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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錯藥的愛神 第六章
作者:左晴雯
   
  祁雷文返臺的日期終于確定,還是原先預(yù)定的星期天。  



  體貼的祁雷文不想讓汪碧文跑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去接他,而協(xié)議在臺北松山機場  見面星期天一早,邵克強就出門去忙他的「重要大事」,剩下汪碧文一個人在家挺無聊  的,索性提前開車出門,到處逛一逛,待時間差不多再到機場接祁雷文。  



  中途,打了個電話給莫心蔾想找她一道出來逛逛較有伴,誰知那個精力旺盛的死丫  頭一大早不知又跑到哪裹去,電話響了一,十名聲都沒人接,無計可施之下不得不放菜  。  



  汪碧文只好孤單一個人,玩著「飛車我獨行」的游戲。  



  是誰說臺北市區(qū)就那么一丁點兒大的,害她在不知不覺中繞了好一大園,回過神  時人已在天母附近啦!  



  怪哉,她明明是在臺大附近晃呀,怎會,轉(zhuǎn)眼就見到天母來了!  



  這下可糟了,已快接近中午,再不卯足全力向前沖,只怕就要錯過接機的時間了。  



  于是她踩足油門向前奔馳!  



  可惡﹗她已快趕不上時間了,偏偏還遇上交通事故而塞車。  



  真想罵罵那些開車不帶眼睛的笨蛋加三級,不會開車就別開,這下可好了,自己的  車撞壞也就罷了,竟還連累無辜又可愛的她。  



  心里嘀咕的同時,汪碧文也明白遇上這種事根本急不來,索性把注意力轉(zhuǎn)向車窗外  ,欣賞一下對面車道的來車解解悶。  



  對面車道真是令人羨慕,為什么交通事故不發(fā)生在對面的車道,而偏挑上她這個方  向呢﹗看著看著,兩顆眼珠子突然大瞪───那是什么可怖的情景﹖﹗她用力搓揉了一下  明眸,重新往那幕可怖的景象瞪去───我果真沒看錯,是克強﹗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下,  堂而皇之的穿著女裝,坐在紀君翔的駕駛座旁,和他有說有笑的,而且還化妝哩﹗難道  他所說的「重要大事」,就是指「打扮成女人」和紀君翔「約會」﹖﹗一定是這樣沒錯  ﹗不﹗也不對,他早在喝那「變性藥」之前就說過他這個星期天有事了那么,這到底是  怎么回事呢?  



  不管了,那已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克強為什么會以這么可怖的打扮和紀君翔  雙雙出現(xiàn)﹖﹗難不成那「變性藥」的藥效已經(jīng)「征服」了他體內(nèi)的雄性荷爾蒙﹖﹗真是  這樣可就不妙啦﹗想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人時,他們因紅燈而停下的車卻已經(jīng)跑了。  



  嘖﹗又遲了一步﹗  叭───叭───叭───身后突然如春雷般響起的喇叭聲嚇了她一  大跳。  



  原來車道已經(jīng)暢通了。  



  她只好快快開動,一路上心里亂糟糟的,最后下了一個決定───今晚就去找紀君翔  問個清楚﹗總算是老天夠幫忙,給她及時趕到了松山機場。  



  「文文,我在這裹﹗」  



  一個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在她正前方揚起,正是滿面笑意的祁雷文。  



  他正揮著手朝她飛奔而來,張開雙臂就想摟抱住心愛的俏佳人。  



  汪碧文像以前一樣,巧妙的閃躲了他的熱情雙臂,站在「危險距離」外,笑容可掬  的歡迎他。  



  「有一陣子沒見了,你還是沒什么變嘛﹗」  



  很奇怪,這回見到他,心中那份悸動的感覺已不如上一次分手時那般激動興奮,反  而像是對待老朋友般的感覺而已。  



  這是怎么回事?  



