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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難得 第十章
作者:湛清
   

  舜傾本以為她很快就可以痊愈,沒想到這一病倒是拖了好幾天。等到她身體比較好了,馬上殺到公司去。  

  “至邕,拿來!”舜傾站在祁至邕的辦公桌前,手伸得直直的。  

  至邕看到她出現(xiàn),眼底有一抹驚喜!笆裁矗闵眢w好了啊,怎么瘦了?”  

  舜傾原本就骨感的身材,現(xiàn)在變得更瘦了?雌饋淼故嵌嗔藘煞秩崛醯母杏X。  

  “哪有!”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翱禳c(diǎn)拿來。   

  “小姐,你也有點(diǎn)耐性。你跟我要什么都不說清楚,我怎么拿給你?幾天請假沒上班,你要公文不會請秘書來拿嗎?!我知道,一定是你想我,要謝謝我那天送你上車,好在我機(jī)靈,知道通知總經(jīng)理,否則你就昏倒在雨中……”  

  “你有完沒完啊!”舜傾不耐地打斷他自得其樂的嘮叨。“我要他的地址,還有電話,任何可以聯(lián)絡(luò)到他的方式都給我!  

  “誰?”他一問出口,看到舜傾的臉色一沉,馬上頓悟。“哦!他啊……”  

  舜傾睨著他,準(zhǔn)備他要說什么不中聽的,隨時給他一個青眼。  

  “這個嘛!”他得意地?fù)嶂掳托α!白屛蚁胂搿业能囎幼罱惨S修了,我好窮哪,都沒錢付車廠的費(fèi)用!  

  舜傾咬牙瞪著他,心里大約已經(jīng)把他祖宗八代問候過一遍了!岸嗌?”  

  “沒多少啦!我的車沒你的貴,大約三、四萬塊吧!”哈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祁至邕也有揚(yáng)眉吐氣的一天。  

  “好,我付!彼碱^聳了聳,二話不說答應(yīng)了!翱禳c(diǎn)!”  

  “你剛剛說誰來著?”他看到她又要開始變臉,趕緊說:“現(xiàn)在可能在法蘭克福吧!不過我只有他在柏林的地址!  

  “柏林?”她的眉頭皺在一起。“快點(diǎn)寫一寫,順便幫我問問法蘭克福的地址。他家到底在哪里。俊闭媸锹闊,讓她飛大老遠(yuǎn)去找!  

  “他家人是住在瑞士,但是他大部分時間住在法蘭克福,因?yàn)闅W星的總公司設(shè)在那邊……”  

  “歐星?你說他的公司叫歐星?”舜傾相當(dāng)?shù)挠牣。“是我所知道的歐星嗎?那個掌握住歐洲經(jīng)濟(jì)的重心,近年內(nèi)趁著歐盟開放的利多不斷擴(kuò)充的集團(tuán)?”  

  “是啊!你沒看過報導(dǎo)嗎?因?yàn)闅W星的總裁是東方人,所以雜志還特別報導(dǎo)過。當(dāng)然他們是沒把照片注銷來,不過大家都知道歐星的總裁是東方人!敝羚吆苡牣愃谷徊恢赖氯鸬膩眍^。  

  舜傾是知道他的才能,但是卻從沒想過他的公司會是這種跨國的集團(tuán),那種大到世界知名的財團(tuán)。這……太夸張了吧?!  

  “你怎么從來都沒跟我說!”其實(shí)這話是想罵德瑞的,但是反正現(xiàn)在罵不到,只好罵他充數(shù)。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楊奶奶都知道啊,我以為你……”  

  “我奶奶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奶奶知道!”舜傾拉住他領(lǐng)帶直問。  

  至邕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澳爿p點(diǎn)!”好不容易他從暴力女的手中茍延殘喘下來!暗氯鸶艺f的,他去拜會過楊奶奶,后來不就住到你家去了,你還會不知道嗎?”真奇怪!發(fā)生在她家屋檐下的事情,還來怪他不跟她說!  

