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柔難得 第八章 作者：湛清 |
|
舜傾出國幾天，辦公室也堆了好些工作，都是需要她處理的。早上因為德芬的出現(xiàn)，原本送她來上班的德瑞硬被妹妹給拖了去，兩個人消失了一個早上。 舜傾整個早上都心浮氣躁的，或許是因為工作太多，或許是因為裴德芬真是太討厭了。她是這樣自我解釋的。 “心潔，剛剛不是要你把我簽好的公文送出去嗎？怎么總經(jīng)理那邊又在問我公文什么時候給？”舜傾面對著自己的秘書，感覺到她今天真是有點奇怪，辦事效率差了許多。 “對不起，我……”陳心潔有點閃神，趕緊道歉�！拔荫R上就送過去�！� 她說著正要出去送公文，卻被舜傾叫住。 “你怎么了？”舜傾看了她一眼�！熬癫淮蠹械臉幼�，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心里有什么事？” “我……沒事，可能是精神不太好，注意力不集中吧！”陳心潔看了她一眼，眼神并沒有直接接觸她就又閃了開去。 舜傾感覺到不大對勁�！澳闳粲惺虑榭梢愿艺f，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多會管理的上司，可能是因為我太直了；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我是可以商量的那種人。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多了？” 陳心潔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斑�……還好，工作量還可以�？赡苁俏易罱褫^差，所以……我會改進的�！� “我不是要責(zé)備你�！彼磧A安撫著她�！昂冒桑悄闳プ鍪掳�！今天若沒問題，就早一點下班。” 陳心潔退了開去，沒多久德瑞帶著妹妹出現(xiàn)了。 “舜傾，吃飯了�！钡氯鹱叩剿磉�。 正在忙碌的舜傾本來要回答他“沒空”，但是看到他身后一臉敵意的德芬，她隨即停下了工作。 “好吧！那你先等我一下，我這個案子還剩一點�！� “回來再做吧！等一下我?guī)湍恪！钡氯鹬雷罱墓ぷ鞑簧伲驗槌兄Z過她要幫忙，現(xiàn)在自然不忍放她一個人忙。 “大哥，人家剛來臺北，你不帶我四處走走？”德芬抓緊機會抗議。 舜傾放下手上的筆，身子往后退，也不搭腔，等著看他的反應(yīng)。 “下午你自己去逛逛，晚上我請至邕陪你�！彼呐牡路业念^。 德芬皺著眉頭馬上就要抗議，但是舜傾沒給她機會。 “我們走吧！我還是下午再做好了�！彼酒饋砦兆∷氖郑室庥H密地貼靠著他，示威的意義相當(dāng)明顯。 這個動作把德芬氣死了。 德瑞不理會兩個女人的眼神交戰(zhàn)，徑自往外走去。 沒多久，三個人就到了公司附近的餐廳吃飯，席間德芬還是不掩敵意，話語中處處找碴。 “大哥，你什么時候才要回去？雪麗找你好久了呢！”德芬說著，眼神瞄了舜傾一眼。“楊小姐可能不知道，雪麗是我大哥的紅粉知己，是個溫柔體貼的美女哦！就是那種任何聰明的男人都想討回家做老婆的女人�！� 溫柔？她自從沒有。 體貼？二十幾年來不曾出現(xiàn)過！ 舜傾揚了揚眉。“這么棒的女人？這么說，你不是聰明的男人嘍？”她若有所指地問著德瑞。 德瑞微微牽動嘴角，默默地笑了笑，也不反駁德芬，也不應(yīng)聲。 舜傾眼底冒著小火花，但是她要自己忍住，千萬不要在裴德芬面前落下馬來。 接下來像這樣的斗嘴源源不絕，最后舜傾終于失去了耐性。 她踢了踢身邊德瑞的腳，故意把叉子弄掉，然后趁彎腰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語：“我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我勸你去一下洗手間，我想跟你老妹解決一下。” 德瑞聽了她的話，只是泛起笑容，仿佛聽到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德芬雖然聽不到，卻也看到兩人之間的交流。那種默契讓她抿起嘴生悶氣。她沒見過大哥這個樣子。 