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皎潔明亮,照在無人的商業(yè)區(qū)里頗有一種空曠遺世的味道,整條街道安靜無聲,仿佛與白天的熱鬧嘈雜劃上分界線,隔離成兩個世界。
位在街道中間的微咖啡館同樣安靜的機睡著,讓人察覺不到它的任何氣息。
此刻阿哥卻拉著微雅站在兩條街外靜靜觀察著,沒有前進。他們跟曲智約好今晚十二點在微咖啡館碰頭。
“我們怎么不過去?曲智不是在等著我們嗎?”微雅疑惑地問道。
“等一等!彼庇X不對勁。
太安靜了!這令他至身寒毛堅了起來,而這代表著危險。他的直覺一向不曾出過錯。
突然,他的眸光一閃,拉著她迅速轉(zhuǎn)過另一條巷子,然后又再轉(zhuǎn)至另一條巷子。
直到最后轉(zhuǎn)得微雅頭都暈了,她終于用力用開了他的手大叫道:“我受夠了!”
“你!”她直指著他鼻尖不客氣罵道:“像個悶烏龜一樣一句解釋也不給,老是拿話搪塞我,又帶著我到處躲,連家都回不了,現(xiàn)在連我的店也不能靠近,我是跟你結(jié)了什么仇,你非要這么害我不可?”
“對不起!”他沒有爭辯便道了歉。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了嗎?”她恨恨地吼著:“我今天就像個逃犯一樣,哪兒也不能去!我犯了什么罪須要這么窩囊?更窩囊的是——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必須這樣跟著你四處躲!如果你今天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想我會再像個傻子一樣跟你走!”
他并沒有回答她,眼光四處搜尋著,似乎在找人。
她見狀更加惱怒,跨前一步伸出手,將他的臉扳向她,然后一個字一個字的用力丟向他。
“看、到、沒?”
“看到什么?”他略顯困惑地瞧著她咬牙切齒的表情。
“我、正、在、生、氣!”她又再補充一句,“而且是——很生氣!”
他的反應竟是拍拍她的臉,淡淡輕笑道:“不要常生氣,小心長皺紋!
“你!”他以為他轉(zhuǎn)移話題就會令她休兵了嗎?想得美!“我會長皺紋也是你害的!
你到底要不要說清楚?再不說我就……”
“就怎樣呢?”他滿眼興味地盯著她。
她緊盯著他好靠近的臉,墨鏡遮住了他的眼卻遮不住他唇角饒富興味的笑。
“我就讓你——見光死!”她速度極快地一把摘下他的墨鏡,報復性的得意叫道。
他沒料到她會突然摘下他的墨鏡,愣了一秒,隨即偏過頭冷冷說道:“墨鏡還我。
他偏過頭去的前一秒,卻讓眼尖的微雅終于證實了之前的疑惑。
“你的眼睛真的是紫色的!”
“你還不還來?”他沒有理會她,但聲音更冷更沉,顯示出此刻的他十分生氣。
微雅就是要氣地,她特意握緊了墨鏡放在背后,就著今晚清亮的月光,還刻意轉(zhuǎn)至他眼前跟高腳仔細端詳著。
“你真是怪人一個,這么漂亮的眼睛干嘛遮起來呢?”她繼續(xù)好奇地追問:“你是哪一國的混血?”
“要你管!”他口氣惡劣地回她。
“喂,老兄!注意你的態(tài)度!”她理直氣壯地指著他鼻子,同樣不客氣說道:“是你錯在先耶!誰教你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墨鏡還我,我就回答你,行了吧?”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不行,”她毫不退讓他看著他!澳阆日f!
