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月的黑夜里,點點星辰更加璀璨。
容采楓關掉了室內(nèi)所有的光線,只留下敞開的窗,讓些微星光落入室內(nèi)卻不至于攝 入監(jiān)視器中。
她倚在柔軟的床上面對著窗外的美麗景致,并思索著一整日來所做的觀察。
現(xiàn)在她很明確的知道所處的是棟精密的樓房而非一艘船,更糟糕的一點是,這兒不 太像是臺灣,在臺灣找不到有一個像海一樣的湖泊。
對,當初她會以為這是艘船就因為外邊的那個海洋,但落水后她馬上發(fā)現(xiàn)水是淡而 無味的,也就是說她之前已經(jīng)誤判了,那么在什么地方才找得到像海一樣的湖泊?甚至 湖泊上還有許多艘船只?
怪異,太怪異了!
這里不是臺灣,臺灣沒有像這種萬頃的大湖,那么她是已經(jīng)被綁離了臺灣,來到她 所不知名的地方……恐懼再度蔓延至她的骨髓。這個殷少閻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如何 帶她通過海關?又是如何達她上機?
她起身下床,戴上眼鏡站在離窗口約一尺之處。
這兒真美!望著窗外如夢似幻的景致,她忍不住地贊道并吸了一口氣,連空氣都是 香甜的,她的唇上掛了一朵淺淺的笑。
或者這是這趟綁架之旅意外的收獲吧!她自嘲著。
突然間,很想念她的電腦,如果現(xiàn)在手邊能有一臺電腦,她就可以依著現(xiàn)在所見的 景致向網(wǎng)友形容,說不定就有人可以告訴她,這兒到底是哪?又或許,她可以直接向警 方報案,那事情不是更容易了!
但很可惜,這些都只是空想罷了,她并沒有電腦。她踱回床邊。
電腦—一幕畫面突然閃過采楓的腦際。
咦,對了,她好像記得這房間里頭還有一間隱密的電腦室。
容采楓依著記憶觸摸著床對面的墻壁,她輕微而緩慢地移動著手掌,生怕觸碰到警 示器,直到她的小指觸碰到些微的突起時,她終于松開了緊繃的表情露出微笑。
在小心地打開與墻壁顏色無異的卡鎖后,一個按鍵式的數(shù)字盤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啃 著大拇指思索一會后,手指開始在按鍵上動了起來。對于平時解慣了復雜程式的采楓來 說,這一個小小的鍵盤還不至于難得倒她。
不一會,墻果然打開了,就像阿里巴巴見著了滿山的金銀財寶般,面對著偌大的電 腦設備,采楓有著同樣的興奮。
她到處看著、摸著,但仍然非常的小心;經(jīng)過她逐一檢查之后,她發(fā)現(xiàn)這兒是除了 浴廁之外惟一沒有裝設監(jiān)視器的地方。
“太好了!”她握拳向空中揮了一下,坐下來開始與她心愛的機器做第一類接觸。
她知道今夜會是自被綁架以來最令她興奮、無眠的一夜,因為她正準備利用一整晚 的時間來好好認識她的“新朋友”!
***
意外,簡直太意外了!
容采楓興奮地發(fā)現(xiàn)這兒竟然有她睽違已久那套尚未破解的程式,甚至它解套的程度 都還不及她的,于是她馬上鍵入她的進度……一見著心愛的程式,容采楓整個人的思緒 就這么被鎖住了,什么逃脫、什么尋求網(wǎng)友協(xié)助、什么報案,她全忘了,全心全意就只 關注在她的程式上頭,現(xiàn)在她所關心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套程式,其他的事好像都再也不 重要了。
而在另一個房間里的殷少閻也是整夜沒有闔眼,滿腦子里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什么時候給他下了蠱?否則他為什么會為那樣一個女人成日心神 不寧?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她唇邊掛著小梨窩的笑容;他閉上眼,看到的是她曼妙誘人的 曲線;站著,控制不住雙腳地想奔向她的房;躺著,壓抑不住想擁住她的沖動……“發(fā) 什么神經(jīng)。”他咒罵著,站起身來更衣。
看了一下表,凌晨三點半。
現(xiàn)在這種時間能去哪兒?
