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岳盈 -> 情人黑手妹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情人黑手妹 第二章
作者:岳盈
   
  靜儀不是武士,雙手掌握的是方向盤,不是緩韁然而,她心愛的吉普車還是發(fā)揮最高效率,在她熟煉的操控下,奔馳在狹窄的道路。

  她的目光專注在路面,她希望,也努力做到。但有些事不是希望、努力就能如人所愿。譬如宋奕麒在環(huán)視了車廂一遍后,停留在她臉上的眼光。

  靜儀說不出來是哪里奇怪。她知道自己長得還可以,往昔也很能坦然地接受異性投往來的愛慕眼光,但對象是宋奕麒,想到他眼中的灼熱有可能是愛慕的情緒,心跳就亂了好幾拍。

  平凡的自己有可能吸引住這樣的男人嗎?

  她知道他未婚,可像他這種英俊、多金且事業(yè)有成的男子,應(yīng)該有女朋友吧!會看上她嗎?

  她覺得他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他看起來是那么正派呀。

  “你的吉普車跟奕麟的不一樣!彼蝗婚_日,聲音醇厚好聽,有如低音大提琴。

  靜儀任聽覺享受了那聲音幾秒鐘后,疑問的挑高一邊眉毛。

  “奕麟是我弟弟。”他微笑的說!八休vRANGEROVER!

  她吹了聲口哨,“RaNGROVER號稱是吉普車的勞力士,當(dāng)然跟我這輛平民化的WRANGLER不一樣。說到這點,”她停頓了一萬,斜睨向他,忍不住將懸看在心口的疑惑問出來!澳銜_國產(chǎn)車還真是讓我驚訝,我以為像你這種菁英人士會開賓土之類的!

  “國產(chǎn)車有什么不好?”

  “沒什么不好,只是……”她困難的解釋著,難道要說他有錢,所以該開比較貴的進(jìn)口跑車嗎?或許他愛用國貨呢!

  靜儀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客觀的道:“比起進(jìn)口跑車,CEFIRO比較實在、平民化。而一般人的印象,你們這種商場上的大老板會更講門面,通常會選擇進(jìn)口跑車!

  奕麒發(fā)現(xiàn)他不喜歡她用“你們”來區(qū)分兩人,不悅的抿緊唇道:“我不是大老板。”

  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不高興,靜儀驚訝的瞄他。

  “我本來就不是。”他強調(diào)看,“我是跟朋友合資經(jīng)營了一家公司,但不是大老板!

  “可是……如果商業(yè)雜志沒有胡亂報導(dǎo),不管你是不是大老板,貴公司的營業(yè)額可不輸大企業(yè),你個人的年收入也有上億元之譜……”

  “原來你認(rèn)識我。”他意味深長的望著他。

  “誰教你那么有名,還被商業(yè)雜志報導(dǎo)成臺灣最具身價的什么十大黃金單身漢之類的!

  “哦……”他拉長聲音。

  “你別胡思亂想喔,我可沒有……”她鼓起頰,心慌得厲害,弄不懂自己想辯解什么。“反正,因為雜志上的照片很大,你這人長相又不是很普通,我會認(rèn)出你來是很正常的嘛。咦……怎會扯到這里來?”

  “你說我是大老板,應(yīng)該開進(jìn)口轎車……”他提醒她,深黑的眼眸里泛露著某種異彩。她剛才的話是表示她認(rèn)為他今她印象深刻嗎?

  “對喔。”她瞄他,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奕麒臉上帶著淺笑,好脾氣的說:“CEFIRO是朋友送我的。我之前是開BMW,那也是他送的。”

  “女的?”  

  “為什么這么想?”他頓感啼笑皆非。

  “我也不知道。”她心虛的伸了伸舌不曉得自己在亂想什么。

  奕麒被她俏皮的模樣逗得笑彎唇,幽默的回答:“很抱歉得讓你失望了,對方是個男性,而且是家父的老朋友。他是做汽車買賣,我剛回國時,提供他一些建議,這些建議剛好幫助他的公司度過財務(wù)危機,于是他就酬謝了我一輛BMW。今年,我又幫他公司做了些調(diào)整,他建議我將那輛開了五年的BMW換掉,給了我這輛CE-FIR09說是它的E-MOBILE行動資訊系統(tǒng)讓我在車上也可以辦公。不過說真的,我還沒練成可以邊開車、邊辦公的功力!

