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縭優(yōu)好生氣,惱得用雙手雙腳用力地踢他、踹他,卻因而讓他箝制得更緊、更牢,不僅用雙手攫住她的手腕,不僅用大腿和膝蓋壓住她極具攻擊性的長足,硬是讓她得不到半點“泄憤的快感”。
好幾次企圖用牙咬他作怪的唇舌,卻全讓他機警地一一避過,更是讓她羞惱得無以復(fù)加,一掙脫他的唇便恨恨地吼道:“你……該死的你!”
“再說啊!辟≌最不視灙忤,还有闲情逸謳n暗饜Α薄!澳鬩竊偎嫡餉床歡置黃實幕埃斃奈以謖馓錁鴕四悖 ?
他可不是說著玩的喲,自從那一夜“擦槍走火”之后,他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再碰她了,男性欲望沒有獲得“善意”的紓解管道,他沒有對她“硬來”,已是最大的仁慈。
宮縭優(yōu)狠抽口氣,不敢置信地死瞪著他。“這么下流的話,你也說得出……”
她沒機會把話說完,因為他已經(jīng)開始動手施行他的懲戒,粗魯?shù)貙⑺龜D壓在墻角,大掌毫不溫柔地撕扯著她不算厚實的秋裝,另一手則探入她的衣內(nèi)恣意游移,徹底引惺她深層的驚恐!
“不!”她尖叫、捶打、蹬踢樣樣都來,卻每一樣都成功地讓他阻絕。
他用唇堵住她的尖叫,用手掌和氣力按壓她的雙手,再用亢奮的身軀控制她的雙足,執(zhí)意挑起她全身火熱的細胞,企圖將她深層的恐懼抹去。
“唔、唔……”她不斷地擺動頭顱,這已是她目前唯一能靈活活動的肢體;但沒用,成效令她沮喪,因為不管她怎么閃躲,他就是有辦法吮住她的唇,并強迫她接受他的入侵。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對她的折磨。急促起伏的胸膛緊壓著她柔軟的胸脯,兩張臉貼得好近,近得聞嗅得到對方的氣味和鼻息,彼此的呼息在對方唇間交錯著。
“還要罵嗎?”他的呼吸紊亂、聲音粗啞,卻怎么也無法殘忍地對她動粗;他不想她怕他,一點都不想!叭绻阆肜^續(xù)的話,就請你再罵下去吧!”
惡意地捧住她的臀往自己的身軀按壓,讓她感受自己的亢奮,也讓她明白他不是不能,而是不為。
“嘶──”宮縭優(yōu)狠力抽了口氣,不爭氣的眼又泛紅了。“你過分!你根本沒有權(quán)利這么對我!”而她,從沒如此委屈過!
探指抹去她的珠淚,拇指輕按她被吮腫的紅唇!澳阒恢溃F(xiàn)在的你好迷人,我真想立刻將你帶上床……”
“住口!”她又羞又惱,死命地推著他,但虛軟的手臂卻撼動不了他分毫!澳阕唛_!走開!”這個死人頭,根本沒在聽人家說話嘛!
霍地,她被緊摟到熱燙得令人窒息的懷里,他的力道好大,大得令她感到疼痛!靶(yōu),我們結(jié)婚吧!”
所有時間的運轉(zhuǎn)因這句話而定格,宮縭優(yōu)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頭娃娃,虛軟無力地停止掙扎;在這個任何聲音都不需要的時刻,掙扎顯得無聊而多余。
“我從來沒要求你對那兩個孩子的存在負責……”除了這個,她想不出更多的原因來解釋,他之所以想結(jié)婚的理由。
“我是為了我自己。”順了順她的發(fā),他的眼神好溫柔!拔也荒芊裾J對孩子的責任,但你不覺得,如果用孩子來綁自己一輩子,很蠢嗎?”
咬了咬唇,她不依地捏了下他的肩胛骨。
“呃,對不起,我不是說你!辈铧c忘了她為那兩個孩子,付出了十年最寶貴的青春!拔业囊馑际钦f,如果我們不結(jié)合,也不會是世界上唯一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所以我不會為了這個淺薄的理由跟你求婚!