事實上平常的大哥看起來有點嚴(yán)肅，在他們的眼中，大哥是相當(dāng)優(yōu)秀的男人，卻也因此他們總是對他有種敬畏的心理。只是因為她是老幺，所以平常哥哥們也比較寵，才能賴著大哥。不過她其實也會擔(dān)心大哥的反應(yīng)，今天是因為她的危機意識太強了，所以膽子才變大了。 德瑞站了起來。 德芬趕緊問：“大哥，你要去哪里？” “你們慢慢吃，我去一下洗手間�！钡氯鹫f著就真的去了洗手間。 他一走，舜傾就放下刀叉�！昂冒�！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我沒興趣跟你唇槍舌箭，我可是很忙的�！碧熘浪k公室還有一堆工作，要不是這妮子把德瑞帶走，說不定她老早做完了。 德芬有點訝異她的直接，還愣了一下�！拔矣憛捘恪！� 舜傾吐了口氣，翻翻白眼�！罢f點新鮮的來聽聽�！� 這個反應(yīng)顯然打擊了點德芬的士氣�！拔摇傊視M快把大哥帶回歐洲。你配不上他，不要再纏著他了！” 舜傾淡淡地看了她兩眼，奇異地是她不再生氣了。 “我配不配得上他，是由他自己決定的。根據(jù)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我不認(rèn)為他這樣想�！彼苍鴳岩蛇^他怎么不去找那種性情較好的女人，但他只是笑笑，說他喜歡的是她�！爸劣诶p不纏的問題……你真的認(rèn)為是我纏著德瑞嗎？根據(jù)你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會讓女人擺弄的男人嗎？” 德芬的臉色白了白。 舜傾說到重點了。德瑞確實不是那么好擺弄的，她們兩人都很清楚。不熟的人或許以為他看來慵慵懶懶地，沒有太大威脅性，很多事情也滿好商量的，但是真正違背他原則的事情，他也不會縱容的。 “你……”德芬挫敗地咬著下唇，一臉既不甘心又回不出話來的模樣讓舜傾有點同情她。 “何不順其自然呢？”舜傾攤了攤手�！澳慵热恢滥愦蟾缡莻�聰明的男人，那就信任他，若我真的差到配不上他，他也不會委屈自己的。” 雖然她到現(xiàn)在還是不大明白為何德瑞會看上她，但是她也知道或許是德瑞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更或許德瑞有詭異的欣賞角度。關(guān)于這個，她……也不想多想。 反正她想要有人幫忙承擔(dān)穎風(fēng)的責(zé)任，而他想跟她在一起，那么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也不用想大多了。 德芬悶著臉不說話，這時候德瑞也回來了�！白甙桑∥乙呀�(jīng)結(jié)完帳。”他見到兩個女人都吃完了，就招呼著。 舜傾大方地站了起來，也懶得去跟德芬示威，就挽上他的手臂。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相當(dāng)微妙。 ※ ※ ※ 三個人一起回到穎風(fēng)，德瑞表明他下午要跟舜傾一起工作，而德芬還不死心地要求著要他陪。 “大哥，你陪我……”德芬的話語被沖過來的人打斷。 “楊副總，你回來得正好！事情不好了�！币粋�員工沖過來攔住舜傾。 現(xiàn)在是午休剛過的時間，整個辦公室照說應(yīng)該還滿安靜的，但是茶水間的方向卻有著吵雜的人聲，也圍了不少人在那邊。 舜傾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大對�！霸趺戳耍俊彼樢怀�，嚴(yán)肅地問。 “是你的秘書陳小姐，她好象要自殺�！� 德芬倒抽一口氣，舜傾跟德瑞交換一個眼神。 舜傾走了過去。“在哪邊？把情況說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中午陳小姐就在茶水間哭，后來不知道誰看她拿了一把刀子……反正我不清楚狀況，只知道現(xiàn)在大家正在勸她。” 舜傾幾個箭步去到茶水間，撥開人群。 “陳秘書，你不要沖動，有話慢慢說�！� “心潔，你把刀子放下來。不要激動！”