  靜儀聞言,嬌笑出聲,車廂里原有的緊張都在他的巧言妙語下一掃而空。

  見她被他逗笑,奕麒接著又道:“其實我跟朋友合伙

  的公司資本額并不大,我們的主要資產(chǎn)是員工的頭腦!

  “員工的頭腦?”

  “沒錯,我們賣的其實是腦力。當(dāng)人們針對各項投資、及其公司的經(jīng)營困難向我們提出征詢,請求協(xié)助,我們會派出適當(dāng)?shù)膱F隊深入了解,解決他們的問題。你說我是大老板,我覺得自己比較像是一家醫(yī)院的院長。只是本院醫(yī)療的對象多是企業(yè)體,診療的項目針對財經(jīng)方面。就像你是看汽車毛病的醫(yī)生,貴車廠是家治療車子病癥的醫(yī)院一樣!边@倒是個有趣的說法,靜儀從來沒聽人這么說過,宋奕麒果然不簡單。

  “你雖然說得這么容易,可我畢竟念過企管,我知道那其實是非常的專精!

  看出她眼中的佩服,奕麒倒有些不好意思!败囕v的修理、養(yǎng)護(hù)也很專精呀。”

  “會嗎?”對于從小摸到大的技術(shù),靜儀倒不覺得會比財經(jīng)問題難搞。

  “對我而言,懸吊臂桿裝置比任何財經(jīng)問題的分析都要雜難懂!

  他嘆息般的語氣、若有深意的眼光,在震動她的心魂,靜儀對眼前男子的愛慕又深刻了幾分。

  先前對他的佩服多是出自對他財經(jīng)能力的肯定,隨著兩人的談話,她發(fā)現(xiàn)這位眾人眼中的財經(jīng)界金童,不只有顆可媲美電腦精準(zhǔn)的頭腦,他的心胸溫柔寬民個性幽默開朗,不會因為自己有所專精,就恃才做物,看不起別人減相反的,他還會調(diào)侃自己,用最簡單的話來為人釋疑。  

  而他深深注視著她的眼神,更有種無形的力量撩動她的心弦,引她意惹情牽。

  若不是她已經(jīng)把車停下來,在他溫柔得讓人心慌的眼光注視下;在兩人近得可聞見彼此的喘息聲的距離;在她深深著迷的將他臉上的每根線條都清清楚楚地看進(jìn)心理,那張泛出小麥色健康色澤的臉龐,修長明朗的濃眉下深炯閃亮的眼瞳,以及那因莫名緊張而抿起的漂亮嘴巴,組合起來的男性魅力足以讓她神魂顛倒,忘記自己正在開車了。

  幸好,她已經(jīng)把車停下來,而且車子就停在餐廳門口。

  這個意念一進(jìn)入腦中,靜儀閃電般的回過神,發(fā)現(xiàn)兩張臉竟靠得如此接近。

  火焰瞬間席卷全臉,靜儀猛的往后撒,宋奕麒的俊臉也是漲紅的,車廂里的氣氛一時顯得尷尬。

  靜儀清了清喉嚨,企圖沖淡兩人間的不自在。

  “到了。”她垂下秀麗如彎月的長睫毛,低聲道。

  “這么快?”奕麒低啞的聲音彌漫著濃厚的惆悵意味,靜儀訝異的抬起眼睛看他,兩片豐潤鮮紅的櫻唇不禁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距離本來就不遠(yuǎn)嘛!彼f。

  “那……”不想跟她道別,占據(jù)奕麒心房的意念是如此強烈。

  然而,他只能瞪視著她明媚的笑靨,藉著眼神傳遞心中的想法,向來能侃侃分析財經(jīng)問題的伶俐喉舌卻僵硬得不知所措。“等一下。”

  幸好陳靜儀說話了,他繃緊的情緒倏的放松。見她從吉普車的實物箱里取出一把流子,示意他低下頭,為他梳理凌亂的黑發(fā)。

  當(dāng)她的手,輕輕碰觸到他的發(fā)、他的額,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像株被春風(fēng)拂過的小草喜悅的顫抖。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狂喜呀?