殷少閻思索著,惟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兒,離開那些擾亂人心的影像。
他匆匆地走出房間,完完全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辦公桌有個小燈一直不斷地閃爍著。
***
三日后采楓完全忘記時間地整夜沉迷在她的程式中,直到她的腰再也受不了地發(fā)出 哀嚎,她才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糟糕,又天亮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光線已大咧咧地投射了進來,于是她動作飛快地做關機的動作,然后再 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按下墻上的數(shù)字鍵關上那道密門。
等到她一碰上柔軟的床,成千上萬的瞌睡蟲立即找上門來,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后,抱著枕頭很快的去會周公了。
不一會,二個英籍仆人準時地為她送來早餐,她們將食物擺在桌上后,看了床上的 采楓一眼,“你瞧,這位小姐會不會生病了,怎么我每日進來,她都在睡覺?”仆人疑 惑地以英文發(fā)音。
“是!會不會是生病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要通知主人比較好?”另一位仆人也深 表同感。
“可是,你瞧,她把昨天送來的飯菜都吃光了,要是真病了還會有那么大的食欲嗎 ?”她指著昨天留下的空盤子對另一個仆人問。
另一個仆人又皺起眉來!笆前!這位小姐很怪,我們早上進來,她在睡,中午來 時,她也在睡;就連晚上都常?匆娝殊熘浑p眼躺在床上,怎么會有人那么貪睡? ”
“算了、算了,還是別管閑事了,說不定中國的女孩子就是這個樣子。”
“是嗎?不是病了嗎?”
“哎呀,算了,別管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走了出去,又在外頭與門外的守衛(wèi)哈啦一下后,才離開。
***
殷少閻在賭場里整整忙了三天,他那種做起事來不要命的精神,簡直快把賭場的員 工給嚇壞了。
雷昂皺著眉頭看著手中一堆辭呈,終于受不了地對殷少閻下逐客令!伴,你該回 去好好的睡一覺了!币笊匍悷┰甑赜至R了一個打盹的小弟后回頭。“睡覺?你們這些 人成天只想著休息、睡覺,難道華納花錢是請你們來睡覺的嗎?”他朝著雷昂大吼,像 頭得了失心瘋的獅子。
雷昂對著他那雙比熊貓還難看的眼睛,實在很不想與他吵架。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要連我也一起遞辭呈,你才高興?”他攤開手上疊得高 高的辭呈上你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誰受得了?別說這兒是紐西蘭了,就算在臺灣也沒 人會像你這樣蠻干。你瞧才不過三天,你把我的員工嚇跑了一半,依我看不用再過三天 ,你就可以看到這里唱空城計了。他瞪了他一眼,“到時用不著有人刻意刁難,我們 自己就可以直接宣這是華納集團旗下第一個倒閉的機構(gòu)!
殷少閻瞪著他,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雷昂拍拍殷少閻的肩!坝惺裁磫栴}該解決的就要解決,拖著總不是辦法。不過我 還是建議你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覺,瞧瞧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別說是會嚇壞小女生了,我看 連走在路上也沒有人敢和你打招呼!
“真有那么糟嗎?”殷少閻揉著不斷發(fā)疼的額際。
雷昂直點頭!熬褪悄敲丛!”
殷少閻盯著他三秒鐘后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好吧,看來我如果不想讓這里提早關 門的話,只好摸著鼻子走人了!”
雷昂失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睡一覺,以及把所有‘問題’解決。”他聳聳肩 。
他再瞪他一眼后,離去。
三天,他躲了那個女人三天了!
但三天卻像三個年頭般漫長,揉著發(fā)痛的眼窩,三天來他連閉上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
他發(fā)現(xiàn)他愈是想躲她,她的影像就愈像是鬼魅般緊緊纏住他,讓他壓抑不住地脾氣 火爆,所以他只能不斷地以工作來麻痹自己,但那根本就沒有用,只除了讓他嚇跑一堆 員工外,他根本就做不好任何一件事。
現(xiàn)在您看的是第7頁剛才雷昂說得算是客氣了,要不是他是殷少閻,他想雷昂大概 早就叫人直接把他攆走了!
車子飛快地在國道上奔馳。
雷昂說得對,拖延并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他現(xiàn)在就要馬上回去“解決”她。
容采葳,你等著!
***
殷少閻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情,是馬上打開監(jiān)視器。
他走到吧臺為自己泡了一杯濃郁的黑咖啡,然后倚入他的沙發(fā)面對偌大的螢幕,但 監(jiān)視器掃瞄了幾個鏡頭后均看不見他想見的影像,他皺起眉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這 時才終于看見躺在床上熟睡的臉龐,他的唇不經(jīng)意地往上勾,重新坐回沙發(fā)。
原來她是在睡覺。
兩邊唇角微彎,他啜了一口咖啡。
他調(diào)整手中的遙控器,讓帶子調(diào)回三天前,他想知道這三天里她都是怎么過日子的 。
但意看他的眉頭愈皺愈緊,螢幕播放的速度也愈來愈快,“這是怎么回事?”他喃 著,按下按鈕叫人!敖o我進來!”
很快的,有一個人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爸魅,您找我什么事?”
“這是怎么回事?”殷少閻指著螢幕問。
仆人看了一眼大螢幕,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坝惺裁床粚?”
“她在做什么?”
“容小姐在睡覺。 痹趺粗魅诉B這個也看不懂嗎?