她的心狂跳了下,更加理不清他的想法了!澳恰愕降资恰瓰榱耸裁?”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彼f得極其感性,幾乎融化她的心。
“為了‘那種事’?”理智點!宮縭優(yōu),所謂“食色性也”,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理由。
“嗯?”他愣了下,很快便明了她的意思!班,不,不過那是其中的一部分!边@也算一部分的實情,他沒有說謊的道理。
“大色狼!”她就知道!
“嘿!你總不能要求我對你不能存有幻想吧?!”他可無辜了。“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做得到,不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產(chǎn)生性幻想!”
眨眼再眨眼,她似乎聽到五個動聽的音律──心愛的女人?!誰?她嗎?
“你沒聽錯!彼麩o力地承認,只因不想再讓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會讓事情變得更為混亂,而他的想望將沒有實現(xiàn)的一天。“我愛你,即使它花了我十年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但這是事實!
“可是……”以前她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愛意!
“你不能要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清楚明白地體認‘愛’這個字的意義!碑敃r他還年輕,不懂也無可厚非!拔覀儺敃r都太年輕,如果勉強在一起,結(jié)果未必是好的,而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局!
極艱澀地、莫名期待的,她吶吶地問:“那……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結(jié)局?”
“我不是說了嗎?”他笑,笑她的傻氣。“我們要一直在一起,跟我們的孩子,還有將來的孩子!
“誰……人家才不要生呢!”生孩子的痛楚還是其次,問題是得將他們拉拔大,還得考慮教育、教養(yǎng)的問題,不能讓孩子成為社會的敗類。
“嗯哼!彼_心地笑了!斑@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她臉紅地轉(zhuǎn)開頭!坝袉?我不記得自己說過‘答應(yīng)’這兩個字!
“你現(xiàn)在不就說了?”他促狹地反問。
沒想到他歪解道理的功力如此之高,她氣嘟了一張小嘴!吧窠(jīng)!”
“其實,除了我們之間的感覺之外,我們還得顧慮到孩子們的感覺!彼麤Q定“坦白從寬”,畢竟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但必須先將坦白后的條件談好。“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接下來你聽到什么,都不能生半點氣才行!
“我像那么愛生氣的人嗎?”斜睨他一眼,宮小姐不爽了。
“像,怎么不像!”又開始了,愛計較的小女人。他苦笑地搖了搖頭!笆昵拔铱蓻]惹你,結(jié)果你躲了我十年;我搬進來后,你為了我生過多少次氣,我想你比我還明白,所以我不能不防!弊钪饕脑蚴,她每次生氣,他就慘了,每每被當成隱形人的感覺并不好受啊!
“說得我好像虎姑婆似的!彼洁炝司!坝惺裁词驴煺f啦,別這么磨磨蹭蹭!”
“你保證不生氣?”他可沒漏掉她沒做出保證一事。
“不、生、氣!彼龘u搖頭,加重語氣!疤焖聛矶疾簧鷼,這樣可以了吧?”或許因他承認對自己的愛意,她現(xiàn)在心頭漾滿的是感動和喜悅,哪還氣得起來?
“嗯!彼丝跉,小心翼翼地開始“自首”!捌鋵崱敵跏窃伿ズ驮佌Q來找我,告訴我你們的消息……”
“什么?!”這絕對是宮縭優(yōu)料想不到的“意外”,她沒想到自己養(yǎng)的“老鼠”竟然會“咬布袋”!八麄儭麄冏约号苋フ夷悖俊碧!她快暈倒了!“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臉部表情也變得僵硬。
“我想,他們可能不喜歡圍在你身邊的男性。”事實上,他也無法忍受那些男人圍在她身邊。“所以他們希望我能回來跟你們團圓!鼻扑f得多委屈!畢竟他是被他們母子三人“拋棄”十年的人。
“什、什么嘛!”聽他哀怨的語氣,她感到好氣又好笑。
“我也覺得他們配不上你!敝挥兴攀亲钸m合的人選,不然她不會在十年前將自己交給他!斑溃有……”
“還有?!”頭痛地撫著額角,她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承受更多?“你們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天吶!這還有天理嗎?那兩個小鬼到底是誰養(yǎng)大的?
