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選擇,他希望能夠有個東西塞住自己的耳朵。
莫爾頓一臉不耐的坐在格羅皇宮的書房里,他刻意挑了個離窗戶最近,離克里斯泰國王最遠的地方坐下。
"這就是你離開兩年帶回來的鬼東西?"克里斯泰的聲音在書房咆哮著,坐在他面前不遠的士德和怡琳則是面無表情。
"父親,你該注意你的用字遣辭。"站在一旁的休瓦拿起椰子水,懶懶的開口,"你所形容的東西可是你兒子的新娘。"
"你給我問嘴。"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要責怪他,要不是兩年前,他將士德丟進印度洋,士德也不會認識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
聽說眼前這個干干扁扁的女人只是個漁夫的女兒,這要他怎么接受這么一個媳婦入皇室的大門。
他看著休瓦,但顯然他的繼承人與他抱持著不同的觀點,有時他覺得,休瓦實在沒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若你要我閉嘴,又為何要我來此?"休瓦的臉色一沉。
"他是你弟弟,當年是你下令把他丟進印度洋,才讓他認識了這個鬼東西,所以你得善后。"克里斯泰漲紅了一張老臉,所剩無幾的白色,發幾乎要氣得站立起來。
深吸了口氣,休瓦克制著脾氣,克里斯泰的頑固是遠近馳名的,自己還敬他是父親,不然早不甩他了。
"別忘了,當年他與莫爾頓差點害死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只不過給他們一點懲罰罷了,"他冷淡的提及這段往事,"或許他們應該感謝我,畢竟也因為我的緣故,使他們認識了他們喜歡的女人。"
"不要扯到我的身上。"莫爾頓的聲音冷靜的揚起。
"你確實從英國帶回了一個女人!"休瓦諷刺的看著莫爾頓,他還知道他帶回來的是個金發尤物。
"英國?"克里斯泰的眼睛一亮,"是哪位皇室千金?"
"她只是個平民。"莫爾頓冷淡的說道。
克里斯泰聞言,當場被潑了盆冷水,除了他的長子渥斯娶了個還算門當戶對的媳婦之外,眼前這三個,似乎存心跟他過不去。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他的手掌用力的一拍桌面,強硬的態度如同當年反對休瓦的婚事一般。
"我同意。"休瓦似乎故意與克里斯泰作對似的持反意見。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克里斯泰氣得吹胡子瞪眼。
"士德要過的是他的一輩子,所以也沒你說話的份。"休瓦存心與父親杠上。
"你——"指著休瓦的鼻子,克里斯泰氣得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走吧!"休瓦的頭微微一側,示意士德與莫爾頓跟在他身后離開,"我想父親需要休息。"
意會到休瓦的暗示,士德連忙牽著。怡琳的手跟在休瓦的身后,莫爾頓則慢吞吞的跟了出去。
看著門在他的面前合上,克里斯泰攤坐在椅子上,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一個個都反了。
這兩年來,雖然他不明說,但他的一顆心都懸在這兩個兒子的安危上,沒想到兩年后,他們回來了,但是為了打擊他而回來。
他揉著發痛的太陽穴,想起自己最溫和又聽話的兒子,嘴角揚起一個老狐貍似的笑容,或許他可以從那個兒子身上得到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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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休瓦。"士德擋住休瓦的去路,真誠的說道。