  不過由于舜傾臉色不善,讓他也不敢造次。  

  “原來奶奶一直都知道……”舜傾這下可受到些打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粗心,對于這些發(fā)生在她身邊的事情都不清楚。  

  她對他可說了解得很少。  

  這樣他也能入侵她的心?!為什么?為什么?!  

  “你……還好吧?”看著她的臉色一直變化著,至邕也有點(diǎn)擔(dān)心她。  

  舜傾找了沙發(fā)坐了下來。  

  “他……”想到他就浮現(xiàn)他帶著笑的臉,似乎難以想象他已經(jīng)這樣入侵她的思維了。這幾天病著,不斷想到兩人間的種種,包括在溫哥華的那幾天……  

  “你怎么了?”至邕偷偷推推發(fā)著愣的她。  

  “學(xué)長!彼躲兜卣f!澳阆胨麨槭裁刺粑?像他這么優(yōu)秀的人,就好比德芬說的,有那么多溫柔體貼、美麗大方的女人讓他挑,他為什么肯花時間在我身上?”想了半天她真是想不透!  

  至邕被這一聲“學(xué)長”嚇到,她很久沒這么有禮貌了。  

  “對。≌f的也是,你又不溫柔、又兇巴巴,雖然長得滿優(yōu)的,但是個性實(shí)在大剌剌地讓人害怕。德瑞從學(xué)生時代就一堆人暗戀他,他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去看上你呢?”  

  “你數(shù)落夠了沒?”舜傾瞪他一眼!澳憔筒粫参课覇?”  

  “好吧!”他想了一想!半m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條筋不對勁,不過他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感興趣了。他很早就打定主意要你了,只是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投降,我還以為你可以撐久一點(diǎn)的!  

  舜傾被這一說,臉紅了起來。  

  “好,廢話少說,快把地址寫出來。”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他?”  

  “好……等一下!”她猶豫了一下!安灰,我親自去一趟好了!狈駝t她一定會想溜的,叫她打電話,她鐵定會發(fā)抖。不如去見到人,面對面談清楚吧,再說她好想他啊!  

  “好吧!”他說著開始找地址跟電話,一個個抄上紙條。  

  “謝啦!”舜傾拿過紙條。  

  “別忘了我的車子……”  

  “等我從歐洲回來就給你。”  

  “你何時出發(fā)?簽證辦了嗎?”  

  “簽證?”她一愣!翱蓯!我忘記還要辦簽證!  

  “哈哈,放心啦!嫁給德瑞入了歐籍,隨時要去都可以,現(xiàn)在歐盟國家的邊界都打開了呢!”  

  “我有說我要嫁給他嗎?”舜傾兇巴巴地說。  

  “你是沒說……我真替德瑞感到……”他的話在她的目光下消失掉。  

  或許追不到佳人也不是件壞事,像她這等女子,可不是他祁至邕駕馭得動的。  

  ※    ※    ※  

  舜傾又等了幾天,這才辦理好簽證。一拿到簽證她馬上搭上時間最近的一班班機(jī)飛往法蘭克福。  

  經(jīng)過十六小時的飛行,她都無法合眼。一下飛機(jī)通了關(guān),她馬上要打電話給德瑞,看看他在不在這邊。  

  但是話筒拿起又放下。  

  萬一他已經(jīng)不想理她了呢?她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要是別人敢這樣跟她說,她鐵定不會輕易原諒的。  

  直接去吧!就算要被拒絕也要當(dāng)面見到人,至少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幾個小時后,她輾轉(zhuǎn)抵達(dá)歐星集團(tuán)在法蘭克福的總公司。  

  “我想見你們總裁,請幫我通報!彼磧A沒時間訝異于這棟大樓的宏偉,她只知道她必須想辦法見到德瑞。  

  大樓的警衛(wèi)像在看笑話一樣!靶〗,想見我們總裁的人很多,請先預(yù)約!  