  好久不見心上人的祁雷文并未注意到她心境的微妙變化,相當興奮的而衷心的贊美  道:「妳又出上一次分手時漂亮了許多,更讓我心動。」  



  這一次,他再世不會讓她拒絕他,他特地安排了三個月的假期,為的就是把她確實  追到手,帶回美國結(jié)婚去。  



  好話總是耐聽,汪碧文笑得好開心。「你就是嘴巴甜。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找  個地方坐下來再聊吧﹗唔,或看你該先回家一趟?」  



  「我不是在電話裹就跟妳說過,我爸媽出國去旅行還沒回來,至于我那些兄弟姊妹  也各自有事,而且他們都經(jīng)常到美國去找我,常常見面的,所以沒必要急著回去。」對  祁雷文而言,見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說的也全是實話。  



  「那至少先打個電話回去知會一下吧﹗」汪碧文一向是個很重規(guī)家人的人。  



  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早在妳來之前,我就先打了通電話回家了,我們  走吧﹗」  



  「嗯﹗」  



  很奇怪,祁雷文的微笑竟然讓她不經(jīng)意的想起邵克強。  



  她發(fā)覺邵克強的笑容對地而言,比祁雷文更具有震撼力呢﹗怎么回事?以前從未有  過這樣的感覺啊﹗而一想起邵克強,在路上驚見的那一幕又躍進她的心中,強奪去她的  注意力。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紀君翔問個究竟才行,而且要瞞著克強進行﹗在多次的  「安可」謝幕之后,邵克強終于在還沒被自己「男扮女裝」的遜樣糗斃之前,完成了「  表演秀」,正式脫離苦海。  



  換回「男兒身」,徹底卸妝完畢,看著鏡子里那個英俊瀟灑的自己,邵克強滿意極  了。  



  這才是男人本色嘛﹗解決了紀君翔這邊的事后,他便可以卯足全力,全面應(yīng)付祁雷  文那個不要臉的家伙了。  



  「想要從我身邊搶走汪汪?門都沒有﹗」  



  他對著鏡子裹的自己發(fā)出可怕的笑聲。  



  「嗨﹗老兄,別對著鏡子笑得那么恐怖好嗎?看起來少說有八成像自戀的變態(tài)耶﹗  」紀君翔在百忙之中偷了個閑,端了兩杯雞尾酒來「慰勞」他。  



  「你還敢說﹗」看在今天是這家伙的「大喜」之日,邵克強決定「從寬處理」,小  瞪他一下便放過他!缚磥硗A滿的,人相當多,連記者都來采訪了呢﹗」  



  他衷心的為好友感到高興。  



  紀君翔揚揚眉毛,自負的笑道:「我做的事有哪一件失敗過?」  



  這倒是事實,這小子似乎是天生的商場戰(zhàn)將,到日前為止,凡是他搞過的事業(yè)還沒  有過敗北的紀錄,相當不簡單。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對這小子而言,全都屬「玩票」性質(zhì)罷了,哪天他若真?zhèn)認真  起來,恐怕就不只是這般的「小小」成就了。  



  同樣身為男人,邵克強真是打從心坎裹欣賞這個死黨。  



  「祝PUB圓滿成功﹗」他取走紀君翔手中的一杯雞尾酒,獻上滿心的祝賀之意。  



  紀君翔也老實不客氣的接下好友的美意。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克強﹗」  



  他雖然是個交游廣闊、處處受歡迎、且又健談的黃金單身貴族,但真正知心的恐怕  就只有邵克強這個死黨了。  



  邵克強一只手搭靠在他肩上,促狹的語調(diào)中有濃烈的情誼!改闵龠d了,咱們是  什么交情,還跟我玩這種客套的把戲。」  



  雖說他因「男扮女裝」這檔事受盡苦難,但能幫上好友的忙,讓PUB順利成功,那  份辛勞根本不算什么。  



  紀君翔表面上雖以一笑帶過,但內(nèi)心深處卻不是那么回事兒,在這世上能讓他在乎  重視的人、事、物并不多,而國中時代結(jié)識的邵克強正是少數(shù)中的少數(shù),只是他一直末  曾刻意的表示過對這份情誼的在乎罷了。  