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勸著。 陳心潔站在茶水間一端，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刀鋒已經(jīng)弄傷了手，手里有著點點血跡，而她滿臉淚痕，原本都梳整得相當(dāng)干凈的頭發(fā)卻散亂在腦后。 “你們不要過來！”她哽咽著�！拔液美郏灰俦莆伊��！� “沒有人逼你，你把刀子放下，有什么困難慢慢說�！� 舜傾不動聲色，問了問旁人�！斑@是怎么發(fā)生的？” 旁邊的人一看是她，趕緊說：“中午我進來泡茶，就看到她在那邊削水果，削傷了手還不自知，我嚇了一跳，正要叫她，卻看到她一直哭，后來就……” 舜傾點點頭表示知道。 “要是能解決我就不用這么累了！”陳心潔哭著揮動手中的刀子，眾人又一陣驚呼�！澳銈冊趺茨芰私猓磕銈冇邢襁@樣的父親嗎？從小不養(yǎng)我們就算了，還欠了一身賭債，我一直賺錢，一直工作，怎么都填不滿他的洞！我連貸款都繳不出來，現(xiàn)在房子都被查封了…” 每個人聽到這些話，都沉默了。沒想到平日和善的陳心潔，肩上的擔(dān)子竟是這么重。 “那你不是有個哥哥嗎？”有人想到趕緊問。 說到這個，仿佛踩到她另一個痛處。 “哥哥？他老早就不理我爸了�！标愋臐嵵S刺地一笑，那笑容看來確實凄涼。 “無論我怎么跟他談，他就是不肯幫忙。爸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若有辦法……我還要找他嗎？” “難道都沒有解決的方法了？我們慢慢想，你不要想不開�！� “不！”陳心潔慌亂的眼神一愣�！拔也幌朐倏噶�！我走不下去了……我辛苦的工作，兼差又兼差……已經(jīng)熬不下去了，這么多年了……好累、好累！” “那就不要再扛了！”舜傾的聲音相當(dāng)冷靜。 眾人一聽到她開口，讓了個縫隙讓她站到前面去。 陳心潔一看到她，眼里的淚水又涌了上來，激動地說：“我……不能！他是我爸爸，我怎么能看他被討債的追殺……可是我已經(jīng)沒辦法了……我想讓這一切結(jié)束！” “讓他被追殺跟你死，你要選哪一個？”舜傾站在她面前，也不嘗試去奪她刀子，就這樣相當(dāng)冷靜地站著，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相當(dāng)置身事外的樣子。 陳心潔又開始掉眼淚，同事們則低聲交談著。 剛剛每個人都怕她尋短，沒人敢刺激她，沒想到楊副總一開口就是這種話。 “我不能……”她還是低喃著。 “是不想面對吧！”舜傾精明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一死百了嗎？這樣就不用面對了？不用辛苦了？可以逃開了？你是這樣想的吧？” 她被舜傾問得啞口無言，好半晌只能微張著嘴、用力地呼吸著。 “這是你的生命嗎？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逃避的？你總是想自己搞定，有沒有想過尋求支持？尋求任何可能的方法？”舜傾絲毫不放過她。 “還能有什么方法？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你以為我愛這樣嗎？”她也開始憤怒起來。 “你確定所有方法都試過了嗎？我不認(rèn)為！至少你不曾問過現(xiàn)場每個人是否可以支持你�！� “是��！”眾人開始插嘴�！拔覀兛梢韵朕k法……” “不是大家?guī)湍憬鉀Q，是當(dāng)你有決心要解決的時候，去試試各種可能，大家愿意支持你去做到。最后如果你都試過了還是不行，再去死也還來得及！” 舜傾的話果然夠勁爆，聽得大家冷汗直流，緊張得要命。萬一沒有喚醒她，刺激了她，反而讓她決心死，這不就慘了？！ 就在大家憂心忡忡的時候，陳心潔哭著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刀子也松了開來。 眾人七手八腳擁上去，將刀子拿開。有人抱著她，給她支持；有人忙著送她去包扎。 舜傾卻退了開去，臉上掛著淡淡的、幾不可聞的笑容。 德瑞跟在她身后，眼里有著驕傲的光彩。 