  “我是他……朋友,你可以幫我問問他在不在這邊,問問他可不可以見我,這是我的名片!彼磧A的名片背面印有英文版內(nèi)容,所以趕緊遞了上去。  

  “如果你是為了公事找裴先生,請先跟秘書聯(lián)系!本l(wèi)先生可不敢放人!叭绻闶桥嵯壬呐笥,應(yīng)該知道他私人的電話,請恕我不能放行!  

  “我知道你不方便放我過去,但是你問都不幫我問一下。問一下會死嗎?”舜傾的耐性又消失了,她站在這里還用英文跟人家吵架,幸好德國人英文程度都不錯,否則她還真的吵不起來呢!  

  警衛(wèi)顯然被她的怒意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小姐脾氣這么不好!拔?guī)筒簧夏愕拿,抱歉!币话逡谎鄣木l(wèi)擺明了不讓步。  

  舜傾氣得咬牙切齒。  

  她不愿就此放棄,卻一時想不到其它方法。難道她千里迢迢跑到這個地方來,還沒確定他在不在就要先飛去柏林嗎?  

  正在思索間,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  

  “德芬!”她從來沒有這么高興見到德芬過。  

  正在跟警衛(wèi)說話的德芬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的訝異!澳阍趺磿谶@里?”  

  “遇到你太好了!”舜傾高興地抓住她!澳銕臀腋f,讓我去見德瑞!  

  德芬看了警衛(wèi)和她一眼,霎時明白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怎么?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知道放走我大哥是件蠢事了吧?不過我可是相當(dāng)替我大哥慶幸呢!”  

  “德芬,我們之前的恩怨可不可以暫放一邊,我真的很想見你哥一面!彼磧A難得把姿態(tài)放這么低。  

  “是嗎?”德芬得意起來了。“你求我!否則我干嘛幫你?”  

  舜傾幾乎咬碎一口牙。這可惡的小妮子!應(yīng)該痛扁她一頓,然后把她流放到地球的最遠(yuǎn)程,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才對。  

  “拜托你了。”舜傾僵硬地說。  

  德芬得意地笑了。“想不到我也有聽到這話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我跟你說,我大哥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我勸你不用浪費(fèi)時間了……”  

  “那是我的事情!彼磧A握緊拳頭,以免自己太過沖動。  

  唉!奶奶說的對,沖動真的會害死她。所以現(xiàn)在她才會這么窩囊,在這里看裴德芬的臉色。  

  “好吧,你想上去是吧?我?guī)闳!钡路医K于愿意讓步。  

  舜傾松了口氣,跟著她往電梯走。沒多久電梯抵達(dá)頂樓。門一打開,德芬就用德文跟每個人一路打招呼。完全不懂德文的舜傾只能等著她哈拉完畢。最后就在她耐性即將告馨的同時,德芬抵達(dá)了一間肅穆的辦公室。  

  “這是我大哥的辦公室。”她率先走進(jìn)去。  

  舜傾跟著進(jìn)去,卻遍尋不到德瑞的蹤影。  

  “人呢?”舜傾質(zhì)問著。  

  “不在。”德芬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不在?你是什么意思?”舜傾臉色一變。  

  “字面上的意思。”德芬本想繼續(xù)嘲笑她,但是估算大哥這個情人的脾氣,還是不要拿自己生命開玩笑。“他去柏林了!  

  “柏林?”她的眼睛瞇了起來!澳銊倓倿槭裁床徽f?”  

  “你只說要上來,也沒問我大哥在哪里!”能欺負(fù)人的感覺真爽,她終于可以吐一口怨氣了。  

  “他去柏林做什么?”  

  “柏林有個重大的投資在進(jìn)行,這次也是因?yàn)樾麓髽堑耐顿Y出現(xiàn)問題,大哥才會從臺灣趕回來的。當(dāng)然,可能一方面也是因?yàn)樗K于決定受夠你了!  