“沒、沒多少事啊……”嗚──她又開始變兇了,那么他只能“以柔克剛”嘍!“不過他們今天、考得很爛那件事……我想可能是故意的……”
“故意把小考考爛?這怎么可能?”這又是為了什么?她怎么都糊涂了?
上天明鑒,他真的開始后悔了,后悔向她坦白,還拉著兩個白胖可愛的孩子一起下水!斑,那個……就是昨天,我們在麥當勞……”
“怎么樣?”她可沒那耐心聽他結(jié)巴。“你給我說清“你楚!”
“你還敢問我怎么樣?”他的聲音大了起來,想到她背著他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約會,要他不大聲根本不可能!澳隳隳恪阕蛱鞛槭裁锤畛b曉谕忸^見面?難道你定的‘規(guī)矩’連你也得遵守?”
“什么規(guī)矩?”見面又怎么樣?不過是見面而已啊,牽涉“規(guī)矩”什么事?
“你剛才不是叫我要談情說愛,去外面隨便找個什么地方都行?難道你真的和侯常鈺在外頭‘談情說愛’?”說到這個就有氣,簡直是“一國兩制”嘛!
“什么!”憋了半天,她還是笑場了!拔夷挠懈勄檎f愛?情是他在談,我是去‘拒愛’!”
“什么意思?”他的眼瞇了起來。
“前陣子我去逛百貨公司……就是你載我去的那一回嘛,我在百貨公司里遇到他,他便拉著我表白心意……”說著說著,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令人發(fā)火的事!昂!說到這個就有氣;那天要不是你打手機給我,也不會連累我非得給他聯(lián)絡(luò)電話不可!”
“什么?”怎么又有他的事?他真的是好可憐啊!
“我跟他說我沒手機的嘛,結(jié)果你正巧撥手機進來;其實我也不好,沒多想就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接聽,結(jié)果就……”哎──記得當時真糗!
佟兆鉭讀訟攏窖鄣傻美洗,颇能体会她倒P鋇奈弈!巴廴,那你不是糗毙了?”膲簬寐N燜崮敲瓷?
“那可不?”她嘆了口氣,兩個人對看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
“算了,過去就算了!彼Φ胶髞頁]揮手,不想再提起那個糗態(tài)百出的日子。“反正我昨天已經(jīng)明白地拒絕他了,以后他應(yīng)該不會再不長眼了吧?”
佟兆罨故切Γㄚǖ廝盜司!白詈萌绱!輩蝗壞斃乃橙耍?
“好你個頭啦!”不是她愛計較,但剛才才發(fā)生的事,他怎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跟那個胡老師是怎么回事?”
“。俊蓖圻?怎么馬上就開始“秋后算帳”了?現(xiàn)在果然流行“現(xiàn)世報”!“不是……就、就因為我和詠圣、詠誕都誤會了你和侯常鈺見面的原因嘛,所以……”
“所以?”她的眼瞇了起來,大有準備揍人的意圖。
“所以……呃,所以詠圣就說、說不如讓我‘也’找個女人來氣你……”完了,他以后真的得看她的臉色過一輩子了!
“嗯──”宮縭優(yōu)將尾音拖得老長,腦子里很快便組合出“前因后果”。“所以他們兩個才故意考個位數(shù),讓胡老師到家里來‘叨擾’?!”氣死人了!這兩個小鬼實在過分得徹底,簡直跟他們的老頭一模一樣!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嗚──不好玩,下次他再也不敢了──不是不敢坦白,而是不敢再企圖戲耍她了。
“佟、兆、!≥厜拿了!宫缫暸两眼冒臭櫰S芑鴰,俨葥Q罨鶘郊唇,眼看着绝r緋鏨賬廊說難醫(yī)戳!澳憔垢掖滴頤塹暮⒆櫻恪⑺饋⒍、了!?
佟兆蠲Π甕染團埽桓壹絳讜亍霸齏巍薄,是“送损伇?
“你這個大混蛋!還跑?看我怎么整治你!”
“嘜啦──”他都快哭了。
“閉嘴!站!你給我站在原地別動!”
“老婆,沒有人會這么笨吧?”