  生平未曾有過,只因為她的碰觸。

  先前蠱惑他的親密氣氛再度在兩人間流動,注視著她姣好的臉龐,心房怦怦狂跳。若不是才做過身體檢查,他可能會懷疑自己是否突然得了心臟病。

  “把頭發(fā)梳好,免得嚇壤跟你約會的淑女!狈路鸶袘(yīng)到兩人間的氣氛太過親密,她故作輕快的說,纖纖親手輕緩的為他梳理不聽話的發(fā)絲。

  “我是去赴同學(xué)會。”不愿她誤會,奕麒解釋著。

  “哦!彼⒊蹲旖牵鍦\的漣漪自唇邊擴散,發(fā)現(xiàn)他眼中燦起的兩道小花火,先前燒著頰膚的火焰又被燃起,靜儀呼吸困難的避開他的凝視。

  “梳好了,你看一下鏡子。”

  在她的示意下,奕麒對著車內(nèi)的后照鏡望了望,隨即轉(zhuǎn)向她。

  靜儀的眼光充滿期待,奕麒卻只是怔怔的瞧著她,為即將來臨的離別感到苦惱。

  “你是不是應(yīng)該……”等不到他做任何表示,她就說道:“把車鑰匙交給我?我想修車廠派出的拖吊車應(yīng)該快了。”

  “沒……錯!”奕麒為自己的胡涂自責(zé),心中有抹難以言喻的失落。他還以為她會說什么呢,原來是這件事。

  他將轎車的鑰匙交給她,兩人的手碰了一下,一種很微妙的感觸自指尖一路傳向大腦中樞,奕麒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靜儀接過鑰匙,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表情,兩片濕潤的紅唇輕啟,那如上好瓷器撞擊的聲音又一次想起,

  “我想如果順利的話,星期一就可以通知你來領(lǐng)車了。打名片上的電話就可以嗎?”

  “嗯,我把手機號碼也告訴你。”他深吸了口氣,不愿讓聲音顯得太過急躁。

  “好!膘o儀把他先前給的名片取出來,記下他所說的號碼。

  她抬起眼,深深的望向他,嘴巴蠕動著似想說什么。

  這時候,一道人影走近吉普車,靜儀猶疑地改口道:“我會打電話給你,若有什么問題,也可以隨時聯(lián)絡(luò)我。”“好……”他還沒說完話,車窗上便傳來一聲輕敲,奕麒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老同學(xué)在車外擠眉弄眼,他有些無奈的彎了彎嘴角,回過頭道:“我得走了,那……再見……”

  “再見!薄

  在她的輕聲回應(yīng)中,他依依不舍地打開車門,一下車就被張康佑的巨掌在背上重重打了一下,緊跟著是打雷般的聲音落下。

  “大忙人,這會兒才來呀!你不知道我快急死了,跟大家說你會來,結(jié)果等了快一個鐘頭!要不是我忘了帶你的手機號碼出來……”

  奕麒無暇理會他的埋怨,微低著身朝車?yán)锏娜藘簱]著手,目送那輛白色吉普車離去。

  “還看!”見他癡癡的凝望著遠(yuǎn)去的車子,張康佑打趣的道:“這么舍不得,為什么不請人家一塊進(jìn)去?邀請函上寫得很清楚,歡迎攜伴參加呀!”

  “人家不是——”

  “不是什么?可別告訴我,那個,‘人家’是你的司機。

  我記得你一向是自己開車的,咦,你的車呢?”從以前就嗜看推理小說的張康佑,瞇起細(xì)長的鳳眼,銳利的打量他。

  奕麒被他看得心虛,難以招架的解釋,“我的車子拋錨了,是那位小姐好心送我過來的!

