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同樣的時間,童琛再次現身在童珍的住處。
今天出來接待童琛的還是小蝶,小蝶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克服心中的恐懼,鼓起勇氣開口說:“大少爺,真是對不住,小姐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我看可能還需要再多休息。
“看來小姐的狀況不是很好!蓖∩酚衅涫碌芈冻鲟嵵氐纳裆f:“這樣下去不行.我看還是請個大夫過來!
要請大夫,“請大夫?不、不用了啦.小姐她說、她說……“
小姐說不用是嗎?”童琛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拔蚁胍灿貌恢埓蠓,這樣太麻煩了,我就自己去?小蝶臉色一白!按笊贍,你……”
童琛對她柔柔地一笑!袄蠈嵳f這幾年在外面我學了一些本事,其中也包括醫術,雖然我比不上正統的大夫,不過看看小毛病應該是綽綽有余,你放心,小姐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你在這里候著,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在門后偷聽的童珍急忙奔至床上躺好。
真是千鈞一發,她才剛把被子蓋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珍兒,是我,我可以進去嗎?”
“嗯。”童珍在心里恨恨的想,要是她說不行,他還不是一樣會進來,那還問她做什么,根本是多此一舉。
“你的房間沒什么改變嘛,和以前一模一樣!边@個房間有太多他們兩人的甜蜜回憶,讓他覺得好懷念。
“嗯!蓖溆弥鵀趿锪锏拇笱鄄话驳乜粗徊揭徊降刈呦虼策。
“你的身體還好吧?”童琛一面說一面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童珍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而她的心思則陷入過往的回憶中。
她記得從小到大,每當她生病時,他就會用手摸著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她還記得大概是她九歲那年,那時她喪母還不到半年、因為太傷心而病倒,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都躺在床上起不來。
那時日夜守候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過去他帶給她的溫暖仿佛又涌上她的心頭,她幽幽地看著他,眼中盡是對他的思念和懷念。
唉!如果他可以像以前那樣抱抱她,那該有多好。
童珍的想法并設有傳達到童琛的心中,因為現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額頭的熱度上。
“好像有點燙……”雖然知道她是裝病,可是當他感覺到她額頭上傳來的熱度時,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會嗎?”童珍心虛地很小聲應道。也許是真的有點發燙,不過她相信那是因為她太過緊張的緣故。
童琛點點頭!拔铱催是把一下脈好了,把手伸出來!
“?”童珍睜著錯愕的雙眼看著他!澳阋獛臀野衙}?”
“怎么,你不相信我?”童琛的臉上浮現一抹難得的笑容。
“不、不是。”童珍吐吐地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子不好!币钦姹凰剿氖郑撬b病的事就穿幫了。
“你真的這樣想?”童琛對于她會感到害羞覺得很新鮮,這丫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沒想到她現在居然為了這點小事別扭起來,他覺得這樣的她好可愛。
“嗯,對呀!”童珍把頭低下去,但卻不是因為害羞,而因為怕自己的謊言會被揭穿!按蟾纾艺娴臎]什么,要多體息就好了。謝謝你來看我,可是我覺得有點累,休息了!”
趕快走,要不然她就要演不下去了。
童琛不置可否地挑高眉,他銳利的眸子掃視著周遭,居然發現桌上有吃剩的碗筷。
“用過早膳了嗎?”他問。
“用過了!蓖漤樦哪抗饪慈,心里開始害怕起來。
“看來你的胃口還不錯!彼刹皇菬o憑無據地冤枉她,他是以桌上的碗盤數量作為依據。
五個盤子加上兩個碗,另外還有一個大湯碗,這個病的食欲還真好,居然可以吃下兩個人的份量,真是個健康開朗的病人。
“還好,勉強吃了一點,呵呵……”童珍真想找個地洞自己藏起來。這都怪她自己太不小心,她應該早一點小蝶把碗盤收下去的,唉,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樣才叫一點?童琛詢問的目光掃向童珍,童珍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小臉漲得通紅。
“就在此時,小蝶急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靶〗、大爺.福晉來了!”
童珍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福晉?那個因為討厭她娘而連帶討厭她,從來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過的大娘會出現在這里?今天刮的是什么風?
“大哥,是你要你額娘來的嗎?”她不解地看向童探。
“不是!蓖∫灿X得很困惑。奇怪,額娘居然會到這里來?她一看到珍兒就會不高興,怎么可能自己找上門呢?
“福晉,請進!边@時小蝶已經開門讓福晉進來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备x笑容滿面地說道:“你是來看珍兒的嗎?真巧,我也是聽你阿瑪說珍兒的身子不舒服,所以才來瞧瞧!