“管你聰明還是笨?你給我站住別動就是了!”好讓她吹個過癮。
“救狼喔──”
※ ※ ※
溫馨可愛的婚禮定在浪漫的圣誕節(jié)。因為佟兆詈凸視諾腦搗制鶚加謔昵暗氖サ,又o撬薔齠ㄔ謔旰蟮氖サ諮有塹陌椋謎飧隼寺娜兆蛹に塹陌欏?
宮元勝見兩個外孫愉快地跑來跑去,一張老臉笑得快抽筋了;沒一會兒,便見宮縭優(yōu)匆匆拉著白紗往他身邊沖了過來。
“怎么了?干么跑那么急?”莫非是婚禮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她是怎么回事?
“爸,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商量。”由于忙著籌備婚禮,她幾乎都忘了那回事,直到看到他一人站在禮堂中央,她才猛然想起那件重要的事。
“不能等婚禮完再說嗎?”什么事這么重要?
“不行!”這點她很堅持!澳阕屛椰F(xiàn)在講好不好?”
難得見她如此堅持,宮元勝自然而然地讓步了!昂茫f吧!
“爸!备σ婚_口,她便紅了眼,暗暗慍惱自己沒用!拔揖鸵Y(jié)婚了,會有自己的家庭,我希望……我希望你能搬來跟我們住在一起……”
“好!辈挥每紤],宮元勝答應(yīng)了。
“而且老李也說,他不能回來再當你的管家了,因為他兒子、媳婦要他搬回家……咦?”她又叨念了一會兒,突然發(fā)覺自己似乎漏聽了什么!鞍,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好,我搬去跟你們一起住!边@個傻女兒,真教人放心不下。
“天……”她從沒想到父親會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她以為……她以為……“爸,謝謝你,謝謝……”感動的、激動的,她用力抱住宮元勝。
佟兆鈁駒誆輝洞δ鷗案概嚶檔拿覽齷媯欄剛A蘇Q。其枢圎跃煻d凸ぬ致酃歉鑫侍,但老人家执意要他脺\苫樵諳齲允慮樽芩閽猜锍傘?
不過,死老頭,你抱那么緊做什么?雖然小優(yōu)是你的女兒,但她可是我老婆,以后你都不準再抱她了,能抱她的只有我!
宮元勝泛紅的眼滿布感激,感激老天爺賜給他這個差點失去的女婿,如今他們一家總算真的團圓了,一點都不知道女婿滿腦子壞水和滿肚子牢騷……
禮堂的一角,兩個小鬼正在竊竊私語,宮詠誕指著在角落垂淚的胡老師,心里有絲小小的罪惡感!鞍,你看到?jīng)]有?胡老師哭了!
“拜托,我把喜帖拿給她的時候,她就偷哭過一回了!闭l教她覬覦他們的老爸?那叫做“活該”!
“是喔?”宮詠誕不小心瞄到上回跟老媽約會的“野男人”走了過來,忙拉了拉宮詠圣的袖子!鞍Γ悄莻男人?”
只見侯常鈺一臉落寞地往角落走,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雙胞胎在角落“聊天”,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們胸前別著“花童”的胸章,一時間竟覺莞爾。
“你們兩個是今天的花童嗎?”他問。
“是啊。”孩子們齊聲回答,表面上笑臉迎人,骨子里叛道地叨念:干么?不行啊?
“這倒有趣了!彪y得的,侯常鈺低落的心情因這兩個孩子而稍稍好轉(zhuǎn)!拔覐臎]見過像你們這么大還當花童的孩子!
挑起眉,宮詠誕撞了撞宮詠圣的手肘,半合的眼滲入一處惡作劇的光芒。
接收到妹妹給他的訊息,宮詠圣愉快地扯開笑臉!笆前,我們也覺得很難得。畢竟沒有幾個小孩子,可以有榮幸成為自己父母親婚禮上的花童,你說是吧?先生,祝你玩得愉快!比缓蟮靡獾乩妹米呷。
?那小鬼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侯常鈺愣愣地盯著兩個小鬼走遠,直到他們和他們的父母親會合,他終于懂了!
天……他、她……他們……哎──看來他也不用太郁悶,人家孩子都這么大了,他還爭什么爭呢?
粉嫩的各色彩球結(jié)彩在禮堂四周,當教堂的鐘聲響起一段美麗的戀情和溫馨的家庭生活就此展開,讓我們祝福他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