休瓦看了他一眼,嘴角緩緩的揚起,"這是蘿倫的意思,你該知道她是個仁慈的女人。"
聽到這個名字,士德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我很抱歉!"不得不承認,兩年前,他與莫爾頓都做錯了一件事。
休瓦搖搖頭,"不用道歉,現在蘿倫與孩子都很好,我所求的不過也是如此,你有了你所愛的女人,你應該明白。"
士德笑了笑,看了身后面無表情的莫爾頓一眼。
"我不后悔當年所做的事,也不認為我有什么地方需要道歉。"最后,莫爾頓冷淡的開口。
休瓦聞言,忍不住大笑,"果然還是莫爾頓!"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他一向欣賞這個弟弟,只不過可憐了那個被他愛上的英國女人,這輩子可能注定得習慣莫爾頓冷冰冰的對待方式了。
"是我們錯了。"士德對莫爾頓搖搖頭,"我們不應該帶走蘿倫,還計劃打掉她與休瓦的孩子。"
"當年這些舉動是必須的。"莫爾頓還是堅持己見,"我們是為了休瓦著想,為了讓他成為羅未來的繼承人。"
"你"
"不用跟他爭了。"怡琳多少耳聞了當年兩兄弟的所做所為,她的手輕柔的放在土德的手上,"這種事本來就是見仁見智,他堅持這么想,你再說些什么也是多余的。"
"我只希望你對待你的情人時,不會是用這種霸道的態度。"
"她喜歡我這個樣子。"莫爾頓冷淡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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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
身旁和善的聲音,使茹荻不由自主的轉過頭。
在莫爾頓的別館中,她俯懶的享受著日光浴,莫爾頓一大早便進宮去,所以她趁著這大好時光好好休息。
"你好!"她坐起身,愣愣的將鼻梁上的太陽眼鏡拔下來。
來人的身后跟著莫爾頓的仆人,他坐了下來,仆人也有效率的在一旁的矮桌上放上甜點和飲料。
"我叫艾爾。"
"溫茹荻!"她對他伸出手。
他見狀,也伸出手與她一握,"我知道!我聽莫爾頓提過你,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知道莫爾頓的父親,克里斯泰國王娶了兩個皇后,長皇后齊湘雅生了三個兒子,長子渥斯,原本是格羅的繼承人,但因當年王子妃不孕,他又不愿再娶,于是帶著妻子遠離格羅,另外兩位王子則是對雙胞胎,個性迥異,一個火爆又急驚風,另一個則是溫和的慢郎中。看來,眼前這個有禮的男人,應該是溫和的那一個。
羅森與艾爾……她思索了一會見,莫爾頓只要她與羅森保持距離,可沒說她不能與艾爾發展友誼。
"衷心希望我沒有打擾你。"
茹荻搖搖頭,"當然沒有。"
"我在屋內看到你,"他指了指可以清楚看到游泳池畔的落地窗,"克制不住的前來與你聊聊。"
"你找莫爾頓?"她問。
他點點頭,"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他。"
"可是他進宮去了。"
"我知道,"他笑了笑,"不單他,還有休瓦、士德與他的新娘都進宮去了,他們有場硬仗要打。"
她可以猜到他口中所言的硬仗代表著什么,于是她微微一笑。
"你很漂亮!"艾爾忍不住夸贊,"莫爾頓挑女人的眼光總是十分高明。"
他的話是夸贊,但令她心里不怎么舒服。
"聽你的口氣,他似乎有過許多女人。"她故意顯得不以為意的表示。
艾爾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就我所知,他是有段荒唐的歲月,但這兩年來,他收斂了許多,應該是因為遇見了你,而你改變了他。"
"我倒不這么認為。"她呼了口氣。"他的脾氣還是太糟糕。"
"我們兄弟都是如此。"艾爾爽朗的大笑,"你得要多多擔待!"
