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亮官苾月就醒了。冷浩星還在睡,她沒有吵醒他下了床。
來到房外,春天的早晨仍有些涼意,她披了件薄外套出來。
吸吸這里的空氣,的確比城市清新多了。
傭人在庭院里打掃,遠處傳來雞啼聲報曉。
“早安!彼蜃哌^來的冷秀貞點頭打招呼。
“嗯……早!币姷剿湫阖懙谋砬樗坪醪皇呛茏栽,勉強地一笑。
“昨晚你煮的那些菜很好吃,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惫倨冊孪胝以掝}跟她聊,也想多認識她,畢竟她是冷浩星的親人。
“那沒什么,只是一些家常菜而已……”她的表情像有話要說,卻又打住。
官苾月想象著冷浩星若是從小在這個家用長大,他大概也會像他妹妹一樣,連表達言論的自由都沒有;瞧著她考慮了老半天,仍說不出心底的話,官苾月不禁同情起她來了。
“你想跟我說什么嗎?沒關(guān)系,你盡管說,就算是罵我的話也無所謂,把內(nèi)心的話講出來,不會很困難的,試試看。”她用鼓勵的眼神激勵她。
冷秀貞嘴唇蠕動著,就是發(fā)不出聲音,最后還是放棄了。
官苾月覺得自己有義務(wù)要幫助她!澳阆胝f什么?是不是想說你也不同意我嫁給你大哥?或者我不配進冷家大門?”她主動提出問題。
“不……不是*她縮著肩,打量前后。像怕被聽見。
有點進步,不過,她真的有必要怕成那樣嗎?“那就好,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也討厭我,知道你不是,我也放心了...”
她沒來得及說下去,聽見身后不遠有腳步聲。正朝她們站的位置走過來,冷秀貞的臉一變,像聽出是誰的腳步聲而想逃。
官苾月還在想是誰,只見冷秀貞匆忙地越過她身邊,很輕地扔下一句話。
“你快離開這里。”那句話輕得像耳語,不過,卻讓她 聽得很清楚。
她剛接收到,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腳步聲的主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
“官小姐,你起得真早,昨晚睡得還好嗎?”跟她所想的一樣,是陳定南。
“很好,謝謝。”不知是不是對他印象太差的緣故,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我大男子還沒醒啊,現(xiàn)在吃早餐還太早,需不需要我?guī)愕礁浇涔?我們這種鄉(xiāng)下地方不比城市熱鬧,不過,有山有水,適合放松心情,解除緊張的壓力!
不論他是何種心態(tài),好心還是別有企圖,她都不打算跟他單獨相處。
“謝謝你,我還是等浩星起來,他想親自帶我去走走!彼柙~推托。
陳定南保持上揚的唇角,卻讓人覺得虛情假意。
“呵……說的也是,這種事再怎樣也輪不到我。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應(yīng)該快了吧!官小姐一定有很多人追,難怪我大舅子著急,換做是我也一樣,巴不得今天就結(jié)婚!
他放肆的眼神令她不舒服,她虛應(yīng)地笑笑,想找理由離開。
“官小姐,原來你起床了,老夫人想見你。”女傭走來說明來意。
“老夫人要見我?”她又想勸O嗎1
“是的,請跟我來。”女傭帶路先走。
官苾月禮貌性地向陳定南微點一下頭,便跟著女傭去“覲見”冷老夫人了。
冷老夫人住在主屋后的古居內(nèi),那里還保有原來的風(fēng)貌,算來該有百年歷史了,但看得出曾妥善維護過。
女傭輕敲術(shù)門!袄戏蛉,官小姐到了!
“進來!