“那這些呢?”他不斷地按著快速鍵。
“她一直都乖乖地躺在那兒睡覺!”仆人疑惑地再次告知。
“什么叫乖乖的!”一聲巨響,殷少閻憤怒地站起!坝腥顺商炀瓦@么睡的嗎?三 天來她沒有其他的動作,就只有睡覺,那也算是正常!?”
“可是您說,只是好好的看好她,讓她別再惹事就行了,您并沒有說她不能睡覺啊 !”仆人委屈地陳訴!皽喌埃 彼罅R,直沖向采楓的房間。
***
他心急如焚地推開房門,幾乎是用沖的來到采楓的床邊。
“采葳、采葳,你醒醒,人不舒服嗎?告訴我哪里不對勁?”他搖晃著仍在睡夢中 的采楓,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口氣柔得像是擔憂的情人。
采楓不太高興被人打擾了睡眠,她用手揮開肩上搖晃她的大掌。
“采葳、采葳,醒醒……”
“別吵了!”她啞著嗓音嚷,終于睜開惺忪的睡眼,但當她看清楚那一張再熟悉不 過的臉龐后,她整個人驚坐了起來!澳恪恪趺词悄?”她習慣性地伸出手去 取眼鏡戴上。
他對著她那副丑斃了的眼鏡皺了下屆!澳銢]有不舒服嗎?”他依舊擔心著。
“不舒服?”采楓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哪有?我很好啊!”只要你永遠都別出 現(xiàn),我會一直更好下去。她在心里補上一句。
“那為什么你一直睡覺?”他盯著她的臉龐,似想找出原因。
她不雅地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拔页商鞗]事做當然睡覺了,不然我還能干嘛?” 她當他白癡似的睨了他一眼。
不過說也奇怪,好幾天不見他倒還有些想念他,難不成她是被虐待成癮了?
聽到她的答案真令他氣結(jié),他三天三夜為她不得安眠,她卻整整睡了三天……“你 給我起來!”他抓起她的手,把她提了起來。
“別抓我,會痛!”她喊著,抽回自己的手揉著發(fā)紅的手腕。
真該死,她光玩著程式竟然將求救這檔重要的事給忘了!采楓暗罵著自己。
“穿好衣服,我?guī)愠鋈!痹趤聿患八妓髑,他聽到自己沖動地說。
“真的?”采楓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般興奮。
他的雙瞳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么想出去?”看著她唇畔掛著淺淺的笑窩,他 的心竟沒來由地感到興奮,像是立即感染了她的情緒似的。
“當然了!彼,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坦然的笑!氨魂P了這么久,總會想看看 外邊的陽光!
她跑去打開衣櫥,才又想起里頭沒有一件她能穿的衣服。
“但是,我怎么出去呢?總不能穿這樣出門吧?”她低頭看了看身上超低胸的絲質(zhì) 睡衣,聳了聳肩。
經(jīng)她一提醒,他的視線又落在她完美的胸線上,直到她輕咳出聲后,他才有絲難堪 地回神,“我不是派人買了一堆女人的衣服嗎?”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察看衣櫥內(nèi)的衣服 。
“那些衣服沒一件是我能穿的,”她嘟起嘴,“起先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彼\ 實以告,即著他看。
他挑了一件白色長禮服出來,拿給她。
“故意?”他邪氣的笑著!拔耶敵蹩蓻]打算要帶你出門,我只想到你該有衣服穿 罷了,至于你穿什么衣服,我倒不會太在意!
她懷疑地睨了他一眼,仍然覺得他居心叵測。瞧瞧手上這件白色禮服,前面看起來 還好,它是高領貼身設計,雖然綴上了一大堆的亮片,至少還不算暴露,但要是一轉(zhuǎn)身 ,后背可就什么都遮不住了,一路挖空到臀部,連一件內(nèi)衣都穿不得,拿這種衣服給她 不是居心叵測,是什么?
但是她也不想再和他抬杠了,現(xiàn)在她只想趕快飛出這間屋子,其他的就隨他說去了 。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彼f道,接著走向床鋪。
他仍然不動地立在那兒,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我要換衣服了,請出去!辈蓷鳑]好氣地再重申一次。
他雙手環(huán)胸,一副賴皮的樣子!澳銚Q啊,你身上有哪寸肌膚是我還沒看過的?” 他惡質(zhì)地說著,眼底閃現(xiàn)難得的淘氣。
“你……”采楓氣得漲紅臉。這王八龜孫子!她在心里臭罵他一萬遍。
“好呀,你想看是不是?”她真的在他面前拉下細細的肩帶,露出性感的香肩! 那就看呀,最好看得你眼睛脫窗,看得你鼻血流不止!”她咒著。
他哈哈大笑!澳阋蔡吖雷约旱镊攘α税桑∥铱催^的女人何上千萬,你就算是脫 光光在我面前晃上一整天,我也不會產(chǎn)生任何沖動,所以請盡管安心更衣吧。小姐,或 是你根本不想出門?”他恐嚇著。
采楓惡狠狠的瞪著他,心里再拜請他祖宗十八代,然后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形下開 始更衣。
當采楓真的脫下那件薄縷,僅剩一件小小的底褲時,殷少閻發(fā)現(xiàn)他沒有離開真的是 相當不智的行為,因為那真可比滿清十大酷刑。
他為了保持理智以及男性的尊嚴,必須不斷地以深呼吸來穩(wěn)定自己,但還是難耐胯 下的沖動,直想狠狠地將她壓在床上,但剛剛才說了大話,這會要是真這么做,不是讓 她笑話了?