他冷眼瞪著她,她也昂首相對,一點也不怕他威脅的眼光。
突然,他撲向她要硬搶。
她驚叫一聲,沒想到他會使出這種小孩行徑。但她反應也快,立刻揣往懷里,緊抓著不放——他從她背后伸手,硬要掰開她握牢的手,臉龐貼近她耳畔低聲威脅:“快放手,不然后果自行負責。”
“你才該放手,不然我告你性騷擾!”她抬起臉狠狠瞪向他。他從背后抱她抱得好緊,溫熱的胸膛熨貼著她的背,陡然令她體溫升高了許多。
要不是她背對著月光,一定會被他看見她泛紅的雙頰。
“你再不還我,我就對你性侵犯。”軟香在懷,他情不自禁,也是故意地在她的頸項重重親了下去。
微雅渾身像接收到一股電流般,立刻輕顫不止,但她隨即警告自己,這是他的詭計,正當她要轉(zhuǎn)身給他一個教訓時,突然間,數(shù)十道強光射向他倆,周圍陡然大放光明。
“曲智!你在干什么?!”
一聲近乎歇斯底里的女聲夾雜著驚險聲在他倆身后響起,同時刻感受到她身后的阿哥立刻全身僵硬,而且隨即放開了她。
她不禁好奇的回過頭,想看清楚是何方神圣,這一看,教她頓時目瞪口呆,久久無法回神。
好漂亮的女孩呀!
一頭極俏麗的及耳短發(fā),水霧靈的美眸,優(yōu)雅的挺鼻、菱形的櫻唇,一身極白皙的皮膚,加上絕佳的身材,應該有一百七十公分。精致的臉蛋加上絕佳的身材要不引人注意也難。
就在微雅發(fā)呆的這幾秒、阿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回墨鏡,然后迅速戴上。
女孩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將微雅拉開,劈頭就是一頓罵:“你怎么隨隨便在大街上抱男人啊?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微雅錯愕的瞪著眼前的“恰查某”,正想出言教訓她一頓時,接下來她的話卻教微雅傻了眼。
“曲智!”女孩撲向阿哥,緊緊抱住他,語調(diào)也隨即軟化下來!拔医K于找到你了。”
微雅萬分震驚的瞪大了雙眸。她是不是聽錯了?那女孩竟然叫阿哥——“曲智‘?!
阿哥厭煩的神情里,多了一絲尷尬,他看向微雅好幾秒,似乎欲言又止,最后他轉(zhuǎn)向緊抱著他的女孩。
“我不是叫你離我遠一點嗎?”他不耐煩的伸手要推開她,但女孩死纏不放。
“我才不要!我晉捷想要的東西,除非我不要,否則別想教我放棄!”
她美麗的臉上有著任性與倔強。
“你有病!彼淅涞。
“不管你怎么說,總之我沒有甩了你之前,你甭想甩了我!逼战萏鹣掳偷。
“你說完了嗎?可以拿開你的手嗎?”他一臉的不耐煩已經(jīng)升到最高點。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才不要放開,你曲智是我的!你別想再逃,天涯海角我都會追到你!”她整個人埋進阿哥懷里,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完全不在平周圍十幾雙眼睛睜大眼瞧好戲的模樣。
“你夠了!”阿哥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硬生生拉開她。
從微咖啡館與黑鷹黃豹及普捷一路追過來的張臻,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霧煞煞,眼前這一臉胡子的男人不……不是曲智的保鏢嗎?什么時變成曲智啦?
“普大小姐,”張臻終于忍不住斗膽開了口,“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人應該不不是曲智……”
普捷一個冷眼立刻掃射過來。
“他是不是曲智我還會不知道嗎?你們不知道是你們笨蛋,他可是我爸驗證過的,錯不了,你不懂就給我站遠一點,閉上你的狗嘴!
她凌厲的語氣嚇得張臻立刻退至一旁不敢再多話。
黑鷹黃豹則恍然大悟!難怪他們?nèi)藭p易被無影刀射中,原來他們都看走眼、防錯人了!
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微雅,這下子終于明白。
他真的是曲智?另一個“曲智”又是誰?保鏢嗎?他們兩人竟然把她騙得團團轉(zhuǎn),好樣兒的!