連個‘請”字都吝嗇,當(dāng)真自詡為慈櫓太后了。已跟她過招一次了,官苾月已經(jīng)算經(jīng)驗老到了,這點陣式還嚇不倒她。
門“呀”一聲開啟,女傭示意她進去。
“冷伯母早。”她讓自己展開笑顏相對。
冷老夫人吸口龍井茶,用眼尾掃向她!耙怨傩〗愕穆斆鞑胖,想必很明白我要聽的答案,希望你能干脆一點,要多少錢盡管開個價,冷家付得出的話,不會少你一塊錢。”
“冷伯母都是這樣打發(fā)浩星的女朋友嗎?那么你認為浩星值多少價錢?”她從沒想過小說中的情節(jié)會在現(xiàn)實中重現(xiàn),不過,至少不像前世一樣,等到她進了門再百般刁難,冷言相譏,她該感到慶幸。。
“五百萬,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
“不必,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復(fù)你。冷伯母,港星對我而言是無價的,我也不希罕冷家的財產(chǎn),將來也不希望你把它留給治星,沒有它我們不會餓死,以港星的能力,他可以養(yǎng)得起我和孩子,我們不需要你的錢。”
她覺得自己真的完全擺脫了前世的陰影,現(xiàn)在的她是官苾月,堅強獨立的現(xiàn)代女性,不必再傍惶無助。
“孩子?你懷孕了?”她看向她的肚子。
“目前沒有,再說,我不會用孩子來逼浩星娶我,如果你擔(dān)心的是這點的話,請放心滁非我們結(jié)婚,不然,我不會讓孩子成為私生子。冷伯母,你剛才的提議,請你收回,如我昨天所承諾的,我會等到你同意,不過,我還是不會離開他的!
“那么,你就永遠做人家的情婦好了,我不會同意的!崩淅戏蛉藷o情地劃下一刀在她心口上。
“情婦”兩個字是傷害了她,但不能與愛浩星的心相比,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她可以忍受這一切。
當(dāng)她要回去找冷浩星時,他也正朝這邊過來,顯然聽說她被“慈眉太后”找去,急著想來救她。
“我以為你還在睡呢廣她故作輕松地說。
“你沒事吧!我媽跟你說了什么?你該叫醒我的!彼胫肛(zé)地詢問。
官苾月兩手抱住他的腰,覺得自己像打了一場勝仗,雖然是暫時的,但已經(jīng)讓她有了信心。
冷港星被她的舉動嚇住,以為她受了委屈,默默地在掉淚。
一怎么了?快告訴我,我媽罵你了嗎?楊月,先別哭嘛,不要哭……咦?你不是在哭?你這是在笑嗎?”他特別瞧仔細點,確定她是在笑。
“廢話,我是在笑!我跟你媽打成平手,你說我該不該笑?”她愛嬌地仰著臉,笑嘻嘻地說。
.“哇!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厲害?難道真為了我,你就變成神力女超人了?”他自我夸耀的表情,使她咯咯發(fā)笑。
“呵……是啊月我得去買套超人裝來穿才像!彼Σ豢啥。
“你要穿可以,不過,只能穿給我看,只有我有權(quán)利!彼c她額頭靠著額頭,用著沙啞的嗓音誘惑著。
她閉上眼,帶笑的唇微吸!爱(dāng)然只有你。”等待著他的吻。
“不,我不能那樣做,阿南,不要逼我!崩湫阖懨蛽u頭,躲在房里的另一頭。
“媽的,你是欠接是不是?要你做就做,夠味什么?昨天打得不夠爽!”
陳定南動不動就接她出氣,她是被打怕了,看到他握起拳頭,她就抱著頭四處逃竄,這樣的日子雖然才三年,卻像已過了一輩子。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聽就是了!边@時要她答應(yīng)什么都可以。
“這樣才對,只要你聽話,我會對你好。吃完午飯后,你按我的話說,約你哥兩點到街上的紅茶亭見面,說俐g私事要單獨跟他說,叫他一個人赴約。記住,一個人,村只能跟他一個人說,不能讓他把官小姐帶去,知道嗎?”他等不及了,再不把握,錯過了機會就沒希望了,他一整晚身體痛得睡不著,沒得到她的人,他會爆炸。
冷秀貞捂住唇!澳恪阆胍
“你給我安分點,我要做什么你管不著,你照我的話做就好,其他的免問!
“她是我未來大嫂,你怎么能那樣?”她好怕他真的想像強暴她一樣對付官苾月,她跟大哥雖然不是很親,但他終究是她的親大哥,她能那樣幫陳定南嗎?
陳定南一掌揮了下去,她跌倒撞在桌角邊,腹部一陣痛楚。
“我有孩子,你還真的打我……我的肚子…··”她捧著肚子坐在地上呻吟。
他趕快假裝關(guān)心地蹲下。“有沒有怎樣?誰教你不聽話,你早點答應(yīng),我也不會打你,孩子有怎樣嗎?要不要去醫(yī)院7”
她等痛楚消失后才放下心,至少他關(guān)心小孩,為了讓孩子有個爸爸,她也只好照他的計劃進行,媽媽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她就只剩下丈夫了。
“已經(jīng)不痛了,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這是最后一次,沒有以后了才行,你答不答應(yīng)?”
