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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女兒星 第九章 作者：岳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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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藜和紫光成婚的第二天，從白、黑兩國的邊境傳來緊急軍情——黑國王子查克魯率領(lǐng)大軍進犯白國，這 個消息震動了白國朝野。 「對方來勢洶洶，不可小覷。伊藜愿意代替女王鏟平黑國勢力�！� 「這怎么行呢？」額虎大公主率先反對，她很清楚女王非常欣賞伊藜，為了鞏固自己的權(quán)位，她不能讓伊 藜立下軍功�！改闩c紫光新婚燕爾，豈可率軍出征？再說你并非白國之人，此事由我們自行處理即可�！� 「大公主言之有理，只是鎮(zhèn)守邊境的白馬大將軍已派人回來告急，需立刻調(diào)派大將率軍增援才行。」左都 丞相沉重地說。 「母親，孩兒愿意率軍出征�！诡~虎熱切地說。「孩兒一定會將敵人殺得片甲不留�！� 「額虎，白、黑兩國交戰(zhàn)多年，吾國總是敗多勝少，此次派你出征，朕實在不放心。」女王憂慮地說。 「母親不用擔心，孩兒已長大成人，該是替您分憂的時候�！� 「陛下，邊關(guān)已有白馬大將軍鎮(zhèn)守，大公主此行必定是有驚無險。臣左都夔鳥，愿意追隨額虎殿下出征， 請陛下成全。「夔鳥自從在搏擊比賽中遭到黑國武士侮辱后，立志要向?qū)Ψ接懟毓�，以一雪前恥。 「夔鳥，你瘋了嗎？」她的母親左都丞相著急地喊著，「你并非武將，豈不是去送死！」 「夔鳥不敢自稱文韜武略冠於白國，但有自信能上場殺敵，請陛下成全�！� 「好吧，既然你們?nèi)绱擞行�，朕就成全你們。但到了邊關(guān)后，一切要聽從大將軍的指令行事，不可妄為。 」 「臣遵命。」 於是額虎公主和左都夔鳥率領(lǐng)三萬大軍馳往邊關(guān)救援，伊藜和紫光雖然心頭惴惴不安，但礙於兩人在白國 宮廷的地位終究遜於額虎，人微言輕，只好暗中祈禱額虎能凱旋而歸。 十日之后，邊關(guān)傳來慘敗的消息，額虎公主率軍深入敵陣，生死不明。 女王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昏倒在王座上。 又五天后，夔鳥被人用擔架抬回王城，身受重傷的她立刻參見女王。 「臣無能……」她話還沒說完，已哭成淚人兒。 「夔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快說。」白玉焦急地問。 「那一日我跟大公主解救了邊關(guān)之危，眼見敵人節(jié)節(jié)敗退，大公主為乘勝追擊而不顧大將軍的制止，結(jié)果 受到對方伏擊，全軍覆沒，我和大公主成了階下囚。黑國統(tǒng)帥查克魯王子對大公主百般……凌辱，大公主趁敵 人非……禮時，拔起查克魯?shù)碾S身匕首，刺傷了他�？墒谴蠊饕脖弧� 「被怎么樣？」白玉蒼白著臉問。 「大公主被……查克魯……凌遲處死，我趁亂逃出�！� 「天呀……」女王哭倒在王夫懷中。 「大姊……」白玉咬住下唇，全身顫抖。 她的夢，她的愛，全都完了。 大姊，你怎么可以死呢？ 白玉心碎地低泣著。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紫光發(fā)狂地捶著桌面，伊藜立刻阻止他。 像紫光這樣參透天命的人，還是無法割舍手足之情，額虎公主的慘死對他的打擊非常大。 「我們會替她報仇的，紫光，你一定要冷靜�！