呀!我老實跟你說好了，玉玫說你甩了龍霸頤是因為對昭陽余情未了，吵著要跟昭陽離婚�！�
“龍玉玫怎么可以亂嚼舌根?我跟展大哥根本沒開始過，哪來的余情未了?”威詠飖氣憤的吼著。
忍痛舍棄龍霸頤之后她才發(fā)覺，原來感情并不如想像中那樣簡單，說舍棄就能舍棄�，F(xiàn)在她正想辦法自己療傷。
“是啊!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但是我怎么說她都不相信，所以昭陽想想出這個下下策，想請你參加圣誕化妝舞會，證明你跟昭陽的清白�！�
威詠飖開始猶豫。
既然是龍家舉辦的舞會，那種場合一定會碰到龍霸頤，他實在是不想見到龍霸頤與高涵柔出雙人對的模樣。
“你不用擔(dān)心，龍霸頤不會參加的。”威東儀知道她在顧慮什么。
威詠飖不太相信他的話。
“龍霸頤怎么可能不參加龍家的聚會?”
“是真的!昭陽和玉玫吵得天翻地覆，為了讓他們兩人和好，龍家人刻意不讓龍霸頤出席，為的就是想請你去化解他們的感情糾紛�！�
既然龍霸頤不參加，她就沒有理由拒絕，免得讓龍玉玫認(rèn)定她真的對展昭陽仍有情。
“好吧!你告訴展大哥，我會準(zhǔn)時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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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舞池里雙雙對對的人，威詠飖越看越傷心，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苦酒，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起龍霸頤。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覺得龍霸頤似乎在她面前出現(xiàn)……
那個臉上戴著惡皮面具、頭發(fā)凌亂、穿著隨便的男人，看起來很像龍霸頤……
她不要見他!
威詠飖急著離開，她困難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小手捂著胸口，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搖搖晃晃的穿過人群，一不小心卻撞倒了人。
“你干嘛?”臉上戴著惡魔面具的男人粗魯?shù)闹淞R了幾句。
呵呵!她看錯了，這個粗魯無禮的男人怎么會是龍霸頤!
龍霸頤雖然花心，但是穿著有品味，怎么會像他這么隨便?
就拿他的裝扮來說吧!龍霸頤一定會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白馬王子，絕不會把自己扮成人見人厭的惡魔。
認(rèn)定他不是龍霸頤之后，威詠飖轉(zhuǎn)身往化妝室走去。也許洗把臉之后，她就不會胡思亂想，把每一個體型類似的人都當(dāng)成是龍霸頤。
“喂!你撞了人不用道歉嗎?”魔鬼不滿的吼。
威詠飖自知理虧，隨口說了聲對不起之后就往化妝室沖，隱約還聽見魔鬼不滿的叫聲，但是她沒理會。
扭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洗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但是效果不彰，惡心欲吐的感覺依然沒有緩和，她只好搖搖晃晃地走回座位上。
醉醺醺的她在落座時，不小心又擦撞了身旁的人，她隨口又是一聲抱歉。
“我怎么那么倒楣?老是被你撞到?”
奇怪，這聲音有點熟悉——
她轉(zhuǎn)頭一看，被撞到的人又是那個惡魔。
他惡劣的態(tài)度和不耐煩的語氣讓威詠飖不滿，趁著酒醉，她不客氣的回嘴：“我也幸運不到哪里去!”