“你真是‘曲智’?”她要他親口承認。
“知恥兩個字你會不會寫啊?”普捷立刻擋在曲智身前,叉著腰,不可一世的冷哼。
“他是我的愛人,不是你能高攀的,你最好離他遠遠的,我們回國后就結(jié)婚!”
結(jié)婚?這個消息再度讓微雅傻住了。
“誰跟你結(jié)婚!你在做夢!鼻歉前櫨o了眉頭反駁道,他不由自主地瞧了微雅一眼。
正好收到她冷熱的一瞥。
“原來你才是‘曲智’!”微雅特別加重后面難怪他的味覺特別敏銳,廚藝也相當精湛;難怪她這陣子從沒見過那個假冒的曲智下廚,原來真正的天才廚師是他!
她竟然沒察覺!
“為什么要騙我?”她當他們是朋友,他們倆卻隱瞞他們真正的身分……傷心的情緒在心中逐漸擴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隨即轉(zhuǎn)開視線不說話。
“為什么?”她繼續(xù)追問。
“你管我!我高興不行嗎?”他不耐煩回道。
微雅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答案,氣得想破口罵他,但一轉(zhuǎn)念,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們會防著她也是正常,她又介意什么呢?微雅生氣地想道。
“我們曲智已經(jīng)不想理你,你別再死纏著他!逼战萘⒖坛芭⒀牛缓笥蛛S即轉(zhuǎn)身貼上曲智!拔也还苣阍趺凑f,反正爸已經(jīng)答應我們的婚事,你的承諾還算數(shù)吧?”
曲智聞言,臉色一沉,沉默良久后才冷冷回道。
“我的承諾不包括賣掉我自己!
“曲智!你看看我,怎么說我也是蘇州十大美女,我爸又是全中國當紅的核心人物,我哪一點不好?”她憤慨地說道,箭頭一指,又轉(zhuǎn)至微雅身上。“我也比這老女人強十幾倍!”
微雅一聽,柳眉立刻斂下。
“你這個大陸妹說話客氣點!自己倒退男人不成就要回去好好檢討,別把怨氣出在別人身上!”她毫不客氣的反駁,之前對普捷的好印象全數(shù)推翻,這女人驕縱成性,真是令人不敢領(lǐng)教?
“你是什么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普捷臉色頓時大變!昂邡、黃豹,你們給我把她抓起來!”
“你太無聊了嗎?”他懶懶的開了口:“抓這種既丑又老的女人回去有啥意思?我要回飯店了,不陪你玩這種小孩子把戲。”
語畢,他就像是飯后散步一般閑閑踱了回去。
“我陪你!”普捷立刻大叫。她回頭瞟了一記白眼給微雅:“哼,小姐我這次放過你,你記著,給我離曲智遠一點!
警告完微雅,她隨即疾步追上曲智,親親熱熱地挽著他。曲智這次并未甩開她,反向任她貼靠他臂膀,兩人像一對親密的情侶般漸行漸遠。
直到他們消失在夜色里,掌心傳來的刺痛才讓微雅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緊握成拳,似乎怕克制不住,會沖動地沖向前將他們拉開!
為什么她會受不了別的女人靠近他?而且他在這么多人面前笑她既丑又老,她該恨死他的!
但是,她心口卻是酸酸澀澀苦苦的。
郭正宇當時譏笑她時,她滿心的憤怒想扁他,但曲智同樣這么做時,她卻心痛得想掉淚!
微雅眨了眨眼,硬是將眼淚通過眼眶。她艾微雅什么時候會這般無用地為男人哭泣?
“微雅姐你別被阿哥騙了!
這聲音?!微雅驚訝的轉(zhuǎn)過身,是……另一個“曲智”!
“你終于出現(xiàn)了!”她聲音里帶著不滿。
“對不起,微雅姐。我看到普捷帶走了阿哥我才又躲了起來。若我也被他們抓走,那就真沒戲唱了!薄扒恰币荒樓敢獾亟忉尩。
“阿哥才是曲智,那你是誰呢?”微雅冷冰冰地問。
“我叫曲仁,曲智是我哥,在家鄉(xiāng)我都喊他阿哥……”
“所以你才是他的保鏢?”