  「和碧文進展得如何了?可別告訴我,你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哦﹗」從老友這幾天  的言行舉止,紀君翔早就對他的真正心意瞭著指掌。  



  邵克強一口氣飲盡滿杯的酒,吐了一口氣才語氣堅決的說:「就像你知道的,我是  愛上汪汪了。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感到很訝異,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樣?我和汪汪明明  從小就合不來,誰知自從她為了祁雷文那個該死的家伙而放下身段,主動找我和談之后  ,我們之間的感情會進展得如此迅速,而我也才發(fā)現(xiàn)汪汪原來是這么的甜美動人……為  什么我不早點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汪汪明明一直在我身邊啊……如果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又怎么  會讓祁雷文那家伙插進來攪和」  



  他愈說愈火大,差點兒就捏碎手中的酒杯。  



  紀君翔不動聲色,維持著悠然自得的表情問道:「那你接下來想怎么辦?」這才是  重點嘛﹗邵克強頓時散發(fā)出懾人的氣勢,以今人倍感威嚇的口吻表明立場!府斎皇前  汪汪搶回來啦,怎么可以讓祁雷文那家伙帶走可愛的汪汪﹗」  



  「很好,夠志氣,不愧是克強,一切就看你的了!箍磥砩邸⑼魞杉议L輩們的愿望  就快實現(xiàn)啦﹗不錯嘛﹗他都還沒出手就有這樣的成績。  



  克強這邊是鐵定沒問題了,現(xiàn)在就只剩碧文那一邊……「我會幫你的!  



  紀君翔雖然說得很像玩笑話,心中卻已開始認真的盤算著什么。  



  「那就為我加油吧﹗」邵克強嘴邊掛著的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這會兒汪汪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祁雷文那家伙碰面了吧﹗他想了一下,突然對紀君翔說:「  君翔,我想先走一步。」  



  「這么快就宣戰(zhàn)了嗎?」他并無意攔阻好友。  



  邵克強一面整理自己的衣飾,一而回答他,「當然,我絕不給那家伙任何機會。」  



  「那么現(xiàn)在是要趕到碧文為祁雷文洗塵的餐廳啰?」  



  他邊餟著酒,有趣的欣賞著好友的動作。  



  邵克強邪門的瞟了他一眼,才像老狐貍般笑著說出真心話!府斎,否則你以為我  為什么非要自告奮勇的為汪汪代訂那一桌宴席呢﹗」  



  所謂「情場如戰(zhàn)場」,只要能贏得最后勝利,奸詐一點又如何?  



  「好了,我走了﹗」  



  「加油﹗」  



  「等著瞧吧﹗」  



  說著,便迅速離開PUB,往汪碧文和祁雷文所在的餐廳出發(fā)。  



  從機場到餐廳這一路上,汪碧文始終表現(xiàn)得心不在焉,精神相當不集中,一顆心老  是掛念著邵克強,恨不得馬上就去找紀君翔,把邵克強「女裝」的理由問個明白。  



  而她的反常表現(xiàn),理所當然的引起祁雷文的嚴重關(guān)切。  



  「文文,文文,妳又在發(fā)呆了﹗」  



  這一路上,祁雷文總是保持著紳士風范,以寬容的態(tài)度對待她的反常。  



  不過他心里可就另有一番盤算了看樣子是有強大的情敵出現(xiàn)了,他得加把勁才行,  無論如何,他這一次要離開臺灣時,一定要帶文文同行,而且是以「夫妻」的身分﹗既  然要解決情敵,當然就要先打探清楚情敵的身分啰﹗因此他使以閑話家常的態(tài)度,開始  他的「調(diào)查」行動。  