“你說什么?”惡魔粗聲粗氣的問。
她不想示弱，但是胸口惡心的感覺讓她無法再逞口舌之快，現(xiàn)在她只想喝杯水。
威詠飖叫住服務(wù)生，“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水在轉(zhuǎn)角處，請小姐自行取用�！狈⻊�(wù)生回答完之后逕自走開。
“不會喝酒還逞強，醉死了活該。”惡魔的口氣十足的幸災(zāi)樂禍。
“你未免管太多了!”威詠飖生氣的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大、太快，讓一直壓抑住的惡心感再度發(fā)作，她冷不防的嘔吐出來，全數(shù)吐在惡魔的身上。
“你搞什么?”惡魔無法置信的瞪著威詠飖，還來不及罵出第二句，她第二波的“攻勢”又來到。
“你、你竟然吐了我一身?”他的目光就像是想掐死她。
她沒時間聽他抱怨，惡心欲吐的感覺仍襲擊著她，逼得她蹲下身子繼續(xù)吐，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站起身來。
“喝下去!”惡魔將一杯烏漆抹黑的東西湊到她唇邊。
她直覺的轉(zhuǎn)開頭。
從小她就不喜歡顏色難看的飲料，更別說惡魔手上的那杯東西還發(fā)出惡心的味道。
“乖乖給我喝下去，否則我會捏著你的鼻子灌進你的嘴里。”惡魔惡狠狠的說。
他以為聲音大就令人害怕嗎?
哼!這里人這么多，她就不信他敢用強!
“很好!”見她不喝，惡魔冷冷的說完這兩個字后，將手中的飲料放在一旁，一手抓著她的頭發(fā)讓她的頭往后仰，一手拿起杯子，將杯中的東西往她的嘴里灌。
苦苦的汁液難以人喉，她想偏過頭吐掉，惡魔立即捏著她的鼻子，她為了呼吸，不得不吞下。
待她全數(shù)吞下之后，惡魔立即松手。
“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馬上就會舒服一點�！�
那杯東西雖然難喝，但是效果似乎不錯，一會兒之后，她不再感到惡心，頭痛的癥狀也減輕不少。
她睜開眼睛，卻不見惡魔的蹤影，只見兩名服務(wù)生蹲在地上，正在清理她制造出來的臟亂。
“那位先生去換衣服。”其中一名服務(wù)生抬頭對她說。
威詠飖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眼巴巴的等到惡魔回到座位上，她誠心誠意的向他說聲對不起，得到的卻是他的惡言相向。
“已造成的事實，道歉有什么用?“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狠狠的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似乎滿腔憤怒。
她知道是自己理虧，根本不敢計較他的惡劣口氣，一心只想挽救自己造成的過錯。
“我會賠償你一切損失。”
“我才不希罕你的賠償，只要你別再給我出狀況就行了�！睈耗У钠獠辉趺春茫懿荒蜔┑幕卮�。
威詠飖見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歉意，只好作罷。碰釘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只好識相的專心喝著果汁。
忽然間，舞會的音樂停止了，圣誕快樂的呼喊聲響起，原來是附近的教會派出教友來報福音、送糖果。
威詠飖心里一直在意著惡魔給她的難堪，根本沒注意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聽見惡魔的嘴里還在咒罵著。
“搞什么?”
接著，她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驚叫和喊痛聲，她這才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滿天的糖果灑落，那些叫聲原來是被糖果砸到的人的叫聲。
糖果雖小，但是砸在身上還是會有點痛吧!可是為什么她完全沒被糖果砸到呢?
這時她才發(fā)覺惡魔拉開身上的斗篷，替她擋下所有朝她砸下的糖果。
糖果雨停止之后，惡魔揉揉被糖果砸痛的地方，口中喃喃咒罵著，卻完全不看威詠飖，仿佛一切都不關(guān)他的事。
這會兒威詠飖才認(rèn)真的研究起他來。
雖然他戴著惡魔面具，說話粗魯�？跉鈵毫�，但是卻有一顆天使的心，接二連三的幫她!卻毫不居功，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心情似乎很惡劣，圣誕節(jié)的喜悅氣氛一點也沒感染他。
他那借酒澆愁的模樣讓她覺得他仿佛與她一樣，是個情場的失意人。
“你看夠了沒?”惡魔注意到她觀察他的視線，不耐煩的制止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威詠飖知道那種苦，因為她自己也正承受著。
“不關(guān)你的事!”