曲仁點了點頭。
“為什么一開始不說清楚呢?”她仍是不爽到極點!
“我們并非有心騙你,因為在國內(nèi),大家也都以為我是曲智,知道我們真正身分的人并不多,所以當時沒有想到要告訴你真相!
曲仁一反平時的嘻笑,表情十分認真。
微雅見狀,端詳許久,最后她終于緩下口氣。
“我們回店里再說吧,你再告訴我來龍去脈,我要知道真相!
“是,遵命!鼻事冻鲆回灥碾S和笑容。
待他們回到微咖啡館,微雅泡了壺她拿手的香橙水果茶后,兩人才坐定下來,曲仁也開始娓娓道出一切。
“我和阿哥并不是親兄弟,我們從小就被漢森神父收養(yǎng),我們還有另一個弟弟曲勇也是一樣!鼻收Z出驚人地說出他和曲智之間的關(guān)系:“由于漢森神父要忙著教堂里里外外的事,所以阿哥就包下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這也是為什么阿哥家事做得頂呱呱的原因。每年過年,漢森神父都會席開幾桌招待附近的流浪漢及貧苦人家,從剛開始的兩桌,一直到后來的將近二十桌,全都是阿哥一人的杰作。他那時也不過十五歲,他的廚藝天分可能就是那樣慢慢展露出來的。后來我們家鄉(xiāng)有個廚技大賽,我們?yōu)榱艘媚潜荣惖墓谲姫劷鸲墼吐栍涟⒏缛ケ荣,沒想到阿哥一舉拿下了冠軍,還一路比到全國大賽,因此而爆出了名聲,那年他才十六歲;不過也因此帶來了困擾,我們家天天有人守在門口,漢森神父也是,他的教堂也擠得水泄不通,他們不是來望彌撒,而是來看熱鬧的。剛開始我們還當新鮮好玩,并不以為意,但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動完全不自由,隨時有一雙眼盯著你,那種感覺很不舒服,所以阿哥后來完全謝絕媒體的采訪,也堅持不在媒體前曝光,整件事才終于告一段落。
但是兩年后阿哥拿了世界杯的冠軍回來后,夢魘又開始了,而且更為變本加厲。“曲仁一臉驚悸的搖頭,稱它為夢魘一點也不為過。
“怎么說呢?”微雅好奇問道,原來大陸也有追星族,瘋狂程度不亞于臺灣呢。
“因為阿哥堅持不在媒體前曝光,記者意偷偷進我們家偷拍生活照,連垃圾都偷去翻看,甚至有人二十四小時躲在我們家廚房外,只為了知道我們?nèi)统允裁,我們完完十余沒有任何隱私可言,那種完全透明的生活十分可怕!因為我和阿哥體型差不多,出門也習慣帶墨鏡,所以記者常常搞不清楚誰是誰,常是抓到人就亂拍,阿哥因此非常憤怒,雖然我身手不錯,但他仍是請了?~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們。也因為我被誤認成他過,我知道有人會傷害他,所以我自愿成為他的貼身保鏢,主要也是一次事件,讓我更堅定要一直陪著他!
他異常認真的神情讓微雅更加凝神傾聽。
曲仁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有一位記者不知從哪挖到阿哥的身世,連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挖了出來,這篇報導造成極大的轟動,每個人都十分好奇阿哥的真實面目……”
“真實面目?”微雅愣了一秒!笆侵杆淖仙劬?”
曲智聞言,頓時傻住了。
“咦?你……你見著了他的眼睛?!”他大吃一驚。
“不能見嗎?”她疑惑地望向曲仁,“我從來沒見過這么一對漂亮的紫色眼睛!
曲仁瞪著微雅好一會兒,最后終于吐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
“除了極親近的人,阿哥一向不讓其他不相干的人靠近他,更不會讓人瞧見他的眼睛!彼韵轮庖呀(jīng)非常明顯。
這話讓微雅猛然想起阿哥今天主動的親吻以及親昵的動作,這是否也有另一層意義?
