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連羽璇巧笑倩兮的雙手奉上一杯咖啡,而且是很正常的那一種,不是又甜又膩的加料咖啡,讓耿明帥受寵若驚。
“你今天心情很好?”耿明帥有些懷疑的看著她。昨晚他已經(jīng)問過父親了,結(jié)果如他所料,誠信是父親做人的原則,絕不可能要求退婚。
啜了一口又香又濃的圣多士咖啡,那濃濃的香味消除了他大半的疲憊,準(zhǔn)備鼓起勇氣向她說出令人失望的消息。
“當(dāng)然,我非常期待聽到好消息!彼敛谎陲椬约旱暮眯那!敖裉炜茨忝α艘徽煳叶疾桓覇,一直等到現(xiàn)在。”
“是嗎?怎么我覺得你的笑容比較像是等著看好戲?”她的笑容太詭異了,就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
“有嗎?是你多心了,我的笑容一直都是這么的甜美,你不覺得嗎?”說著,她又展露了一個更令人起疑的笑容。
或許是他心虛吧!因為他即將說出傷害她的話……
耿明帥已經(jīng)喝完一杯咖啡,但還是鼓不起勇氣把話說出口。
“再給我一杯咖啡!
“喝什么咖啡,面對這種人生大事,我們應(yīng)該喝酒!闭Z畢,連羽璇不知從哪兒變出一瓶酒和兩只杯子,并動作優(yōu)雅的斟了兩杯酒。“祝福我們事事順利!彼吲e酒杯。
耿明帥根本不敢與她碰杯慶祝,只是悶悶的把酒杯里的酒灌進嘴里。
“怎么了?是不是壞消息,所以你心情不好?”連羽璇放下酒杯,笑容不見了,兩眼直視著他。
看見她失望的模樣,耿明帥更加不敢說出口,只是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粉嫩的臉頰。
“我只想告訴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最愛的人還是你。”他深邃的眼眸散發(fā)出真誠迷人的魔力,一副想吻她的模樣。
連羽璇不為所動,冷靜的為他斟滿一杯酒,心里奇怪自己在咖啡里加的安眠藥怎么還沒發(fā)揮效用?
“我想聽真話!
耿明帥又喝下一杯酒!拔摇逼婀,怎么才喝了兩杯,就覺得昏昏欲睡? “我父親……”
他手上的酒杯突然摔在地上,連羽璇眼明手快的撐住他的身體,讓他靠在沙發(fā)上。
她不會讓他毫無愧疚的丟下她去結(jié)婚,起碼也要讓他抱著愧對她一輩子的心情過日子。
連羽璇先脫下他的襯衫,將自己事先準(zhǔn)備好的血灑在襯衫上,接著再脫光耿明帥的衣服,用西裝外套蓋住他的重要部位,再把酒瓶中大半的酒灑在他身上。
再來就是她自己了,她把自己的襯衫扯破脫下來丟在一旁,穿上自己的外套,弄亂頭發(fā)、弄花臉上的妝,等半個小時后,再狂奔出辦公室,讓大樓里的監(jiān)視器清楚的拍攝下她慌張?zhí)与x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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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做的好事!”一大早耿是聰就來到辦公室,叫醒還在睡夢中的耿明帥。
耿明帥被父親的吼叫聲驚醒,困惑的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絲不掛的躺在辦公室的地毯上。
“我怎么會睡在這里?”連羽璇呢?昨晚他明明跟她在這里喝酒……難道是他酒后亂性?
“我正要問你,為什么沒告訴我,你愛上的人是連羽璇?”耿是聰簡直快氣會了,一向精明、對女人無往不利的兒子,竟然會迷糊到這種程度!
“我愛上誰都無所謂,反正還不是要和雷氏企業(yè)的千金商業(yè)聯(lián)姻。”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他和連羽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笨兒子,連羽璇的外公就是雷氏企業(yè)的負(fù)責(zé)人,你商業(yè)聯(lián)姻的對象就是她!”唉!原本是一件歡天喜地、皆大歡喜的婚姻,現(xiàn)在可能會搞砸了。
“可是她姓連……”
“姓連的就不能有一個姓雷的外公嗎?”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這么一來,即使昨晚他侵犯了連羽璇,還是有彌補的機會。
“你在樂什么?雷老先生一大早打電話來了,說你欺負(fù)了他的外孫女,這筆賬他記下了,除非能求得他外孫女的原諒,否則不但是聯(lián)姻的事取消,他連你也要一起整垮。”耿是聰已是氣得老臉通紅。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求得羽璇的原諒!闭f完,他迅速穿上衣服,就要往外沖。
“你要去哪里?”耿是聰問向形色匆忙的兒子。
“去找羽璇,求她原諒我一時的沖動!