有了他之前的善意舉動，威詠飖已經(jīng)認(rèn)為他是個戴著惡魔面具的天使，根本不怕他冰冷的口氣。
“困擾你的是個女人對不對?”她一心注意著惡魔的情緒，完全忘了自己也正在情緒低潮中。
“我不想和女人討論感情的事情�！睈耗в终宫F(xiàn)出傲慢與不耐煩的表情。
“情的確傷人……”
“你閉嘴!是誰準(zhǔn)許你刺探我?”惡魔倏地對她低吼。
“我、我無意刺探你的隱私�！彼哪幼屗戳诵奶�。
“沒什么�！卑l(fā)覺自己似乎遷怒了別人，惡魔瞬間軟化下來。
“沒錯，我的確是因為感情問題，我……被女朋友甩了�！彼щy的說完。
“原來我們同病相憐�！蓖侊u舉起杯子，“敬失戀人一杯�！�
惡魔似乎不怎么相信她，不肯舉起酒杯。
“是真的，我剛和男朋友分手�！彼荒槆�(yán)肅，想證明自己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存心安慰他。
她覺得惡魔此刻的眼神像極了龍霸頤……
不不不!她已經(jīng)清醒得差不多了，不應(yīng)該再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他舉起酒杯，“敬失戀!”
威詠飖苦笑著舉起手中的杯子。
“好，敬兩個失戀的人。”
“拋棄你的男人真沒眼光。”惡魔替她抱不平。
“其實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不敢去爭取……”
她的話還沒說完，惡魔就露出鄙夷的目光，口氣冰冷，“既然是你甩了人家，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借酒澆愁?”
他憑什么這樣指責(zé)她?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狠心舍棄這段情嗎?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許你這樣批評我�！币x開龍霸頤的那一天，她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才做了這個決定。
“無知的女人!你給過他機會讓他說出自己的感覺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憑什么你一個人就做出分手的決定?”
“我是為了他好!”威詠飖低吼著。
“我看你不是為他好，說不定你是有了新歡才會舍棄舊愛�！睈耗Ыo她安了罪名。
“不!不是這樣!”這一次她大吼著，好在舞會的音樂聲很大聲，否則她恐怕要出糗了。
“不是這樣是哪樣?或者你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惡魔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我愛他，我是真的愛他�！�
“非常爛的借口，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你!”惡魔捏著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愛他，怎么忍心拋棄他?”
威詠飖鼠握緊拳頭捶著他的胸膛，嘴里嚷著：“我是真的愛他，就是因為太愛他，所以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他為難�！彼难蹨I如潰堤的洪水，不斷的落下。
惡魔發(fā)現(xiàn)有一些人正在看著他們，只得低聲的安慰她：
“好了，別哭了，你也真奇怪，明明心里愛著他，何苦離開他?”
“我說了是怕他為難�！彼а郏荒蜔┑膶耗Ш�。
“有什么為難的?”
“抉擇。我不忍心讓他陷入困難的抉擇中。”或許她只是害怕自己是抉擇中落馬的那一個，所以才會自己先離開龍霸頤。
“所以我替他選擇了該走的路�！�
“女人就是愛自作聰明，你怎么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惡魔不以為然的冷哼。
“你不懂�！�
“你才不懂!”惡魔發(fā)火了�！澳闾嫠x擇了你以為最好的路，但是他的想法呢?為什么他要走的路不能自己選?”