福晉跟童琛說完話,便轉頭對童珍說:“珍兒,你還好嗎?身子有沒有感到好一些?”
童珍皺鼻子,她當然不相信她會突然良心發現,不再視她為眼中釘,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先表示了善意,她當然不能太失禮。
“我沒事,多謝大娘關心!蓖涿銥槠潆y的答道。
“沒事就好。”福晉再轉向童琛,意有所指地說:“既然珍兒無恙,咱們就出去吧,別妨礙珍兒休息!
“是,額娘!蓖∩钌畹乜戳吮憩F得太過奇怪的福晉一眼,他想他已經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
果然不出童琛所料,他們才剛踏出童珍的寢室,福晉就要他跟她到書房去,是有話要對他說。
“有話在這里說就好,何必還要到書房去?”他明知故問地反問她。
福晉看到童琛的臉上閃過一絲狡檜,她有些生氣地說:“咱們母子說的話你想讓第三者聽嗎?”
“有何不可?”他微笑地看著福晉微怒的臉!俺穷~娘要跟孩兒說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想讓第三者聽到。難道真的是這樣子嗎?”
“你——”福晉氣得臉色發白。
童琛收起臉上的笑容,雖然他是存心惹她生氣的,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娘,這么做他不但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反而心中還掠過一絲不忍,因為不管她曾經做錯過什么,她終究是他的親娘啊。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邦~娘,我們到書房去吧!”
“你是故意說話激我嗎?”福晉一進到書房就質問童琛道:“你是我的兒子,惹我生氣對你有什么好處?”
童琛看了她一眼,緩緩地搖頭說:“額娘,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問我自己?”福晉不解地看著童琛,她發覺她已經無法了解自己的兒子在想些什么了。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經不再了解他。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為何當年他會說走就走,狠心地拋下她和這個家,他一直是個聽話孝順的乖兒子啊,曾幾何時他不但不再重視她這個娘親,也不再與她分享他的喜怒哀樂?
童琛緊緊地看著福晉,語氣平和地說:“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想是時候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福晉的心一緊,緊張萬分地聽著他往下說。
“那是在六年前.我十六歲時發生的事。”童琛說:“有一天晚上.我因為睡不著便單獨到花園散步,卻聽到花園里有說話的聲音.我在困惑之余便放輕腳步靠近,當我走到涼亭的時候.我看到你和龍總管……”
“我不想聽,別再說了!”福晉害怕地向后退了幾步,臉色變得慘白。
福晉的反應早在童琛的意料之中,他不為所動地繼續說:“當時的我所受到的震撼絕對不會比你現在少,看到身為福晉的你和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那時的我既驚愕又不解,可是在我還無法做出反應時居然又讓我聽到一段話……”
“不、不要說了!”福晉跪坐在地上,神情滿是恐懼,她顫抖地不停叫著:“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額娘求求你……”
童琛冷冷地省了她一眼,隨即繼續說道:“事隔多年,我還記得你跟他說的話。他問你什么時候才能完全地擁有你和我,你說要他再忍耐幾年,因為你看準那個老鬼再活也沒有幾年了,只要等他一死,我就能繼承他王爺的頭銜,到那時他就不用再忍氣吞聲,可以現身做我現成的爹,我記得沒錯吧?”
“不——”福晉絕望地叫著,她用手捂著臉不敢看自己的兒子。
“為什么不看我?”童琛的眼中透出濃濃的悲哀,他咬牙切齒地問:“你老實說,我到底是誰的兒子,是阿瑪的,還是你和龍總管偷情生下來的野種?”
福晉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痛苦地看著童琛!扒笄竽悴灰@么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么事情究竟是怎樣?你說!”
“我……”晉擦掉臉上的淚!拔艺f、我說……早在遇到你阿瑪之前,我和龍武就已經認識了,我們是同鄉,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嫁給他為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可是我那勢利的爹卻瞧不起貧苦的他認為他配不上我。
后來我就嫁給了你阿瑪,我以為今生和他的緣分已盡,沒想到他居然追到王府,還得到你阿瑪的信任當上王府的總管,然后我跟他……”她怯怯地看了童琛一眼,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童琛聽完福晉說的話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閉上眼睛,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那年雖然他無意間偷聽到這個秘密,但他當時在沒有勇氣開口質問她,這么多年以來他一直將此事藏在心中,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過。
現在,他再也無法逃避了,他從額娘的嘴里證實了自己的身世,他的親生父親真的另有其人,他并不是阿瑪的親生兒子。
“你背叛了阿瑪,也背叛了我!”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
“琛兒……”福晉朝他伸出顫抖的手,只見他搖著頭,眼中滿是悲痛。
“別過來,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福晉不敢再往前走識能難過地看著重琛!拌海瑒e這樣,額娘知道錯了,可是額娘也是情非得已呀!”