“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嗎?”兔崽子,真是被愛沖昏了頭。
“我到她的咖啡館去找!背丝Х瑞^,她似乎沒什么地方好去了。
“她不在咖啡館,今天一大早就飛美國了!
“沒關(guān)系,就算她在北極我都會把她追回來。”耿明帥信心滿滿,不過耿是聰可沒那么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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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狠,放出假消息讓他到美國白跑一趟!本眠`的麥展鵬又出現(xiàn)在連羽璇的咖啡館里。
“比起當(dāng)年他的厚賜,這算是小意思,更何況一開始我就拒絕了他,給過他無數(shù)次遠離我的機會,是他自己硬擠過來讓我耍的,有什么辦法!边B羽璇面無表情的陳述自己認(rèn)知下的事實。
“你不認(rèn)為這一次他對你是認(rèn)真的?”麥展鵬開始游說連羽璇接受耿明帥。
“他是不是認(rèn)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深知自己到目前為止無法對他認(rèn)真!被叵脒@段日子以來,耿明帥的表現(xiàn)實在不怎么樣,還是桃花不斷,連羽璇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的耿明帥。
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耿明帥剛下飛機就直奔咖啡館,卻在咖啡館里看見麥展鵬挨著連羽璇的身邊坐。
麥展鵬一身帥氣、干凈的打扮,更凸顯他的落難銼樣,尤其是他嘴角噙著的嘲諷笑容,更令他怒火滿胸。
“說曹操曹操就到!丙溦郭i對著咖啡館的門口喃喃自語。
“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么?”連羽璇因為沒聽見麥展鵬在說什么,所以將身子往麥展鵬身上靠,看起來曖昧極了。
看見自己的女人倒貼式的靠向別的男人,耿明帥怒不可遏的走上前質(zhì)問:
“他在這里做什么?”
連羽璇聽見他興師問罪的語氣,也不甘示弱的回答:
“這里是咖啡館,你說他來做什么?”
麥展鵬就像怕耿明帥聽不懂似的,立刻接口:
“我當(dāng)然是來喝咖啡的。不過,如果你肯考慮我的建議,那我來這里就是另有企圖羅!”他扇風(fēng)點火的說著令人起疑的話。
“他提議什么了?是不是又想叫你當(dāng)他的地下情人?”他嘴里問著連羽璇,目光卻惡狠狠的盯著麥展鵬,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連羽璇不理會他,繼續(xù)和麥展鵬說話,甚至整個人偎進麥展鵬懷里。
“羽璇……”他語帶哀求,眼中充滿苦澀。
她心里其實有一絲不忍,但是想起他曾經(jīng)那樣無情的傷害她,又狠下心道:“有什么話就說吧!我沒空和你牽扯!
“我想和你單獨談?wù)。”他不想自己在麥展鵬面前顏面盡失。
“就在這里說,展鵬知道我的一切!彼室庖尮⒚鲙涬y堪,所以繼續(xù)窩在麥展鵬懷里。
耿明帥知道他要是再顧及自尊問題,就會失去連羽璇,所以顧不得麥展鵬在場立即道:“我愿意彌補我所犯的過錯,你可以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
贖罪?難道他已經(jīng)想起他曾經(jīng)無情的傷害她了?
“不知道耿先生的贖罪說從何而來?”
“是……”他極力忽略麥展鵬那雙看好戲似的眼睛。 “就是那晚在辦公室我侵犯了你……”
連羽璇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原來他還是沒想起當(dāng)年他做過的事情。
“那請先說說看你想要怎么個贖罪法?”看見他狼狽的模樣,她心里竟然沒有報復(fù)后應(yīng)有的快感。
“嫁給我,我會好好的疼你、愛你!彼(dāng)著麥展鵬的面,拋開男人的自尊,對她做最深情的告白。
“嫁給你?”連羽璇忽然哈哈大笑!皼]有人告訴你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嗎?”她不相信恨自己入骨的羅婷婷會沒告訴他一些外頭的傳聞。
“不管外面怎么傳言,至少我證實了自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彼r衫上的落紅說明了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哈哈哈……”連羽璇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叭绻腋嬖V你,襯衫上那些落紅其實是我用血漿制造出來的,你信不信?”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度量。
“我……”耿明帥有片刻的怔愣,“我不會在乎你婚前的行為!