冷靜、冷靜,稍安勿躁。
殷少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克制著屬于純男性的沖動,但他發(fā)現(xiàn)那實在是愈來愈困 難,最后他終于受不了了。
“我到外面等你,動作快點!”話落,他馬上狼狽地落荒而逃。
采楓怔愣了三秒后,才由殷少閻那粗嗄的嗓音中回神。
然后再聽到他用力甩上門板的聲音,她咯咯地笑了開來,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這個可怕 又可惡的男人,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
一路上,采楓就保持著這么愉快的心情,就連他拉她去配隱形眼鏡,并丟掉跟了她 幾十年的黑框眼鏡時,她依然心情很好,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不滿。
是啊,當然心情好,瞧這么美的風景,這么香甜的和風,為什么要去破壞它?
采楓坐在殷少閻的賓士敞篷車上,目不暇給地觀賞著四周飛逝而過的景致。
她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風景,遠有白雪皚皚的冰山,近是蒼翠的松林,車道緊臨如 海的湖泊,彼岸則伴著美麗的灌木林。
車道干凈、高低起伏甚大,坐在敞篷車內(nèi)好像是坐上了最寬、最廣的云霄飛車般一 路順暢呼嘯而過,看似依然遙遠的路程卻在幾分鐘后便實身其境。
整條路上少見車輛,習慣了臺灣的擁擠后,來到這兒就好像人了無人之境般,四周 的景致每分鐘都在變化,眨個眼就會錯失一個美麗的畫面,她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風景 圖片中,處處都讓她驚呼、嘆息。
殷少閻隔著太陽眼鏡,偷偷地欣賞著采楓曼妙的曲線。她的身材惹火、艷麗動人, 一身粉紅白皙的肌膚在白色禮服的襯托下更顯氣質(zhì)脫俗,而她背后滑至臀部的鏤空設計 更是滿足了他的視野,讓他直想觸摸她。
“這兒到底是哪?好美呦!我從來就沒兒過這么美的地方,像是走進風景畫里頭去 了!彼d奮地嚷著,愉快悅耳的嗓音在風中飄動。
他的手如愿地放在她纖細的腰間,“這兒是紐西蘭,有人稱這里是人間最后一塊凈 土!币笊匍惡眯那榈卮鸬。嗯,如絲的觸感,這也屬女人中的極品。
“紐西蘭!”她瞪大眼,看向他!罢娴模窟@里是紐西蘭,紐西蘭不該都是一大片 的草皮以及牛只、綿羊嗎?”她疑惑著,壓根就沒注意到他不規(guī)矩的手。她只是想著印 象中的紐西蘭好像就該是那個樣子,也渾然忘了應該責怪他將她帶離了臺灣。
他又笑,“當然有草皮、牛只、綿羊,但那只是紐西蘭的一部分。這兒到處風景如 畫、四季分明,更有許多好玩的東西,譬如滑雪、泛舟、賞鯨、釣鱒魚、高空彈跳,以 及冰河,還有如鏡的湖泊、美麗的海岸、企鵝……”
“真的?”采楓打斷殷少閻的介紹,“帶我去好不好?”她用極渴望的眼神哀求著 。
殷少閻隔著太陽眼鏡注視著已經(jīng)站起的采楓,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她的臉上洋溢著 他從未見過的快樂笑靨,震撼了他的心房。突然間,他有種錯覺——好像她是坐在禮車 上的新娘般,正用渴求的眼神望著她的愛侶。
一種很莫名的情緒突然揪緊他的心房,他極想滿足她!昂茫?guī)闳!?nbsp;
過度的興奮讓采楓忘記了彼此的關系,她低下身來摟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主動獻 上一吻。
突來的驚愕讓殷少閻緊急踩下煞車,并拿下太陽眼鏡。
采楓呼吸急促地凝視著他,一張臉羞紅地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但他不讓她躲避, 以手扶著她的臉頰,與她四目相對。
兩雙眼睛同時燃起奇異的光芒,久久就這么對視著,緊張、顫動、心悸,以及莫名 的情愫,和著如畫的景致、微微吹起的和風卷進了另一場的綺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