“好一句情非得已!蓖±湫σ宦!熬退闼飞祥T來,如果你不去理他,我就不信他有膽子敢冒著生命危險和你偷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敢說你是被強迫的嗎?你敢對我說這種謊話嗎?”
“我……”福晉搖了搖頭,掩面哭泣道:“是,我是把持不住自己,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就是愛他,我控制不了我的感情!”
童琛臉上的怒容漸消,他看著哭泣不止的福晉,緩緩一地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但是我想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琛兒,你說什么?”福晉花容失色地瞪著童琛。天啊!難道她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琛兒他果然是為了童珍……
“你以為我會離家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你和他的奸情嗎?”童琛搖搖頭,俊臉上滿是苦澀!爱斘抑雷约簶O有可能不是你和阿瑪的兒子后,我一方面感到痛苦,一方面在心中又有某種奇怪的感覺,起初我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直到后來我發現自己對珍兒的感情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下意識里高興著自己可能和珍兒沒有血緣關系。老天爺對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可是卻也送給我一個最大的禮物。”
福晉搖搖晃晃地向后退,她難以置信的搖著頭說:“這是不可能的,她是你妹妹!”
“她現在還是我的嗎?”童琛自嘲地笑著。“在我十八歲那年,我終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為什么會這么珍惜。
疼愛珍兒,為什么我會在不如不覺中為她做了那么多,我終于有了答案,就因為我跟她沒有絲毫的關系,我跟她從頭到尾都不是兄妹,所以我才會重視她勝過自己。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她就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現在我知道了,你說我還能隱藏自己對她的感情嗎?”
“不可以,這是不可以的啊……”絕望的福晉只能重復地說著這幾句話。
童琛深深地吸一口氣后說:“當我發現我可以理所當然的愛珍兒,那種喜悅是我生平經歷過的最大喜悅,但是最悲哀的是明明可以愛了卻又不敢愛,因為我不能讓阿瑪知道這件事,我無法想像他會有多傷心、多生氣?最重要的是你和龍武,因為我知道阿瑪不會放過你們,所以我不能讓你們去送死,可是我又割舍不下珍兒,因此我才會離開這里,想逃避這里的一切……”
“那么現在呢?”福晉急切地問。“你能忘了童珍嗎?
你回來不是為了她吧?”
“如果我說是呢?”童琛的目光一冷,口氣也變得更冰冷,“我就是為了她回來的,不可以嗎?”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福晉氣急敗壞地道:“就算你不為我跟你爹想,你也要為自己想,你阿瑪可是個王爺,如果這事傳到皇上的耳里不但你性命難保,也會連累你阿瑪,說不定皇上一怒之下會把你們父子倆給殺了……”
“如果事情演變成這樣,那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等了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把阿瑪除去的這一天,只要阿瑪一死,你就可以和龍武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是嗎?”童琛輕蔑地說。
“不是。”福晉淚水盈眶地看著童琛!拌,我在乎的是你呀,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以為我真的能忍心見你去送死嗎?“
童琛別過臉,不想看她!斑@件事我自己會決定,你顧好你自己和那個人就可以了,別來煩我!
語畢,他急步離開書房。
福晉心灰意冷地倒進椅子里。
如果琛兒真的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了琛兒,為了她和龍武,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
“小姐,你真的要出門?”小蝶哭喪著臉看著正仕梳頭的童珍,“不要啦,很晚了耶!”
童珍回頭瞪了她一眼!澳愠呈裁矗不過來幫我梳頭?”
小蝶慢吞吞地接過童珍遞給她的梳子,一面梳一面說:“現在大家都睡了,外面不會有人的,小姐你現在出去也不好玩,我看還是不要去了!
“誰說現在外面沒有人?這里可是京城耶,有些酒樓、客棧還熱鬧得很,就算不去別的地方,到那里去吃吃東西喝喝小酒也不錯!蓖渑d奮地說著。
“可是姑娘家自己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不會啦,本小姐會武功你忘啦?”
“可是……”
“好了,你再可是下去我就不用出門了,還不快幫我把外衣取來?”童珍不滿小蝶一直阻撓她出門。
但小蝶實在是很擔心她的安危。“小姐,要不明天早上我們去求王爺讓你出門,白天出門總比三更半夜出門來得強!