“我發(fā)誓,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會老老實實地做你丈夫,照顧你和孩子,我保證!彼憩F(xiàn)得像極了想改過自新的丈夫。
冷秀貞終于還是心軟了,她從小是在母親的權(quán)威下長大,如今結(jié)了婚,更是活在丈夫的淫威及毆打下,也曾想逃走,但逃走后她根本無法生存,沒有一技之長,毫無社會經(jīng)驗,這樣的她早晚只有死路一條,到頭來只有選擇認命。
傳真機上不斷地在傳送資料。艾營以最快的速度讀完,小臉一沉,額上同時冒著汗。
“他媽的,見鬼了,我的第六感果然沒錯。”她詛咒不休地將一張張機密文件看完。
她一直覺得陳定南這人有問題,上次襲擊官苾月的流氓,據(jù)她打聽出來的結(jié)果,是受一位綽號叫阿海的男人指使,根據(jù)描述長的和陳定南很像。
于是,她拜托警局的朋友調(diào)出資料,果不其然,他竟然玩了一招“移花接木”,冒用了陳定南的名字,換了個身份,順利地娶了冷家的小姐。
仔細看著手上這份精彩的“記歷表”,單單強暴未遂就好幾項,還不包括謀財殺人、妨害風(fēng)化等罪名,警方之所以抓不到他,是因為他偽造身份,潛進冷家躲藏,以冷家的家世,誰想的到。
“可惡!該死的殺千刀!彼至R了一句,引得剛進門的中年人噴噴稱奇。
“小艾,你今天吃了炸藥啦!”他拄著手杖在她對面坐下。
“干爹,我現(xiàn)在沒空理你,不要吵我。”她頭也不抬地找出冷家的電話號碼。
撥號后,冷家一直在占線,撥不進去。
“該死!誰那么長舌!不行,我看是非跑一趟不可了。”她在電腦中找到最近一班的飛機,訂了位后,將那堆紙塞進一只帆布背包中,腳已往外邁去。
“等一等,你要上哪兒去?’我有CASE要交給你啊!”中年人揚著手叫嚷。
.“我忙得很,等我回來再說,拜拜!”她一溜煙地不見人影。
“最近有給她別的CASE嗎?真是的,這丫頭到底在忙些什么?要我多幫她接CASE,現(xiàn)在有了,自己反而跑得比誰都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摸不清!
中年人望著一桌經(jīng)過秋風(fēng)掃落葉般的慘狀,動手收拾著殘局,想來自己得有個養(yǎng)她一輩子的心理準備,這丫頭怕是沒人敢要了。
午飯過后。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冷浩星躊躇了好久,總覺得怪怪的。
官苾月遞上外套給他。“我不會到處亂跑的,我想,你妹妹夫妻倆一定有事想找你談,我在場反而不方便,你還是一個人去赴約吧廠
“可是,我媽--”
“伯母那我已經(jīng)懂得如何應(yīng)付了,早上她才跟我談過,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快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他最后還是單獨去赴約了,心想,或許是他們夫妻倆感情上有問題,他雖不喜歡陳定南,但畢竟他已是妹妹的丈夫,妹妹又有了身孕,若婚姻有變,終究對孩子是種傷害,能幫上忙是最好的了。
來到鎮(zhèn)上的茶藝館,只看見冷秀貞坐在那兒等他。
“怎么只有你?”他點了飲料問道!八ⅰぁぁぁづR時處理一點事,待會兒就來!彼樕l(fā) 白,雙眼驚懼。
“噎!你想要跟大哥談什么?和媽有關(guān)嗎?還是你們夫妻的事/他從沒盡過做哥哥的責(zé)任,見了她以后,血濃于水的親情促使他想為妹妹盡一分心力。
冷秀貞交握的雙手微微的顫抖。“我……也沒什么,只是……想跟大哥多熟悉,我們很少……單獨講一些話!
“是啊!不過,以后我會在這里定居,你可以常來看我們,蔣月一直夸你很會煮菜,還說要拜你為師!
她的手抖得更厲害。“我……不配讓她……這么夸獎!
“秀貞,我了解媽的個性,也很遺憾始終幫不了你,不過,以后我會盡量說服媽,讓你們過自己的生活,讓你們享受應(yīng)有的自由!