  舜傾的臉色白了白。德芬的目的若是要打擊她,那么她的目的達(dá)到了。  

  “可以給我柏林那邊的地址跟電話嗎?”舜傾還是問。  

  “地址、電話?”德芬相當(dāng)享受這種滋味!拔铱紤]看看好了!  

  “你慢慢考慮吧!”舜傾冷著一張臉,轉(zhuǎn)身就走。  

  德芬愣了一下,趕緊追上來!拔!你不要地址電話啦?”劇情怎么會失去控制?  

  舜傾已經(jīng)走到電梯口了!盎蛟S我真的不適合他吧!”環(huán)顧了下四周高雅嚴(yán)肅的辦公室布置,她感覺德瑞離她好遙遠(yuǎn)。  

  德芬一愣。  

  !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你……你大老遠(yuǎn)跑到這邊來,不就是為了見我大哥一面嗎?”斗嘴如果沒有對手,那根本斗不起來。德芬還在享受這種占上風(fēng)的感覺,她竟然要休兵了?  

  再說,她發(fā)現(xiàn)有這種嫂子也不壞,至少大哥看起來人性多了。如果人在這里被她搞回臺灣去,那大哥知道后不宰了她才怪。  

  舜傾落寞地、自嘲地笑了笑,她的臉色顯得蒼白。  

  “或許我不該來的!钡氯鹂赡芤呀(jīng)清醒了,知道她一無是處,不稀罕她大老遠(yuǎn)的跑來獻(xiàn)殷勤了。  

  從來沒見過舜傾這樣的表情,德芬也愣住了。  

  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無敵鐵金剛呢!看來也是會被情所困的。不過這是好消息,至少大哥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  

  “我沒想到你是個膽小鬼!  

  舜傾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不過那個沒精神的她卻也因此消失了。“不要再說我是膽小鬼,小心我扁你!”她受夠了!最近是流行罵人家膽小鬼嗎?  

  德芬害怕地縮了縮。“你到底要不要地址跟電話?”  

  “快點(diǎn)啊!羅唆什么?”舜傾催促著。  

  德芬掏出紙筆來寫著。“你沒帶行李?”  

  “我放在機(jī)場的置物柜,又不知道他在不在這邊,所以沒帶過來。”  

  “那么不需要我開車送你嘍!”德芬把紙條遞給她,拍拍手就要走。  

  舜傾一把拉住她!八臀胰C(jī)場!  

  她已經(jīng)受夠這種拖拖拉拉的感覺了。  

  ※    ※    ※  

  但是顯然舜傾的運(yùn)氣很不好。  

  因?yàn)樗m然特別討厭事情拖拖拉拉,在這事上卻是不順利到了極點(diǎn)。等她飛了幾個小時抵達(dá)柏林,從機(jī)場打電話到他在柏林的辦公室時,他的秘書告訴她:“裴先生早上剛走,因?yàn)檫@邊事情處理完畢,所以他回瑞士陪家人去了!  

  舜傾真是體會到烏鴉滿天飛的感覺。  

  真背!  

  不過由于她追了半天,好不容易追到這里,豈有放棄的道理?!所以她馬上打電話去問德芬他們?nèi)鹗考业牡刂贰㈦娫挕?nbsp; 

  好不容易等她抵達(dá)這棟豪華的歐式建筑時,她只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可惡!沒事設(shè)那么多分公司做什么,連住所也這么多個!”她環(huán)顧四周,這歐式的古典建筑漂亮是漂亮,但也太大了點(diǎn),看起來……好高貴!  

  正在思索著怎么進(jìn)去,門口卻來了輛奔馳車。  

  司機(jī)按了聲喇叭,示意她擋到路了。  

  舜傾退開,車子開進(jìn)了緩緩敞開的大門,卻在不久后停住了。  

  原本還在思考的她看見后座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跨下車子。緊接著那個令人思念的身影就這樣出現(xiàn)在面前。  

  “舜傾!”  