挂赁紝⒆瞎獗г趹阎邪参�。 「現(xiàn)在邊關(guān)再度告急，大將軍已身負重傷，再不軍援的話，黑國就要……就要打到這里來了�！官瑛B絕望 地說。 「怎么辦？怎么辦？」左都丞相面如土色，一旁的靈羽也為母親的安危擔心。 「立刻派人救援啊�！挂赁即舐暫暗�。 「可是……白國的精英都被大公主帶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老弱殘兵，如何救援？」左都丞相苦笑道。 「白國還有一支軍隊，守護王宮的禁衛(wèi)軍可以出征。」伊藜提醒道。 「他們是男人呀！」左都丞相不悅地道。 「那又如何？都到這種情形了，還分什么男人女人？再說，男人的力氣本來就比女人大，找他們打仗準沒 錯�！� 「但到底也只有一千人而已。」左都丞相強辯著。 「將已經(jīng)退役的禁衛(wèi)軍召募回來。據(jù)賢德所說，那些退役的禁衛(wèi)軍大部分仍年輕健碩，只要稍加訓練，一 定可以上戰(zhàn)場打仗的�！� 女王聽伊藜這么說，不禁有些心動，左都丞相連忙上前諫言。 「陛下還請三思。讓男人上戰(zhàn)場，有違白國禮俗�！� 「國家都要亡了，還管那些僵硬不化的禮俗干嘛！」白玉疾言厲色地反駁�！改赣H，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請您立刻決走�！� 「但是我怕遠水救不了近火，重新組軍需要一段時間，而邊境之�！雇醴虿槐順酚^地搖著頭。 「王夫說得沒錯。明天一早我就帶領(lǐng)我的人先到邊關(guān)救援，靈羽和賢德率領(lǐng)禁衛(wèi)軍和其他人馬隨后趕來， 白玉公主則負責召募退役的禁衛(wèi)軍，成軍后再到邊關(guān)跟我們會合�！� 「可是伊藜，你的人手并不多�！拱子駬鷳n地說。 「不用擔心我，白玉�！敢凛本`出安撫的笑容�！肝視贸鰧Ω逗谀Ч淼奈淦�，一定可以把黑國的軍隊打 得落花流水�！� 女王聽了之后，不禁心生懊悔。 她怪自己當初為何不答應(yīng)伊藜率軍救援，平白犧牲了長女的一條命，又折損人馬，弄到今天的下場。 「就照伊藜說的做吧�！顾裏o力地說。 伊藜帶著紫光告退之前，在白玉耳邊低聲道：「我讓端木隊長留下來幫你，你好自為之啊�！� 隨著她一聲同情的輕嘆，白玉的心痛如刀割。 她和端木靖相聚的日子已越來越少，她不曉得到時候該如何面對比死亡還要教她難以承受的分離。 ◆ ◆ ◆ ◆ 明月被云翳掩住，就像白玉的心被悲傷籠罩般暗無光彩。 她獨自一個人坐在湖中涼亭內(nèi)，呆呆地凝視著平靜的湖水。 老天爺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呢？ 她在心里悲嘆著，淚水再度自臉頰滑落。 認識端木靖以后，她所流的淚比十八年來還要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愛哭。 她被端木靖氣哭，為愛他而哭，也為怨他而哭，甚至為即將到來的離別而哭。然后是為了自己的抉擇，現(xiàn) 在又為了大姊的早亡；可是她真正哭的卻不是大姊的慘死，而是自己的夢碎。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她沒有辦法呀。 她的淚如泉涌，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一條雪白手帕遞到她面前。 一只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樓進一副強壯而溫暖的胸膛，溫柔地替她拭淚。 「靖，靖……」她一看見心愛的人，立刻號咷大哭，將心中所有的悲傷和絕望發(fā)泄出來。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端木靖擁住懷中佳人安慰著，任由她哭個夠。 