想到這,她不自覺。心跳加了速,臉也不覺紅了起來。
“是我鬧著他玩,強摘下他墨鏡才看見的,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彼B忙澄清,不想讓曲仁誤會。
“但是他對你沒有防備心,這可見一斑!鼻首旖青咧荒巳坏奈⑿。
她聞言瞇眼一笑!笆茄,沒有防備心……”突處話鋒一轉(zhuǎn):“所以我到今晚才知道他是曲智,那么若有防備心,你們是不是打算一輩子蒙騙我,不讓我知道真相,連拍廣告都是你這個‘假曲智’上陣呢?”
曲仁一臉尷尬,說起話來也吞吞吐吐。
“呃,微雅姐,我說過不是存心騙你,當初阿哥也不想讓你卷入這是非里,知道愈少對你來說愈好!
“屁話!”她立刻反駁:“即使不知道,我也早已被無辜卷入,所以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真相,而不是讓我一頭霧水,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倒楣?”
“微雅姐,別忘了,是你主動找上我們的喲!”曲仁一臉賊笑。“可不是無緣無故被我們‘無事卷入’”
微雅呆了一呆,但隨即回以一記甜笑。
“這就套了一句俗話:“有緣千里來相會‘,合該我們注定有緣,所以這個廣告你們是拍定了,別想賴掉!““反正曲智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鼻实馈
“是嗎,”她很懷疑。尤其在曲智身邊出現(xiàn)了這么個美麗的年輕女孩后,她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甩了甩頭,她決定回到較安全的話題。
“可以再繼續(xù)告訴我剛才那剛轟動報導的后續(xù)狀況嗎?”
“就如你所猜的。”他搖了搖頭回憶道:“每個人都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一雙紫色眼睛,當時的報導也披露出阿哥念書的學校,無數(shù)的記者及群眾守在他校門口,阿哥索性不去學校,結(jié)果那些人又來我們家門口圍堵,搞得我們哪也去不成!
“這些人實在是吃飽了撐著,太無聊了!”微雅忍不住罵道。
曲仁猛點頭!皼]錯。還好我和阿哥外型很像,一戴上帽子跟墨鏡,他們也不能確定誰是曲智,當然更沒辦法證實推導的真假;加上我們當時住的上海社區(qū)有保安系統(tǒng)及巡邏警衛(wèi),記者無法再像從前一般偷偷潛入。
我們家獲取情報,所以這股熱潮慢慢就降了溫,來看熱鬧的人也才逐漸減少。不過,還是有一些不死的記者守在我們社區(qū)外等待機會。最后,讓一切報導封了口,也讓記者及群眾真正止步的,卻是普錦濤委員他就是普捷的爸爸!罢f到此處,曲仁謹慎的看了眼微雅,發(fā)現(xiàn)后者正陷入沉默中。
“微雅姐,你還好吧?”他關(guān)心問道。
“很好呀,”微雅抬起頭,投給他一個微笑!袄^續(xù)說吧!
“普委員在我們國內(nèi)相當有勢力,是他封阿哥為我國國寶的,而且下令不準任何人及媒體騷擾阿哥還有我們,我們?nèi)覐拇瞬砰_始有平靜的日子。因為普委員有恩于阿哥,這也是阿哥為什么能容忍普捷的原因!
“容忍?”微雅冷冷一笑!拔业褂X得他挺開心的!”她仍清楚記得他們倆挽著手親熱離開的畫面。
她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的酸味讓曲仁笑開了嘴。
“你別被阿哥騙了,他這么做是為了保護你!鼻收Z出驚人的表示。
微雅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保護我?你說來當笑話嗎?”
“如果你見過某個女孩因為愛慕阿哥而接近他,卻因此被普捷的人打得躺在床上半年,你就會知道阿哥保護你有多徹底!