德芬則整個人愣住了，她沒見過這種狀況，也被舜傾的處理方式嚇了一大跳。她心里對舜傾這個“討厭的人”開始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 ※ ※ 陳心潔后來找了舜傾私下談，她相當(dāng)感激舜傾的刺激讓她愿意再面對這些問題。最后舜傾同意借她一筆錢，用私人的名義借她，然后按月扣還。 “楊小姐……”陳心潔一出口就被舜傾瞪�！斑�，舜傾！你真是一個好人�！标愋臐嵏袊@地說，由于舜傾的伸出援手，讓她肩上的重?fù)?dān)、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好人？你瘋啦？”舜傾皺了皺眉�！耙驗橥贷媚阋活D，現(xiàn)在公司的人對我的評價是兩極，不過我是不大在乎啦！” “我會告訴他們……其實你是為我好�！� “為你好？我是為我自己好！我可不想一直換秘書。”舜傾說。 陳心清一笑，知道這個認(rèn)識不算久的上司其實是個心地柔軟的人，只是嘴巴不饒人罷了。 “不會的，除非你嫌棄我，把我掃地出門�！毙臐嵔�(jīng)過這次事件，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八磧A，你的溫柔是藏在心里，不識貨的人是看不到的。裴先生真有眼光，一開始就認(rèn)定了你。” 溫柔？ 舜傾最近聽到這個詞的頻率還滿高的，她還是難以想象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知道他認(rèn)定了我？”現(xiàn)在兩人感情算是滿不錯的，至少她很滿意有個可以撒賴的人，只要不想做事就可以在旁邊納涼。不過兩人倒是不曾再討論過彼此的感情，現(xiàn)在她只是覺得有他在身邊是理所當(dāng)然。 “少來了！老早以前我就發(fā)現(xiàn)你們雖然愛斗嘴，但是目光都離不開彼此�！毙臐嵢⌒χ磧A。 舜傾臉微微地紅了。她沒想過旁人是這樣看他們的。 “好了，不說這個�！彼磧A趕緊挪開話題�！澳闶羌s幾點？人怎么還沒來？” 她今天帶著心潔出來是來談一個合作案子，這個大案子關(guān)系好幾億元的投資，如果可以談成，將可為穎風(fēng)通訊今年的盈余往上爬一大步。 “三點�。∈墙y(tǒng)元的副總秘書跟我約好的，今天他們副總會親自來�！毙幕钫f著，心里又泛起了一抹不大舒服的感覺。 上次舜傾出國，這個統(tǒng)元的李副總曾經(jīng)來過公司，他看人的眼神讓人覺得不大舒服。 “真是，都三點十五了！”舜傾皺著眉，心里開始覺得不舒服。雖然這個合作案對穎風(fēng)的利多較多，但是談生意不準(zhǔn)時，這人給人感覺也相當(dāng)不負(fù)責(zé)任。 今天原本德瑞也是要到公司陪她工作，但是她看德芬一臉哀怨，卻不敢造次鬧德瑞陪她，可能是昨天被德瑞兇過的緣故，所以她一時心軟，就叫德瑞陪德芬去了。 又過了十五分鐘，統(tǒng)元的人終于出現(xiàn)。 “李副總、紀(jì)秘書，你們好。這位是我們穎風(fēng)的副總楊舜傾小姐�！毙臐嵰娺^對方，所以由她來開場。 “原來穎風(fēng)真是美女薈萃啊！”李副總的手說著就摸上陳心潔的手。“陳秘書已經(jīng)夠美了，沒想到楊副總更是美女一個�！彼难劬Χ⒅磧A，只差口水還沒流下來。 心潔的臉皺了一下，她看到舜傾的臉青了一青，趕緊乘機說：“兩位這邊請坐�！彼脛莩槌鍪�，并把這兩個男人引到對面的座位坐下。 舜傾的臉色不大好看，但仍客氣地說：“我想關(guān)于這個案子，之前應(yīng)該都有看到書面的資料了。李副總……” “等等�！崩罡笨偞驍嗔怂磧A的話�！皸钚〗愫伪剡@么客氣，叫我李大哥就好了，不然叫我天祥也可以，而我就叫你舜傾，這樣親切多了嘛！” 舜傾咧嘴一笑�！袄罡笨偺蜌饬�。不過我家奶奶是不準(zhǔn)我們這么沒規(guī)矩的，你知道楊家在商場上打滾幾十年，靠的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成長，奶奶要是知道我這么沒禮貌，鐵定會怪罪我的。” 這幾句話是提醒這個足以當(dāng)她父親的老色狼，少在手上跟口頭上占便宜，好歹楊奶奶在商場上也有一定的威嚴(yán)地位，要對方不要在此忘形了。 