  德瑞嘴邊的笑容緩緩泛開,他高興的程度確實(shí)就像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驚喜。  

  舜傾的臉上也泛開笑容,她奔向他敞開的懷抱,緊緊地勾住他的頸項(xiàng)。  

  他抱住她,好緊、好緊。  

  “真的是你!”他激動地抱著她!澳憬K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她高興的臉色褪了褪顏色!澳阒牢視䜩?”  

  “至邕跟我說,我還以為他騙我的。”他高興極了,沒想到她真的愿意跑這一趟。  

  他知道要她放下尊嚴(yán)追來是件多么要命的事情,卻也因此大大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  

  不過舜傾可沒他開心了。“你是說你老早就知道我要來,卻讓我這樣奔波?”她不敢相信!  

  “什么……”他的話被她的動作打住,她解著他的鈕扣,將他半個胸膛敞了開來。“親愛的,我們先進(jìn)屋里去!睕]想到她這么熱情,害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了。  

  沒想到她一拉開他襯衫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 钡氯鸬捏@呼聲響起。  

  他胸膛上還有她上次留下的齒痕,現(xiàn)在就在那齒痕上又烙上新的刻印。這次一樣是見血的。  

  舜傾咬了半天終于松開牙關(guān)。  

  “誰叫你讓我跑那么遠(yuǎn)!”她生氣地瞪著他!拔绎w到法蘭克福,趕到你公司總部去,根本不得其門而入,結(jié)果遇到德芬,我被她奚落了半天;接著我又跑到柏林去找你,然后他們跟我說你回瑞士了,我真是去他的累死了!”  

  德瑞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下黑黑的眼圈,心里一陣不舍。  

  “你都沒睡嗎?怎么瘦成這樣?”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瘦了一大圈!暗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至邕怎么沒跟我說!”  

  說起祁至邕,她就想到被他坑走了幾萬塊。花錢事小,但是老鼠冤事大,這個學(xué)長就不要讓她速到機(jī)會,否則她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  

  “你關(guān)心嗎?你在乎嗎?”她嘟著嘴巴,心里的問這下全都涌上來了!耙谎园胝Z都沒留就這樣走掉,你不是很瀟灑?”  

  “是誰說她不稀罕我的?是誰叫我不要理她,說她沒有心、不稀罕我的愛的?是誰叫我大可回歐洲的?”德瑞嘆了口氣,真是被這個別扭的女人打敗了。  

  “好,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不是大老遠(yuǎn)跑來跟你道歉了嗎?”這陣子所受的折磨讓她覺得好委屈。  

  她楊舜傾呼風(fēng)喚雨一輩子,從來都是她給人家苦頭吃,何時吃過人家的苦頭來著?沒想到一不小心被誘騙進(jìn)感情堆里,就這樣萬劫不復(fù)了。  

  光這幾天受的氣跟委屈,就夠她受的了!  

  想到這里,眼淚就這樣濕了眼眶,然后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舜傾!”他驚呼地接住她落下的淚滴,開始無措了起來。他沒見過這樣的她呢!  

  “現(xiàn)在你得意了,看我被欺負(fù),你就高興了?!”舜傾開始把氣出在他身上,誰教他這么難找!“你現(xiàn)在看夠笑話了,我要回去了!”她說著就要離開,不管滿臉的淚痕,想就這樣消失掉。  

  德瑞拉住她,緊緊地將她扣在身邊!吧档!你大老遠(yuǎn)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嗎?你真是很會撐呢!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肯跟我說真心話嗎?”追求這個愛面子的女人真是辛苦哪!  

  “什么真心話?例如呢?說來聽聽!彼鷣y地擦了眼淚,卻擦得一臉狼狽。  

  德瑞沒轍地掏出手帕,細(xì)心地幫她擦干眼淚。  

  “例如說你愛我之類的!”他的動作溫柔而細(xì)膩。“再不然也該有你很想我之類的話!”  

  “你臭美!”她別扭地任他環(huán)抱著她,嘴里硬是不肯承認(rèn)!盎蛟S吧,我有一點(diǎn)點(diǎn)……想你。”不過她學(xué)乖了,做人不要太鐵齒,老是把話說絕,這樣日后自已要下臺階也很難。  

  奶奶說得對,沖動會害死她的。  

  唉!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她就沒奶奶會算!  