“是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雷氏的投資才向我低頭?”這是很正常的判斷,她甚至能合理的懷疑,只要資金一到手,她就會變成一個被關(guān)在深閨的怨婦。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連羽璇真的很難說服。
“一個月后你再來求婚一次!边B羽璇說完就不再看他。
“為什么要一個月后再來?”她到底要怎么樣折磨他才甘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走吧!”連羽璇下逐客令。
耿明帥知道自己再怎么問也問不出結(jié)果,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
耿明帥離開后,麥展鵬饒富興味的看著連羽璇,因為她剛剛的表情已不經(jīng)意的顯露出對耿明帥的情意。
“你已經(jīng)愛上他了!
連羽璇不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是聳聳肩。
麥展鵬不死心,執(zhí)意要逼她承認(rèn)!澳悴慌滤麖拇祟j廢、喪志?”
“他如果是那樣的男人你就慘了。”連羽璇壞壞的笑道。
“關(guān)我什么事?”
“我不會要一個禁不起打擊的男人,這么一來,我這輩子可能會死賴著你!彼普嫠萍俚恼f。
“只要你不強迫我結(jié)婚,我可以和你混到老死!北绕鹚牟徽(jīng),麥展鵬算是很嚴(yán)肅。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我外公的投資,我想耿明帥早就掉頭走了。”連羽璇又露出脆弱的一面。
“你的想法太污蔑男人了!彼毁澩B羽璇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就慢慢看吧,看是我污蔑男人,還是男人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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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帥要前往聚鋒公司所舉辦的飯局,正想發(fā)動車子的引擎,羅婷婷突然坐進他車?yán)铩?br />
“你做什么?”他打開車門下車,表示不愿意遭到誤解。
“怎么?怕連羽璇誤會,還是怕雷老頭不資助你?”羅婷婷露出優(yōu)雅的笑容。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不想和你多有牽扯!彼枪⒚鲙浻惺芬詠砭芙^得最徹底的女人。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滿腦子所想的都是連羽璇,可是你知道她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嗎?”羅婷婷看見耿明帥眼里對自己的厭惡,更加深她的恨意。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挑撥我和羽璇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想告訴我她在外面的風(fēng)評不好?”他從鼻口哼出一口氣!斑@些我都知道!
“哦?你真的知道她四處與人上床,知道她穿得火辣,在各種應(yīng)酬的場合勾引男人?”
耿明帥強忍下心中的怒氣!澳鞘撬榍暗男袨椋夜懿恢!
“這樣啊,那你也不在意聚鋒是怎么搶走你公司的生意羅?”羅婷婷非常恨連羽璇,她要連羽璇、永遠得不到耿明帥。
“你到底想說什么?聚鋒跟羽璇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他不信任羅婷婷,但是只要和羽璇有關(guān)的事情,他卻異常在乎。
看他對自己的冷漠,卻對連羽璇那樣在乎,羅婷婷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希望得到他的愛了,更加深她破壞他與連羽璇的感情的決心。
“你不知道嗎?聚鋒的負(fù)責(zé)人是連羽璇的父親,也就是說,連羽璇是聚鋒的繼承人。這陣子你手上的生意被搶了不少,說不定就是連羽璇藉由秘書之便,偷渡資料回聚鋒——”
“你胡說!如果羽璇是聚鋒的繼承人,為什么不在聚鋒上班,卻開了一家小咖啡館?”別怪他不相信,因為聚鋒不是小公司,如果連羽璇是聚鋒的繼承人,為什么他從來沒聽說過?
“那是因為雷老頭的勢力無遠弗屆,事先把他孫女的消息通通封鎖,就算是知情的人也不敢隨便散播!
耿明帥完全不愿意相信,他所認(rèn)識的連羽璇雖然讓他吃足了苦頭,但他絕不會錯看她的真、她的純,除非她是個公關(guān)高手,善于演戲……
“你如果不相信,那就自己去證實,相信你在聚鋒的飯局上會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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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耿明帥有滿腔的怒火,但是在沒有親眼證實羅婷婷說的話之前,他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
但是他怎么都無法平撫內(nèi)心的恐懼和憂慮,從小就一帆風(fēng)順的他,頭一次嘗到恐懼的感覺。
“你不下車嗎?”羅婷婷不管耿明帥肯不肯,直接坐上他的車跟來,還以他的女伴自居。
“你等等我!”
耿明帥不勝其煩的突然下車,她則在后面追趕。
雖然羅婷婷對耿明帥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很生氣,但是一想到連羽璇和他即將決裂,她的心情就快活異常。
一走進會場,羅婷婷就迫不及待的替耿明帥尋找連羽璇的身影。
不一會兒,羅婷婷很快的找到她拿來殘殺耿明帥的棋子。
“你要找的人正在那兒勾引男人!