茹荻側頭看著他,一時間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艾爾與紐曼有著相同的爽朗個性,與他們相處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倒覺得你的脾氣很好。"她指出。
"脾氣好,可是會被欺負的。"他以真似假的表示。
清涼的風吹來,將她的金發吹散,她不以為意的將飄散到她臉頰上的金發撥到腦后。
艾爾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忍不住嘆道:"你真的很美,莫爾頓是個幸運的人兒。"
他的恭維令她的臉一紅,"謝謝你。"
"你為什么不順便說她身材很惹火。"莫爾頓冷冷的聲音插入兩人溫馨的交談中。
一條粉紅色的浴巾從茹荻的頭上掉了下來,她驚呼一聲,將浴巾扯下,轉頭面向聲音來源。
"你怎么回事?"她不解的看著他陰沉的表情,看來他進宮似乎遭遇了某些不愉快。
"你來做什么?"莫爾頓沒有理會她,逞自看著艾爾說道。
艾爾忍住心中的笑意,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莫爾頓的占有欲極強。
"我從西班牙買了一匹馬,想請你去幫我看看是否有那個價值?或許還得麻煩你派人幫我訓練,不過,若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將它送給你,當做你的結婚禮物。"
莫爾頓不留情面的表示,"我有許多馬,用不著你送我。"
他不禮貌的態度真會令死人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茹荻瞪視著他,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
"看來我激怒了你。"艾爾無奈的說道。
"你是激怒了我,"莫爾頓也不在乎得罪他,"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他的話令茹荻倒抽了口冷氣。
艾爾則忍不住揚起嘴角,"我會記得的。"他站起身,"不過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抽空去幫我看馬。"
莫爾頓看著他好一會兒,"我會的。"
"那就先謝了!再見。"艾爾對他點點頭,然后對茹荻溫和一笑,"我期待我們的下次會面。"
"艾爾!"莫爾頓喚了聲,聲音有著警告。
"好、好!我馬上走。"知道莫爾頓的脾氣,艾爾連忙離去,他是七個王子之中脾氣最好也是最愛好和平的一個,當然不會讓自己扯入紛爭之中。
他們幾個王子從小就習西洋劍道、拳擊、柔道,而且十分熱中于此,但獨獨他一到要上那些課的時候,他是能逃就逃,所以造就了他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若說打架,他肯定是七個兄弟中倒數的。
"我跟你回來不過幾天,就看到你幾乎把所有親人都得罪光了。"像是指控什么似的,茹荻看著艾爾離去的背影說道。
莫爾頓不發一言的坐了下來。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得不到反應,茹荻看著他。
"我不是聾子。"莫爾頓興趣缺缺的表示。"我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光了,我的親人也不會怪罪于我,現在你得離那對雙胞胎兄弟遠一點。"。
他還以為花花公子般的羅森才是危險人物,沒想到艾爾迷惑女人的手段也出乎意料之外,像茹荻這種女人,肯定會欣賞這種溫文儒雅的男人,雖然在他看來,那根本稱不上男人。
"士德的婚禮訂在兩個星期之后。"
"我跟你談論的似乎不是這個。"
"但現在,我只想跟你談這個。"他伸手將她身上的浴巾抽掉,在別的男人面前,她可以大方的將身材留給他人欣賞,沒道理在他面前她就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穿泳裝。"她沒好氣的看著他的舉動。
"我喜歡!"他指正她的話,"不過先決條件在于——你只能穿給我看。"
聽到他的話,她幾乎吐血。
"容我提醒你,在你的屋子里,是沒有隱私可言的,"原本在英國,十幾二十個侍衛加下人,都令她覺得不自在了,誰知道與他在格羅的房子一比,在英國古堡的排場,根本是小巫見大巫,"我穿這個樣子,你的侍衛、秘書、下人們都看得到。"
"我早就叫他們離開了。"莫爾頓神色自若的伸出手,扯掉她上半截的泳裝。
他的舉動讓她的杏眼大睜,"你在做什么?"她雙手復在胸前,神經兮兮的看著四周,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習慣以穹蒼為衣。
"如你所見,我在脫你的衣服。"他的口氣有著理所當然。
她嘟起雙唇,拍掉他正不規矩摸上她胸部的手。"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般好色!"
"所以你更應該離那些男人遠一點。"
聽到他的話,她忍不住對天一翻白眼,對她而言,最應遠離的對象其實應該是他才對。
他一點都沒把她的不以為然放在眼里,現在他所想的可不在跟她爭論這件事上。
他打橫的把她抱了起來。
"你干么?"