失去手足的痛苦和國之將亡的憂慮，想必在白玉心中造成沉重的壓力，所以她才會哭得這么傷心。 端木靖心疼地想著，卻不明白白玉的傷心還有另一個最主要的因素。 白玉在盡情哭泣了好一會兒后，才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看向端木靖。 「你怎么會來的？」她吸了吸鼻子。 「伊藜告訴我你需要我。」他輕柔地拭著她的淚，眼中滿是對她的疼惜。 「靖，我……」 「噓，別說了，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你大姊死了，白國又面臨強敵壓境……」 「不，你不明白……」白玉搖著頭，「大姊死了我很傷心，黑國強大的武力也令我擔憂，但真正讓我如此 難過的是因為你�！� 「我？」端木靖詫異地問。 「是的，你。」白玉絕望地說，眼淚再度成串滴下�！复箧⒌乃烙嵃盐业膲舳即蛩榱恕Ｎ以鞠敫阕叩� ，可是現(xiàn)在：……」 白玉的哽咽，徹底絞痛了端木靖的心。 她想跟他走？ 這項認知讓他既喜又悲。 喜的是白玉竟然深愛他至此，愿意跟著他遠離故鄉(xiāng)，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去。悲的是如今大公主已死，白玉 成了白國的唯一繼承人，她已不可能拋下責任隨他離去。 「靖，我好痛苦……」她趴倒在愛人的肩上痛哭，「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拆散你我？我不 要呀！」 「白玉，你冷靜點。」 「我無法冷靜，我不要失去你，我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你，白玉。」端木靖心情復雜地安慰著她。 難道白玉甘愿為他拋棄一切的這份癡心還感動不了他？ 她都愿意隨他浪跡天捱了，為什么他還不愿意為她留下來？ 待在囚籠里？ 不自由，毋寧死？ 而愛情呢？ 失去了白玉，他的生命還有意義嗎？ 他還會快樂嗎？ 種種矛盾在他心頭翻攪，伴隨著白玉的哭聲和眼淚，更讓他難以抉擇。 「愛，你哭得我心碎�！顾臏I也滾落下來，為這憂傷，為兩人的苦。 「靖，我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可是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你身為白國王儲，要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眼前的艱難�！� 「我沒心情……」 「別這么說，這樣就不是我所認識的白玉公主了。你要堅強，我會幫你的�！� 「你會幫我？」她抬起臉，眼中有著一抹期盼。 「是呀，伊藜要我留下來幫你。我們必須盡快召募軍隊�！� 「只有這樣？」她重聚起來的希望又落空了。 「暫時如此�！顾麗蹜z地吻乾她的淚水，「心肝，別再把時間浪費在傷悲上，我們相聚的時間已經(jīng)這么短 暫了，應(yīng)該盡情歡笑才是。」 盡情歡笑？白玉苦笑著，接受端木靖對她的熱烈親吻。 是的，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她應(yīng)該把握時間多收集一些歡樂的記憶。 她一只手輕撫向小腹，想到里面可能孕育著小生命。 她這個月的月經(jīng)遲了，她多么盼望自己真的懷了端木靖的孩子。那樣最起碼她還擁有兩人愛的結(jié)晶。 天呀，求求你大發(fā)慈悲，讓我擁有他的孩于。 她在心里祈禱著、渴求著，抱緊愛人的頸項，以沾滿淚珠的唇迎向他的饑渴。 ◆ ◆ ◆ ◆ 紫光不顧雙親的反對，堅持追隨伊藜出征。 他們搭乘太空艦，只花了幾分鐘就來到白國和黑國的邊界，并從空中掃描到黑國的大軍正對白國的邊城展 開激烈的圍攻。 