微雅聞言,驚訝的睜圓了雙眸。
“那么美麗的女孩,怎會有這么狠毒的心腸呢?”僅是接近就被打得躺了半年,若被知道她和曲智接過吻,那她不是得做植物人躺一輩子?
“所以阿哥非常討厭她,若不是擔心她對你下毒手,阿哥根本連甩都不甩她,更別提還讓她挽著手呢。”曲智偷瞧著微雅的表情,繼續(xù)加油添醋:“阿哥看的是一個女人的心,不是看外表,更不是年齡,我們才不在乎這種世俗的玩意兒,只要喜歡便成!
“你該告訴喜歡他的人,對我說干嘛呢!彼拖骂^故作不在乎地說在。
“阿哥以前受盛名之累,喜歡他的女人多半是因為他的名聲,所以他后來寧愿讓別人誤以為是我的保鏢,也不愿意再卷入無聊的追逐戰(zhàn)!鼻抢^續(xù)解釋:“我想,阿哥要的女人是真正喜歡他本身,而不是他的名氣!
“他呀,”微雅撇了撇唇角哼道:“光是那張苛薄的利嘴,還有那副可恥的冷臉,沒有把別刺人傷或凍死,就該謝天謝地了,還妄想有女人喜歡他呀?我看他得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來個大整型才有機會喔!
曲仁聞言,爆出一陣大笑。
“微雅姐,只有你有膽敢這么說他,他聽到不知會是什么反應呢。”也只有微雅姐可以應付阿哥的利嘴跟冷臉啊,曲仁喜滋滋的想道。
“他那種壞心眼還能有什么好反應!”她哼道。
“你錯了,阿哥的心地可好的哩。你知道嗎?其實那次在你店里,出手救你的是阿哥,不是我!鼻视终f出另一項勁爆的消息。
“他救我?他也會使刀?”微雅再次傻了限。
“其實當初是我們倆一起拜師學無影刀,但是他的天資比我好,師父甚至有意讓他做傳人,但是阿哥對兇殘傷人的刀法沒興趣,他只想學來防身!彼nD片刻,語帶神秘道:“我和阿哥出來這幾年,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為了防身以外的目的出手喔!
微雅知道曲仁在幫曲智說好話,但他提的這些舉動,的確讓她聽了心頭暖暖的。
曲智不曾在她面前說過什么甜言蜜語,更別提什么討好的話,他只會跟她唱反調(diào)。
不過,她上承認,他許多見解的確是一針見血,十分有道理。但忠言通常逆耳,加上她又慣常聽別人說好話哄她,所以才會放意為反對而反對,和他舌辯到底,偏偏他也不讓步,兩人才會愈斗愈兇。
見她不語,他打趣道:“怎樣?開始對我們阿哥有好感噗?”
“沒啥好感,倒是挺好奇。”她進生就輕說道。
“好奇什么?”曲仁突然變得謹慎。
“譬如他的長相!
“長相?”曲仁不解的看著她。“阿哥長得挺有個性,長相不錯呀!
“我不是指長相好看與否,而是……”她思考著該如何表達!八兄浅|方的輪廓,卻有雙非常西方的瞳孔,而且是很特別的紫羅蘭顏色,我很好奇地至半血統(tǒng)是哪一國?”
曲仁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回答!啊彼改赣H都是道地的沈陽人,“他終于說出口。
微雅眨了好幾次眼睛,好半晌才明白!八皇腔煅獌?那……是隔代遺傳嘍?”
曲仁點點頭,“他的曾祖母是蘇格蘭人,但是,當時他父母并不知道他們家有外國的血統(tǒng)!
微雅瞬間呆了呆!澳恰改冈趺磳Υ悄?”她不禁擔心問道。
曲仁臉上出現(xiàn)少見的陰都表情。
“對阿哥來說,那是他災難的開始!彼朴崎L嘆一聲,記憶不由主回到漢森神父告訴他的這段陳年往事。“那一年阿哥剛出生,是一九七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