“不……不是那樣的……”是她自己沒有勇氣跳出去,媽根本不在乎她,她想大喊出來,但長久以來的壓抑使她有話說不出口。
“你不要擔(dān)心,大哥會幫你的,我們是兄妹,不是嗎?”他拍拍她抖得厲害的手,用著兄長的關(guān)愛口吻說道。
冷秀貞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苛責(zé),整個崩潰了。
“大哥……嗚……我……對不起伽…··嗚……”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大哥說,大哥會想辦法幫你。”
她哭著撲上前去,邊推著他往外走,邊叫喊:“快……回去,大哥……快去救她……快-…·來不及…··‘快走!”
他從她破碎的字眼中,只聽出她要他快回去救人隔了兩秒才意會到她指的人是誰,預(yù)月有危險了!
冷浩星沖出茶藝館,跳上騎來的摩托車,全速地沖回家。
當(dāng)官苾月聽見身后有人打開房門的聲音,她正在等冷浩星回來,晚上他準備帶她到鎮(zhèn)上逛夜市。
她以為他那么快就談完回來了,轉(zhuǎn)身想這樣說。
“你?!你怎么在這里?”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冷浩星約到鎮(zhèn)上談事嗎?
陳定南順手鎖上門,摸摸下巴!澳悴皇窃诘任覇?我來了,希望沒有讓你等太久!彼囍蛩呷ァ
“不要過來!出去,聽見沒有?我叫你出去!焙檬斓呐_詞!老天,她也曾經(jīng)對人說過這樣的話,莫非他真是王維之的轉(zhuǎn)世?
“出去?我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怎么能放過你? 你最好乖乖地聽話。我是舍不得打你,不過…··也許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要被打才會聽話!
官苾月努力深呼吸,培養(yǎng)勇氣_“你休想碰我一下. 只要我大聲叫,外面的傭人會聽見,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想被趕出門吧!”
“哈……那些傭人都被我叫到別處去了,旁邊都沒有人在,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我等了那么久,就等這一天!
她背靠著墻壁挪動,前世的經(jīng)過又要重演了嗎?不,她不會認輸?shù)模@次她會抵抗到最后,她不再是前世的月娘了。
“你不會成功的,浩星馬上就會回來了!彼谎鄯块T,估計兩者的距離。
“那么,我得快一點了。”他雙手一撲,用力地抱住她。
“放開我,放手!彼土Φ貟暝,運用十指的指甲抓他、掐他,“救命呀!救命--”
“賤女人!”他一巴掌打過去,官苾月摔倒在地上,他整個身體壓下來。
她絕不屈服,腦中想起電視上宣導(dǎo)對付色狼的招數(shù),一腳賣力地踢向他的命根子,他頓時慘叫一聲。她推開他,爬向門口。
就在她打開鎖,正待開門之際,她又被往內(nèi)拖。
“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他使著蠻力壓倒她,手伸到她的胸口,上下其手。
“放開我--”她張嘴狠狠咬他一口。
“!你敢咬我?”他又揮了她一掌,膝蓋使勁地想按住她不停亂踢的雙腳。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她知道惟有不斷地反抗才能自救,害怕是于事無補,她要撐到冷浩星回來。
陳定南發(fā)狠了!笆菃幔磕憔褪撬懒,我也要得到你,”
他動手扯她的褲腰,她放聲尖叫--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乍聽見冷老夫人的聲音,官苾月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煩惱,她幾乎可以預(yù)測陳定南會說什么話了。
冷老夫人瞪著他們,怒聲地說:‘啊南,你這是在做什么?官小姐,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眱扇艘律啦徽靥稍诘厣,看見的人都會誤會。
陳定南移開身體,想力挽狂瀾。“媽,是她勾引我,是她約我來她房里,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媽,你要相信我。”
“你胡說!”官苾月就猜到他會這么說,嚴加駁斥。
她拉好衣服,正待爬起來,門外奔進一伙人“預(yù)月--”冷港星焦急的叫喚隨他的人出現(xiàn)。
冷秀貞跟在他身后,她也攔了計程車趕回家。
陳定南見到冷浩星進門,瞪向妻子,他早該料到那女人會背叛他。
“浩星!惫倨冊驴吹剿老仓嘁枷蛩麘牙。
“你想去哪里?”陳定南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抓退后,“你只能跟著我,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男人能得到你!