「伊藜，你打算怎么做？」紫光擔憂地問。 「我們可以派遣戰(zhàn)機從敵人后方進攻，不過這區(qū)域不適合使用飛彈，因為附近有一大片森林，萬一引起大 火的話，對白國也會造成不利的影響。我會命令戰(zhàn)斗人員使用死光槍掃射，黑國的軍隊發(fā)現(xiàn)后方遇襲，一定會 退兵趕去救援，到時候我們再入城和白馬大將軍會合�！挂赁嫉难壑杏兄唤z不忍，這讓紫光的心也絞痛了起 來。 似乎他們每一次結(jié)合，總是難脫戰(zhàn)爭的陰影，總是在漫天烽火中得到最后的幸福。然而，踩著敵人的尸體 而贏得的勝利，總會讓伊藜抑郁良久。 戰(zhàn)爭是殘酷的，而他們并非好戰(zhàn)之人，只是在命運的捉弄下，不得已而為之。紫光虔誠地希望經(jīng)過這次的 教訓，兩國不再動武，永保和平。 在伊藜的命令下，十艘無人駕駛的微型戰(zhàn)機滑出太空艦的戰(zhàn)機艙。這是五十年前伊藜的祖父研發(fā)出來的遙 控戰(zhàn)機，操作員只要留在母艦以電腦遙控操作，利用戰(zhàn)機上的電腦掃描儀指揮戰(zhàn)機攻擊，這有點像是二十世紀 末人們玩的電動玩具。 這種戰(zhàn)機的最大效用在減少己方人員的傷亡，就算戰(zhàn)機被擊毀了，留在母艦上的操作員仍可毫發(fā)無傷，繼 續(xù)操作另一架戰(zhàn)機。而且由於它的機體甚小，在操作上更顯得靈活。 十分鐘以后，伊藜想要的結(jié)果出來了。 黑國的軍隊在發(fā)現(xiàn)后方受到不明物體攻擊后，立刻退兵后防。 從他們井然有序的退兵陣式，伊藜可以看出對方的主帥的確有幾把刷子。 太空艦在白國邊城上空盤旋，將伊藜和紫光送進城里，琳雅和伯恩斯隨行保護。 白國的武士看到四人從天而降，無不面露驚慌。 好在白馬大將軍的副將石林見過紫光，在眾人表明來意后，立刻歡欣地將他們迎至將軍府。 傷重而躺在床上的白馬大將軍，在獲知援軍即將到來后，臉上露出安慰之色。 伊藜命令艦長風文海將隨艦醫(yī)生送過來，以診治受傷的大將軍。 等到一切安排妥當后，眾人群集大廳聽取石林副將的敵情簡報。 「黑國由王子查克魯掛帥，帶領(lǐng)十萬精兵進犯我國邊界。在前次大公主遇襲身亡后，我軍元氣大傷，大將 軍又為了援救大公主而身受重傷，所以目前我方是堅守城門，處於挨打情勢�！故謶M愧地說。 「嗯，我知道了。」伊藜淡淡應(yīng)道，端靜的秀容上有著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勢，令石林對這位從天而降的王 子妃多了一份敬畏。 不愧是贏得比武大賽的英雌，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卻隱然有王者的架式。 石林佩服地退到一旁，靜待伊藜指示。 「伊小姐，以我方的戰(zhàn)力大可將對方全數(shù)殲滅，甚至直搗黑國王城，為何反而退守城中？」琳雅不解地問 。 「其一是因為如此一來勢必造成敵人血流成河，但這不是我所愿意見到的。其二是我想讓端木為白國建功 ，替他的未來鋪路�！� 伊藜的回答令眾人心生疑惑。 本來嘛，為求戰(zhàn)爭勝利，殺人是在所難免的，又何懼血流成河？ 而為端木靖鋪路，那就更說不通了。難道端木靖不隨他們返回地球嗎？ 「我不明白，伊小姐�！沽昭胖甭实卣f。 伊藜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 「我們以外星人的身分插手這個星球的戰(zhàn)爭本就不該，如果再以高科技武力消滅黑國，那就更有違天理了 。反正我們已勝券在握，何不以最少的犧牲獲得最大的勝利？否則即使贏了，也是一場慘勝而已。」 「慘勝？」石林感到大惑不解，勝利就是勝利，還分什么慘不慘勝？ 「是的，黑國的百姓必定會因為這場戰(zhàn)爭而受到極大的傷害。