  「文文,妳是不是」  



  「抱歉,雷文,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得立刻去處理,請你諒解,改天我再補  請你,向你賠不是,我先走了。」汪碧文終于按捺不住滿腔的焦慮和恐懼,也不管祁雷  文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像閃電一樣,一閃就不見人影了。  



  「文文,文文﹗」祁雷文呆愣了一下,使逅了上去。  



  令人氣結(jié)的是,他才追了幾步,便被餐廳的服務(wù)生給攔住,好不容易交代清楚,再  追出去時,汪碧文已駕車呼嘯而去啦﹗這算是「放鴿子」嗎?  



  祁雷文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他并不怪汪碧文如此待他,反而更確信一定有強大情敵環(huán)伺。  



  「看來我得加把勁才行了﹗」  



  當下就認真的盤算起「追妻大計」。  



  低頭沉思漫步前進的他,不偏不倚的和匆匆趕來、走路一樣不帶眼睛的邵克強撞個  正著。  



  不﹗說正確一點應(yīng)該是邵克強撞到了他。  



  「抱歉﹗」  



  邵克強敷衍性質(zhì)的去下一句歉意,便又匆匆往餐廳裹疾走。  



  走了幾步之后,似乎驚覺錯過了什么重要大事,不禁停下腳步,回頭喚道:「祁雷  文?  



  是祁電文嗎?」  



  祁雷文聞聲轉(zhuǎn)過身,正好和他「正面沖突」。  



  嘿﹗果然是這個礙眼的家伙﹗邵克強暗忖道。  



  感謝他對「情敵」的記憶力超強,雖然在汪碧文初提起這家伙時,他對這家伙的印  象已經(jīng)相當模糊,但現(xiàn)在可不同啦﹗前些日子他才略施小計,從汪碧文那邊得知這家伙  的長相,這下子就算這惹人嫌的家伙化成灰,他也會認得。  



  祁電文仔細的端詳眼前陌生又帶點印象的男人一眼,才不確定的探問道:「你是邵  克強嗎?」  



  「你還記得我?」邵克強大感意外。  



  果然如此﹗祁雷文維持著先前的溫和態(tài)度和他打交道。  



  「若我點頭就是騙你了,事實上我是最近常聽文文在電話中提起你的大名,才記起  來的。」  



  看來那個「強勁的情敵」是找到了,其是不費吹灰之力。  



  或許是男人的本能吧﹗他早在汪碧文于近日的電話交談中,頻頻提及這個在大學社  團裹結(jié)識的老同學時,他便有了某一個程度的警戒這家伙可能會成為他的情敵﹗沒想到  他的預(yù)感真?zhèn)實現(xiàn)了。  



  邵克強也同樣打量著祁雷文,這小子想奪走他的汪汪?還早得很哪﹗故意在我面前  叫我的汪汪為「文文」﹖﹗呸﹗惡心﹗下馬威是嗎?誰怕誰啊﹗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他暗罵個沒完。  



  「原來如此,也難怪汪汪會時常提到我,我們感情一向很好,就連這一次為妳洗塵  的餐  宴也是汪汪托我代勞的哩﹗」哼﹗怎么樣,別以為汪汪只和你好!笇α,汪汪  人呢?」  



  從剛才他就一百未能尋獲汪碧文的芳蹤,終于忍不住問道。  



  可見文文不是去找他﹗祁雷文心中的疑慮頓時,掃而空。  



  「咦,你不是和文文很熟嗎?怎么會不知道她去哪里,難道她沒告訴你嗎?」  



  他立即就又回敬邵克強一記。  



  祁雷文那刺耳又帶點嘲弄的語調(diào),讓邵克強胸中一把火燒得更旺。  



  看樣子汪汪是先離開了,問題是她究竟去了哪裹?對地而言,今天還有比為這家伙  接機更重要的事嗎?  