“阿南,你……快放了官小姐。”冷秀貞駭然地發(fā)抖,她不想要這種結(jié)果。
“‘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上輩子我得不到她,這輩子她是我的。”他掏出一把折疊式的刀子,架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冷浩星猛然大震!澳恪ぁつ闶恰
“他根本不叫陳定南,他的本名叫王維海。”冷浩星身后進出一句話。
“查登!”沒有人發(fā)現(xiàn)門口何時站了一位年輕嬌小的女孩,官苾月認出她,這是第二次在危急時遇到她。
“晦!官姐,我可是大老遠地飛來,還好不算太遲。艾查泰然自若地揚起手一揮,絲毫不被眼前的危急所影響。
“你……是誰?怎么會知道……”陳定南見身份被拆穿,開始擬定逃亡的路線,幸好身邊有人質(zhì)在,大可利用她!
“你當(dāng)真以為天衣無縫啊,名字可以改,你那張臉可沒改,警察局里還有你犯下的好幾件案子沒破,早想抓你歸案了。你是想乖乖就擒呢?還是等警察來?”艾受像談?wù)撎鞖庖粯娱e聊著。
陳定南……不,應(yīng)該是王維海手上的刀子更貼進官苾月的喉頭。“不要過來,誰再過來,我就割了她的喉嚨,退后!
眾人照做。冷老夫人被整個情況搞很了!靶阖懀阏f!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瘋了?你嫁的好丈夫,居然是個通緝犯,冷家的名聲全被你破壞光了!
“媽,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只顧著冷家的名聲,是妹妹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冷浩星的話問得她啞口無言。
冷秀貞內(nèi)疚地落淚!皨專瑢Σ黄,我……不知道他騙我!彼拿鼮槭裁茨敲纯啵窟B丈夫都是假的,她肚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王維海惡聲地命令!白岄_不讓路,就等著替她收尸!
“別傷害她,你只要放了她,我答應(yīng)不追究放你走!崩浜菩菨M心只求官苾月平安無事。
“嘿!嘿!沒那么簡單,我必須等確定安全了,才能 讓她走,我沒那么笨。讓開,聽見沒有?”王維海挾持著她移動腳步,一步步往門口逼近。
艾宣算算時間,各家也該到了!澳阏J為你選得了嗎?就憑你手上的刀子?”她不屑地挑起眉,瞥向那把她瞧也瞧不上眼的刀子。
“你……別小看它,它很利的!彼乖凇珎小女孩的注視下膽怯。
“幄?信不信我的彈指神功能打下你的刀子?”她笑得特別純真,使人不防。
“啥?”他錯愕得一時失神。
文直右手突然動了一下、只見一粒小圓球從她掌中彈出,閃電般擊中他持刀的手腕,他手一麻,刀子“骼”一聲掉到地上。
就在小圓球射出的同時,她的身子也動了起來!在刀子落地的瞬間,伸手將官苾月從他身邊拉出。
王維海大驚失色,待要反應(yīng)已來不及!俺粞绢^--”索性改要抓她當(dāng)人質(zhì)。
在他探出魔掌時,卻給了艾營機會。
“謝謝你的援手!彼{(diào)皮地道聲謝,捉住他的手臂,旋過身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摔得七葷八素,不省人事。
屋外的警車聲響遍街頭巷尾,來得剛剛好。
“官姐的未來老公,這壞蛋就交給你了,我得趕飛機回去了。”她兩手一拍,想要問人了。
冷浩星感激地道謝:“謝謝,我還不知道志月認識一名武功高強的俠女!
“營管就是上次從流氓手中救了我的女孩子!惫倨冊陆又榻B雙方認識。
“原來是這樣,再一次謝謝你。”他鄭重地再道一次謝。
艾費不在乎地擺手!安挥弥x了,我得走了!贝龝䞍号龅侥切┚靻枛|問西的,她就走不了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那些流氓其實是這壞蛋請的,跟老夫人無關(guān),我真的得走了。拜拜!”
冷老夫人還是一副摸不清楚狀況的表情,官苾月知道不是她做的,心情也輕松多了,出乎意料地上前抱住她。
“伯母,幸好你來救我,謝謝你!惫倨冊抡\懇的語氣及舉動讓冷老夫人一呆。
“我……我可不是專程來救你的。”冷老夫人仍一臉死硬派,冷漠的臉上卻隱約有了一絲動容,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過話,何況是她極力排斥的女人。
冷浩星在旁邊微笑,他相信這次事件后,他們的婚期不遠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