"正如你所說的,這里是沒什么隱私可言的。"莫爾頓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來,將浴巾包在她身上,"所以我們還是進房去的好。"
"你要我在眾目睽睽下被你抱進房?"她幾乎是大吼出聲,"你要我以后拿什么臉見人。"
"反正我們已經要結婚了,"莫爾頓不在乎的說道,"過幾天,等士德的婚禮忙得告一個段落,我將會告知我父親,我們回英國結婚,或許你會比較喜歡在小教堂里的溫馨婚禮。"
她是比較喜歡簡單的婚禮,但是——"我好像還沒答應嫁給你。"她忍不住提醒他這點。
"我現在心情很好!"他壓低聲音,"所以別用你甜美的聲音激怒我,不然我可不敢負擔后果。"
茹荻看著他,想對他生氣卻又無能為力,他就是有那個能耐,讓人對他氣得牙癢癢的,卻又莫可奈何。
不過至少,她的婚姻決定權還是握在她手上,雖然她心中有個角落也有點擔心,若是不小心激怒了莫爾頓,使他不再愿意與她步入禮堂,那她到時可就欲哭無淚了。但又擔心,這么答應他之后,一輩子就得受他的"高壓統治",她可以預期一個熱鬧的未來。唉!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心中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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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德大喜的日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掩不住的歡欣,但在艾爾的臉上,卻有著一絲掩不住的沉重。
"艾爾!"茹荻注意到他,拿了一杯雞尾酒坐在他的身旁,她從方才便看到他一直坐在角落,"你不開心嗎?"
"開心!"艾爾對她眨了眨眼晴,然后目光尋找著莫爾頓。
"他被克里斯泰國王叫去密談了。"看出他的意圖,茹荻解釋道。
聽到密談兩個字,艾爾皺起了眉頭,"你不擔心嗎?"
"擔心!"她覺得疑惑,"擔心什么?"
"我總覺得父親單獨找人密談都不會是什么好事。"他不得咕噥。
"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深受其害。"她忍不住取笑他苦哈哈的一張臉。
一個人影飛快的從兩人的身旁走過,他冷峻的五宮令人印象深刻,而更令人難忘的是——
"羅森!"她喃喃的叫出這個名字。
艾爾瞄了眼離去人兒的背影,"是啊!我哥哥!我們是雙胞胎,很像吧!"
茹荻點點頭,"他好像也不開心。"
今天若換成是莫爾頓,莫爾頓可能會毀了士德的婚禮,艾爾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身為克里斯泰最聽話的一個兒子,眾人眼中的氣質王子,為什么會落到今日這等為難的局面。
"你會不會擔心進不了皇室的門?"艾爾悶悶不樂的問。
她一愣,最后爽朗的笑了笑,"我倒不擔心這點。"
"為什么?"
"莫爾頓一向強勢,我不認為他會將自己父親的話奉為圣旨。"她對他至少有這么一丁點的把握。
"這倒是真的。"艾爾聞言,表情更是沉悶,"我真羨慕他。"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
看到莫爾頓遠遠朝他們走來,艾爾連忙站起身,將身旁的女人物歸原主,這世界上或許只有茹荻看不出來莫爾頓是個占有欲極的男人。
"我先走了。"他連忙離去。
茹荻疑惑的看著艾爾走遠。
莫爾頓冷著一張臉在她的身旁坐下。
"壞消息?"看著他的表情,她猜道。
他搖搖頭,對艾爾而言,或許是個壞消息,但對他而言,卻沒什么多大的影響。
"那為什么你不開心?"