  他怎么也想不透,不過他還是很高興這礙眼的家伙被放鴿子。  



  至于汪汪到底去了哪里,他可以回家再問她,當務(wù)之急是先對付這個多余又不識相  的笨家伙。  



  「汪汪當然有告訴找她要去哪里,我就是特地來代替汪汪陪你聊聊的。」這么胡亂  瞎蓋的確是一種冒險,不過邵克強一向深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句至理名言,膽子  又夠大,臉皮也夠厚,所以豈有不拼一下的道理。  



  「哦﹗」祁雷文活像被鴨蛋噎著了一般,面色應(yīng)聲而沉了下來。  



  邵克強見狀,立刻知道今天的戰(zhàn)爭他是贏定了───這家伙果然被汪汪放鴿子沒錯,  呵呵﹗套話成功之后,他變得十分熱忱的對祁雷文提出邀約!肝艺f雷文啊﹗你就別再  生汪汪的氣,大不了我代汪汪向你賠不是,反正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  好好暢談一番。」  



  趁這個意外降臨的機會,好好的打探一下「敵情」實在是不壤的主意,邵克強的如  意算盤敲得叮當響。  



  祁雷文也不是省油的燈,想想在美國邂逅汪碧文時,周遭多得是想追求牠的蜜蜂蒼  蠅,他不是全將他們給趕跑,獨占住汪碧文了嗎?  



  所以,這次也不例外,既然逅小子擺明了和我搶文文,當然要應(yīng)戰(zhàn)到底,而且非贏  不可,就像以往一樣。  



  「我也正有此意呢﹗」「青梅竹馬」的確比較不好應(yīng)付,不過太弱的對手也沒意思  ,就看看鹿死誰手吧﹗于是各懷鬼胎的兩個大男人,便笑裹藏刀的相偕進了餐廳,準備  來個「大車拚」。  



  一場爾虞我詐的「情報戰(zhàn)」于焉展開。  



  汪碧文飚車到中途,愈想愈不對,這樣漫無目的如何找到紀君翔呢?何況又得瞞  著克強,萬一他們兩個還溺在一起怎么辦?  



  對了﹗她有克強的B.B.CALL號碼﹗間題是這么一來便無法瞞著克強,對紀君翔進  行「審訊」了。  



  不管了,先找到他們比較重要,就算無法支開克強,來個「三人行」總比放縱他們  兩個廝混在一起來得強,再這樣下去,搞不好克強當真就加速變成「完全的女人」啦﹗  「不行﹗」這個想法讓自己打了一倜寒顫,沿路找了一家商店,便停車沖進去打電話。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邵克強在離開紀君翔的PUB時,由于走得太匆忙了,B.B.  CALL忘了帶走,所以回汪碧文電話的是紀君翔。  



  「君翔?怎么是你﹖﹗」汪碧文半喜半憂!笇α,克強呢?克強有沒有和你在一  起﹖﹗」  



  為什么克強的B.B.CALL會在君翔手上﹖﹗電話那頭的紀君翔,憑他奸詐狡猾,哦  ﹗不,是足智多謀的本性,一下子就聽出她話中的「奧秘」。  



  也好,就乘機幫克強一手,回報回報他吧﹗「克強剛走,妳不是去為妳的祁雷文接  機嗎,怎么有空找克強?」他故意用十分曖昧而聳人聽聞的語氣說道。  



  我在路上碰到的果然是他們﹗至此,汪碧文完全確定。「我這次不是要找克強,而  是要找你!  