戰(zhàn)場上的黑國武士在家鄉(xiāng)必定也有期盼他們 返家的親人，若是他們?nèi)珨?shù)死在沙場，在家鄉(xiāng)倚門而望的親人會有多傷心和憤懣？而這些傷痛是少數(shù)野心家的 愚蠢所造成，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話雖如此，也不能讓白國再受傷害呀�！棺瞎馔踝尤滩蛔〉馈� 「紫光，我當然也會考慮到白國的利益�！挂赁寂闹氖职矒帷！钢皇俏乙幌氲降厍蛟诘谝淮问澜绱髴�(zhàn) 時，戰(zhàn)敗國德意志因為戰(zhàn)勝國的過分求償，而使得他們在忍無可忍下再度走上窮兵黷武之路，不由得心生戒懼 。被逼到死路的老虎反撲力量是非常驚人的，而由仇恨凝聚而成的力量更易導向毀滅。我們早晚都會離開白國 ，為了這個星球的和平，我們必須種下和平的種子，讓白黑兩國至少可以維持五、六十年和平，也讓疲憊的黎 民得以休養(yǎng)生息，將兩國的傷痛撫平，以期待長出友誼的花朵�！�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已有腹案，不過必須等到端木靖來了之后，才能展開。」 「我不明白這整件事跟端木隊長有什么關(guān)系？」琳雅搖頭咕噥道。 「白國是個崇尚武力、尊敬勇者的國家，然而他們重女輕男的社會價值觀念卻對端木不利。如果他要留下 來的話，必須建立無人可比的軍功來獲得受尊崇的地位。他在比武招親大會上的精湛武技已深受白國人民贊賞 ，如果能夠領(lǐng)軍擊退黑國軍隊，他的軍功將有助於他的地位提升�！� 「他要留下來嗎？」琳雅詫異地說。 「你說呢？」伊藜揚眉輕笑。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兒，紛紛告退。 「你為什么對端木如此關(guān)心？」紫光等到所有人退出廳外后，才悶悶不樂地問道。 伊藜楞愣地望了愛人的表情一會兒后，隨即有了領(lǐng)悟，不禁莞爾。 「你在吃醋�！� 紫光漲紅了臉，最后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伊藜既興奮又雀躍地嚷著：「紫光，我還以為你我之間絕不可能會有吃醋、嫉妒這類的情緒產(chǎn)生。」 「你生氣了？」紫光羞愧地垂下頭。 「當然不是，愛。相反的，我好高興�！顾郎厝岬貓�(zhí)起紫光的手放在胸口，直到他抬起迷惑的眸和她相對 ，她才繼續(xù)解釋：「我們之間的心靈相通，使得我倆對彼此太有把握，因而無法領(lǐng)略愛人之間那種不確定的憂 慮。我們只嘗到愛情的甜，卻和酸、苦、辣無緣，你不覺得這好像不夠刺激嗎？如今你對我有了吃醋的感覺， 讓我在受寵若驚之馀，更有一份深深的感動。」 「感動？」 「是呀，原來你是如此愛戀我，深怕會失去我�！� 「沒錯，伊藜，我的確是如此。你對端木靖的關(guān)懷讓我憂慮，我害怕他會分走你對我的愛�！� 「不用檐心他，紫光，難道你感應(yīng)不出他是我前世的二哥伊星嗎？你該記得我前生有多令二哥擔憂，我只 想在今世還他一些而已�！� 「他是伊星？」紫光詫異地問。 「是的，命運就是這么奇妙，又把我們這群人湊在一起了，讓我們把前世欠的債在今生補償。伊星欠潔蒂 的，就由端木靖在今生還給白玉。」 紫光在腦中打了個大問號。 他凝神細思，終於恍然大悟。 在前生，潔蒂為伊星離開祖國克伊倫星，遠嫁地球；而今世，端木靖也將為白玉留在這離地球有一百萬光 年的遙遠小行星。 這際遇跟他和伊藜的情況是如此相像，讓他不得不慨嘆造化的巧妙。 只是他今世如此償還伊藜的情，來生命運又將如何安排伊藜來還他的愛呢？ 想到可能是比一百萬光年更遠的間隔，不禁讓紫光眉頭深鎖。 「今生都還沒過完，你就操心起來世了？！」伊藜輕咬著他的耳垂取笑。 是呀，今生都還沒過完，擔心來世干嘛？ 紫光釋然地笑了，偏過頭攫住伊藜的櫻唇。 