童珍搖了搖頭!澳愣裁矗课揖褪且x在這個時候出門,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他不準我出去,我一樣有辦法可以逃離他的魔掌。我要讓他知道不可以小看我,本小姐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唉!小姐又在跟大少爺賭氣了,算了,她還是乖乖閉嘴,免得待會兒小姐把怒氣轉到她身上。
。 。 。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童珍拉拉身上的衣服,哺哺自語著:“想不到晚上還挺涼的,早知如此我應該多穿一件衣服出來才是!
她看看四周,愈來愈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意氣用事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躲在溫暖的被窩里,她干嘛自己一個人跑來這種鬼地方游蕩?真是自找罪受!
這都怪大哥不好,要不是同他賭氣,她現在也不會在這里吹冷風,都是他的錯,要是他沒有回來就好了!
童珍就這樣一邊生童琛的氣一邊走,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風,終于讓她看到一間還亮著紅色燈籠的客棧。
這家客棧她沒來過不過這里外表還算豪華。
她抬頭看了看掛在上面的匾額。“明升客棧,店名還挺神氣的嘛?”
她看到客棧里面燈火通明,和外面的沉寂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
“這樣才像話!蓖淦炔患按刈哌M客棧。
“姑娘你好,姑娘要住店是嗎?”店小二招呼著她。
“不,我只是要吃東西!
“姑娘一個人嗎?”店小二見她這么年輕,樣子也長得不錯,不解她為何會在深夜一個人出門。
童珍挑起眉!霸趺矗也荒芤粋人來嗎?”
店小二連忙向她陪罪道:“是我說錯話了,對不住、對不住,姑娘請到二樓,我馬上替你張羅吃的。”
“這還差不多!蓖鋵Ρ毓П鼐吹牡晷《軡M意,便隨著店小二上了二樓。
趁著店小二為她張羅食物的空檔,她環視了四周一下。
二樓除了她這一桌還有兩張桌子有人坐,離她比較遠的那桌坐了四個人,而離她比較近的那桌也只有一個人坐在那兒。
她只看了那四個人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因為他們每個都長得其貌不揚,看來不是匪類也是敗類,不看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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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好人,他應該知道在客棧里動手會造成客棧的損失,所以才將那些混蛋帶到外面去。希望他的身手不錯,可以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看不起女人。”
童珍的擔心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下一刻她就看到他的身影出現了。
“這么快?到底是有打還是沒打?”童珍驚訝不已。
“姑娘,讓你久等了!蹦贻p人動作迅速地走至她身邊。
童珍緊張地問:“你的動作好快,你真的有跟他們打嗎?”
“當然!彼χf道:“你不要看他們一個比一個還兇,其實都只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我不到三招就解決了一個人,他們四個人也才讓我出了十次的手,現在他們已經鼻青臉腫地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你好厲害!”童珍高興地拍手歡呼。“早知道你這么厲害,我也不用替你擔心,謝謝你幫我解圍。我叫童珍,大俠你呢?”
“你叫童珍?”他揚起眉,表情有點訝。“敢問姑娘的姓名是童心的童,珍珠的珍嗎?”
“對呀,你連猜人家的名字也很厲害耶!”童珍笑吟吟的說。
“是!”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童姑娘在下叫樓雨軒而是下雨的雨,軒是軒然大波的軒,請多指教。”
“你的名字不但好聽也很詩情畫意呢!蓖湔娴挠X得他的名字很好聽,不像她的名字完全沒有半點想像的空間。
“不過你形容得不是很恰當,什么軒然大波的軒,你的意思是你很會引起軒然大波羅!”
樓雨軒悠然笑道:“那可不一定,也許我將在你的生中引起軒然大波也說不定!
“聽你說話真有趣。樓公子,我請你喝酒,就當是回報的救命之恩。”
樓雨軒點點頭!昂茫@回讓你破費,下回再換我請姑娘。”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聽不習慣,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那我可以叫你珍兒嗎?”樓雨軒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如果連名帶姓的叫你,似乎是太生疏了些。”
“好啊,那我也叫你雨軒,你叫我珍兒,這樣一來我們就是朋友了!蓖涓吲d地說道。
樓雨軒看起來也很開心,他坐下來對著童珍舉杯道:“珍兒,我敬你,慶祝我們彼此都交到一個好朋友!
童珍點頭微笑!罢f得好,干!
“干!
夜愈來愈深沉,不過在客棧盡情歡笑的童珍早已忘了時間,面對風趣又和善的樓雨軒,她不停地說話,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