那是他認(rèn)識的連羽璇嗎?一向純凈的臉龐上了濃妝,玲瓏窈窕的身材被合身的粉藍禮服緊緊的裹住,渾身散發(fā)出亮麗的冶艷。
她手捧著酒杯,和每一個靠近的男人微笑、寒暄,完全不同于和他在一起時的難以親近……不,她只是變得更漂亮而已,況且他早知道她風(fēng)評不好不是嗎?
耿明帥極力找借口替連羽璇解釋。
連羽璇看見耿明帥到場,更囂張的周旋于眾多男人之間,不斷用極為曖昧的語調(diào)和人談笑。
“我說得沒錯吧!她就是這種女人!绷_婷婷沒想到連羽璇見到耿明帥,不但不知道要收斂,甚至變本加厲的與男人打情罵俏。
耿明帥鐵青著臉,沒跟連羽璇打招呼就離開了會場。
連羽璇也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你不去追他嗎?”麥展鵬從人群中走出來。剛剛他看見耿明帥氣呼呼的進來,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誤會,所以他立即躲入人群中。
“追他做什么?這局都是我安排的,為的不就是想知道結(jié)果?”她想知道耿明帥到底對她用了多少情,更想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雷氏的資金而委屈自己和她結(jié)婚。
“沒有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還追蜂撲蝶!彼毁澇蛇B羽璇用這種方法考驗耿明帥。
他知道連羽璇已經(jīng)在這場報復(fù)的游戲中沉淪、愛上了耿明帥,卻又因為耿明帥的花心而沒有安全感。
“那他就必須用同理心想想我的感受,你看到?jīng)],他和羅婷婷一起來赴宴,這又算什么?”如果他一味的要求她潔身自愛,自己卻無法做到同樣的標(biāo)準(zhǔn),那么他憑什么要求別人得照著他的標(biāo)準(zhǔn)來?
“為什么要對他如此嚴(yán)苛?”麥展鵬為耿明帥抱不平。
“別忘了他用過更嚴(yán)酷的態(tài)度傷害我!”
“可是你已經(jīng)愛上他了呀!”沒想到她的愛恨分明到這種地步。
“如果我已經(jīng)愛上他,當(dāng)然更要粹煉這份愛,讓它純凈毫無雜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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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個不停,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直到連羽璇受不了——
“做什么?”連羽璇早知道是耿明帥,因為她已經(jīng)足足兩個星期不曾出現(xiàn),家里的電話不接、手機關(guān)機,除非她主動對外聯(lián)絡(luò),否則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她。
“請我進去坐坐!惫⒚鲙洿丝滔袷莻挨了罵的小男孩,想找個人哭訴。
“有話在這里說就好。”她不想濫用同情心。
“我以為你會同情我!彼雮身體靠著門板。
“那是你的想法。”她毫不留情的戳痛他。
“對喔,你一向是隨便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碰上了什么困難嗎?為何看起來如此沮喪,完全沒有平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氣勢,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情形出現(xiàn)在他身上啊!
“有什么話請直說!彼煤芾涞穆曇舯磉_愿意分享他的痛苦。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再可憐他,但他看起來很需要安慰。
“我真的不能進去坐在沙發(fā)上說?”說著,他根本不讓連羽璇有反對的機會,直接就走進去坐下來。
“不能!碑(dāng)他從連羽璇身旁走過時她這么說,不過耿明帥沒放在心上,她也只能把大門關(guān)起來,選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別坐那么遠,過來一點!彼蛩姓惺帧
連羽璇皺著眉,搖頭拒絕。
“發(fā)生什么事了?”要不是看他這個樣子,她才不會讓他進來,所以他最好趁她還沒發(fā)火之前快點說明來意。
“羅永泰偷了公司的幾個企劃案賣給聚鋒!
“這不過是商場上的競爭,見怪不怪!碑吀傔@種事情天天都在上演。
“我知道,可是我氣不過!”
“生氣于事無補。”企劃案又要不回來。
“你知道我在氣什么嗎?”他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氣什么?”她不愿意猜測,但心里卻很清楚,他生氣的原因和自己有關(guān)。
“羅永泰說是你拿錢給他,要他這么做的!
“然后呢?”他相信了?
“然后……”他突然笑了起來。“然后我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孬種!
連羽璇也跟著笑了出來!拔疫以為他會躺著出去呢!”
她的笑容讓他炫了眼,讓他嚴(yán)重的失神。
“我沒那么暴力!笨粗男θ,他內(nèi)心的獸性慢慢在蘇醒,若不趕快離開,他可能會用暴力使她屈服——
“謝謝你聽我傾倒情緒垃圾,我走了!
頭一次連羽璇覺得他也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獸性,至少他在情欲即將爆發(fā)前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