"你該明白,不能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靠得太近。"他的手輕捏了她的膝蓋一下。
她驚呼了一聲,對他的舉動感到不以為然,"容我提醒你,他不過是你的兄長。"
"沒錯!但他也是個男人。"
茹荻對天一翻白眼,看到不遠處正被一大群人圍住的新人,怡琳此刻被幾個壯漢抱來抱去。
"怡琳——"
"士德不是男人!"似乎已經知道她要說什么,莫爾頓一句話就堵得她啞口無言。
"你——"她忽地站起身,"懶得跟你說。"看新人那里這么熱鬧,她也想去沾沾喜氣。
"坐下!"莫爾頓輕輕一拉,便讓她坐了下來。
看來他是不會輕易的放她離去。
"過幾天,我們回英國去。"
她驚訝的看著他,"回英國?"
"不開心?"他看著她的表情問。
她搖搖頭,"沒有!我也好一陣子沒看到瑪麗了,我是該回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她過得很好。"為了令她安心,他派人在英國就近照顧她的繼母,不過,這件事她并不知情。
"你又知道了。"她對他的話十分的不以為然。
他瞄了她一眼,"你該明白,你對我說話愈來愈口無遮攔。"
"我道歉。"她淡淡的表示。
白癡都看得出來她的道歉根本不是出自內心,但他并沒有點明,"到英國,我們挑一天結婚。"
"什么?"她皺起了眉頭,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明白他是跟她求婚,但她總以為還需要一段長時間計劃。
"結婚!"莫爾頓說得云淡風輕。
她愣愣的指著自己又指指他,"這么快?"
"不然你有更好的時間表嗎?"他的口氣充滿著不可一世。
她搖搖頭,"我是沒有什么時間表,但是我拒絕這么快結婚。"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她的反應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臉上沒有氣憤,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你得聽我的。"
她深吸了口氣,正打算跟他好好談談,他卻突然吻了她一下。
"到英國還有一件事要辦,這是父親答應讓我娶你的條件。"他在她的耳際說道。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駭住,"什么?"
"替羅森和艾爾找個新娘。"莫爾頓淡淡的說道。
"找個新娘?"茹荻不解他的話。
"或許我父親已經生氣,他的孩子們總是不聽他的命令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所以這次,我們得要走訪幾個歐洲皇室,替羅森和艾爾找尋適合他們的適婚女子。"
"艾爾和羅森知道這件事嗎?"
他點點頭,"當然。"
這就可以解釋艾爾方才苦惱的神情和羅森怒氣沖沖離去的原因了,"我不贊成。"
"我也不贊成。"令茹荻驚訝的,莫爾頓同意她的看法,"但為了我能順利娶到你,他們可以犧牲一點。"這是他與他父親的交換條件。
他的話令人不知該怎么反駁才好,她沒好氣的瞪著他。
"為了你,我不惜得罪我的兄長,總可以嫁我了吧?"
"我得要考慮一下。"
還沒結婚,就被他綁得死死的,她不敢想像若是以后……
她或許終其一生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愛上這么一個男人。
突然她看到艾爾的身影消失在皇室的大門外,著他的模樣真令人感到難過。
他是個溫和得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的男人,或許他幾個兄弟都敢勇于追求真愛,但看來他的未來,真的就得操在她與莫爾頓手中。
"我要幫艾爾挑個一百分的女人。"她堅決的說道。她衷心喜愛艾爾,他值得一個很好的女人。
"我看很難。"莫爾頓吸了口雞尾酒。
"為什么?"她疑惑的望著他。
莫爾頓瞄了她一眼,"因為你已經嫁給我了。"
他的話令她一愣,最后她露出一個傻笑,這個男人或許真的不夠浪漫,但還有改造的機會。她的信心不由得大增,她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飛快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好吧!我們結婚吧!"甜言蜜語縱使只有一句,也能使一個女人死心塌地。
她或許也該慶幸自己愛上的是莫爾頓而不是艾爾,畢竟以艾爾凡事溫和的作風,若真與他成為一對,那他們的未來肯定遙遠得看不到,所以或許莫爾頓霸道、野蠻的作風也有可取的地方。
欲知輾轉情事及精彩故事請看狂妄王子三部曲之三《冷絕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