  “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嗎?”他知道她又在硬拗了,不過偷偷的嘆了口氣,她能大老遠(yuǎn)跑來已經(jīng)算不錯了。本來他快要忍不住了,正打算她再不出現(xiàn),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他就又要飛去臺灣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以免她嘔死!  

  “對。≈挥幸稽c(diǎn)點(diǎn)!彼煊病  

  “是嗎?那真可惜!我本來想跟你說些心里話的,現(xiàn)在看來我根本不需要這樣子,把我滿腔的熱情去奉獻(xiàn)給不情愿接受的人……”  

  “什么心里話?說來聽聽!彼烧嫦肼犓f說甜言蜜語,否則一路看他這企業(yè)王國這么龐大,她都要失去信心了呢!  

  “你又不稀罕!彼珠_始吊她胃口了。  

  沒多久,她終于又失去耐性了。“裴德瑞,你說是不說?!”  

  唉!楊舜傾果然還是楊舜傾。無論跑到哪一洲,性子永遠(yuǎn)不會改的。  

  德瑞眼見她又要“兇性大發(fā)”,趕緊抓著她坐進(jìn)車?yán),并且讓司機(jī)開動車子。  

  “你做什么?你家不是這里嗎?你讓車子開去哪里?”她飛來飛去累得半死,可沒精力陪他去哪邊玩要。再說他們不是正在吵架嗎?  

  “是這里!但是還有一段路!钡氯鹫f明著。  

  她往外看,發(fā)現(xiàn)從大門到主體建筑物之間還有一個好大的庭園,如果真要用走的,恐怕也要走上十幾二十分鐘呢!  

  “你……到底多有錢?”她開始頭皮發(fā)麻。  

  他笑著掩上她的眼。“別說話,一直等我叫你張開眼睛才能張開哦!”  

  舜傾很想偷看,但是又好奇他想做什么,于是輕輕地把眼睛合上。很快地車子停了,她感覺到他下了車,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輕,人被抱了起來。  

  “德瑞……”她有點(diǎn)無助。  

  “噓!張開眼睛就不算數(shù)了!彼N靠在她耳畔低語著,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撫弄著她敏感的末梢神經(jīng),讓她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熟悉的激情流動的跡象讓她安靜了片刻,直到她感覺到身下抱著她的堅實(shí)身子正在上樓,才又按捺不住地問:“到底要去哪里?”  

  他的回答是俯身給她一個纏綿的吻。時空的分隔讓彼此的思念發(fā)酵了,這個吻開始欲罷不能。她雙手勾住他厚實(shí)的肩膀,迎上他熾熱的唇舌。  

  仿佛過了一世紀(jì)那么久,他終于放開她的唇。  

  她感覺自己被放在一個柔軟又富彈性的地方,終于他說:“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她微喘著氣息,張開眼睛一瞧,卻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個歐式的房間內(nèi),房內(nèi)最大的東西就是靠著窗的大床。那床就像小說中描寫的一樣,垂著簾幔,是典型的古典歐式大床。  

  “你……要我看的就是這個?”她看見他站在房內(nèi),鞋子已脫去,赤裸著腳。  

  加上稍早他被她扯開的襯衫領(lǐng)口,那裸露出來的健壯胸肌讓她吞了口口水。他的模樣真像個海盜。  

  他只是笑著,那笑容是那么的……性感!  

  他開始脫著襯衫,她卻開始意識到他的企圖而往后縮了縮,但是整個人還是在床上!澳阆敫陕?”她警覺地問!拔腋阏f……”  

  “說什么?”他的唇貼上她,舌頭舔過她的唇瓣。  

  她戰(zhàn)栗了一下。  

  說什么?對?她剛剛要說什么?  