  “這小子就是比人家多了些好運道!連車子拋錨,都能遇到美女拔刀相助!”張康佑大呼小叫的嚷著。

  “什么拔刀相助?”奕麒對他的亂用成語直搖頭,與他并肩朝餐廳走去!叭思铱蓻]刀。”

  “我當(dāng)然知道。嘿嘿……”他拉著他,停在餐廳門口,瞇著眼,發(fā)出暖昧的笑聲!叭思沂莻大美人吧?讓你舍不得下車?我透過餐廳玻璃門看那輛吉普車停在門口有好幾分鐘,才好奇走過去瞧的!

  沒想到自己與靜儀在車上的一幕會被人瞧見,奕麒顯得有些不自在,避開他好奇的眼光,低聲道:“我們進(jìn)去吧,大家都在等!薄 

  “這樣就想把我蒙過去呀!睆埧涤硬灰詾槿坏泥饺轮!澳忝看味歼@樣!可惜了那位大美人呀!你這只悶葫蘆,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是大木頭,有桃花運也不懂得把握,換了我呀——”

  奕麒好氣又好笑的頂他一句,“換了你又怎樣?別忘了你已經(jīng)死會!”張康佑臉上興奮的表情垮了下來,微嘟著嘴埋怨,“說得也是。早知道就不要這么早結(jié)婚?伞粚ρ剑沂且惆盐諜C會,跟我是否死會有什么關(guān)系?”。奕麒急忙走進(jìn)餐廳門里,避開張康佑的進(jìn)一步逼供。滿室的喧嘩迎面而來,許久未見面的老同學(xué)熱絡(luò)的迎上來,介紹他們的另一半,僅有極少數(shù)的幾位,跟他一樣是單人赴約。

  他的心情意外輕松,甚至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仍然未婚,慶幸自己還沒有女友,慶幸自己是單身。

  因為陳靜儀。

  她那聲再見仍輕柔的回蕩耳際,如一陣春風(fēng)叩響他心扉,帶著暖暖的氣流氤氳在心中,讓他即使身處在雙雙對對的朋友中,也不因自己的形單影只感到惆悵,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流竄在血液里。

  雖然還無法確定之前令他意亂情迷、之后又讓他充滿期待的感覺是什么,只曉得剛剛和她分手,他就想望著下次的見面。是的,他們很快會再見面,再相見時,他將

  要確認(rèn)她是否還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濤;他期待她可以,到時他將探尋兩人間無限的可能性,期待這份感覺即是世人執(zhí)意尋覓的。足以填補生命空缺的圓滿。

  下定決心后,奕麒唇邊浮起神秘的笑意,感覺著一股情感的暖流漫過全身。

  靜儀試著將盤據(jù)腦中一雙深透若有情意的黑眸給推到角落,在限速之內(nèi)將車子開到最快的速度,企圖讓速度感暫時替代混亂著心緒的陌生情驚,一心只想快點趕回那輛CEFIRO的停放處。

  看到那輛車,免不了想起它的主人。唉,真是不想也難呀。

  至于為何會對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牽系于心,她也—不明白。

  但他是陌生人嗎?她忽然不確定了起來,無法把初次見面的宋奕麒定位為陌生人。在短暫的相處之后,他們像是超越了陌生人的分際。他對她而盲,不是陌生人,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啦,不是陌生人就是了! 

  將愛車停妥,靜儀仍待在車內(nèi),與奕麒相處的點點滴滴又在記憶里來回翻轉(zhuǎn)!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方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何況在急著趕回家吃晚飯的路上,也沒心情左顧右盼,注意到路旁有個發(fā)呆的大帥哥呀! 



  不可否認(rèn)的,宋奕麒相貌體面,是個俊男人,加上成功人士的菁英氣質(zhì),溫文爾雅的紳士儀態(tài),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點……好吧,如果她夠誠實的話,宋奕麒的確很迷人,迷人到……只要看到他,她就好像得了心臟病似的,心兒怦跳不休,劇烈撞擊著脆張的心房,仿佛隨時都要突胸而出。

  即使現(xiàn)在想到他,她都還覺得渾身熾熱呢!

