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悅穿著白色絲綢的新娘禮服,她撈起裙子,姿態(tài)不雅地坐在一旁舒適的躺椅上。
阿倫啟開新娘室的門,就看見如此不雅的畫面,他沒好氣地癟癟嘴,“曉悅,我拜托你,今天可是你結(jié)婚的大日子!你就不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當(dāng)一次淑女嗎?你……”
她雙手略抬高,作出投降狀,“行、行、行,我馬上變淑女,你別再碎碎念破壞了我今天的好心情!彼苏,露出她最引以為傲的四十五度微笑。
“你看看你,笑得嘴巴都要裂開了!卑惾⌒Φ厣焓掷L她的嘴。
“哪有用?你別弄花我的妝啦!”她拍掉阿倫惡作劇的手,臉色微窘的哇哇大叫。
阿倫俐落地打開桌上的化妝箱,找出唇筆及口紅,“妝掉了再補就好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唉呀,人家今天結(jié)婚,當(dāng)然要漂漂亮亮的,我不管啊!你要負責(zé)把我的妝補好喔!”
“知道啦!”阿倫唇線畫到一半,瞥了手表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
她抿著嘴語意不清地催促著,“那你還不快點!”
“好啦!快好了!
他滿意地看了看自己修補的妝,果然完美無缺,他拿起小鏡子放在她面前,“你看我把你化得多美!”
“我天生麗質(zhì),才不是靠你的妝才美的呢!”她對他扮了個鬼臉。
“是嗎?剛剛不知道是誰怕自己妝掉了就現(xiàn)出原形的?”
“你…”
新娘室的門忽然砰地一聲打開了,駱素晴雙手環(huán)胸,對他們眨了眨眼,“喂!典禮要開始啦!還鬧個不停!
兩人驚喜地不約而同上前緊抱駱素晴。
阿倫率先從狂喜中恢復(fù),“你不是去日本動手術(shù)?這么快就可以出院啦?”
駱素晴點點頭,撩起長發(fā),讓他們看清她臉上的胎記已消失無蹤。
她指了指手表,牽起曉悅的手,“我的事等會兒再聊吧!現(xiàn)在我們要準備出去羅!”
秦曉悅笑著點點頭,拉起擺跨出門口。
她已經(jīng)看到身穿白色西裝的馮亮杰,站在紅毯的那頭,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馮亮杰嘆地看著朝他走來的曉悅,她今天真的好美。
當(dāng)他牽過她的手的時候,他心里溢滿了對上蒼的感激,他何其有幸能擁有如此嬌妻。
“馮亮杰先生,你愿意娶秦曉悅小姐為妻,并且發(fā)誓一輩子照顧她、愛護她、保護她嗎?”
他滿心歡喜地想大聲答出“我愿意”時,蔣靜貞突然大叫著沖進教堂中,身后還跟著四個剽悍的男人。
“把他帶走,我不準他結(jié)婚一一”
開玩笑!為了馮亮杰這個男人,父親的事業(yè)、一生的心血只剩保本而已,說什么她也要巴著他不放,否則她豈能甘心?
馮亮杰輕輕地將秦曉悅推往一邊,自己長腿一掃,就撂倒了左邊的兩個,兩記猛拳立刻讓右邊的兩個躺下。
蔣靜貞像發(fā)了狂似地,一個勁地想把他拖走,他再也不顧情面地厲聲喝斥,“你實在太過分了!”
他黑著一張臉,站在已經(jīng)嚇呆的蔣靜貞面前,“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無知、虛偽、丑陋、卑鄙、下流的行為,這是我的婚禮,請你出去!”
“你……”蔣靜貞的聲音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我喜歡你,我不…會讓你娶……她的,你要是娶她,我就死給你看!
“拜托,你還受不夠教訓(xùn)嗎?是不是非要我把你家整垮,你才會開竅?”馮亮杰被她氣得全無理智,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
“沒錯!金龍企業(yè)是我要人將它搞得岌岌可危的,那是用來懲治你找人攻擊悅兒,同時也是防止你利用金錢,再一次對說兒做出不利的事情廣馮亮杰火大的供出只有他和段飛鵬知道的秘密。
不只蔣靜貞被他供出來的事情震愕當(dāng)場,所有在場的人,包括曉悅,都被嚇到了。
曉悅從來沒看過馮亮杰這么強勢的一面,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他所說的,“溫文只是他的表相,別被騙了”,了然的神色在看到蔣靜貞已經(jīng)哭花的妝、連頭都抬不起來時,她對她不由得產(chǎn)生一絲憐憫。
看馮亮杰仍是氣憤難消的模樣,她連忙跳出來安撫他!八伎蕹蛇@樣了,別罵了!
她語重心長地對蔣靜貞說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你越是執(zhí)著,痛苦的只是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她踢了踢地上哀嚎不已的男人,“還不趕快把你們小姐帶走!”
四人忙不迭地搶上前,將哭得沒力的蔣靜貞往外拖去,一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
而看戲的眾人也適時地恢復(fù)笑鬧的氣氛,這才使馮亮杰放下緊繃的臉色,重新掛起笑容。
中斷的婚禮也在馮亮杰迭聲高喊著“我愿意”的浪漫氣氛中,圓滿的畫下旬點。
兩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甜蜜地步出教堂,門外早有部豪華的銀色法拉利正等著載他們前往機場,歡度蜜月。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