  “既然不說,那就當(dāng)你沒話說了!彼麑⑺彳浀纳碜訅哼M(jìn)床榻里,整個身子覆了上去。  

  她張開嘴想咬他,卻被他吻得更深,讓她整個人都虛軟了起來。  

  算了!等一下再說吧!忙著抵抗他也是很累的。  

  她合上眼,迎上他火熱的情欲……  

  ※    ※    ※  

  她累極。  

  整個人汗?jié)竦靥稍谒砩希懔μ鹗謥頁荛_額上的發(fā),卻發(fā)現(xiàn)手指間多了道閃亮的光芒。  

  “怎么有這個?”她伸直了手指,端詳著手上的戒指。  

  他笑得好得意。  

  “這是我們家的家傳戒指,只傳給長媳!  

  “家傳戒指?你什么時候幫我戴的?”他明明都跟她在一起,她也沒睡著,怎么會沒有發(fā)覺呢?  

  “剛剛啊!”他的手在她胸口的肌膚來回?fù)芘,狀似無心,卻撩撥得她心煩意亂。  

  “我又沒說要嫁你!”她握住他躁動的手。  

  “那你怎樣才肯嫁我?”他吻了吻她骨感的肩膀。  

  “這我要考慮一下。”她真的認(rèn)真想了起來!凹蘖四悖銜o我自由嗎?”  

  “你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慨然允諾。  

  “那你會幫我管理穎風(fēng)嗎?”  

  “這不是老早就說好的嗎?”  

  “那你會愛我嗎?”她問完后,自己別扭地將頭埋進(jìn)他懷中。  

  “傻蛋!”他將她的頭扶著,讓她貼靠在他胸口!澳懵牪灰娢业男奶鴨?每一下都在說——我愛你!”  

  她的耳下那強(qiáng)壯的心臟一下又一下跳著,也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的情感,霎時她紅了眼眶。  

  “我也愛你!边@一刻她是感動的。她知道自己有多任性,知道自己有多么為所欲為,但是這個男人從認(rèn)識她的時候開始,從不曾試圖改變她,甚至有時候她感覺他欣賞著她這些缺點(diǎn)。他也算是有著奇怪的品味吧!  

  “我們等一下就去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情。”  

  “可是你不用先跟你父母說嗎?”她提醒著,奶奶那邊應(yīng)該沒有問題,釣到這個能于的孫婿鐵定樂歪她老人家,但是他的父母呢?  

  “不用說,他們都知道了!彼脑捴杏兄σ狻  

  又是這種語氣?  

  每當(dāng)他出現(xiàn)這種語氣的時候,通常是……她鬧笑話的時候!  

  “他們怎么會知道?”她謹(jǐn)慎地問。  

  “因?yàn)樗麄儎倓偪吹轿冶闵蟻恚部粗覀冞M(jìn)房間啦!”事實(shí)上他老爸還跟他眨眨眼呢!  

  “你說什么?”她驚跳起來。“你剛剛抱著我……走過你父母面前?然后進(jìn)了房間?”天哪!她想死!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德瑞!”她又羞又氣地掐住他結(jié)實(shí)的肌肉,卻掐也掐不痛他,反而手指痛得要命。  

  “我不介意你再咬一口,但是萬一我去游泳,別人大概會看到。不過你放心,仆人們只會告訴仆人,我會騙他們說是貓咬的……”  

  這一次她氣極,腦袋一轉(zhuǎn)就往他結(jié)實(shí)的小腹咬了一口,又一個齒印烙了上去。  

  他卻呻吟了一聲。  

  “我不介意你往下一點(diǎn),不過咬輕一點(diǎn)。 彼p聲地說,低聲地抽著氣。  

  她的臉整個脹紅了起來,隨即轉(zhuǎn)身就要逃下床。  

  他一把勾住她纖細(xì)的腰!斑@樣就想逃?該我咬了!”  

  “喂!”她雙手叉腰準(zhǔn)備罵人。  

  他一把含住她的嘴,讓他說不出話來。  

  看來暫時她是無法逞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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