  可當(dāng)她的車子開過去時,她并不曉得閃過視線里神情落寞的男子就是宋奕麒呀。她只是覺得他的車子出問題,開著開著就不由自主的繞轉(zhuǎn)回來,至于是什么原因

  靜儀愕然良久,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絞盡腦汁,仍然無法解釋當(dāng)時那么做的動機。既然想不出來,就索性不去想了,只深深地吸一口氣,讓胸中溢滿夜來山林里的冷冽空氣,試著讓腦中的迷霧散去。

  宋奕麒,他的名字、他的人,卻無法隨著腦子里的一團混亂散去。靜儀領(lǐng)悟到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使得她的生命將有所不同。雖然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不在期待之中,但既然發(fā)生了,就不是她逃得了、避得去的。

  只能接受。

  覺悟之后,反而釋然了,心頭有一種溫柔的情愫在醞釀,在擴散……

  叭叭叭!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差點把靜儀的魂魄嚇飛。她趕緊撫了撫胸口,一輛拖吊車從旁邊駛過,停在CEFIRO的

  前方。不久后,車上跳下一名高瘦的男子,還在半途撥了撥那頭及肩的自然卷發(fā)。

  是阿丹!

  認(rèn)出是向來愛玩愛鬧的表弟,靜儀也趕緊下車。

  “想嚇?biāo)廊搜?”她忍不住擺出表姐的架式,以茶壺樣向表弟大發(fā)嬌嗔。  

  路特丹表情無辜地大呼冤枉,“我哪有!我從對面車道開過來時,就沒見你招呼,還以為你等得不耐煩睡著了,才在;回轉(zhuǎn)之后,按喇叭叫你呀!薄 

  靜儀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知道這小于存心鬧她,不想跟他打口水仗,沒好氣的問:“怎么是你來?”  

  “沒辦法。你下班后,狀況突然多了起來,人都派出去了,你又說得像很緊急,我就親自跑一趟!薄 

  都知道是緊急事件了,還慢吞吞的來!靜儀暗惱道,瞧這小子還有臉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給她看呢! 

  “算了!你把車子拖回去。咯,這是車主的鑰匙,要小心點,可別碰壞了喔!薄 

  “我哪次搞壞過!”像是嫌她羅唆,路特丹粗聲回道。

  后來像是想起什么,又補了句話,“姨丈不久前還掛電話到車廠,若不是接了他的電話,我早趕來了。吱!你不過是晚幾分鐘到家,他們就一副你遭人綁架的緊張祥。你們一家人都快成了制約動物了!薄

  “制約動物?”  

  “就是時時刻刻遵照固定模式過活,仿佛一不那么做,就活不下的動物嘛!像姨丈每天一定是準(zhǔn)五點半回家,你則是六點回家,精難得讓人以為你們是兩個鬧鐘。

  今天若不是那個姓張的小妞非得你陪在一旁,才肯相信她的愛車沒被我們修壞,你今天還不是準(zhǔn)時下班!”

  “什么姓張的小妞?”她沒好氣的瞪他,“她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那!人家肯來咱們這里修車是給我面子,我陪她喝喝咖啡,親自驗車有什么不對?再說,小青不是不信任我們,她只是跟一般人一樣只會開車,對車子的構(gòu)造和性能不了解,才會多問了些事,你還擺出一張臭臉給人家看,我還沒說你呢!”

  “好好好;算我不對,行了嗎?”

  阿丹捂著耳朵,擺明就是嫌她吵嘛,氣得靜儀咬牙切齒。

  “本來就是你不對。”她嘟喚著,“對了,我爸有說什么嗎?他怎么不打手機給我?”

  “他知道你在開車,怎敢打手機給你?要是讓他的寶貝女兒為了接他的電話而出了什么意外,教他情何以堪呀!”

  聽出表弟語氣中的嘲諷,靜儀實在很想給他一個大鍋貼,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于。

  竟拿長輩的關(guān)愛當(dāng)成毒藥!父親不過是想得周詳,他不認(rèn)同就算了,何必拿這種語氣說嘴!