在唇舌相纏的歡偷中，他們再度交心，將世俗的一切暫時遺忘。 ◆ ◆ ◆ ◆ 在等待靈羽、賢德和白玉、端木靖所率領(lǐng)的增援部隊到達期間，黑國武士又不怕死地再度攻擊。 伊藜仍照前次計謀派遣戰(zhàn)機空襲黑國軍隊后方，并在城墻上架設(shè)數(shù)具麻醉光槍，對準敵軍一陣掃射，立刻 讓敵人的軍馬睡倒在城墻下，此舉再度引得黑國武士一陣膽寒。 三天之后，靈羽和賢德所率領(lǐng)的軍隊抵達邊城。經(jīng)過一番歇息后，這支男女混合軍在伊藜的命令下重新整 隊訓練，由禁衛(wèi)軍擔任前鋒，女軍則擔任中鋒和后衛(wèi)。 十天之后，白玉和端木靖也帶著召募的前禁衛(wèi)軍加入，伊藜把這支軍隊和禁衛(wèi)軍收編為一軍，一同擔任前 鋒攻擊。 而后她在大廳召集眾人商議軍情。 「在白馬大將軍休養(yǎng)期間，由我和紫光暫掌帥印。我們決定分成兩部分展開攻擊。第一部分由端木隊長和 白玉公主負責，正面對敵人展開反擊。第二部分則由我親自帶領(lǐng)，乘太空艦到黑國王城，擒獲黑國君王以逼和 。」 「為什么不集中全力殲滅敵軍呢？」白玉不解地問。 「如果這樣做的話，黑國可能會繼續(xù)派遣軍隊增援，這場仗將會打得十分慘烈，也會讓黑、白兩國從此仇 恨不共戴天。若是我們能擒獲黑國君王，那黑國就不得不求和了。」伊藜回答。 「那直接攻打后方即可，又何需與敵軍正面沖突？」白玉接著追問。 「敵軍此次是由查克魯掛帥。據(jù)白馬大將軍所言，這個人個性陰騖，狼子野心，就算他的父王被我們所擒 獲，他一定也不肯罷手。所以同時對付敵人的前后兩方，將是我們能獲勝的最大關(guān)鍵�！� 「可是伊藜，我從未帶領(lǐng)過……」端木靖環(huán)顧在場的白國人一眼后，謹慎地挑選用詞�！高@種比較古老的 軍隊，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 「你當然能勝任。」伊藜的眼中充滿對他的信心�！改悴皇浅８娔X玩戰(zhàn)爭游戲嗎？再說你就讀軍校時專 攻戰(zhàn)略史，這種小陣仗應(yīng)該難不倒你�！� 「真感謝你對我這么有信心�！苟四揪赋芭嘏で齑�。 「如果再加上敵軍的布兵圖，和戰(zhàn)區(qū)附近的地形圖，是不是更能增加你的自信心呢？」伊藜似笑非笑地看 著他。 「早說嘛。」端木靖松了一 口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有了對方的布兵圖，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獲 得勝利。 「我對你的建議是一定要殺掉黑國的主帥查克魯王子。他一死必定造成軍心潰散，到時候求勝就容易了。 還有，不必將敵人趕盡殺絕，要以最少的犧牲獲得最大的勝利。」 「伊藜，這樣善待敵人……」白玉微蹙眉頭，想到她大姊額虎公主的死，不禁咬牙切齒。 「白玉，你應(yīng)該知道黑國的窮兵黷武，只是在上位者的野心，他們的戰(zhàn)士和百姓跟白國人一樣無辜。我不 是阻止你報仇，只不過殺額虎公主的人是黑國的查克魯王子，他死了，這筆仇恨也應(yīng)該了結(jié)。據(jù)左都丞相所言 ，黑國的二王子個性善良，由他繼位的話，將來對白國較不可能產(chǎn)生威脅，對兩國的子民都有好處。」 「伊藜，你想的太周到了。」紫光佩服地說。 「等到大勝而歸后，你會發(fā)覺我的想法比周到還要周到。」伊藜對心愛的丈夫露出精靈般的笑容。 紫光寵溺地親吻她的臉頰，沒有在眾人面前追問妻子的計謀，因為他知道伊藜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白國最 好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