心潔感佩地看了舜傾一眼，對于這種狀況她也不大會處理。這個統(tǒng)元的副總已經(jīng)困擾她好久，只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處理。 “你想太多了，哪來那么多顧忌呢？！你奶奶應(yīng)該相信你的能力才對，像我一站出來談生意，就是得到完全的授權(quán)，只要我答應(yīng)簽的合約，沒有不成的�！崩钐煜榈陌凳疽馕兑呀�(jīng)很強。“就連這次這個幾億元的案子都是我說了算的�！� 舜傾感覺到額際的青筋在跳動著。這個死老頭！ “既然李副總這么有能力，想必相當(dāng)卓越。這份企劃案應(yīng)該已經(jīng)了解透徹了，不知道是否還有細(xì)節(jié)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為你再說明�！� 雖然是做過公關(guān)部門經(jīng)理，但是舜傾依然是舜傾，沒耐性從來就是她的特色。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案子談好，免得她必須苦苦壓抑想痛扁對方一頓的沖動。 心清也機靈，趁此機會趕緊再遞上兩份企劃書�！袄罡笨�?cè)绻淮笥浀�，這邊還準(zhǔn)備了兩份企劃書……” “企劃書？真是周到啊！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秘書就……”眼看一在強勢的舜傾那邊占不到便宜，他轉(zhuǎn)而借拿企劃書的時候又摸了陳心潔一把�！拔揖涂隙ㄏ喈�(dāng)幸福了�！� “我恐怕紀(jì)秘書會吃醋哦！”舜傾冷冷地提醒，這個老色狼把秘書晾一邊，還自己說了這種話，真是夠了！ 沒想到李天祥還不知道要收斂，繼續(xù)抓著心潔的手說：“她不會的。真希望我也有美女陪著上班，兩位要不要考慮到我們統(tǒng)元上班，我可以安排……” 顯然李天祥是色欲熏心，熏到腦子壞了。竟然會提議叫楊家二女兒去他公司上班，還當(dāng)著人家的面挖人家的秘書。 舜傾的拳頭握了握，她第十次在心里要自己忍耐無效后，終于用力將手邊的水杯往桌上一擺。 “李副總，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是要繼續(xù)握著陳秘書的手，還是要放開她開始談生意？”舜傾冷冷地瞪著對方看。 李天祥怎么都沒想到舜傾會這么直接，整個臉難堪地變紅。 心潔趕緊把手抽開，緊緊握在身邊。因為氣氛僵硬，她趕緊打圓場�！袄罡笨傉埧雌髣潟�，關(guān)于內(nèi)容若有什么……”她知道舜傾的脾氣，但也不希望這個生意因此失敗，畢竟穎風(fēng)的損失會很大。 “不用談了！”李天祥氣怒地說�！拔以趺炊疾恢罈罴沂沁@樣教導(dǎo)孩子的？你奶奶教你做生意要這么粗魯、沒有禮貌嗎？我想我們這個案子不用再談了�！� 舜傾身子往后一靠，冷冷地睨著他，好象在看低能的人一樣�！皸罴以趺唇虒�(dǎo)小孩的你不用多過問，我倒想知道統(tǒng)元怎么聘人的，像你這樣的人也有辦法坐到這個位子，那么恐怕統(tǒng)元的實力也很讓人擔(dān)憂，我想穎風(fēng)也該好好考慮一下合作的可能性�！� “你……”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伶牙俐齒�！澳氵@臭丫頭！紀(jì)云湄那個老太婆就教出這樣的孫女……” 他話都來不及說完，舜傾就將手上的水杯舉高，從他頭上淋了下去。 “老太婆是你叫的嗎？”雖然舜傾也常這樣說自己奶奶，但她可忍受不了別人這樣說。她將水杯放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靶臐�，我們走！”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陳心潔看著對方的臉變得鐵青，足足愣在當(dāng)場好幾秒才跟上舜傾離去的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