  可阿丹就是那張嘴壞,要是她不信邪的想導(dǎo)正他錯誤的觀念,還會被他反唇相稽,說她未老先衰,跟老太婆一樣嘮叨。

  “廢話少說!你有沒有跟我爸講,我在路上耽誤了,



  要他們先吃飯?”

  “我都說你們一家子是制約動物啦!”他攤了攤手,眼白朝上一翻!罢f了還不是白說,他們一定會等你吃飯的,不過……”

  他故意拉長聲音,賊溜溜的眼眸里有抹惡作劇。

  “我跟他們說,你在路上見到一位帥哥落難,見色忘義,棄他們而去了。說不定他們聽了后,會開開心心的吃晚餐,不等你了!”

  “你說什么呀!”她心虛的漲紅臉,“害羞了呀?其實你年紀(jì)也不小了,翩翩君子,淑女好逑,這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當(dāng)然,沒什么好害臊的!”他故意調(diào)侃她,“再說,如果不是讓你眼睛一亮的大帥哥,你會好心到特別繞回來幫他,還載人家去約會?”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得意的截斷她的話,擺出福爾摩斯的精明架式審視著她。“我隨便瞄一眼,就把犯罪現(xiàn)場看的分明。這車是停在下山的路上,你回家是另一邊車道,那時候你急著趕回家吃晚飯,會去注意對方的車有事就很奇怪了,還好心的繞回來幫他,不表示他有特別吸引你注意力的地方嗎?”

  “我敬業(yè)樂業(yè),想為車廠創(chuàng)造業(yè)績,不行嗎?”她還在努力澄清。

  “少來了!咱們車廠的生意沒遭到需要你明明都回家遲到了,還浪費時間拉生意!而且依照你那種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個性,也不可能冒險去幫個陌生人呀,就不怕會遇到壞人,被劫材劫色,小心連命都沒了喔!”說道這里,他的語氣轉(zhuǎn)為恐嚇。

  他的確沒考慮到這點,靜儀秀眉微蹙。可,宋奕麒為何也沒想到?他可比她有身價多了,不怕她綁架他嗎?

  “阿丹,你別危言聳聽了!本退悻F(xiàn)在覺得自己當(dāng)時的作法太過魯莽,她也不打算在表弟面前示弱。“再怎樣,我都跟外公練了幾年的武術(shù),遇到壞人,還有能力自保。”

  “你是沒遇到壞人,才敢說大話!”

  “我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就是個鐵證了!

  “哼!”他從鼻孔里哼出他的不以為然,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的瞪著她!澳鞘悄氵\氣好,沒讓艷遇成了厭遇!”

  靜儀皺了皺鼻子,咕噥道:“現(xiàn)在是誰在教訓(xùn)人了?拜托,我是你表姐那!”

  “只比我大三天的表姐!”

  “就算是三秒鐘,還是比你年長!

  “看不出來!

  知道再扯下去,回家就更晚了,靜儀不打算理會他的冷嘲,指著CEFIRO道:“先把車子拖回去再說。下坡路的要小心我希望明天能排修,來得及的話,后天我就可以通知車主了。如果他滿意我們的服務(wù),說不定以后會交給我們定期檢修哦!

  “那是一定的。誰教你是個大美人呢,這家伙要是沒瞎,準(zhǔn)粘著你不放!闭f道這里,他機靈的瞇起眼,仍然想大聽先前被閃掉的話題!笆莻帥哥沒錯喔?” 

  “帥不帥,等人家來取車,你就知道了。”她沒好氣的道,敏捷的鉆回自己的車上!拔蚁茸吡,要小心喔!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將車往后倒退,觀準(zhǔn)兩邊的車道都沒有來往的車輛,俐落的做了回轉(zhuǎn),很快將表弟撇在身后。

  她是大美人嗎?

  對著后照鏡,靜儀扮了個鬼臉。

  長得不賴,就不知道來奕麒是怎么想的。

  想到宋奕麒,連帶想起阿丹那番胡言亂語,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把那些話跟老爸講了,若是真講了……

  那就糟糕至極!

  萬一老爸信了,那她回家可慘了!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42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