“不是這樣的……”威詠飖爭辯著。
“是啊!你認(rèn)為你走了之后他就會幸�？鞓穯�?狗屁!如果你要他幸�？鞓罚揪筒粦�(yīng)該離開他!”惡魔激動的把酒杯摔出去。還好酒杯沒有砸到人，只引起些許人的目光，并沒有造成騷動。
她認(rèn)為惡魔之所以激動，是因為把她當(dāng)成他心里的“她”，所以她沒有被他的舉動嚇到。
“你也是用這么粗魯、兇惡的態(tài)度對待她嗎?”如果真是這樣，難怪他會被女朋友甩了，沒有一個女人受得了這種脾氣。
“一開始或許我是不夠溫柔、不夠完美，但是自從愛上她之后，我絕對沒有兇過她，更不曾發(fā)過脾氣，但是她還是甩了我。”
威詠飖想像著他溫柔不發(fā)脾氣的樣子，但是怎么想都是把他想像成龍霸頤的模樣，所以最后她放棄了。
“我們不要再吵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有什么好爭的?”她輕拍他的肩膀，用最誠摯的口氣道。
“我才不想和你爭，你哭的樣子好丑。”他輕松的說。
“我小時候的確很丑，也很沒自信，所以我從來不哭的。”她很輕松的談起童年往事。
“看不出來�！睈耗坪跤幸舛核�
“是真的�！蓖侊u停頓了下�！捌鋵崉偛盼也铧c以為你是他�！�
“他?誰?你的男朋友嗎?”他露出驚訝的表情。
“嗯!你們的外表很相似，連聲音都很接近……”
“喂!你可別拿我當(dāng)他的替身!”惡魔抗議著。
“才不會咧!你兇巴巴的、既粗魯又不懂得憐香惜玉，跟他簡直就是南轅北轍，我才不會拿你當(dāng)替身�！�
“說得他好像天上有、人間無一樣，既然他這么好，你干嘛放棄?”惡魔又替她的男朋友抱不平。
惡魔的話再次讓她想起龍霸頤，她的眼眶又浮出水霧，泫然欲泣的模樣讓惡魔心生不忍。
“算了，不談這個�！�
“她甩了你，你會恨她嗎?”威詠飖想知道龍霸頤會不會因為她的離去而恨她?
惡魔沉思了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狠不下心恨她�！�
“那你還愛她嗎?”
“我希望我能不愛她，甚至忘了她，但是我做不到�！睈耗Э嘈χ�，“愛情如果能收放自如，世間就不會有這么多為情所困的男女了�！薄 �
“能令你如此難忘，她一定是個不錯的女人�！辈恢例埌灶U會不會一生一世都記得她?
“她——”惡魔想了一下�！捌鋵嵥钠獠辉趺春茫贿^心地很善良，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認(rèn)識她了�！彼冻鰷厝岬纳袂椤！八舷翊题粯樱瑥堉饧獾拇�，威脅周遭的人別靠近她。但事實上，她是個缺乏自信、極度需要愛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忽然離開我。”
威詠飖心里一震，怎么他口中的女朋友和她這么相似?只是他說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了，要不然她又要以為他是龍霸頤了。
“你難道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嗎?”
“就算我自認(rèn)為知道，畢竟也是猜測，她應(yīng)該親口告訴我，不論是吵、是鬧，甚至質(zhì)問都沒關(guān)系，但是她卻選擇逃避。”惡魔不滿地抱怨。
威詠飖的心里百感交集，為什么她和惡魔的女友有如此多的雷同處?
“她是為了什么原因離開的?”就像她，如果高涵柔沒出現(xiàn)，也許她會和龍霸頤在一起。
惡魔的眼掃過她。
“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出現(xiàn)，她就對我失去了信心�！�
真的是不可思議，怎么和她的狀況如此相似?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相似的戀情糾紛，而且還讓他們兩人相遇。
“沒錯，我是很花心，名聲也不好，但是別的女人要喜歡我，我有什么辦法?”他氣憤地握緊拳頭。
“為什么你不跟她說清楚?”威詠飖想起龍霸頤從來沒對她說明他與高涵柔的關(guān)系。
“我以為她應(yīng)該知道我對她的心意�！睈耗Т蠛鹬�，情緒非常激動。
“你錯了，有許多你以為對方應(yīng)該明白的事情，對方卻往往并不明白。”威詠飖無奈的說出自己的切膚之痛。
“你又不是她，憑什么這么斷言?”惡魔的眼睛好像著火了。
“雖然我不是她，但是你所說的事，我正好親身經(jīng)歷過。”
惡魔怒瞪著她，好像她褻瀆了他的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