  這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可輕言放棄。  



  「真巧,我也正急著找妳!惯@丫頭還真有意思,不過另一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  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如果可以,希望妳立刻和我碰個面,我想趁克強不在和妳談這  件事,只是對「妳的」祁雷文」  



  「我馬上去找你﹗」她正中下懷的大聲響應(yīng)!高有,不要一直說「我的」祁雷文  ,聽起來很奇怪,至于他你就不必擔心,我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你快告訴我在哪裹碰面。」  



  碧文一個人﹖﹗那克強豈不撲了個空﹗這么一來克強折回來的可能性一定很大,得  找其它地方才成。  



  紀君翔思忖了片刻,才作出決定,和汪碧文另約地方碰面。  



  汪碧文一掛斷電話便全速往約定地點奔馳而去。  



  而PUB裹的紀君翔則找來店長交代了相關(guān)事宜,便準備出發(fā)去為好友「跨一刀」。  



  想起汪碧文對祁雷文的「態(tài)度」,他不禁微揚嘴角,看來克強那「慢半拍」,不,  應(yīng)是「慢好幾拍」的笨小子還是有希望「奪魁」的。  



  盡管在來見紀君翔的路途中,汪碧文一次又一次的反復練習著見面時的臺詞,但當  她瞥見紀君翔那一剎那時,還是做出最本能的反應(yīng)「你和克強究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  「好事」﹖」聲音之大,足以把在地底下賴床的士撥鼠給嚇醒。  



  還好紀君翔有先見之明,特地挑在中正紀念堂較寧靜而四周無人的角落見面。  



  「稍安勿躁,先喝罐烏龍茶降降火氣啰﹗」他服務(wù)挺到家的,連吸管都代為插妥才  遞到她手上。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幾乎沒喝下多少水的汪碧文一點也不客氣,接過手便喝掉一大半,  補足口水,好為接下來一連串的「盤問」做準備。  



  「我今天在路上看到克強穿晚禮服,還戴假發(fā)、化妝坐在你的車子里,這不會是我  眼花看到幻覺了吧﹖」她已經(jīng)盡量以較平靜溫和的語氣說話,奈何言語間還是充滿咄咄  逼人的味道。  



  原來她撞見了,難怪態(tài)度這么「奇怪」。  



  這下子該怎么回答牠的問題比較有意思呢?  



  嗯﹗有了,就這么辦﹗于是乎,他就祭出一臉夸張的驚愕之情訝道:「妳看到了﹖  ﹗」  



  天啊﹗果然是他們﹗汪碧文直感一陣暈眩,雖說她早已確定這個答案,但聽到他親  口承認,還是受到不小的沖擊。  



  不﹗這不是暈倒的時候,得快點問清楚才是。  



  「你承認了,這么說克強他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你」她震驚得說不下去。  



  瞧她那副彷若世界末日到來的模樣,實在有趣極了,因此紀君翔加把勁說道:「這  已不是第一次了,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想找妳談?wù)劊纯此蛫呍谝黄鸬臅r候,是不是也  這樣?」  



  「怎樣﹖﹗」  



  他刻意表現(xiàn)出強烈的猶豫,看了她一眼才又接下去說:「就是有事沒事就對我猛送  秋波,還對我腳來手來,三不五時就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跟我說話,甚至有時候走路還會  扭腰搖  臀。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在想什么壞點子捉弄我,但愈看愈不像,反而像是不經(jīng)  意做出來的動作!谷绻藦娭浪谕舯涛拿媲埃绱私弑M所能的「毀謗」他,只怕  他得先到醫(yī)院的急診處「預(yù)約掛號」才成。  



  汪碧文就差沒有睜著眼睛昏過去!柑彀,事情竟然已嚴重到這種地步……此時此  刻,她真的對老爸的「制藥能力」感到非常痛恨。  



  「莫非妳知道克強這些怪異舉止的真相?」當然是詫異的口吻啰﹗事實上,他已快  笑出來了。  



  她略過他的問話,繼續(xù)秀出自己心中的疑慮!改巧弦换卦诳藦姺抗羌隆  



  「這個關(guān)系到克強的名聲問題,我不能回答妳!箶[出來的是那種正氣凜然,義氣  十足的架式。  



  汪碧文因而更加心驚膽戰(zhàn)!肝伊私饽銓藦姷牧x氣,但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你一定  得告訴我,你們那天是不是」  



  話到這兒,她實在沒有勇氣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他樂得再「加深」她「固有」的「認知」!肝抑荒芨嬖V妳,那天的事和妳所想的  相去不遠!  



  「哦」她寧愿一切都是自己胡亂臆測的,沒想到卻噩夢成真。  



  「你為什么要順著他?還是你本來就有那個意思﹖﹗」一股莫名的憤怒頓時在她胸  口炸開來「他哭著求我,我能說不嗎?」就算用放大鏡做「地毯式」搜尋,也絕對找不  到他有任何罪惡感。  



  「過去就算了,從現(xiàn)在起,無論克強如何求你,你都不可以再縱容他,聽到?jīng)]?否  則你會害慘他一生的!顾M了好大的氣力才沒讓自己憤怒的粉拳去「拜訪」他的臉頰  。  



  紀君翔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追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只有把「真相」說清楚,再要脅……,不﹗是情商紀君翔加入她的「  拯救克強陣線聯(lián)盟」方是上上之策。  



  因而她以最簡明易懂的語句,向他透露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聽完她所說的「秘密」,紀君翔可是忍得差點得內(nèi)傷才沒笑場,而且,還硬擠出一  副「怎么會這樣」的驚愕表情,在那兒呼天搶地了老半天。  



  汪碧文見他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更加自責!敢磺卸际俏业腻e,如果我不要把那杯  像紅茶的藥端給克強喝就沒事了,都是我……」  



  「碧文,現(xiàn)在不是自責悲傷的時候,汪伯父說得對,在解藥還沒研制成功之前,  也只有妳能挽救克強的「男性生涯」了,所以妳更應(yīng)該好好的振作,好好的幫助克強,  盡量待在他身邊,最好是能對他做出一些更親昵的動作」說到這兒,他刻意停頓一下表  示猶豫。  



  「我看還是不要,這太難為妳了……」  



  汪碧文果真如他所愿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什么樣的親昵動作,你快告訴我,我什  么都愿意做﹗」  



  「真的?」  



  「嗯﹗」她一個頭猛點個不停。  



  他這才附在她耳畔小小聲的傳授「秘方」。  



  「就是常常抱抱他、摸摸他,還看吻吻他!共荒苄Ιu不能笑﹗紀君翔嚴重警告自  己呼之欲出的「笑蟲」。  



  「耶﹖﹗那我豈不成了女色魔,克強不被我嚇跑才怪﹗」  



  他才不會嚇跑,只怕到時會嚇跑的人是妳哪﹗小笨豬。不過這么好玩的事,他才不  會告訴她呢﹗「這點妳大可放心,妳想想看,克強可是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  被可愛的女人嚇跑?再說,如果他真的拒絕妳,那就表示他體內(nèi)的女性意識已經(jīng)壓過男  人的本質(zhì),這更是一個提供妳最新變化情形的有力指針,非常值得一試,不是嗎?」想  辯贏他這張三寸本欄之舌,只怕比登天還難。  



  汪碧文聽得連連點頭稱是,深覺他的話很有道理。「的確值得一試,我就試試看吧  ﹗」  



  「加油,我會支持妳的,如果遇上什么難題,記得找我商量。」儼然是「軍師」的  口  



  吻「我一定會的,謝謝你,君翔,還有這事絕不能泄漏出去哦﹗」她再一次提醒他  。  



  「人格保證﹗」  



  「對了,你暫時不能太接近他,免得加速牠的女性化,明白嗎?」  



  「我知道,我會做得很巧妙,讓克強不起疑。」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說:「  如果妳不急著回去,我們再聊聊,好讓我再傳授妳一些對付克強的秘訣如何?」  



  事實上,他是想乘機為好友美言,以便在無形中增加汪碧文對邵克強的好感。  



  汪碧文渾然不覺的答應(yīng)了,還當他是天下第一大好人看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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